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是倒霉,怎么会遇到那样的男人?
席娜甩甩发亮的金色长发,边走边嘟囔着,丝毫没发现出色的她走在街道上,昅引了所有男人爱慕、女人妒羡的目光。
原本是想去“辣妹当家”纾解纾解身心的,没想到莫名其妙被刘莎兰挡下,硬被她拉去跟那个叫作秦煜的男人用餐,若是一顿愉快的餐会那也就算了,偏偏那个男人打从她一走进餐厅就不礼貌的猛盯着人瞧,还说什么他答应让她当他的女人?
她从来就没看过这样霸道自负的男人,以往在菲美儿国,男人对女人可都是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可一想到那双深造黝黑的眸子,席娜的心头忍不住微微悸动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国中男子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以黄种人来说,一八O左右的身高已算是鹤立
群了,再加上那一身结实的肌
线条,光着背影就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不要说再看到他的正面…
席娜脑海中浮现秦煜刚毅的脸部线条,立体的五官比一般东方人要鲜明许多,雕刻般的
直鼻梁,总是带着傲气笑意的薄
,还有那双仿佛深幽无底的黑眸,当她被他盯着瞧,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起来。
虽然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不过说老实话,他的确是个
人的家伙,想必一定昅引不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吧?难怪他会自傲的说出那种话。
只可惜,他挑错对象了。
席娜扯扯
,心头闪过一丝遗憾的感觉,随即又甩甩头将这不该涌现的想法甩掉。
她是菲美儿国的女王继任者,谈感情太沉重,还是先想想怎么打发这段在外晃
的时间吧。
闷着头走过一条街道,席娜率
的坐在路边供行人小想的长椅上,这是她在菲美儿国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行为,也绝对不被允许的行为。
只有在外地才可以这么自由自在,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定要在大祭典之前再溜出来的原因。
一旦母亲当着国全子民的面,正式宣布她成为储君的事实,她就难有机会溜出国游
,一定会被母亲
着学习如何当一名“英君”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好比折翼的鸟似的,一点自由都没有…
忽地,席娜发现有辆轿车正笔直往她的方向疾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她——
“危险!”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自一旁闪出,飞快的将她揽起纵身跳开。
轿车冲上了人行道,旋即又迅速倒退驶离。
席娜惊魂未定的拍拍
口“天哪,湾台人开车的技术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姐小,那不是湾台人。”开口的是荷西,他没有忽略车中驾驶的一头金发。
他表面上遵守席娜的命令离开,可暗地里却一直跟在她后面,暗中保护着她。
“荷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没有吹笛。”席娜注意到他不遵守她的命令出现。
“姐小,属下并没有离开你,所以才来得及保护你。”荷西恭敬的回答。
“天,我不需要保护,刚刚那只是个意外,我以后小心点就好了。”席娜无力的摇头摇“拜托你不要跟着我了。”
“是。”荷西连忙行礼表示知错,昅引了不少路人的好奇目光。
毕竟席娜本身就已经够受瞩目了,又加上一个男子竟然对个小女孩这么恭敬,实在让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暗自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席娜看了看四周,连忙将他拉到一旁“荷西,你又忘记我的
代了,在这里我们是平等的,你不要再属下长、属下短,这样太招摇了,万一被人发现身份通报母亲,她肯定马上派人把我捉回去。”
“姐小,听属下不,请你听我的话,赶紧回国吧,刚刚的事件绝对不是单纯的意外事件,依我判断是有人想要趁姐小在湾台时对你不利。”荷西紧持着眉道。
“不会的,你想太多了,刚刚明明就只是意外,又没人知道我在湾台。”
席娜对自身的全安完全没有危机意识,不以为意的说:“如果你没办法自己在湾台找乐于,那你就先回去好了。”
“找乐子?”荷西的眼泪差点没
出来,一个堂堂的储君,竟然用这么低俗的用语,天,都怪他没有照顾好公主,才会让她染上这么多恶习。
看着他震惊的神情,席娜还以为他不懂这句中文的意思,认真的解释起来“所谓的找乐于,就是自己去找自己有趣兴的乐娱。”
“我知道。”荷西一脸很受伤的表情,这么简单的中文还难不倒他“我是感慨姐小怎么会学到这种字汇,太不文雅了。”
“会吗?”她侧侧头,一点儿都不这么觉得“荷西,人境随俗,你懂吗?”
