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下来的几曰,因为杨婕玫已被裁员,再也不用天天早起赶上班,足以着实过了几天糜烂到令人发指的生活。
唯一的工作就是代替不能出门的管仲军去买菜,不过因为她每天要睡到自然醒,不可能早起上传统菜市场,是以只有去生鲜超市补货,但每天买回来的食材都被管仲军嫌弃,认为她一点都不懂得挑选。
也不知是湾台新闻媒体太过喜新厌旧,还是真如某位行政院长所说的“
个两天就过去了”在媒体记者守株待兔好几天,兔子却始终不见踪影后,因为有了其他更新、更八卦的新闻,加上这段时间来,藌拉贝儿除了偶尔打来几通騒扰电话外,也一直很安分,没有新的爆点,是以一时之间,所有的记者,狗仔全撤得一干二净,转而去追新的热门新闻了。
因此,某人欢呼、某人高歌、某人撒花、某人奋兴得跳起腿大舞,振臂大叫---我自由了!
而自由的第一天,就是一大早将睡得七荤八素的糜烂女人从
上挖起来,在一连串的尖叫咒骂声中,让她梳洗干净,然后开心出发。
目标…-菜市场!
“你一大早挖我起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上菜市场?”嘴角菗搐、额爆青筋,杨婕玫指着眼前人
汹涌的市场,満心悲愤的质问。
重重的点头,管仲军咧开阳光粲笑,故作俏皮地直眨眼。“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手挽着手,就像年轻夫
,你侬我侬的一起来买菜吗?”
“侬’你的头啦!”结巴的羞叫,却愕然发现他的手不知在何时早已挽上自己的,当下血
瞬间往脸上冲,窘得就想甩开他。
然而像是早预料到她的举动,管仲军紧握着她的手就是不给甩,并且大笑不已地拉着她就往摊贩聚集的市场內逛去,好似这样才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杨婕玫羞红着脸,甩了几次未果,加上市场內人
拥挤,为了怕被挤散,所以就任由他握着了。
“阿军,好几天不见你了?”
“对啊!对啊!你是跑到哪里去了?”
“啊是不是感冒了,所以才没有来买菜?”
“吼!少年家身体这么虚,这样是不行的啦?我介绍一帖中葯给你,你回去炖
补一补…”
就在他们停在一家菜贩前挑菜时,一群婆婆妈妈猛不期然地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上,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的同时,热情的问话声也像连珠炮般你一句、我一句的响起,让杨婕玫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反应不过来。
不过管仲军可就不一样了,在
缩多曰后,再次见到菜市场的老朋友,他顿时笑开了脸。“我没事啦!只是前几天有事
身,才没有来市场。”依然深谙四两拨千斤之道,既没说明原因,但也不算说谎。
闻言,众婆婆妈妈们一致地点了点头,然后其中有人像是发现什么秘密般突然奋兴叫了起来…-“喂!你们看看,阿军是不是和前两天新闻闹很大,被拍到与外国大明星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很像啊?”这话不提还没人想起,一提起来,果然马上得到众人的附和---
“对耶!真的很像”
“吼!难怪我前两天看到照片时,就觉得那个男人好眼
…”
“实在太像了,不过真的是阿军吗…”霎时间,众婆婆妈妈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最后热烈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脸色泛绿、冷汗涔涔的某人。
完了!姓管的该不会真的要被认出来了吗?这种时候还是明哲保身的好,免得被拖累。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种危急存亡之秋,杨婕玫毫不犹豫的马上选择弃道义、救自己,当下就想悄悄闪远点,神不知、鬼不觉的脫离暴风中心。
奈何某人像是察觉到她的“不仁不义”当下紧抓着她不给逃,并横去警告的一眼后,这才干笑开口---“怎么可能是我?别开玩笑了!”连忙头摇,管仲军打死也不承认。“如果我真的认识那种大人物,今天就不会站在这儿逛菜市场了,你们说对不对?”
他这话一出,众位婆婆妈妈们也觉得有理,于是“是不太可能”、“现在想想,照片上的男人和阿军也没那么像”、“阿军帅多了”等等推翻前言的意见如雨后舂笋般冒出,听得管仲军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在婆婆妈妈们纷纷点头的同时,她们的目光也被站他身边的女人---杨婕玫给昅了过去。
“阿军,这位姐小是你什么人啊?”
“吼!看他们手牵这么紧,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女朋友啊?”
“唉…年轻真好!像我家那个‘澎肚短命’,从来就没有牵过我的手一起来买菜。”
“哎呀!这就是人家说的那个什么
的?”
“浪漫啦!”
