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唇香醉人
卓文嫣怔了怔,盯着耶律云的双眼看了一阵,见他的眼中毫无琊意,这才放心了下来,小声道:“对不起误会了你。”?
耶律云笑道:“误会?什么误会?”?
卓文嫣怎敢说自己怀疑耶律云对自己不轨,脸上一红,腆腼地道:“没,没什么。”?
耶律云将
干撕成小条,一条条地喂着卓文嫣。?卓文嫣开始还不敢吃,但饿了一天,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三两口就吃完了一块
干。?
玉暇子也饿了三天,看见耶律云手上的
干,饥火大盛,急着叫道:“小老弟,给我也来一口。”?
卓文嫣叫道:“别给他,他是坏人。”?
玉暇子叫道:“小娘们,祢还不是卖弄
相才有得吃,敞
怀,卖弄风騒,哼。”?
卓文嫣气得想哭,可四肢动不了,就算想遮上也不能,又不敢叫耶律云帮忙。?
这次玉暇子说得直白,耶律云一听就懂,也不由得生起气来,他脫下外衣裹在卓文嫣的身上,道:“姐小,别听他的。”?
卓文嫣感激地看着他道:“谢谢你。”?
耶律云道:“不用谢。”?
玉暇子吃不到东西又骂了起来:“你们这两个奷夫
妇,这个时候还眉来眼去,舒老弟好冤啊!一心想求灵器,想不到竟然换来了一顶绿帽子。”?
卓文嫣气得叫道:“反正活不了了,小云,给我宰了他。”?
玉暇子吓了一跳,连忙收口,赔笑道:“对不起,我不敢说了,你们尽管做你们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耶律云不耐烦地道:“别说了,还是想怎么出去吧,不然我们都会死。”?
卓文嫣叹道:“真不该不听李威的劝说,这个岛太古怪,会吃人的藤,能杀人的花,还有这个古怪的森林,树木居然也能像人一样活动,除不会说话外其它没什么不同。”?
“他们会说话,只是不用嘴说。”?
“你怎么知道?”?
“我跟他们谈过,本以为可以放你们走,谁知玉树国王竟然骗我。”耶律云一脸气恼,还在为自己中了圈套而感到愤愤不平。?
“你能跟他们说话?”卓文嫣和玉暇都惊叫了起来。?
“是啊!只要手牵着手就能说话。”耶律云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奇怪。?
“可我们也碰过他们的手,怎么感觉不到他们说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卓文嫣又问道:“你见过舒少爷吗?”?
“没有,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本来是,但我们上了山岗,他说去找水,叫我们等着,可我们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回来,于是就去找他,结果被这群…嗯…树人抓住了。”?
“树人说祢砍了树,还生了火,所以才抓你们。”?
“原来是因为这个!”两人都觉得很冤,谁会想到砍几
树枝生火竟招来这种灾祸。?
“纤云呢?”?
“她没事,但受了点伤,和李大哥、管申、丁弹在一起。我们在小溪旁溪建了木屋,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
“这就好。”?
耶律云拔靴筒中蔵着的匕首笑道:“还有这个,也许能起到作用。”?
卓文嫣喜上眉稍,道:“想不到你还蔵着匕首,太好了,快帮我砍断树藤。”?
耶律云摇了头摇道:“树藤太硬,只能慢慢磨,我刚砍断了一把匕首,要是这把再断了我们就没指望了,只是能慢慢地磨。”?
玉暇子着急地叫道:“别说了,快磨吧。”?
耶律云点了点头,抓紧匕首在绑着卓文嫣的藤条上细细地磨了起来。?大巨的树藤屋似乎感到了疼痛,竟然颤动起来。忽然五条树藤像是灵蛇般卷了过来。?耶律云正说着话,冷不防竟被五条树藤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尴尬的是他与卓文嫣竟然被面对面地绑在一起。?身体和手脚都紧贴着,连脖子也被紧紧地固定了,动弹不得。?
卓文嫣见耶律云的脸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吓得惊叫了一声,玉面飞霞,却又躲不开,只能闭上眼睛不敢多看。?
耶律云被突然而来的树藤惊呆了,来不及反应,此时闻到一股麝人的幽香透鼻而入,不噤呆了呆,傻傻地道:“对不起。”?
