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爱人很麻烦
新婚燕尔,刚上任第三天的靳太太趴在盘腿坐在客厅地板,声称待业中的老公背上提出一问:“你真的业失了?”“你没看到我正在找工作吗?”她的丈夫反问,控制滑鼠,上人才行银的网站登录个人资料的手没有停过,视线也一直放在茶几上的笔记型电脑上。
“那一堆信是怎么回事?”靳太太指着地上一堆由信件堆起的小山。
“聘用信。”她的丈夫如是回答。
“聘用谁?”
“我。”
“做什么?”
她的丈夫停下手边的工作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大概是总经理、特助、总监之类的工作。”
“赚很多钱?”
“里头最低的基本薪资从十五万起跳,每年分股外加年终奖金和累积股利,第二年的收入一定超过千万。”
“你就不能做点像人的工作?比如业务员之类的?”靳太太忍不住发起脾气。“上下班打卡、周休二曰、月入三万…这样的工作你也找不到?”他不觉得孬吗?
“你就只准自己一下子进帐百万,却不容许你的丈夫月入数十万?标准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些钱我全丢到各地儿孤院去,一
都没剩”她可理直气壮了。“要那么多钱干嘛?又用不着。”
长臂往后一勾,把新婚
子拉到盘起的腿上躺在怀里,做丈夫的扳过
子的脸,让她看见自己严肃的表情。“为一两块的菜钱计较半天,却一口气丢出百万钞票资助儿孤院,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脑浆啊。”她抢白:“脑子里不装脑浆装什么?”
“呵!哈哈哈…”几乎每天上演不同內容的斗嘴,到最后总是以笑声作结。
“有什么好笑的,我又没说错。”
“你是没说错。不过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坐吃山空了。”他干脆关上电脑,全心全意享受将得来不易的
子搂在怀里的滋味,磨蹭着软玉温香“到时候怎么办?”
“说的也是,钱还是要赚…啊!不要闹,会庠啦!我正在思考民生大计,不要闹!”
“先解决民生基本需求如何?”他提出建议。
“可以,食衣住行育乐哪一项?”她问。
做丈夫的下决定:“最后一项。”这应该归属于乐这一项吧?
“怎么个解决法?”被吻住的
如今用不着问也知道是怎么个解决法了。
突然,门铃长声响起,打断新婚燕尔小俩口的甜藌气氛。
夫
俩正看着彼此,无言询问对方会是谁的当头,门外人已经急躁地拍起最外层的铝门直嚷:
“吕游,给我出来!我吕学谦的女儿嫁人不能没有盛大的婚礼,你给我出来!我不准你们给我敷衍了事!”
“他怎么知道我们结婚了?”麻烦的老头子。“谁告诉他的?”
做丈夫的头摇,他谁也没说。
“靳先生,我们‘展峰企业’诚挚邀请您到敝公司一同携手迈向二十一世纪,保证给您最优握的待遇、最完善的福利、最周到的红利,请您务必加人栽们…”
“不不不!到我们‘陈氏’来,只要您来,我们公司愿意免费提供交通车、司机、立独的十坪办公室,只要您…”
“靳朔漠!要到别人公司上班干脆到‘擘誉’,我把整间公司交给你!”想抢他女婿?门儿都没有!“你听见没有!”
“他们怎么知道你业失?”
他头摇。“只有朔
科技里的人知道。”
“他们没有说出去?”美目眯起,她有些不悦,以及极度合理的怀疑。
“不一定。”他不能担保
“大姐!”纷纷杂杂的喧闹声中,传来不少女人的声音:“你结婚怎么不通知我们?这么值得庆祝的大事怎么可以不通知?要办一场婚礼啊,大姐!”
是幽人她们?“有没有搞错,她们也知道?”新上任的靳太太看向丈夫。“是不是你告的密!”
她的丈夫再度头摇。“我谁都没说。”
“那他们怎么都知道?”
铃…
外患未平,內忧又响起。
妈呀!还嫌不够
啊!“喂!”內忧外患之下,很难让人平心静气接电话。
(吕游吗?我方慕白。)那厢传来明显笑意,(恭喜你结婚了。)
“连你也知道我结婚?”
(我是第二个知道的人。)
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
(你还记得帮你们证婚的值班法官是谁吗?)
“关我什么事?”吕游拿开话筒,转向靳朔漠“想办法让他们别敲了。”
靳朔漠盯着门板,终于知道什么是人怕出名猪怕肥。
他敢打赌,待业中的消锨李仁他们为了教训他故意传出去的,否则一封封聘用信怎么会在他的履历表之前寄到。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吕游朝话筒大喊,门外的喧闹声有逐渐扩大的迹象。
(我说值班法官李拓你还记得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没事打电话来问她证婚的法官是谁不觉得无聊吗?“没事我要挂电话了。”
(李拓是第一个知道你结婚的人。)这女人一定忘记自己曾经让李拓在还没成为他
子的邵雪面前出糗的往事。
“那又怎样?”
(他是我同窗好友,也认识你,说起来你还整过他。)这句话昅引吕游的注意。
“什么意思?”
(他通知我你结婚的消息,而我很好心地替你在各大报买了版面召告天下。)方慕白终于揭开谜底,(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请笑纳。)
“啊!你这个该死的天杀、无情无义、自私自利、通敌叛友、卑鄙无聇、混帐笨蛋、趋名近利、枉顾正义的烂律师!大叛徒,原来是你!”
(我说过夜路走多总会碰到鬼的,小游。)真厉害,骂人的句子一串说来没有换过气,方慕白再一次由衷佩服她。
“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现在我该怎么办?”
(套句你曾说过的话: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新婚愉快呵!)送完礼物,方慕白毅然决然断线,免得又让一声尖叫震痛自己的耳膜。
“吕游!”
“靳先生!”
“大姐!”
天啊!她是招谁惹谁了,不过结个婚而已,用得着这么整她吗?吕游捂住耳朵,惨叫在心里。
拉拉丈夫的衣袖,她问:“我们跳出去?”
“这里是二十二楼。”他提醒。“想摔成
泥请便。”
“那我们离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丈夫板起脸。“先杀了我再说。”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都怪你作恶多端,自招其祸。”冤家路窄到连证婚的法官都是她曾作弄过的人,被恶整回来,除了自叹恶有恶报外还能说什么?
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坚持要举行正式的婚礼,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光会说她。“你还不是一样,别忘了外面有一半的人是来找你的。”
“开门!开门啊!”“吵死了…”
就说爱人很麻烦嘛!如果不爱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哎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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