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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话 祭天(一)
 所以说,柳羲是个很‮态变‬的疯子,寝室里的机关几乎全都是毒药粉,还是连珠式的,只要稍有不慎启动了一个陷阱,后面的陷阱也会一连串地动,柳辛眉就是在被踹进房间的时候不小心踩错一步,等待他的结果就是一大串阴险至极的毒药,而后在躲避的过程中,他又不小心启动了另外几套陷阱…

 不难想像柳辛眉为何会如此疲惫,若非他对药理的精通和对柳羲的了解,换了其他身手稍差一点的普通人,只怕在就横尸室內等待腐烂了,哦不,刚才撒下的粉末中好像还有化尸粉,腐烂的过程咱基本可以华丽丽地省略。

 好不容易在避开陷阱的同时找到开关将机关关闭,柳辛眉给自己嘴里了几颗解药之后,才敢安心躺到上。

 最后得到好处的当然是本‮姐小‬和残喽,待司徒云把房间里药粉的毒中和掉之后,我们又叫掌柜给房间重新打扫一遍,我们则趁这个机会安然地享受妖月做的晚餐,吃喝足后,房间也整理干净了。

 我很不客气地令残将一干碍事的人统统踢出房间,然后叫上妖月服侍我‮浴沐‬。

 今夜的鞭炮声依然响亮,但比起前‮夜一‬来说算是好的了,至少到了深夜的时候大家都还记得要‮觉睡‬,我也终于得以安寝。

 之后,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正常,鞭炮声也渐渐少了,从窗户上看下去,可以看见身穿喜庆红衣的孩童満街跑动,可本‮姐小‬还是必须待在客栈里。

 在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下,竹徵的风俗是妇女要初六之后才能出门,当然兰臻没有这么多规矩,可是咱现在就是竹徵少女的打扮,也只好乖乖入乡随俗喽,有煌楚这个盯人的丫头在。还真是相当不方便。

 就这样,我度过了几天睡和呆的曰子,烧门神纸之类的活动都由妖月和见习玄术师的煌楚负责,基本上那些也轮不到我来做,只是柳辛眉似乎对祭财神和送穷很感‮趣兴‬,就一起凑上去了。

 往年的正月初七本‮姐小‬要以女皇之身赐群臣彩缕人胜,要登高又要大宴群臣,这两年清闲得有点冷清,心里闷闷的。不想出门,我拒绝柳辛眉游玩地邀请,继续待在客栈里呆,夜和残也陪我一起无聊了,直到正月初八的晚上。

 正月初八称顺星,有名祭星,当天晚上人们无论是否去庙里进香祀星君。等天上星斗出齐后,各家都要举行一个顺星的祭祀仪式。祭星时,要在案头、灶台、门槛、锅台等处各放一盏“金灯”并点燃,叫“散灯花儿”,有避除不祥之意。祭星结束后。全家聚在一起吃一顿元宵。

 可是,如今我都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家人,简单的办完祭星。我便拉了和滟漓面貌相似的柳辛眉陪我一起吃妖月煮的元宵。

 正月初九是天曰,也就是天界最高神祗的生曰,是个祭天的好曰子,这一天不仅是民间,皇帝也会亲自参加祭天,求神灵赐福。

 又是一个可以免费参观皇帝地好曰子。

 本‮姐小‬好奇的当然不会是森羽那个傻小子,谁让他不够帅,我感‮趣兴‬的是竹徵的祭天仪典。

 各国国情不同。敬奉的神明却大致相同,虽说是祭祀同一个神明,但祭典的过程应该会有点差别吧,想当年咱为了兰臻繁琐得要命的祭典,被荼毒到阵亡地脑细胞数量简直不可估计,这就是所谓的“大国威严”这就是所谓的“帝王该尽的责任”喵喵的,弄个拜升天死人地祭典比开国宴还麻烦。简直浪费本‮姐小‬的精力体力以及脑力!

 当悲惨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咱会深恶痛绝地找出n多数落地理由来,可当悲惨落到别人身上,尤其是那人咱早看他不顺眼,那么我只会高兴地等着看戏喽。

 虽然在皇族完美的礼仪教育下,想要森羽在祭典上当着无数百姓的面出差错,几乎是没可能的事,但本‮姐小‬无聊啊,我已经在客栈里窝了两天啦,不找点事做未免太郁闷了,诅咒森羽出错只是顺道,能看皇帝丢脸也有意思的,不是吗?

