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曰子闲闲,艾竹又拉着艾兰看那无聊的电视。
“难道你都没别的事可做了吗?”艾兰刚被从
上挖起来,很不高兴。
艾竹拿着遥控器猛转台,一点都不理会艾兰的埋怨。
“我还要边读书边赚钱,别以为每个人都有你那种好命,考上个好学校,光实习就月人数万。”艾兰怎么想都不服气。
她晚上还要打工耶,艾竹一有空就
着她看电视,不会良心不安吗?
“人家难得放假嘛,不找你陪我,难道找菊?”下机快一个礼拜了,根本还没见到艾菊的影子。
“不会觉睡啊?”笨!
“我又不像你,只要把耳机拔掉、音响关掉,就可以睡得跟死了一样,世界末曰也惊不醒。”艾竹对这点也很不服气。
艾兰瞪她一眼,是体质关系,又不是她故意要这样,她这么说,是不是想吵架?
“好了啦,我们别为这点小事吵嘴,你还没说,上回去牧家,怎么没偷回小提琴,却把自己跌得一堆淤青,又得了感冒回来?”
机伶的艾兰竟落得那么狼狈,艾竹对这件事,感趣兴极了。
艾兰瞪她一眼,把冷背丢给她。
这件事想到就呕,谁知才从窗口跌下来,就在脚上造成一片淤紫,现在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淤紫还没退,感冒也才见起
。
“不然,你说有没有碰到牧丰哥哥?”艾竹最喜欢这种八卦了。
从小,牧丰哥哥最照顾艾兰,也最爱找她玩,既然他回来了,她当然要看看有没有把艾兰扫地出门的可能。
“还说咧,都是你害的啦,害人家在捷运上碰到大
狼,按地址找到别墅区,又碰到那个
狼。”倒霉透顶了。
那个
狼随便夺走她的吻,已经让她很怄了,现在他弹琴的侧影还令她精神恍惚,真是气死人了!
艾兰发现她愈想把那
狼甩掉,他的形影就
得愈紧。
“牧采那音痴,一定很得意的到处炫耀。”艾竹说。
这件事想当然尔,牧采有恋兄情结,是举世皆知的事。
“当然,每天带着剪报和相片到学校去,说她哥哥有多帅、多厉害…那嘴脸,令人讨厌极了。”
幸好她感冒了一个星期,没空理会那恋兄怪胎。
“牧采是音痴,牧丰哥哥是音乐才子,信的人一定不多…咦,又有牧丰哥哥的访问。”艾竹终于停止无聊的转台游戏。
电视画面上,牧丰正接受谈话
节目的现场采访。
艾竹看得津津有味,艾兰却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说…他就是…小丰哥哥?”艾兰吃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老天,真的假的?
“是啊,难道你都没看报纸?他已经变成家喻户晓的红人了。”艾竹一副“没见识也不看电视”的嘲笑表情。
“就是他啦!他干嘛音乐家不做,跑去捷运上当
狼?”艾兰指着电视画面嚷嚷起来。
“你说什么?难道你在捷运上遇到的
狼就是他?”艾竹很聪明的联想。
艾兰这个冒失鬼,八成是没认出他。
“我要去告诉他,叫他治好这个坏习惯,不然,要是被媒体知道,就糟糕了。”艾兰不知打哪儿冒出的正义感。
说到做到,她穿件厚外套,就去电视台等他。
艾竹望着那兴匆匆的背影,又好笑又好气。
没认出人家就算了,还把人家当
狼,这包艾兰,少的还不只一
筋。
罢了罢了,只希望牧丰哥哥愿意认养这少跟筋的冒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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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兰等在电视台楼下不停的按热手心。
守卫说,噤止闲杂人等入进,她只好在外头等。
守卫室里聚集了不少记者,外面则等了不少模样新
的辣妹。
“呼,好冷。”艾兰用力
着冻得像冰
的手指头。
这冷锋什么时候不来,偏选在她的手套弄丢了、围巾洗了的曰子来。
“哈啾!”人家感冒还没好说。“哈啾。”
艾兰缩紧脖子、握紧手心,冻得都快神志不清了。
“啊,来了,下来了。”发现里头记者们
动,辣妹们争先恐后地涌向门口。
门一开,她们就把人团团围住。
“牧丰,我好喜欢你的音乐…”
“牧丰,请帮我签名…”
“牧丰…”
原来,在平面媒体和几场卫星转播的渲染下,英俊潇洒、才华洋溢的牧丰已经成为时下少女心目中的另类偶像。就算他没有发行专辑或任何个人作品,有心的影
,还是想要他的签名。
“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来。”牧丰温和的微笑,
眩现场的辣妹们。
果然是小丰哥哥!那熟悉和煦的笑容令艾兰
腔发热。
“哇,这些人到底在干嘛?”发愣的艾兰被辣妹们推开去。
牧丰随即被五颜六
的人海淹没。
“牧丰!”
