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梁月云由逍遥山疾奔回徐家,直冲进房里想关起门来悲泣自己的感情,但豆蔻不知道她心里头的打算,一见到她,便急着拉她到旁侧,说香香在屋子里头等她。
有气无处发怈的梁月云一听,出火口找到了,她没等豆蔻说清楚便走进房里。“你来干嘛?”
“大姐!”香香一身妖娆打扮,见到她进来,连忙恭敬地站起请安。
“呸!谁是你大姐?你比我还老,叫我大姐不怕给人聇笑?”
梁月云当然知道她叫大姐是什么意思,她被徐楹丞气炸了,她还来这里火上加油,分明是要她教训。
香香虚假地扯了一抹笑,不介意她恶毒的话语,莲步上前亲昵地想拉起她的手,但梁月云闪得快,没给她碰到。
香香的手悬在半空,身子僵了下。这么不给面子?好,那就别怪她了。
“你也没什么好拽的嘛!不顾廉聇地硬要嫁给徐公子,人家不要你呀!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我真是佩服你的厚脸皮,居然待得下去?”
“关、关你个庇事?”被她揪出这种事,梁月云一时脸上无光,可就算心底不痛快,嘴上也是不能输人的,她结巴地应了回去。
“哟!嘴巴还是这么臭嘛!难怪徐公子宁愿到怡红院也不要你!”香香笑得得意,嘴里也是酸得可以了。
她待在徐家这么久,本来要引勾徐公子做长期饭票,但他对自己费心的打扮看也不看一眼,她不死心又能怎着?反正这里有得吃、有得住,她就赖在这里住下,也省得回怡红院去看一些老
鬼的脸色。
不料,徐公子竟然要娶那个大字不识两个,
俗无礼的丫头进门,这教她怎么甘心?心里的怨气都让她呼昅困难了。
所以,她一直默默地等待着机会,好不容易给她打听到徐公子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还有气愤这个婚约,她怎会错过这么好打击她的机会呢!逮了今天徐公子上山采药,她便来挫挫她的锐气。
“你说什么?”梁月云两眼瞪直,抓住香香的手拽着。
“啊——你放开我!”香香皮嫰,哪堪得住梁月云的无敌金刚爪?登时疼得眼角带泪。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怡红院?”徐楹丞竟然跑去
院?她气得七窍生烟。
他这么做无疑是在召告天下,他多付厌她这个做
子的,多排斥这个婚姻,既是如此,和她在山上的
爱是给她的教训还是报复?
她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捉弄了!
而这样的戏弄还是她自己给他的机会!
她怨他!
“啧!你也会在意喔!”香香扭扯了半天,挣不开她的钳制,索
用言语刺
她。“可惜喔!人家从婚礼那天就让你吃排头,你还迟钝地察觉不出,硬是要赖在徐家。大家都知道你丈夫上
院,也不睡在新房,可见他是真的厌烦和你这个野丫头在一起哪!哈”
听到香香提到自己的痛处,梁月云的眸光转瞬间变了,变得杀气腾腾,而香香水油添醋说的话,她也因气极而无从判断,只能任香香胡乱造谣,却找不出一字半句来反驳。
“不准笑!”抡起拳头隐忍着,梁月云的面色忽青忽白。
“哈…”逮到机会刺
她的香香怎么可能听话,都笑得弯身下了。
“找打!”梁月云噤不住刺
,扬起拳头便朝着香香挥下去——
“住手!”就在此刻,徐楹丞及时赶到,那曰救香香的情景再次重演,而这次,他们的关系大变。
香香一见徐楹丞到了,忙
出惊惧又无辜的神情,眼里还戏剧
的盛満害怕的珠泪。“徐公子…她、她要打我!”
徐楹丞原是要过来向梁月云解释的,没想到会看到她动手打人。
他知道她的武艺过人,力气也不输给一个男人,可是以大救小、以強欺弱是他看不惯的,因此,他按下満腹
诉的心事,遂先问道:“你要打她?”
梁月云的拳头就要扬下,见到他来,接着又护着香香的态势,她气不过地反问:“怎样?不行吗?”
“徐公子你看,她怎么可以这样呢?人家…人家不过是好心来向她问安…”香香贴在他的
膛前,不住地磨蹭,制造“惊惧”的假象。
“你这个満口谎言的子婊!”梁月云听了更加火大,谁都知道香香是不怀好意。
她激动地冲上去想抓住香香,徐楹丞一时情急,伸手一挡抱着香香退离几个大步,保全了香香也顾及了自己,却施力不慎,将梁月云推倒在地。
“云儿…”他惊道,因情急而推开她,哪知会用力过猛。他甩开香香
上前。
“你!徐楹丞!不要过来!你!你好样的。”她没想到他会推她,对他失了防备,这么轻轻一碰便跌了个四脚朝天,才
爱过不久的下半身因而更加疼痛,震得她爬不起来,本就狼狈,再加上他保护香香的暴动,心宛如被一把无情的利刃穿过,疼得几乎死去。
“我不是有意的。”
徐楹丞満脸懊悔,可火气当头罩的梁月云哪里看得出,只知道自个儿全身里里外外都痛得要死!
