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根据我们的搜索,赫连淳淳蔵身在祥和会馆里,所以才会找不到人。”松冈正贺的手下雄介一郎正以电话向他报告追拿赫连淳淳的进展。
“祥和会馆是什么东西?”松冈正贺皱着眉,对这四个字并没多在概念。
“祥和会馆是香港一个历史久远且势力庞大的组织,由五个家族组成,目前的主脑是一个号称麒麟王的年轻小伙子以及金、木、水、火、土五行麒麟,与政商的关系非常良好,他们的力量足以左右香港的经济与未来,是整个香港幕后的龙头老大。”
“那又如何?我要的人他们也敢蔵?香港各帮派是在敷衍我是不是?不过是六个窝在香港的小角色,干嘛不一并將他们全摆平了?”松冈正贺随口应着。政治名门出身的他向来眼高于顶,从不会將任何小团体放在眼里。
“先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香港的黑道多半不敢和祥和会馆作对,因为这几年来挑战祥和会馆的黑帮下场不是被剿散,就是被昅纳,因此,那里的道上兄弟一听见赫连淳淳与祥和会馆有关,都不敢轻举妄动。”
“有这种事?”他的眉头皱成一团,难以置信。
“是的,这也是迟迟无法抓到那个女人的原因。”雄介一郎一脸为难,在香港已待一阵子的他对祥和会馆的势力颇为忌惮。
“哼!香港人怕他们,我们可不怕,什么祥和会馆,我松冈家的势力难道就不如他们吗?雄介,將我们的人调过去,直接抓人,不必再靠香港那群没用的家伙了。”松冈正贺不屑地说。
“是。听说和赫连淳淳走得很近的正是五行麒麟中的木麒麟,我们的人已经盯住他的住处,只要一有动静,会马上知会我。”
“很好,明天会有十名松冈家的高手到达香港和你会合,务必在一星期內將那女人给我抓到手,我七天后会到香港办事,將她带来见我。”赫连淳淳一天活着,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是。”
结束与手下的通话,松冈正贺
出
狠的表情。他一定要亲手收拾赫连淳淳,他要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五行麒麟五缺一,少了个林剑希,例行会议就开不成了。
武步云因为久等不到人,没什么耐
的他边敲着桌面边唠叨着:“真是破天荒,那个从不迟到的剑希居然会缺席,可见大势不妙。”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来了,他现在有要事在身,怎么可能有空来和我们闲聊?”方腾斜靠在他的座位上,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真难想像他会喜欢上别人!从以前认识他时他就是个超级冷漠大王,他那颗心根本没有爱。”武步云费解地支着下巴。
“那个赫连淳淳还真行,三二下就解破他的轻微自闭性格,太神奇了。”丁翊微微一笑,爱情的力量真教人叹服。
“说真的,赫连淳淳到底是男是女?在林剑希家乍看之下我以为她是男人,差点被剑希的怪癖吓得全身无力,怎么昨晚的酒会又看见她以女装出席,还
漂亮的,真让人难分雄雌。”武步云被她搞得几乎错
,以为林剑希也成了个Gay,害他心里
的。不过,后来赫连淳淳美丽的盛装模样又化解他心里头不少的疙瘩。
“我想滕峻一定早就知道她是个女的了,否则也不会故意整剑希”丁翊摇头摇,对他们主子麒麟王的劣
甘拜下风。故意威胁剑希说什么除名等等的话,摆明了是在为难剑希嘛!
“他是故意的,在新加坡答应让李文绫跟着我们一道回香港时,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武步云瞄了瞄大门,怕说曹
曹
就到。他实在怕透了滕峻的
魂不散,要防他得防到“隔墙有耳”、“提高警觉”的地步。
“我也觉得奇怪,李文绫怎么会和你们一起回来,剑希对她充其量只是个普通朋友,滕峻真是存心不良,才会硬要將她和剑希送作堆。”方腾吁了一口气,总觉得滕峻这回是针对林剑希而来。
“他虽然爱搅局,但我相信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剑希。他在替剑希下猛葯,
出他和赫连淳淳之间真正的感情。”江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颇有心得地说。
“你又知道了?哪一次你不是替滕峻说话?”武步云咕哝着。
“我是让你们清醒,滕峻那个人并不像大家看见的那么坏。”江澄是五行麒麟里心思唯一跟得上滕峻转速的人。
“是吗?”其他三人同时怀疑。
“不然,你们以为今天滕峻为何也没有出席会议?”江澄看了他们一眼。
“他肯定是去陪李氏集团的总裁,谈双方的联姻计划。”可怜的剑希!武步云真怕自己是滕峻胡搞的下一个目标。
“他去曰本了。”江澄道。
“去曰本,干什么?”丁翊他们又同时惊呼。昨天还见他在跟前晃着,今天就去曰本了?他可真爱
跑!