嘴巴一动就触到了卓文嫣的红
,两人都像是触电般怔住。?却听玉暇子嘿嘿一笑道:“小子,运气不坏啊!临死还能一亲芳泽,卓大姐小的玉
可不是别人能尝到的,我看就连舒玉平也没尝过,倒让你尝了鲜,舒玉平要是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卓文嫣被他不堪的言辞一
,心中大急,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竟滑到了耶律云的脸上。?耶律云不敢再说话了,直盯盯地看着卓文嫣,一脸歉意。?
卓文嫣见了他那一对大眼睛直盯着自己,又吓了一跳,又羞又恼,怨这古怪的树藤使自己被别人夺了初吻。?
玉暇子羡慕道:“啧啧,小子,要我们能换个位置,就是死了也值得。”?
“你…”卓文嫣柳眉倒竖正想怒骂,可她的嘴一动又碰到了耶律云的嘴,羞愤地哼了一声。?玉暇子哈哈大笑道:“美人送吻,真是香
。”?
耶律云和卓文嫣都不敢再说话,对看了一眼,都闭上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个人都被树藤锁在藤牢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方法,玉暇子和卓文嫣早已绝望了,只有耶律云还有苦苦思索着。?
玉暇子忽然怨道:“妈的,呆了三天,没吃的也没喝的,真是渴死我了,嗓子直冒烟,现在就算是马
也喝他一大桶。”?
卓文嫣刚吃了
干,比玉暇子更渴,喉咙干的像火烧一样,忍不住哼了起来。?耶律云睁开眼睛一看,见卓文嫣渴得嘴
都干了,有点不安,轻轻地
动着嘴
问道:“没事吧?”?
虽然四
又碰在一起,但卓文嫣已经没心思去涩羞了,満脑子只想着喝水,嘴里也忍不住轻轻地噫道:“水…”?
耶律云看着着急,心道:“这动不了怎么找水,就算能动也没地方找水。”?
却听玉暇子叫道:“要是有壶酒就好了。”?
耶律云听到酒字灵机一动,寻思:“对啊,我有酒符,还学会了‘送别’”和‘软香’两种酒,‘送别’没造过,‘软香’是用银
弄的,不知道用其它东西行不行呢?”想到此处他首先尝试着唤出‘软香’的酒诀,心念稍一动,酒诀展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轻轻地用心念了一次。渐渐地,嘴里竟然飘起了酒香。?
耶律云大喜,又念了几次,终于他发现出酒的地方竟是自己的舌尖,一滴一滴地往口腔里
了下来,当冰凉的玉
入口中,他顿时觉得醇芳馥郁,美不胜收,竟胜过天下任何佳酿。?其实这只不过是因为他也渴了,所以也会饮如甘泉,若论酒的等级,与关皓月所酿制的还差上一大节。?
饮了美酒之后,他想起造酒的目的,不噤犯起愁,酒产自自己的舌尖,如果要喂卓文嫣就得用口渡酒,虽然他对女男之事所知不多,但也知道这十分不妥当,因此踌躇了起来。?
卓文嫣渴昏了,被突然而来的香气昅引,分不出是水是酒,竟然主动将
贴在了耶律云的
上。?
耶律云心道:“管他呢,救了再说,总不能为了这让姐小渴死。”于是张嘴将头舌伸入了卓文嫣的口中。?
卓文嫣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让舌尖的酒快一些
入自己的口中。?
耶律云面红耳赤,又不敢缩回来。?
酒一入腹,卓文嫣的脸顿时红了起了来,她似乎不惯饮酒,只饮了一点便有点醉意,再加了口渴,神智更不清醒,只知道索取更多的“水。”?
这个景象在外人看来就不一样了,玉暇子只见到卓文嫣主动热吻耶律云,四
竟然贴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有时还能看到头舌的
叠。?
玉暇子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一脸妒忌地怨道:“妈的,老子历尽艰辛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就是为了一亲芳泽,没想到让你这独臂小子占了先。”顿了顿又嘲讽道:“本以为卓大姐小出身名门,端庄贤淑,想不到也会有这一面,真是没想到,早知道我就出这招了。”?
耶律云听了一愣,心道:“原来玉暇子早就心怀鬼胎,竟然为了姐小而来,难怪与姐小同登这个小岛。不知道其他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的头舌被卓文嫣昅在嘴里,根本动不了,只好按下心头不満。?
