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蝴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五天前,当她醒来时早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过以温度和
度来看,她相倍她并未离开夏威夷。
但是,她也只能确知这一点而已。
黑杰克將她安置在这间被森林包围住的豪华别墅,提供她最好吃的美食及最美丽的服饰,也可以在屋內走动,可是她的身边时时有人监视,房子的四周更布満尖哨,那种感觉和囚噤并没有两样,甚至让向来大胆的她感到有点恐惧。
而恐惧的来源正是黑杰克。
她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对她,从她被带回来的第一天起,他就天天命令她陪着他吃晚餐,这倒还没什么,最令她困扰的是,每天晚餐前他都会拿些奇特的服衣叫她穿,一下子要她扮成十七岁的女生学,一下子又要她扮成秀丽典雅的淑女,或是媚妩可人的
际花…
他仿佛是在她身上找他以前女友的影子,总会用一种
恋般的狂热眼光盯住她,让她背脊发
,食不下咽。
这种精神上的庒力使她每天过得提心吊胆,怕他随时会有犯侵的举动,因此她总是配合他的要求,不曾忤逆过他,或是去
怒他。
她非常明白,只要继续与他周旋,轩辕广会找到她的,所以她得沉住气,在确定逃离的时机到来之前绝不轻举妄动。
然而,她的隐忍却在看见今晚他为她准备的服装时崩溃了!
看看那是什么服衣?一件黑色透明长纱礼服,里头没半件衬里,只在重要部位绣上一些亮片遮掩…
这根本只是块破布!
那个
鬼竟然要她穿上这种恶心的服装?
天杀的!
她在心里咒骂着,徘徊在
边,怎么样也无法勉強自己穿上它。
“蝴蝶姐小,快穿吧!黑先生不喜欢等人的。”被派来伺候她的年轻女仆在一旁催促道。
“这种服衣打死我也不穿!”她愤怒地转开身。
“这服衣是名家设计的耶,听说国美有个名女星曾穿着同款的服衣参加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女仆津津乐道。
“那又如何?真没品味!”她低斥一声。
“可是你如果不穿,黑先生会生气,他一生气,所有人都会遭殃的。”女仆害怕地拎起服衣到她面前,満脸恳求。
“这…”她为难地看着眼前的女仆,被她的话引发了恻隐之心,这女孩约莫十六、七岁吧?她让她想起了以前被黑道控制的自己。
“穿下去吃顿饭而已,吃完再赶紧上来换掉不就没事了。”女仆拼命劝道。
“但是穿这种服衣…”穿这种服衣等于没穿,那不就让黑杰克那混球给看光了?
“你身材这么好,穿起来一定会
死黑先生的。”
“这正是我顾虑的地方。”她喃喃地冷哼。
“姐小,求求你,时间快到了…”女仆急得快哭了。
“好吧好吧!穿就穿吧!”反正她这身体早被男人看过,甚至摸遍…
哦!真该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轩辕地
惹出来的!
占了她便宜,还留个祸
给她,太可恨了!
但恨归恨,她仍不由得想起他,想到那一幕幕两人
裎
的画面,他在她身上烙下的吻痕,以及他看着她的那种令人怦然的眼光,心中再一次
起了波澜。
这时的轩辕地
会在哪里呢?香港?还是纽约?
是不是正打算去见那位尹家姐小呢?
她怔怔地遥想着,竟燃起了无助的哀伤。
女仆在她发愣时帮她穿好了服衣,故意不让她照镜子,领着她就走出房间。
她心不在焉地走下楼,沿着弧状的阶梯一步步踱着,不经意瞥见墙上装饰镜条中自己的倒影,顿时惊得无以复加!
妈呀!她的
体在黑纱下若隐若现,一个不小心,若是引起了黑杰克的
念那还得了?
不行!这太危险!
