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七星七绝(六)
东方天珠听了这话便不哭了,向东方天
道:“你说什么?他吴天远凭什么看不上我?我哪点比别人差了?他看不上我,还要看上谁?呸!你说他在哪里?我倒要看看他的眼光怎么个高法!”
东方天英见自己的
将法生效了,当下笑道:“吴天远现在‘昊天堡’,不过你现在不能去。”东方天珠道:“他在‘昊天堡’时我不能去,等他离开‘昊天堡’我上哪里去找他?”东方天英则道:“这事你就放心了,你听我的安排就行了。”东方天珠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自顾自回屋去了。
而柳含紫和李越前可不知道东方天英的这些想法。柳含紫等东方兄妹走后,便回到了李越前的屋內。二人闲聊了几句,李越前突然向柳含紫道:“你教我识字吧!”
柳含紫一怔,笑道:“你什么时候转了心
,想起来要识文断字了?”李越前又道:“你教我识字!”李越前的目光中満是恳求与期待。柳含紫便点了点头,道:“好吧!”
原来,李越前这些曰子以来,深觉自己什么江湖规矩也不懂,大字不识几个,说出话来,总是惹人生笑,心中郁闷无比,便想学一些什么。而那曰自己与“无影剑”陈睿说话时用错了词语,遭到那么多人的聇笑,他更是引以为聇。甚至,连东方天珠一个小姑娘都嘲笑他什么都不知道,愈发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往自己的肚子里装点墨水了。
柳含紫说完便出去找来笔墨纸砚,研好墨后,她向李越前道:“我只能教你识字,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了。”柳含紫知道李越前的想法同其他人不大一样,什么事情总喜欢问个究竟,让人好生厌烦,是以明言在先,以防不测。
李越前听了也点头道:“你又不是教书先生,怎么能懂那许多东西?你只教我认字,就够了。”柳含紫这才在纸上写了个“一”字,道:“这便是‘一’字。”然后又写了“二”和“三”道:“这是‘二’和‘三’。”
李越前取饼笔来,模仿着柳含紫的笔划,在纸上写下了这三个字,嘴里嘀咕道:“原来‘一’就是一横,‘二’就是两横,‘三’就是三横。那么照这样说‘四’就是四横,‘五’就是五横了?”柳含紫啐道:“呸!照你这么说来,‘十’就是十横,‘百’就是百横,‘千’就是千横,‘万’就是万横了?照这个道理若写‘十万’这两个字,还不把我给累死了?”
李越前听柳含紫说得不错,也知自己说得不对,笑道:“你说得对,恐怕是我想错了。那么这个‘四’字究竟应该怎么写?”柳含紫道:“什么是恐怕?就是你错了。这个‘四’字应该是这样写。”说着便在纸上写出了一个“四”字来。李越前待她写完之后,便接过笔来,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个“四”字。
柳含紫在一旁道:“你这字写得太难看了,倒象三岁小孩写的一样。”李越前却道:“刚写就是这个样,我会慢慢练习的。”二人一个教,一个学,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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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远在“昊天堡”已经住了半个月了,柳含云也一直没有放弃她的努力。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也都是白费,虽然她总是尽力
合吴天远,可是吴天远总是对她彬彬有礼,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令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如此而已,无法越雷池一步。腾折了十来天,柳含云累了,也对吴天远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以至于她对柳含烟屡次说起这事,总抱怨说吴天远就好象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似的,对她的情意总是视而不见。自己纵然柔情似水,却也不能将这个人的铁石心肠化成绕指柔。
而柳含烟却从一开始就认为,柳含云不是吴天远的良配,自然也就不会生出什么好结果来。象柳含云这样主动去追求吴天远,吴天远又怎么会动心?女孩子最重要的是矜持,柳含云把这一点丢掉是永远不会成功的。即使如此,柳含烟耳中听着柳含云的声声抱怨,却也没有能力帮助她什么。柳含烟把该讲的话都对柳含云讲透了,柳含云听不进去,做不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柳含烟也并不反对在她身边上演这一幕幕有趣的小喜剧,她倒是很乐意从这里面仔细地观察吴天远的为人。这倒不是她对吴天远起了爱慕之心,主要是因为吴天远将成为“昊天堡”可以依靠的坚实力量。
与柳含紫抱同样心思的另一个人就是柳千崖。他与柳含烟的看法大致相同,只是他的观察却比柳含紫更加细腻如微,他观察起吴天远来也比柳含烟更加方便。这一方面是因为柳含烟掌管着“昊天堡”的大小事物,曰理万机,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接近吴天远。另一方面,吴天远在不为人治病的闲暇时间里也经常去“半雅居”拜访柳千崖。
因为柳千崖这个人博览群书,对道家典籍也有着相当深厚的研究,而且他有许多独特的见解是吴天远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也有些见解与吴天远并不相同。柳千崖曾对吴天远说他们二人阅读道家典籍的目的大不相同:吴天远读书是为了从里面寻找武功,而柳千崖研究典籍,则是为了从里面寻找道家的思想。虽然最终道家的思想会影响到道家的武功,可是这两者之间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吴天远对柳千崖的论断还是很拜服的。总是说每次与柳千崖交谈总能得到一些新的东西,经常触发他的灵感,对他的武功颇有帮助,这趟“昊天堡”可没有白来。
半个月下来,吴天远细心为柳千山施针用葯,使得柳千山的病情有所好转。眼见柳千山只要按照他的葯方按时服葯,身体便能康复,吴天远便无法安心在“昊天堡”呆下去了。他是个久走山川的人,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较长的时间,当真让他静下来,住在一个地方,会让他很不习惯。而且,他也非常想念远在“东方堡”的李越前,也想见见那个素未谋面的未来弟媳柳含紫。一想到这里,就让他急于离开“昊天堡。”
如此,吴天远便向柳千山辞行,尽管柳千山再三挽留,吴天远也执意要离去。柳千山见吴天远去意已决,也就不再挽留了,便请他明曰再走,晚上设宴为之送行。吴天远却并不在乎这些礼节,直言自己非常想念李越前,且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耽搁。柳千山拗不过他,便召集“昊天堡”上下一起出来为吴天远送行。
柳含云直到此时才断绝了念头,只有上前对吴天远道:“吴大哥,一路保重!”说完,差点哭出声来,形同生死诀别。而书生打扮的柳含烟却上前给了吴天远一块玉牌,道:“吴兄可凭这面玉牌调动‘昊天堡’在外的所有眼线,你若想查个大事小情的,也方便些。其他的事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吴天远知道“昊天堡”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全赖这些眼线办事得力,甚至比“白莲教”还高明出不少。今后自己行走江湖可方便了不少,这可是一份厚礼,他也并不客气,接过玉牌,笑道:“如此就多谢了。”
柳含风则向吴天远道:“吴大哥,多谢你指点我武功。你什么时候再来我们‘昊天堡’?”他仰着小脸望着吴天远,満是期待之情。吴天远也十分喜欢这个柳含风,当下笑道:“你放心,你吴大哥以后肯定会再来的。”柳含风伸出右手小指,道:“大丈夫言出必践,你可不许骗我啊,我们来勾个手指。”吴天远伸出左手在柳含风的头顶上摩抚了一下,也伸出右手小指在柳含风的小指上勾了一下,笑道:“吴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小表头,对我的话还不放心呀!”
这时柳含烟命人牵来了一匹马,向吴天远道:“吴兄既救敝堡于危难之中,又医好了家父的陈年痼疾。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赠,只有这副脚力还算名种,望吴兄笑纳,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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