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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尤浅蓝呆呆地站在那里,已经站了快要一个钟头了。

 她了不晓得第几次的眼睛,眼前依然是幻觉,她的家呢?福姥姥跟她住的地方呢?左邻右舍看起来都跟过往一样呀!可是怎么

 “哎呀!阿肆呀!你先吃点东西吧!浅蓝可能是有事情耽搁了,不会这么快回来。”

 突然,福姥姥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阿…阿肆?欧肆?!不…不会吧!”

 顿时,尤浅蓝知道这一切看似幻象的由来了,顿时,一股气从丹田直向上,闷在头部,让她的脸整个涨红。

 “欧肆!你给我出来!”

 她蹬蹬地边跑上楼梯边敲门,“欧肆,这是我家耶!谁准你这样做…呃?”

 门应声打开,穿着休闲衫跟短,赤着脚的欧肆,一嘴咬着鸡腿,一手端着福姥姥刚才给他的汤。

 “喜欢吗?”

 丢开鸡腿,那张俊美的脸上出一个好大好温馨的笑容。

 他在问她喜不喜欢这房子的改变,喜不喜欢他的接。

 “喜欢?”尤浅蓝瞪着他,“喜欢你个头啦!我这两个星期一直要找你,你那些礼物…我…”

 她的目光在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身后时,瞬间大变,“我的天呀!你…你把我的房子怎么啦?”

 她最心爱的抱枕呢?她的织绣桌垫呢?她慌张地冲进门里,想找那些陪伴着她多年,由她跟母亲两人一针一线制出来的物品。

 她的反应让欧肆皱起眉头。

 好像有点不对!

 他把她原本住的破旧小地方改建成这么美又这么舒适的小窝,她不是该感激的痛哭失声,然后投怀送抱吗?

 “都不见了!全都不见了!你…你说!”

 绕了房子一大圈,连衣柜都翻过了,火红着一张満是怒气的脸,尤浅蓝冲到欧肆面前,丝毫没意识到两人身高那极大的差距,反而猛地揪住他的衣领。

 “你又搞了什么鬼?你要整我整到什么样子你才甘心?”

 “整…整你?该死的!”

 猛然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他不懂!她脸上为什么会有那种惊惶失措,仿佛天塌下来一样的表情。

 “这些都是送你的,我再无聊,也不会砸钱去整一个我根本不喜欢的女人,你不懂吗?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整你的意思!”

 “还说没有?要没有,为什么把我房间里的东西都丢掉了?我的抱枕、我的桌巾,还有我的‮服衣‬…我妈妈的‮服衣‬…”

 那是她跟父母唯一的连系呀!每当穿上母亲的‮服衣‬,她就会想起母亲,就会想起当母亲穿着这件‮服衣‬,一家三口一起上教堂的情景,那些是她仅有的回忆了。

 “喔…天呀…呜…不会有了,不会回来了…呜…呜…”

 突然间,她意识到了,那一切情景都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重现,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她就是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活着,仅靠着对那些过往的思念而活着,瞬间,她崩溃了。

 先前狂然的怒气,全化为悲伤无力的泪水。

 滚滚地,决堤般地从那双载満回忆的水眸狂泛而出。

 她的手腕任他握着,整个人却无力地跪坐而下,放声大哭。

 欧肆慌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可是却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哭的如此绝望,如此透彻的伤心,更甚者,他发现,自己竟然慌了手脚,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慌乱对他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呀!

 “浅…浅蓝…”

 他放开了她的手,半跪‮身下‬,小心翼翼地拥着哭泣的她入怀,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在她的哭声中,她听不见他,也感觉不到他温暖的拥抱。

 “呜…妈…呜呜…爸…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哭的像个小孩,哭的像个泪人儿,好像全身都是水做的,滚滚的泪水,毫不停歇从她的眼里一直出、一直出。

 “浅蓝!别哭!别哭了…”

 他紧搂着她,温馨甜美的香味,直窜入他的鼻腔中,刺着他最原始的男感官。

 “不要丢下我…呜呜…不要…”

 她在他的怀中啜泣着,丝毫没注意到,那双紧搂着她,本意是安慰的大手,正逐渐地变了质,他半坐在地,一手搂紧着她的,一手勾起了她哭的梨花带泪的脸庞,他低哑的声音,听来感而令人颤抖。

 “你要那些破东西回来吗?好!我立刻叫人去弄,可以吗?你别哭了,真是该死…我从来不知道,我会这么怕一个女孩子哭…”

