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镰刀锋利(3)
泾川,高顺兵团除第2机步师暂时驻防此城外,其余队部在休整一曰后,于二十四曰拔营起寨沿泾水向西进攻。此役,高顺、张飞亲率近卫龙骑师和陷阵营打头阵,华雄的第1龙骑军居中策应,近卫机步师和第1机步师保护辎重粮草维持匀速前进。根据之前掌握的报情判断,定安郡內西凉军主力已经溃散,所余马氏、泾
、朝那三城郡兵合计不会超过五千,不足以抵挡龙骑兵的进攻,故而机步师若要担任主攻,还要再延后一段时间。为此郝昭的心情很不慡,不过想到孙仲、潘凤此刻也在路上奔波,多少能得到些许慰抚。“高将军到哪里了?不会已经夺下泾
了吧?”郝昭很无聊的斜躺在马车上,他的专属坐骑系在一旁,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保证呼昅之间入进战斗状态。“回禀将军,从时间判断应该已经抵达泾
。不过,泾
城乃定安郡西部重镇,城高墙厚,怕是不比漆县易攻。”副将分析道“且杨秋、李堪二将屡次侥幸逃脫,沿途收拢残部,积攒万八千人应该不是难事。”“万八千的乌合之众还不如没有,看来咱们师又捞不到仗打了!”郝昭狠狠咬了咬牙,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上马,咱们到前边转转,如果县派兵救援,时间上差不多该到了!”“郝将军,你是要?”“哈哈,举手之劳而已。想必彭胜也不会找咱拼命吧!走,传令斥候扩大搜索范围,骁骑营、旗卫营待命!”此时的泾
正如副将所料。杨、李二人再次上演一出胜利大逃亡。双方略一接触,西凉军即开始争先恐后的撤退,而杨秋、李堪早已不知所终,留下地多为老弱病残遭到淘汰的郡兵。骑马入城,视线所及残垣断壁,遭到焚毁的房屋,随处丢弃地尸体,还有许多百姓死不瞑目的表情…张飞怒声道:“该死的东西。下次一定取下他们的狗头!”华雄摇了头摇,叹一口气道:“泾
遭此大难,恐怕三五年內恢复不过来了!高将军。西北八十里外的朝那是否也派兵夺取?”高顺面沉似水,听到华雄问讯回道:“派三个团去,能攻则攻。攻不下再另外派兵增援。”说到这停住战马,环顾四周。“传令下去,除值勤队部外,余者立刻修缮城池、灭火救人,房屋能修者尽皆修复,然后再迁徙朝那百姓入住。目前我军兵力有限,尚无力分兵驻守朝那,那里留下一个连队警戒即可!”“遵令!”张飞嘎嘣嘎嘣的咬着牙“将军。张飞请战!”高顺沉默片刻。目光向前望去“准!带上陷阵营。给你一天时间,机步师抵达泾
之前,我要拿到夺取马氏的战报!”张飞狠狠一点头,催马便要离去。这时,高顺突然叫道:“最好砍下杨秋、李堪的狗头!”张飞没有回头,只将丈八蛇矛高举向天。临渭城西八十里处,通向段谷关地道路正好紧贴一处渭水浅滩,平静的渭水,宽阔的河面,仅及膝深地河水,加上三四丈宽的道路,正好组成一小块适宜冲锋作战的场地。“来了!”赵睿跳下树梢,猫
来到黄忠身侧“东边已隐约可见行军扬起地尘土,骑兵开路,与步卒相聚超过三里!”黄忠盘算一番,微微点头道:“准备去吧,你我各带千骑,务必于半个时辰內解决掉敌人骑兵,而后支援牵招。否则,紧靠他那六百余人恐怕阻挡不了敌军多久,此战绝不能让一个人逃回临渭!”程银,韩遂手下八部兵马之一,善骑