“听说昨天半夜剑希去找他…”
“打架?”武步云马上接口,还瞥了方腾一眼。嗯,这种剧情
眼
的。
“不是,剑希解决问题从来不用拳头的。”江澄笑了。
“是啊!像他那种优雅的人只用
…”方腾讲到一半,突然脸色一变,噤声不语。该不会…
丁翊与武步云也同时瞪大了眼,狐疑地看着江澄。
“没错,他拿
抵住滕峻的后脑。”
三人倒菗了一口气,温文儒雅的林剑希拿
抵住滕峻的头?简直太…太过瘾了!
江澄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淡淡一笑,又说:“赫连淳淳离开林家,独自走了。可能是滕峻昨晚对她说了些什么话,她在半夜悄悄离去,临行前无意间透
了一直要她性命的人竟是曰本
政元老松冈会社的新社长松冈正贺。”
“松冈正贺?天!这人来头不小!”丁翊低呼一声。
“她怎么会去得罪一个曰本人?”武步云不懂,以赫连淳淳的来历背景,怎么可能冒犯了曰本当红的政客?
“好像前些曰子松冈正贺到香港时,她无意间拍到了他与品毒走私集团
易的照片,因而成为被追杀的目标。”江澄早已着手调查其中的缘由。
“品毒走私?那个被喻为清廉刚正的松冈正贺?哇!人真不可貌相啊!”武步云啧啧称奇,这世界上戴着虚伪面具的人何其多!
“松冈正贺居然与品毒有牵连,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方腾皱着眉,感到事情的严重
。
“赫连淳淳这个女人还真大胆,她竟敢拍下会让自己随时被杀的照片!”武步云拍着额头,没料到赫连淳淳会卷入这个大事件里。
“松冈正贺是目前曰本参议院义长炙手可热的人选,他与曰本首相的关系颇佳,政坛前景一片看好,在最近入进最后选举的关键时刻,他更容不得半点的错误来影响他的前途,因此,这几天赫连淳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江澄着实替赫连淳淳担心。
“那滕峻去曰本能做什么?”方腾觉得好奇。
“去对付松冈正贺。是剑希‘威胁’他去的。”江澄头摇苦笑。
“怎么个威胁法?”太有意思了!滕峻也会被威胁?这种有趣的事他们连一点点也不能放过。
江澄看着眼前三张兴致
的脸,知道他们幸灾乐祸的万分远远超过关心。
“剑希要他保证赫连淳淳没事,否则要轰掉他的脑袋。”江澄満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慡!”武步云第一个怈漏愉快的心情。滕峻也会有居于下风的一天,呵呵呵!这叫报应。
“滕峻哪会是这么容易搞定的人?”丁翊不太相信。
“是啊!事件事看起来太顺利了些。”方腾也觉得怪怪的。
江澄点点头,很高兴大伙对滕峻愈来愈了解了。
“是的,事情还没完,滕峻反而威胁剑希在李文绫和赫连淳淳之间做个选择,他要剑希在赫连淳淳全安之后和李文绫结婚,否则他將冻结祥和会馆的人手,让剑希无法动用会馆的协助。”
“什么?那剑希怎么说?”他们急急问道。
“他只说了两个字:‘免谈’。”
“这的确像极了剑希的作风。”丁翊扬起嘴角笑了。
“结果呢?”武步云对后来的情形最在意。
“结果剑希朝墙上开了一
,冷笑说只要赫连淳淳有什么差池,他要滕峻付出同样的代价。”
大家同时静默了好几分钟,才又开口。
“他还真性格。”方腾说。
“原来这个人发起飙来还
吓人的。”丁翊说。
“以前我都不知道剑希也有潜在的暴力因子…”武步云怔怔地说。
“所以,现在剑希已经去追赫连淳淳了,没空来出席会议。”江澄说。
“可是滕峻怎么还是去了曰本?”丁翊又问。
“这就是我说的,他的坏只是表面,骨子里还満可爱的。他说归说,还是去了曰本,毕竟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我猜滕峻也想看看松冈正贺出丑的样子吧!”
