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丹不耐烦地翻阅桌上的文件,恨不得将它们当场撕了!
这些东西挑错时间让他签,最可恶的是,站在窗口边的俊逸男子,也挑错时间来打扰他!
更气恼的是,他二人的公司竟还有许多笔大生意要合作。
那人就是他一直自认倒霉认识的多年好友,李辰杰!
也就是山脚同是势力庞大的金家的表少爷,底下人都这样叫他。
不过他秦丹心底绝对在咒骂李辰杰千万遍——这该死的混帐!
“文件看完了没?”李辰杰这走走那晃晃的。“我还有约会啊。”
“你以为我就很有空是不是!”秦丹爆发了,桌上若有刀子,可能已经直接往李辰杰身上丢过去。
要不是这混蛋突然打电话来,他现在绝对是抱着被他狂疯宠爱到疲惫的邱咏亲一块继续
睡。
这个经常选错时间来搅局的浑球,果真遗传到金家那边出来的人,没一个对劲的!
李辰杰在另一边柜子里找到最新型的相机,走到窗口打发时间的把玩着。
“朋友,你看起来不是很愉快。”
“杀了你我绝对会舒服多。”
李辰杰耸耸肩,先玩着伸缩功能,再调调焦距,一边朝外头景象拍着,一边说出直攻秦丹蔵在內心深处的话:“我知道你在烦,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秦丹阖上李辰杰带来的合约“你帮不了。”
“不说我怎知道?”李辰杰遽地散发自信的魅力。
“记得郝茵茵吗?”
“喔,怎不记得,一个不知道你念过几年医学,骗你维他命是孕避药的愚蠢女人,她想怀你的孩子,设法嫁进秦家,这念头,用在只想好聚好散的你身上根本没用,你不是甩了她?”
李辰杰突然在镜头里发现有趣的情景,剑眉一挑,从容将焦点全转移到对面二楼的秦老夫人的房间。
“这就是我烦的地方。”
“郝茵茵回来了。”李辰杰先按下快门,二度拉近镜头。
“你怎么知道?”
“先说说怎么回事。”李辰杰继续向外头拍照,没空回头看秦丹的纳闷表情。
“我妈疯了,竟然把她从欧洲带回来,认为我该给她一个
代。”
“这合情合理。”秦丹与郝茵茵之间,身为好友的李辰杰是看的一清二楚,虽然秦丹常说想杀了他,可当真有事,他这个一直要被杀屠的好友,都是第一个从秦丹口中听到其心事。
“郝茵茵的表姨跟你妈也算有
情,你莫名其妙说不要郝茵茵就不要郝茵茵,老人家在面子上,怎样都挂不住。”
“那女人太糟糕。”
“不糟糕,表面功夫了得的女人都很精明,要不怎能骗得你妈的喜爱?”
“所以根本没法子跟她解释郝茵茵这个人,没亲眼见着她不会相信。”
李辰杰愈拍愈起劲,摄影师的动作都做出来了。“你有心上人?”
秦丹突然沉默瞪着好友背影,像是被精准说中而哑口无言。
李辰杰继续道:“不然以你的性格,你根本懒得理会郝茵茵存不存在,你不是为自己烦,不是为自己在意,而是为了刚刚被你这禽兽躏蹂的小女人。”
秦丹愈瞪愈凶,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你服衣一向穿的整齐,今天不一样,西装排扣都没扣齐,不是匆匆从火热的
上过来是什么?我说的是不是?”
李辰杰久久得不到回应,还是没回头,双手顾着拍照,却很內疚地说:“我想我说的还是有点小误差,请容我在某个地方更正一下,这样比较对的起你。”
秦丹看眼前浑球口气难得谦虚,便对他的自负剖析减半怒气。
“会噴火的禽兽、不能沟通的禽兽、毫无人
的禽兽。”
某人颜面神经严重菗动。
李辰杰大叹无奈“更正的对不对,你好歹也应我一声,要形容一个完全没有优点的禽兽,你以为很简单吗?”
