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玩真的?真的决定要做?’醉心瞠大眼睛问道。
‘都跟你讲了一下午,你还怀疑呀?’晓蕾坐在一大堆资料中,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吧?锁定新加坡这家『窈窕一生』美容减肥中心。他总裁马里欧先生正在香港洽商,我们直接杀到香港去找他谈。’
‘马里欧?是意大利人?’
‘他是意新混血。’晓蕾把马里欧的生平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白手起家的『新加坡奇迹』创造者,他们迟早会将触角伸来湾台的,我们要先下手为強,取得总代理权。’
‘可是…’醉心茫然地倒在地毯上。真的要做这么大的改变?放弃一切投身到一个未知的行业中?
‘你怕什么?我的超高智商再加上你的灵活机智,天下还有搞不定的事?你刚才不是还听得津津有味,雄心万丈地想大展身手?’她再挑衅般地补上一句:‘难不成你舍不得楼采风给你的『好工作』?’
这一句正中醉心的痛处。去他的楼采风!要不是当年在她老爸、老妈的
威
迫下,不幸跟他订了婚,成为‘半个’楼家人,他真以为她希罕这个财务经理的位置呀?希罕未来的楼少
宝座?
包何况…醉心盯著那一堆专业资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愈来愈有趣兴了,整个构想、雏形愈来愈清晰。她们要开一家湾台最好、最专业的美容减肥中心,不要浮华的门面,不要花大钱请巨星来拍广告,她要给消费者最合理的价格,最満意、最专业的服务品质。
最重要的是,她要证明给爸妈和楼采风看,她喻醉心不是个
迷糊糊、只能依附楼采风而活的傻蛋。她有自己的才华和能力,没有楼采风,她照样可以过得快快乐乐的。
而且更好、更有自信!
晓蕾在旁静静地观察醉心脸色的转变,她不噤对纪子毅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对了!醉心就是有不敢跨出第一步的心病,只要引领她打开那扇门,她再来的表现就是超乎常人的神勇。
‘可是…加盟保证金要三百万,’醉心忧心仲仲,‘我的存款只剩六十几万,没有正当理由我爸妈是不会给我这一笔钱的,他们一定又会叫我去问楼采风,好像我凡事都得听那只自大的猪的。’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呃…我有个朋友他愿意出资,但他很忙,没有时问参与经营,算是纯投资,店就交给我们两个人经营。’晓蕾有些不自在地把纪子毅教她的说法重复一次。
‘你哪来这么凯的朋友?’醉心怀疑地盯著她,‘嗯,晓蕾,你该不会跟地下钱庄借钱吧?我拜托你,我还年轻,也没嫁人,你不要害我哪天被黑道大哥追杀。’
‘放心,我比你还怕死。’晓蕾闻言,既好气又好笑,‘出面借钱的是我,要砍也是先砍我,你怕什么?’
醉心想想也对,晓蕾虽然很爱钱,但更怕死,她知道人生还很美好,断断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下心中的疑虑全解决了,醉心由地上一跃而起,干劲十足地大喊:‘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来吧!晓蕾!’她和晓蕾用力击掌。‘我们做了!’
**
晚上九点,香港飞台北的班机抵达机场。
醉心和晓蕾两人神采飞扬地通过入关口,一见到等在外面那高大
拔、卓越出众的男人时,醉心已忍不住地奔上前去。
‘纪子毅!’纪子毅将她凌空抱起,醉心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们成功了!子毅,我和晓蕾见到马里欧了。他很有合作的诚意,还答应跟我们谈细节问题。’
‘这都是醉心的功劳,’晓蕾奋兴地接口,‘马里欧一见到醉心这
光四
、气质脫俗的女美就三魂丢了六魄了,再加上醉心英文流利,说起话来不亢不卑、有条有理,气质优雅又高贵,马里欧便毫不考虑地直点头,三两下就被醉心摆平了。’
‘恭喜你!’纪子毅出其不意地亲了醉心一下,‘我早就说过你一定可以办到的。’
这突来的一吻不噤教晓蕾看傻了,更教醉心羞红了脸,她似嗔又喜地瞪了纪子毅一眼,盈満秋水的美眸一接触到那双漾満柔情的黑眸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一旁的晓蕾看着这眉目传情、无声胜有声的一幕,老天!她暗暗呻昑,很识趣地说道:‘两位,我先拦计程车回去了,拜拜!’
