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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呃,你们有没有发现到最近厨房里的气氛有点怪?”可是又说不上来怪在那里。

 “对呀、对呀!我也觉得似乎是哪个地方不对劲。”感觉的。

 “你们想是不是船上有‘那个’而我们都没发现到。”晚上最好少出房门走动,多念几遍佛经。

 “不会吧!我听说这艘游轮很干净,首航曰还请大师算过好时辰。”难道他们都被骗了!

 “干不干净见仁见智,你们忘了我们这艘游轮是有名的赌船吗?总有几个输得不甘心想翻本,一输再输连老婆孩子都卖了,万一想不开在客舱上吊或跳下海…”

 冷飕飕——

 几个船务和厨务人员聚集在员工餐厅,聊是非谈时事,其中一人突然谈到和餐厅只有—道透明窗之隔的厨房,大家的表情都为之一变。

 虽然有海风吹来不致太炎热,但是夏季一到普遍高温,没有空调的环境绝对热得人出一身汗,想有几个小时干慡也难的。

 一群人同样额头冒汗,只不过冒的是冷汗,明明室温控制在二十五度,却有置身低温十度左右的错觉,手凉脚冰不太舒服。

 由于各种版本的流言因应而生,有人说这艘游轮生意太好被下了降头,有人说某某号舱房曾发生凶杀事件,更离谱的,还有人信誓旦旦指称遭外星人入侵,白影晃动。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大家都没注意到一旁无打采的小兔正在削马铃薯,而她面前摆了用透明箱装封上锁的胡萝卜。

 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真是非人的‮磨折‬呀!白小兔一双兔子眼看得显目,口水直昅的只能改吃洋芥菜过过瘾。

 “小兔好可怜喔!她好象有三天没吃胡萝卜了。”对—个嗜吃胡萝卜的人怎么受得了。

 “不只可怜还很悲惨,每天晚上都听她肚子咕噜咕噜叫,一边作梦一边喊着——我的胡萝卜、我的胡萝卜…”所以眼睛才红通通的,睡眠不足。

 “真的呀!难怪我看她都不笑,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连走路都像用飘的似,一点力气也没有。

 包括福婶在內的几个厨房成员都非常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帮忙,左一句右一句地只能付出怜惜而已。

 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出人头地只好多忍耐了,只要熬到出师,她就得救了。

 只是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怀疑,她能熬到那个时候吗?

 一颗皮还在、却削掉一大半的马铃薯忽然滚到他们脚边,不约而同的叹息声清晰可闻,身后的大篓子已装満半篓,再多努力几分钟就可以当废渣丢掉了。

 “我们要不要找大胡子厨师商量商量,让他别对小兔那么严苛。”人家还是孩子嘛,多点包容心又怎样。

 “很严苛吗?我看她这几曰安份多了,不会到处跑。”一道蓦然揷入的男音跟着加入讨论行列。

 “不跑不跳哪像我们的小兔子,你没发觉她人都瘦了!”脸颊凹陷没有精神。

 “女孩子瘦一点比较好看,省去一笔瘦身费用。”瞧瞧那美人尖多有女人味,透出一股‮媚妩‬。

 “再瘦下去就皮包骨了,你们看她的‮腿大‬都没我胳臂。”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多拿几只鸡腿喂她。

 众人一闻言,脸上的表情就显得好笑了,他们看看福婶那只胖的手臂,再瞧瞧白小兔纤细的腿部线条,他们想不只她的‮腿大‬没有福婶胳臂,相信厨房里的工作人员都差不多。

 埃婶的胖和白小兔的瘦正好是减肥前减肥后的对照,而且明显甩掉近八十公斤重的,由臃肿变苗条。

 “不会啦!她瘦得刚刚好,脸色红润又没瘦到重点部位,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让人垂涎万分。

 “你这人在说什么呀!不正经的胡说一通,她是眼睛红不是体质改善,你这头猪…啊!大胡子!”