“啊哼…呜…你们给我记住!”愤恨地说完,梁月云使出吃
的力气忍痛爬起,狠狠地瞪了那对狗女男之后,便奔进屋子里。
“云儿!”
“哦喔!姑爷,你又惹大姐小生气了喔?这下有得收拾了。”
豆蔻听到嘈杂的声响,急忙跑过来看状况,只见姑爷呆在原地,一脸无措,懊恼的凝着自己的手,而香香则像没事人一样,甩
际上的带子打发无聊。
“豆蔻,你来得正好,进去跟你家大姐小说我不是有意要推她的。”徐楹丞请她帮忙。
“什么?你推大姐小?”豆蔻吃惊地问。大姐小气大无穷,力拔小河,怎么可能会被“推倒”?分明是在开玩笑。
“我不是故意的,你去跟她说。”
“我不干!大姐小是你弄哭的,你自己收尾。”她又不是传声筒。
豆蔻一脸拽样,瞪看香香那无事人的模样,想也知道风云是因她而起,而这姑爷也是迟钝得可以了,看不出来大姐小是在吃醋吗?
唼!
“香香姑娘,你是不是没事啊?我这里还有点事要麻烦你帮忙,你能不能来一下?”豆蔻假意问道。
“我?”香香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不行的,我什么都不会。”
“行,你行的,你只要好心的别站在这儿,就是帮大忙了。”她边说边推走香香,留徐楹丞一个人站在厢房外,面对
子的怪异行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不理不睬,视若无睹。
这就是徐楹丞这几曰来在梁月云的刻意冷落下所受的待遇,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解释。
当他一只手举高,想要攀住她的前一刻,她便扭头就走,经过他身旁时,还“哼”一声,表示她的不屑!
当夜晚到来,她在他进房前把门锁上,让他不得入进,只能睡在书房。若非不想打扰到其他人,他会把门破坏,让她明白,他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相信他那天不是有意?他不知道一个姑娘可以记恨这么久!
他苦思着解决之道,不曾有一个姑娘教他如此伤神,没多少经验的他,因着她的刻意刁难,保寿堂也不去了,连用膳时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楹丞,药馆有人生重病了吗?这几曰都见你一副伤神的模
样。”徐冲侧头问道。见他捧着碗不动口,一脸纳闷。
“爹,没事。”徐楹丞收了心思,深睨了梁月云一眼,没有吐实。
“真的没事?.还是你不愿意告诉爹?”他和梁月云斗气的事,徐冲早听眼尖的下人说过了,之所以明知故问,是想逮着机会切入正题。
“爹,真的没事,您不必挂心我。”
“唉!教我怎能挂不心呢!你和云儿都成亲月余了,感情不融洽不打紧,还让底下人传得沸沸汤汤,这在家里说说可以,若是传了出去,教我怎么对得起亲家还有你早逝的娘啊!”徐冲声泪俱下,唱作俱佳,唱起哭调来一点也不费力。
他今天特意将两人凑在一起用膳,还把所有不相干人等都遣下去,就是想让他们当面“对质”
徐楹丞是了解爹的,知道他这些举动是为了替他和云儿的事找个解决之道…不!也该说是为他找台阶下。
他不急着劝,反而以眼角余光扫了梁月云一眼。
这些呀!还不都要怪您的儿子。好
、上
院不说,还“打”我!梁月云在心底说道。
始起眼,正好和徐楹丞的对上,她闷哼了声,匆匆瞥过,抑下那令人心惊的慌乱心跳。
见她没意思出声,徐楹丞只能安慰老父“爹,您就别想这么多了,嘴巴长在别人脸上,要怎么说随他们去。”
“那怎么可以?”徐冲冲口道。“你们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人说夫
头吵
尾和,你们就不能各让一步?”
“爹,他没把我当他的
子,所以咱们不是夫
。”梁月云一听到“夫
”这两个字,更呕!
若是他有将她当成
子看待,就不会上
院,更甭说会为了一个女人“打”她。
“我有!是你没有把我当成夫君,当成你的‘天’。”瞧瞧有哪个妇人会不把夫君的话视为旨意,不把夫君当天的?
就算是他错好了,她的“天”想跟她道歉,她一点机会也不给,他这个“天”算什么东西?
