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像是让你决定笑或哭,一颗心随你摇摆和起伏,甜已变成不可躲避的一种束缚,累了麻木,我怎么会从坚強变无助。
两颗心总是会变成单数,不是太拥挤就是太孤独。
占有放逐,都已变成将我锁住的一个桎梏,热情冷酷,慢慢地从分明变得模糊。
我从不求能永远的幸福,却又不自觉不停的追逐,到最后所有的快乐,全都让我们更痛苦。
我不求能一生的厮守,承诺只是你一时的感触。到最后所有的付出,全都被证明是当初,美丽的错误,美的错误。”
周小瑜站在对面。
他伸手,将我散落额前的头发
起。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他望着我,样子跟以往不同。我觉得有些奇怪,脫口问道:“你还有其他话想对我说?”
他的目光闪了闪,停顿了一下才说:“没有。”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听了他的回答,却仍旧不放心:“真的没有?”
“没有,”他摇了头摇,然后看着我“怎么忽然这么问?”
“没啦,没有就好,只是,一种感觉…”我想了想,低头说。
风吹过,屋顶上的风特别大,虽然说今天太阳高照,接近冬天,仍旧是冷飕飕的,我忍不住抱了抱胳膊。
周小瑜转过身来,伸出手臂将我抱住。我低头看看他搂在我
间地手,又抬头望了望他,那一句“你干什么”终究没有问出来。
他替我挡着风,大概是因为冷,所以竟然微微发抖。
我抬头看着他。只见他呆呆的看着我,看的好仔细的样子,好像一眼都舍不得移开,看的我地心中有点难过,又有点惊讶,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你看我干什么啊。”
“没什么。”他淡淡地回答,目光却仍旧不移开。
阳光下他的样子很好看,而我感觉他也许会看出我脸上的几片雀斑和没有好的豆豆。总觉得有点不安,不停地把脸转来转去避开他的目光,可是不论看到哪里,然后再偷偷地去看他一眼,总会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仍旧是牢牢地盯着我。
不大对,有什么不大对。
可是我问,周小瑜却始终守口如瓶的不回答。
所以…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心中那种微妙的类似“不太好”地感觉究竟是什么。
—————
大概是因为得了周小瑜的承诺,所以我的心稍微地放松下来,也没有最初那么紧张了。
跟周小瑜分手之后回到寝室。先是飞快地假寐了一会,坚决无视诸葛小亮在一旁的
扰行为,将他不停的问长问短就当作苍蝇在嗡嗡叫,可这样下去不一会就到时间了,我气哼哼起
,斜着眼睛瞪他:“満意啦,你満意啦,如果我跑了倒数第一,你就是罪魁祸首。”
诸葛小亮哈哈笑:“谁叫你不跟我说周小瑜同你说了什么。你越是不说我越想知道。”
他地心思何其精明,看我面色如常又知道好好休息就明白,我跟周小瑜之间不会有什么不同寻常发生,不过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找茬,不过他越问我越是不想告诉他,更何况,我的心底,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安,隐隐地感觉。周小瑜,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下午的运动会开幕之后。过不多久,三千米的预赛开始了,那是我的光辉项目,哭,我莫名觉得害怕,想要退缩,却已经来不及,周小瑜站我跟前,凛然仿佛天神,看着我这小妖,无处可逃。
于是,我就跟周小瑜拉着上场上热身去了,头上眨着青色的发带,身上穿着淡青色地衫子,周小瑜动手,将我的袖子挽起一截,一边叮嘱:“小心注意,别反应迟钝,另外就是绝对不要摔跤,更别左顾右盼,看着终点直直地跑过去就好了,知道吗,做到这几点,基本就没问题了。”
“多谢恩师。”我双手抱拳,做感激涕零状。
他噗嗤一笑,说:“嗯,很多人看着呢,可要好好表现哦,为师这一世英名就落在徒儿你的身上了。”
说着伸手摸过我的头,而我大声说:“坚决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他更是一笑,不再理我,转身去准备他自己的项目去了。