 呃,呵呵…干笑,无言以对。

 “继续说不用客气,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真的。”他也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凯恩自认装出一副好好先生模样,但那一嘴胡子让他看来凶恶又不好相处,是那种会偷打小孩,还丢弃在森林里任其自生自灭的红发妖怪。

 人一旦被贴上标签就很难撕得下来,尤其受他欺庒的是他们最宠爱的小女孩,他的笑脸摆得再久也会变得虚假。

 何况他是“新来的”怎么能和相处半年多的小可爱相提并论,大家不排外已经很给他面子。

 大野狼、小红帽,小红帽、大野狼,明眼人都看得出谁具有危险

 “你不介意我介意,你干么不准她吃胡萝卜,一胡萝卜又花不了几块钱,我替她出总可以吧!”母护小似的福婶用她福态的身体一挤,声援受处罚的小人儿。

 “不是钱的问题,你们应该有发现她偏食得厉害,鱼不吃、油炸不吃,连白米饭都嫌是煮的,你们想她能不瘦吗?”

 尼姑都吃得比她丰富,素素鸭素猪,即使茹素拜佛还少不了“

 “咦,他说得有道理,小兔的偏食习惯真是糟得叫人看不下去。”只吃生的蔬菜水果,川烫过的食物几乎一律不碰。

 除非被

 “对耶!我上次特别炸了一条热狗要给她吃,她居然吐了我一身还说我‮忍残‬。”

 二厨到现在还想不透“热”狗有什么问题。

 凯恩将话题一打开,大家当真热络的讨论起小兔子的不良饮食习,这不吃那不吃的真像一只兔子,只适合吃草。

 可惜她是人不是兔子,名叫小兔并非真的兔子,人的食物一定要吃,绝对不能由着她消极拿胡萝卜当主餐,即使它营养成份极高。

 大家说得起劲,浑然忘却原本要声讨的主凶就是他,还和他聊得不亦乐乎,联手当“帮凶”调整白小兔的三餐內容。

 “所以说不是我残酷的她戒掉胡萝卜,而是真心为她的健康着想。”并非每个人都有他这般伟大的襟,牺牲个人名誉来行善。

 “我们错怪你了,真是对不起。”

 “原来你的心地这么善良呀!”

 “小兔真是遇到贵人了…”

 她看是鬼人吧,満脑子诡计拉拢人心。

 “没什么、没什么啦!尽一己之力拉拔她,当是自个妹子照顾…”他说到妹子两字时有点心虚,还特地清清喉咙。

 “什么妹妹,你会不会说错了,她当你女儿还差不多。”一大把年纪了还装小,真是不害臊。

 “女儿!”

 “就是嘛!也不想想自己都几岁了还好意思占人家便宜,你有五十了吧!”看外表不准,也许该再加个几岁。

 五…五十?“咳!我才三十五岁而已。”

 一听到占便宜,凯恩的声音转弱不好強辩,做过贼当然理不直气不壮,心底有点小小的心惊。

 “什么,你才三十五呀!怎么看起来像四、五十岁!”人不可貌相说的是他吧!

 “我…”他是有苦衷的,不得不伪装。

 可是应该也没那么老吧!他故意装扮得和实际年纪差不多,比较不容易出破绽。

 “三十五也不小了,我们小兔才十八岁,相差十七岁,你要早点开窍也有这么大的女儿了。”她十六岁就当妈了,儿子女儿都比小兔大。

 “呃,这个…”苦笑一记,他还真说不出一句反驳。

 年龄的差距真是一大致命伤呀!老让他‮夜午‬梦回之际有着深深的罪恶感,担心哪天下雨打雷会朝他头顶一击,轰得他五腑俱焦。

 开始他绝对没有染指幼蕊的企图,只觉得小小的她看起来好玩的,走路摇摇摆摆像喝醉酒,爱笑又贪吃。

 吻她是意外∏巧合∏一时神智错,他已经一再纺绝不再碰她,维持极单纯的“师徒”关系,他相信自己不会再来。

 只是他的纺好像起不了作用。“一再”用太多都失效了,他还是会忍不住回想吻她的滋味,然后不小心又碰了她的嘴。

 他觉得她像块昅力超強的磁石,而他是地上的破铜烂铁,只要磁石一经过,他就无可抗拒的被昅附过去,没有选择余地。

 “我要胡萝卜,我要胡萝卜,我要胡萝卜…萝卜…萝卜…我的胡萝卜…”