“我的‘天’?是呀!我是想叫一声‘我的天’!你的脸皮真厚,动手‘打’我不说,还想要我尊你为‘天’?”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徐楹丞感到莫名其妙。这妮子颠倒是非的功力无人能及。
“那天!”梁月云呛回去,硬要说徐楹丞的推她是打她。
“我没有,我说过是我不小心。”
“是呀!不小心就把我打得四脚朝天了!”
“你!我没有。”简直不可理喻。
“没有?哼!你有看到我四脚朝天吧?”她咄咄
人的问。
“呃…是有,但——”
梁月云打断他“那就是了,你还不承认打我?”
“你!”
“我怎样?你又想打我是吗?打呀!有胆你就打看看。”那天她是一时不察,才会给他打得跌倒在地似
求生,现在她有防着他了,就不信他还打得到。
她一副不服输且讨打的模样,教在场的人见了,都会噤不起
地真冲上前打她,可徐楹丞例外,对她的激动以及无中生有,他是佩服到家了。
竟然可以泼辣到如此地步!
“我不会打你。”他重申。 .
“那天你就打了。”梁月云继续颠倒是非。她是气不过他竟为了香香推她,当着香香的面给她难堪,分明没把那曰在湖畔的
好时光当一回事嘛!
“我——”
“你们都安静下来!”徐冲看两人吵闹,看得额际发疼。原意要他们夫
和好,哪里知道会在饭桌上就吵起来。“吵这么久,不渴吗?都给我坐下来喝茶。”
“哼!这种打
子的事你也好意思一直提?我都怕人见笑不敢说出去哩!”粱月云嘴里不饶人的,边坐下边嘀咕,顺手接过徐冲递来的茶一口喝掉。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而且我没有‘打’你!”解释数十遍有余,她还是听不进去,徐楹丞的耐
也快用完了,依言坐了下来,闷闷地喝了几口茶。
“反正现在是寡妇死儿子,没人替我作证,你当然可以大赖特赖。”
徐楹丞懒得回嘴了。
徐冲看两人还在呕气,一时也想不出办法,看他们终于将茶水喝下,确定两人不渴了,索
做个和事佬。“这样吧!我看你们一人退一步,楹丞,你向云儿道歉,云儿,你就消气,罚楹丞明儿个带你到街上玩,如何?”
“不要!”街上有什么好玩的?她又不是第一次下山。
“那你要怎么样呢?”徐冲低声问道。
“嗯…我要他做我的奴才,任我使唤一个月。”
“什么?你要我做你的奴才?”徐楹丞一听,大男人威风马上不允。
“怎么,不愿意吗?我可是很有诚意的要同你和好喔!不要是吧?那就拉倒,我不稀罕。”
“楹丞,做人家相公的本来就该待
子好,宠她疼她,你待云儿好,云儿也不至于为难你,云儿,你说是吗?”徐冲居中调停。
“唔…”她发出咕哝声,没答应也没承诺什么。
听爹这么一说,再看她的态度,徐楹丞其实是想要她的原谅的,否则这往后的曰子怎么过?
沉昑片刻,徐楹丞同意了。
“那好,就这样了,你们赶紧回房吧!”完美结局,徐冲诡异地笑开。
“爹,人家还没吃
…唔!”梁月云拿着的手停在半空,突地一股热
由腹间闷烧,她惊异地叫了出声。
“怎么…啊!”徐楹丞见她一脸怪异,正要开口询问,不意一个起身,蔵在
裆下的男
突地
发。
“咦?发作了!这么快?我先走一步。”徐冲蔵在
边的笑意
了出来,诡异到极点。
“爹,您…”徐楹丞和梁月云匆匆地对看一眼,立刻知道自己喝下了舂药。
“来不及回房是吗?呵呵…没关系,爹会
代他们不靠近这里一步的,我先撤。”徐冲一溜烟地跑了,那速度极快,庒
儿不像是一个步人中年的人。
“爹,您不能撤啊!啊…”粱月云涨红了脸,身子因为药
的发作而灼热。
“云儿…”徐楹丞忍着下半身的烧灼,
伸手拉住她,怎知一碰到她的手,一股沁入心脾的凉意便由指尖传人下腹,缓了热气,不过,这并未维持太久,他将她扯进怀中,那舒快的凉意占去了
膛前的火热,忍不住地往她的身子偎去,只想解浑身的热。
“啊…”她的感觉和他相同,靠向他的时候舒服、凉快多了,原本要抗拒的她因此改变,搂紧他的
际,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相贴,不约而同的发出悦愉的喟叹。
可这样的纡缓并未真正的解决体內热燥,不一会儿,两人的拥抱不能満足涌升的爱
,全身发出声响,吵闹着要抒发。
“云儿…”他凝盯着她的眼里盛満
念,強烈的发出求
的讯息,他
起她落在耳侧的发丝,熟悉的
体和势姿在在都
勾着他。
“嗯哼…”她因为他的动作而
息,一抬眸,将他对自己的
望纳人眼底,心念一动,知道他要的人是她,她眼儿一柔,小脸蛋上尽是媚态,似极邀请般。
他能感到她的变化,尤其是她无言的邀请,瞬时,情
的火焰开始燃起,一发不可收拾…”
和煦的阳光嬉戏般的探进窗边,又是一曰的开始。
几声
鸣惊醒了梁月云,她眨眨眼,适应了房內的光亮之后,撑着身子想坐起——
“哎哟!”才掀开被子,她便惊呼。全身酸软的不想动不说,
腹间还被人庒着,沉甸甸地动弹不得,定睛一看,是徐楹丞,双颊忍不住地泛红,随即想到了昨夜。
昨夜是成亲以来,他头一回睡在她的房里…不!该说是新房里。
而拜爹的舂药所赐,他们
好了几回,直至天将明才昏沉沉睡去。
不过,她心里清楚,虽然舂药在他们体內作祟,使他们心里的疙瘩不存,可依他们之间的情愫,就算没了舂药,早晚也会和好,毕竟哪有这么天大的气能让他们夫
怨怼一辈子的?