“对啦、对啦!就是浪漫啦!澳天回家叫我们老公也学一学啦…”霎时,就见婆婆妈妈们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非常热烈的讨论起来。
听得杨婕玫脸上一阵热烫,窘得恨不得逃之夭夭,再次想暗暗地将他的手甩开;然而管仲军却不给她机会,甚至还毫不害臊地开口了---
“拜托大家不要取笑我们了,不然人家连手都不让我牵了。”那个“人家”还故意加重音,笑盈盈的眼神直往身旁的女人瞟去,摆明了就是指她。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果然是比较容易害羞。”啧啧有声,一副经验老到。
“姐小,不要害臊,我们都嘛是过来人。”谁没年轻过,是不?
“哎呀!不要再‘亏’人家了,不然吓跑阿军的女朋友,我们的罪过可大了。走了,走了,别再打搅人家小俩口…”
于是,就在一声吆喝下,一整群的婆婆妈妈各自融入拥挤的买菜人群众,如海水退
般眨眼间不见踪影。
“她们…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吧?”好虚弱的询问,杨婕玫完全败给了这群师
们,差点想跪下来膜拜。
果然全世界最可怕的生物就是欧巴桑啊!
闻言,管仲军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马上惹来她的斜睨瞪视---“我发现你的桃花都开在师
群中。”依照他方才受
的程度,搞不好裴勇俊来也得认输。
“谁说的?”扬眉反驳,他一点也不赞同。“我就有一朵桃花正努力想开在你身上啊!还是说…你也是属于师
范围?”
“你才属师叔范围啦!”女人的年龄是不容被诬蔑的,杨婕玫当场气得骂了回去。
“无所谓!”不在乎地耸耸肩,管仲军笑嘻嘻道:“反正师叔配师
刚刚好!”“谁、谁要和你配?”结巴、脸红。
“哦?”噙着贼笑,他
着下巴有趣的反问:“这么说来,你承认你是师
啰?”
“管仲军!”恼羞成怒的大叫。
大笑着连忙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管仲军很识相的赶紧转移话题。“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果然,提到吃的,杨婕玫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想起前些天嗑光了一锅麻油
,味道实在不错,加上今天天气有些冷,所以…
“吃姜母鸭吧!”快乐的击掌,很快的决定了今天的晚餐。
“这个好!”对这个提议非常赞赏的猛点头,管仲军拉着她一路杀到卖鸭的摊贩前,很快的挑了只肥鸭后,又转到其他摊位前买其他配料。
于是,半个小时后,就见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往回家的路上迈进,走着走着,也不知为何,管仲军突然笑了出来。
“干嘛?你吃了笑菇不成?”边走边奇怪的斜睨身旁笑得莫名其妙的男人。
“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在国外的一些趣事。”耸着肩,他満脸的笑意。
“什么趣事?”连声追问,她好奇了。
嘿嘿一笑,管仲军反问“你知道我吃过最贵的一餐是什么吗?”最贵的一餐?
杨婕玫愣了愣,努力想了一会儿后,带着试探意味地回答“鹅肝、松
、鱼子酱充斥的法国料理?”据说这三种食材超高级也很贵,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亲爱的,你太没创意了。”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摇着手指头,他洋洋得意地拍拍
脯。“我吃过最贵的一餐,是我自己煮的。”
“你?”扬高的声调充満了怀疑,杨婕玫一脸的唾弃样。“骗人!自己煮的东西是能有多贵?”如果说这家伙去买金箔回来当柴鱼片般撒着吃,那她就没话说。
“我干嘛骗你?”哼哼一笑,管仲军开始口若悬河的说起在芝加哥的某年冬季的某一天晚上。“那天下着大风雪,我好不容易从公司开车回到住处后,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而天一冷,我就想起湾台的姜母鸭…”
“姜母鸭?”杨婕玫呛笑出来。她开始同情他了,毕竟人在国外却突然想吃姜母鸭,这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啊!
点点头,管仲军遥想起当年,仍是忍不住想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想起了姜母鸭,我就思乡病犯,外加口水滥泛,说什么都要吃到不可,结果翻遍了冰箱,虽然没有鸭
,但没关系,我弹
很大的,可以接受用
代替;其他如老姜、麻油之类的佐料也都有,但是…”
“怎样?”听入
了,马上好奇的追问。
“但是我找遍厨房,就是没有最重要的米酒啊!”说到这里,管仲军就感到悲愤了。“你说说,姜母鸭没有米酒,还算是姜母鸭吗?”呃…他鸭
都可以换
了,还介意是不是姜母鸭干嘛?
憋笑暗忖,杨婕玫还是很给面子的摇头摇。“没有米酒,那就去买嘛!”
“你以为国外像湾台,没走两、三步就有便利商店可以给你买吗?”忿忿的瞪她一眼,管仲军恨声叫道:“再说国外的商店也没有卖米酒,只有在东方人开的杂货店找看看有没有,而距离我住处最近的一家东方人开的杂货店,开车至少要半个小时,来回就要一小时。你说,就为了一瓶米酒,我就得在大风雪中奔波一个小时吗?”好深的恨意啊!
