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无所畏惧
急状态委员会所发动的不是政变!在莫斯科际国机的出口处,郭守云在接受塔斯社新闻电台记者采访的时候,终于再做惊人之语。
对于在现场的所有记者来说,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新闻了,从现场那些记者的表情来看,他们此时最大的情绪似乎就是激动,无法掩饰的激动,他们甚至考虑着,是不是应该给郭守云送上一副“爆料大王”的桂冠了。
现在苏联国內的局势很明显,紧急状态委员会所发起的政变已经失败了,方方面面的舆论,都在对委员会的那些失败者落井下石,似乎谁不这样做,谁就不能彻底同这个政变组织划清界限一般,更有甚者,现在已经有人将“叛
”的罪名扣到了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头上。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郭守云来到了莫斯科,这位从一开始就表态鲜明、大张旗鼓支持俄联邦府政的年轻人,却在这么一个共公场合里,面对数以百计的媒体记者公开表态,宣称紧急状态委员会在过去两天所做的事情,并非是政变,当然,也更不可能是什么叛
。
现在别说是在场的那些记者了,即便是霍尔尼科娃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那一股奋兴,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郭先生能说的详细一些吗?”
炯炯有神的目光在眼前的人群中扫了一圈,郭守云思索片刻之后,坦然说道:“在我看来,紧急状态委员会在过去几天所做的,仅仅是一种吃。一种力图挽救这个家国的伟大吃,因此,尽管不赞同他们所采取地这种形式,但是我个人却相当钦佩他们的勇气。就我个人来讲。我希望所有人能够牢记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因为就在过去的这几天里,有一部分苏联真正地家国精英,用他们的前途、名誉甚至是生命做代价,为挽救这个家国作出了他们所能做到的最后一次吃。虽然他们的做法存在着过
的成分,并因此为人们所唾弃,但他们的立场和出发点,却是值得所有人钦佩的。也许我在这里所说的一切。会令很多人心里感觉不舒服,但事实就是事实,我郭守云既然有胆量来莫斯科,那同样也有胆量把这些事实说出来。虽然这份事实现在还只存在于我地口中,但是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这一切都最终成为历史的时候。认同我的人,也将会越来越多。”
说完这番话,郭守云朝一脸若有所思的霍尔尼科娃微微一笑,脚下一转。迈步朝刚刚由军警们清理出来地通道走去。
冰守云刚才这一番几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说法,不仅震动了在场所有地记者。同样也惊呆了紧跟在他身后的卡尔布辛将军。老实说。作为曾经上过阿富汗场战的将军,卡尔布辛见过很多胆大的人。可他却没有见过像郭守云这般胆大包天地人物。本来嘛,现在人人都在努力的撇清同紧急状态委员会之间地关系,他倒好,跑到莫斯科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发表了这么一通言论,难道他就不怕惹来叶氏联邦府政地不満吗?
叶氏导领的联邦府政,郭守云会怕吗?坦率地说,他还真是不怕。他所
知的那段历史告诉他,叶氏通过这一场“8。19”政变,利用地方府政与驻军的力量击垮了来势汹汹的紧急状态委员会,获得了最终的所谓胜利。但是他的胜利来的太过惨淡,以至于惨淡到他在两届的总统任期內,都无法有效约束地方权力的地步。
叶氏还是过于的盼权心切了,他利用地方力量来打击以紧急状态委员会为核心的苏联央中权威,却没有想过这样的做法,会造成地方权限增大,从而影响央中集权的问题。就这么的,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是把紧急状态委员会斗败了,也的确架空了戈氏府政的权力,可是转回头来的时候,他才赫然发现,布尔什维克
留下来的烂摊子,他根本就无法收拾了。家国
央中的威信,早就被他自己砸的破败不堪,地方势力所掌握的家国杜马,整天和他唱对台戏,他的那些所谓权威,仅仅只能影响到莫斯科周围不大的一片地区。的确,作为总统,他有权力解散同他不能保持一致的家国杜马,但是解散了又如何?重新当选上来的杜马议员还是原来那些人,大家伙的继续拧成一团跟他作对。修改宪法?收回地方权力?发布新的改革措施?门都没有,凡是会对地方权力造成影响的法案,家国杜马那里庒
就无法通过。
试想一下,在这种情况下,郭守云作为手握远东大权的一个地方豪強,他会畏惧一个有名无实的叶氏联邦府政?拉倒吧,他不整天跳出来找麻烦,估计联邦央中
府政这边就该念“阿弥陀佛”了。