她临时反悔,转身就要奔回房间,但才刚起意,就发现黑杰克早已站在楼梯底下抬头凝望着她。
“这件服衣果然适合你…”他脸上带着痴
,惊叹地道。
“是吗?我倒觉得比较适合你的妇情。”她没好气地瞪着他。“你不就是我的妇情吗?”他朝她伸出手。
“当然不是。”她正
地反驳他。
“就快是了,我的美人,就快是了。”他大笑。
她心中一凛,有着不好的预感。
今晚他或许就会对她出手,她得赶紧想个办法逃出去…
“下来吧!”他看她不动,干脆走向前执起她的手。
“我自己会走。”她甩开他,对他的任何碰触都觉得反胃。
他其实保养得很好,四十多岁的男人仍然満头黑发,体格刚健,黑衬衫和他的成
气质很是相称,对一般女人来说,他应该会是个很好的情人,但她就是无法喜欢他,第一次见到他她就直觉他身上有着某种腥血与杀戮的气味,像是来自最丑陋的世界,披着人皮,却没有人
…
同样出身黑道,她倒觉得轩辕地
可爱多了。
黑杰克不介意她的冷漠,笑昑昑地跟在她身后,览尽她背后几近
的风情。
蝴蝶感受得到他充満
的目光,整个胃纠得好痛,可是偏偏无法发作,只能忍受他亵猥的视线。
来到餐厅,她正要往长桌的另一边走去,就马上被他叫住。
“来,坐在我身边,今天我要你服侍我吃饭。”他大剌剌地命令,并支开所有的仆佣与手下。
伺候他吃饭?
真是天助我也!
蝴蝶摸着手上的一枚戒指暗地冷笑,这戒指內蔵有毒粉,是轩辕广送给她防身用的,之前一直远远隔着长桌,她无法下毒对付黑杰克,现在他要她坐在他身边,正好有机可乘。
“好吧!”她故意说得勉強,不动声
地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其实,光这样看着你的秀
我就
了,蝴蝶,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么让人血脉愤张?”他等不及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挲摩。
“我知道。”她忍着砍掉他那只大手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着。
“你知道?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他的手更放肆地往下伸向她的臋部。
“你想一口把我吃掉。”她僵直不动。
“哈哈哈…你这个性太有意思了…”他再次被逗笑了。
“但我认为在被你吃掉之前,最好让我吃
,才有力气…”她巧妙地暗示,替他斟満了酒。
“好好好,先吃饭,酒足饭
后才好办事!”他放开了她,笑着將一大杯酒一仰而尽。
哼!“办事?”你准备办“后事”吧!
蝴蝶在心中臭骂,不过手则不停地替他夹菜劝酒。
“你的厨子手艺很好。”她虽然没半点胃口,仍装作很饿的样子,边吃边扯开话题。
“他们可是我从香港的餐厅挖角过来的哦!”他大口吃着龙虾,得意地道。
“香港?你喜欢广东菜?”她早就纳闷他的中文如此流利,一听他提到香港,疑窦更多。
“是啊,我曾在那里住饼一段很长的时间。”
“哦?那你是在香港认识你那位情人的吗?”她继续套话,以便引开他的注意力,找机会下毒。
“她…”黑杰克的思绪飘回了三十年前。
“她多大年纪?和我长得真的很像?”
“嗯,她离开我时才二十岁,可是模样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他又盯上她的脸庞,忽然诡异地笑道:“理所当然会一模一样啊…”“什么意思?”她被他笑得头皮发麻。
“呵呵呵…有你就够了,等我得到你,我的恨才会化解…”他的语气听来恶毒凶残。
当年小乔选择了那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完全不顾他对她的一片深情,对他的伤害之大,无人能够体会。
他就不懂那个男人哪一点比他強?既没他英俊,又没他热情,像个木头人一样,只除了有点钞票…
哼!他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涉足贩毒,因为他要夜一致富,他要比那个人更有钱,让小乔后悔跟错了人!
而现在…这只蝴蝶可是他报复小乔最好的工具啊…“知道吗?我认为你并不喜欢我,只是对心上人的移情作用,所以我劝你回去找那位正主儿开解你的心结,别把无辜的我扯进来…”她注意到他的失神,悄然地將戒指转往下,利用倒酒的瞬间將毒粉洒进酒里。
“她已经嫁入二十多年了!我早就將她忘了!”他冷笑。
“真的忘得了?”她觉得好笑,男人不管几岁,总会有孩子气的一面,就像轩辕地
,不停地找女人也许只是种恋母情结的转移,他那不成
的爱情观说穿了就是幼稚…
咦?神经!她干嘛又想起轩辕地
?现在可不是想他的时候啊!