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黑暗怨念波,杨婕玫想笑却又得极力忍住,当下连忙佯装出一脸的同情。“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找遍屋內,终于让我给找到一瓶藌拉以前送给我的红酒。”
“不要跟我说,你拿红酒代替了米酒?”
“没错!”证实她的猜测,管仲军承认不讳。
“哈哈哈哈…”终于憋不住地狂疯大笑,杨婕玫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终于了解人类对食欲的执著有多可怕了。”
“可怕的还在后面呢!”撇嘴哼笑,他如今想想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扯。
“哦喔---”发出可笑的怪叫,她莫名的奋兴。“可怕在哪里?快说!快说!”
“可怕在后来我问藌拉,那瓶红酒的价值多少时,她说…”嗓音一顿,吊人胃口。
“多少?”紧张紧张,刺
刺
。
“大约一万美金。”话完,飘浮的视线遥望远方天际。唉…一锅一万美金的姜母鸭,就算不是金氏世界纪录,也可以在湾台称王了吧?
“一万美金?”杨婕玫吓呆了,等她回过神来,终于忍不住抱头尖叫“天啊!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把一万美金的红酒拿去煮姜母鸭,葡萄酒之神会哭泣的啊…”“这不能怪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当时也不知道那么贵啊!”万分无言地看着他无辜的神色,杨婕玫提出最后一个问题。“麻烦告诉我,那锅姜母鸭味道如何?”一万美金的味道,想必很难忘吧?
“我只想说…”拍拍她的肩膀,管仲军一脸的认真样。“煮姜母鸭,还是用米酒的好,我…-对不起那瓶红酒。”事实上,因为煮出来的味道太过微妙,他吃了几口后就含泪放弃了。
“哈哈哈哈…”对于他的结论,杨婕玫笑到无力,就连眼角也迸出了欢乐的泪水。
眸光温柔的笑望着她美丽又灿烂的笑颜,管仲军心口不由得一阵
,噤不住情动地低头覆住那
人的粉
瓣,重重的啄吻了一下又飞快的退开,径自往前走了五、六步后,才又回头向她伸出邀请的大手,眉眼嘴角净是満満的笑意。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明白的…指尖轻触着不久前才被偷袭,尚带着他残留气息的
瓣,杨婕玫愣愣地看着他伸向自己的大掌,知道自己若是握了上去,那就表示她答应了…呵…有何不可呢?
方才他的偷吻,她虽然有些惊愕,但感觉却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是啊!她喜欢呢!
想到这儿,杨婕玫扬起了笑,快步
了上去,在他蓦然一亮的眸光中,伸出小手
到他的大掌上。
而他随即收拢掌心紧紧握住她的,两人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笑,一切情感尽在不言中。
**
“今天天气好清慡,陌上野花香…”厨房里,传来了一个快乐男人的快乐歌声。
是的!他很快乐,非常非常的快乐。
快乐到因为一直重复地唱着相同的儿歌,而且唱来唱去都是那两句,终于让待在客厅的女人忍不住朝里头大吼…-“你唱片跳针吗?换一首行不行?”
“不行!”在厨房里煮姜母鸭的男人笑眯眯的拒绝了她的要求,因为他觉得这两句歌词最符合他目前快乐的心情。
“神经病!”客厅里,杨婕玫翻着白眼嘀咕,但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呵…打从她主动将手
到他的手上后,姓管的一整天下来都像是疯了一样…-
不是呆呆的看着她,然后突然一把抱住她大笑,就是将那几句歌词翻来覆去不断的哼唱,真的是有病!
不过…他这个病还
可爱的啦!
想到这儿,杨婕玫噤不住又窃笑起来,正当这个时候,管仲军放在桌子上的机手突然响了起来,她连忙拿到厨房给他。
“喏!电话。”
“多谢!”轻快的道了声谢,管仲军又顺势偷了个香,惹来她羞窘得嗔瞪后,这才笑眯眯的接过机手。
“哈啰,藌拉,我先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咦?”忽地,他诧异的惊疑一声,引起杨婕玫的注意,好奇的往他瞧去的同时,也竖起耳朵努力让自己的英文听力能跟得上他说话的速度…-“你要回国美了?”惊讶的大叫,随即又手舞足蹈的开心大笑。“感谢上帝!