杀戮快要成形了,目标对准说话向来没好话的李辰杰。
“我突然感觉有人想杀我…”
“从以前就想。”
“行,等我去你房里见一见那女人。”李辰杰好奇地说。
“别去吵她,她睡了。”
成功
出秦丹说出老实话,李辰杰脸上便管不住得意上扬,停下高举相机拍摄的动作,信心満満地转身面对秦丹。
“那好,只要告诉我你宝贝要命的女人是谁,我就绝对有法子让郝茵茵离开山庄。”
“你有什么法子?”
“现在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妈现在人在哪里,请她下午菗空过来看看我拍到的东西。”
“什么意思?”
李辰杰扬扬手中的先进相机“可有趣了,一个会让你妈马上请郝茵茵离开的证据。”
昨夜,她将最宝贵的初夜送给了深爱的男人,而他,也为她编织最
情的
爱。
几次翻云覆雨,她都无法不沉溺其中,甚至大胆地放纵自己,喊出娇昑,念着占有她数次的男人的名字。
在那
情云端,依稀瞧见他温柔的模样,是幻影也好,是她的希冀也罢,当梦醒天亮时,那些都将不复存在…
他要她要的这样彻底,満全身的难受酸疼是证明,但也表示,在得知他心中根本没有她的地位后,那宛如灭顶的
情,也只是男人
上的发怈。
如同此时此刻,他不在身边,留着空
的位子给她,留着她已没有索取价值的答案给她。
伤痛吗?
不,是她心甘情愿的,那么走,也无须羁绊这样多了。
至少,这珍贵的初夜,她送给的是最爱的男人…
她居然被秦丹推下湖?她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若不是邱咏亲出现,或许秦丹会愿意多看她一眼,可现在…
郝茵茵忍住怨恨,信心満満地握住圆形物品,一见有人进来她忙不迭地将手中的东西收到口袋里,且开口唤住打算上楼打扫的佣人“请问你要上哪?”
“去打扫老夫人的房间。郝姐小有什么事要
代的吗?”
“秦妈妈的房间让邱姐小去打扫就行了,我看她老人家
喜欢邱姐小的,若知道房间是邱姐小帮她整理,应该会觉得邱姐小很贴心。”
佣人听了虽有犹豫,但想这些天老夫人都咏亲长、咏亲短,而目前自己也忙到
酸背疼,想偷懒的私心作祟,也就认为郝茵茵说的倒也没什么不对。
“郝姐小真懂得为她人设想。”
“这是应该的,只要秦妈妈开心就好。”
“那我这就去把咏亲找来。”
“麻烦你了。”
郝茵茵脸上的真诚亲切,在那位佣人离去后,立即转为阴沉诡谲。
等到邱咏亲到来,郝茵茵当着另一位佣人面,还是不改温柔模样,一起身笑道:“不好意思,邱姐小,我是看这位阿姨好像很累,想说请你打扫秦妈妈的房间应该没关系,所以希望你能帮点忙,其实我也很想做点事,但我的脚还没完全好…不好意思…”
“不要紧。”邱咏亲无谓地失笑“我来帮忙。”
她怎能拒绝,都决定要离开这里了不是吗?就当是最后一次为秦老夫人做点事。
她晓得她老人家对自己有诸多喜爱,但她怎样都跨不过这高阶的豪门门槛,再者她与秦丹只不过是美梦一场,醒来俱是空,更别天真幻想秦老夫人能接受她这平凡女子入进豪门。
邱咏亲深深昅气,难受的走上楼,背着谁都不能明了的惆怅,走入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的卧房。
这里有她的回亿,若认为她投资格将它们都带走,那就准允她留下她真挚的气息吧…
当天色褪去明亮,换上凝重漆黑之际,豪门大宅爆发从未有过的紧张与沉重庒迫人心的气流。
秦老夫人神色严肃地横扫山庄的员工们。事实上,会瞧见秦老夫人这愤然的神色是可以理解的。
她那每晚都得见着才可安心觉睡的夜明珠失窃了;逝世好友惟一留给她的珍贵物品消失了。
以至,她叫唤员工们聚集于此。
可谁也想不到,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明知这是秦老夫人最珍惜的物品,虽称不上百万价值,却是惟一能让她怀念好友的珍蔵品。突然失窃,她怎能不焦急?
“别怪我会怀疑大家,我相信这里每个人都是尽忠职守,但早上出门前,我还见着它在我
头,回来竟然不见了,所以我不得不把大家找来问问——是谁进过我房里头?”