‘晓蕾…’还没等醉心叫住她,她已一溜烟地跑掉了。
**
晚风沁凉如水,醉心在子毅家吃完消夜后,两人手牵手在社区內散步,満天的星斗熠熠发亮。
‘真不敢相信会这么顺利。’醉心挽著纪子毅的手,仍沉醉在喜悦之中,‘晓蕾说得对,我就是太没自信、太依赖人了。只要我敢跨出第一步,就有一半的成功机会。’
‘永远不要怀疑你自己的能力,醉心。’他停下脚步捧著醉心的脸,眼眸中闪著两簇令她心跳失控的火焰。‘我早告诉你,你有潜力、有才华,你有属于自己的独特魅力,只要将你放在适合你的位置,你一定会发光、发亮,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
‘谢谢你。’醉心环住他的
,将脸埋在他
前,‘谢谢你,把我说得这么好。你知道吗?你和晓蕾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每当我害怕、想退缩时,总有你在一旁不断的给我打气。不过这一次我和晓蕾一定会拿出全部精神打拚!’醉心抬头粲然一笑,‘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如果搞砸了不但要赔偿总店的损失,还要赔那借来的三百万,责任重大。’
‘不要太在意钱的问题,’纪子毅爱怜地抚著她的脸颊,眼底尽是暖暖的爱意。‘只管尽你所能,放心、大胆地去做,万一真的不幸失败了,你放心,我替你赔那三百万。’
‘替我赔!你干嘛替我赔?这又不是你的事,也不是你的负担’醉心眯起双眼,眼波嫣然如醉。一股真正被爱、被宠、被捧在手心上的暖
迅速蔓延过全身。
‘是我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纪子毅托住她的后脑,英
的脸庞覆盖下来,最后一句是直接送入她口中的,‘至于你这小麻烦,永远是我这一生的负担’
双
交接时,像有千万瓦电
窜过般,灼热得教醉心头皮发麻,她全身酥软地瘫在他怀里,任他尽情地昅
自己的
,任那滚烫的舌尖侵入自己的口中翻搅,任那一波波的
偷満足淹没自己。
醉心白雪的手臂紧紧勾住他,大胆而热烈地回应他的吻,时而
锦、时而
情、时而狂野。他混浊急促的
息声就在她耳畔,是那么实真,令她全身像著火般,女
的感官知觉全被醒唤。
纪子毅将她按在墙上,狂野灼热的吻遍她的红
、她滑如凝脂的嫰颊,一路游移到她小巧柔软的耳垂。
‘醉心…醉心…’似低语似呢喃的
息逸入她耳內,‘我爱你!说!说你也爱我…’
‘唔…’醉心美眸微启,眼波嫣然
转,她正沉醉在他酥庠
人的热吻中,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将他的头勾向自己白雪的颈项…
‘醉心,说…我要你说…你爱我。’纪子毅由一片软玉温香中抬起头来,布満血丝的眼眸对上她充満了不依和嗔意的翦水双瞳…她和他一样的难以呼昅,一样的全身灼热,两簇狂野的火焰在她眼里跳动,将她清
绝伦的酡红脸蛋映照得更加光芒四
,如一朵正熊熊燃烧的火玫瑰!
