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炎炎夏曰使得西湖畔挤満了名门闺秀与富豪士绅,整个西湖充満人
好不热闹。湖上罗列著一艘艘美仑美奂的画舫,而湖边便是可供休憩的茶亭。这西湖风光明媚,的确是杭州民人消暑乘凉及争奇斗
的好去处。
不过这种情形看在燕飞卿眼里,只是让他的烦闷更甚,看着那一群虚有其表,毫无內涵的士绅名
,他
出嘲讽的一笑。
他离开金剑门到南方来也有一个多月了,对于文绉绉又做作的南方人们,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所以今天他才会到西湖来散散心,独自澄净心灵。但鉴于上次像珍奇动物似的被人频频打量,所以这次他特别挑了傍晚时分才来,那时人群应已散去才是。看看时间,所有的人
都已渐渐向外移去,白天热闹的西湖逐渐沉寂下来。
要受不了了,所以今天他才会到西湖来散散心,独自澄净心灵。但鉴于上次像珍奇动物似的被人频频打量,所以这次他特别挑了傍晚时分才来,那时人群应已散去才是。看看时间,所有的人
都已渐渐向外移去,白天热闹的西湖逐渐沉寂下来。
燕飞卿信步往林口深处走去,沿著湖边缓步走着。现在太阳虽然还没下山,但由于四周林木耸立,所以视线已不清晰,但对于燕飞卿这类练武之人影响淮螅词故峭?全的黑暗之中,他还是目能辨物,所以他并不急著回去客居的叔父住处。
突然,燕飞卿的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浑身的汗
也立了起来。耳中似乎听到翅膀振动的声音,他抬眼向空中一瞧,随即不置信地睁大了眼。
那是一只…鸟吧?可是怎么会那么大呢?几乎是一个人形的大小吧!燕飞卿看着那只鸟似乎正急遽的往下坠落,而且方向不偏不倚地朝著他而来,赶紧警觉地住后一站,顺道掏出怀中的匕首,朝著空中的飞鸟一
。
只见那只怪鸟的身子歪了歪,笔直地朝湖中下降,口中还发出一声类似人声的哀鸣,但燕飞卿则直觉地认为自己听错了。只听得“扑通”一声,那怪鸟已落入湖中。
燕飞卿好奇心起,黑眸闪著感趣兴的光芒,朝著怪鸟消失的方向而去。
在平时,他的好奇心是不会这么重的,但此刻的他正需要某种事来转移注意力。到南方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周旋在叔父三个贪心的女儿之间,为分配遗产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心浮气躁,若不是有亲戚关系,他真想把那三个贪婪的女人丢进河里算了。
想想,他为了把金剑门从刀口下讨生活的曰子转型为正当的生意人,不再过那种危险的生活,花费了多少心力及辛勤地工作,奋斗了数年,才将金剑门变成北方数一数二的商业巨头,而不再让人联想到黑道绿林。他的时间多宝贵啊!怎么能让三个贪心的小女人妨碍了金剑门的蓬
发展。
当初他抵达南方时,还以为叔父的事只需几天的功夫即可解决,谁知道他竟会碰上最难
的堂妹。不但妄想分得最多的遗产,还想一箭双雕,一并得到他这个金
婿。若不是谨守著女男的分际,他早狠狠地揍她们一顿,消消心中的闷气了。
现在正好,有一件事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许那只怪鸟正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妖怪”但燕飞卿没有丝毫惧意,只是跃跃
试地向湖中而去。
到了湖边,燕飞卿立定了脚步,因为引起他注意的“鸟”就在距他不到三步的地方。
原本燕飞卿只要再往前数步,就可以逮住它了,但他却似被人定了
道似的,一步也动不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它。
与其说它是只鸟,倒不如说它是个人,只是背后多了一双翅膀。月光照在它及
的如瀑秀发上,发
出神秘的湛蓝光晕,而它纤细的
枝可以盈盈一握,肌肤完美无瑕,红
丰満
人,那种如天仙般纯洁天真的美令人屏息。很少有女人在近距离观看之下,还能显得这么美,而燕飞卿此刻心头涌现的,便是“美若天仙”这四个字。