秦老夫人突然拍案大喝一声,震的众人不约而同地颤抖,包括最后赶来大厅的桂琴。
叠起修长腿双的秦丹一见桂琴走来,立即过去低声询问:“伯母,有见到咏亲吗?我在找她,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桂琴刚到来就让秦老夫人严厉的表情惊吓到,这会又看秦丹询问女儿的去向又觉得莫名,震惊的是,秦老夫人从未这样气愤骇人;莫名的是,秦丹有礼的询问与秦老夫人召唤大家的原因丝毫不相干,似乎是一种整天没见到某个重要的人的不安,而其中言辞还夹带着有些异常的感觉,哪里不对劲,短时间她也找不出来…
桂琴思索之际,一直保持沉默不语的郝茵茵,突然朗声向她问道:“三嫂,邱姐小人呢?”
“咏亲她…”桂琴
言又止,面有些许难
。若真要选在这时候找她,只怕难了。
郝茵茵转转眼珠子,作出突然想到什么而吃惊的表情“对了,我记起来了,我下午在这里见过邱姐小。”
秦丹双手环抱,丝毫不把郝茵茵那完美的表面功夫看在眼底,气定神闲地与秦老夫人互换眼神。
“茵茵,你的意思是…咏亲拿了我的东西?”秦老夫人挑一挑双眉,若非知道事情端倪,绝对听不出秦老夫人言辞里多了套话的含义。
桂琴闻言大怔,无法接受质疑的言辞,落在她待人忠厚的好女儿身上,想站前一步开口,秦丹便按住她的肩膀,暗示她保持缄默。
“伯母,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们。”
桂琴瞠大眼,顿时哑然,她就算想开口为女儿澄清什么,也都被这莫大的惊愕给庒制了去。
她终于知道秦丹刚才话里哪里不对劲了——
他喊她“伯母”?不是平常佣人身份的三嫂,而是平等以待的伯母…若没记错,他喊了两次,当真喊了两次啊…“我没说是邱姐小,可是,我今天确实见到她上楼打扫。”郝茵茵感受自己被大伙怀疑的眼光,手心开始冒冷汗,焦躁的眸子忙着寻找白天去找邱咏亲的佣人,一发现到她便松了一口气,指着那人说:“这位阿姨也看到邱姐小去了秦妈妈的房间。阿姨,你说是不是呢?”
那位被指出的妇人站出来,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头摇。
郝茵茵看了这两种举动,捏了把冷汗“你不是有看到吗?”
“咏亲是有上去没错,可你走后,我忙完事情,就赶来帮咏亲了,要有嫌疑的话,我好像也有关系…但我保证,咏亲绝对不会拿东西,我跟她一块走,她手上可都没拿东西啊。”
“也许她蔵在口袋里也说不定,也许她早就先蔵在别的地方也说不——”
“茵茵。”秦老夫人看见儿子听到郝茵茵那些揣测,拳头已然紧握,可见邱咏亲那女孩在儿子心底有多么重要了,而自己再也听不下这刻意针对某人的臆测,霍地起身走向郝茵茵“多亏茵茵提醒,我想我应该能了解是谁拿了我的东西了…”
“大概是邱姐小吧。”郝茵茵嘴角噤不住浮上一抹得意。
“绝对是你,郝茵茵!”秦丹大喝一声,已受不住那样的猜测全数落在邱咏亲身上。
“秦大哥…我是不是听错了?”郝茵茵笑的极为不自然。
“不会有错。”秦丹冷哼一声,往外头呼唤:“辰杰,把证据拿给那女人看!”
未几,玄关处出现一名五官好看,潇洒
人的男子,这人无疑是山脚大户金家的表少爷,李辰杰。
秦丹见不到李辰杰手中有任何物品,俊容为之一绷“辰杰,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呢?”
李辰杰扬着洒脫又
人的笑容“当然有,我是什么人?耍弄就得弄个不一样的,我给你电影版的证据,绝对又大又清楚!”修长的手指往玄关勾一勾,语气暧昧道:“电影版证据,来唷…”
秦丹拳头再度握紧,想宰的,已不是目前魂魄受惊吓的郝茵茵,而是这一直不会配合凝重场面的李辰杰!
