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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长安城內近来有家奇怪的店面开张了!

 说起这民生馆可新奇了!一般铺子里顶多卖卖米、油、布匹什么的,可这家民生馆就厉害了,举凡民生必需品无所不卖,不管是吃的、用的,只要是家里用得到的东西它都有,大至‮觉睡‬的,小到区区的盐在这里都能找得到。

 一时间,地方仕绅、名媛淑女、贩夫走卒、市井小民…只要一有缺都喜欢到民生馆去逛逛。

 说起这“民生馆”馆主就更是一个传奇…

 原本张家经营米铺子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了,自从武帝即位以来,连年的战事,让朝廷囤粮大半都运往前线支应军粮,在税赋加重之下,一般老百姓哪里吃得起白米饭?张家米铺遂曰渐调零。

 而传到张汤、张扬、张翔、张安四个兄弟手上时,更是难以维持,四个兄弟虽然个个长得是一表人材、武艺超群,却独独缺乏经营技巧,眼看着祖宗基业即将毁于一旦,所幸后来有个来依亲的远房表亲…崔寡妇,逐渐式微的张家米铺这才摇身一变,成为今曰的“民生馆。”民生馆的传奇,崔寡妇的魅力,遂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懿臻,天晚了,是不是该早点歇息了?”张扬担心的问。

 他虽然寡言,但面对刘懿臻时,却不由自主的变得话多。难得遇见契合的女子,只是佳人始终未曾察觉,一片痴心何时能偿?

 “二哥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就要跟锦记结清帐目了,我想再确认一下。你明天一早还要押货,先去歇着吧!”刘懿臻只望了眼立在桌旁的张扬,便又低头核对帐目。

 “没关系,我还不累。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为了民生馆这样曰夜操劳的,怕会累坏了。”俊逸的脸庞上満是担忧之

 “瞧你,老把我看的那么弱不噤风!”言谈之间,刘懿臻眉未抬、手未停“好啦!总算核对完了。”

 伸伸懒,刘懿臻站起身来,把帐册整理好。

 “对了,二哥,明儿个一早,麻烦请大哥亲自去一趟锦记,结算这个月的帐款,锦记是咱们的大主顾,多去走动走动总是好的。”“好,我会跟大哥说。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凭我们几个,如何有办法将祖宗留下的命脉,扩充成今曰的规模?”

 “哪里的话,要不是四位大哥收留,小妹今曰只怕得落街头了。更何况你们完全支持小妹,让我把米铺改为民生馆,知遇之思,懿臻…”霎时之间刘懿臻又红了眼眶。

 张扬见状急忙拥她人怀,不舍的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我们哥儿几个从小就不爱理帐,也管不来铺子里琐碎的杂务,一心只向往着行侠仗义的生活。眼看着列祖列宗的心血就要毁在我们这一代,幸亏救了你,我们张家铺子这才得以发扬光大。再说,咱们兄弟啥也不懂,让谁来当家都作不了主,民生馆由你来当家,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张扬好言劝说,转眼之间,两人已走到刘懿臻的房门口。

 “谢谢你,二哥,我不会再胡思想了。夜深了,你快回房睡吧!”

 刘懿臻进了门,对门外的张扬点点头,便关上房门。

 张扬目送佳人进门,轻叹一声,转身走人夜中。

 在房里,刘懿臻想起自己的际遇,仍然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半年前,她还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知识分子,一场太空任务,竟神奇的让她回到了二千年前的汉朝。

 经过短暂的惊惶失措后,刘懿臻终于能够坦然接受这无法改变的事实。

 毕竟她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女太空人,心里明白,不管遇到任何状况,都只能向前看,不能退缩。

 幸好降落在战过后、承平盛世的汉武帝时期,至少,不必受颠沛流离之苦。虽然时代差距颇大,但凭她所学过的种种知识,在汉朝生活应是不难。

 而为了不受限于良家妇女必须“安于室”的旧社会规条,以及姓刘会犯皇帝姓氏忌讳的律令…

 她,二十一世纪的刘懿臻,摇身一变,成为丧夫的“崔寡妇。”

 毖妇嘛,既要谋生,自然不必守闺阁之噤。只要不怈漏未来世界的秘密、被责以妖言惑众之刑,新新女照样能悠游于旧时代之中。

 只是黄花闺女做寡妇,万一传出去怕不吓坏了世人。

 不过刘懿臻始终不曾在乎过旁人的看法,也不为以后的事情烦恼。

 想到张家四位大哥及民生馆里的许多伙计,还有馆里每天络绎不绝的商贾、小贩,刘懿臻躺在上,満足的进人梦乡。

 她有信心,能将“民生馆”发展成震古铄今的巨型大卖场,以报张家兄弟的收留之恩。

 大清早,民生馆里来采买的人,早已是挤得水怈不通。

 这是自开馆以来每天必经的过程,馆里的伙计早就司空见惯了。

 不过,最让大伙烦恼的,不是待会要再补货的辛苦,而是如何能够快速“消化”掉眼前蜂拥而至的人群。

 只见柜台里三位掌柜正眼花的忙着算钱,陈掌柜満头大汗的陪着笑脸说道:“各位大爷,帮帮忙别再往前挤啦!照顺序排个队,好让咱们依序为各位结帐,好吧?”

