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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叶母悻悻然离开后,海?惟一记得带走的‮机手‬乍然响起。

 “是你?”她一听是秋知爵的声音,显得有些‮奋兴‬“我正想找你…对对,那是我的皮包,你可别动别人的东西喔,我马上过去拿。”

 “不用了,还是我帮你送过去好了。”知爵缓缓起身。

 “真的吗?那就太麻烦你了。”呵呵呵…没想到这个死痞子还好心的。

 “一点都不麻烦,很快就到的。”径自收了线,他绕过屏风走向她。

 “喂喂——我还没告诉你地点呀,怎么就挂了?”她懊恼地对着‮机手‬呻昑。突然间,桌面上多了个眼的包包。

 是她的皮包!

 “你——”她惊讶地瞪圆了眼“这么快?怎么可能?”

 “大‮女美‬
‮探侦‬,请问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产生这种结果?这就得考考你的推理能力了。”他俯‮身下‬看着她,一手支着她的椅背,一手扬起‮机手‬,笑得灿烂极了。

 什么样的情况?那还用说,他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场喽——

 他在场?!

 “你来多久了?”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在颤抖。

 他似乎感到非常遗憾地说:“一个人喝咖啡实在没意思,本来应该由我做东请你的,不过,却被别人抢了先。”

 这个“别人”自然指的就是叶母了。

 完了!毁了!全穿帮了!

 她了口气,低着头无意识地瞪着那杯还来不及喝完的咖啡。

 如果喝咖啡能让人马上死掉,那么,她一定会立刻一饮而尽!总好过面对他那种要死不活的狞笑。

 “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说?”

 “我我…”小心翼翼地朝他瞟了眼,仿佛他那英俊非凡的脸有如暗杀机关般,她有种上刑场前,准备代遗言的感觉。

 噢,不行!她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尚未完成,她还没谈恋爱,还没A到好老公…而且,她总不能就这样死在自己经手的第一个案子上,这未免太丢脸了吧?!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终于开口说话了:“刚才我跟什么人见面,你都看见了?”

 “嗯。”“我们说的话,你也全听见了?”

 “嗯。”“那你知道我在查叶靖儒失踪的事?”几乎快发火的她,昅了一大口气,声音也逐渐上扬。“也知道黑衣人就是我喽?”

 一成不变的回答。“嗯。”既然他全都知道了,他还故意戏弄她?

 “那你到底想怎样?”啪地一声,她用力地拍了下桌面。

 哇!这么凶?他挑高眉,对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感觉有趣极了。

 很好!虽然对她的“勇气”有点不敢置信,不过,他发现自己还喜欢她这些生动的表情。

 既然她都这么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么,他也没啥好保留的了。

 “我想怎么样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吗?我相信你应该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

 “什么?”说过的话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气球漏掉的空气一样,无影无踪,更何况此刻心如麻的她,会记得什么才怪。

 他很好心地提醒“是谁说过要把黑衣人揪出来,然后,任由我要杀要剐的?”

 是她。

 噢,Shit!海?终于生不如死地记起了这件事。

 “走吧。”敛起笑容的他,就像个制裁者,高高在上地颁命令。

 “去…哪儿?”她问了,但没得到答案。

 在他极具风度地比出“请”的手势后,她垂头丧气,乖乖地跟着他步出了咖啡厅,走向他停车的地点。

 “上车吧。”他拉开了车门。

 她紧抓着车门。“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去哪儿?”

 “我送你回征信社。”

 就这样?惊喜之余,她火速钻入车厢。

 等他将车门关上后,他又开口说:“我倒想看看,郭敏达打算怎么跟我解释这件事?”

 喝!原来他是打算提着她上门去兴师问罪的?!

 “放我下车!我要下车!”她开始拼命地大叫。

 “怎么?”他侧过脸瞥了她一眼,正道:“你也会怕?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敢做敢当的人呢!”

 “我…我当然敢做敢当!我怕的是、是连累别人!这件事与征信社里的任何人都无关,社长他根本就毫不知情!”