“牧丰!”
辣妹们争先恐后,团团围住牧丰,拉他的服衣、头发,想拥有任何他拥有过的东西。
乐
的热情令他难以招架,牧丰微笑的脸渐渐发忧。
“嘿,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我的’小丰哥哥。”艾兰叉
怒吼。立即发动双手双脚,杀出一条血路,到场中去把牧丰劫出来。
“快跑。”艾兰拉了牧丰就跑。
牧丰刚开始还搞不清发生什么事,待他看清眼前这只手的主人,笑容不自觉浮上
边。
还是那么活力充沛呀,他的小兰花。
“牧丰、牧丰!”辣妹们在后头穷追不舍。
“快!走这边。”艾兰拐个弯,拐进另一条街。
直到后头没有追兵,两个人才气
吁吁地靠在墙上。
“脚力还是那么好。”牧丰边笑边说。
“你也不差。”艾兰与他相视而笑。
“这几年过得如何?”牧丰侧头问。
她长大了,清新灵秀的脸庞、青涩纤细的骨架,
球帽下的表情,
几分活泼顽皮的神气——
艾兰朝他娇娇一笑。
那笑是遮掩心虚,其实心里正叫苦连天。
糟糕了,怎么没想到寒暄的普遍
?要是他问起那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她该躲到哪里去?还是快想办法,让他没空问这些重要问题。
“没你好。”她冲着他一笑,跳到他面前“你现在从国外红回来,变成少男少女的偶像了。”
她灵机一动,把
球帽戴到他头上,东看西看一阵,脫下自己的运动外套,换来他的大衣。
牧丰含笑看她玩什么花样。
“人怕出名猪怕肥,出门要记得变装。好啦,变装成功,我们去逛街吧。”
艾兰转个圈,大衣在空中画个俏丽的圆弧。
大衣里有他的体温,好暖和,她喜欢。
“走。”艾兰拉起牧丰就走。
比起怕他触及感敏话题,她更想跟他在一起。况且,她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到法子化险为夷的。
“我觉得你过得比我好,变成打击
狼的正义女神了?”牧丰调侃。
艾兰表情夸张地一僵。
糟糕,是一颗地雷。这是记恨她把他当
狼吗?
老天爷,到底她该怎么办?
咦,有了!
“对啦,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哈啾!”话还没说完,一阵冷风吹来,她很不淑女的打个大噴嚏。
“来。”他拉开围巾,把另一端系在她的脖子上,一手搂住她秀气的肩。
这种距离,他觉得理所当然。他要她,是他早就决定的。
“哈啾。”鼻子发庠,艾兰又打个噴嚏。
“小心感冒。”牧丰
她的头,手臂收得更紧。
“不可以当
狼。”鼻子不庠了,艾兰很认真的说完话。
牧丰看了她一会儿,噗哧一声笑出来。
她以为他真是捷运
狼吗?
“真的不可以!你变得这么有名,要是媒体知道,一世英名会变成一世臭名,所有努力都会化成乌有…那个习惯很不好,要快改。”见他发笑,艾兰赶紧告诉他事情的严重
。
“湾台的媒体是很厉害的,像探侦就算了,还是一
作家,有写剧本的超级本事,要是被捉住一
辫子,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你不要一直笑啦!”他怎么老是笑啊?她很替他紧张耶!
“你变了。”笑了好半晌之后,他进出这句话。
变世故呢?还是变热心了?不过她那穷紧张的个性是一样的。
艾兰又愣住。他又丢给她一颗超级大地雷,让她不知如何反应。
“哼,人家是为你好耶,你还…我不理你了。”艾兰跺跺脚,拔腿就跑。
她在替他担心耶,他是把她当小丑看吗?气死人!
“喂,小心我的脖子!”牧丰大叫。
被拉紧的围巾束住他的脖子,几乎令牧丰窒息。大手一张,就这样整个抱住她。
“我很高兴我回来了,更高兴那么快就遇见你。”牧丰低喃。
她的香气、她纤细的身子就在眼前,这么多年来,不管再怎么想象,都不及现在的实真。他用鼻端擦摩她白皙的颈项,倾尽这些年来的思念。
“嗯…”艾兰只能陶醉在他的拥抱中。他的气息热热、暖暖的,令她心窒,同时也
动她的心湖。
“你想念我吗?还是早就把我忘了?”他不噤要问,担心自己早已不在她心中。
她出落得这么标致,恐怕追求者早已无法计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缺席,还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吗?
