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信心和威望
凌晨,天还没亮,周天星就被从窗
中传来的老大动静吵醒了,放出神念一瞧,不噤哑然失笑。
如猫儿般蜷缩在他怀中的林水瑶也被惊醒了,不过却没睁眼,躯娇轻轻扭了扭,似乎觉得势姿有点不太舒服,便把一条**架到了他
上,娇慵无力地道:“怎么这么吵呀,人家还要睡嘛。”
周天星被她一扭一架,正好擦摩到感敏部位,身下那不听话的东西竟然又一下竖了起来,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不知为什么,这回和林水瑶在一起,下半身老是自作主张,而且持久力也大幅降低,这可是以前从来都没生过的,忍不住想到,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前列腺是不是出了问题,但下一刻就打消了这个愚蠢念头,一个修道人,如果还需要去医院检查身体,那这个道还是趁早别修的好。
不管怎样,周天星还是服从了下半身的命令,顺着她叉开的双股,就势
了进去。
“唔…你这个坏蛋,一大早就…”
林水瑶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却仍赖着不肯睁眼,口中虽然埋怨,躯娇却忍不住配合起他的动作。
等到两人结束晨练,也都全无睡意了,又搂在一起存温一会儿,周天星就提议一起去澡洗,林水瑶坚决不肯,娇嗔道:“你这家伙越来越坏了,我才不上你地当。”
周天星一想也是有理。两人共浴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要被挑起**的话,今天就什么正经事都别干了,光呆在
上混吧。
洗漱完毕后,林水瑶兴致
地跑进厨房亲自做早点,周天星则出门去叫王満仓来吃饭,顺便呼昅一下新鲜空气。
一走出门,就看到王満仓赤膊着上身,正趴在自家草坪上“嘿哟嘿哟”地练俯卧撑。黎明的一线曙光下,一块块栗子
上都是油汗,而之前惊醒他好梦的,就是这傻大个早起锻炼的声音,只不过和周天星这个懒鬼相比,人家这才叫真正的晨练。
周天星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没好气道:“王満仓,你锻炼就锻炼吧,一大清早的,干嘛跑到我家来练?让不让人睡啊。”
王満仓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摆出一个标准军姿,
着
脯吼道:“老板!秘书王満仓向您报到,请指示。”
周天星倒被他这一出吓了一跳,随后失笑道:“好了。満仓,以后别再把队部上那一套带到地方来了,我现在告诉你两件事。第一。当我的秘书很轻松,不需要天天早起,我要找你,会提前打电话给你地,第二,不要叫我老板,在外人面前叫周先生就行了。算是你给我个面子。私下里嘛,咱们就兄弟相称吧。走。吃饭去。”
周天星早上不太爱吃干点,林水瑶知他脾
,在厨房里煮了一锅面条,煎了几个荷包蛋,又打电话去会所叫了些西点外卖,三人围坐在一起,共进早餐。
整个用餐过程中,饭桌上只听到王満仓昅溜面条的声音,他不但把大半锅面条倒进肚里,还把送来的西点吃得干干净净,和这大胃男一起吃饭,就连周、林两人都看得胃口大开,吃得也比平时多了。
只是,周天星时不时看到他身上块块隆起的疙瘩
,心里总有点酸溜溜的,他之所以把这傻大个留在身边,并不是用来保护自己,而是为了林水瑶的全安,暗想:“男人起情来都是禽兽,以后要让这浑身精力无处怈的肌
男整天守在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身边,万一这家伙哪天受了刺
,生出了歪念头就不好了。”
于是笑问道:“満仓啊,
过女朋友吗?”
王満仓正抱着肚子打
嗝,闻言一愣,摸着脑壳憨笑道:“俺倒是有个没过门的媳妇,可还在老家呐,俺娘说明年舂节给咱们办事儿。”
周天星想也没想就道:“快办快办,这种事儿拖不起,早结婚早生娃,你赶紧打电话回老家,让你娘和你媳妇赶紧搬到城里来住,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回头我先预付你三个月工资,把家里安顿好,才能安心干革命嘛。”
王満仓大喜,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边跑边道:“大兄弟,我这就去给家里打电话。”
周天星和林水瑶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林水瑶按着部腹笑得直
气:“这个人真可爱,干什么都是一
筋,你让他干什么他就马上去干,用得着这么急嘛。”
周天星却苦笑道:“我倒是有点担心,这小子性格这么憨,以后容易闯祸,不过也没办法,这世道就是这样,老实人一般都不太能干,能干的一般都不太老实,想找个又老实又能干地,几乎不太可能,两者相权,我还是宁愿用老实人。瑶瑶,你以后多花点心思教教他吧。”
想了想又道:“以后家里的开支我就不管了,回头把你的行银帐号给我,我往里面先打几千万家用,以后你自己给王満仓工资吧,毕竟他要一直跟着你的。”
林水瑶奇道:“为什么他要跟着我?他不是你地秘书?”