人境随俗是这样用的吗?他皱皱眉,不打算跟古灵
怪的聪慧公主辩论,反正他没有一次辩赢的。
“姐小,经过这次的惊险事件之后,说什么荷西都不可能离开你的身边的。”他坚持。
“荷西,你不听我的话了吗?”席娜佯装生气的瞪着他。
荷西这次并没有畏惧的神色,依然非常坚定“雅美娜女王曾经说过,在全安至上的前提下,荷西可以违抗公主的命令。”
“荷西,你——”席娜白雪的两顿因为气恼而染上晕红,
红的
瓣不悦的极了起来。
“姐小,请回国吧。”他硬下心再次请求。
“我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席娜双手环抱在
前,抬起下巴。
有鉴于之前飞车意外的发生,荷西不得不说出自己所知的消息“根据我国的报情网,国內外的确都有不寻常的活动在进行着,姐小,你继续留在湾台危险
恐伯会增加,不如暂时回国吧。”
“既然国內外都有危险,回国也是一样。”席娜固执的道:“荷西,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你不要白费口舌了。”
“姐小——”
“不要再说了,我要去逛街了,你不要跟着我。”她打断他的话,挥挥手就想走人。
荷西无奈的握握拳头,走上前,充満歉意的在席娜耳边道了句“Sorry。”旋即用手刀往她的颈后砍了下,她霎时失去意识的瘫软身子。
“为了保护公主的全安,荷西只有出此下策,希望公主见谅。”搀扶着席娜,荷西低哺的道歉,可却不后悔这么做。
毕竟这次的大祭典实在太重要,若公主执意不回国,一定会引起争议,那些虎视眈眈想要夺取王位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做文章。
他从小就被训练成为公主的护卫,为了公主好,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光荣。
——
“辛苦你了。”越洋电话中传来温柔却充満威严的声音,让荷西不由自主的坐正身子。
“不辛苦,这是荷西的职责,只不过公主醒来后恐怕会大发雷霆。”他苦笑的禀报。
“这女孩真是被宠坏了,怎么可以不回来参加大祭典呢?这可是储君必须经历的最重要的盛事,岂可让她胡来。”话筒中传来轻轻的叹息“都是她父亲以前太宠她了,所以她现在才这么任
妄为。”
“女王陛下,其实公主只是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对她以后治理家国也是有帮助的。”荷西连忙帮席娜说话。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担心她…”
“女王陛下,荷西绝对会好好守护着公主,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荷西,你真是公主的好护卫。”雅美娜的声音透
着欣慰“这次你做得很好,我会好好赏赐你的。”
“多谢陛下夸赞,不过,这是属下该做的事,对于赏赐,属下不敢当。”
“你对公主忠心耿耿,自然该赏,一切等回来再说吧。”
“遵命。”荷西恭敬的回道。
话筒中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传来轻柔的声音“荷西,席娜就拜托你了。”
“女王陛下请放心,荷西绝对誓死保护公主。”奇怪,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女王的话似乎在
代什么似的。
“很好,我等你们回国,再见。”
“是的,女王陛下,国內见。”
缓缓挂上话筒,荷西眉头紧紧拧起,一股莫名的阴影盘上他
口,让他不安了起来。
难道将发生什么大事吗?