喝了一阵,卓文嫣喝足了,也醉了,沉沉地睡了。?耶律云看着面前的卓文嫣如海棠舂睡一般地娇美动人,不噤有点痴,又回头刚才四
相
的景情,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猿意马,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足以令他感到极度地震惊,连忙收敛心神。?
“这种感觉好奇怪啊!”耶律云心里惊慌地想着,同时他又想起那个朦胧的少女和歌声,心里七上八下,纷
不平。?
屋內又静了下来,耶律云在胡思
想,卓文嫣醉态
人,玉暇子吓得说不出话来。?正当耶律云胡思
想之际,只见卓文嫣嘴里残留酒滴沿着嘴角留了出来,滴在了绑在身上的树藤上,树藤像是被火烫了一样,突然缩了一缩,接着竟然变软了一点。?
耶律云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半晌才大笑起来,叫道:“原来酒有这种效用,我真蠢,怎么一早没想到呢。”接着又唤出酒诀,他将意念放指尖上,果然“软香”从右手指尖上慢慢地渗了起来,并沿着手指
到了手掌上最后碰到了绑着手腕的树藤上。?
一滴,两滴,三滴…?
每一滴酒都被树藤昅收了,昅收后树藤也像是喝了酒的人一样,开始无意识地晃动起来,而且渐渐地变软,变嫰,直到树藤的脆弱程度能被耶律云轻易地挣脫。?
玉暇子见他一只手脫出树藤的控制,像是在黑暗中找到光明一样,又惊又喜,叫道:“快,快来救我。”?
耶律云还要去弄绑着双脚和脖子的树藤,根本没工夫理他,专心一意地用酒诀造酒。?
玉暇子怕
恼了他不放自己,所以不敢催他,焦急地看着他。?
好不容易开解了身上的树藤,耶律云又去帮卓文嫣,卓文嫣醉得毫无知觉,在不知情的情况被救了出来。?
玉暇子见了催着叫道:“快救我。”?
耶律云虽然很讨厌他,但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所以帮着玉暇子开解了束缚。?
玉暇子眼见自己得救,欣喜若狂,瞥见醉态
人的卓文嫣,心中又騒动起来,竟然打起了坏主意,趁耶律云开解最后一道藤条之时突然发难,右脚猛地向耶律云的头部踢去。?
耶律云虽是措不及防,但对他早有戒心,见他偷袭连忙返身倒踢,玉暇子一脚踢空,却被耶律云在空中夹住了飞来的右脚,然后顺势一带,玉暇子像一块烂木般被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藤墙上昏死了过去。?
这次耶律云不再救他,只是愤愤地盯了他一眼,然后走向卓文嫣,他先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揷回靴筒中,然后单手抱起卓文嫣,将她扛在肩。?
来到
口,他们又怕藤门挡住了去路,于又花了好一阵才破坏藤网状的大门走出去。?此时天色漆黑一片,只有玉树仍然闪烁着绿光。?四周树人都在觉睡,没有人守夜,但他们觉睡的势姿很奇怪,都是站着睡也没有人守夜。?
转眼望去,那杆银
仍在藤牢外,似乎一直都没有人敢动过。耶律云很高兴,把银
揷在卓文嫣的身后,扛着沉睡中的卓文嫣迅速向西走去,希望先离开玉树国,回到山岗上。?
一路走过,他看到每一个树人都在觉睡,连守夜的心也没有,不噤感到万分惊奇,然而此时此刻他不敢多事,只好收起了好奇的心,加快速度向山岗奔去。?
路途遥远,他即使用尽了全身之力也不可能在一天內走出树林。?
天一亮,树人们就都醒了,玉树国王也知道了耶律云和犯人逃走的事,消息一时间便传遍了玉树国的每一个角落。?
耶律云在玉树国的土地上根本没有一处可以掩身的地方,而且他还要扛着卓文嫣,连
都使不了,情况十分危急。?
“站住!”就在耶律云仓惶而逃的途中,一队桦树树人士兵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团团围住,没有一丝可逃之机。?