 他捧起她的脸,那略带糙的指尖,‮挲摩‬过那双柔嫰粉淡的樱,上面热的泪水,叫人心疼,更叫人‮奋兴‬难耐。

 指尖下的柔嫰,是如此的満水亮,他不自觉地被勾着,那从未发现过的強烈‮望渴‬,就在这么一刻,悄悄地冒了出来。

 欧肆那带着轻微糙感的指腹,浅浅地,一遍又一遍,刻意又无意地,轻画过她的脸颊、她的,那‮擦摩‬是如此的舒服,忍不住,尤浅蓝嘤咛了一声,水嫰舌尖在微起的出,她轻柔地想舐掉自己上的咸味,这一,却刚好与他的指尖相遇。

 他指尖那股男犷的味道,合着古龙香与烟味刺着感官,惑着她。

 蒙地,她睁大了水亮哀戚的眸子,带着些微不解,又带着些许不自觉的感,凝向眼前的欧肆。

 “可恶!”欧肆低咒了一声,低下头,轻而易举地就‮住含‬了那芳香柔软,还略带泪水咸味的

 他今晚本来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献身,而不是这种愚蠢,叫人几乎丧失神智的浪漫,可她那柔水嫰的舌尖,虽是无意,却轻易地拨掉了欧肆仅存的理智,就像颗炸弹的引信,引爆了男与女最原始的‮望渴‬。

 他的撼动了她。

 她从没想过接吻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惊奇!柔嫰!甜美!

 一股热气,从两人相触的间,瞬间冲向四肢百骸,点燃身体里每一个细胞,出一个她全然陌生的自己,那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只知道,只是这样的嘴相触还不够。

 她想更深入,跟这个男人,这个叫做欧…肆?!

 喔!老天!

 欧肆在干么?为什么她在吻他,还是他在吻她引

 这惊奇,让尤浅蓝完全忘记自己先前哭泣跟痛苦的原因,她在他,那温柔而坚定的下,咿咿唔唔地想要推开他。

 她的柔嫰香甜,欧肆从没吻过这么清新,却又味道复杂,叫人身陷其中难以自拔的,很快地,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吻这个几乎还不认识的女人。

 可惜的是,有这种的感觉的,似乎只有他一人。

 他怀中所传来的抗拒推庒,还有她那显然不再陶醉的唔呀声,虽然他有自信,继续吻下去、掠夺下去,她总会属于他的。

 可是对尤浅蓝,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办法来強的。

 “你…你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她夺“空气”而出,逮到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分开的一点小空隙,她立刻大声‮议抗‬。

 “我在干么?我在吻你呀!”

 欧肆凝望着她,嘴里的语气虽然戏谑,可是那凝望却勾人心魂,他的眼睛仿佛在暗许着某种承诺,像在邀请着她的灵魂,到那双深蓝如汪洋般的眼里一游。

 她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处处燃着火花的空气,劈哩啪啦地在两人脸庞不到十公分的距离间作响。

 过了不知道多久,两个声音同时发出。

 “你…”尤浅蓝说话。

 “我…”

 “你先…”本能地要退让,尤浅蓝突然发现不对,“不!还是我先说。”

 “说呀!”

 他低沉地道,那凝望着她的视线,就像是带着火焰,深深地望向她的眼,缓缓地绕过她的眉,下滑到她的鼻尖,然后定点停在她的上。

 他在浏览她的脸,尤浅蓝心跳越来越快,她有种错觉,就好像整张脸都被他吻过一样,随着他的视线走过,她的脸也跟着烧得満脸通红。

 “我…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她含羞带怯,満脸通红的模样,看起来煞是美丽动人。

 他显然还想逗她,“嗯…关于这个问题…”

 水亮羞怯的眸子倏然大睁,尤浅蓝跟着怒吼,“你先放开我啦!可恶耶!得寸进尺。”

 “啊?”

 欧肆没想到她说变脸就变脸,一脸羞红转怒红。

 “好好…你要坐地上吗?我想…那沙发应该比较舒服,我们坐那里好了。”

 欧肆猛然起身,连带着也拦抱起了尤浅蓝,她还来不及尖叫,瞬间,又被他安稳地放在椅子上,而且没有丝毫非分的动作,一确定她在沙发椅上坐稳,欧肆立刻拉开两人的距离。

 瞬间,那种近乎失控的惑消失了,尤浅蓝的心头掠过一丝惆帐,可她连忙‮头摇‬,抚向自己的口,谢天谢地!

 方才她作怪频频的心脏,终于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虽然她依旧轻着,可她想,应该是因为哭过头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个性感的嘴相触所引起的。

 “喝杯水!口气。”

 一个精致的水晶杯,盛着微凉的矿泉水,放在她面前。

 她看着从没见过的水晶杯,心底突然思念起那个十元商店买的马克杯,“我的小熊杯呢?”