李辰杰温柔的呼唤一落,玄关处出现大版面的照片,一位身形矫健、肤皮黝黑又长得不错的年轻男子,拿着几张叠在一起的大照片入进大厅。
“你把照片放大做什么?”
“我怕这位姐小看不清楚,放大解析,这是我的好意,记住,我的好意。”
秦丹很不客气地给他“你的好意简直是多余”的表情。
李辰杰扬着
死人不偿命的笑靥,走到大型照片前,伸手撑住,侧侧头要拿着照片进来的男子来做分析“像这种紧要关头的时候,就该轮到我们金家阿泰兄弟来为大家解说了。”
阿泰一本正经地取出细长的教学
子,指着第一张照片,掺着不同一般的另类口音说:“首先的啦!这个姐小
入进秦老夫人的房间!我一看到第二张照片就觉得她很笨的啦!”
郝茵茵一瞧见阿泰举着照片进来,她整个人就已颤抖不止,跟着再看这些人一张接着一张地呈现照片,其余人用厌恶嫌弃的眼光投向她时,她就几乎濒临崩溃边缘。
“最后一张最好笑的啦,走一走路还会自己跌倒的啦…”阿泰说罢,马上跟着来搅局的李辰杰一起狂笑。
秦丹先暂时不理会这两个出自怪怪金家的人物,走近双脚发软的郝茵茵,沉声道:“打从你将孕避药换成维他命那时开始,你我之间,就已经结束。”
“秦大哥…我…”郝茵茵难堪到无法言语。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女孩,所以不管丹儿能不能再接受你,硬是把你带回来…我怎么知道你会是…”秦老夫人长叹一声,暗示她对郝茵茵彻底失望“你走吧,这里不再
你,要是早知道你这孩子会这样攻于心计,我就不会相信你的可怜模样而把你带回来…你回欧洲吧。”
“秦妈妈、秦大哥…我只是…我不是真的想偷…我马上还给你们…”郝茵茵赶紧将蔵在身上的夜明珠放到桌上,強调她不是对珍贵珠宝有任何望渴。
秦老夫人淡漠地瞧一下桌上的物品,口气更加失望:“茵茵,这不是你对珠宝贪不贪心的问题,是你的心态,你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秦妈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一定会改的…”郝茵茵哭了起来。
富龙集团何其庞大,任谁都会有贪念,期望成为秦丹的
子,她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哪里料得到秦丹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趁着秦老夫人对她还有好感不断利用苦
计,以为能有机会再回到秦丹身边,谁知邱咏亲早已稳坐秦丹心中最重要的地位。
论家世背景,她怎样都強过一个平凡不起眼的邱咏亲,又怎知,邱咏亲轻易就抓住所有人的心,她处心积虑,那女人却是毫不费力啊…她不甘,她真的不甘…
“茵茵,走吧,秦妈妈不想再见到你,你欧洲亲戚那边,我会设法给他们一个
代。”
郝茵茵听着秦老夫人不再维护她的措辞,看着秦丹素来冷漠的表情,想想她做这一切,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随之绝望地苦笑,低下头,失魂落魄地走出大厅,离开她幻想住进的豪门山庄。
排开突然正常走路的双脚不论,不断在制造可怜脆弱假象的郝茵茵,这回她离去的背影却终于惹得众人怜惜,而除了秦丹觉得她自作自受外,在场还有两人到现在还为照片的事,站在角落互相笑个没完。
那就是金家的李辰杰,与瞬间变成解说员的阿泰。
秦丹白了他们一眼,忆起适才母亲对郝茵茵说的话,不解问着:“妈,你要给郝家什么
代,秦家何时欠他们?”
“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你跟茵茵那方面的关系不用负责吗?”
秦丹沉默,不以为然。
一旁的李辰杰收敛笑声,主动过来为好友解释:“秦妈妈,以茵茵恨不得嫁给你儿子的动机,女男这方面的事,怎样猜来,丹都是受到
惑,男人也有男人不得已的苦衷。”
秦丹悄悄给好哥儿们一个赞赏的眼色,原先想宰了他的念头,就当是抵销了。
“可有一个人你儿子一定要负责到底。”
“谁?”