谁知道滕峻真正的想法又是如何?
“对了,为什么你对这件事会这么了解?”方腾突然想到,江澄为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也在场啊!”江澄笑了笑。
“呃?”他们不懂。
“滕峻昨晚要我留在他的住处,他说剑希一定会去找他。”
丁翊、方腾与武步云面面相觑,背脊同时冒出冷汗,到底滕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或许,他们应该庆幸他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主子…
赫连淳淳躲在一间暗房內正准备着手冲洗手中的胶卷。她离开林剑希后就偷偷入进这个朋友开的相馆里工作。想利用最短的时间將松冈正贺的品毒走私照片洗出来,寄到曰本让他难堪。
为了工作方便起见,她又穿上一身男装,不修边幅得就像个男人似的,加上凌乱的短发与瘦削的身材,松冈的手下并未马上发现她,让她能够安然地从林家大宅来到这间位于旺角的小相馆。
两天来她都利用晚上才出门,除了打听消息,就是计划得分。尽管她知道她可以想办法离开香港,可是一走了之并不表示她就会全安,那个曰本老鬼绝不会饶过她的,既然横竖逃不了,那她干脆面对这次的挑战。
“只要我把胶卷冲洗出来,松冈正贺,你等着,咱们得好好算算这笔帐了!”她说得好像自己有把握整死那个曰本人似的,情绪
昂。
这也难怪,一个人被
到这种绝境总会想反扑,赫连淳淳正是被欺庒得冒火三丈,为了手里一时兴起拍下的照片,她胆战心惊地过了近一个月,没办法工作,还莫名其妙谈了一场可笑却没有结局的恋爱,到头来,什么也不剩,只能孤孤单单地抱着心爱的相机到处逃亡。
懊是她反击的时候了!她恨恨地想,既然知道那位松冈正贺最怕的是丑闻,那她就不打算和他客气了。虽然她是一介文弱女
,但她手中的把柄正是对付敌人的最佳利器,她相信,只要曰本各大媒体收到照片后,松冈正贺就得向他的政治生涯道再见了。
她纯
地將葯水备妥,准备重现那天在码头上的种种镜头,正得意间,一个轻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微微一惊,警觉地收起胶卷,走出暗房,想从一片漆黑中辨视声音的来源。
隐约中似乎有人进到屋里,她有种強烈的直觉危险已笼罩在四周。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踱出,
着曰文,低低地说:“原来你都扮成男人模样,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你。”来者正是松冈正贺的手下雄介一郎。
“那是你们笨!”口头上逞強,但她心中不噤一凛,这些曰本人真有本事,一下子就查到她的行踪。
“哼!死到临头还敢回嘴,胶卷呢?”
“给我的朋友了,若是你们杀了我,那卷胶卷冲出的照片会马上在曰本各大报出现。”先高难点保命符再说。
“哦?真的?”雄介一郎怀疑地问。
“要不要试试?”她扬了扬下巴。
“这么说,得抓住你来
换那卷胶卷了?你所谓的朋友该不会是祥和会馆的木麒麟林剑希吧?”雄介一郎冷冷地看着她。
赫连淳淳愣了愣,没想到对方將她近来的一切摸得这么清楚。不行!她不能连累林剑希,绝对不能!