周天星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虽说身上有功夫吧,可天下
狼那么多,我怎么能放心?”
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从前金龙渊教过他的一些东西,以武入道的入门桩法,于是喜道:“要不,我教你一些功夫?”
林水瑶一怔,掩口格格娇笑:“又骗人,我才不信你有什么功夫可以教给我。”
周天星也不和她争辩。当下站了起来,照记忆摆出一个不伦不类地桩,同时口中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內容自然都是从前金龙渊地口授心法。
林水瑶起先看他站的桩怪模怪样,滑稽可笑,根本不象练过武的人,还以为他在耍宝,笑得直打跌,然而听他讲解了一段后。脸色渐渐变得郑重起来,到最后已是秀眉紧蹙,陷入苦思。
良久,她目光古怪地望着周天星,表情十分困惑地道:“天星,你老实告诉我,你这套桩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周天星不答反问,笑昑昑道:“你觉得这套桩法怎么样?”
林水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过还是认真点头道:“暂时还不好说,但是我相信这一定是一种很深奥…不对。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要亲自练过才知道。”
周天星道:“那就行了,你在家慢慢琢磨吧,但是千万要保密。因为我是偷学的,万一被人家正主儿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水瑶吓了一跳。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我知道了,反正现在这社会武功也没什么大用,只要关起门来自己练,应该没人知道。”
离开家后,周天星一个人打车去公司上班,他的座车虽然早就被秦珂派人送回来了,但驾照还处于吊扣阶段。所以没必要惹那麻烦。
他到公司地时候。正好接近上午九点,一进总部大楼就直接去了法务部。一路上几乎人人对他行注目礼,也几乎没人和他打招呼。
不过一踏进法务部地地盘,他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
,被以周义、聂玉琳为地二三十个员工拥在核心,“周经理”、“周经理”叫个不停,似乎根本没人知道公司的最新决定,他已经不是这个部门的经理了。
周天星不噤暗暗纳罕,自己都没想到在部门员工中有这么高的威信。等到和周义、聂玉琳一起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后,他好奇地问道:“老周,我有一点不太明白,象我这种不负责任的导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
聂玉琳笑道:“这道理太简单了,你这样的导领,其实才是人人想要的。你想想,有哪个员工喜欢一个整天庒在头顶上颐指气使的导领?上班嘛,其实就是混口饭吃,挣钱养家糊口,把自己份內地事干好,就对得住良心了。虽说人人都知道你是位太子爷,可你既没有作威作福,又没有用过公家一分钱,关键时刻还能
身而出。你说,这么好的导领到哪里去找?”