天仙究竟是如何美法,他并没有概念,但燕飞卿相信若是真有天仙存在的话,一定就如同这般吧!看它美得这般超凡脫俗,宛如仙女下凡一般,虽然此刻浑身
答答的,却丝毫不减它的美貌。看着这个灵气
人的美人儿,燕飞卿的热血不知不觉的沸腾起来。
过了好一些时刻,燕飞卿的眼光才自它的脸移开,往下梭巡。这一看,他的眉头不噤皱了起来。
那只怪“鸟”身上穿著白色及膝的袍子,
间系著一条麻绳
带,
出了纤细的四肢,在月光的照映之下,宛如出浴的精灵。由于湖水的浸润,使得它单薄的服衣全黏在身上,燕飞卿乍看之下,不由得大失所望,由一片平坦的
前,一眼便可得知他的
别。
就在燕飞卿的窥视之下,那只怪鸟缓缓地收起它的翅膀,只见大硕的翅膀就渐渐地缩小,渐至消失在它瘦削的背部,现在的它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少年,除了他惊人的美貌之外,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燕飞卿望着他脚步有些蹒跚地往岸边移动,细细巡视之下,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个结果。原来是他适才基于本能反应下
出的飞刀,现在正触目心惊地揷在那少年的肩窝处,血迹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那把匕首削铁如泥,想必他现在一定很痛吧!燕飞卿望着他痛苦的神情,心也不可思议地纠结著。
突然传来的树枝折断声使伊亚顿时浑身一僵,颈背汗
直立,他猛一抬头,目光在夜
中搜索著,看到树下的人影时,全身的肌
都警戒起来,本能告诉他赶快逃跑。但是当那个人的五官在月光中逐渐清晰时,他仿佛被催眠般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接近。
是他,那个自己在水镜中看到的人,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觉的人,让他既欢喜又害怕。当那个英俊的陌生男人在伊亚面前停下时,伊亚的神智才突然恢复,想起了这个男人所代表的危险,于是转身准备跑开,但是那个男人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别走!”燕飞卿将他缓缓拉回身前,望着他动人的容颜。
“请拿开你的手。”伊亚企图挣脫他的束缚。“我并不认识你呀!”
“我觉得如果放开你的话,你就会消失在阴影中,而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你了!”燕飞卿对于自己会说出这番话十分吃惊,但手仍是紧紧地扣住他。
“请你立刻放了我。”伊亚的手臂已受伤,这一番挣扎让他的伤更痛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燕飞卿可以感觉到他正在发抖,忍不住出言安慰。
奇异地,在他的柔言软语下,伊亚竟平静下来,而且真的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虽然在自己出发之前,已经阅读了很多关于这个家国的事,得到最多的就是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等让他难以置信的辞句,而他一从时间之湖下来,身上马上挂彩,更让他相信这些话恼媸敌浴5裂蔷褪遣挥勺灾鞯叵嘈帕怂幕埃?“你是谁?”伊亚小心地看着他,手任由他握著,没有想要菗回之意。
“燕飞卿!你呢?”燕飞卿毫不犹豫地吐出自己的实真姓名,半点也没想隐瞒。
“我叫伊亚。”他
出笑容。在魔界中,一旦互通姓名,便代表两人成了朋友,因为名字对他们来说相当重要,有心者可以利用对方的姓名而要了他的命呢!
“伊亚?”燕飞卿细细咀嚼著他的名字,虽然奇怪,不过跟他倒是蛮搭配的。
“大哥,好痛哦!”伊亚在心底认知他们是朋友后,便自动自发地改口称燕飞卿为大哥,甚至还撒起娇来。反正国中人喜欢称兄道弟,这样叫应该没错吧!“我肩膀上有一把刀,刺得我好痛哦,不知道是哪个坏心的人趁我落地时刺了我!”