荷西暗自沉思着,直到房內传来吼叫声,才将他拉回眼前的现实——面对席娜公主的怒气。
“该死的荷西,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席娜坐在
上,颈部还隐隐作痛着。
这里是哪里?她边
着后颈,边环顾了四周一圈,看样子应该是在饭店里面,不过摆设明显的不同,已经不是她当初所住的那间饭店。
“公主,冒犯之处请原谅,属下是不得已之下才那么做,请公主息怒。”隔着房门,荷西充満歉意的声音传人房。
“你有什么话进来跟我当面说,我倒要听听看你怎么解释你的犯上罪行。”席娜没好气的道。
“不,荷西不能进去。”他还是隔着房门讲话。
“不能进来?”席娜顿了顿,旋即明白的道:“既然你不方便进来,那就我出去吧。”
她差点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荷西当然不能进人她的闺房。
“不,公主也不能出来。”
“呃?”这下子她有点迷糊了,为什么她不能出去?
“请公主留在房內。”在席娜开口询问之前,荷西又扬起声。
“搞什么鬼啊?你把我打昏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清楚,我干吗留在房內。”席娜更困惑了,她下了
往门边走去,伸手转动着们把锁住了!
她被关在房內?
席娜怔了怔,敲打着房门大喊“荷西,我命令你把门打开。”
“对不起,属下恕难从命。”荷西语气非常坚定。
“该死,你把我关起来是什么意思,你该知道你这样做是犯了多大的罪吧?”席娜气愤的猛敲着门。
“属下知道,不过属下也是奉女王之命做事,所以万万不能将门打开,直到公主上机返国的那一天。”
“母后?!”她怔了怔,敲打着房门的手骤然停止“你说什么?你跑去跟母后通风报信?”
“对不起,因为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只有采取非常的手段。”
“对方?对方是谁?他们开始什么行动?”怎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一头
水?
荷西沉默了半晌才又传来声音“等大祭典之后,女王陛下自会将一切告诉公主,相信公主到时就可以明白一切,也会了解为什么属下极力劝公主返国。”
母后有事情要告诉她?席娜咬咬下
,朝门外开口“你会这么说,表示你也知道內情,干脆你现在告诉我不就好了。”
“不,这不是属下可以多嘴的事情。”
这么说是皇室里面的事情喽?席娜暗忖片刻,又道:“这跟你把门锁着有什么关系,你快让我出去。”
“不行,为了全安起见,公主最好不要踏出房门一步。”
“荷西!”席娜不悦的大吼“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对不起。”
“该死,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快放我出去就是了。”席娜又开始敲打着门。
可这次房外不再有任何回应,只有渐离渐远的脚步声。
“可恶。”她用脚踢了下房门,懊恼的走回
沿坐下。
“这简直是软噤嘛。”她嘟囔的噘起
。
她还没有玩够耶,难道就要这样被強硬带回国?
她根本一点儿都不想当什么女王,只想自由自在的当个快乐的平凡女子,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却偏偏无法实现呢!
唉,若真有人想要这个王位,她乐得双手奉上。
席娜吐了口长气,往后倒向柔软的
,闭目思索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难道真的就这样回国,乖乖的参加大祭典,当国全子民的面接下储君的
子,然后从此一辈子不能再过“平凡人”的生活?
不,她绝对不要如此,至少能拗多久自由快乐的曰子就拗多久。
对,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脫荷西的控监!
席娜迅速自
上坐起,金色的瞳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亮光。
上帝保佑,她一定要成功溜走!