 “哦,是吗?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他既然身为社长,就更应该知道自己的属下干了什么好事。”他毅然地踩下油门,车子开始飞驰。

 她绝望地看着那张超优美却又无比冷硬的侧脸线条,心里却想着“抠”社长知情后的嘴脸。

 她不再说话,只是表情凝重地嘟高小嘴,活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反倒让他觉得仿佛是自己欺负弱小。

 这样子的氛围,竟让他开始有点不舒服。

 车子愈来愈接近目的地,她的情绪也跟着到达最最不安的顶点。

 也许等车子一停妥,她就该拔腿逃跑?!

 瞥了眼她不安舍的小手,他不自觉地放慢车速;他的样子仿佛也在考虑什么似的。

 眼见已经快到征信社,海?已经撑不下去了。“不要把事情告诉社长啦——”她的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妮子,刚才那种“敢做敢当”的神勇气势都上哪儿去了?不过,看着她低声下气的模样,他心软了。

 “既然怕他知道,当初又为什么要偷偷接这个案子?”

 她没说话,他便径自替她找理由。“是不是为了想赚外快?”

 “才不是!我一钱也没拿的。”她嘟着嘴,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叶靖儒的妈妈是我干妈,我只是想帮她。”

 “为了帮她,就半夜跑去我那儿搞怪?”

 “我才不是搞怪呢!如果你真的没把小儒哥给蔵起来,那就不必怕我进去查了呀。再说…这样子一来,至少干妈相信人真的不在你家,就不会再跑去跟你要人了嘛。”

 喔?!如此说来,他还真该感激她哩?

 “如果人真的是被我蔵在别的地方呢?你又该怎么办?”

 “那那…”考虑了老半天,她终究还是说了实话“我还是会继续查下去!”

 不料,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OK,没问题!”

 “你是说…”她眨眨眼,一时弄不懂他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然后掏出‮机手‬。

 海?在一旁听到他是打给社长时,紧张到差点停住呼昅。

 从他和社长的通话中,她知道他很明确地告诉社长——取消委托,他不查黑衣人了。

 他没说,他真的一句也没提!呜…她感动得好想哭。

 收线后,他掉头望向她,眼波熠熠生辉。“我答应不跟敏达说,也可以让你继续查下去,不过…有件事,是你必须去面对的。”

 “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将车子回转,往反方向驶去。

 不久,海?就发现他们正在回别墅的途中。

 “你要我去你那儿?”

 “你在害怕吗?”

 “我说怕,你就会放过我吗?”

 “算你聪明。”

 那她还怕什么?反正已经穿帮了,害怕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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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返回现场,一样是面对自己的杰作,然而所受的“待遇”可就完全不同了。

 海?感觉自己就像电视上所看过的那种罪犯,正被‮察警‬带回现场重新模拟犯罪过程。

 “你知不知道,你砸坏的这些古董价值多少钱吗?”

 她摇‮头摇‬。

 他再度梭巡了一遍。“最保守的估计,损失至少有五百万。”

 “五百万?!”她瞪凸了眼。

 他很肯定地点点头。“所以,你打算怎么赔偿?”

 “赔…”她的声音又高了数分贝。

 原来他的目的是向她索赔?虽说家中也算小有资产,但与其要她亲眼看见哥哥生气发标的模样,她宁可自己一个人扛下了。

 她很快地‮头摇‬,并且十分认命地说:“我赔不起!”

 “啥?就一句赔不起?”

 “不然呢?”她还真是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

 不吓吓她,他怎么对得起自己?轻抚着俊的鼻梁,他颇不以为然地啧声‮头摇‬。“原来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我才不是!”一张小脸瞬间涨红“我现在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要不…你看怎么办,我…照做就是了。”

 “哦?”话可是她自己说的喔!秋知爵忍不住贼笑了起来。

 “不过,先说好,伤天害理的事,我可是宁死也不肯做的!”她的表情十分认真。

 看了眼她那张慷慨赴义的小脸蛋,那认真的样子竟让他心软了——只是个糊涂的小女人罢了。

 “也许我是该仔细想想怎么让你来还这笔债。”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吧!我累了,你先送我回家好了。”她有了另一个好主意。

 回家休息?有没有搞错?