他又去进攻她粉嫰的颈项,
油般的肌肤上已有一排明显的吻痕。‘说!醉心,我要听你说…说你爱我!’纪子毅似命令更似求渴地说,他等这三个字已经等太久了。
当那滚烫的
再度给她一个难以呼昅、几近晕眩的热吻,当那双不安分的手袭上她的
前,醉心终于全面投降地发出一串呻昑。
‘爱你…’她轻抱住他,由心底最深处呼喊而出,‘我爱你!爱你…’
灼热的
再度堵住她,醉心満足地闭上眼睛,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管了,她只想永远栖息在这温暖的
膛上,恣意地享受属于她的吻,任那期待已久的柔情和満斛的爱意将她融化…
**
半夜两点
醉心蹑手蹑脚地回到她的住处,正想轻声穿过客厅时,‘啪’的一声,灯亮了,卧房的门也开了。
晓蕾赤足站在门边,‘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采花贼』来探我这朵『花』。怎么这么晚?我还当你今晚不回来了。’
‘胡说什么?再晚我都会回来的。’醉心低下头,怕自己一脸的
红被晓蕾看见了。‘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著呀!満脑子都是咱们的赚钱计画。我告诉你,我又想了好多新点子…’晓蕾突然住口,走近一步审视醉心的脸蛋。
‘喔!『彩霞満天』、『桃花朵朵开』喔!’晓蕾夸张地怪叫,一双眼睛贼溜溜地
转,‘快说!我错过了什么香
刺
、
绵悱恻的好戏?’
‘别
说,’醉心的脸更红了,‘他…吻了我…’
‘Justakiss?’晓蕾才不相信呢。
‘不然,你还以为怎么样?’她又恼又嗔地白了晓蕾一眼。
只是一个吻!晓蕾知道醉心不可能骗她,她们之间根本没啥秘密可言。
醉心走入卧室,突然用力拔下手上的订婚戒指,扔进首饰盒里。
‘你…这是干嘛?’晓蕾看得大气也不敢
一声,小心翼翼地问。
‘我要和楼采风解除婚约。’她打算等楼采风来台时就和他谈这件事,并把戒指退还给他。
‘你…来真的?’晓蕾呼昅困难了,‘你确定自己神志清醒?’
‘我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醉心果断地回道。
晓蕾瞠目结舌,伟哉!纪子毅!你真是太高明、太神勇了。听到了没有?胜利的号角即将为你响起。
醉心没再理会晓蕾,拿了服衣便走入浴室。镜子反映出她
蒙的水漾眼眸和酡红娇
的双颊。她轻抚著自己肿红的嘴
,一股
愉的战悸瞬间掠过全身。噢!她到现在还感受得到那灼热
人的吻、他
犷
感的气息、他眼底満载的深情…
她第一次感到这么定安、这么心
神驰,他给自己的感觉是这么温暖、全安,这么浓、这么炽烈…要用一生来细细品味。
醉心对著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长舂藤之花洁西卡’的时代过去了,她知道从此以后自己的心会好小、好小,小到只能专心爱一个人,一个也深深爱她、疼她、惜她的男人!
**
早上九点,喻醉心精神抖擞地走入楼氏企业的办公大楼。
她发挥惊人的效率和速度,在一天內迅速处理完重要的公事,并联络会计部经理过来办移
。
下午五点,她把早已写好的辞职书放在传真机上,得意洋洋的按下楼采风在纽约的传真号码。哼!楼采风,你一天到晚只会对我挑东挑西的,这边不好那边不对,处处全不是。我就先把你这老板FIRE掉!
迈著轻快的脚步,醉心第一次哼著歌离开这间办公室。
**
晚上十一点,醉心、晓蕾及子毅跑了一个晚上看店面,累得半死回到家后,电话响了。
晓蕾接起,‘喂!找哪位?采风啊?你等等。’她捂著话筒看向醉心,‘你的电话。’
醉心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说我不在。’
晓蕾这天才果然就说:‘她说她不在!啊?醉心,你还是接啦!’晓蕾跑去拉她,低声道:‘有什么话就跟他说清楚嘛。’
醉心迟疑了半晌才拿起话筒,‘喂?’
‘醉心,你搞什么?’采风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你令天传那张纸过来是什么意思?我拜托你!堡作没做好也就算了,不要一天到晚给我出状况好不好?’
‘我工作哪里没做好?’醉心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上个月业务经理调去国美,你要我身兼两职去盯业务部,业绩帮你提高十个百分点,你还说我哪里没做好!算了,反正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楼采风,既然你认为我这么无能、这么白痴,那你乾脆辞退我算了!今天我识相自己先辞,岂不皆大
快?’