“喂,你怪怪的喔,干吗老是魂不守舍的,连公司的事情都趣兴缺缺的模样?”郝祥打量着好友,对于他这阵子反常的行为感到纳闷。
这个秦煜一点儿都不像平常那个气焰嚣张的秦煜。
秦煜懒懒的瞅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天气热啊。”
“天气热?”郝祥挑挑眉,就算天气再热,他们还不是老窝在冷气房里面,天气热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我看你是自尊心受损,所以一直提不起劲来对吗?”若是他没料错的话,肯定跟那个席娜有关,打从那天跟她见过面之后,秦煜就开始不对劲。
“你胡扯什么?我干吗自尊心受损?”秦煜没好气的白了好友一眼。
“你不用死鸭子嘴硬了,难得你主动要求女人留在你身边,没想到却被拒绝,这对情场
子,人称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的你来说,当然是个严重的打击喽。”真有意思。
秦煜掩饰被说中的困窘,微微抬起线条坚毅的下巴“笑话,是那个女人不知好歹,我根本一点都不把她放在心上。”
“是吗?那你干吗只要一看到金发女子就特别的注意?”他发现这两天和秦煜在一起时,只要一遇上金头发的外国女人,秦煜就给人家一直看,等到确定不是席娜之后,才讪讪然的转开视线。
“在湾台,金头发的女人本来就比较引人注意,这又不代表什么。”秦煜轻描淡写的带过“郝祥,你不要再
猜了,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喔…好吧,不说这个了,说说我们这次的计划吧。”郝祥将手上的卷宗放到秦煜面前的桌上,神情转为严肃。
“这次的Case不是交给你全权处理了吗?你想怎么做都好,我没意见。”秦煜耸耸肩。
“不行,这次的Case可是关系重大,不只对咱们公司的‘钱途’有很重要的影响,甚至还关系到家国的荣誉,你可不能置身事外。”郝祥不赞同的摇头摇。
“去,不过是个小岛家国,有什么好在意的?”他愿意跟他们做生意,他们就该偷笑。
“菲美儿国并不是普通的小岛家国,他们的经济是有不可小觑的实力,就连国美那样的強国都得小心翼翼的面对他们哩。”唉,更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漫不经心。
“那又如何?”
“若这次他们愿意让我们承包首都的景观改建规划,也算是肯定了我们公司的实力,对湾台来说,能够打败全世界各个卯足全力争取这项工程的精英分子,当然是情得夸耀荣誉的事情啊。”
“我们公司又不是只做景观设计,就算没有争取到也无妨。”景观设计只是公司集团的一小部分罢了。
若要他有趣兴,得是军火仲介或高科技之类的大事业。
“我刚刚已经跟你解释这么多了,你还不懂啊,反正我们这次一定要成功得标。”他跟秦怪不同,景观设计才是他的最爱,想想一个城市可以照着他的想法规划,那该是多有意义的事情啊。
“好好好,我怕了你,我会好好研究就是了。”说起这个郝祥,平常虽然是好好先生,可真要坚持起来他也只有听话的分。
这刚好跟他不同,他外表
刚冷酷,可实际上却总是妥协低头的那个人。所以他们两个人算是刚好互补,也难怪可以成为这么好的工作伙伴跟朋友。
“那好,明天在玉成饭店我约了菲美儿国驻台办事处的处长吃饭,你一定要去赴的。”
“什么?”秦煜皱皱眉,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该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应酬。”
“这种应酬正是生意成功的一环,以前我可以让步,代替你去,不过这次非你出马不可,毕竟你是负责人,你出面才能让人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如果说我不去呢?”秦煜挑挑眉问。
只见郝祥忽地站起身,
角挂着微笑,说:“那我就不干了。”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似的轻松。
该死,他就知道他会用这一招。
郝祥老神在在的等着他的反应。
“知道了。”秦煜不甘心的咕咕道。
“什么?我没听见,麻烦请你再说一次。”呵,相
这么多年可不是假的,他早就摸清楚他的脾
。
“我说我会去,这下你该満意了吧?”秦煜吼出声,不过一点儿都没有吓到郝样。
“嗯,可以接受。”他的
弯起大大的弧度“准备准备吧,祝你成功。”
看着好友得意的笑容,秦煜板着脸半晌,最后还是忍不住微微扬起
“有你这种朋友真不知道该喜该怒。”
“这句话我该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吧。”想到每次他们一起出去,女人的视线总放在秦促身上,他才该说这句话哩。
秦煜双手一摊,与郝祥相视而笑。
好朋友就是如此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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