不多时,跟我同组的几个人都到场,我勉強看了一眼,嗯,不过如此,到场的几个虽然有点小面
,但还不至于算是健将那一类型的,平常也就比我略微好一点点吧,我信心大增,同这群人一起站在了跑道上。
竖起耳朵听指挥官下令,那一刻最是激动人心,等到跑起来地时候却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耳边只有周小瑜的声音:“绝对不要摔跤,更别左顾右盼,看着重点直直地跑过去就好了。”
若是平常,我绝对是闲不下的,肯定要一边跑一边游山玩水,因为心中毫无负担,早就把倒数第一的牌子贴在自己额门上了,可是这次不同,我身上还肩负着周小瑜的光辉名誉呢,我咬着牙,飞速地向前跑去。
感觉有人从我的身边跑了过去,感觉我又从别人的身边跑了过去,如此几次反反复复,心脏跳的好
烈,逐渐地耳畔地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心跳的声音跟自己地呼昅声,不知有一股什么样的力量支持着我还没有中途倒下,若是在以前,早就瘫倒地上等救护车来抢救了,可是现在…努力,努力,迈动着几乎不属于自己地双脚。一直看到了…那是什么?终点?还好像有人冲我招手,然后听觉忽然神奇的恢复了,那个声音大吼:“备备,加油,快过来。快过来!”身着红衣的人站在前方冲我挥手。
我心头一热,加快步子,蹒跚的脚步就好像是小孩子学走路一样,可我觉得我已经是拼了最大的力气,他地样子越来越清晰,我一咬牙,不知从哪里来的神奇动力,双脚加快。在最后一分钟又超过了一个人。
太神奇了,大概这是神的力量在最后关头出现吧。
万岁!
冲进线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感觉手脚都轻飘飘的,连脑袋都是。那个红人儿跑过来,伸出双臂,将差点跌倒地上的我抱了起
—
我挣扎着抬头看,周小瑜的脸放大在眼前,背景是蓝天白云。他伸出手臂将我抱起来,低头问:“怎么样?”声音飘忽。好像是从外星人飞船上传来的感觉。
“嗯?”我有点意识丧失,模模糊糊叫了一声,才说“我跑地、咳咳,怎么样啊?”
周小瑜一怔,然后才笑着:“不错,很不错,是第四,进了预赛了。”
“真的吗?”我有点不敢相信。然后想,他不会是骗我的吧?只是哄我开心?
“当然是真的。”他说,笑着的样子很好看。
“咳咳,”我又咳嗽了两声。
“你觉得怎么样,不舒服吗,来,我扶着你走一下就好了。
”
“不要,不要,让我倒下。”我摆手。
“听话。刚剧烈跑完不走一下,对身体不好地。”
“反正都完成历史任务了。我可以瞑目了。”我闭上眼睛。
“胡说八道,呸呸。”他笑骂一声,却強行拉着我,以半抱半拖的姿态向前走去。
———
这一场刘小备的绝地反攻大作战彻底证明了一个道理:付出是会有一定收获滴。
等周小瑜拉着我跟遛马一样转了一小圈的时候,我收到了来自场內各界人士的热烈祝贺,譬如诸葛小亮,譬如张小飞,譬如关小羽,甚至还有赵云,小鹿那
怪气的家伙就不用说了,唯一美中不足地是没什么女美过来,曾经对我很是友善的小似乎被我那次的故意躲避伤害到了,连束花都没有给我送,做人失败啊,看人家都是女美环绕左右,私家啦啦队跳的多热烈,呜呜,再看这边,做人简直太失败了。
诸葛小亮俯身过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在我耳畔低声说:“要不是怕你害羞我就亲死你啦。”
我顿时脸发红,颤抖着声音说:“你…态变的,走远点。”
旁边扶着我的周小瑜听到我这句话,笑着说:“喂喂,请诸葛同学不要
扰我们的种子选手一号。”
诸葛小亮笑着,瞥了我一眼,又看了周小瑜一眼,施施然离开了。
我有点惊讶,转头看周小瑜,他却又低头看着我:“脸很红,口渴吗?”
一边伸手,替我将卷起的袖子放低下来:“瘦了,是这几天训练太累的缘故,不过以后会很快补回来吧…”他若有所思地说,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
“是吗?啊对了,运动会过去之后就可以美美的休息了。”我长长地叹一口气“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归到正常的曰子了。”
“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儿都不做运动,对身体也不好。”他看着我,一本正经的。
他的口吻,这也有点太郑重了吧。
我不由地有点害怕:“周小瑜,这句话啥意思,莫非你以后还要
着我跑吗?”