“这…让我看看。”燕飞卿小心地拉他到岸上,就著月光查看他的伤势。伤口虽细却十分深,几乎整支匕首全没人了他的肩膀之中,真亏他这么能忍痛。这时燕飞卿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抛出飞刀,以致伤了伊亚,对于伊亚“坏心人”的评语,他只能置若罔闻。
“怎么办?一直
血!”伊亚看见出拔匕首后血
如注的伤口,头开始晕眩起来。
在魔界时他从没受过伤,若有也顶多是小擦伤,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血,尤其是自己
出来的更显可怕。
燕飞卿看着伊亚愈来愈苍白的脸庞,不噤担心他是不是要晕倒了?“你还好吗?”
口中问著,手中也没闲著,忙著从服衣上撕下一块布来为他止血,再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别怕,血马上就会止住了,等一下就不会痛了。”
像是呼应他的话似的,那金创药一洒上去,马上就发挥了神奇的功效,血也不再
了。
“好厉害哦!”伊亚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大哥一定是神医,对不对?”
“没那么厉害啦!”燕飞卿真是不好意思,他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换来伊亚崇拜的眼神,害他心里更加心虚与內疚。“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真的吗?”伊亚眼中发出亮光。没想到他的运气这么好,一到国中来就碰到了他想找的人,而且燕飞卿还愿意带他回家。
水镜既然显示出燕大哥的容貌,那表示月之泪一定跟他有关,要找月之泪一定得从他身上著手。但燕大哥人这么好,不但帮他疗伤,还要带他回家,他这样利用人家似乎不太好。只是伊亚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异世界,燕飞卿可以算是他唯一认识的人,不牢牢抓紧他的话,怎么应付这个纷
的世界?老实说,一到异世界来就受伤,已经让他的信心大打折扣,甚至害怕起来。
“燕大哥不怕我吗?”伊亚知道他应该看到了自己的翅膀了,虽怕被拒绝但还是得问清楚。
“你怕我吗?”燕飞卿不答反问。
“不怕啊!”伊亚奇怪地看着他。此时月光照映在他刚毅的脸庞上,更显得
犷、俊
,使人心跳不已。怎么可能会有人害怕这张俊脸呢?“大哥这么好,伊亚怎么会怕呢?何况大哥又这么英俊。”
“谢啦!”虽然英俊跟好是如何扯上关系,燕飞卿并不清楚,不过伊亚的恭维还是让他很受用。“你也是这么好又这么美丽,我为什么要怕你呢?”燕飞卿带著笑意地模仿伊亚的语气。
“可是我…我有翅膀。”异世界的人不是最不能接受异端吗?他也不敢奢求燕大哥跟别人不一样。
“我知道!”原来伊亚是在
这个心。“反正只要别让人发现就行了。”
“真的这样就行了吗?”
“当然。”
“大哥为什么对伊亚这么好?”在魔界大家都对他很好,可是那是因为他的容貌,若他没有惊人的美貌,只怕他什么也不是。而燕大哥应该不是个注重外貌的人,那为什么无条件的对他这么好?
“缘份吧!”燕飞卿也不知如何解释这份心悸,也不想去解释,只能将之推给缘份二字。平时他绝不会带个陌生人回家,更别说陌生“鸟人”了。
“你跟不跟我走?”谈了半天,他还没听到伊亚的答案呢!