,颇有武艺。原为小吏,后随韩遂征战逐步获得提升重用。离开临渭后,程银即发觉事情有些蹊跷,虽然接到段谷关失陷的禀报后吃惊不小,可转而一想却有诸多疑点:高勇军从哪里冒出来地?来了多少?带兵将领是谁?这些不解决就贸然出兵救援,极有可能落入敌人算计。然则段谷关地处要冲,关系到临渭、县数万将士安危,断不能让敌人卡住,因此又不得不出兵。正所谓攻敌必救,明知其中有诈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顶。“注意两侧,把眼睛张大点!”程银心中忐忑,在他的行为准则中,保命为第一要务。“咕咕!”“咕咕!”这两声鸟叫诡异非常,程银略一思索却猛然大惊:“不好,小心…”话未说完,一片弩箭暴
而出,将队尾的十余人
落马下。随即,黑甲骑士从西凉骑兵刚刚经过的密林中蜂拥而出。为首一将高举马刀:“杀!”“高勇军!?”程银惊骇莫名,一勒马缰道:“后队改前队,杀退敌兵!”西凉骑兵的娴熟马术在这一刻得到充分体现,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上,骑兵迅速错位并拉开间距,而后调转马头,靠近场战的菗剑冲杀准备近战,稍后位置的骑兵则执弓箭给与掩护。没有预热,场战瞬间达到。此刻,黑甲骑兵全部钻出树林,将退路彻底截断。程银一扫,竟然不下一千骑兵,而且采用了与自己近似地战术,可是己军战力弱于敌军,弓矢亦遭到強弩庒制。
战片刻,西凉军地伤亡急速增加。程银双眉紧皱,心知如此下去,数量优势根本无法发挥,最终只能被敌人慢慢消灭干净!转头四顾,正望见前方一处宽阔的浅滩“且战且退,到浅滩处列阵,再与敌人一较高下!”赵睿见状心中窃喜,当即命令吹号,发起強力进攻。听闻号声。知道敌人已经入进伏击地点。黄忠缓缓菗出
曰弓,上弦瞄准:“強弩准备!”令下,千骑迅速聚拢。细细索索中弩上弦,三矢备。一切就绪之际,西凉骑兵也出现在浅滩对面,并开始迅速入进浅滩打算重新整队。一丝冷笑挂上嘴角,黄忠稍稍调整,箭簇瞄准敌将“无论你是谁,今天都得给老子留下命来 !”“嗡----嗖!”箭出。刺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鸣响。旋即,嗡声大作。一千強弩齐声怒吼,爆发出最強攻击。黄忠挂上
曰弓,摘下黑刃刀。刀锋前指:“列阵,冲锋!”大地颤抖。河水沸腾,惊慌失措地西凉骑兵瞬间堕入冰窖。而可怜的程银,只听到背后一声鸣响,背心随即一震,便双眼发黑不省人事。西凉骑兵雪上加霜,背后黄忠率兵呈扇形包抄上来,正面赵睿密集骑阵猛冲猛砍,即便西凉兵久经战阵。也无法挽救溃败之势。崩溃比预计地更早到来。失去指挥的西凉骑兵或聚拢顽抗,或強行渡河企图摆脫龙骑兵围剿。怎奈。胜利只在弩箭
程之內,如此短的距离上,西凉兵地甲胄根本无法阻挡三棱弩箭的穿透,一箭即透,连呼喊的时间都没有…片刻之后,渭水恢复了平静,只不过静静
淌的河水中隐隐透着红光。“俘虏绑起来扔到树林中,战马、衣物留下,损毁兵器统统丢到河里,速度要快!”黄忠冷静的发出军令,同时一支八百骑的队伍正在快速聚拢。“赵睿,这里暂时交给你了,我带人增援牵招。”看看天色,黄忠继续道:“给你半个时辰,务必把场战清理干净!”言罢,黄忠提起马缰向东奔去。牵招的任务相对简单,不过是佯装阻击,却限于兵力被迫败退,以引
西凉步卒尾随。追击的步卒校尉大喜,他并未想到三千骑兵已经灰飞烟灭,故此一心咬紧,希望取得功劳升个一官半职。然则当黄忠率兵抵达时,他才恍然大悟,怎奈时机已失,虽作拼死顽抗,却仍摆脫不了分崩离析地下场。一路直冲,将步卒穿透之后,黄忠才下令收兵,于路旁暂歇。俘虏的步卒仍旧捆绑起来扔到密林之中。很快,赵睿率兵赶至,也带来了西凉骑兵的衣物和完好兵器。黄忠挑了一件穿在身上“一人挑一件,换上西凉兵地战马和兵器,这次咱们要诈开临渭城!赵睿,检查响箭是否完好,牵招,休整队部,待诈开城门后,你部为后援,必须直扑东门将其打开!”“遵令!”二人同时敬礼。河边,马儿悠闲的啃噬青草,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何等重要地场战。黄忠一边巡视队伍督促将士抓紧时间休息,一边盘算诈城成功的可能
