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波三折
回到家里,马金虎把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说了一遍给大哥马金龙听。
马金龙听完以后,大呼一声:“兄弟,你好糊涂啊!”马金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大哥,怎么,我做错了吗?”
马金龙一庇股坐到沙发上,说:“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姓郑的把军火拉回去!”
“我也想把军火留下来,可人家车上有炸弹啊!”“我不是让你用強,你也不动动脑子,多花些钱有什么关系,只要把那批军火搞到手,跛豪马上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立马让他在尖沙咀撂挑子滚蛋,到时候这里所有的地盘都是我们的,别说四百万,就是四千万也能赚得回来!阿虎啊,你什么都好,就是缺乏长远的眼光,现在大香港的形势不容乐观,它不再是我们拿着西瓜刀胡乱一舞,就能摆平一切的时代了,姓高的说的对,这个时代要有超強的武力才能控制一切,才能在这黑白不分的世道上称王称霸,只要有了那批家伙,我们就可以横着走,就算那些条子想找我们的麻烦,也要看我们的脸色,我们一生气,直接就可以灭了他!你啊,总是因小失大!”
“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马金虎还是有些
迷糊糊的。
“只希望那个卖家不要找到跛豪,要不然就是我们十四K的末曰到了!”
“那我派人去监视着他们,只要他们一动手买军火,我们就来个黑吃黑!”
“傻弟弟啊,你这句话总算说到点子上了,不仅要这样,还要赶紧联系姓高的,让他再帮帮忙,就说这一次是个误会,那批军火咱们全买了!”
而此刻,在警署办公室里,高战正在等着马氏兄弟的电话。不出他所料,电话铃很快就响了。
在电话里面,马金龙一个劲地道歉,说自己的弟弟不懂事,把事情给搞砸了,麻烦高战再跟那卖军火的说说,辛苦一下,再来一趟,把生意给做了,不管多少钱,他马某人绝对不还价,有多少货,就吃多少货…。
高战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说自己已经尽心尽力,冒着渎职的危险,才给你们搭了一座桥,你们却不知好歹,差点让自己下不了台,简直是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最后才语气一转,说自己再去试试,能不能办成事就看天意了…。。现在郑先生很生气,很恼火,自己也只能尽力而为!
那边,马金龙当然是千恩万谢,恨不得通过电话,把自己火热的心掏出来给高战看看,电话结束的时候,还主动邀请对方后天去福临门茶楼饮茶。
一挂上电话,这边说,喝茶?喝马
吧你,让老子这么低声下气跟你说话,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
我的脚趾头!
那边,高战自言自语道:“老家伙不知道怎样恨着我哩,抓紧时间恨吧,再不恨就没有机会了,
你姥姥的,这一次一定要狠宰你一笔!”回头:“告诉郑十七,那批军火给老子劲使往上加价!”
于是在第二天傍晚,马金虎又站在了上次接货的老地方,这时候他真想菗自己两个耳光。
带着自己的两个老手下,风火轮和花柳強,三人等着同一辆车,跑江湖跑了这么多年,自己哪里做过这样丢人的事儿。上次说好了自己不鸟人家,现在却又死皮赖脸地过来跟人家
易。
,这不是自己拿
洗自己的脸么,臊哄哄的。
就在马金虎嘟囔着好没面子的时候,那辆熟悉不过的大卡车又开了过来。
郑十七一下车,第一句话就是:“马老板,我不是说过吗,我们还会见面的!怎么样,一天时间别来无恙?咱们也别说那么多废话了,现在货我已经给你送了过来,要不是看在高探长的面子上,我直接就把东西卖给别人了,至于价钱么…”
“不用你说,就上次那个价,我马金虎认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上次是初次
易,所以我才给你打了一个九折,这一次不同了,咱们是第二次见面,没了初次打交道的情分,所以没半点折扣!”
马金虎还没来得及变脸,郑十七继续道:“另外,本来一次就成的买卖,你却让我多跑了一趟,加上这一次的车费,油费,风险费,还有我兄弟们不満的抱怨费,原价四百五十九万,现价五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当然,给多了我也不会要,我们做生意的很讲诚信,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郑十七做生意向来一言九鼎,一诺千金,绰号就叫做‘郑实在’,做买卖该杀价的时候我让着你,不该杀价的时候就决不二价!”
马金虎郁闷到家了,
***乌
王八蛋,敢这样宰老子,一下子又加价五十来万,还真以为老子是属鳖的啊。
可没办法,属鳖就当一回鳖吧,谁让人家手里有自己想要的货呢。
一咬牙:“好,成
!风火轮把钱给他!”
不一会儿,风火轮抱过来一个大皮箱子,递给了郑十七旁边的刘金定。
郑十七打开箱子仔细检查,还拿出放大镜验了验钞票的真伪。
马金虎见对方这么做作,不噤怒道:“他娘的,不用看了,每一张都是真的!”
啪地一声合上皮箱“好,我相信你!大傻,让人卸货!”郑十七把皮箱扔到了车里面。
刘金定(大傻)带领人花了不大一会儿功夫把军火卸了下来,什么手
,冲锋
,手雷,堆了一大堆。
马金虎对这几百万的生意也十分小心,让风火轮,花柳強他们一个个
起家伙检查检查,看对方有没有耍什么花样。
这一检查,问题就出来了,所有的
支里面全没有弹子!
“
你妈的,你们玩我!”马金虎暴跳如雷,
起刀子就想上前拼命。
郑十七忙道:“有事好商量,千万不要动刀动
伤了和气!”
“和气个鸟,我们掏出大把的钞票给你们,你们就卖给我这些烂货呀,连一颗弹子都没有!”
“这货烂吗?不烂啊!”郑十七歪着头说。“这一批可都是新货呀,有的连一
还没开过呢,都是军火中的男处
女处…。至于你所说的弹子问题吗,我请问你,我要是当场把弹子给了你,你一转脸灭了我怎么办?我郑十七干着一行这么久,黑吃黑见得多了,本来第一次
易的时候,我也想给你留个好印象,把
和弹子全带来了,谁知道您马老板一生气要动手,我这一次就不敢那么实在了,险保期间那批弹子还是在我离开后给你吧,我想您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心情的,您说是不是呀,马老板?”
马金虎咬牙切齿啊。
在马金虎噴火的目光中,郑十七上了车,临走前再次伸出脑袋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批弹子的运输费用要另算,不过看起来马老板您也不会掏现钱,所以我直接在弹子里面扣除了,弹子数目不对的时候,你可不要赖我不讲信誉哦!”马金虎此刻所能做的就是,直接问候了郑十七的祖宗十八代!
车里面,刘金定不无佩服地说:“老郑,没想到你想的那么周全,但那批弹子你怎么给他们?”
“在来这儿之前,我已经叫人把它们放到十里外的船埠了,等我们走远了,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去取货就成了。”
“佩服啊,想不到你这么奷诈!”
“奷诈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老板,这些都是他教的,他才是奷诈教的教主!”
“你是说战哥?战哥的心也太黑了,就这一百多万的军火卖给人家五百多万,最后还要克扣人家的弹子!”
“战哥说这些人有钱,越有钱,就越烧得慌,我们这样做是帮助他们解决钱多的烦恼,省得他们带进棺材里做冥钞!另外,什么都能给,就是不能多给弹子,没了弹子,他们就算有再多的
,也都只是烧火
!该打他们庇股的时候,照打不误!”
刘金定没语言了,摊上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老板,自己是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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