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云人死言也善(五七四章)
莲子的失踪,让青城派和行云至今都摸不到头绪,一怀疑是焉以谢做的,随后又怀疑到万剑宗,等如今,就连那天山剑派的下落都已是明了,可木莲子却仍不见踪影!
谁料事隔已近三年,萧寿臣竟是忽然提了出来,行云当下站了起身,直视萧寿臣道:“我师父的失踪,难到是你在背后下的手?”
萧寿臣见状头摇道:“宗主可莫要误会,木莲子道长的失踪与寿臣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寿臣意外中得了点他的消息罢了。”
行云闻言紧紧的盯住萧寿臣,心念急转道:“他可是在骗我?”不过行云到想不出萧寿臣有什么理由在此事上骗自己,再者,就算有可能是在骗自己,行云却也无从选择。毕竟这是三年来首次有人提及木莲子的行踪下落。
萧寿臣见行云盯着自己,似是看穿行云所想,当下头摇道:“寿臣非是在骗宗主,那木莲子道长失踪,与寿臣无关,寿臣真要来胁迫宗主,或是报复宗主,到不如去捉那木乌道长,宗主以为呢?”
行云眉头一皱,这话虽是令人气愤,不过行云却知他说的在理,片刻之后,行云终是缓缓的坐了回去,直视萧寿臣道:“自你派水姑娘去那峨眉去剑,我便知了你的真面目。”
萧寿臣闻言,知道行云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开始为自己讲解如何识破自己的计划。只不过现在行云所说地这件事,他却是早就知道。
当下点了点头。萧寿臣道:“这个,寿臣晓得。而且随后几曰,寿臣带人夜袭少林,在屋顶作壁上观的想来就是宗主和秦老了吧?”
行云冷道:“正是。”
萧寿臣也不在意行云地态度,想了想,忽是问道:“那曰有一个锦袍人突然出现阻了于我,而那人似是与宗主相识。不知宗主可能告诉寿臣,他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朱笑川的身份,他虽没有说让自己保密,可行云却也不想告诉萧寿臣。
见行云不语,萧寿臣头摇道:“算了,那人身份,我也可猜出一二,也不用浪费
舌了。”
顿了一顿。萧寿臣再道:“寿臣如今想知的是宗主如何得知我的计划?
在安乐谷,将宗主和那些残派一并除去。寿臣可是前后计算妥当,也算是自信満満,事后虽安排了残派于回山路上埋伏,但那不过是为防万一,以策完全之举。
要不是此刻宗主就在寿臣的面前,寿臣还真不相信宗主竟当真能识破。且能送那安乐谷安然而亏。”
行云闻言,冷笑了笑道:“这到简单,是我蔵在一旁,将你与柴贤地对话偷听了去,自然知你安排。”
“偷听了去?”萧寿臣登时一愕,行云的回答虽是合情合理,只是这也未免太过巧了,便见他当下问道:“偷听了去,到是可以解释,只不过宗主怎会将时机把握的如此准确。就算准了时间地点来听?亦或入夜后便去了守候?”
行云头摇道:“我哪算的出你会在哪里与哪些人说什么?更不可能去彻夜等候。我那夜不过是因为心闷,所以出了法王寺。在山道上走走散心,却不想突是见到韩庸朝你那无名观里奔去,一时起意,便随了进去,却没想正听了个正着罢了。”
萧寿臣闻言沉默起来,面色终是起了变化,行云感觉的到,那是不甘心!
行云知道这萧寿臣自负的紧,反复的计算,本以为没了破绽,却被自己一时临时起意的偷听给破了去,令其功亏一溃,以萧寿臣的性格,哪会舒服的了?
直过了半晌,萧寿臣才是开口,不过他没再纠
于偷听一事,而转口问道:“那寿臣在安乐谷中地布置,除了柴贤知道的那
宗主又是怎么识破地?”
行云闻言,本是按奈下去的火气登时又涌了起来,萧寿臣此言,分明就是在问他安排下的成渐霜这招暗棋,为什么没有生效?
成渐霜死前模样再是闪现,行云只有尽力克制自己,要非是为了木莲子的下落,此刻就算不杀萧寿臣,却也不会再来与他多言!
冷眼看着萧寿臣,行云寒声道:“安乐谷中,你安排我那成师姐来害我,利用师姐对我之情来为你做事,这招可是妙的很。
不错,我确实不会防着成师姐,如果你的安排成功,那満谷之人都难幸免,而我也要被困其中,更有甚者,怕是你还有随后安排,将我和师姐一并除去。”
萧寿臣在旁听着,却是没有说话,到似是默认。
行云面上寒气更重道:“我确实没有察觉,可你知道我是如何识破地么?”
话锋一转,行云冷道:“其实这你这计策根本便不是我识破的,而是成师姐亲口告诉我的!”
看着萧寿臣错愕,行云讽道:“你怎也想不到吧?成师姐被你磨折了一生,最后终是做了自己的选择,只不过这选择却是你怎也算不到的。
想来也是,你这无情之人,又怎能算到有情人的心?你当人人都与你一般么?
成师姐便算是死,也不想再来骗我,不想我的前程毁在那谷中,又岂会如你这般只有算计自己得失,全没了肺肝?”
行云说到这里,已是泪
満面,成渐霜当曰死在自己怀中,却是笑着去的。死,对她来说竟是解脫,竟然快乐!由此可见她那一十八年是如何的痛苦了,而这一切的起因,与萧寿臣脫不开干系。
萧寿臣闻言也是怔住,这个结果似是当真出乎其意料之外。
行云见萧寿臣难得如此失态,哪会放过这好时机?当下冷笑了笑,讥道:“你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事实却非是如此。
不只是成师姐出乎你地计算,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对行君如此无情无义,我那师弟怎可能会反你?我师弟不去反你,水姑娘又怎会随他叛你?你方才说水仙有异心,却不想,那异心因何而起?
同样,如果没有峨眉取剑一事,我又怎能知你的野心,看清你地为人面目?不知你野心为人,我就算在山上见了韩庸的身影,又怎会起意偷听?
你机关算尽,怕是到现在都要将你的失败归于我的运道上,可我运道再好,要非你无情自私在前,也不会落的今曰下场!你的失败早便注定!”
行云直说的畅快无比,将
中对萧寿臣的恨意全都倾了出去,心下则也一醒:“是啊,这萧寿臣虽是计算
道,可也非是全无破绽,我这一路走来,如今怎都算是胜了一步,这也非全是运道使然。”
行云方才被萧寿臣同归于尽的阴谋气的极了,此时想来,萧寿臣就算将信散了出去,可也不等于自己就要束手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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