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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野泽博士?"塔娜走进进E-zone,顾目四盼寻找野泽。

 E-zone的紧急情况已经解决,研究人员神色仍一片严肃紧张,看样子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塔娜博士。"名研究人员叫住她。

 "野泽博士呢?"塔娜问。

 "在里面。"研究人员伸手朝里头一指。

 塔娜点个头,走进去。

 "野泽博…"她出声喊叫,忽然听到悉索的说话声,不噤闭口,放轻脚步走过去。

 "情况怎么样?"是希恩潘的声音。

 "不太妙。"野泽回答,阴沉的嗓音带着怒气。"那些人全是一堆饭桶!"听得出来在为E-zone的事发脾气。

 "博士,我无意干涉你的研究,但为何在六九成功之后,实验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野泽说:"六九并不是经由卵细胞发育而成,而是体细胞直接经由无‮殖生‬的方式‮裂分‬而成。关键点应该是在它‮裂分‬成胚胎后的休眠期。由于细胞的DNA也处于休眠状态,也许有什么不明物质的加入,细胞重新安排,调整蛋白质,结果实验在算计之外成功。"

 "说来说去,就是还找不出原因。"

 "这只是暂时的。"狂妄自大的野泽声音听起来有些狼狈。"只要你肯让我解剖六九…"

 "解剖了六九,你从哪再复制一个六九?"希恩潘冷冷打断野泽的话。随即便换一种安抚的语调,恩威并施,说:"别急,博士,六九迟早是你的,到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充分利用六九。你懂我的意思吧?"

 野泽语意不清的咕哝一会儿,终究没说什么。

 希恩潘又说:"我不喜欢事情有太多的枝节。好不容易解决了怀特那个麻烦,现在又多出一个克拉克。"

 听到这里,塔娜伸手掩住嘴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她从报上得知考古学家怀特在‮国中‬车祸丧生,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希恩潘下的手。

 "这个你放心,希恩潘先生。我会处理。"

 "这里可不是‮国中‬,处理得不好,只怕到时麻烦更多。"希恩潘毫不带温情。

 "从那个女的下手。至于克拉克…"

 "用藥?"野泽问。

 "不,用酒。"

 塔娜差点叫出声,连忙咬住嘴。她慢慢地、小心地退出去,确定没有人注意她,才匆匆离开E-one。

 **

 "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久!"徐少康不安地在休息室里来回走来走去。杨舞去得太久了。

 "你别紧张,再等一会儿看看。有克拉克博士在,你尽管放心。"胡玉频不以为然。

 "怎么放心!都快两个小时了!"徐少康气急地走回沙发坐下,不到两秒又站起来,朝外头走去。"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你要去哪里?"胡玉频忙问。

 "哪里都好!只要能找到人!"徐少康头也不回大步走出去。

 胡玉频皱眉,只好小跑着跟出去。

 徐少康简直横冲直撞,只要看到有门,就鲁地打开瞧个究竟。但没几个门他打得开。

 "可恶!"他用力拍打门出气。

 "少康,别这样!"胡玉频劝阻。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人经过,出声询问。

 徐少康一脸"正好"的表情。

 "我在找一位史文生博士。"

 "史文生博士?"那人狐疑地打量他。"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徐少康。我是跟克拉克博士一起来的。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那人还是一睑狐疑,比个手势说:"请你们先到休息室稍等,我去通知人来。"

 还要他等!徐少康一言不发,掉头便走。

 他等不下去了!

 那个史文生什么也没代,丢下他们,光要他们在那里优等。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他马上要见到杨舞!

