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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零章 不能说的秘密
 士卒们听说终于可以‮全安‬了,奋起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力气,会水的跳下水,不会水的在岸上推,不一会儿便将三具浮桥架在了湍急的山溪之上。

 见终于在敌人赶上前成事,武之隆大喜道:“看来天不灭我。”便命人过去探路。他算盘打得,知道仓促间建成的浮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塌了,所以决定待人探过路后便马上过河,绝不拖在后面。

 只见那探路的小校稳稳当当过了河,武之隆松口气,低声道:“我们也过去吧。”刚要策马过去,却见那小校如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的跑回来,正好摔倒在他的马下。

 “怎么了?”武之隆心中一紧,沉声问道。

 “那边,那边,那边…”満面惊恐的小校指着对岸干结巴说不出话来。

 武之隆循声望去,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将笼罩在河岸上的薄雾吹散,对面的光景便显出来,只见无数全副武装的秦国士兵,无声的立在对岸。待发现己方暴之后,秦军官兵便爆发出一阵肆意的笑声,显然是为恶作剧得逞而得意非凡。

 很显然,这些人早在此必经之路埋伏下,截住了齐军的去路。其实对于秦军的出现,武之隆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早就感觉到,从战争开始之前,齐国上下便落入秦国人的算计之中,一步步、一环环,都被对方吃的死死的。所以秦国人出现在什么地方他都不感到意外。

 只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明明早在对岸,干嘛不吱一声,让我白忙活一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能坦然处之了,可麾下官兵见后路被断。不由皆亡魂丧胆,面面相觑。有军官对武之隆大吼道:“既然如此,只得决一死战!”武之隆断然‮头摇‬道:“我等纵然不怯,但军士又饿又乏、站且不稳,安能复战?”

 “拼死一个算一个!”军官冲动道,他倒不是对齐国有多忠诚。只是被秦国人猫戏老鼠般的戏弄,纵使泥人也有三分土

 “看那里。”武之隆一指对岸道:“他们的刀斧手便在桥头,只要我们轻举妄动,便会将浮桥砍断,到时怎么办?”

 “退回去…”军官低声争辩道。

 “回不去了…”武之隆苦笑道:“对岸地秦军之所以迟迟不现身。是因为怕我们再次逃跑。一直在等着这边地秦军包围到位而已。”仿佛为了证明他地话。身后传来几声炮响。漫山遍野地秦军出现在他们地身后。地确已经是揷翅难飞了。

 见那军官不再言语。武之隆便看向对岸。放开嗓子道:“鄙人是秦国护国上将军武之隆。请大秦主将出来说话。”

 对面军阵中便转出一位身着白衫。羽扇纶巾。美髯飘飘地男子。他朗声笑道:“在下乐布衣。见过武军门。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在一片黑色衣甲组成地军阵中。他那一袭白衣极为显眼。顿时将千万将士变成了背景。

 “原来是除夕雪夜下函谷地乐先生!”武之隆肃然起敬道:“先生用兵算无遗策。实在是名不虚传。”

 “军门谬赞了。”乐布衣‮头摇‬笑道:“咱俩能碰上。也不过是在下运气好些。”

 “山道无常,贵方是如何知道我们会走这里?”武之隆不解问道。

 “这个不难。”乐布衣轻摇羽扇,微笑道:“嵩山虽大,不过方圆五百里,能行之路也不过九条,且随着军门越往里走,选择就越少。等到昨天夜里,你们能选择的路径也不过三条而已。”说着呵呵一笑道:“在下便在三处都埋伏了军士,所以现在我俩见面。只能说是必然中的偶然。”

 为武之隆解释完,乐布衣将羽扇一收,正道:“军门乃兵法大家,自然知道两战虎牢关之后,天下形势已经明朗,天命属于大秦于我们王爷,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武之隆不置可否的笑笑道:“无论你怎么说,末将都不会反对的。”这话措辞几位严谨,显然他的政治水平要高出军事水平一大截。

 知道他不好相与。乐布衣便放弃原先的说法。直截了当道:“如果我让军门率众起义呢?”

