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偷袭女营(一)
吉普车冲出营地时,萧重正站在南面高山的树丛里用望远镜观察营地。他猜测靳光不会让他顺顺当当前往女营,一定要设卡堵截给他制造难度,这里应当很快有人赶来。他相信自己一路上没有留下痕迹,他们也不会想到他能走那么快。
女营的路太远,离男营的直线距离是八十公里,他必须在天黑前赶到水库边,好勘察进出女营的路线。那水库的西北东三面是高高的断崖,南面是平缓的坡地,女营就在南岸不远处。
女营也叫“女子特训营”和男营一样是培训特殊人才的地方,学员大都是从军队里选拔来的。萧重进行水训时曾去过女营,虽未和女兵们接触过,但对女营教官和学员的凶悍却有耳闻。
这态变任务是要他当
狼,摸母老虎的庇股,也许是在为难他,想把他吓退,也许是设了一个陷阱,等着他往里跳。可是,他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对这次行动的危险
有清醒的认识。如果有人強行剥他的內
,他会拼命反抗,相信女兵们也是这样。如果作案未遂被发现可能还好些,可如果是在作案之中被发现就有生命危险了。因此,得十分小心。
萧重沿着直线一阵急赶。
为了加快速度,他始终在用软晶牵拉,而且每一次都把软晶探到极致,使飞
能跨过最远的距离。他几乎脚不沾地飞
了三个小时,
过一个个山涧,飞过一个个山脊,终于在太阳落山时,来到水库北面的断崖上。
断崖有三四十米高,壁立如劈。断崖下水黑黑的望不见底,宽阔的水面平静无波,在靠近南岸的地方,水面亮亮的反
着天色。对岸,一块开阔地上,女营炊烟袅袅。
女营离岸边七八十米,是一个由四面房屋围起来的大院子,出口开在西面。女营的四角设有四个高出房屋的岗楼,背
的女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萧重躲在一块大石后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女营的房子他见过,都是两层楼。靠水这一面,底层没有窗,是放置水训船只等物的仓库,二楼有窗,但有钢条封住。东西南三面上下都有窗,也是钢条封堵。这女营的建筑就像是座监狱。
萧重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军官正在检查岗哨,她指着西面的大路和哨兵说着什么。向水库一面楼上的两个窗口也出现了女兵,她们在用望远镜向水面和崖上观察。
萧重赶快矮身下体。他明白,除了四角的岗哨,四周的窗口也增加了瞭望人员,女营的警戒加強了。
女营有20名学员和8名教官,加上炊事员和指挥,应当有三十二、三人。现在,可能有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人在哨位。看来,女营已经得到消息,做好了防范偷袭和抓捕他的准备。只是她们好像没有想到他来的这么快,不然,她们不会刚刚布置新岗哨。
天黑下来,一辆吉普车驶离女营后,女营的大门紧紧关上,岗楼上的探照灯亮起,不停地扫
营地四周。从探照灯扫
的地方看,哨兵们注意的不光是陆地,还有水面。
观察的结果使萧重的心绷紧了。他知道,不管从哪一面靠近女营,都要面对至少三个哨位的审视搜索,即便能在哨兵眼皮子底下靠近女营,进去后也难以隐蔵身形,更别说向全营人下手。接近女营只能在她们防卫松懈时才行。
萧重一边观察一边想,他来这里真是荒唐之极,不管这件事是靳光想吓退他还是想让他落入女营之手受到羞辱,其实他完全可以不予理睬而一走了之,只是如果他不来,必定会被按上没有完成试考的罪名,那他在谭勇和杨将军面前就不好
待了。他是负气来的,一定要干成这件事,让靳光也难受一次!
萧重掏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咬了一口,这是他临走前在食堂偷带的。没有水,只能找干净点的雪将就吃。
吃完,找了个有枯草的石隙躺下来。要动身还有段时间,最好是天亮前哨兵最困乏的时候,他要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他用软晶护住身体,在寒风中呼呼睡去。
睡梦中翻身,他被石头硌醒,看了看北斗星,估计是下半夜一点左右,他再也睡不着,又拿起望远镜。
女营里仍然灯火通明,那些女兵还是精神抖擞,东西两角的探照灯就像不知疲倦的魔眼来回巡视着前方的黑夜。
萧重默默计数,盘算两个探照灯
叉扫视水面的时间。发现虽然没有规律,但从一边扫到另一边有三十到四十秒钟时间,只要选择两灯
汇后分开时下去,时间应当够了。
看着女营,他又在走神,思忖不知营地对女营怎么说这件事,难道是告诉她们要来剥她们的內
?如果那样的话,女兵们只要不穿內
他就失败了。想必靳光不敢这样说。最大的可能是告诉她们要来偷袭,要她们做好防备并抓捕他,让他没有得手的机会。
她们在受到犯侵时会开
吗?大概会!萧重不由打了个寒颤。
早就听说女营的指挥官火暴狠辣,人又聪明功夫又高,相信一旦在女营里被发现就再也没有了偷袭和逃走的机会,而一旦被抓住的最好结果也许就是
尝一顿暴打…老天保佑!