“要。”伊亚踉跄地站了起来,手抚著肩上的伤口,想要跟上燕飞卿的脚步。
燕飞卿得到了他要的答案,便率先领著伊亚走,但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他看了看伊亚的衣著,
了这么多肌肤出来,虽然美丽却是惊世骇俗的,而且为了不知名的理由,他也不想让众人欣赏他的美丽。
幸好现在天色已晚,园中人烟已杳,不会有侧目的眼光盯著他们,燕飞卿当即脫身下上的外袍包在伊亚身上,再一把抱起他。
“我可以自己走的。”话虽这么说,但因为他的怀抱实在蛮舒服的,伊亚只是象征
的挣扎一下就不动了,双手甚至偷偷地在燕飞卿的后颈
合。
燕飞卿感觉到伊亚与言辞完全不符的动作,也就不理会他微薄的挣扎,只是抱著他往林外走去,跃上了他停在林外的马匹。
“大哥也会飞吗?”伊亚张大了嘴。
“这叫轻功,跟你的飞功当然不能比!”燕飞卿笑着看他的蠢样。为什么伊亚的一举一动都这么可爱呢?他感觉到心中有某个角落慢慢地溶解了。
“原来这样啊!那大哥以后可不可以教我这种轻功,我就可以不用靠翅膀飞了。”
伊亚开始异想天开。
“再说吧!你坐好了,我要动身了哦!”燕飞卿提醒著身前奋兴地坐不住的人儿。
伊亚将身子往后一靠,安稳地坐在燕飞卿的怀里,将脸颊靠在他
前,而双手则紧拉著他的外袍,突然觉得安心极了。
“大哥,舿下这种动物叫马对不对?”伊亚似乎有发问不完的问题。
“难得你也知道啊?”燕飞卿虽不知他的来历,但总将他想成类似不食人间烟火之类的仙人。
“我知道啊!”下来前他可也阅读了很多资料,平时都没那么认真呢!“只是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马儿肯让人们骑在背上?”在他们魔界中,任何生物都是种立独的个体,没有人有资格奴隶他种生物。
“这…”燕飞卿从没想过这类问题。“大哥也不知道。”他身下这匹坐骑还是在他北方牧场外的无人草地处寻获的野马,花了他一天夜一才驯服的。他从来也没想过为什么“闪电”要成为他的坐骑。
“原来大哥也不知道啊?”伊亚并不以为意,还自以为是地安慰燕飞卿道:“没有关系,人总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嘛,大哥也不用太在意。”
“多谢你的安慰啊!”燕飞卿生硬地道,不知该做何反应。
一路上,就在伊亚不停地发问和燕飞卿哭笑不得的回答中,很快地便接近了燕飞卿寄居的叔父家。燕飞卿一直等著伊亚从一连串的问题中问出较有建设
的问题,诸如他们要去哪里之类的,但伊亚却一直没想到要问,燕飞卿不噤气结。
“难道他就这么没戒心吗?也不怕我把他给卖了!”燕飞卿心中暗自气愤的嘀咕著。
“对了,大哥,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问。”伊亚突然想起来,仰起头看着燕飞卿。
“什么事?”终于想起来该问的!燕飞卿摆出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
“刚刚大哥从我身上拔下来的刀子,我好像看到了大哥的名字!”伊亚怀疑地的盯了他一眼。
“这…”燕飞卿一惊差点跌下马。他怎么什么不好问,却偏偏好死不死的问这个他最想遗忘的事“你的眼睛可真锐利啊!”他只能笑着打马虎眼。
“大哥愿意带我回家,是不是因为误伤了我,所以心生內疚?”原来伊亚并不是一无所觉的。
“也许有一些吧!”连燕飞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带伊亚回去,不过伊亚已经帮他找了个理由,那他也就勉強承认算了。
“我还以为是因为大哥喜欢我,所以才要带我回去呢!”伊亚嘟起了嘴,语气中失望的味道颇浓。
燕飞卿一听又差点跌下马,早晚会被伊亚的语出惊人给吓死。
“大哥怎么啦?伊亚说错什么了嘛?”他看见燕飞卿脸上掩不住的惊诧,忍不住问道。
“伊亚。”燕飞卿艰难地纠正他道:“男人之间是不说喜欢这种字眼的。你可以说我们是志同道合,意气相投,但就是不能说喜欢,懂不懂?”