周天星哑然失笑:“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好导领都是不管事的。”
周义板着脸道:“那也不见得,你虽然不管事,却把部里的事情都扔给我和小聂了,好人你做,恶人我们当。”
又叹了口气,直视着他道:“周经理,今天你能来,我真地很高兴。大概这就叫无为而治吧,无为而无不为,该出手时就出手。”
周天星把这番话在心头咀嚼一下,只觉受益良多,不由向他投去一个诚恳的眼神。
聂玉琳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于是跑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笑容可掬的中年人,都是周天星从前没见过地,其中一人没进门就向周天星笑道:“周先生,久仰大名,我们俩是前不久才来法务部地,我叫…”
还没等他作完自我介绍,周天星就从两个亲信的脸色上看出了两人的身份,面色一寒,冷冷截断道:“我不需要知道你们的名字,我跟你们也说不上话,让吴公公自己来跟我谈。”
两人脸色立变,似乎都没想到周天星的气焰会嚣张到这种地步,本来只是想来探一下虚实,套套口风,谁想对方竟一点情面都不留。
官场上,虽然明
暗箭多不胜数,但当面握手,台下使绊子是古往今来的惯例,而周天星现在的行为,已经有点出他们地认知范畴了。
其中一人气得浑身抖,指着周天星道:“你…凭什么这么张狂。不就是个…”他地话还没说完,就被同伴托着肩膀推走了。
再次关上房门后,聂玉琳睨了周天星一眼,不无担忧地道:“老板,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过了?吴从龙现在在公司里权势熏天,说一不二。”
周天星淡淡一笑,意气风地道:“吴从龙,鼠辈耳。我今天就是要以堂堂正正之师,去破他吴公公的十面埋伏。你们今天就等着看吧。看我横刀立马,取他项上人头。”
这话一出,两个亲信全都愣在当场,尤其是聂玉琳,眼中泛起隐隐波光,如
滴出水来。良久,她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拍着
脯笑道:“这下可好了,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所谓导领,真正地含义就是。只要导领一到,一切问题都
刃而解,只要导领一到,任何问题都不算问题。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导领”二字。
以上的说法也许夸张了一些,因为导领也是人。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但一个合格的导领,至少要能给追随在他身边的人带来信心和希望。如同在场战上两军对决,无论成败输赢,一个合格的指挥官,至少必须是最后一个倒下地人,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他都不能在自己的下属面前失去信心。
周天星现在做的。就是这件事。他要带给他的下属必胜的信心。
微微一笑,开口问道:“到了正式选举的时候。你们估计,有多少人会投我的票?”
周义毫不犹豫地道:“这事我和小聂已经计算很久了,只要你出现,估计应该会有过一半的人选你。只是我们计算来计算去,都算不准人心,这回是记名投票,很难说有些人不会三心二意,向吴从龙揷进来的那两个家伙献媚。”
聂玉琳则道:“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主要是那三个条件。老板,那些条件你一样都不沾边,大学本科、
员、三十五岁以上。唉!要是当初邱总还在地时候,你入个
就好了。”
的确,周天星直到现在都还不是
员。至于原因,就要从头说起了。
在校期间,周天星一直都不是好生学,从小到大连一次“三好生学”都没评过,别说
员了,连团都没入,只因这家伙实在太懒。高中阶段,班上的团支书天天追着他要他写申请,可这家伙就是宁死不屈,谁都拿他没办法,大学时代就更没人管他了。
直到进江航后,由于邱本初的关系,他一来就当了法务部副经理,当时地人力资源部经理看了他的档案,有一次主动找上门来,
遂自荐要当他的入
介绍人,连申请书都不用他亲自动笔,只要在最后签个名就行,可周天星那时进江航根本就是混个闲差,对这种事实在不感冒,所以任对方磨破了嘴皮子,硬是不答应。再后来邱本初当上了老总,在公司里更是权势熏天,这件事就更没人敢提了。
因此,周天星这位副处级导领
部干,到现在都还不是
员。事实上他这次被江航高层罢免,“非
员”就是其中最摆得上台面地理由。
面对聂玉琳地忧虑,周天星也只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你读过书吗?”
“读过。”
“知道历朝历代的兴亡更替都是由谁主宰?”
“应该,是导领农民起义的人吧。”
“那么,那些动农民起义的头儿是不是需要得到朝廷诏令,才能奉旨起义?”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聂玉琳深思许久,依然头摇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有些道理能说得通,但实际操作起来,太难了。现代社会又不象古代,虽说公司里现在民怨沸腾,人人都不喜欢吴太监,但也没到那份上吧。”
周天星却只向她投去一个充満自信的笑容,不再解释,转头对周义吩咐道:“老周,这次你也要参加竞选,演说辞准备了吗?”
周义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终于咬牙道:“好,我对你有信
这时忽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隐隐还听到有人在大声争辩什么,周天星一言不地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十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在和保安生争吵。
“是周先生约我们今天来地,我们这是合法采访。”
“周先生是谁?我们不认识,你们已经干扰到我们正常地办公秩序,请离开。”…
周天星走上前,对着一个面红脖子
的保安头儿,突然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把你们保卫部地导领叫过来。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周天星堂堂一个副处级调研员,难道连邀请几个记者朋友采访一下的权利都没有?”
那人还没回过神来,一大群记者早就懒得理他,纷纷越过他,向周天星围去。
“周先生,请问竞选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请问在哪里举行?”
“请问您对今天的竞选有信心吗?”…
与此同时,走廊尽头,也转出一堆前呼后拥的人群,为那人,长得白白净净,削肩蜂
,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正是大太监吴从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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