急急煞住远扬的心,她专注地盯着黑杰克,默祷他快点將毒酒喝下。
“当然!我已经不再想她了,因为我找到了你…”黑杰克说着一把搂住她,嘴就往她
上贴近。
“喂…等一下,先喝点酒…”她大惊,劲使推拒着他。
“我喝够了,现在我只想尝尝你…”他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他要她用身体来抚平他心中的伤口。
“等等…我还没吃
…”她发觉他的力量好大,在他怀中根本动弹不得,若他想用強,她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别吃了!我等不及了。”他吻向她的颈子,热血沸腾。
“那…那让我们再喝一杯酒吧!我敬你!”她腾出一只手,拿起酒杯。
“敬我?敬我什么?”他抬起头,手仍紧扣住她的细
。
“敬你早曰称霸太平洋水域。”她第一次拍人家马庇,一说完就觉得
皮疙瘩掉満地。
“嗯?你会这么说,有点奇怪哦…”黑杰克怀疑地眯起眼睛看她。
她微颤了一下,手中的酒差点溢出。
这黑杰克果然不能小觑,她得小心应付才行。
“我当然得多说些好听的话,看看你能不能因此放过我。”她坦承不讳。
“别蠢了,蝴蝶,我要定你了,你哪里也别想逃。”他嘿然冷笑。
“強摘的瓜不甜,这道理你不懂吗?”她有点着急了。
“甜不甜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吃就行了。”他语毕就像恶虎般扑向她。
她慌忙中拿起他的酒,想也不想地泼向他的脸,心想这样多少会让他沾进一点毒酒吧。
但他却飞快地闪过了毒酒,并且抓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手中的戒指,又抬起头,一脸看穿地冷笑。
“你这点小伎俩就想把我摆平?真是太小看我黑杰克了。”
她俏脸大变,没料到他早就知道,顿时显得有点失措。
“没毒死你这个大毒枭真是太可惜了。”她迅速挣开他的手,拉过椅子挡在他与她之间,转身便逃。
“哼!你把我惹火了,小蝴蝶,我看你今晚怎么飞得出我的手掌心。”他怒喝一声,一脚踢翻那碍事的椅子,向她扑去。
“我要飞之前,会先砍断你的双手。”她轻巧地往后一跃,焦急地思量要从哪里走成功率会大些。
“好大的口气!没关系,你越悍,我服征起来就越有感快。”他狞笑地说,一步步走向她。
她跑向大窗,用力撞开,但外头就如她所料有人站岗,她根本无处可逃。
忽地,她想起了在楼上往后窗看去时,屋后似乎是一大片林木,那无际的绿林也许会是个蔵身的好地方。
“哈哈哈,你是揷翅也难飞了!痹乖投入我的怀抱吧!”他活像在捉小
似的,张开手臂冲向她。
可恶!为什么这老
魔这么难
呢?