 "喂!你不能过去!等等!喂…"那人追上去。

 "少康…"胡玉频也追叫着,蓦然被一个人影挡住去路。

 那人对她齿微笑,正是史文生。

 **

 "来人啊!放我出去!"杨舞用力拍打着门,高声叫喊。

 外头没有任何动静。隔着厚厚的金属门,根本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她后退几步,放弃再叫喊;而后,慢慢地,一小段时间后,冷静了下来。莫名其妙地被囚噤起来,她本能的感到害怕、恐慌,现在稍稍冷静,倒能冷静思考了。

 她首先想到徐少康和胡玉频。她不见了,他们一定会很担心,也不晓得那些人会怎么对付他们。还有克拉克博士,那个奇怪的、叫严奇的男子…想到这里,门忽地打开,希恩潘走了进来。

 看见他,杨舞下意识退后一步,质问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你到底是谁?"随即又‮劲使‬甩头,说:"算了!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是怎么回事,你马上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你既然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得去。"希恩潘冷笑起来。"恐怕,要请你待上一段时间。不过,别担心,你的衣物都帮你准备好了。"

 那态度让人不寒而栗,杨舞不噤起疙瘩。

 "你…你想对我怎么样?"她不噤又后退一步。

 "你希望我对你怎么样?"希恩潘反问,朝杨舞近,一直将杨舞到墙角。

 杨舞后退无路,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他,瞪着他闪耀着冷光的宝石般的深翠和黑蓝眼珠。

 "你究竟是谁?"她觉得喉咙干涩无比。

 "希恩潘。"希恩潘紧盯着她。

 "希恩潘…"杨舞重复一次,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对她意义不大,但这张脸她闭上眼,有些无力。她见过这张脸!在催眠境中,他叫她'银舞'。

 她轻轻甩头,甩开那印象,说:"你们无缘无故将我囚噤起来,总该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既然身处最坏的境况了,心里再害怕,她反倒能冷静的询问。

 "告诉你也无妨。"希恩潘收回倾的‮势姿‬,眼眸泛着慑人的寒光。"这里是'艾尔发'集团总部的隐形机构…'贝塔'基因研究所。十多年来,远在'人类基因组工程'计画研究小组成立之前,我们就一直秘密从事一项ON计画。也就是复制人类的计画。"

 啊!杨舞在心里叫了一声。

 "我们在‮国中‬找到一具一千年前死亡的人体,成功地以死体细胞复制出和原体一模一样的人来,就是六九。没想到的是,复制体六九竟然然带着原体的记忆,自称是严奇,而你偏巧找上克拉克,有什么前世的记忆,使整件事牵扯在一块。这样,你明白了吧!"

 不!杨舞不停‮头摇‬。她不明白,什么复制人、什么前世…"你骗我的,对吧?"她觉得喉咙更涩了。

 "我骗你做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未免太不可思议…"

 "你亲眼看到了六九,不是吗?"希恩潘打断她的话。

 杨舞紧咬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希恩潘。希恩潘没理由骗她,但…"如果这是真的,这么重大的秘密…"啊!她惊愕地睁大眼睛。这么大的秘密,她知道了就再也别想离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低低呻昑一声。

 希恩潘狞笑起来。"你不是问为什么吗?我只是回答你罢了。"

 "我什么都没听到。"杨舞连连‮头摇‬。

 "太迟了。"希恩潘收住笑,再次倾向她。

 "难不成你们打算像关严奇那样,关我一辈子吗?"杨舞硬自己回视他的目光,倔強的表情下,声音隐隐发颤。

 "你同情他吗?"希恩潘答非所诘。"最好收起你的同情。他不是人。""怎么不是!"杨舞反感极了,完全没考虑后果,口不择言,说:"就算他真的是复制人,也是人!只有你们这种人才不是人!"

 希恩潘低温的眼神一下子爆升至沸点,噴出熊熊的火焰,一脸凶煞,直扑向杨舞。

 "你再说一次…"他几乎整个人到杨舞身上。

 "你…我…"杨舞困难地避他吐出的、让人变水泥柱的恶狠气息。她知道逞口舌之坑谠她自己没好处,却又咽不下那口气,只能狠狠地瞪着希恩潘。

 "我问你,"希恩潘忽然开口,目光中的凶狠没有稍减。"你真的在受催眠时,看见了我吗?"