他忽然沉默,面色古怪的很。
过了一会却笑着说:“哈哈,说不定,嗯,就看你的表现吧。”
我靠,我看着这人的狐狸儿样,真想打他两下,不过这个构想当然无法实现,于是我只好打了自己一下,并且信誓旦旦地说:
“以小周师傅地名誉发誓,我一定要取到好成绩,然后…重新回归我自由的舒服地生活轨道上去。”
差一点滚出泪水来。可见是真地很激动了。
———
大概是周小瑜的威胁产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在三千米的决赛之中,我刘小备力克群雄,杀死无数不知名的同级小将,过五关斩六将地最后终于夺得了神奇地——第三名。
虽然说这个微末不足道的成绩是绝对不能跟一些天才们譬如我的师傅周小瑜比的。但是对于我刘小备来说已经是平生最大的成绩了吧,尤其是在体育方面的,我几乎可以断言的是,在我刘小备的人生生涯之中,过去,是不可能地了,将来,也是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取得这样光辉夺目的成绩。
我甚至已经可以遇见。老爹将把这个美妙的奖状挂在家中最显眼的地方,给来来往往的亲属以及达官贵人们瞻仰。
想到这里我怎能不飘飘然?
或者是因为太过飘飘然了,当周小瑜再来接住我地时候,我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我没有…辜负你哦。”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子却一阵阵的发轻。噗通一下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张人面桃花。
吉平深情地皱着双眉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仍旧觉得很虚,想打他都动不了手。
整个世界有点不大实真。
“醒了吗?”吉平问。
我试着动弹了一下手脚,却动不了,麻木。且酸痛,只好问:“我是怎么了啊,吉医师?”
“你是运动过度,导致短暂的休克。”他非常专业的说,脸上带着一丝丝地怜悯。
“这么严重?”我呆滞,问。
我怎么会这么无用呢?
不过也是的,就算是平时锻炼,也没有过接连跑两次三千米的壮举啊。
周小瑜的心,还是没那么硬…
我想到。不由地沉昑。
“不严重,别想的那么坏,只是称呼比较吓人而已,你醒了代表没什么大事了,不过你体力耗损有点严重,所以嘛…”而吉平他说着说着,眼睛向着旁边瞥过去。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慢慢问:“什么啊?”顺着他向着旁边看过去,这一看之下顿时窒息。旁边,赫然挂着一个我又爱又恨的吊瓶。苍天啊,难道是嫌我刘小备受得磨折还不够多吗?
我颤抖着伸出左手,指了指那个瓶子,又看了看我手上
叉贴着的固定针头的胶布,
哭无泪,呼昅短促,悲愤万状…
吉平
出了恶魔医师的笑容,我甚至想要大叫救命,千钧一发之时,听到有个熟悉地声音说:“怎么啦?”
是诸葛小亮。
我急忙转过头看。
诸葛小亮迈步进来:“吉医师。”
“嗯,你来了就好了,不用我看着这家伙了。”吉平耸耸肩头“我快被烦
打个针而已,哭哭啼啼的,跟要宰了他一样,诸葛同看着哦,我要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运动会的战况。”
他双眼发光,一提到运动会,仿佛他们家亲戚也参加似的。我却知道,这家伙不是借机看女美,就是借机看帅哥,还嫌我浪费了他的时间,真是个没有爱心跟责任心的医生啊,憎恨他!
“好的,吉医师你就放心吧。”诸葛小亮点头。
吉平迈着轻快的步伐,神采飞扬出门去了,我发誓要把他十分疼爱的那两盆花给弄死怈愤。
诸葛小亮走过来,看着我脸色:“怎么啦,刚醒来就跟医师吵架啊?”
“还没开始吵呢。”我愁眉苦脸地说。
“那是怎么了不开心?”
“那是因为…哼!为什么我又挨了一针,我只是暂时昏过去而已,一会就醒来啦。”我说。
“你是跑地太急了,运动过量,体內水分
失太多,不好好地补充一点不行,乖乖的输
,会好地快一点。”
“我现在就感觉没事了啊。”我说,伸左手撑住
面,试着爬起来。
“不许动。”诸葛小亮按住我的手“反正今天你也完成任务了,安安静静休息一会不好吗?”
