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爱情的条件
傍晚,东山别墅小区刘家的客厅里,正在进行一场非正式的讨论。讨论的议题就是:是否同意思宇和羽婷继续交往。换句话说,就是是否接受羽婷作为刘家的大儿媳妇。
讨论是从刘夫人的一句问话开始的。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吃水果。今天的水果是哈密瓜。刘夫人分瓜的时候,现屋里少了一名成员。就问思佳和思航:
“你们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不回来了。”思航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瓜一边说。
刘夫人问:“又住子君哪儿了?”
“要是住那儿倒省事了。”思航卖着关子说。
“那他住哪儿了?”刘夫人问,看思航头摇晃脑地卖关子,着急了,骂道:“臭小子,快说。你要把妈妈急死呀?”
思航这才很随意地说:“住医院了。”
刘家夫妇和
都急了。连珠炮似的问:“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住医院,住的那家医院,要不要紧哪?”
“放心。”思航说,“已经没事了。大哥不让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
刘夫人问:“因为什么住的院?子君知道不知道?”
“还敢叫子君姐知道?您想气死她呀?”思佳说。
“难道说…”
“就是因为河南来的那个小丫头。”思佳说,“我,你们,还有
,不是轮
上阵,找过那丫头做工作,最后,还是爸爸妈妈说服了她放弃了吗?”
几名长辈都向前欠着身子,注意地听着。
思佳说:“那丫头倒也守信用,真的躲起来不见我大哥了。可我大哥不干了。疯了似的找那丫头。白天也找,晚上也找。找了几天也没找到。就犯了相思病。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脑子里全都是那小丫头。一个人不吃不喝能撑几天。这不,今天下午,终于撑不住了。晕倒在马路边了。”
说:“这小子真是痴情啊。”
刘文才鄙夷地骂道:“没用的东西。为个女人变成这样,没出息。”
“现在这样痴情的男人太少了。”思佳赞扬地说:“要是有男人为了我这样,我就心満意足了。”
思航说:“不少,我也是一个。”
说:“痴情他对子君那样?”
“他不是不爱她了么。”刘夫人说完又问思佳:“他在马路上晕倒了,是谁送他去的医院?得好好感谢人家。”
“还能是谁?”思佳说,“要说那个河南来的小丫头,倒是
有情有义的。她虽然让我们
的不得不蔵起来。可是一直惦记着我大哥。也是,真心相爱的人哪儿那么容易断啊。她看我大哥神情恍惚,怕出什么事,就悄悄跟着他。正好看见我大哥晕倒,就把他送医院了。”
听了思佳的一席话,一屋子人都默不做声了。
一会儿,刘夫人打破沉寂。对刘文才说:“他爸,既然咱们家思宇真心喜欢那丫头。那丫头看上去也
乖巧可爱的。要不就答应了他们吧。不足的地方,过了门我在好好调教她。你看行不行?”
说:“我看不行。那丫头不是说进过看守所吗?要不是品质有问题,能去那种地方吗?”
刘夫人说:“不是说是被冤枉的吗?没听思宇说,她在学校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吗?既然咱们思宇这么喜欢她,我看,就成全他们得了。”
刘文才没说话,从烟盒里菗出一支“大华中”,叼在嘴里。
思航一看,赶紧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凑过去一边替刘文才点烟,一边怂恿:“我看也是,答应他们得了。省得要死要活的,看着心烦。”
思佳说:“那可不行,我可不想管那么小的丫头叫嫂子。”
说:“我看也是。答应了他们,子君怎么办?”