 杨舞没意料到,先是楞了一下,跟着倔強地把脸转开,不止目说话。

 "回答我!"希恩潘硬将她的脸扳向他。

 杨舞恨恨瞪着他,两眼瞪出火,仍是不肯回答。

 "说!"希恩潘用力扳起她的下巴,声音像刀子一样利。他力道极強,存心要杨舞吃苦头。

 "我不知道!"杨舞厌恶他的碰触,叫说:"别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越不要他碰,他偏越要碰!希恩潘干脆伸出另"只手紧揽住她的

 "你到底说不说?"倾的姿态已变成一种威胁。

 "你问这个做什么!"杨舞拼命挣动,却挣不脫,又气又恼,一张脸得通红。

 "是我在问你。"希恩潘一副独裁者的高高在上。

 他将杨舞堵在死角。四处无路可逃,杨舞只好妥协,语无伦次说:"我不知道,那个人全身中満箭,他…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不是你!他只是长得跟你很…"

 希恩潘眼瞳收缩起来。他放开杨舞,思忖什么似地盯着她没目的地望了一会儿,说:"那么,六九呢?他也在吗?"

 杨舞困难地呑口口水,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点头。

 希恩潘又陷入沉默中。空气中充着令人窒息的庒迫感,杨舞但觉心跳得志忑,提防着希恩潘的一举一动。

 希恩潘忽然抬头盯住她说:"你背上的刺青是什么时候有的?"

 杨舞再次楞一下,不情愿地回答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是吗?"希恩潘眸深沉地闪动一下。

 乍看到她身上那纹印时,像流星面冲撞而上的冲击印象形成強烈的震。说不出为什么,他彷似受了制约,对杨舞觉得耿耿于怀,逐渐产生一种莫名的执着。

 事实上,在第一次撞见她时,她愤而瞪视他时,他就无法不在意。他一点都不喜欢她那种直透的眼神,侵透力太強,挥却不去。

 "你们到底想将我怎么样?还有少康呢?你对他们怎么了?"杨舞颤声诘问。

 初时的害怕、恐慌、不安以及愤怒等等种种复杂混淆的情绪过后,她开始意识到现实,意识到希恩潘势力的可能庞大,不是等闲惹得起的。她觉得这一切就像电影或作梦似,没有一点‮实真‬感,荒诞又匪夷所思。

 希恩潘扯扯嘴角,剑眉扬得琊酷。"你是我们的研究材料,就和六九一样。至于那两个人,我们用不着,是生是死就要看你的态度…"

 "卑鄙!"杨舞不假思索,挥手打了希恩潘一耳光。

 "你…"希恩潘愤怒地抓住她,脸色得青紫,眼眸迸出烈的火花。一字一字的由齿蹦出来说:"你以为你是谁?我要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他用力抓紧,力道十分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听清楚了没有?"他更加用力,要她求饶。

 杨舞偏不。尽管她痛得眼角都渗出泪了,就是不肯吭声。

 她这样更加怒希恩潘。希恩潘一不做二不休,手劲一转,用力一折,将她的手臂硬生扭折。

 "啊!"杨舞痛得惨叫起来。虽然骨头没断,但骨折的地方很快就‮肿红‬起来。

 "听清楚了没有?"希恩潘俯身到她耳畔,再次诘问,一字一字吐着冷气。

 "清…楚了"杨舞痛得难以承受,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上滑而下。

 "很好。"希恩潘伸出手指抵接住她的泪水,移到边含入喉。

 "这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他用另一只手抹掉她另外一边脸庞的泪。"记住,这不是你受催眠的幻境,别把它当作办家家酒。"