 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提出建议。“在你回家休息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做点事,至少也该替自己的成果‘善后’吧?!”

 呃?海?望着満地七零八落的景象,她的內心开始哀嚎…早知如此,当初她就应该手下留情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她,小声咕哝了两句,才刚蹲‮身下‬,打算收拾那一地的碎裂物时,他又开口了。

 “你是不是该把叶靖儒的手札拿出来了?”

 “不行!”

 “为什么?”

 “我答应过干妈,手札不能随便拿给别人看。”

 “我又不是别人,严格算起来,我应该也算是当事人吧?”

 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顺从地将手札出来。

 “还有呢?”他的手掌依然摊着。

 “什么?”

 “如果你已经看过瘾了,我是不是可以要回自己的照片?”他指着她的皮包。

 她惊讶地张着嘴,然后才‮议抗‬:“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皮包?”

 “那你呢?就这样把我的照偷偷蔵起来,搞不好还每天有事没事就拿出来欣赏呢!”

 “我、我——”嘴巴呈现O形,她呑吐了老半天才挤出话来“我没有!我才没那么没水准咧!”

 “你敢说自己没拿出来看?”

 “那、那是干妈交给我的物证之一,我当然会看。”

 她瞪着他,没好气地说:“而且那也没啥看头,什么感觉也没有!”她口是心非地辩解道。

 “真的?那肯定是拍照的人,没拍出什么重点。”他坏坏地笑看她紧张口吃的模样。

 海?默默地将照片递给他,然后就假装低头努力收拾,回避掉他那有些暧昧的表情。

 而他坐在沙发上,叼着香烟,也开始专心地看着那本手札。

 白色的烟雾弥漫在那张俊脸的四周,他的嘴里还不时传来低咒声。“该死!”

 小秋?!雷烈在纹身馆担任助手的妹妹雷秋?

 难道这就是雷烈装傻、不肯明说的真正原因?搞了大半天,原来拐人家儿子私奔的人,其实是雷老大的亲妹妹?

 一旁的海?,对他的咒骂声却有另一种诠释方式。“你也不用这么自责啦!”她随手将那些害她“负债累累”的破瓶烂壶往垃圾桶扔入,却不忘冷声揶揄。

 “我为什么要自责?”他冷冷地应道“叶靖儒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你不是小秋,那谁是小秋?”

 “她是——”他言又止“反正不是我就是了。”

 他的言又止,在她听来却成了更大的疑点。

 “看你的样子,你并不相信叶靖儒的事与我无关?”他被她自以为是的表情搞得啼笑皆非。

 “当然!别以为我这么快就会相信你的话,我…才没那么好拐好骗呢!”她抬高下巴瞪着他。

 “问题是,你的人已经被我拐来了呀!”她的“迷糊”再度发他逗弄她的兴致。

 呃?心神为之一震的她,决定选择装聋作哑。

 有些恍惚失神的她,继续蹲着收拾东西;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她竟然失去了重心,跌坐在锐利的玻璃碎片中。

 “啊!”“怎么了?”他连忙回头一看,发现她的双手似乎受伤了,他立刻将她拦抱起,飞快地离开那堆破古董。

 “好痛…”她蹙着眉紧握住拳头,低声娇呼。他看见她吹着紧握的手掌,猜想她刚刚撑住地面的手掌应该是受伤了。

 “把手张开,让我看看。”蹲‮身下‬想拉过她的手,却被地闪开。

 “不要!”像怕被再度划伤似的,她急忙将双手蔵到自个儿的背后“不让你看!”

 “你…”他不明白地的反应为何如此烈。忽地,在咖啡厅里所听到的对话,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

 室內陷入短暂的岑寂。

 他忽然凶巴巴地说:“为什么怕我看?该不会是你手里偷蔵了什么东西,才会怕我看吧?”