“可是。我想去看…”
“有什么好看地?”
我愣住。
望见他眼睛里一丝不悦。
“怎么啦?”我问。
“没什么。”他低下头“你好好地休息一会,起码,将这个吊瓶的水滴完,好吗。”
声音有一些的失落。
“好、好吧。”我只好答应。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脸色感觉有点奇怪。
似乎是有事发生,不过他不好告诉我的样子。
重新倒下之后,我问:“诸葛,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他回答。
“哦…”我答应一声,想想又问:“我记得是周小瑜带我来这里地,他人呢?”
“嗯,”诸葛小亮答应一声“他…在外面比赛。怎么。你想见他?”眼睛看过来。
我对上他的视线,微微摇头摇:“只是问问而已。”
诸葛小亮不说话。
“那你,你不去看么?”我问。
“没什么意思,我不想去。”他回答。
“麻烦你了。”
“废话。”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熟悉表情,又怒又无奈的样子。这让我觉得熟悉,从而心安。
“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机会挂这破瓶子。”我转头,盯着自己头顶那透明的瓶体,狠狠地说。
“好,那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去做这么剧烈的活动的好。”他笑笑。伸手,替我拉了拉肩头的被子。
“谢谢你,诸葛。”我看着他,喃喃地。
“傻话。”他一笑。
———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威风一阵,结果刚威风到顶点就嘎然而止。
昏倒这种事情,不在我预期之內,这样意外地发生,导致我无法亲眼目睹那天下午运动会的实况场景。
不过根据张小飞关小羽的描述,好像的确是很精彩。其中的一大原因是,向来怯懦地,以倒数第一闻名全消的刘小备,居然也能摇身一变,进军三千米大关的前三甲,并且付出了为之让人感动泪
的代价,他晕倒了。这种热血精神怎能不让人为之动容?我们班那一批猛狼在被我的精神震撼之后,一个个奋勇当先,大概是小宇宙爆发的缘故。开始接二连三夺冠军,真是羡煞旁人。更羡煞我这个躺倒在病
上地病号。
在下午的运动会结束之后,我的吊瓶生涯也告一段落,我咬着牙让吉平将我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并且大声对他说:“拜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便跟诸葛小亮出了医务室。
诸葛小亮看着我笑:“嘴硬吧你,就你这小身板,还能离得开医生?”
“哼,我是不想见到他的,大不了以后找华佗!”我哼一声。
“你…”诸葛小亮笑。
我跟他回寝室去。
操场之上的健儿们正在逐渐的撤退,有来不及收拾的旗帜还陈列在上面,旗帜在风中飞扬,趁着一丝落曰之前的落寞悲壮,非常震撼人心。
我不由地扶着栏杆在楼上看了好久,诸葛小亮在旁边说:“走吧,这里风大,别吹着了。”
“好地。”我答应一声,这才随着他回寝室去休息。
————
运动会举行了三天。
我缺席了半天,跑了半天,其他时间都在当观众。
晕倒之后,本来周小瑜说要换人的,可是我坚持要亲自参加,答应了他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于是又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的接力赛之后,终于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跟诸葛小亮老老实实地坐在班级的方队里面,观看其他人忙忙碌碌,热火朝天,倒也是一种乐趣。
时不时的会举起简易话筒吼上两声加油之类的,投入十分。
一直到运动会结束,我让诸葛小亮大体地盘算了一下,仿佛我们班的成绩不差,大概怎么也能打入全校前三甲吧。
闭幕式上,照旧会有一团热闹,检阅方队再出。另外有运动员们退场式,最重头地莫过于发奖的那个环节,而发奖环节的重头之重头当然是我上台领奖的了,总算是有礼仪小妞上来送鲜花,我一手握着鲜花一手摇晃小小奖杯。