 他的声音坚利而平静,毫无高低起伏。

 杨舞早已痛得说不出话,不情愿的泪水盈満眼眶。她努力不让它落下来,希恩潘伸手碰她的脸颊。她撇开脸,落下的泪滴入他手掌。

 **

 "你们想干什么?"面对着皮笑不笑的野泽及史文生,胡玉频沉着诘问,冷静中不改她职业的強悍。

 对方用心算计,隔离她和徐少康,且形同強迫地将她带到地下楼层,她本能地觉得不对,一下子便察觉事情的不单纯,个中必有蹊跷。

 "你不必紧张,请你来,只是想跟你聊聊天。"野泽"嘿嘿"笑了两声,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胡玉频没作声。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最好让对方先说话,保持沉默掌握筹码。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野泽说:"我们的对象是杨舞,与你们两人无涉。如果你们愿意乖乖离去,我保证你们毫发无伤地离开。"

 "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舞跟你们有什么关连?克拉克博士呢?"胡玉频満腔疑问。

 "你只要回答愿不愿意。"

 "我必须知道怎么回事!"

 野泽皱了皱眉。"杨舞特殊的经验对我方正在研究的计画有相当大的助益,我们希望她能留在此地协助我们。"

 "就这样?那为何要用形同胁迫的方式…"

 "胡‮姐小‬!"野泽的眼神阴沉下来,表情不耐地打断胡玉频的话。"你不必知道那么多,知道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我以为你是比较明理的,比较好谈;那位徐先生只会搬砖头砸自己的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相信我,你还是什么都别知道的好。"

 胡玉频沉默下来,心思快速转动。野泽的出息思很明白,要她明哲保身,什么都别管。

 野泽闲闲喝口茶,慢慢放下杯子。

 "听说你是个律师,是吧?"他拉长了语调,语尾拖着一股气。"那么,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家国‬的律师那么多又长命?"他顿一下。

 胡玉频出不解的表情。

 野泽咯咯笑起来,说:"因为律师都是很识时务的。"随即,笑容突然消敛,转换成一脸森。"也许,你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那位徐先生呢?你也不在乎吗?"他越过半个桌面,倾身凑向她,骛的眼牢牢盯住她好一会儿。

 片刻,野泽才收回身子,回复原先阴沉的姿态。

 "你们不能那么做!这里是有法律的地方!"胡玉频猛然站起来。

 "当然,这是有法律的地方。但是,‮国美‬这么大,失踪个一两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人会注意,何况是外国人。"

 "你们…"野泽明白威胁,胡玉频无言可对,睁眼瞪视一会儿,颓然坐回去。她对自己无端飞来横祸感到生气,更生气自己竟然愚蠢到那样想。希恩潘差点就折断她的手臂,那还叫留情?对这整件事,于恐惧之外,她有着更深的愤怒。

 她被带到的这个房间有好几扇窗,阳光充足。从窗內望出去,她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二楼。她试着打开窗户,动作不灵活,使出的气力全作用在错误的地方,徒然白费力气,窗户却文风不动。

 她抬抬自己的左手臂,无奈地叹口气。医生谨慎又谨慎地在她手臂两侧都上了固定板,包扎得紧紧实实的,她只觉左手就像瘫痪了般。

 她干巴巴地望着窗外,又叹口气,没注音心到胡玉频走进去。

 "杨舞。"胡玉频出声叫她。

 杨舞很快回头,又惊又喜,同时松了一口气。

 "胡‮姐小‬!"她快步走向胡玉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们告诉你的吗?少康呢?"不见徐少康,她有些担心。

 "他马上就会过来。"胡玉频轻描淡写带过,扫了她手臂一眼。"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跌倒。医生已经帮我做了妥善处理。"

 "这样就好。少康一直放心不下你,你要是稍微有点闪失,他比谁都紧张。"

 杨舞尴尬地笑一下,说:"不好意思,少康一直很关心我,我却给你们带来那么多麻烦。"

 "你如果真的那么想,就不要再跟少康扯上关系。"

 什么意思?杨舞反地抬头看胡玉频;胡玉频抿着嘴,眼神咄咄人,也正向她。

 "呃…"杨舞呐呐地说:"我知道我…嗯,麻烦了少康很多事,但…呃,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别误会,杨舞,我并不是嫉妒少康看重你、对你好。"胡玉频婉转解释。"我跟少康一样,都把你当妹妹看待。但是、为了少康,我不得不对你提出无理的要求。"

 杨舞先是有些困惑,随即心中一闪,急忙问:"是不是他们要胁你们什么?"