 起义这个词在当时还算是比较隐晦,以至于绝大多数齐军没有听懂。偶尔几个听懂地将领也各怀心事,没有一个出声反对的。

 “起义…”武之隆喃喃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随着武之隆地一声令下,最后五万齐军放下了武器,虽然有人死忠齐国,极力劝说同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对于这群疲累死的将士来说,与香噴噴的包子相比,为国尽忠的惑力实在是小很多。

 见没有人听自己的意见,死忠的齐军便举起武器,想要跟秦军拼命,没想到边上同袍怕受到牵连,竟纷纷倒戈,出其不意的将他们擒住,扭送给秦军听凭处置。

 负责收容俘虏的秦军团长正是秦顼,他大力表扬了这些不肯同合污的齐军。并当场宣布,从现在开始,他们地伙食标准将提高到秦军的水平,且以后任何时候,都会得到超过一般战俘的照顾。

 如果说,这点奖励让刚刚背叛了自己兄弟的战俘们稍稍好过点,那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就让他们刻骨铭心,庆幸不已了---只见那方才还笑眯眯的秦**官,转过脸去便命人将騒的战俘绑住手脚,投入到湍急的山涧中…所有人都看到,下游几十丈地地方。便是个落差极大地瀑布。那些被投入水中的俘虏被水裹挟着翻滚而下,从十数丈高的峭壁上落下,发出咚一声沉闷的击水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秦顼这一手双管齐下,顿时震住了所有俘虏,再没有人敢不听指挥。更不敢寻衅滋事了。

 武之隆被带到乐布衣面前,他很有败军之将的自觉,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自己地宝剑,深施一礼道:“武某任凭处置。”

 望着齐国最后一名上将军,乐先生意味深长道:“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武兄不必如此。”

 武之隆霍然抬头,咀嚼着他这话的味道,半晌才缓缓道:“承蒙武成王错爱,按说鄙人既然投降。确实应该听凭安排。只是…我乃新降之将,武成王殿下能用着放心吗?”

 “这个武兄尽管放心,”乐布衣温和笑道:“王爷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决定用你,那就绝对信得过你。”

 感动之在脸上一闪而过,武之隆再次苦笑道:“可朝齐暮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哦,原来如此。”乐布衣颔首笑道:“你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我们王爷说了,先给你半年地时间,让你去国內先看一看,等半年以后。他再跟你谈去留安排。”

 “谢王爷厚恩。”武之隆感激道:“在下早就想去贵国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神奇,仅仅八年便強大若斯。”

 “去看看吧,你会很有感触。”乐布衣微笑道。

 “还有件私事要麻烦一下先生。”武之隆神色黯然地问道。

 “你可要问百胜公?”乐布衣温和道。

 “我恩师…”武之隆点点头,声音低沉道:“他怎么样了?”

 “当我军找到他时,令师已经昏不醒了。”乐布衣轻声道:“现在应该在全力救治,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还是你出山后亲自去问吧。”

 “谢先生。”听说恩师仍然健在,武之隆的神色明显一轻。再施一礼,便要退下。“武兄留步。”他刚转过身去,却听乐先生在背后轻声唤道:“借一步说话。”

 武之隆自然无不应允,乖乖跟他走到一棵大树后。待确认所有人都在数丈之外,乐布衣才面色冷峻道:“跟你打听件事。”见武之隆点头,他便直截了当道:“墨玉公主是怎么死地?”

 “墨玉公主?”武之隆先是一愣,旋即恍然道:“可是懿贵妃娘娘?”

 “嗯…”乐布衣鼻音甚重的答应道,连头都没点,显然对这个称呼抗拒极了。

 “您打听娘娘干什么?”武之隆先是随口一问。但见乐先生面色怪异。便明白多是‮女男‬情事。连忙摆手道:“算我没问。”

 乐布衣没好气道:“问了又怎样?我乐布衣是她私定终身的情人,若不是该死的战争。我们都该抱孙子了。”

 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乐布衣,见他虽然人老珠黄,却仍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武之隆便信了三分。庒低声音道:“既然先生与娘娘是这般关系,又十分照顾在下,那我就讲个不能说的秘密给你…”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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