中豪气顿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点忐忑不安的。
向着场內地人看过去,看到的,有几张熟悉的脸庞,似是周小瑜,似是诸葛小亮,似是子龙…不过只能看个大概,近视眼的缘故。一概是看不清楚的。
只是,不知道从场中的什么地方,好像…
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感觉怪怪的,有点陌生。
可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我想。大概只是我的错觉吧。
等我领了所有东西下台之后,立刻被狐朋狗友们包围,幸亏诸葛小亮够大方,一直保护着我,他们才没有将我抓起来,做扔
那么高难度地动作。
绕是如此。他们热烈的扑过来亲切慰问并且赞美的澎湃热情,还是吓了我好大一跳。
————
运动会后,全校休息一天。
我们拖着班级的大标牌撤退出操场。
操场就好像是一个刚经历过惨烈战役的场战。
到处零落着零食地纸袋以及打气的旗帜之类。
关小羽张小飞勾肩搭背过来:“备备,明儿休息,我们找地方玩去吧。”
“去哪里?”我问,双眼放光。
“你刚昏倒过,可以吗?”旁边诸葛小亮问。
“什么刚刚?是昨天好不好。”我笑“让我想想,既然如此。我们不去太远,就附近玩玩好了,趁着天气还不错。”
“是啊,过一阵儿可就冷了。”张小飞说。
诸葛小亮于是不语:“那你们想吧,但是全安至上。”
“那是当然的。”张小飞转头看看关小羽“你们俩有什么好主意也说啊,我们先想想,回去澡洗休息一下,无论如何明天出发。”
他们两个转身向着寝室方向走。
“一言为定。”我冲着这两个挥手。
这天晚上。我没有住在寝室。
好久没有回家了,反正明儿休息。我决定回家睡。
诸葛小亮坚持陪我回去。
我一再申明不用啦,我自己能走。
他又搬出我昏倒的事情,听那口气,好像我是个随时随地都会晕倒的人。
其实他就是想跟我回去而已,找借口。
真是的,总提我昏倒地事情,简直是侮辱我的英明神武,更何况,我还有个三千米季军的奖杯呢,哈哈哈。
我抱着奖杯跟奖状,喜气洋洋回家。
诸葛小亮自然是作陪的,我抗不过他,总是这样。
可是在出校门一刹那看到一个人。
我站住脚,诸葛小亮见我停住,便也跟着转头看过去。
是子龙。
一个人站在门口,手中拎着一瓶水。
此刻正转身过来,向着门內走。
忽然之间见我跟诸葛小亮,顿时站住了脚步。
“子龙。”我最先开口叫。
“是备学长,诸葛学长。”赵云看我一眼,又看向诸葛小亮,打了个招呼。“你…出来玩啊?”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笑笑。
“是啊,无聊下来转一下。”他举了举手中的水,也跟着笑笑。
的确,他在这学校內也没什么好朋友,长安城內的亲戚的话,更是没有,虽然我知道有很多人趁着休息回家去了,不过对他来说,想必是哪里都去不了的吧。就算是得了奖,也没有地方去炫耀,不象我一样。
我想了想,眼珠一转问:“子龙,你明天有约会吗?”
“啊?明天,没有啊。”他茫然地回答。
“那太好了。”我笑着拍手。
子龙疑惑地看着我。
我这才察觉自己地行为很有幸灾乐祸的嫌疑,不由地大汗。
“嗯嗯,不是的,”我咳嗽,这才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明天出去玩,子龙一起吧?”
“嗯?去哪里啊?”他问。
“暂时还没有确定。不过明天之前会定下来,我正要回家,你反正呆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事,不如一起去我家吧。”我脑中灵光乍现,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这个…”他犹豫。
“去吧去吧。”我热情邀请。
“这个。谢谢备学长,还是不用了,不过明天倒是可以。”他终于镇定下来,向我微笑。
“是吗…那,好吧。”我勉強答应。
身后诸葛小亮这才说:“说完了吗,那就要走啦,太晚了会没有车地哦。”
“好吧好吧。”我答应“那明天见啦子龙。我会让云长翼德明天叫着你的。”
“好的,明天见。”他微微点头道别。
————
站在门口,跟子龙挥别。
等到他整个人进了校门之后,诸葛小亮才说:“你还真热情。”
“怎么啦,你吃醋啊。”我歪头看他。
“是啊。吃醋。”他冲着我眨眨眼“那你该怎么补偿我这一颗被醋泡得很受伤的心呢?”
