第三十三章 计中计
岚烟和岚民从“女朋友不夜城”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了点醉意。请牢记
岚烟走出门的时候脚步不免有点晃悠,被外面凌厉的冷风一吹,胃里顿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就蹲到路边,像个扭开了闸的水笼头一样“哗啦啦”吐了起来。
岚民正想过去扶,却见门口到处是人,他怕人多眼杂会暴
自已的身分所以招呼也不打就离去了,岚烟看着哥哥绝情的背影,心里滴血却又无可奈何。他们两兄弟都狠心都绝情,只是岚烟仍有那么一点点情义,但岚民却已到了六亲不认没有人
几天麻木不仁的地步。
在岚民离去,岚烟正蹲着呕吐的时候,隐蔵在八百米外的JQ狙击已经计算好风速、距离、时间、锁定、描准、紧跟着“卟”的一声弹子便从
口极速的飞向岚烟。弹子带着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冲向他,而就在弹子正要与他的身体碰个正着的时候,他却突然移了移蹲着的身体使他险险的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他为什么移动身子?他知道有人暗算于他吗?
原来,神智还不太清醒的岚烟看着満地下的呕吐物感觉更恶心,呕吐
更甚,但再吐的话会使那些已呕吐出来带水的混合物溅到他名贵的老爷车
子上,所以他挪到了旁边一个干净的地方。
“呯!”的一声,他身后的玻璃顿时被击的粉碎,职业的感敏使得岚烟顿时感觉不妙,立即就地一滚落到电线杆背后蔵起了身子,可在他这一滚的瞬间,第二
也已打到了他的头上,可能因为风速的关系,又可能是因为他动作敏捷的关系,再可能是他***运气好的关系,反正,这一
只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除了不见了一撮头发及留下一串辣火辣的疼痛外,并没有使他受到致命的伤害。
岚烟知道,暗地里有一把狙击
正在描准他,他直直的竖在电线杆后一动也不敢动,他明白只要自已一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不小心落到敌人的视线范围內,这个部分就会瞬间扎入一颗弹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破碎的玻璃只是让门口的保安及
宾姐小短暂的惊愕,很快他们在找寻不到原因后报告了大堂经理后便恢复了正常。接客的继续接客,代客泊车的继续泊车,守门的继续守门,打庇聊天的仍然在继续,没有人去注意像神经病一样躲在柱子后的岚烟,反正大门口天天都会上演这样的醉汉把戏,有的哭天喊地,有的満地
滚,有的抱着电线杆说说亲爱的不要离开我,反正各种各样的醉态已使得长守在这大门口的工作人员们见怪不怪,奇怪自败了!
岚烟不知道敌人埋伏在哪里,八百米开外是一片漆黑,无尽头的漆黑,死亡的恐惧一点一点的袭上心头,他身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不断从全身上下十万个
孔里渗出来。他明白,如果自已想活下去就必须这样僵持着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可以脫离敌人视线的机会。而这个机会除了等待,只能等待,他甚至连伸手去搜
袋里的机手去警报都不敢!河南帮的老大被迫求助于所有古惑仔都看不起也惹不起的条子?这个脸他丢不起。所以他犹豫来犹豫去,终究还是放弃了!
机会,是那那些有耐心有恒心有意志力的人准备的。岚烟与暗算他的杀手僵持了近半个小时后,一辆黄
的计程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他两米开外,车后门被打开,一个剩客走下车还来不及关车门的刹那,岚烟豪不犹豫的迅速钻了进去,而就在这个动作中,他又听到了那种死亡的声音,让他心胆俱裂的细小
声,一个不知是热是冷是圆是扁是长是短却又锐利且尖硬的东西从他的左耳穿了过去,留下一个大硕的鲜血淋淋的耳
后消失在夜空之中。
“司机,快,河南大夏!”岚烟一边捂着
血不停的耳朵,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叠钱从被隔开的不锈钢屏风里
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只要能保命,别说把他身上的钱全扔了,就算是把內
都扔了他也在所不惜。
“好的,你放心好了,我开车可是出了名的快!”带着鸭舌帽的司机很自然的拍着
脯慡快的应道,这个动作就像是他的招牌动作一样。
“有多快就开多快!”岚烟知道只有回到自已的地盘上才能算真正的全安,一心想逃命的他并没有感觉出这司机的声音有点耳
!好像他前几天才听到过。
司机开的车果然很快,超快,百米之內就已到了五档最高的时速,在街道上狂疯的左穿右揷不停的穿梭,当岚烟正要庆幸脫离了险地获得生新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看到了司机的方向盘下竟然没有钥匙,再往下一看竟发现有
七八糟的线路掉了出来像咸菜一样垂着。这不是一辆先进到可以不用钥匙就能启动的计程车!
司机不用钥匙启着车子的唯一解释便是他没有钥匙,而没有钥匙的唯一解释便是这车是司机偷来的,而岚烟坐上了这辆偷来的计程车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又一次中了别人深思
虑的埋伏,精心设计的圈套,他措不及防又无能力解破的阴谋诡计。
岚烟顿感觉危险赶紧伸手就去拉车门,但他的手刚伸到车门开关的时候“咚”的一声轻响,车门被锁死了,然后他立即就看到司机狂疯的打方向盘,瞬间就把方向盘打死,这个亡命的司机竟然一点都不怕侧翻,车轮擦磨着地面发出“嘎”的一声尖锐刺耳的响声,车子一侧的两个轮胎脫离了地面,半边车子飘了起来,没有扣全安带的岚烟被惯性带得狠狠撞上了另一边的车门,顿时头破血
的他还没来得及捉住任何可以让他稳住身形的东西,便听“嘎”的响声再次响起,他又被惯性带着撞到了另一侧!
司机就像是表演杂技一样,不断把正在高速行速的矫车扭得比蛇还要弯曲,而岚烟就像一个钟摆一样被弄得摇来撞去,像是正点报时一样“咚咚咚咚…”不停的敲着两侧车门。
大约有那么十多分钟,司机好像厌倦了这种单调的左摇右摆,手脚并用脚刹及手刹同时制动“嘎”的尖锐刺耳声响再次悠扬响起,这一次四个轮胎与地面的擦磨起了白烟,久久不曾停止,车子顿是摆出一个缓慢的弧度,岚烟再次被惯性带得狠狠撞上了不锈钢屏风,然后像是一只壁虎一样贴在屏风上,当车子终于停下的时候,他又一次不由自主的被抛到了后座,強烈的击撞使他也因此慢慢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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