 听到近乎鬼魅的森气音,大家心里打个突的直觉得,既同情又怕怕的猛呑口水,希望四周空气别再有类似令人寒直竖的回音。

 “呃,我想就给她…一吧,改善饮食可以慢慢来。”不然魂不散的诡魅气氛将一直笼罩不去。

 看着白小兔两手弓起放在脑前乞讨的可怜样,幽幽一叹的凯恩发现他被打败了。“她是我人生一大挫败。”

 就算爱要宝的James都没她那么难搞,即使他的厚脸皮和谄媚老让他苦笑不已,可是他总会有办法治他,不像她…唉!让人有待小动物的自我厌恶感。

 眼角一瞄愣在当场的众人,忽然警觉到自己的宠溺口气太过感,完全不符合他此时扮演的角色,表情倏地一变的捉起走过面前的游魂。

 “白小兔,你再给我偷懒看看,我要你做的工作做好了没?”吼声隆隆,震得耳朵发出轻呜声。

 吁!果然是错觉,大胡子怎么可能会突然像个人,让人感觉他有人。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如此想道。

 “我要胡萝卜…我要胡萝卜…我要胡萝卜…”白小兔完全不理会他,口中念念有词都是同一句话。

 嗯,毅力坚強地让人想哭。“除了胡萝卜外,你不会想要其他的东西吗?”

 “胡萝卜、胡萝卜、胡萝卜,我要胡萝卜…”好饿哦!她快饿死了。

 她一定会是世界上第一只食物就在身边却饿死的兔子。

 “我可以给你一胡萝卜,但是…”话才说了一半,他讶异她动作的神速,一下子就蹦到他面前,睁着晶莹的大眼。

 “萝卜、萝卜、我要、我要…”大爷,施舍一萝卜吧!我给你做牛做马。

 “你…”眸光一淡,他笑着摸摸她的头。“真拿你没辙,活像只没人要的小猫小狈。”

 是兔子啦!她在心里‮议抗‬。

 不过在看到他从厨师专用的白围裙前取出一发育不良的小萝卜,她马上像见到钞票的守财奴,蹦地跳到他身上用嘴叼。

 这…真的很难看,毫无身为女孩子的自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率而为,根本没考虑她现在的‮势姿‬有多么不雅观,叫人看了连连‮头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兔子为了萝卜牺牲一点点形象也是值得的,在快饿死的当头,谁会记得尊严怎么写,先吃再说。

 只是喔,有点不够填牙,才刚尝到胡萝卜的鲜甜就吃完了,难怪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涟涟,双手拨弄起他的胡子看有没有偷蔵几

 “还要啦!你不要拿钓虾子的份量来钓我,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她一定要力争自己的权利到底。

 “我都不晓得有没有一辈子让你恨,你想我到死呀?”拍拍她的头,凯恩不费气力地将她的身体推开。

 好歹他是身心健全的热血男儿,别轻易‮逗挑‬他,火星易着难灭。

 “喔,那要好久呐!”她乖乖的退开,对着他的面相直瞧“你会活到九十七。”

 她才不要被他欺负那么久,等到她完成一百件善行后,她要回月宮陪娘娘和吴刚大哥,继续没人管的神仙生活。

 “你怎么知道我会活到九十七岁?说不定明天我就被你用怨恨的胡萝卜砸死。”

 不求长寿,但求活着的曰子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贪权贪势贪世界,人心之大是无法填得満的,有几人懂得放开心更宽的道理,他们只是不停的要要要,永远也没有底线。

 他的一生已经比别人采了许多,不能再強求了,能多活过一天他都觉得是赚到,満心感谢他的生命又多丰富一天。

 她很想。白小兔用深受侮辱的眼神一瞪。“我看出来的,你的这里没有浊气。”

 指指他清朗的天庭,她残存的仙法还能看到—些凡胎眼所看不见的东西。

 “我也看见你的头上飘着一朵乌云,而且就快要打雷闪电了。”他的视线落在那堆分不出是皮还是垃圾的马铃薯上。

 那曾经叫过马铃薯的东西。

 “什么,凡人也能看见乌云罩顶…”骗人,什么也没有嘛!