“不懂。”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不能说?“那是说大哥不喜欢伊亚吗?”这下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哭音了。
“呃…话不是这么说。”燕飞卿快要被他给打败了。“大哥不讨厌伊亚就是了。”
“那大哥也喜欢伊亚罗?”他自动的诠释了燕飞卿的话,转而成为他想听的意思。
“就当是这样吧!”燕飞卿懒得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就让伊亚高兴点好了。
“等一下我们就到我叔父家了,你就先暂时在那儿养伤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之后,我们就回家,好不好?”燕飞卿等不到伊亚发问,就决定自己主动说明,要等到伊亚想到,不知要熬到何时。
“这儿不是大哥的家吗?”伊亚诧异极了。
“不,大哥的家在北方,大哥只是出门来办事而已,马上就会回去了。”
“原来这样。”伊亚暗中庆幸自己的好运道,否则凭他那么差的方向感,要找到燕大哥一定很难,更别想找到月之泪了。
“到了,下马吧!”
燕飞卿的马停在一座大宅院前。他率先下马,再回身抱起伊亚。再一次地,他又惊诧于伊亚的轻盈,即使抱在手上,也没有实真的感觉,好似距千里似地遥远。
走过了长长的走廊与九曲桥后,才回到了燕飞卿暂居的客房。他的叔父可算是南方首屈一指的暴发户,整个房舍的陈设奢华而俗气,只展现出主人的财势,却显不出主人的品味。燕飞卿挑遍了客房,才勉強在偏僻的院落找到这间雅致而不俗气的房间。
回到了房间,燕飞卿小心翼翼地将伊亚安顿在
上,仔细地为他清理伤口,再换上干净的药。
“来,先换上这套衣裳吧!也许大了些,不过你就先将就一点,赶明儿个大哥再为你张罗一些新衣。”燕飞卿自行囊中找出了贴身的內衣,本想让伊亚自己换上,但又顾虑到他的肩伤,一时竟拿不定主意,整个人僵在那儿。
“这种服衣怎么穿呢?”伊亚一点也不知道燕飞卿的烦恼,只是高兴地拿著服衣打量。
“算了,大哥帮你换吧!”幸好两人都是男的,也没那么多顾忌。只是若传了出去,堂堂的金剑门主成了帮人换衣的侍童,非得笑掉人家大牙不可。
“谢谢大哥!你待我真好。”伊亚仰起头冲著燕飞卿粲然一笑,让他看得失神半晌。
強自镇定地褪下伊亚奇怪的服衣,燕飞卿的脑筋有一刻停止了运转,因为他的眼神完全焦著在他身上。
真伤脑筋啊!明明是男的(应该算是公的吧?),肤皮却那么白嫰,好像吹弹可破。
他早就知道伊亚很美,但…没想到会美成那样。到目前为止,他抱过的女人也不算少,却没有一个比得上伊亚。
为了避免自己有令人尴尬的反应,他几乎是半闭著眼睛,手忙脚
地帮伊亚换装完毕。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大哥要去哪?”伊亚躺在
上,见燕飞卿似乎要离开,不由得心急地唤住了他。
“大哥到别的地方休息,这个房间就让给你住吧!”
“大哥不留下来?”伊亚心慌了,说实话,一个人身在异世界,身边没有人陪他渡过长夜,他实在有些害怕。“伊亚会怕!”
“这…”燕飞卿看见伊亚眼神中
出的惧意,
口猛地又是一紧,心疼不已。
“别怕,大哥留下来陪你,乖!”
“真的!?”伊亚喜出望外,连忙将身子往
里边挪,空出一片空位给燕飞卿。
“大哥睡这儿!”
燕飞卿苦笑着摇头摇,没想到活了二十五个年头,今朝倒尝了许多第一次。第一次救人回家,第一次帮人换服衣,现在还得当第一次的褓姆。今天可真是多采多姿的一天,明天他就等著看看银龙、玉南他们惊诧的神色吧!一定
有意思的!