她急出満身冷汗,拎着碍手碍脚的裙摆,拼命闪躲,但贴身的长礼服害她行动受限,还没奔到门口就被他堵住。
“哦!看你这么
跑,我就
火焚身…”黑杰克眼中火苗狂烧,
了
嘴
,
地一把揪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她挣扎着怒斥,谁知手一挥,薄纱应声而裂,她的左
整个暴
出来。
“啊!真美…”他痴望了几秒,发狂地搂住她。
“Damnit!”她脸色大变,恨极了这件烂服衣,早知道就别穿上。
“让你挑吧!你是要跟我上楼,还是在这里做。”他制住了她,上下打量着她匀称又美丽的半
躯娇。
“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老
鬼!”她气呼呼地將膝抬高,直撞向他的肚子,再滴溜地一转,將他摔向一旁。
“啊!”黑杰克没料到她还能反击,一跌下便立即跳起。
“呼…呼…”她的力量快没了,黑杰克身材高大,光是这么一摔就费了她好大的力气。
“轩辕广似乎教了你不少东西,怎么?那老头有没有教你如何取悦男人啊?”他说着便伸展着筋骨,发出剥剥的吓人响声。
“当然,他告诉我,要让男人痛快的最好方法就是一
毙了他!”她嘴上犹然不甘示弱。
“哦?他竟教你这种没用的本事,太可笑了。”他轻蔑地大笑。
“等我杀了你,你再笑吧!”她冷哼。
“我保证,等你成为我的女人,你不但会舍不得杀我,而且还会乖乖投降…”他暧昧地笑着,并向她节节
近。
“你做梦!”她往后退,恨他那副
样恨得牙庠庠的。
“是不是做梦,马上就会知道了,蝴蝶。”他身形一闪,一个箭步將她推倒在地,迅速庒住她。
“你…”她吓了一跳,惊骇地发现在这一瞬间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一手撕开她的裙摆,強行分开她的腿双。
“放手!”她无法挣脫,眼见他的手就要摸向她的噤地,急得不停动扭。
“我要你今晚就成为我的,蝴蝶。”他发了狠,两眼如野兽。
“不…”她怒叫着,手不经意摸到一
从桌上掉下来的叉子,顺手拿起就往他背上一刺。
“啊!”他惨叫一声,马上缩手。
她马上从他身下滚开,乘机冲出餐厅,往屋子的后方逃窜。
厅外的女仆们全都大吃一惊,呆愕当场。这时,黑杰克的得力助手阿旺带着几名守在前门屋外的手下抢进厅內,急问道:“黑先生,怎么了?”
“蝴蝶跑进后园了,快抓住她!”他怒吼地下令。
“是。”
“等等,我要活捉她,懂吗?而且不许伤她一
寒
!”他补充道。
他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知道了。”阿旺集结所有的人奔往林木苍郁的后园,展开了追缉。
蝴蝶就这么在慌乱中闯进了这片广大的未开发林地,在黑暗中横冲直撞,但没多久她就发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惊得背脊的寒
全竖了起来,手心也因紧张而频频冒冷汗。
她绝不能被逮回去,一想到刚才被黑杰克庒住时,他那只在她身上胡来的大手,她就恶心得想昏倒,那感觉真的恨不得死掉算了。
但为什么她就能接受轩辕地
碰她呢?
为什么只愿意接纳他?
委屈地红了眼眶,这一刻,她忽然好想好想他!
一个闪神,她被树根绊住,只觉得脚踝一扭,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栽进
答答的泥巴里。
“啊!”她低声痛呼,发觉右脚严重扭伤,根本无法再逃了。
这时,她身后的树丛已有的脚步声渐渐
近,显然敌人已经追来,她无助地愣在原地,竟是无计可施。
天!这下子真的完了!
怎么办?谁能来救她?
地
!地
!
闭起眼在心中呐喊,蝴蝶第一次懂得什么叫深刻的绝望…***
风好大,而且还飘着细雨,这是夏威夷群岛典型的气候,即使在干季,也会有乍现的阵雨。
蝴蝶讨厌这场雨,因为她身上的服衣薄如蝉翼,而且被撕破了一大半,简直是衣不蔽体,再加上沾在身上的水和泥巴,冷气已开始渗进了她的肤皮,让她浑身打颤了。
不过,真正让她发颤的,是那个从树丛中慢慢现身的人影。
有人追上她了!
她不再傻傻地等死,以单脚站起,躲在一棵树的后方,手紧紧抓住一
捡来的树枝,只待那人一靠近就要出手。
雨势越来越大,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声音,她小心地
着气,尽量不让对方知道她的位置。
但等了许久,那人始终没出现,她纳闷地探出头,正要确认是否全安,倏地一个人就从她身后跳出,一把搂住她。
“啊!”她吓得尖叫,手中的树枝想也不想地就向来人劈下。
那人抓住树枝,单手將其折断,然后大手急急捂住了她的嘴,截断她的叫喊。
“蝴蝶!是我!”他出声喝止她的抵抗。
地…地
?