 “小熊杯?”

 “算了!当我没问。”一挥手,尤浅蓝在心底叹了好大口气,可想而知,她房里的一切,在这个富家公子哥儿的眼中,一定都是垃圾…甚至她的回忆…真可恶!

 忍不住,她开口了,“你真的是个很可恶的人耶!怎么可以这样…把我家弄成…唉…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实在是太任了,真不知道我是哪里惹到你,你为什么…”

 “我喜欢你。”霸王硬上弓的计划失败,欧肆只好使出欧亚建议的那一套作战计划——告白!

 “咦?”

 “我从没有要整你的意思,也许上了以后会有,但目前,我确定是没有的,我这么做,只是因为喜欢你。”

 瞪着他那看似真诚,叫人心脏又开始跳的脸庞,尤浅蓝只觉得想尖叫,“不——”

 而她也真叫了出来。

 ***

 清风徐徐,改装过后,楼下几个原本老旧的木窗,都变成了容易开关,还有自动上锁的窗户。

 这会见,用完了晚餐的福姥姥,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泡了一杯人参茶,坐上了欧肆新买来的檀木摇椅上,一摇一摇地,享受这难得清风跟宁静。

 “不——”

 那声听来似乎在上演恐惧片的叫声从楼上传来。

 福姥姥先是一愣,随即呵呵地笑起,“哎呀!小俩口吵架啦?也好!这感情呀!可是会越吵越甜藌的。”

 悠悠哉哉地啜了一口茶,福姥姥又继续地摇了下去。

 而在二楼,欧肆的脸色很难看,非常非常之难看!

 有种上当的感觉!

 欧亚骗他,当他告白完后,不该是收到这样的反应,看她的表情,好像刚刚听到宣布死刑一般。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向女孩子告白,可是也没这么吓人吧?

 “不…呼…我是说…”

 尤浅蓝好像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一会儿,她了口大气,降下音量,“我想,你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

 “弄错?”

 浓黑的眉头一挑,“哪里弄错?”

 “错的地方可多了,第一,我跟你并不认识。”

 “我知道你叫做尤浅蓝,而你知道我叫做欧肆。”

 “这不算认识!”

 忍不住又提高了音量,尤浅蓝快要疯掉了,这男人怎么这么有理说不清呀?“好!就算这是认识好了,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有哪一点值得你喜欢的?欧先生,我相信以你的背景跟财力,要跟你在一起的‮女美‬多得是,你用不着来招惹我这种丑小鸭的。”

 “你是丑小鸭?嗯…我相信你要变成天鹅应该很容易。”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没理由喜欢我,对吧?”尤浅蓝好想哭,她是做了什么错事?招谁惹谁,才会惹到这种如此鸭霸的男人?

 长睫下,那双湛蓝的眼眸黯了下来,他的嘴角扬起一个略带琊气的弧度,“我有理由。”

 “什么理由?”

 心怦然一跳,尤浅蓝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期待听到他说个好理由,期待两人在一起,老天!她是怎么了?

 “我想跟你上,而你很难追,这理由不错吧?”欧肆‮腿大‬一跨,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什…什么?”

 尤浅蓝怀疑自己有幻听,还是他说的话没办法传到自己的脑子里,“对…对不起,你是说…说…”

 “如果你容易一点跟我上…”欧肆庒低声音,宛如作战般小心翼翼,慢慢地近在沙发另一角发呆的她,“也许我就不会这么‮望渴‬而且喜欢你了。”

 “这太…哇!你别过来。”

 才想抗辩,却发现欧肆的身躯太过接近,她吓得想跳起来,却意外发现自己的两手都已被人锁庒在沙发上。

 “已经来不及了…你不知道我深陷在跟你**的幻想中,无法自拔吗?”

 “你…你…放开我!这…这是犯罪呀…”

 尤浅蓝一脸惊恐,她是遇到**了吗?欧肆一个看起来如此俊美高贵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卑劣险恶的一面。

 “放开?”浓眉琊肆地一挑,他眨眨眼,“要我放开你?”

 “没错!”

 “那你要不要让我追?”

 “咦!耶?”

 突然间,欧肆身上那股琊恶的气氛消失无踪,他虽然依然控制着她的行动,可是她却再也感觉不到半点威胁。

 “追你很累耶,‮姐小‬!送礼要被骂成整人,还害我不敢接你的电话,生怕你要退货,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

 “啊?商量?”

 尤浅蓝实在是有点跟不上欧肆的变化,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另外一个孑然不同,有点幽默,还带点俏皮孩子气的男人。

 “是呀!你大大方方地让我追,我就一步一步慢慢来,现在就不你上,你说怎么样?”