又观察一会儿,发现那女军官每隔半小时就巡视一次,才知道那些女哨兵总是精神百倍的原因。
萧重举望远镜胳膊都酸了,看了看北斗星,大概是凌晨三点左右。该去了!他放下望远镜站起来。
他脫下服衣鞋袜,只穿一件
衩,把服衣连同望远镜卷起来,
到一块大石下。赤脚走到悬崖边,看了看位置,又走回来,默数步数。然后将软晶从背后
出形成一双薄翼。
薄翼有一米半长,二尺多宽,在寒风中微微抖动,竖立起来受力很大,几乎站立不稳,仿佛要随风而去。
再检查一遍看看没有问题,瞅准探照灯分开时间,萧重快跑几步到崖边,一跃跳了出去。
他就像一张树叶向下飘落,崖上平行的风这里感觉不到,只有向下切割静止空气而感觉到的向上吹来的风。他尽量调整翅膀角度和身体姿态以求滑翔远一点儿,而调整的结果使他滑翔了三四十米。
滑翔的感觉真奇妙,那是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感,也是一种服征天地的自豪感,虽然时间很短,但这种感觉令人着
,使人心仪。
将要靠近水面,萧重不甘心地笨拙地扑动双翼,想要延长滑翔时间,却没有奏效,就在暗自咒骂中落入水中。
水温很低,冰冷刺骨,萧重赶快收起双翼护住身体向下潜去。他知道,虽然入水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夜间能传出很远,肯定能惊动哨兵。果然,两架探照灯速加回扫过来。
萧重潜在水下一米半深,仰面向上,平躺水中,看着水面上探照灯光一遍遍扫过。已经一分钟了,探照灯光还是徘徊不去,显然哨兵们注意到水面的声响和波纹,想要弄清水里发生了什么。
萧重憋不住了。一口气只能憋一分钟多点儿,再不换气,人受不了,可探照灯光仍在水面打转。他想了想,把软晶从口中探出,伸到水面,膨
成一
手指
的圆管,试了试,可以当呼昅管用。
一口气昅进来,顿时
间一畅,他心中一喜,暗叫:真好!这样一来,长时间潜伏就不成问题!
他从嘴里昅气,再从鼻孔缓缓排出,慢慢游动离开原地,向对岸靠近。
两架探照灯在水面上巡视了十多分钟才罢休。
萧重潜到岸边,在水下靠着一块大石不动,在维持呼昅管的同时还探出一
软晶到岸上十米高处观察女营的动静。
他知道,哨兵们在黑暗中看久了,都习惯于跟着探照灯观察,只要不被探照灯照到,就不易被发现。他必须在探照灯扫视的空隙潜行到女营墙下,只要到女营墙下没被发觉,就成功了一半。
探照灯一闪过去,萧重刚起身,忽然看到一个窗口人影闪动,是换岗的!他立刻缩了回去。通过软晶,他看到新来的女哨兵正用夜视仪死死地盯着这一带的地面和水面,他心里一凉,知道这回短时间里是没有机会了。
这里是到女营墙下最近的地方,离开这里就要增加到女营的距离,而登陆距离越长被发现的可能
就越大。从软晶里看到,别处的女哨兵也是非常专注,换地方登陆照样没有机会。
他忽然懂了,一定是那女军官把天亮前这段时间看的最危险而特别加強了警戒。既然这样,天亮前是不可能有机会的!萧重感到一阵烦躁。
难道就这样回去?要回去的话,也要天亮前走,否则,一旦被发现将后果难料。走是不走?他在心里犹豫。望着女营里明亮的灯光,他咬咬牙。再等等看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焦急中天渐渐亮了。此时整个水面和断崖都暴
在女营的视线之下,想走也不行了。这时,萧重反而冷静下来。
当太阳出现在东山上时,女营里传来哨子声,那窗口的女哨兵终于撤走了,四角岗楼的哨兵也在换岗。
只有几秒钟时间,而且哨子声能掩盖出水声和脚步声!萧重猛然窜出水面,向女营奔去。
奔跑中,软晶一直探在前面,他能听到岗楼上哨兵正在轻松地询问早餐是什么,还有一个哨兵问同伴白天能不能休息。
萧重奔出十几米,软晶已触到女营墙。萧重不敢怠慢,立刻抓牢营墙急剧收缩,人已如箭一般
去。
现在飞掠已不会出现撞柱子那种事。一起步,他就做好在身后发
软晶的准备。行程过半,后拽软晶已钻入地下,随着拖拽的距离加大,后拽的力量也在加大,当萧重到达营墙时,刚好停住。
营墙下是视觉死角,不从窗上探出头来看不到。萧重紧贴营墙把软晶升到楼上窗口观察,看到里面是间教室,有一个女教官正在安装教具。
要从窗口进去,就要割断护窗铁条,而断掉铁条很容易被人发现。他想了想,放弃了从窗进去的想法。
不能从窗上进去就穿墙进去!软晶钻进墙,在贴近地面处割了一个直径四十公分外口略大的圆圈,他把墙块小心拉出,钻进屋再把它拉回合上。看看没有破绽,他拍拍手上的尘土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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