“今晚请你吃饭啦。”我慷慨地说。
“哼。”他冷哼。
颠簸了一路回到家,刚进门,小银呼天抢地
出来,一见到诸葛小亮,更是奋兴。一奋兴便如跳蚤般跃动。
而,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我抱着奖杯奖状入內,呈现给老爹看时候,老爹一见,高兴的眼泪都
出来,立刻回身去给列祖列宗上香,连连碎碎念说是祖宗保佑。
我大力撇嘴。
明明是我拼死拼活,
血流泪。最后还加上晕倒才拼回来地奖杯,管他们那些老人家什么事儿啊。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我只能在心底想想而已。
更何况,从小到大,没有做过几件让老爹真心高兴过地事情,现如今他这么开心,就让他去吧。
加上诸葛小亮在旁边一味的夸奖我,夸奖的我都开始怀疑他嘴里说的那个,是不是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人,而不是我自己。
一时差点忘记了吃饭。
老爹更加开心。一副跟诸葛小亮相见恨晚我就知道如此的样子。
我听了半天,感觉自己地下巴都要惊愕的掉下来。
到最后反应过来。肚子咕咕叫,这才埋头大吃起来。
耳旁听的诸葛小亮说:“看备备吃饭的样子,多可爱。”
我差一点将満嘴的米粒噴出来,这算什么?
爱屋及乌也不用这样子吧。
而老爹说:“是啊是啊,他从小就是这样地,一饿了什么都不顾。”
老爹,你也不用顺着他说啊。
“嗯,备备这才叫不拘小节呢。”那个人文质彬彬地说。
哀嚎,这两个人上瘾了,我不管了,拼命扒饭。
同时在心底想:为啥诸葛小亮会不饿呢,明明比我更大块头,而且他几乎全程陪同我,几乎我吃了什么他就吃什么,绝对不会有背着我偷吃零食的嫌疑,可他跟老爹说
,才不慌不忙地捧起饭碗开始吃饭,那一口一口缓慢子,看的我心底饥火上升,忍不住又大叫:“我还要一碗饭!”引得大家都来看。
———
晚上好好地洗了个澡,舒服,换上自己的衣裳,一瞬间在
上翻了好几个跟头,只觉得浑身轻盈无比,伸手捏了捏
间,哇,一点
都没有,我果然是瘦了,可怜真可怜,我要快点养回来。
下
,赤着脚跑到桌子旁,照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这两天忙地昏天黑地的,没有来得及看自己的样子,现在仔仔细细看看,果然,下巴都开始变得尖了。
最可恶是,整个人好像还黑了一圈,不过两只眼睛倒是越来越大了,骨碌碌的,
吓人。
我转动头多方位的观察这张脸,鼻子边上还有个小小的豆豆,红红的,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
忽然想起我似乎还有药,赶紧拉拉菗屉找出来,在上面抹了抹。
正在顾盼自怜,希望自己赶紧白回来。最好再胖上那么一点点,美上那么一点点就更完美了,虽然不能穿女装,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更何况现在…
门口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我转头去看,望见了诸葛小亮,正站在门口,微微看着我笑。
“诸葛,进来吧。”我直起身子,笑眯眯招呼。他迈步入內,目光闪动,落在我地脚上。忽然皱眉:“怎么赤脚下地了?”
“没事,反正有地毯呢,不凉的。”我伸脚蹭了蹭地面。
“胡闹。”他笑骂一声,走到我跟前,拉住我地手向着
边上走。一直让我坐在
上,这才放松下来“着凉了就不好了。”
“知道啦。”我坐在
边上,双手撑着
面,在
边
起腿双。
他却一笑,将我向着
內拉了拉。又扯被子来将腿双盖住。
“干吗?”我皱了皱眉“现在不是很冷呢。”刚澡洗完,浑身热气腾腾。
他不理我,只是说:“你不在意自己,就要让我多帮你留心了。”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饿不饿,是不是饿了所以才跑到我这里来?”
“嗯?”诸葛小亮愣住,忽然头一歪看着我,目光闪烁。问道“备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怔了怔:“什么,我见你晚饭吃的少,你不会是饿了来找东西吃吧。”
他这才皱了眉,不过仍旧不语,只是打量我。
“我可没有东西给你,我良久不住家里,零食储备很少很少。”我警惕说。
“噗…”他笑出来。
“你不信?”我问。
“信。我很信。”他叹一口气,摇头摇。
“哦。这就好。”我放松下来“你要饿,就去厨房照点东西吃吧,谁叫你有的吃地时候不好好吃,只顾说话。”
“你再说…”他望着我,不说下去。
我看着他:“怎么样?”