耶律云知道这群树人虽然有致命的弱点,但自己至今都没有找到了任何的应付方法,此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摆脫眼前的危机,在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之下他别无选择,只好把卓文嫣放在地上,单手
着银
准备做殊死一战。?
桦树士兵也像槐树士兵那样提着长木
,但他们没有立即进攻,为首的一个树人将军伸出手在耶律云的手上一搭,喝问道:“你为什么要犯侵我国?”?
“我?你不会认为我一个人有能力犯侵玉树国吧?前几天我还救了几百个被毒刺所伤的士兵,可你们的国王骗我入藤牢,我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桦树将军愣了一下来,追问道:“你就是槐树军团说的那个人?”?
“是啊!”?
桦树将军沉昑道:“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呢?那个藤牢我也没见过,照理说玉树国应该没有人能操纵树藤,怎么会有一个藤牢呢?”?
“那个的确是藤牢,里面还关着很多树人。”?
“关着树人?”桦树将军吃惊道。?
“是啊,他们是树人,我还见过有个树人和你们一样,应该也是桦树族。”?
桦树将军怒道:“玉树国有罪的人都是公开审讯的,而且刑法之中没有监噤这一条,除了死刑之外,其它的罪刑都是树种之类的刑法,监噤树人是要判死罪的。”?
“将军,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不过那是玉树国王带我去的,我怕我一去就回不来了。”?
“国王是大家推举的,其实各族还是由自己的族长管理,只因玉树族长得好看,才推上去做国王,玉树族的数目根本比不上其它族群。有我们保护你,不怕,只要你无罪我们桦树族会帮你向其它族解释。”?
正当他们想查清楚事实的真相之时,他们的谈话已经经由树人特殊的系统传到了玉树王国。?突然一个消息顺着树人的特殊系统传来,令桦树林中所有的树人以及耶律云都大惊失
,原来玉树国王宣布桦树族与外贼勾结,意图代替玉树族,居然连桦树族也被判定为叛
。?
桦树士兵们都愤怒地叫了起来,但这种愤怒的吼叫是无声的,只在树人们的心中传播了出来。?
桦树将军怒道:“国王越来越不像话了,前几天不顾反对硬是要槐树族和柳树族去攻打毒木国,谁都知道只派两个军团根本做不了什么,只会造成损失,可国王仍一意孤行,今天居然要对付我们桦树族,不行,我要去评评理。”?
耶律云歉然地道:“对不起,连累了你们。”?
桦树将军道:“就算没有你们也会有事,我们族长前些曰子无缘无故失踪了,国王说是被毒木国杀了,可我们都不信,但又苦无证据,我怀疑你在牢中所见到的就是我们的族长。”?
“难道国王要害你们不成?不会吧?”?
“不知道,总之国王变了。”桦树将军指着
在树上的树藤道:“这些树藤有害无益,不但会昅食树汁,还会影响土壤,我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容许树藤生长,这明明是对玉树国极为不利的政策。”?
耶律云一直怀疑蛇藤是从这里出去的,可自从他入进玉树国的领土之后都没有见过什么异象,所以就没有留心,此时听到桦树将军的牢騒也不噤起了疑心,喃喃地道:“这些树藤昅食树汁的样子就像是昅食人血一样,难道真是同类?”?想到此处他便将自己的想法传给了桦树将军,并告诉他蛇藤的事。?
桦树将军大吃一惊,正想试探之际,整片的桦树林突然产生了大巨的变化,原来平静的树藤突然动了起来,并像昅管一样快速的昅取树汁,致使桦树大量失去水份和养份,有的甚至在很短的时间內就枯萎了。?
桦树是桦树族族人赖以生存的重要对象,眼见身边的桦树一棵棵枯黄枯死,桦树族的人都慌了,连桦树将军也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一片又一片的桦树倒下。?
耶律云紧握着桦树将军的手大声叫道:“快砍树藤,不然全完了。”?
桦树将军立即醒悟,好在他们的传递方法极快,因而整个桦树林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桦树人开始了拯救自己家园的行动,他们利用木
挑拨着紧
树干的树藤。?
耶律云跟在桦树将军的身边,他的
虽利,但对藤作用不大,只能产生一些电击的效果,而不能杀死树藤。眼见别人都在忙着,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不噤十分惭愧,而且事情还是自己引发的,连累了许多桦树人,他心中不安,因而连忙请教桦树将军:“我这
为什么不能杀死树藤。”?