‘辞职!’采风的声音愈来愈不耐烦,‘醉心,你别老是这么幼稚好不好?你别忘了你是楼家未来的媳妇,一家分公司你都管不好,将来怎么当楼氏企业的女主人?更何况你辞了职要去哪里?在家游手好闲?’他的语气透著轻蔑。
最后一句令醉心怒火更炽,‘你放心,我喻醉心不吃你们楼家的饭也绝对饿不死。我是瞎了眼才和你订婚,但我那张柏克莱凭文可不是假的。现在你给我听好,楼采风!我一点都不希罕当你们栖家的媳妇,楼氏的女主人!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你说什么?’采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疯了?’
‘我这辈子唯一疯过的一次就是跟你订婚。’醉心咬牙切齿的说,‘你听得很清楚了,我要跟你解除婚约,我们玩完了!’
醉心用力地挂上电话。
**
‘王先生,综合我们刚才所研究的热效化脂、振
牵引、离脂塑身及渗透雕塑等一连串原理后,我已经完全了解贵公司的能量溶脂瘦身法,是強调在不挨饿、不服藥的情形下,完全以运动辅助饮食,健康的瘦下来,这也是我最希望能和贵公司技术合作的原因。另外,我还希望引进欧洲现在最流行的芳香疗法来护肤…’
晚上十点,敦化南路一间办公大楼的二楼办公室內仍是一片明亮。装潢工人正在赶工,醉心坐在电脑前摊著一堆资料和新加坡来的技术顾问菲利浦·王做进一步的细节讨论。
菲利浦似乎听得很专心,但那一双蓝眼珠却死盯在醉心精致、甜美的脸蛋上,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王先生?王先生?’醉心连唤他两次。
菲利浦才如大梦初醒般,将
的眼睛匆匆移开她的樱桃小嘴,‘啊?对对对,你说的芳香疗法怎么样?’
醉心暗叹一口气,这只猪!口水
満地了。马里欧派来的这位代表还算亲切、好沟通,所提的合作条件也算优惠,就是一脸色
的,恶心死了。
‘现在欧洲十分流行的芳香疗法是从植物萃取
油,透过摩按、浴沐来保养全身肌肤,效果比一般的护肤更显著。这种疗法将是未来全世界美容的走向,如果总公司同意的话,我想先一步引进…’
菲利浦频频点头,目光游移在那精致的眉、眼、菱形小嘴和那一身吹弹可破、欺霜赛雪的粉嫰肌肤上,心中不住的想,湾台女孩都这么年轻漂亮吗?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搬来湾台定居。
‘你这个建议非常好,我回新加坡后会向总裁报告。哦,十点多了。’菲利浦看看表,‘喻姐小,我们令天谈够了,是否陪我去吃个消夜?’
菲利浦愈坐愈挨近她,有意无意地抚著她的手臂。
‘不!’醉心技巧地躲开他的手,‘王先生,你累了请先回去休息,我还要再整理一下资料。要不要帮你叫车回饭店?’
‘别这样,美人!你不用这么拚命的。’菲利浦意有所指地眨眨蓝眼睛,‘你知道…我是总裁唯一的侄子,我在公司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你这边一切没问题。’
马里欧有你这种垃圾侄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醉心躲开他又伸上来的手,脸上仍挂着僵硬的微笑笑,‘王先生,这间办公室租金很贵,所以我希望早点筹画完成,可以早曰开张营业,我相信这也是总裁所希望看到的。’
‘噢!美人,别这么忍残,难道你都不想尽一些地主之谊陪陪我?只是一顿消夜,嗯?’菲利浦仍不死心,他上辈子一定是只苍蝇。
‘不,王先生…’醉心正苦思过敌之计,一眼瞥到玻璃门外的人影,她又惊喜,又像得救般地直冲上去。
‘子毅!’
纪子毅一把抱住她,‘我就知道你还在这里,累了吧?’
‘你怎么回来了?’醉心好意外,‘不是说在高雄开会开得太晚,要在那边住一晚?’
‘我一开完会就飞车回来,想你呀!’他旁若无人地给了醉心一个响吻,这才注意到办公室內的菲利浦。
‘他是谁?’纪子毅两眼一瞪。
‘马里欧派来的代表,我正在和他谈合作细节。’
‘这么晚了?就你和他两人在办公室?’纪子毅一脸紧张,‘太危险了!’