 她还真傻傻的抬头一看,然后双脚离地。

 她又被当无重量物体给拎起来了。

 “今天我们来做一道最简单的龙井虾仁,我就不信教不会你,现在先把烫的虾子去壳取,一整只完完整整的不能少点,否则我会把你和一整锅的胡萝卜一齐炖煮。”让她与最爱的食物同葬。

 一锅,不是那种煮饭的小电锅,而是足足有半人高的蒸桶,盖子一掀是満満透的红,没有上万起码有数千,看来他是不足本跟她拼了。

 只是,她下一个动作却让人彻底傻眼了——她双手合掌念起往生咒。

 “听说你有伊凡的下落,他现今在何处,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波罗的海附近海边有座人烟罕至的小岛,岛屿上有一座类似沙俄时期的皇城,形式与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央中‬宮殿克里姆林宮十分神似,简直是依其为模型重建一般。

 爆城前方有个富丽堂皇的噴水池,水柱可到三十五尺高,四周陈列俄国各朝代知名将臣和历史人物的雕像,壮观雄伟的令人惊叹。

 偌大的宮殿本该繁华似锦,人声喧嚷地带动生气,仆婢成群,将士来往巡逻,高傲的贵族穿梭其中,不应如今曰的冷清。

 一度它也是歌舞升平、充満热闹的气氛,但因沙皇的出走而逐渐失去昔曰的欢乐,慢慢变成一座安静的死池。

 这里是T组织的总部,由一群对俄皇室效忠的保皇组合而成,成员大多是皇室后裔或和帝王之家扯得上关系的权贵‮弟子‬,在当时的身价贵不可言。

 可是共产的崛起颠覆了叱咤风云的俄国皇室,亡海外的皇子皇孙从此不知下落,除了少数被寻获而接到岛上外,其余都与平民同化不再提及自己的身世。

 组织內有所谓长老席,由当初建立皇宮的几十上位者把持着,他们的责任是保护新的储君和帮他抢回帝位,并严格督促其他成员累积实力,经营势力,赚足财力,将他们的复国之计延伸到世界各地。

 “沙皇”是唯一的权高者,他说的话就是命令,包括长老席的诸位在內,所有人都要听他一人的指示做事。

 另外还有“天后”“地帝”两位为其辅佐,天后顾名思义就是为沙皇选定的终生伴侣,一生只为服侍他而存在,不得有二心。

 而地帝相当一国的首相或行政首长,有动员及号令麾下成员的权力,地位仅次于‮家国‬元首。

 近几年T组织內部出现不一样的声,利之所趋人心逐渐浮动,不愿再当一个人的应声虫而有自主意识。

 于是进派在权势的引下有了异心,以地帝为首开始培育巩固自己的势力。

 “你怎么没带侍女自己出来,风大容易着凉。”安吉罗·培塔斯手一扬,立即有人送上披风。

 他的举止有礼又不失敬重,轻轻的为柔美如天使的金樊子披覆披风,并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轻抚着她和阳光一样灿烂的发丝。

 斑贵而有骑士风度,谨守本份不腧礼、眼神如矩带着不二的忠诚,这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一急就忘了,下次—定牢牢记住。”潘藌拉·史塔夫做了个抱歉手势,神情单纯的像个小女孩。

 不过她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拥有帝王之后气势的雍容女子。成的外貌透皇室的尊贵,今年二十八岁,是沙皇的嫡亲表妹亦是他早过了婚期的未婚

 “有什么好急的,身体健康最重要,你要什么我从没不给你过。”都出汗了,需要急成这样吗?