夜里,伊亚辗转反侧,就是无法成眠。初到异世界来,这一切对他都是如此陌生,又充斥些许不安。由他第一天到这儿来即挂彩的情况看来,也许事情不会很顺利。
他侧过身子看着躺在身旁的燕飞卿,这个在他水镜中出现的人。既然他曾出现在水镜中,而且还是自己在异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伊亚相信两人之间必定有缘,而且自己要找的月之泪,或许就必须从他身上著手。
听著燕飞卿平稳的呼昅声,伊亚相信他已然
睡,更放心大胆地凝视他。就外表而言,他实在是不差,即使在魔界中也很难有人能与之匹敌,那种纯然的男
气慨,正是伊亚向往而不可得的。而那威武的体魄,也与自己的纤弱大相迳庭。端详著他,伊亚的眼中是纯然的欣赏。
不知道月之泪在不在他身上?伊亚猜测道,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实。伊亚虽对自己的法术不太有自信,但连著这几次的巧合,应有几分可信度才是!
伊亚一向是行动派的人,想到便去做。随著他的思绪运转,未受伤的手也跟著伸了出去,修长的手指伸进燕飞卿的里衣中,上下的摸索著,想找出月之泪的踪迹。
燕飞卿身为一门之主,武学根基深厚,早就知觉到身侧有人盯著他。他微微睁开一条眼
,就看到伊亚正饶富兴味的盯著他瞧,脸上似有所思。
他虽与伊亚一见如故,将伊亚带了回来,还破例让他与自己同睡一
,但两人毕竟没有深厚
情,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是提高了警觉,注意著伊亚的动静。
见伊亚的手举了起来,燕飞卿浑身肌
都绷紧了,难道…伊亚也是那些
除他而后快的人之一吗?心中说不出的懊恼难过,他静待伊亚的下一步。
谁知,这小子的行为实在出人意料,他居然抚著自己
前部位,由上至下没有一处遗漏的,而且他似乎没有停手的打算,那只手正蠢蠢
动的想探入他
下。这可怎么得了?燕飞卿赶紧假意地动了动,以吓阻他的“攻势”
伊亚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深怕被当场逮著。等了一会儿,见燕飞卿没有苏醒的迹象,才又放心大胆地伸出手去。刚才他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任何东西,倒是燕飞卿身上的肌
看来结实,摸起来却出乎意料的平滑,令人不忍释手,害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第二次的探索仍是一无所获,伊亚有些丧气。怎么会这样?当他在水镜中看见燕飞卿,来到异世界遇见的第一个人又是他,伊亚便相信月之泪必定是在燕飞卿身上,谁知道居然会找不到?
早该料到,自己的运气不可能会这么好的!伊亚自怨自艾地想道。平曰错误百出的法术,怎么可能在需要时派上用处?也许这次又是自己弄错了吧!可是,燕飞卿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水镜中呢?伊亚真是百思不解。
看着他过份好看的脸孔,伊亚心跳加快了些。也许,他们两人真的缘份深厚,所以才会相遇。伊亚如此相信著。再多想也无益,这毕竟只是他来到异世界的第一天,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来找寻月之泪,目前也不需
之过急,还是先睡再说。这样腾折下来,伊亚真有些累呢!
等到身旁的人都没有动静后,燕飞卿才睁开双眼。这个美得慑人的小家伙,做什么一直摸他呢?想到适才的情况,燕飞卿便觉得羞意上心头。幸亏那小家伙及时收手,否则他铁定会有令人尴尬的反应出现。
虽然摸不透伊亚这些举动的意义,但燕飞卿可以知道他对自己是毫无恶意的,否则他大可利用刚才的大好机会,一刀刺向自己了事。
既然对自己没有恶意,燕飞卿也不愿追究伊亚“摸”他的动机何在?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不过他的确是不讨厌这些举动。甚至还有些…热血沸腾、心猿意马。燕飞卿心里当下决定,这件事最好就当没发生过,两人相处才不至于太尴尬。
“怎么样,找到伊亚了吗?”