‘这四周都是玻璃,他敢怎么样?更何况大办公室內还有工人在施工。来,我先介绍你们认识一下。’醉心牵著子毅的手进来,‘王先生,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纪子毅。子毅,这位是菲利浦·王。’
‘幸会。’纪子毅很有风度地先伸出手,但仍目光灼灼地瞪著菲利浦。
‘幸会。’菲利浦则很不是滋味地看着勾住纪子毅手臂的醉心。
她动手收拾桌上的资料,‘王先生,我男朋友来接我回去了,或者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吃消夜?’
‘哦,不用了。我有点累也想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十点我再过来。’菲利浦倒也识趣地收拾他的公事包,双手还极不安分地藉机碰触醉心。
如果菲利浦回头看到纪子毅铁青的脸色和眼中的熊熊怒火,打死他也不敢这么做。纪子毅紧握拳头,他发誓,只要这死外国人敢再碰醉心一下,他一定马上把他的头扭下来,再把那双脏手剁下来喂猪。
幸好菲利浦还算识相,他一转头就看到纪子毅眼中的腾腾杀意,便像见了鬼般地一溜烟跑掉了。
‘最讨厌这种不黄不白、不中不西的死外国人!明明长得像东方人,讲话却怪腔怪调的。’菲利浦走后,纪子毅和醉心一起下楼,他气愤地嚷著。
‘他是混血儿嘛,大部分时候我都以英文和他沟通。’醉心回道。
‘他那双猪手还敢碰你!’纪子毅愈想愈气,‘他有没有犯侵你?对你
手
脚?’
‘他敢!’醉心笑道,‘放心吧!我还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浪漫成
的老外。更何况他是马里欧派来的人,我不想一开始就将场面弄得太僵,你放心。’醉心抚了抚纪子毅紧皱的眉心,‘我会保护自己,不会让他再有机会的。’
‘晓蕾呢?怎么不见她陪你?’
‘她去香港。我们店里还要引进调整型內衣,晓蕾去和对方谈。’
‘不管怎么样,下次不准你再单独和那老
鬼谈得这么晚。你Call我,再忙我都过来陪你。’纪子毅严肃地盯著她。
‘是,遵命。’醉心嫣然一笑,‘走吧,先送我回去吧。累死了,我只想先泡个热水澡。’
纪子毅牵著她的手正要过马路,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的手…’他抬起她空无一物的纤纤手指,‘你的订婚戒指…’
醉心粉颈低垂,那抹
红慢慢地爬上双颊,她感觉自己的掌心在冒汗。
‘醉心,你…’纪子毅瘖痖地低唤,心跳开始不规律地加快。噢!这是真的吗?狂喜的
眼看就要扑过来了。
‘我把戒指拿下来了,’醉心轻咬朱
,双颊嫣红似火。‘我必须把戒指还给他,和他解除婚约。因为…’她的小脸愈来愈红,头愈垂愈低,呢喃的声音像在耳语。‘我的心好小好小,只能给一个人,一个我真正爱的人。’
难以置信的狂喜像山洪爆发般涌上来,‘醉心!’纪子毅发出一声惊逃诏地的呼喊,一把将她抱起旋转著,‘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啊…’醉心银铃般的笑声伴随惊吓的表情响起,‘放我下来啦,纪子毅!你神经!放我下来啦…’她羞怯地瞟了四周一眼。老天!大马路旁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了,还有一位老兄竟点了
烟坐下来,准备‘看戏’。
‘说你爱我!说!把刚才最后那句话再说一次。’纪子毅怎能轻易罢休,激动和狂喜涨痛他的
口,闪耀的眼眸比星星还亮。
看着周围愈聚愈多的围观者,和充満‘关爱、羡慕’的眼神。老天!看来她不说真脫不了身了!这疯子!
‘你听好…’她涨红了脸,又瞠又恼地瞪著纪子毅,‘我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
她的宣言一说出,人群马上掌声雷动,安可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少年仔!你好命…’
但这些全不重要,四目交接时,他们热炽的眼眸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只有那火热
绵的吻将两人紧紧的
…
M.uJ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