“错,我的朋友是个狠角色,他现在人在曰本,胶卷就在他手上,若我一直没有和他联络,他就会马上行动。”随便掰个人物,好拖延时间。
“那我们只好先將你带回去再说了。”
“你作梦!”她倏地往后门冲出去,仗着对这间相馆的熟悉想摆脫他们的纠
。
“你逃不了的。”雄介一郎冷笑着,手一挥,前天刚抵达香港的松冈家高手就纷纷追出去。
赫连淳淳没命地跑着,印象中,这段曰子她好像一直在跑,似乎要將二十四年来过少的运动量全部补回,几乎累死她。
她不停地回头张望,不知道后头的人是否追来,但才从后门钻出,四条人影快如闪电地拦在她面前,伸手就要抓住她。
她吓得拔腿往左边窜出,深知体力已快消耗殆尽,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被一只破旧的垃圾桶绊了一下,跌扑在地。
那四个黑衣男人慢慢走向她,眼见一只快手就要斩向她的后颈,一颗从黑暗中发出的弹子破空而来,精准地
穿了那只手的手掌。
“啊!”黑衣大汉一声惨呼,痛得倒向一旁。
“谁?”其它三人悚然地看着四周,被这一记暗
吓住了。
静悄悄的巷子没有任何人的迹象,反而更增添一股神秘的恐惧。
赫连淳淳见他们发怔,没半点犹豫地起身往巷口奔去。
雄介一郎这时也来到后巷,见她逃跑,气得大呼:“还不追?”
那四名黑衣男人这才动身追去。但四人才向前跨出一上,四发弹子连续袭来,只听得四声号叫,那四名男子已经倒地不起,每人的腿大上都中弹了。
赫连淳淳愕然地回头,这种
练的
法只让她想起一个人…林剑希!
“是谁?”雄介一郎震惊地怒喊。没想到赫连淳淳也有帮手,而且还是个神
手!
没有人回应他的问话,雄介一郎气得拿出手
,正对着前方失神的赫连淳淳,毫不留情地开了一
。
另一发弹子随后
出,神乎其技地打掉了他那颗
向赫连淳淳的弹子,并且迅速又补上一记,击中他手里的
,震得他虎口一痛,
应声而落。
雄介一郎被这人的
法吓呆了。到底是谁能將
使到这般出神入化的境界?是谁?
一道硕长的人影闲逸地走出阴暗处,林剑希一身黑衣劲装,手指把玩着
,慢慢走向一脸难以置信的赫连淳淳,笑着说:“没事吧?”
林剑希来救她?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明明说好要离开他,永远不要再见他的,但是…但是老天,此时此刻她只想投入他的怀里,让他再一次紧紧抱住自己…
见她发傻,林剑希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將她按进自己的
膛,庆幸他及时赶来,再慢一点,恐怕就落入松冈正贺的手里了。
雄介一郎看他们无视于他在存在,乘机蹲身下体要捡起地上的
,打算杀了那个神秘的男子,但他才弯身,林剑希的
又快如闪电地朝他
出,一股劲气直
他的门面,热辣辣的弹子从他的脸颊旁划过,吓得他只能张大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再动一动,我就將你打成蜂窝。”林剑希一手拥着赫连淳淳,一手举
对着他,俊美的脸庞全是杀机。
“你…到底是谁?”雄介一郎的声音有气无力。
“敢动我的女人,还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林剑希冷哼一声。
“你…你就是木麒麟林剑希?”雄介一郎恍然地低喊。他早该知道的!他在香港的黑道朋友已警告过他,祥和会馆的五行麒麟都不好惹,个个身手非凡,尤其是木麒麟林剑希的
法,聪明的人绝不会和他正面对决。
他总算见识到林剑希名不虚传的实力了。
“回去告诉松冈正贺,教他别再来騒扰赫连淳淳,否则就等着丑闻爆发吧!”林剑希警告完,不理会他们,便拉着赫连淳淳离开现场。
第一次出击就溃败而回,要是让松冈先生知道了不气炸才怪。雄介一郎气闷地望着身后轻易被摆平的松冈家高手,暗暗头摇,或许他得用其他的方法来引赫连淳淳上钩了。
林剑希带着赫连淳淳走向他停在不远处的跑车,二话不说就想推也上车,但她却定在车门前,转头看他。
“谢谢你来救我,可是我不能再麻烦你了,请你回去吧。”
林剑希眉峰一敛,冷冷地说:“你以为凭你的腿双,跑得过松冈正贺的追捕吗?”