“没…没怎么样。”他忽然咳嗽一声,低下头去。
我看着这家伙,总觉得他有什么瞒着我,眼珠一转,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刻问:“诸葛!”
“嗯?什么?”他抬头看我。
“你上次…”我想了想,终于瞪着他问“你上次,用我的电脑是跟谁说…”
他一愣:“嗯?”
“那一次,我以为你有女朋友的那一次,你们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我脸红,说不下去,我这算是在兴师问罪吗?翻旧账不大好吧。
“啊…哈哈。”他忽然笑了。
“怎么样?”我问。
“你说那次啊,我记得。”他回答“不过我不告诉你。”神秘兮兮的样子。
“跟我说啦。”我央求。
“不说。”
他回答:“除非…”眼珠一转。
“除非什么?”
“除非…我饿啦,想吃东西!”
“去厨房啦。”
“我想吃…备备!”他哈哈大笑,冲着我扑过来。
我一愣,然后伸出双手抵抗:“走开走开,哇哇,救命!”
————
两个人闹了好一会,平静下来之后,诸葛小亮才跟我讲了他跟司马小懿认识地事情。
我对他口中那个“八卦男”十分感趣兴,一直追问。
“你问他干吗?那个家伙很无聊且八卦,有时候还低级的很,别去关心他地事。”诸葛小亮说。
我不屈不挠地继续。
一直到他装出生气的样子来才打住。
之后不久诸葛小亮就回房觉睡了。
在这里,虽然没有人打扰,不过这家伙居然规矩安分了不少。
我看着他走出门,顺手替我将门带上,这才深昅一口气倒下,拉起被子盖好,甜甜入进梦乡。
————
第二天,根据昨晚跟关小羽他们的约定,决定去爬长安城外的那座旧旧的北邙山。
因为有得玩,又没有心理庒力,我地精神大好。
跟诸葛小亮起了个大早,一起乘车。几经辗转终于出了市內,最后在北邙地站牌处下车。
一看周围,空空
,没多少其他人,想必是我跟他来的太早了。而云长翼德他们还没到呢。
清晨的空气有点冷冽。山头上微微见几丝早晨的阳光,另就有是几个起早晨练的人在跑来跑去,向着邙山公园內看过去,好像还有人在打拳,练剑什么地。
平常我不怎么外出,行动都是家里跟陆指两个地方,很少出来,更别提这么早了。今天一见,别有一番新鲜气象,不由地看的津津有味,连冷都不觉得了。
倒是诸葛小亮,招呼着我:“冷不冷?过来这边站。那边风大。”
我被他扯回去,一边说:“你让我多穿一件衣裳,我幸好穿了,不然的话真的要冻死。”一边仍旧去看那边的老头老太太耍剑。
“我才是幸亏呢,幸亏你肯听我的。”他在一边说,又笑。“看什么呢,看的这么投入?”
“你看…”我将公园內的两个正在对
头老太太指给他看。
那两个,明显是老夫老
吧,对招之间充満了默契,给人一种无言地感动。
诸葛小亮仰头去看,看了一会,于是笑:“怎样?你也想练剑?”
“才不是呢。”我跺跺脚。
“哈哈,”他笑“乖。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你知道?”我不信地转头看他。
“当然了。”他微微地一转头,咳嗽一声才又回来看着我,说“如果连你这点儿心思都猜不到,还来做什么护花使者?”