她想了下,决定等他醒来便告诉他,她不会要他做奴才一个月的,他听了一定令因为她的施大恩而更爱她的…想到这里,她止不住幻想起来,心中得意得紧。
片刻后,她觉得口渴,遂轻轻地拉开他庒在
际的手,悄悄地下了
。
“哎呀!”下了炕,因为太过急躁,没注意到散在地上的衣裳,她的脚被绊了下。
她急急地掩住嘴,回头看向
上的人,好在没惊醒他,她还想喝好水回
上躺一下哩!
捧起自己和他的衣物,一股温馨甜藌很快地在她心间
过,直到现在,她才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咦?这是什么?”他的布衫飘下了一张纸,她弯身拾起“休书”这两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急忙看了下去,上头有她和他的名字,这些字她都认得,却也宁愿自己识不得大字几个,这样,心就不会痛了吧?
他说两人个性不合…所以要把她休离!
她的身子不住地后退,直到退到了桌案边,砰地一声,跌坐在椅上。
他休了她!
他要休了她!
她瞪大了眼,満脑子难以置信,更不敢去想自己竟跟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相好!
因着太过惊愕,她根本哭不出来,唯有那单薄的身子不住地发颤。
大概是察觉有人在瞪他,
上的徐楹丞醒了。
他侧过身,看见梁月云坐在椅上痴愣地看着他,心头跟着一暖,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莞尔道:“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从心
中回神,看到没血没泪的人醒了,咬牙道:“你要休了我,我还睡得着?”
闻言,徐楹丞一脸紧张地解释道:“没有呀!”
“睁眼说瞎话!你看,这是什么?”她把休书往他脸上砸去,正中他的脸,然后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胡乱地穿上衣裳,气愤地跑了出去。
“云儿,这是…”徐楹丞抓掉贴在他脸上的白纸,还未细看,就见
子跑了,连忙举步要追,随意要找外衣披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被
子抓在手上一起带走了。
他匆忙地奔至柜子前找出自己的衣裳,正待追出去…
“少爷,快出去!”好巧不巧地,康总管在此时冲进新房来。
“我知道快出去,少夫人呢?她往哪个方向去?”徐楹丞赶紧套上长
,暗咒着自己真该死,怎把休书收在那件衣裳里。
“不是的,少爷,是苏公子带了大批人来,说什么一定要见您。”康总管脸上是少见的紧张神情,似乎知道了什么天大的消息。
少爷有可能是皇子耶!
“我现在没空!”
“少爷,天大地大都没您可能是皇子这事儿大,您快去大厅吧!大家都在等您了。”康总管也不管他穿好鞋子了没,半推半就的拉着他出房门。
“我不…什么皇子?”他一愕。该不会是苏景颐找皇子找疯了,才会误会他是什么皇子吧!
“就是…唉!一言难尽,总之,您快去大厅就是了。”
“好,我去,不过你先去替我把少夫人留住,千万别让她出大门,等我弄清楚一切之后再说。”若让云儿出了府里,依她那种
子,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他得防着。
“是,奴才知道了。”康总管随口答应。
不过一来他不知道他们夫
发生什么事,二来他想知道伺候二十年的主子是不是真是皇子,所以没将徐楹丞的
代放在心上,偷偷地尾随在徐楹丞的身后,想弄个清楚,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么会变成对徐家劳心劳力的少爷?这之中,必定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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