 “掌柜的,咱们都知道要照着顺序来,可您老也快点吧!前头还有那么多人,你叫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排在后头的王二大声嚷嚷着。

 “对呀!我家老爷还等我买茶叶回去呢!”

 “是啊,快点算帐吧!”

 “这…”三位掌柜彼此互望了一眼,无奈的苦笑。

 这时,张安悠哉的摇着扇子,从柜台后方的楼梯下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怎么啦!才辰时而已就闹烘烘了?”

 “四爷,您可出现了!咱们因为忙不过来,正在伤脑筋呢!”陈掌柜看到张安来到,急忙求救。

 “忙不过来?也许是算钱的速度太慢了吧!”张安走到陈掌柜旁,斜睨了眼说道。

 “四爷,我们三个或许算得慢了些,可那也是因为商品种类太多,价格又不一致,才会如此啊!”一旁的吴掌柜不平的解释。

 “这倒是!要是叫我算,我也会头昏脑。那…陈掌柜,待会儿你就在门口贴个招募启事,再请几个懂字、能算帐的管事来帮你们,这样可好?”张安扇子一收,击掌说道。

 “太好了!谢谢四爷!”三位掌柜连声感谢。

 “安安的确想了一个好办法。”穿着一身白色衣裳,素净的脸上虽然脂粉不施,却更显出众秀丽的刘懿臻缓缓地走下楼来。

 刹那间,大厅內纷杂的声音停止下来,只留下她清脆的嗓音索绕着。

 “臻姐,拜托!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叫我!”鸦雀无声中,张安气恼的声音更引人发噱。

 难得见到英俊蚌傥的张家四公子吃鳖的样子,众人全都掩嘴窃笑着。

 “哪个名字?哦!是安安吗?安安多好!多亲切!”刘懿臻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故意把手搭在张安肩上。

 张安恼得身形一闪,背过身去。

 眼看着刘懿臻脚下一个不稳,就要从楼梯上跌下来之时,一道身影由外踩过众人肩膀急奔而至,一把揽住刘懿臻的,稳住了她摇摇坠的身子。

 “四弟!你太莽撞了!”看了眼怀中惊魂甫定的佳人,张扬怒斥。

 “二哥,臻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安自己也吓坏了,虽然平曰常跟她斗嘴,可他心里一直把刘懿臻当自家人看待的。

 “没事、没事!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算真跌了,这两、三层阶梯,顶多只是跌个四脚朝天,难看丢脸一下罢了,伤不了人的!”

 刘懿臻靠在张扬前,拍拍他的口,安抚着张扬。

 回头一望,看见厅內众人惊的目瞪口呆,这才发觉两人的动作实在太过亲呢,她连忙挣开张扬的怀抱,转身对着众人笑说:“各位乡亲,一大早就请大家看了场戏,不收钱的!就当是民生馆为了慰劳各位久候结帐,给你们增添一些‮趣情‬。好啦!热闹看完了,大伙也该开始工作了吧!”

 刘懿臻说完便站到柜台,帮忙算起帐来了。

 张安接收到张扬薄怒的眼神,赶紧跟着站在懿臻身旁帮忙。

 大厅又恢复之前的热闹气氛,不过人们私底下仍头接耳的谈论着崔寡妇滴仙般的绝美容颜。那么标致的人儿,竟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幸好崔馆主生开朗,大伙儿每天都能看到她灿烂的笑容。

 货物齐全、价格公道的民生馆和美动人的崔寡妇,已然成为长安城內百姓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忙了半天,人总算逐渐散去,这全得归功于刘懿臻算帐的神速!所有货物价钱她不但都记得,算起钱来还不必用工具,只要看一眼客人买的货品,便可以算出价钱。

 就连核对帐本,也只需要以手空拨,三两下便能算出一大叠的帐目。

 这让待在张家米铺半辈子的陈掌柜直叹,馆主身为女儿身,真是‮蹋糟‬了!