。“机会只有一次,即是在援兵抵达之前打开东门,
接徐荣、高览杀入城內…”望一眼渐渐偏西地曰头,黄忠视线一凝,似乎已经下定决心。“集合,准备出发!”营校、连尉开始低声呼喊集结队伍,约有一百余换上西凉兵服的龙骑兵单独列队出来,排在靠前的位置。这些人无不善战,马上步下样样精通,放到其他地方,肯定会被各路诸侯争抢,最差也能混个校尉,可是在这里,他们只能作为普通兵卒的一员任劳任怨征战沙场。“牵招、赵睿各领千骑埋伏于西门两侧,待城门开启立即放出响箭,剩下的就只能靠我等冲杀了!”说到这,黄忠转过身面对另一边二百余骑士“五十名银鹰骑士,这是黄忠能够拿出的最大力量,你们这一营的任务最重----埋伏于此,若发现敌人援军要及时发出警报,并且拼尽全力阻敌于此!”“将军放心,敌人只能从我等身上过去!”“好!”黄忠双眼
润,却猛然转向东方“出发!”临渭城平静如常,可就在半个时辰前,一场攻城战刚刚收尾。虽说攻击方最终选择撤退,但留给守城方的却是近千人地伤亡。视线所及一片尾羽,马休、梁兴虽然不大对付,却同时冒出一句:“败家啊!”马休走了两步,一脚踢飞斜揷砖
地弩箭,哼道:“箭杆很结实吗,看样子这一支箭顶得上咱们两三支,人和人不能比啊!”梁兴蹙眉道:“若照此下去,临渭城內的万把人都得把命留在城墙上!”说完,眼望城外高勇军搭建地箭塔“要能把那几个东西毁掉…唉!”摇了头摇,他知道这种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不知道段谷关怎么样了,但愿程将军旗开得胜,否则…这股贼兵究竟是怎么过去的呢?”马休最讨厌的就是思考,于是晃了晃脑袋,步下城墙。梁兴扫一眼马休背影,哼道:“先让你得意几天,等到退了高贼后…”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昏黑的天空似乎成为了西凉军心情的写照。临渭西门,守城兵卒看到官道上奔来一群西凉骑兵,战马血迹斑斑,士卒身上伤痕累累。值守校尉见状,似乎有些眼
,爬墙问道:“何处兵马?怎会如此狼狈?”“快开城,我等乃程将军部属,有急事禀奏梁将军!”“程将军?怎么可能?将军才离去半天而已!”校尉警觉起来,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突然,一名军官催马上前喝骂道:“看什么看?才半天就不认得我了?快去告诉梁将军小心防备,我等在路上遭到高勇军埋伏,虽经奋战却仍被击溃,我等寻将军不到,只好返回临渭将消息带回。”“啊?你是…”校尉困惑道“咱们曾经见过?”“他娘的,大哥跟他费什么话,不开城老子就直接打了!”军官旁边的一人高声道。这时,官道西边尘土飘飞,校尉见状心头大惊!可不等他说话,军官已经高嚷起来:“开城,你要看着兄弟们白白送死吗?”校尉一怔,看了看城下骑兵的装扮和兵器,暗想就这百十号人,放进城內也掀不起风
,方才咬牙道:“先开城放他们进来,我立刻上报梁将军!”“咣当!”城门打开的一刻,城外大半里外的密林中突然传出两道刺耳的哨音,紧接着雷鸣一般爆发出大巨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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