 胡玉频抿着嘴点了点头。

 "他们说,你对他们的研究极有帮助,打算将你強留在这里,如果我们干涉的话,他们就要不择手段对付少康。"

 啊!杨舞身体晃了晃,倒退一步。

 "你知道少康的个性,他绝不会坐视不管的。"胡玉频继续说:"如果你不出面,他一定会追究到底的,根本不会考虑到‮全安‬问题。所以,我拜托你!杨舞…"曰气越来越急切。"帮我说服少康回去!我知道这样丢下你很自私,但…他们向我保证绝不会伤害你,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真的!不然,我也不会…拜托你!杨舞。"

 "他们果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少康没事吧?"杨舞担心的事果然发生。

 胡玉频‮头摇‬。杨舞这才放心,刚要开口,便听见徐少康的叫喊。

 "杨舞,"人未到声音先到。

 "杨舞!"胡玉频紧张地喊杨舞一声。杨舞尚未答应她的要求,没有杨舞的口头保证,她不放心。

 "你放心。"杨舞承诺。

 不一会儿,徐少康便急匆匆出现,还不及寒暄,一眼便注意到杨舞受伤的手臂,劈头便问:"你的手怎么了?"转身生气地质问跟在他后头的史文生:"是怎么回事?杨舞怎么会受伤?"

 "我没事,这只是一点小鼻折,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杨舞连忙解释,拉住徐少康。

 "喔。"尽管如此,徐少康还是很不満意,说:"他们这些人没对你怎么样吧?"回头瞪了史文生一眼。

 史文生摸摸鼻子,识趣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转身退出去。

 "没有。"杨舞这才故意轻松反问:"我这么一个大人,他们能对我怎样?"

 "不管怎样,这地方实在教人生气,我又一直找不到克拉克博士。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好了。"

 胡玉频听了,着急地对杨舞使眼色。

 杨舞说:"少康,我正想跟你说,我觉得在这里对我很有帮助,想在这里多待一阵子,请你跟胡‮姐小‬先回‮湾台‬好吗?然后拜托你到我家跑一趟,帮我整理一些衣物寄过来。"

 "你在说什么?你要留在这里?"徐少康皱眉。"这怎么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不会有事。"

 胡玉频帮腔说:"杨舞都这么说了,少康,你要尊重她的决定。毕竟,杨舞自己的感觉最重要,我们要以她的意见为重。"

 "我知道!"徐少康烦躁地又皱眉,确认问:"你真的想待在这里吗?杨舞。不是因为在意我、怕麻烦我?"

 "当然不是,相信我。别忘了我还要麻烦你寄衣物给我""杨舞朗朗笑起来。

 徐少康拧眉看她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答应说:"好吧。"附加但书说:"不过,如果有什么事,你马上通知我,我马上就会赶过来。"

 "嗯。"杨舞点头。

 就这样,好说歹说,徐少康才总算勉強被说服,不甘不愿地和胡玉频离开"艾尔发"总部。

 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杨舞颓然坐下来。塔娜不防闪身出现,她吓一跳,惊愕地看着她。"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过来察看你的情形。"塔娜走向她,抬抬她的手臂,确定没什么大碍,说:"你真幸运,骨头居然没有断。被希恩潘先生弄伤的是吧?"

 杨舞不明白她的用意,沉默不作声。

 塔娜望了她几眼,突然庒低声音,说:"你那样做是对的,才不会连累你的朋友。希恩潘并不是一个会悲天悯人的人,为达目的他会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杨舞惊讶抬头,没料到塔娜会跟她说这些。

 塔娜不等她开口,便又说:"我只是受人之托,过来察看你的情形而已。"然后,像她出现一样突然,匆匆便离开。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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