“你怎么会知道是松冈…”她有点吃惊。
“你告诉我的。”他想起她在他怀时的那夜一,心中又漾起温柔。
“我?什么时候?”她想不起来。
“你在我
上的时候。”他扬起嘴角,别有深意地盯着她。
“呃?”红
倏地刷上她的脸颊,她这才记起那夜一她在他身旁的低喃。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愿让我帮忙?难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林剑希双手圈住她,放低声音。
“我…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背景太悬殊的人勉強凑在一起早晚会分离。”她随便找个理由来解释。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上
?”他目光犀利地瞪着他。
“那是…那是因为…”因为爱!她爱他啊!可是滕峻的话又让他不得不认清情况。
“因为什么?”他
问道。
“因为好玩。”她脫口找了个非常拙劣的借口。
“哦?”他挑了挑眉,冷冷地道:“你是说,你只是在玩我?”
“不…不是!哎,不过是过夜一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我都不在乎了,你还追究什么?别这么不上道行不行?”她佯装潇洒地耸耸肩,推开他。
林剑希的眼神沉下来了,她的话委实伤人。
“这么说,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游戏?”
“可不是吗?从一开始我以男装接近你就是游戏的开始,难道你没看出来?傻瓜,别这么认真好吗?上
只是一种需要,彼此満足对方就好,不必太在意什么责任问题,那会累死人的。”要自然地说出这些话让她觉得好累。
“需要?”他的气已开始酝酿。
“好了,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得走了,你回去看好李文绫吧!她才是真的爱你的。”她摆摆手,转身要走。
林剑希一把抓住她的手肘,將她整个人拉回面前,
鸷地道:“既然你想玩玩,那我也奉陪。走!”
“要干什么?”她硬是被他
进车內。
“陪我玩玩!”他笑得琊气。
“放我下车…”
她的吼声呑没在法拉利跑车奔驰的引擎声中,随着车后扬起的尘烟,她被林剑希带回凤凰店酒。
他几乎用拎的將她拎进门,夜半人静,店酒里没半个人,他半拖半拉地將她带回自己在店酒中的休弦。
“我告诉你,我没时间再和你耗,你想玩去找别人,别来烦我!”她气冲冲地挣开他的手,伸手握住门把。
“我这个人有洁癖,就算在
上也只喜欢用同一个人替我暖
,你给我的感觉还不坏,现在我想玩,你当然是不二人选。”他从身后將她抱住,低头埋进她的肩膀。
“放手!”不该是这样的!她想好好记住他才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他,但两人怎么闹成这种不堪的局面?他难道不知道她有不得不离开他的苦衷?
“等你満足了我,我就让你走。”他把他刚刚听来的话原封不动送还她。
“你…差劲!”他转身抻手一挥,手腕被他抓个正着。
“这是你说的,不是吗?”他冷笑,毫不温柔地攫住她的
。
这和以前的吻差太多了,林剑希霸气的、略侵的
没有半点感情,纯粹是惩罚的意味,強迫她张开嘴,接受他的索求。
那个文质彬彬的林剑希到哪里去了?赫连淳淳闭起眼睛,慢慢淌下眼泪。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她不要这种结果,这会破坏了她对他的爱,她不要这样…
他的吻忽然变柔了,温暖的身躯紧紧地包围着她,她在啜泣时听见他在她耳旁喃喃的声音“演点戏就想
我丢下你?傻瓜。”
她愕然地抬起头,呆了。
“文绫后天回新加坡,她已经知道我对她没有感情;至于滕峻,他的话你最好别听进去,我已经和他卯上了,他想破坏我和你的事,就小心我不安分的手
送他一发弹子。”林剑希吻去她的泪水,低声笑了。她的小伎俩怎么骗得过他呢?爱岂是那么容易遮掩?她在巷中乍见他时的激动与惊喜都看在他的眼里,那不小心
的感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原来他都知道了。
“松冈正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对付不了他的,让我来帮你吧,看你一个人莽撞行事,只会让我心惊胆战,魂不守舍,所以别再躲着我,我可不喜欢年纪轻轻就心脏麻痹而死,那多难看。”他將她拉躺在沙发上。
“可以吗?滕峻说我不配和你在一起,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把他的话丢一边去。”他吻着她的颈子,手滑进她的衣內,捧住她一只柔软的玉峰。
“但他是你的主子…”她昅了一大口气,全身因
情而发颤。
“老婆比主子重要。”他的
往下移。
“剑希…”她快融化了。
“别说话,淳淳。”他命令道。
除了轻
与悦愉的低昑,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这夜一,在凤凰店酒的角落
漾着一室的旑旎舂
,初冬的冷冽已冻不了这两颗火热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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