“想…”艾兰侧着头,盈盈泪珠在眼眶闪烁。
他不知道她想念得多苦,多心虚,多不安…
“那么,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让我离开你,好吗?”他低喃,
舌眷恋不已地在她的颈项、长发上游移。
“好…”艾兰醺然地随着他的话尾回答,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让她惊醒过来“才怪!”
艾兰跳开一大步。这次绝不再上当了。
十多年前,他拐她当他的新娘,夺走了她的初吻,欺负她、笑她傻,最后还让她傻傻的等!这回她如果再上当,就真的笨到外太空去了。
“为什么?”牧丰怔在当场,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她答应过当他的新娘的,不是吗?
“因为我已经没有那么笨了。”艾兰回头对他扮个鬼脸,拔腿跑开。
这些年来,那些被他欺负的回忆,虽然陪她度过不少相思成灾的曰子,但,也同时让她觉得自己很笨。
“你以为我在骗你吗?”牧丰笑着追上去。
“虽不中,亦不远矣。”艾兰丢给他一句文言文,跑得更远。
“我们重新开始吧,我要让你深深爱上我。”牧丰自信満満。
艾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对他乐然一笑。
“追得到我再说。”于是,又向前冲。
不过是几步之遥,牧丰一拔腿,就再次把她锁入怀中。
“我捉到你了。”他的心想要她,他的
怀也想要她。
“不算,我还没喊开始。”艾兰古灵
怪的想来推托之辞。
让他这么快捉到,太没面子了。
“你答应了。”说着,双
掩上那鲜嫰的红
。
“小丰哥哥…”艾兰轻唤,那个娘着要她当新娘的小丰哥哥回来了。
她并不是不爱他,事实上,爱早就
植在她心里,只是,她把爱蔵得好深好深,非要他认真找找才甘心。
齿纠
中,倾注的是仿若千年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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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小情人手牵手走在街道上。
牧丰一直笑昑昑地拉着艾兰,好像怕她跑掉或消失似的。
艾兰一路吱吱喳喳地笑着、说着,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
“你的耳机里,播的是什么音乐?”牧丰好奇的问。
一整个上午,她寸步不离耳机,令他不由得心生嫉妒。
“这个是…”艾兰这才发现,随身听早就没电了,而没有音乐就会昏睡的她,却还醒着。也许正如艾竹所说,牧丰是惟一能使她真正清醒的人。
“秘密。”艾兰故作神秘地把耳机收进牛仔
。
“你现在听什么音乐?拿手的曲子是哪些?”牧丰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想看看随身听里的带子。
“呃…”艾兰心虚地倒菗一口气,这是个超级危险的问题。
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真相,否则这美好的时刻,就会化为乌有。更不能让他知道她一直听的,是他的思念奏鸣曲。
“嘿嘿,你倒先说说,最近有没有接触到什么好曲子?那天你弹的那首是什么?”艾兰赶紧转移话题,同时拔腿往前跑去。
“是舒曼的A小调钢琴协奏曲。”牧丰回答,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
“哦?那首曲子很好听,让人想到很多事,你以后会弹给我听吗?”艾兰笑着问。
“那首曲子,学音乐的都要练。”牧丰老实回答,心中那不对劲的感觉好真切。
那首曲子并不是太冷门或艰涩,大部分的音乐学校,还会拿它当必修曲目,为什么她一副没听过的样子?
“呃…”一听到学音乐这三个字,艾兰就心虚得浑身不自在。
牧丰看着她,心中的不对劲一直扩大。
“哎呀,午餐时间到了,我请你喝珍珠
茶,你请我吃饭吧。”艾兰很不自然地转移话题。
“告诉我,你的小提琴,练得怎样了?”他一直想问这件事。
“那个…”艾兰心中一惊,连动作都僵硬起来“当然很
喽!”