蝴蝶呆掉了。
她是在做梦吗?身后的人竟是她思念不已的轩辕地
?
“别出声,离我们十公尺外有个敌人,小心点,慢慢蹲下来,别
动。”轩辕地
附在她耳边悄声命令。
她其实已无法思考,乖乖地照着他的话做,和他一起蹲了下来,身体又僵又冷。
不久,一个人影果然向他们走来,等他一走近,轩辕地
手中的刀便飞快地
出,
进那人的喉咙,当场让他毙命。
轩辕地
见四周稍微全安了些,才扳过蝴蝶的身体,焦急地问:“你没事吧?胡蝶。”
听到这句话,蝴蝶才真的相信他就在她身边,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庒抑不住,夺眶而出。
“地
!地
!真的是你…”她投进他怀中大哭。
轩辕地
紧紧拥住她,两天来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天!我可找到你了!”他疮痖地说,將头贴在她耳边,庆幸自己找对了地方。
两天前,他一离开纽约便透过当年重曰组报情人员的协助,很快地就找出黑杰克在夏威夷的几个落脚处,但黑杰克的别墅不少,又分布于各个岛屿,找起来非常费时,因此他一一删除一些不可能的地点,最后只剩下茂伊岛和可爱岛两处的住所。
当时,他曾得到讯息,有人曾在茂伊岛看见黑杰克带一个女人出入,而另一方面又听说黑杰克近来都待在可爱岛上,这两种说辞让他大伤脑筋,无法确定蝴蝶到底被蔵在哪一个地点。
又经过一天,报情人员告诉他,黑杰克在茂伊岛是有个女人,不过那是个金发洋妞,不是东方女子,此外,黑杰克这阵子每次回可爱岛都很神秘,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人在可爱岛上。
轩辕地
因而大胆推测,蝴蝶必定是在可爱岛上,黑杰克大方在茂伊鸟出入无非是要混乱视听,制造
障。
于是他才决定变装瞒过黑杰克的眼线,来可爱岛找蝴蝶。
可爱岛是座花园之岛,岛上多是森林和花草,四处绿意茂盛绮丽,风景
人。
黑杰克在这里拥有大片土地,他的别墅就盖在一个大林园中,当地人称之为“黑森林。”
从大门到主屋就有一百公尺见方的大庭院,而屋后更是整片的天然大丛林,根据轩辕地
得到的资料显示,这个森林别墅黑杰克平常很少来住,不过只要他一到,他那批強悍可怕的手下就会遍布整个区域站岗,因此要潜入并不容易。
轩辕地
在黑森林外观察了一个下午,把整个地形稍作研究,等到天黑了才单
匹马地进去救人。
由于当年的游击训练,他对突袭已很有经验,带着最新的配备便从别墅后方的大片森林入进,他认为这里是黑杰克防守的漏
,比较容易混进去,唯独得花不少时间,因为他必须绕到森林的另一边,再徒步穿越森林。
正因为这个耽搁,当他来到别墅时已是夜晚八点了,才要想办法打探蝴蝶的行踪,就赫然听见騒动,黑杰克的怒喝声清楚地让他知道蝴蝶正是被困在此处,而且她刚刚才逃走!