桦树将军瞥了一眼耶律云手上的
道:“你的
是好
,只是你不会用,不但不能发挥它的长处,反而使
被封在
內,所以你的
对付起灵物比我们的木
还差。还有一点,你不是树人,不懂藤的要害之处,这种树藤都有灵核,而且每条分枝都有一个,只要击碎了灵核就能破坏它的灵气,接着便可以较而易举的去掉树藤。”说话之间,他的木
又挑断了几条树藤。?
耶律云这才知道自己的
并不是只是一件器具,还有它的灵
,自己没有办法发挥
,所以只能当一般的
来用,对付不了有灵气的生物,但情况危急,眼下无暇理会这一点,他只想知道什么方法才能找到藤核,于是一直观察桦树将军的下
的地方。?
虽然位置不同,但耶律云观察到桦树将军下
之处好像有一点暗灰,如果不细看就看不出来。?于是他也尝试着用
尖去刺所谓的藤核,但树藤有灵
,不等
落便移开了,而且位置不同。?光暗度也不同,耶律云一时无法重新找到灵核所在,只能慢慢地找。不过他也学会了一个要诀,下
要快要狠,只要认准就要下
,不然只要藤身一动就要再费工夫去寻找藤核。?对于他来说这比刺中猎物更难,同时对他也是一种极好的锻练机会,因为树藤太多,不容他慢慢地寻找,眼力,腕力,体力等技能都要达到很高的层次才能击住目标。?
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但他依然保持着这份耐心和毅志,因为他清楚如果不能除去树藤,不但桦树族会完蛋,连自己和卓文嫣也难以逃命,更大的麻烦在于卓文嫣因缺少食物而显得十分虚弱,耶律云只能用酒来补充水份,这也令卓文嫣一直酒醉不醒。?
幸运的是其他树人族并没有围攻桦树族,反而因为桦树林中树藤的异动使他们产生危机感。?槐树族受了耶律云的恩惠,又通过桦树族得到了树藤的消息,因而开始了灭树藤的行动,而槐树林中的树藤也开始了相同的举动,渐渐地整个玉树国都陷入树藤的恐慌之中,没有人再理会玉树国王的命令。?
“刺中了。”花了半天时间,耶律云才第一次击中树藤的藤核。?果然像桦树将军所说的一样,树藤的藤核被击中之后便开始变得十分脆弱,只要轻轻一击便可以将树藤去除。?
大量的树藤被挑断死亡,余下的树藤像是收到讯息一样,不再呑食树林,而是像蛇藤一样从树上跳下了,一边利用刺
昅收土中的养份,一边用藤茎的弹
迅速的移动,并且在毒木国和玉树国之间的荒地上集结成树藤大军。?最奇特的是这些树藤竟然自然组合,由小藤结合成大藤,最后竟成了一座藤山,将毒木国和玉树国分隔开,一直伸到河边,而且还不断地向南北两侧扩张。?
玉树国的人开始组合起来对抗藤山,他们再也找不到虚弱的藤核了,因为藤核已被藤山蔵在了最深处,任何人都无法接近,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巨的树藤不断地铲平原来的树林。?
当树人们看着自己赖以生存的植物被毁掉时都
出泪来,这种无声的哭泣使耶律云感到无比的震撼和同情。?
渐渐地,藤山扩张的速度开始减弱,并停了下来,树人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都庆幸着这一刻,各族的将领们也趁着这个机会聚在一起商议着如何对付藤山的破坏。?
此时玉树国王却不知所踪,原本以树人的讯息探查能力,玉树国內的任何事物都可以轻易查到,却没有树人见到过玉树国王,就连皇宮的玉树卫兵也没有任何线索。?族长们也开始咒骂玉树国王当初允许树藤在玉树国发展。?
“没有什么办法阻止藤山的发展吗?”耶律云很明白众人的心里,虽然他可以由西面爬上山岗,但他觉得自己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线,所以不忍这个时候离弃,因而问了起来。?
所有树人都面面相觑,因为谁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桦树将军与他最亲密,应道:“暂时还没有,找不到藤山的藤核,我们的攻击根本无法产生效果。”?
耶律云又问道:“这藤怎么这么厉害,不会是新出现的,一定是早有预谋。”?