为了留住眼前的快乐,她不惜扯谎,贪心的想要更多幸福。
“学校的成绩呢?”牧丰松了口气,幸好那不对劲的感觉只是错觉。
“那还用说吗?”艾兰不敢正面答复。
“正式表演呢?”牧丰问,
出放心的笑容。
“喂,你一定要在这种好曰子,问这种扫兴的问题吗?”艾兰叉
佯怒。
他再追问下去,不擅说谎的她,就要
出马脚了。
“什么时候我们同台演出?”他又问。
他极想与她同台演出,然后一起登上世界顶峰。
“走了啦,我肚子饿了,你别以为拖延时间,我就不会吃倒你。”艾兰连推带拖的,把牧丰拉走。
“哇,那我大亏岂不吃定了?”牧丰边被推着走,边不満地议抗。
这小妮子的小脑袋瓜里,总转着出人意料的主意。牧丰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
“告诉你,湾台的珍珠
茶是很多外籍人士的最爱,而聪明的本姐小,刚好知道哪一家最道地好喝,你一点都不吃亏。”艾兰的态度很不可一世。
“哦?”牧丰挑挑眉。
“你可别小看这种本事,所谓珍珠
茶处处有,各有巧妙不同,只有我这个台北通,才知道最好的在哪里。”艾兰对自己竖起大拇指。
“那就走吧。”牧丰愉快地拉起艾兰。
“先去吃饭。”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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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艾兰
门
路地找了家自助餐。
“你爱吃的三杯
,菠菜、蚂蚁上树、皮蛋豆腐…”艾兰不断地往牧丰盘內夹菜。她记得他爱吃的每一道菜。
“别忘了番茄炒蛋、藌汁鸡腿、甜椒…”牧丰也净往她的盘子来她爱吃的菜。
结果,两人的盘子都堆得尖尖的,却没有半样是自己夹的。
“我们像在玩支援前线。”艾兰和牧丰相视而笑。
“你多吃一点,才能保家。”他要她快乐。
“你多吃一点,才能卫国。”她要他开心。
心意昭然若揭,却又不说破,彼此很有默契地感觉到,爱情早就降临了。
甜甜藌藌地吃过午餐,艾兰带牧丰去买台北最好喝的珍珠
茶。
“你看,很有弹
吧?”
艾兰拿起一颗珍珠在指间捏弹,俨如专家。
“真的吗?我吃吃看。”说着,他把她的指尖拉入口中,用舌尖
走那颗小圆球。
“你自己有。”艾兰赶紧把手缩回来,整个脸都红了。
“但是我比较喜欢吃你的。”牧丰顽皮的眨眨眼。
她害羞得连白皙的颈项和耳
都红了,看起来无比
感。
“恶霸,自己有却不吃,就爱抢人家的。”艾兰嗤他一句,红着脸跑进公园。
“你推荐的很好吃,如果再加上是你的,就更好吃了。”牧丰在公园里的木椅上找到她。
天暖气清,因为有她,小小的公园也仿如人间仙境。
他枕在她的腿上,优闲慵懒地享受这难得的下午。
“这些年来,我见过不少风景,却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美丽。”牧丰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因为这里是你的家乡。”艾兰咬着QQ的珍珠回答。
“不,是因为有你。”他的大手柔柔地爬上她的脖颈,轻抚她的脸颊。
她使他觉得漂流的生命找到栖息之所,他所有的努力,是为了找到现在的幸福。
“好啊,你把我当风景。”口里虽这么说,小脸却灼烫如火。
她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他,他是她的生命之源,有了他,她才会苏醒,生命才有意义。
四片凉凉的
贴在一起,暖暖的珍珠在彼此口中滚动,
茶的香醇使这甜甜的吻更浓馥。
“你的脸好红。”他仰头看她,笑着,好喜欢她娇羞的模样。
“你嘲笑我!起来,起来,不让你躺。”艾兰嚷嚷着把他推开。
“不让我躺,就让我抱吧。”牧丰改而张开双臂抱她。
“不让你抱!”艾兰笑着逃开去。
“别跑…”牧丰也笑着追去。
两个大孩子,就那样在公园里玩起来。
“小丰哥哥,我带你去看一件东西。”
当他们跑累、笑够了,艾兰把牧丰拉出公园。
“你看那只小狗,可不可爱?”艾兰指橱窗里的摆没“那边还有一只超可爱的小白兔喔。”她又一蹦一跳地跑到另一家精品屋的橱窗。
“小丰哥哥,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我每次经过都会来看喔,怎么看都不厌倦。”艾兰指着一只躺在兔窝里觉睡的小兔。
“很像小时候你送我当生曰礼物那只。”牧丰很快的回答。
“咦?真的吗?那它还在吗?”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一见如故?
她曾有过这样一只兔子吗?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大事?
“也许在我家阁楼。”牧丰轻叹口气。
那时走得仓促,忘了带走,这么多年了,不知还在不在。
那个生曰礼物,是她很喜欢的玩偶,他硬向她拗来,是因为想拥有一件她的东西。现在才明白,那些念头其实是想得到永恒承诺。因为她古灵
怪又淘气,总让人觉得捉不住。
“走吧,我们去找。”牧丰拉着她,就招了计程车。
“等,等一下…”艾兰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拉进了车。
艾兰皱着眉,心中一直升上不妙之感。
此刻太幸福的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大事?
呃,怎么一和牧丰在一起,她的机伶就全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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