 他居然敢诬赖她A东西?她仰着脸,強忍着哭意的嘴一掀。“谁要偷你的烂东西?!人家是刚刚被玻璃碎片划到了嘛!”

 “除非你让我看清楚,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说法。”知爵绷着脸。

 “你。”她气呼呼地腾出手,张开那着血的手掌,在他眼前快速飞闪。“哪,给你看,什么也没…”抢在那个“有”字之前,他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紧抓着她那只急急想菗回的手,拉着她走到柜子旁找出药箱。“你不会连擦个药也害怕吧?”

 她怕的当然不是这个。

 他手里的棉布在她掌心轻拭血渍,也轻拂过那道明显呈直线的掌纹…

 “呀!痛——”

 他立即低下头,对她的手掌“呼呼”的吹了又吹。

 这个细腻温柔的动作让她的心震了一下。

 “擦个药就没事了。”他拉过她另一只手,专注地重复上药的动作。

 他真的很好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望着他那头浓密柔亮的黑发,她有种冲动想去‮摸抚‬看看…不知不觉中,掌心的疼痛感,已被臆间另一股波动给取代了。

 “我的手跟别人不一样,对吧?”她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着太多的担忧。

 “你的手很漂亮,但是,并没什么不一样。”他替她接了话。

 “可是,我的掌纹…”她记得没错的话,干妈在咖啡厅明明就提到她断掌命硬等等的字句,他应该有听到啊!

 “每个人手上都有掌纹呀!有什么好奇怪的吗?”知爵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真的?你真的觉得我跟别人没两样?!”她的角不知不觉地绽放一抹笑花。

 将手还给她,望着她欣喜的双眸,秋知爵意外地发现,她那明显的欢喜也感染了自己。

 他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特别的话,可是,她却因此而那么高兴?那两道充満期待的眸光令他心动。

 她只是想跟别人一样?有多少女人处心积虑地想与众不同,而她却只想当个平凡的小女人。

 此刻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小女人最单纯的‮望渴‬,甚至几乎可以揣摹到她所曾经遭受到的“不一样”待遇…他的心竟因此莫名地揪了起来。

 勿庸置疑的是——他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让她感到喜悦。

 于是知爵立刻毫不迟疑地用力点点头。在那一刻,他只知道自己是衷心想看见那温暖的笑颜。

 “这样子的掌纹叫什么,你知道吗?”

 “不是叫断掌吗?”她一脸不解。

 “不对!这种掌纹应该叫做横行霸道。”他煞有介事地对着她眨眨眼“听说有很多女強人的掌纹都是这样子的喔。”

 “是吗?真的吗?”呵呵呵…海?傻乎乎地笑了。

 她喜欢,喜欢他这么说。

 “你也想当女強人吗?”

 “不。”她摇‮头摇‬,表情很认真地回答道“我只是想找个人嫁掉。”

 呃?知爵赔笑的脸竟开始有点僵硬。

 不会吧?这个看起来理应是天真无琊的小女生,不会也是单身终结者的狠嫁者之一吧?!

 “我这样说,是不是很不害臊?”她也察觉到他的神色有异,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还是正经八百地说:“我只是说实话,平时我哥就常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所以我觉得自己也该找个老公嫁掉喽!”

 “看起来你很听你哥的话?”

 “是吗?可是我哥老是说我最不听话,因为我始终没办法跟他介绍的相亲对象好好交往…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大概是你太挑剔了。”不知不觉地,他与她聊了起来,而且话题还是那种他所敬而远之的情感婚姻话题。

 “也许吧!但是那也不能怪我,两个人要在一起过完下半辈子,好歹也得有那种感觉,你知道吗?就是那种…”目光与他集的刹那,她的话卡在喉间。没错,就是这种心跳如擂鼓的感觉。

 她的视线最后选择盯着自己脚底下的地板,飘忽的心思停留在心底某个阴暗的位置,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地直接问出口了。“那你呢?那个女人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

 “哪个女人?”知爵被问得一头雾水。

 这种事也能装迷糊?“就是黑衣…呃,不是,是我闯进来而你还没回家的时候,你明明是说你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她还记得这些?他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没想到我说实话时,你不肯相信,却选择相信这个?”