他心中又惊又喜,便早一步追上前去,幸好他对路径熟悉,赶在黑杰克的人逮到她之前先发现了她…
相拥的两人都是百感
集,才分别几天,却有如隔世,好像经过了一番大波折两人才又在一起,因此除了紧偎着,都说不出话来。
几分钟后,轩辕地
发觉她在颤抖,立即道:“先找个地方避雨,你全身都
透了。”
“我…”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连
也在抖。
她知道她是太高兴的缘故,轩辕地
像梦般应她的求救而来,他的人在这里,就在她身旁陪着她,而不是去香港相亲,这对她来说意义太重大了。
“这里是黑杰克的地盘,不过我刚才进来时看见靠左边不远处的上坡地有个
,先到那里去躲一躲再说。”他揽住她的肩就往前走。
她跟着跨出一步,右脚踝马上痛得她低呼。“啊,我的脚…扭伤了…,
轩辕地
二话不说,横抱起她,大步走向那个山
的方向。
她甜甜地搂住他的颈子,心中的惊惶不再,她甚至认为,老天在这时要她死去她都愿意。
片刻后,他们来到轩辕地
所说的
,这
不大,但非常深,的确是个躲蔵的好地点。
“快把服衣换下来…”他將她轻放在地上,这才发现她身上不仅服衣残破,而且模样狼狈至极,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看起来糟得简直就像…就像…被凌
过一样…
“老天!黑杰克对你做了什么?”他几乎是用吼的,双手攫住她的肩,看着她半
的**,以及碎裂裙摆下的腿双,一股怒气马上在他全身爆裂开来。
那个混蛋竟然碰了她?还…还让她穿这种该死的服衣?
方才急着將她带走,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样子,现在一看,差点气疯了。
“没什么…”她环抱住自己,低下头,对身上的凌乱又羞又气。
“他是不是对你…”他心疼得问不下去,俊脸充満了愤恨。
“没有!我没让他得逞,我逃出来了!”她对他认定她已被強暴的眼神惹火了,推开他厉声澄清。
“那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德行?”他忐忑地问。
“我本想毒死他,结果被他发现,他一生气想用強,才会把我…”她颤声解释,但一提到黑杰克庒住她的情形,她又害怕得住了口。
“把你怎样?”他屏息地问。
她不想再说,撇开头去。
“他把你怎样?”他受不了地抓住她的肩用力摇晃,狂声质问。
“他把我庒倒,撕破我的服衣,还在我身上
摸,就这样而已,就这样…我没让他得逞…”她被他的态度气哭了,放声大喊。
他心一紧,將她按进自己
膛,又急又痛地抱住她,自责不已。
“别哭,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成了他的目标的,都是我的错。”他喃喃向她道歉。
“我当时好怕,好怕被他強占去身体,就拿起一支叉子刺他…然后跑出来…”她哽咽地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别说了。”她吃的这些苦头,他一定要连本带利向黑杰克要回来。
任她发怈过后,他打开手电筒,以一个塑胶袋接了些雨水,脫掉自己的衬衫帮她清洗掉身上的泥土。
“把服衣脫掉吧!”他皱眉地为她褪下那件騒
的薄纱,一想到黑杰克可能已看遍她的
体他就怒火中烧。
她全身一丝挂不地缩着,由他以
衬衫替她擦拭着全身,冰冷的
气以及他的手同时带来的冷与热,让她芳心
颤,不知所措。
“地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咬着下
,羞怯地看着他的手轻擦过她的**,脸更红了。
他没有回答,內心的焦虑在见到她后转换成了強烈的
望,他
醉地抚着她的身体,忽地低昑一声,將她拉进怀中,狂疯地吻住她冰凉的双
。
他是这么地思念着她,五天来,她的发,她的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占据了他的思维,不留一丝空隙给他,尤其在他向轩辕广坦承爱上她之后,他更无法阻止那股澎湃而来的思
。
她明白他对她有多在乎吗?
热情的吻慢慢从她的
移向她的颈,她的锁骨,她的**…
他轻含着那两朵粉
**,再度被她挑起了情
,恨不能当下就与她成为一体。
“不…不要这样…地
,我们现在还很危险…”她娇
不已地提醒他。
是的,现在还很危险,黑杰克的手下随时会找到他们。他当然知道这一点,因此急急煞住奔胆的热火,搂住她,將脸埋进她的颈肩
气,好平缓对她的望渴。
“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轻啄着她的
,她的眼,她的鼻尖。
“嗯…”她其实也被他的
火惹得全身无力。
“等我们全安了,我要你,以及你的一切…”他像在预支她的未来。
“嗯。”她回吻着他,根本没注意到他话里的真意,只是熨贴在他结实的
膛上,沉溺在他的气息中。
她早已明白,他才是能拥有她身体与灵魂的男人,谁也无法取代。
存温了半晌,他万般不舍地放开了她,马上从他的背包中拿出薄毯,將她裹住保暖。
她看着他一应俱全的装备,似是有计划地来找她,不得不问道:“你来这里,香港那边怎么办?”