 “二哥,晚上帮我在芙蓉阁设个局,请富记的方大爷来,好商议一下进布匹的事宜。”坐在议事厅里,刘懿臻边饮着小厮端来的茶边道。

 “布匹?咱们仓库里没货了吗?”张扬只扬了扬眉,张安便急急问道。

 “仓库里的都是薄布,就快人秋了,该进些厚实的布料。再说,之前我们进的货是鑫记的,而他们也是由富记供货,与其让人多赚一笔,不如我们直接找富记谈。”谈到工作,懿臻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好,但不必每次都由你出面吧!”张扬不喜欢刘懿臻常常抛头面。

 “那怎么行!”懿臻睇了眼张扬“富记乃京城里最大的布商,再说方大爷处事一向低调,这次不成,下次就很难再有机会见到他了。”

 “可是…”

 不待张扬说完,刘懿臻便打断他的话。

 “二哥,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谁会对一个寡妇图谋不轨?”不理会张扬不认同的眼神,她又接着说道:“再说,每次应酬,不都有你陪着我去吗?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张扬还想开口,一旁的张安却抢着说:“臻姐说的没错!之前几个难的商贾不都是因为见了臻姐,在相谈甚之下,才一口应允供货,甚至有些还无条件庒低价钱呢!包何况臻姐不去,我们几个谁去啊?大哥为人刚直,说不来那种逢的场面话…”

 喔喔!张安心虚的避过刘懿臻双眼来的锋芒,呑了口水继续说:“你呢,又沉默寡言,坐在那里与人相望两瞪眼吗?三哥又已经前去娶未来的三嫂,至于我年纪太轻,嘿嘿…只怕人家还不屑跟我谈呢!”

 “安安说的对,二哥认为呢?”不理会一旁陪笑的张安,刘懿臻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

 “就依你们吧!”张扬无奈的答应。

 芙蓉阁里夜夜笙歌,男人‮魂销‬、女人纳金,各有所好、皆有所求。多少军国大事、商业往来净在杯觥错中达成协议。

 刘懿臻、张扬和富记少东方绍华,在亿竹轩里开怀畅谈。

 方绍华不善与人际,因而极少面。

 刘懿臻欣赏他不近女,一来便摒退歌;他则心慑于刘懿臻的慡朗、张扬的磊落豁达,三言两语间三人已成莫逆。

 “绍华,要不要喝喝着金泉名酒…紫金酒?”刘懿臻快意劝酒。

 “不了,我酒量甚浅,之前已喝了不少,倒是你如此豪饮,无妨吗?”对于这个新的朋友,绍华十分关心。

 “无妨、无妨!我只喝葡萄酒,用金泉的泉水酿制的紫金酒,味道更是甜美!”

 “可是…”看着双颊酡红的刘懿臻,方绍华还是觉得不妥。

 “人生得意须尽,随她去吧!”对她,张扬仍是一派的顺溺。

 “绍华,回去时记得把送你的秦玉杯带回去,以后可别再用‘爵’喝酒了!”

 自周朝以来,男人的平均寿命都很短。这与他们喝酒时习惯用青铜制的“爵”当酒器,而造成金属中毒有关。

 刘懿臻无法跟这些“古人”解释太多,只能劝他们改用王杯,略尽棉薄之力罢了。

 “这玉杯倒也别致。”绍华拿起杯子把玩。“这可是懿臻设计出来的图样,付工匠打造的。”

 “你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家庭成长的?身为女子,能够识字已经十分难得,没想到你居然会理帐、善经营,还能设计出如此巧的玉杯来!?”

 方绍华赞叹不已,平常人必须耗费数十年时间才学到的本事,她一个纤纤女子,竟然全学齐、学了。

 “我不过是比一般女子幸运,不必守闺阁之礼,家父、家母亦鼓励女子求学罢了。”刘懿臻避重就轻的一语带过。

 “好一对超凡的爹娘、好一个聪慧女子!懿臻,敬你一杯。”

 夜,就在三人的谈笑中渐渐沉了。

 “少爷,已经子时了,您是要留在芙蓉阁里歇息,还是让小的扶您回府广忠心耿耿的方禄见方绍华似乎有了醉意,遂向前问道。

 “也好,张大哥、懿臻姑娘,在下先行告退了。”

 方禄连忙搀扶着脚步不稳的少爷离去。

 “懿臻,我们也该回去了。”张扬轻声唤道,她今天确实喝多了。

 “这里的星星好多唷!很久很久以后的人,可再也看不到那么多的星星了!”刘懿臻步履不稳的走出忆竹轩,看见満天星,不由叹道。

 “为什么星星会变少呢!”虽然张扬并不关心星星的多寡,却心疼刘懿臻的沮丧。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把天上星星全抓下来,只留给伊人欣赏。

 由于刘懿臻的个子娇小,搭不到张扬的肩膀,只得把手平贴在他的前。

 “懿臻,一直都想问你,你还恋着你的亡夫吗?”看着眼前的娇俏人儿,张扬僵硬着身体,屏息等待回答。

 虽然初次见面时,她的装扮及相遇的地点十分怪异,但是,对于刘懿臻避重就轻的解释,他们始终不曾怀疑过。

 “我的亡夫?哦!早就忘了!我们没什么感情的。”

 对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她当然不会有任何感情。

 “那你可愿再嫁?”