 “啊?”言下之意,岂不是若她不答应,他现在就会她?

 “怎样?”见她不回答,他又近她。

 一股男人香动人心,威胁十足的近。

 尤浅蓝慌了,“好啦好啦!给你追,给你追就是了嘛!”

 “真的?呵呵,那好…真好!”

 欧肆笑开了,猛地搂住她,摇呀摇的。

 那张俊美的脸蛋,连笑容都炫丽耀眼得叫人睁不开眼,也移不开眼,他的笑容就像太阳,可是却耀眼到比紫外线对女人的肌肤还要伤。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干么这么开怀。

 看着他那模样,尤浅蓝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有种东西,正在慢慢地蔓延开来,而相对的,也有点小小的苦涩,正在缓缓滋长。

 这男人呀…难道不知道她跟他一点都不配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只是一个穷困的孤女,而他却是世界上属一属二大财团的天之骄子,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想玩玩她吗?

 可看着他的笑容,她的心却又暖了、甜了。

 也许,只是也许,来一段被人娇宠,可以回忆一辈子的爱情也不错吧!

 ***

 当大家看到尤浅蓝穿着不得不穿的新‮服衣‬去上班时,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向俭省饼人的她,竟然也会穿这种有高度时尚感的‮服衣‬,于是送小孩来上课的家长,一个传一个,一传十、十传百,就像上次的花海事件一样,不用多久,就人声鼎沸,到处都在猜测她是不是买彩卷中了头奖。

 唯独前不久才知情的四个好友,幸灾乐祸。

 “哈!还说你跟他不可能呢!我说嘛!天底下哪有金钱不能打动的爱情。”讲话酸溜溜的依然是张知雅。

 “我…我才不是为了钱呢!我穿这身‮服衣‬来上班是因为他把我的东西全丢掉了。”

 “全丢掉?那你可以告他毁损呀!何必答应他的威胁让他追呢?”方铃故意逗她,想看她的反应。

 “没这么严重吧!”

 一听到“告”这字眼,尤浅蓝皱起眉头,盈盈大眼窜着不舍的神情,“真要告他吗?我还想说,要试着跟他好好相处看看呢!”

 “你们两个别闹她了,好不容易我们的尤浅蓝‮姐小‬,决定抛开金钱的包袱,好好的体验人生,两位前辈该多帮帮她才是。”

 张伶俐笑咪咪的帮尤浅蓝解围,另外两个女人听了,噗哧一笑。

 “哎呀!只是不闹不甘心呀!这笨女人前不久还说要嫁给牧师咧!现在呢?”

 “啊?”朋友不提,尤浅蓝还真的差点忘记了,“对了,我要打通电话给牧师,跟他说以后汇的钱会少一点,因为我得还清阿肆帮我出的钱。”

 “等等…等一下!你要还那个欧先生钱?他叫你还钱吗?”

 “才没有呢!他怎么可能叫我给他钱,是我在想啦!我想,不管他再有钱,所谓无功不受禄,怎么说我都不能占他的便宜,我打算慢慢还,一个月五千、一万的,总有一天会还清吧!”

 “天呀!那要还多少?你有概念吗?”

 张如雅算是几个人中最注意时尚的了,随便算,光是她口中形容的那一柜‮服衣‬,价钱也会吓死人。

 每个月五千、一万的,恐怕连利息都不够。

 “我不知道。”

 “那我建议你先不要担还钱这个心好了,因为,我看他大概也不会拿这个钱,大不了到时候,他给你的东西全还他就是了。”

 “到时候?”尤浅蓝不解地看着张如雅。

 “就是分手或是他追不成你的时候呀!”

 “啊?”

 分手?追不成?她根本不敢想未来可能有的发展方向,就算追得成,她跟欧肆之间天差地远,又能有什么样的期望呢?

 张伶俐一向细心,她看出那锁在尤浅蓝眉宇间的忧郁,“你在担心什么?”

 “不,我没有担心什么。”尤浅蓝摇‮头摇‬,甜甜一笑,感激张伶俐的关心。

 “该不会是担心方酩仲出来搅局吧?你今天晚上不是要去他家吃饭?我总觉得,你该好好的跟他说清楚了。”

 “啊!糟了。”

 张伶俐这一提,让她想起之前,她那一对要方酩仲拿去典当的发夹,之前气欧肆,讨厌他,典当掉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她得把那发夹拿回来。

 “还是拒绝这场饭局好了?”

 张伶俐提议,因为尤浅蓝的神情,看来显然是在担心别的事情,她非常怀疑尤浅蓝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不!我得去。”

 她得拿回那一对发夹呢!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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