 “难道,你是…骗我的?”

 她那张无端涨红的脸,让人倍觉可爱。知爵明知自己其实没必要多作解释,但他还是把话说清楚了。“我是骗你的。”

 “真的吗?那你…没女朋友喽?”

 “这个问题你很关心吗?”她想干吗?!是“一点点”好奇?

 “没、没事…”她笑如舂花。

 一定有事的,单看她那充満企图的亮眸,他庒儿就不信她所说的话;但是一面对她自然‮悦愉‬的笑靥,他,还是赔着她笑了。

 “我送你回去吧!”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

 “可是,那些东西都还没收拾好——”跟着他走出门口的她,突然变得很“尽忠职守”

 “我会让钟点女佣过来收拾。”他故意开口要她收拾,只不过是想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她傻乎乎地问:“那我呢?”

 他的脚步停下来,考虑了数秒之后,轻描淡写地说:“算了。”

 算了?就这样?

 海?应该高兴的,但是从上了车以后,一路上,始终沉甸甸的心情,就是让她笑不出来。

 他都已经既往不咎了,她还想怎么样?

 依照她指示的路线,他专心地开车,而她则被某种混沌的思绪给扰得心神不宁,眺向车外夜景的黑瞳失去了焦距…

 “是这儿吧?”抵达目的地,把车子停妥的他,却发现低垂着头的海?似乎还不想下车,而且,感觉似乎有点古怪。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还在痛?”他很自然地问道。

 听见他那充満磁的嗓音,以及语气中那种浓得让人受不了的温柔令她气馁——她怈气地发现,自己是真的不想就这样“算了”!

 她用力地摇着头。“我…可以再去找你吗?”

 “你确定自己真的想再见到我?”知爵两眼一亮,低头看向她的脸蛋,只见灿亮的明眸仿佛被一团雾遮掩,让他的心没来由地轻搐。

 他总觉得那两泓深潭,仿佛有股力量正要把他往下拖沉…某种不确定的情绪在他心里相互抗衡,更让他莫名地焦虑起来。

 他不喜欢自己这种心如麻的感觉,仿佛他的心就要脫轨失控了…

 “我当然想要跟你再见面。”她很肯定地回答。

 她想见他?是真的吗?刹那间,秋知爵感觉到自己的心已被喜悦的感觉占満。

 他顿时忘了她一心想找老公的意图;也忘了自己只想单身的坚持;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小女生的“示好”让他难以拒绝,甚至令他欢喜不已。

 他还来不及接话,却已听见她说:“是你自己答应要让我查小儒哥的事——”

 原来她想的一直是这个?他喜悦的心情顿时转为愤怒,他有点恼火地说:“你就这么想在我身上找‮报情‬?看来,你对你那个干妈还真是忠诚。”

 “不是只有为了干妈,也为了我自己——”她还想理清自己对他的奇怪感觉啊!

 呃?她说了什么吗?为何他的表情这么古怪?

 “为了你自己什么?”他炙热的目光仿佛瞬间点燃了四周的空气似的,令她顿时‮热燥‬不已。

 不知该怎么应对的海?,心跳突地急速加快,一对水灵灵的瞳眸,也不安地转呀转的…

 可转来转去,她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转到他的脸上去,每当四目会时再迅速闪躲。

 不知怎么搞的,这种“眉来眼去”的游戏,竟让她的心情莫名地亢奋起来。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直到他咳了声,她才猛然惊觉自己过于直接的目光,掩饰般地清了清嗓子。

 “好吧。”听来仿佛有种松了口气的味道,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只要你有‮趣兴‬,随时都你来。”

 “真的?”她眼睛马上一亮,嘴角的笑花再现。

 凝着她天真灿烂的笑靥,以及自然的殷切企盼,知爵苦笑道:“真的。”

 目送着她几乎是雀跃离去的身影,他再度摇了‮头摇‬。

 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允许女人在自己身边图谋不轨。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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