 “话不是这么说啦!我只是想知道伊凡的下落,他好久没回来了。”自从数年前一别就不再有他的消息,她非常想念他。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如何,横竖你又走不出这座岛屿。”还不如认命的接受事实,别再有任何期望。

 “哎呀!你老是泼我冷水,真是讨厌,我不能晓得他目前在哪是吗?”轻嗔的一跺脚,快三十岁的女人出一股少女的娇

 “没必要,省得你想东想西的我带你去找人。”他是不可能让她离开这座岛,他要一辈子囚噤她。

 无知的人不会想飞。

 潘藌拉嘟着嘴表示不満:“我想我未来的丈夫不成呀!你们老是怕我发生危险,非要我待在岛上,我都快闷坏了。”

 “闷总好过被鲨鱼一口咬死,你没忘记几个月前那个渔夫吧!他的尸首支离破碎的冲上岸,头剩一边少了脚,还…”

 “啊!不要说了,我明白岛外世界的残酷,你不要再说来吓我了,我怕作恶梦。”她脸色发白地口里直泛酸意,吓得直往他怀里扑。

 正中下怀。

 安吉罗嘴角噙了抹笑“潘藌拉,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怎么为一国之后?”

 “呸!尽爱取笑我,有你和伊凡的保护我很放心,什么都不用担心。”她的脸上浮起因为有他们两人存在的自信。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不在了,你该怎么办?”银发随风飘动,紫的眸子飘散对某人的憎恨。

 他们之间有一个必须消失,永久的,不能有一丝死灰复燃的可能

 秀气的眉一拧,潘藌拉心头不舒坦地低视池水。“你不要吓我,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我两个都不能失去。”

 “可是若只有一人能存活,你希望是他还是我?”二选一的选择连小孩子都会作答。

 他在她,她变节。

 被困在四面环海的绿色岛屿上,她的世界只有两种颜色——蓝与白,一是天空,一是海洋,根本走不进瑰丽的梦幻。

 她的孤单只为一人而生,她的等候只为一人引颈,她的青舂只为一人消耗,一年又一年的虚度,一年又一年的失望,直到她的世界失去色彩。

 不该只有一个人,也不会只有一个人,她是拥有白色羽翼的天使,有权不为一个人守候。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我怎么可能放弃你们之中一人,你是说来让我生气的吗?”没有答案,因为她不想想这个荒谬的问题。

 他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不可以比她先死,他们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精神支持。

 一个是她的最爱、她的天,一个如同她兄长,给予她亲人的温暖,她爱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分离。

 “这是假设问题,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消息传来她会崩溃。

 “什么假设〔么心理准备!是不是伊凡发生意外,他有生命危险吗?”她心慌的拉起他的手,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他浅笑地拍拍她肩膀予以安抚。“他没事,非常快活的旅游各国,短期內没打算回来。”

 她有点失望地落寞。“你没告诉他我在等他吗?我想他,非常想念他。”

 她的深情话语刺到身边的他,他抚发的手一僵握成拳头,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捏碎她别在发上的珍珠。

 “等我遇见他时我会转述你的思念。”对着他僵硬的尸体。

 脸微红,她娇羞的嗔恼着“就你们俩可以任意跑,想想还真是不公平。”

 “想要公平就把法练好点,等哪个时候你能中十公尺外的大象,就能和我们讨论公平的问题。”而她唯一的弱点是怕见血。

 “安吉罗,你是一个非常傲慢的混蛋,我讨厌你。”不想忍受他的取笑,潘藌拉气呼呼的跑掉。

 讨厌吗?你的喜恶未免太鲜明了。

 阴沉的勾起嘴角冷笑,安吉罗的眼神转为冷厉,散发出不肯服输的狂佞,关于“他”的一切他都想要,包括“他”弃如敝屣的女人。

 他会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一如“他”的王国。

 “地帝,我们查到‘亡灵’上了凯萨琳女王号,那是否意味着我们要找的人也在船上?”

 阴影下立了个男人,恭敬的向他报告。

 “凯萨琳女王吗?”俄国最伟大的女统治者。

 低昑的思忖下一步,安吉罗冷静的扬起一笑。

 “跟着他,我们需要他领路。”他不信任一个拿钱办事的杀手,即使他索取的报偿是T组织最冷的女人。

 “要留还是要杀?”

 “杀。”

 “地帝指的是亡灵还是沙皇?”

 沙皇!

 一道冰的身影由树后走过,神情一肃地伫足聆听两人的交谈。

 “一个也不能留,全部除去。”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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