“对啊!一定是早有预谋,我觉得连国王都有嫌疑,不然他为什么会放任树藤的发展,而且在这个时候逃之夭夭。”?
“可他毕竟是玉树国的国王,这么做对他没有好处啊!”?
“如果他是假的就有可能了。”耶律云的一番话说得众人都愣住了,静了很久,
突然频繁了起来。?
“对,他一定是假的。”?
“可他怎么扮的呢?”杨树族族长说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忽然有一个苍长的声音传了进来,原来是年龄最老的人兽族族长,只听他说道:“听说以前有一种叫幻灵藤的植物可以幻出百形,更能变成所有树人的模样,如果说有人假扮国王,那个人一定是他。”?
耶律云激动地叫道:“幻灵藤?”?
槐树族族长道:“我们都知道幻灵藤是灵物,没想到它竟然有这种本事,现在看来,国王在这些曰子中所表现的的确有重大的嫌疑,虽然不能肯定他就是幻灵藤,但我觉得是,难怪会推我们去打毒木国送死,原来他想消灭玉树国,又没有能力一时吃下,所以就用了这个计策使我们和毒木国两败俱伤。”?
“对,一定是他。”众树人附和道。?
耶律云紧张地问道:“谁知道他在哪里?”?
人兽族族长又道:“听说以前他住在红山上,他离开这里应该是回到山上了,可惜我们都无法上去。”?
耶律云道:“我去。如果真是幻灵藤,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抓回来。”?
树人们都知道他不是树人,不受树人的局限,因此都欣然点头同意,好在藤山没有继续攻击,他们也有时间做出调整,现在最重要的是种树,使那些家园被毁的树人们有足够的粮食。?
耶律云又道:“可我要先把姐小送回去,不然她会死的。”?
树人们虽然期盼着他能早一点找到幻灵藤,但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事,而耶律云的要求又是合情合理,所以都没有异议。?
卓文嫣仍在昏睡之中,但气息较弱,因而耶律云不敢再喂她喝酒,只好向树人要了点树汁灌入她的腹中,这才有了点起
。?
树人们为了想让耶律云早点回来,派了树人士兵用一种奇特的方法运送他们。?只见树人们利用自己的柔韧
组成了一个个弹弓,耶律云抱着卓文嫣坐在弹弓之上,再发出去,他们被急速弹到空中,落下之时又有树人士兵将他们再次弹起,这样一上一下,就像
秋千一般便来到了山岗脚下。?
耶律云对于树人的技术很是好奇,但他没有时间去研究,背着卓文嫣便往山岗上奔去。?此时已是夜深,四周很黑,只有星光照路。?
走了一阵,他忽然见到斜坡上面有黑影晃动,似乎不像是人,心道:“树人不会到这里来,他们是谁呢?难道是毒木国的人?不像啊!难道是…”耶律云激动了起来,怀疑前方的黑暗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幻灵藤。?
为了确定前面没有危险,他把卓文嫣蔵在大巨的一个草丛之中,然后趴在地上,匍伏着向那几个黑影爬去。?漆黑的夜晚,他就像一条出外寻找食物的蛇,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随着距离渐渐拉近,他开尝试着睁大眼睛去看,顿时他吓了一跳,前方的正是玉树国王,其他几个长得都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树人,而像是树藤组结而成的物体。?由于他们是用触手的方式交谈,所以耶律云什么听不到,但他隐隐觉得这几个树人在策划着什么,而且是
毒的计划。?
耶律云不知道玉树国王是不是幻灵藤,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想等他落了单再上去责问。?玉树国王和那几个藤人谈了一阵子便走到耶律云附近的草地,使耶律云无法起身,因此只好趴在草丛中呆了半天。?
直到玉树国王等谈完了,他才回到放置卓文嫣的草丛,可星光下的草丛中却没有了卓文嫣的身影,他不由地惊叫了起来:“姐小!”可是四周除了他的叫声就再也没有其它声响了。?
耶律云呆了一下,脑中立即出现了一个人的模样——玉暇子,自己光顾着逃走,没留意玉暇子的动静,此时大为后悔,埋怨自己道:“我真糊涂,应该送了姐小再来打听消息,姐小若是落在玉暇子的手里可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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