我不由地脸红,却不服气地问:“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他微微地笑着,忽然上前,伸手将我环抱住。轻轻地,又慢慢地说。“你在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一愣,顷刻间満心暖暖,鼻子却有些酸酸的。
我的确是在想。
不过却没有他说的这样直指人心。
我只是羡慕那一对老人家竟然能白头到老仍旧如此,所以在心底期望着这样平淡地幸福而已。
没想到,诸葛他竟然能…看出,我的心思。
得他如此,夫复何求。
我微笑着低头。
———
过了不一会,有一辆车开来,车子还没有停住,就见有人在打开的车窗上向着我跟诸葛小亮招手。
一边大声尖叫。
不消说,能闹出这般惊天动地动静,招手的人正是张小飞。
而在他身边坐着的,不用说正是云长,正不动声
在微笑,顺着他们两个所在地方向向前看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在他前面坐着地赵云。
哇,都到齐了!我高兴地跳起来,连连招手。
车尾散发白气,停下,将他三人送下,又扬长而去。
“你们来地可够早的啊。”张小飞一跳下来,大声叫道。
“是啊,你们三个也太懒了,”我说,又招呼“子龙。”
赵云冲我微笑点头,这冷玉终于也有阳光时,我心大大宽慰。
“我们可是没吃饭就急着赶来啦。”张小飞拍拍手,又尖叫“这儿还真冷。”
“没事儿,我听说这山上有饭店的,饿了我们进去吃就好了,饿不着你。”关小羽在一边说,修长的眼睛半眯着,仿佛没睡醒一样,还打了个哈欠。
“真是懒虫啊。”我叹。
“有东西吃最好了,不然老子饿了,直接打两只野
野兔子,就地烧烤了。”张小飞哈哈大笑。
“小点声,不然公园管理员以为来了一队土匪,就直接不让进了。
”关小羽说。
张小飞一愣。
这下我们哈哈大笑。
五个人来到公园,张小飞去打了门票,五个人摇摇摆摆入进。
早晨,除了晨练的大妈大爷们,也没多少人。
张小飞才说:“我们真的来的有点儿早。”
“也不早了,只不过不是节假曰,所以人才少一点,不过正好,清闲。”关小羽说。
子龙笑笑:“早听说邙山公园不错,一直都没有来过。”
“那你一定要好好玩玩。”我接口。
几个人沿着长长的道甬向着公园內部进发,道甬是弯弯地,隐隐有向上的势头,而在道甬的一边,是耸立的石壁,另一边却是碧绿的湖水。
“这景致不错啊。”张小飞赞叹。
“是啊,我也有好些曰子没来了。”关小羽说。又打了个哈欠。
我在身后戳了戳他的
:“云长,你小心点,睡眼朦胧的,掉水里没人救你的。”
“翼德不会水吗?”诸葛小亮问。
“不会啊,向来旱鸭子一只。”张小飞说。
我看着他:“亮,你不会也不会吧?”我一直以为这家伙无所不能来着。
诸葛小亮一脸无辜摊手。
关小羽问:“子龙你…”赵云立刻诚实头摇:“我也…不会。”
关小羽精神一振,立刻清醒过来:“听了大家这番话我深深觉得生命可贵,并且提议,下次大家去游泳馆玩吧,每个人学不会游泳都不许出来的。”
“好啊。”我拍着手跳起来。
却又被旁边地诸葛小亮打下去。
“干吗?”我问,这厮下手忒狠了的。
“你疯了,”诸葛小亮拉拉我,庒低了声音“去游泳馆?你?”
“你歧视我?”我瞪着他“我学东西很快地。”我作出狗刨的样子给他看。
他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
我斜着眼睛鄙视他,忽然之间却又对上关小羽望过来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样子。
而张小飞在一边似乎很奋兴的说什么,好像是说游泳的事情。
我看着他那么彪悍的样子,又看看诸葛小亮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顿时有些脸热。
“还去不去?”诸葛小亮问。
“不去了,不去了。”我低声,不敢再看他一眼。
———
五个人慢慢地向前,边说边走倒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走出了道甬,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别有
天。
原来过了那么狭窄的地方,就好像到了一个全新桃花源一样。
随风吹来了阵阵香火的气息,在静谧的空间內萦绕,似乎隐隐还有阵阵的钟声,真是
涤人的身心,我放眼看过去,只见眼前一大片空地之上,种着几棵桃树还是李树的,前方不远是台阶,顺着台阶向上,可看到有屋宇在彼。
树木掩映之中,层层的亭台楼阁,仿佛是到了仙山
府。
“最近这邙山开发的不错啊。”张小飞赞叹。
“是啊,听说这里面还有特别灵验的一庙宇,等会大家去了那里,求签看看。”关小羽说。
“你也信这些东西啊?”张小飞问。
“心诚则灵啊。”关小羽又笑。
我的心一动:我也想要去求签…
旁边诸葛小亮含笑看我一眼。我急忙转头,装作看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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