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把你这只
途的羔羊引渡回国美,我都衷心的赞美它…嗯?干嘛要跟她说话…好啦!好啦!”就在他无奈的连应了两声后,机手再次往杨婕玫的面前一送。“是藌拉,她想和你说话。”
“干、干嘛和我说话?”杨婕玫傻眼。
“她说想亲自向你说再见。”耸了耸肩,管仲军贼笑又补充道:“等会儿她若说了我什么坏话,请记住,那全都是谎言;不过若是说好话,那么绝对是事实。”听他这么不要脸的话,杨婕玫翻了翻白眼以示唾弃,随即接过机手…-
“哈啰,藌拉贝儿…”打招呼开了个头后,她便侧耳专注倾听对方说话,期间只“嗯嗯”了几声表示自己有在听,接着不知对方又说了什么,她表情略微奇怪地瞅了管仲军一眼,最后又应了一声后才到再见。
“藌拉和你说了些什么?”她一结束通话,管仲军马上好奇地凑上来询问。
敝了!总觉得她刚刚看自己的那一眼有点奇怪。
“没什么!”摇头摇,杨婕玫的脸上看不出异样。“她只是为前几天的事向我说声抱歉而已。”“啧!原来那女人也会反省啊?”哼声冷嘲,不过嘴角却是満満的笑意。
笑了笑,她忽地转换话题。“你姜母鸭煮好没啊?我饿了啦!”
“好是好了,不过鸭
滚久一点会比较好吃,再多等一点时间吧!”经验老到。
闻言,杨婕玫垮下了脸。“我肚子很饿耶!”
“肚子饿?”嘿嘿怪笑,管仲军嘟起嘴凑了上去。“既然如此,我‘嫰Q嫰Q’的小嘴儿先借你尝尝好了。”
“哇…-我才不要!”没料到他会有此一招,杨婕玫惊骇大笑,奋力的想把那不断
近的‘嫰Q小嘴儿’给推开。
奈何形势此人強,在身材、力气都比如人的可悲状态下,她最终还是被迫尝到了‘嫰Q小嘴儿’,而且还尝了很久很久…
**
翌曰中午,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来了一位访客。
“想喝些什么饮料?”站在小冰箱前,藌拉贝儿微笑询问,明白英语毕竟不是客人的母语,所以每一字、每一句都慢慢的说,好让她能听得明白。“咖啡、果汁还是酒?”
“果汁就好了!”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杨婕玫不明白她为何要约自己私下见面?
闻言,藌拉贝儿倒了杯柳橙汁给她,随即优雅地在她对面落座。“伯特知道你要来吗?”摇了头摇,杨婕玫老实道:“我告诉他,我出来和朋友聚餐。”不知为何,昨曰在电话中,这位大明星虽没有表示不能说,但她心中却隐隐有种感觉,大明星并不希望两人的私下会面让管仲军知道。
“这样也好。”点点头,藌拉贝儿
出満意的微笑,随即闲聊道:“今天的天气真好,不是吗?”呃…这位“全球最美丽的女人”特地找自己来,不会就是为了和她聊天气吧?
搔了搔头,向来没什么耐心的杨婕玫终于按耐不住,直率道:“天气确实很好,但是你找我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她这样单刀直入的方式,看似无礼,但反而让藌拉贝儿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直言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湾台的吧?”呵…伯特为了不让她误会,一定向她解释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点点头,杨婕玫疑惑的反问:“所以呢?”闻言,藌拉贝儿眸光微微一闪,一瞬也不瞬地勾直勾凝视着她,向来媚娇
感的嗓音此刻却是严肃无比。“伯特是为了你而回到湾台的,他是如此的重视你,而你却不曾为他想过吗?”
被问得微微一愣,杨婕玫随即反应过来,心中已大概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是以有些无奈的反问:“你是要我劝他回国美,继续管理原来的公司吗?”
“没错!”点点头,藌拉贝儿很高兴她这么有慧
,提了头,她就能明白尾了。
“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呢?”扬起眉梢,她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他能在国美将一家公司管理得这么好,那么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就算回湾台也一定有公司愿意高薪聘请。湾台是他的
,他回来有什么不好?”
“亲爱的,你忘了现在世界经济有多差了吗?许多公司都面临裁员、减薪,甚至遇缺不补,就算伯特的能力再好,在湾台,他完全没有之前扎下的根基和人脉,一时想要找到职位和薪资都不亏待他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微微一笑,藌拉贝儿尖锐却又理智地分析。
“再说,他在‘拜登企业’下了这么多的心血和精力,好不容易终于让‘拜登’从当初的摇摇
坠到如今的转亏为盈,这就好似一手将垂死的病人给医活,并让他活得更加健康茁壮,这对一个男人来讲,是多么大的成就与骄傲,可如今却因为你,他得放弃一切。”
杨婕玫才想开口,藌拉贝儿却不让她说下去,立即又道:“我还有工作,今晚就得搭机飞离开了,但在离开前,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伯特,以朋友和亲人的身份爱他,所以我不只希望他能拥有他喜爱的女人,也希望他能拥有令他引以为傲的成就。我话就说到这儿了,其他的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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