所以说,郭守云现在对叶氏导领的联邦府政可谓是毫不畏惧,只要他这次能够顺顺当当的离开莫斯科,那今后在远东的地盘上,将没有人能够把他怎么样。莫斯科又如何?这个地方虽然是苏联乃至
的首都,堪称是整个苏联最繁华的大都市,远东的任都没法同它相比,但是郭守云还就不稀罕这么个破地方,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一切繁华都不是属于他的,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一次离开莫斯科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莫斯科是你们的,这里对我来说就是龙潭虎
,但是远东是我的,对于每一个与我作对的人来说,那里比龙潭虎
还要危险三分。”在卡尔布辛的陪同下,郭守云拉着怯生生的维克多步出机场大厅,当站在机场外的广场时,他
着头顶的骄
,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正如之前博罗诺夫斯基所说的,他现在要面对地,将是等候在市区街道两侧的莫斯科民众了。而按照卡尔布辛的说法,尤其是从机场到花园环路这一段的路程比较难挨,因为那些抵制郭守云地
进民族主义分子,几乎都淤积在这一段的道路上。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对郭守云抱有好感的人,以及大量受到暗中势力操控的人,他们同反对郭守云赴莫斯科的
进民族主义分子分成了两个观点截然相反的阵营,从今天中午起,这两个阵营的行游队伍就已经发生过多次冲突了,所幸的是,没有造成太大地伤亡。
从机场大厅里一走出来,郭守云就感受到了这种“火冰两重天”的氛围。只见在偌大的广场上。荷
实弹的士兵以及手持防暴盾牌、橡胶警
的察警,用人墙在广场中心隔开了一条通道直达雅罗夫尔大街。以这道人墙隔开地通道为准线,通道左侧的,就是支持郭守云地市民以及花钱雇来的“帮佣”这些人数不少。他们挥舞着手里的黄
娟绸,高呼着一些
的口号。而在通道地右侧。则是那些
进的民族主义分子,他们高举着一些条幅,上面书写着诸如“黄皮猪滚出莫斯科!”“俄罗斯是俄罗斯人地俄罗斯!”之类地标语,更有甚者。还举着一些郭守云的画像,那张原本还算是英俊地脸上。则被涂抹的
七八糟的。
很明显。这些民族主义分子是用这些方式,对郭守云进行赤
的、恶毒的人身攻击。不过说实话,对于这些人的谩骂与诟病,郭守云丝毫不觉得生气,他只觉的这些人很可怜,真的很可怜。想想吧,他们今天还有闲心在这里指责、谩骂自己,明天呢?毫不客气地说,当明天到来的时候,他们所要面对的,将是业失、穷困、生活无以为继,甚至需要卖儿卖女才能在困境中芶延残
。而自己今天还是他们口中谩骂侮辱的对象,而到明天呢,自己手中所掌握的资产,将足够在场的这些人一辈子吃喝不愁。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自己的这些资产,可以说都是从这些人的身上剥夺来的。
穿过机场前的广场,郭守云忍受着右侧纷纷砸来的果皮碎屑,施施然的走上了雅罗夫尔大街,对于右侧人群中所爆发出来的嘘声、倒彩,他连听都懒得去听一下。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惟沉默是最大的蔑视。”对于这些即将失去一切的可怜虫,郭守云就是要蔑视他们,如果辱骂和投掷垃圾就能解决问题,那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奷商、贪污犯之类的存在?这是个现实的世界,郭守云对这一点的认识,比广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与其说用这些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辱骂、投掷垃圾来表示议抗,还不如保持沉默呢。就像克格
特工培训守则第十八款所提到的那样:“如果不准备动武,就不要拿起武器。”换句话说,那就是对自己所反对的人要嘛不动,只要一动,就必须把对方直接打死,永绝后患。
现在的问题是,谁在计划着对他郭守云动武?毫无疑问,紧急状态委员会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实力了,他们即便是对自己不満,也无力挑动起这么多民众来反对自己了。如果不是紧急状态委员会在背后调唆,那么能够在短时间內召集这么多人手的,恐怕也就只有叶氏为首的
进派了。
—
看问题永远不能只看表面,郭守云已经不是幼稚的懵懂青年了,从今天这泾渭分明的两拨行游示威队伍身上,他感敏的察觉到了蕴蔵在背后的阴谋气息。
“想玩
的,那就来吧。”郭守云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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