刘夫人说:“不答应他们,他也不会再和子君好了啊?俗话说,破镜那圆。”
刘文才一口接一口昅着香烟。整个脑袋都包围在烟雾当中了。最后,好象下定了决心似的,把烟头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掐灭:
“这样吧,给他们提两个要求,做到了,那丫头就是我们家儿媳妇,做不到就必须分手。”
半夜十一点,羽婷悄悄回到了集训队。院子的大门已经上锁。羽婷墙翻跳进院子,看看四周无人,静悄悄的。就蹑手蹑脚地朝寝室走去。
刚进楼道,
面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羽婷只好站住,慢慢抬头一看,魂差点没被吓掉。耷拉着眼皮,讪讪地说:
“子,…教官。”
横在面前的正是子君。她是在休息前查铺时现少了羽婷,特意在这里等她的。子君威严地看着羽婷:“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有点儿事。”羽婷挠挠头说,“我向许教官请过假了。”
“那也应该在熄灯前回来。”子君说,“应该关你噤闭。”
羽婷笑嘻嘻地站着:“…”“看你是初犯,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进去吧。”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关,羽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是。谢谢子君姐。”她高兴地喊了声,
天喜地地跑进去了。
看子君的态度,她肯定还不知道今天的事。不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唉,偏偏在她的手下。她虽然名字叫子君,可不一定是君子。等真相大白后,等着穿她的小鞋吧。羽婷想着,管她呢,为了爱情,穿就穿吧。
楼道口的子君摇头摇,不知道羽婷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思佳已经把全家人轮番进攻劝说羽婷的事告诉她了。听说羽婷已经答应放弃思宇,不再见他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事,来集训队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本该无忧无虑的年龄,却整天愁眉苦脸的。子君看了,也有些不忍。可是也没办法,谁让她爱上不该爱的人呢。
子君是个事业型的女人,对工作一丝不苟。对感情问题也比较理智。对于目前的感情问题,那天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听到思宇说要分手。她当然难以接受。这些天,逐渐冷静下来,经过认真思考,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她不是那种不顾一切,死
烂打的人。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只是堂堂一个大学教授,被一个小丫头抢了男人,有些于心不甘,脸面上过不去。对于
伯父伯母思佳他们她非常感激。她准备再做一些努力,如果实在不行,就和思宇彻底分手,她不会和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结婚。当然,在分手之前她要好好教育教育那两个“狗”女男,让他们好好吃点儿苦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起
,洗漱,出
,吃饭,训练。羽婷心里一直惦记着住院的思宇哥。可是,训练中不让打电话。她只好忍着。直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才有机会躲在食堂的一个角落里给思宇打电话。
“思宇哥。”电话通了。怕别人听见,羽婷放底了声音叫道。
“哦,羽婷。”思宇说,“我打了好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很忙吗?”
“训练。不让打电话。”羽婷说,“你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我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羽婷不放心地说,“全好了吗?”
“好了。其实,有你在身边,早就好了。”思宇打趣地说,“我现在在家里。有件事跟你说。晚上,你到我家里来。我父母要见你。”
“伯父伯母要见我?”羽婷紧张起来,“什么事啊?是不是我没遵守约定生了气,要骂我?”
“不至于吧。”
“那是什么事?”
“不知道。”
“心里怕怕的。”羽婷摸着
口说。
“怕什么?”思宇倒很坦然,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有我呢。晚上我去接你。”
“好吧。”
到了晚上,思宇果然到集训队来接羽婷。到了刘家,羽婷怀里象揣个兔子似的,惶恐不安地进了客厅。
进了客厅,抬眼一看,全家人都在,按顺序排列。一个个正襟危坐,象面临什么重大事件似的。
羽婷悄悄抬眼看看思宇,思宇用眼神鼓励着她:别害怕,过去吧。
羽婷稳稳慌乱的情绪,走上前去,向坐在单人沙上的刘文才和他旁边的刘夫人行鞠躬礼:
“伯父,伯母。”
刘夫人依然和蔼地说:“坐吧。”
思宇拉羽婷坐在了刘夫人对面沙上,这个位置好象是特意给他们留出来的。
等他们坐下了,刘夫人对羽婷说:“羽婷,我再问你一遍。你,很爱我们家思宇,是吗?”
羽婷回答:“是。”
刘夫人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违约的事我们也不追究了。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做家长的这么做也是为你们好。”
羽婷说:“我理解。”
刘夫人继续说:“我和他爸爸商量了一下,既然你们这么相爱,我们极力阻挡也不合适。反正话说到了,以后过好过坏是你们的选择,别怪家长没提醒你们。”
真是意外,思宇惊喜地说:“您是说,答应我们了?”
“嗯。”
“谢谢妈妈。”思宇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站起来,又坐下了。看看身边的羽婷,伸伸手,想抱她,觉得不合适,又忍住了。
“你先别太高兴。”刘文才说话了,“答应是答应了。不过有两个条件。做到了,你们结婚;做不到,还得分手。”
思宇想说话,羽婷拦住了他:“伯父,您说吧。”
“第一,你们要取得子君的谅解。”刘文才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这么做,最受伤害的就是子君了。虽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你们必须要象她道歉,只有她原谅了你们,你们才能结婚。”
这算什么条件?思宇又要说话,羽婷再次拦住了他:
“伯父,第二条呢?”
“必须按原计划,在庆国节结婚。”刘文才说着点燃了香烟。
“十一结婚?”羽婷和思宇都很吃惊。思宇说:“羽婷她还不到结婚年龄。”
“那我不管。”刘文才缓慢而坚定地说,“可以先举行婚礼,再办手续嘛。都知道我儿子庆国节结婚,临时改变决定,我丢不起这个人。怎么样,行,就照着去做,不行,就吹。”
思宇还想争辩,羽婷拦住他说:“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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