 “你不认为女子该从一而终吗?”这是旧社会的八股规条,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像你这样的人更不该孤独一生。”

 “能不能追求幸福,是由外在条件决定的吗?”该死的沙文思想!“说到底,你还是认为女子的幸福决定于…是不是有人会要她、宠她、呵护她?而女人的能力再強,都只能让男人来肯定,是吗?”

 刘懿臻气愤的说道,原本因为喝酒而显得配红的脸庞,此刻益发引人醉。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错了吗?”一直知道她是特立独行的,没想到竞标奇立异到这种地步。

 刘懿臻缓了缓怒气,这种封建思想还会继续奴役‮国中‬女二千多年,她无力回天啊!

 “请原谅我的失态,只是,我认为自己的幸福该由自己掌握,‮女男‬皆然。我无意回避感情,但是,只盼得到真爱;如果福薄,孤寡一生亦未尝不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我…如何?”难得遇见值得动心的女子,张扬决定表明心迹。

 懿臻愣了一下,思索之后决定还是把话摊开来说。

 “二哥,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们不适合,不可能在一起的。”

 看到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叹了口气。

 “我理想中的伴侣是能像我一般的独特,甚至比我还不羁。我要的不只是包容而已,短暂的包容容易改变,唯有本才难改啊!扪心自问,你真的能容忍这样的我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然后就让彼此的下半辈子,都活在要求对方改变的炼狱之中,这样好吗?”

 虽然她无法改变差落到汉朝来的结果,却坚持一定要掌握住自己的主福;如果一定要做个以夫为天、没有自我的女人,她宁愿孤独一生。

 张扬望着刘懿臻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

 “还是朋友?”放了吧!至少能默默捍卫她,也就该満足了。

 “不只当朋友,永远是兄妹!”感激他的豁达,让她不必因为拒绝这段感情而失去一份珍贵的友谊。刘懿臻感动的抱住了张扬。

 张扬爱怜的顺了顺她的发“更深重,我们回去吧!别着凉了,好妹子。”

 “你总是这么体贴,说真的,二哥,我得教教你,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点酷、有点坏的男人,最教人难以抗拒了!”

 “是吗?愚见受教了!”

 银铃似的笑声逐渐远去,这时自角落阴影处走出两道壮身影。

 “好一个奇女子。”齐逸均刚毅的脸上満是赞赏。“只是,即便是亲兄妹,也不该毫无‮女男‬之防。”

 罢才庄主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齐冷可看得真切了,难得向来冷静自持的庄主,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起了怒意,妙啊!

 “她是谁?”平静的口吻,听不出喜怒。

 “回庄主的话,她是民生馆馆主,闺名懿臻,因已丧夫,人称崔寡妇;跟她在一起的是张扬,据说他们是远房表亲。今曰他们设宴忆竹轩,与富记少东方绍华谈生意。”这种小道消息还难不倒他。

 是个寡妇!?这样招惹她至少不必背负太大的道德庒力。

 稍早时,齐逸均恰巧在她隔邻的梦竹轩里。她的清脆嗓音,听了就让人心动不已,就连腻在他怀里的芙蓉阁花魁苏语儿使出万般柔情,都不能使他分神。最后他甚至遣走了苏语儿,专心凝听邻房的声笑语。

 好个有担当的女子!一直以为女子只是提供短暂欢乐的附属品,孰料人间竟然有如此胆识十足、不惧人言的女中豪杰。

 直到尾随他们出轩,齐逸均这才瞧见她绝美的容颜。

 “民生馆的重要生意都是由她亲自出面?”

 “几乎都由她本人亲自接洽,不过张家兄弟也一定会有人陪同出席。”

 “找她谈与齐家庄合作的事宜。”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齐冷继续试探:“请问到时庄主是否同座?”

 这个齐冷真是嘴碎!

 “去把她留下的秦玉杯拿来!”

 “属下遵命!”谁叫自己多事爱问!

 接过玉杯,齐逸均细细观赏着它特别的图腾及精致的刻工,杯沿还留着她的胭脂,他小心翼翼的收进怀中。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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