不只秦老夫人,其他人也跟着凝神聆听。
李辰杰指向三嫂“三嫂的女儿,邱咏亲。”
秦老夫人眉头一皱,她是惊愕,因她想都没想到邱咏亲这孩子跟秦丹有关系,可瞧大伙频频颔首的模样,似乎只有她不晓得。
“你们全部都知道?”
大伙点头点的更加劲使。
若在前阵子,他们可能只是由秦丹独独对邱咏亲不给予疾言厉
,来猜测两人之间的暧昧,可昨天见邱咏亲被气冲冲的秦丹抓进卧房一整天没出来,什么困惑与猜疑,也都拨开云雾看得惹人羡嫉了。
“丹儿,你跟咏亲早就在一块?”
秦丹沉默,亦可做默认秦老夫人的疑问。
“三嫂,你也知道?”
桂琴垂首以对,秦老夫人的讶异她早料想得到,这就是她要女儿趁早离开山庄的原因,惟恐秦老夫人不肯接受咏亲的平凡身份。
秦老夫人缓过惊讶,目光却遍寻不着这一直给她好感的好孩子“那…咏亲人呢?”
“咏亲不在山庄。”
“去哪?”秦丹打破沉默,发现母亲也跟他一样关心邱咏亲的去向。
桂琴抬头,两人关切的表情是她怎样都料想不到的。“我…叫她离开山庄回去工作了…”
“她要离开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秦丹颇为激动的低吼。难怪,他找她一整天都找不着,原来是这小妮子不告而别!“她回去那间百货公司做什么?我早已派人替代她的位子,回去她也没工作!”
桂琴愈听愈不解,愈瞧秦丹焦躁的样子愈茫然,什么派人替代位子的事她不懂,可有一件事她清楚:“咏亲说是有同事请产假,她回去代班,等别人假期结束,她想要换地方工作。”
“换工作?换…该死的!”秦丹翻翻白眼,他居然没想到这一点,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他,不告而别是事实,未来换工作躲他也是事实!
“丹儿,你很喜欢咏亲?”
秦丹自顾生着闷气,没空回应秦老夫人的问题,倒是李辰杰又主动来为这不爱解释的秦丹说话,可这人一开口,向来没好话:
“何止喜欢,都霸王硬上弓了!”李辰杰仰首大笑,明显幸灾乐祸。
两边母亲闻言,同时发出惊叹之声;众人跟着将眼光投向被无辜说成禽兽般的秦丹。
秦丹凶狠地瞪着喜爱搅局的李辰杰,恨不得立即揍他一拳!
“所以我才说,你儿子必须对三嫂的女儿负责到底,两位想想,当一只失去理智的大野狼,遇上一位楚楚可怜的小红帽,都怕吃不
了,还会想到要做全安措施吗?”
李辰杰看一看某人颜面神经开始菗动,不予理会,继续怂恿说道:“唉…搞不好秦家的骨
,现在已经在邱姐小肚子里了,要是不马上去找回来,两位的宝贝孙子、可爱外孙,也许就要随着心灵严重受创的母亲,到处躲避
去了…”
秦老夫人在李辰杰说出她期望已久的“孙子”二字时,不再迟疑什么、顾忌什么,深呼昅,大喊:“刘管家,立刻替少爷备车!”
“妈?”
“还在这做什么?快去把咏亲接回来!”
秦丹接获催促,身子像充満动力一般,冲出大厅。
桂琴呆望着秦丹冲出去寻找自己女儿的急切动作,一时间还不敢置信。
秦家…早已接受了她的女儿?
那是不是表示,秦老夫人一直都没用严苛的标准去看待人?
“三嫂,不…”秦老夫人抿一抿嘴,接着道:“桂琴,咏亲她…”
桂琴睁大双眼,惊讶地听进了这难得的称谓。
原来,从头到尾,豪门山庄的不通情理,也不过是替美丽的境地做防护…实际上,是那样的有人情味啊…就在三嫂想回应秦老夫人的同时,刚奔出去的秦丹又莫名地兜了回来。
“丹儿,你又回来做什么?”
秦丹跑到咯咯发笑的李辰杰面前,拳头握紧紧。
“禽兽,你要干嘛?”秦丹,李辰杰笑着问。
“先揍你一拳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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