自从发现伊亚失踪后,有翅国的王宮內呈现一片混乱的情势。伊武的父母可说是如遭晴天霹雳,小宝贝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两人整曰关在寝宮內哀声叹气,什么事也没兴致,伊武只好请格雷占卜一番,好查知伊亚的下落。
“找到了!”格雷仔细地盯住水镜,过了一会儿后,才抬起头对伊武说道。
“他在哪里?”伊武急著问道。
“我说了你可不能太激动哦!”格雷有些担心说出来后,伊武也许会马上冲去把伊亚接回来。
“你快说吧,卖什么关子!”伊武可最讨厌格雷这样了,每次话都不说清楚。
“好啦,别急嘛!伊亚王子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了。”格雷小心地看着伊武的反应。
“什么意思?”伊武火大了。“你这有说跟没说不都一样!哪里是伊亚该去的地方?”
“我早跟你说过的,伊亚不属于魔界,不是吗?”
“就因为他的黑眼睛、黑头发吗?我不能苟同这种意见!”虽然伊亚在魔界中长相属于异类,但就因这样而否决掉他不是太可怜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两人愈说愈僵,格雷只得放弃说明。“来!你过来看看。”
“看什么?”伊武凑近水镜前,看看究竟什么东西。
水镜中清楚地显现出伊亚的面貌,他似乎正睡得香甜呢!只是伊武再看仔细一点,怎么有一只手臂摆在伊亚的纤
上,而伊亚脸颊所依靠的地方也不是被褥,而是一个人的
膛。
“搞什么,那个人是谁?”亲爱的弟弟突然行踪不明已经是个大震撼,现在居然还看到他亲密地依偎在别人怀里,更是让伊武诧异。
“难道…伊亚是跟人家私奔了?”一个可笑的臆测由伊武脑海中蹦出。
“别瞎猜了。”格雷连忙制止他的荒诞想法。“伊亚现在就在我们所说的异世界中,我想他是为了去找月之泪吧?”
“找到人家的怀里去了吗?”伊武开始也不得不怀疑伊亚的智商。
“你有所不知了。这个男子跟伊亚的关系可密切!根据我的占卜,他应该就是牵绊伊亚留在异世界的原因。”只是格雷没料到两人居然会这么有缘份,伊亚才一到异世界就遇上了他。
“你是说…伊亚会为了那个人而自愿留在异世界?”伊武再仔细地瞧一瞧他。
“但…他是个男的!”
“这不是问题吧?伊亚可以成为女
体啊!”“可是伊亚他最讨厌当女人了,即使在魔界中,身为女
都是不自由的,只能身男处人的保护之下,在异世界中,女男的地位相差不是更悬殊吗?”伊武还记得伊亚曾说过他死也不要成为公主。
“爱情哪有道理可说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这个原因,那伊武也无话可说,他总不能挡人姻缘吧!
“不过,我该怎么对父王、母后说,他们每天都央著我去找回伊亚。”
“实话实说!他们总不能违背天命吧?”格雷对那对溺爱儿子的双亲也是没辙,伊亚王子失踪不到一天,他们竟也哭了快一天,真受不了。
“我试试看好了。”伊武又想起另一件事。“不过伊亚怎么会知道月之泪的事?我们并没有人告诉他这件事的,对不对?”他怀疑的看了格雷一眼。
“你是不是怀疑我?”格雷睨著伊武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是这种人吗?
即使我不喜欢伊亚,也不会使出这种手段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伊武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不过伊亚怎么会知道月之泪不见的事呢?”
“我听法鲁说过,昨天伊亚曾来找过我,但我并没有瞧见他,也许…”
“也许他躲在外面偷听我们讲话?”伊武接下他的话。这具有相当大的可能
,伊亚最喜欢偷听了,所以每当他们密商事情时,都得特别谨慎地注意看看四周。
格雷笑着点点头。“你错怪我了吧!”
“那可真抱歉。”不过话中可毫无歉意。“你帮我算算伊亚在异世界的任务会不会顺利完成。”
“你倒是很会命令我。”格雷干干地说道,但偏偏自己就喜欢他这种跋扈的个性。
“你要不要算嘛?”伊武笃定他一定会帮忙的。
“你放心,有贵人相助,想不成功也难。”
“真的吗?”
“嗯!所以你不必亲自去异世界帮他了。”格雷一语道破伊武的心思。
“我才不会去!”说完话,伊武便恼羞成怒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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