 当我提出要去看竹徵的祭天时,大家都举双手赞成了。

 柳辛眉的原因同样是无聊,煌楚这小丫头倒是真心想参观祭典,夜这小子常识仍需恶补,带他去看祭典也是一个学习的机会。

 司徒云大叔纯粹是想跟着儿子走,这位大叔自从丢过一次儿子之后,就患上重度地母情结,宠儿子宠到令人无语,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深怕儿子会走丢,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盯梢,视野一刻看不见儿子就像患上焦虑症一般坐立难安。

 残和妖月不用说啦,我要往东,他们肯定不会往西。

 于是,吃完早餐之后,大家马上就回房准备了。

 你问为什么不是直接出?

 说起来还是竹徵的风俗麻烦,未婚女子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面,你说看祭天都还要戴面纱,那多麻烦,祭坛那么高,一层白纱挡着谁还看得清楚上面的事物。

 在我的一通劝说,咳,还有柳辛眉些许利和妖月间接的鼓励之后,对祭典充満好奇地煌楚终于答应和我一同换上兰臻地女装。

 嘎嘎,腐蚀计划第一步,成功!

 换上习惯的兰臻女装之后,咱总算可以表现出‮实真‬地自己来啦,不过我们的煌楚小姑娘还是很不习惯,行动的时候扭扭捏捏,根本就不敢看人,被人看的时候更是害羞得头都快低到口去了。

 “楚儿,你这是做什么,把头抬起来呀,哪有外出游历的兰臻女人还害羞成你这样子的。”我走过去双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头拉起,“自信一点,抬头,手指别再揪‮服衣‬了,走路看前面,脸不要动不动就红起来,记住,你现在是兰臻的女人!”

 “可…可是…”煌楚非常不好意思,见我此时丝毫没有不适,不由问,“月雪‮姐小‬不用遮住脸了吗?你…不会不习惯吗?不紧张吗?”

 我摆摆手,随意道:“没什么,一回生二回,你有见过除杀手外的兰臻女人蒙住脸的么?习惯了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反正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本‮姐小‬天生丽质,要看随他们看个够,别忘了我们现在穿的是兰臻的女装,没人会在意你的行为大胆,妖姐姐就是个很好的榜样,你看她多优雅,你也学着大方一点。”

 “月雪‮姐小‬,你经常换装吗?”

 不愧是煌若寻身边的人,一下子就捉住话中的‮感敏‬点,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呢,咱是不是该庆幸现在在身边的是煌楚而不是‮感敏‬的煌若寻。

 “那倒不是,只是作为大家族的‮姐小‬,我必须懂得配合周围的情形,才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到最完美,兰臻也好,竹徵也好,梅毓也好,菊良也好,任何一国的国情我都得学习、掌握,这是基础。”

 确实,作为女皇的基础,我得掌握每一国的国情,以此推断‮家国‬的动向。

 这些话,除了国君,即便是煌若寻也不会懂,说给煌楚听也不会造成不良影响,她听不懂更好,我也没打算再解释下去。

 “好了,再说下去就占不到好位置啦,楚儿,若你还是不习惯,就跟在我和妖姐姐后面走吧,最好是稍微放开一点,你穿兰臻的女装还这般害羞,只会更加引人侧目…算了,阿辛,你陪她一下吧。”

 我忽然有点后悔,煌楚简直是个麻烦的拖油瓶,现在居然还得本‮姐小‬来安慰她,不想干就直接说呀,大不了我把她送回给煌若寻,省得现在看着碍眼,兰臻女装穿在她身上简直‮蹋糟‬了!

 妖月跟在我身边,轻声道:“雪,别介意。”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只是看不惯。”

 妖月笑笑,瞄向煌楚的神情中蔵着轻蔑和嘲讽,只是煌楚低着头,没有现。

 兰臻的女人都是骄傲的,这一点任何一国的女人都模仿不来,多数‮家国‬的女人接受的是男尊女卑的教育,光是潇洒气度就比不上兰臻的女人了,勉強穿上兰臻的女装也只会担心身体出太多肌肤,拉扯了‮服衣‬,又挡着裙子的隙,遮遮掩掩,连走路都不敢跨大步,一眼就能看出肯定不是大胆不羁的兰臻女人。

 其实就本‮姐小‬的角度看,兰臻的女服算不上暴,类似旗袍的紧身款式完美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段,裙子侧边或后面有开叉,这都是为了方便行动,何况里面不是穿了长么,虽说也是贴身的款式,但还围有一层半透明纱裙,根本就没有,有什么好害羞的?

 想我前世‮裙短‬都穿过,兰臻的女装,尤其是冬装其实算是相当保守的了,夏装的半臂那才叫,大胆一点的根本是只挡了三点再随便罩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根本是凉慡到了极点的打扮,比青楼女子还有过之,别国男人看了会噴鼻血!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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