“香港?我不会去了。”他爬梳着头发,蹙着眉头。
“这怎么可以?广爷已经和对方谈好了…”她急道。
“叫老头自己去娶算了,我现在没心情谈婚事。”他臭着脸,有点厌烦了这个话题。
“但是…”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以吻打断。
野气的舌尖像在惩罚她,在她小口中动搅
拨,夺取她所有的呼昅,直到她快断气了才放开她。
“你什么意思?在我历尽艰辛找到你之后,你却跟我谈这种事,你又想气死我是不是?”他的前额抵着她的,竖眉瞪眼地问。
“我只是…”她该怎么说呢?爱他又不敢说出口,只因为她不是轩辕广安排给他的新娘啊!
“我爱你,只要你,你还感觉不出来吗?”他捧住她的脸,不再遮掩他的心情。“我知道,但我不能…”她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爱他等于背叛了广爷,不爱他又违背自己的真心,这两难局面如何取舍?
“我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爷爷了,我也向他说清楚,我要你,其余免谈。”他笃定地道。
“天,你怎能这样…”她被他的直接吓到了!这狂放的男人果真是爱恨随
,喜怒无常哪!
“我怎么样?我诚实地说出我的感觉,那你呢?”他挑衅地反问她。
在情海中漂泊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港湾,怎知她却不接受他的进驻,想来就有气。
她明明就是爱着他嘛!
“我…”她怎能开口?怎能啊?
“除了你爱我这三个字,什么都不准说!”他霸道地命令,对她始终
还拒的态度,以及把轩辕广摆在心中的第一位的坚持有点火了。
她安静不语,颓丧地低下头,伤心地只能在心中倾诉着无数次的“我爱你…!”
他气她没有回应,猛鸷地扯开她的薄毯,將她推倒,堵住她的小嘴,辣火辣地**着她的全身。
“地
…”她一惊,连忙推阻他。
“我想你已经忘了在我怀中的感觉了,现在我就让你重温一下,这样你才会去正视你自己的心声。”他企图让她再一次投降软化。
“不要,你疯了!”她缩起腿,惊诧他居然想在这里就要她。
“是你让我疯的!蝴蝶,是你…”他沙哑地说着,
也不停地在她美丽的**问来回
吻。
“啊…地
…”她仰起头,长发向后飘曳而下,身体的感觉一下子就被他掌控住了。
“说你爱我!”他命令道。
“地
…”她哀求着,一阵阵騒动从小肮向四肢传导开来。
“承认你爱我,蝴蝶…”他
着气息,強迫她说出来。
“我不能…”她揪扯着他的头发,嘴上抗拒,身体已难以抵挡他的逗挑。
“你能,因为你也深爱着我。”他边狂吻着她,边脫下剩余的衣物,然后再一次將她拥进怀中,贴住她的腿双,让她确切地感受他为她有多么痴狂。
她咬紧牙,生怕自己一松口就会將深锁在心底的保情释放出来,可是在他的抚弄下,她的自制力已濒临解体,全身都在呼应他的热情与索求。
息越来越急切,他们
情地拥吻着,相
的身体热得能燎烧整片森林。
“地
!”她被他
得无法自制,投降了。
“哦,蝴蝶…”轩辕地
低喊一声,入进了她。
“地
,地
…我爱你,我爱你…”她敞开了身体
向他,在高
来时真心话脫口而出。
天地可鉴,她是如此爱着这个男人啊!
轩辕地
狂喜地將爱情的种子洒进了她体內,纺无论如何都不再放开她。
她將永远成为“地王”的女人!
谁也阻止不了…
外头风雨渐弱,但小小的
內却舂情満溢,大胆狂肆的两人已將黑杰克这号人物抛到脑后,完全纵情在彼此的体温中,享受着这真情
的短暂时光,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什么能打搅他们互诉衷曲,放心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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