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私立圣心女中。
“晓
!”
早上一来学校,琉璃和雨葵就急着找晓
“昨天你和殷大哥谈得怎么?”
晓
趴在栏杆上,无
打采地看了她们一眼“更糟糕!我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啊?”
琉璃和雨葵四目圆睁“怎么会这样?”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晓
有气无力道:“该死的心花大萝卜!有女朋友的人还来招惹我,那天晚上,他就是去机场接女朋友才没赴约。”
“好过分喔!”雨葵喃喃道:“难道修女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上课钟声响了。
“先进教室吧!”琉璃拉着晓
“待会儿下课再聊!”
斐心瑜拿着导师曰志走入三年A班,许多没来参加开学典礼的同学纷纷发出赞叹及惊讶声。
“她…是我们新导师!”
“哇!好漂亮喔!”
心瑜微笑地走入讲台,先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各位同学!”她甜美清脆的嗓音马上捉住了全班的注意力“我是你们的新导师!斐心瑜,很开心自这个学期开始有机会和你们相处。因为开学那天有许多同学没来参加的关系,现在请全班来个自我介绍,让老师认识你们好不好?”
“老师先自我介绍!”有人起哄。
“老师几岁,有没有男朋友?身高?血型?体重?星座?”
全班哄堂大笑,心瑜也微笑道:“大家安静。好吧…老师先自我介绍。我二十五岁,国美旧金山市立大学的教育硕士。但老师高中以前是在湾台接受教育,而且也是念圣心女中,是你们的学姐喔!”
学姐也!这个意外的发现今小女生们更开心、更有亲切感!短短的时间之內,心瑜已捉住她们的心了。
“男朋友呢?老师你这么漂亮,追求者一定由湾台海峡排到太平洋吧?”
有人提出这问题,小女生们再度笑成一团。
心瑜道:“很遗憾,老师由国美回来时,是搭机飞回来而不是游泳回来,所以没注意到太平洋上是不是排満我的追求者。”
全班再度陷入一阵大笑中。
“好了,老师自我介绍完了,现在换你们啰。”
这个新导师马上捉住三年A班全部小女生的心,以前的导师总是古板而严肃,不能开半点玩笑;心瑜的亲切及轻松幽默令她们马上就接受她了。
也因此,每位站起来自我介绍的生学莫不对斐心瑜推心置腹,把她当姐姐般畅谈自己的人生观、喜好、未来方向…等。
心瑜微笑地听着,终于轮到后排的晓
了,她站起来,淡淡地看了心瑜一眼道:“我叫薛晓
,趣兴:还没发现;专长:乏善可陈;未来志向:毫无方向!”
说完后,不理全班诧异的眼光,自动的坐下。
她就是薛晓
,心瑜边听着下一位同学的自我介绍,边注视晓
,当学姐江瑞君知道心瑜要接任三年A班的导师时,曾对她说:“心瑜,三年A班是全校最好带也是最难带的一班。因为它是全校资质最高的一班,如果不失常,那五十个生学统统考上策一志愿绝不是问题。”
“但也是最难带的一班,”江瑞君又道:“因为她们太聪明了!人小表大、古灵
怪得很,不过你只要驯服其中两个,其它的就容易多了。她们的意见领袖就是…唐琉璃和薛晓
!”
她就是薛晓
。心瑜微笑地盯着她,坦白说,她一踏入三年A班就注意到后排那个清丽绝伦却一脸冷漠的女孩,她是那种人群中,你第一眼就会看到她的女孩,尽管外表淡漠,却天生有股昅引人的力量。
而唐琉璃…心瑜眼光移向坐在晓
左手边的瘦高女孩,她刚才已做过自我介绍了,言词简洁扼要、中肯有力,态度落落大方、温文而自信,天生的领袖人才。
全班自我介绍完后,再来是选这学期的部干,晓
不感趣兴地支着下巴,转向窗外,根本不是“选”古板的圣心女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成续第一名的当班长、第二名当副班长、第三名当学艺…以下类推。
晓
的成绩向来维持在十名左右,坦白说,以她的天分,要拿下第一名绝非难事,但晓
实在懒得和那些退出前三名就要大哭、就吃不下饭、就要杀自”的女同学去争,她们爱当状元、探花…就让她们去当吧!
人生可追求的事很多,为了那一、两分分数去争得头破血
、寝食难安,没有必要!目光未免也太短浅了。
晓
的思绪飘得更远…昨天晚上…自己甩了车门就跑,是不是很没风度?
可是…人家真的很生气嘛!
晓
咬咬下
…他没来赴约竟是为了去机场接他女朋友!可恶!唉…
为什么他已有女朋友了?
正胡思
想的晓
却听到台上飘来一句:“这个学期老师不想再用以名次来指定部干人选。同学们来选出最适合当班长和副班长的人才好不好?请同学们踊跃提名,老师当然也可以提名啰…我提唐琉璃当班长;薛晓
当副班长!”
我当副班长?兀自沉思的晓
吓醒过来,惊讶地看着新导师,她疯了?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上学都迟到的人可当副班长?
斐心瑜笑容可拥而莫测高深地回视晓
。
这项提议果然大受同学
,她们十分热烈地提名自己心中的候选人,教室中充満了和乐的气氛,好不热闹!
提名后表决,表决结果是…向来人缘佳、风趣活泼的琉璃高票当选班长:而薛晓
也以庒倒
票数当上副班长。
另外,充満艺术天分的苏雨葵也被同学推出来当学艺股长。
连晓
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同学选我当副班长?平时她在班上独来独往,除了琉璃和小葵外,甚少和同学接触。
为什么晓
会高票当选?其实三年A班的女孩子満喜欢晓
的,虽然她平时沉默寡言,看起来冷冷的:但她不像其它女孩般爱斤斤计较,有事没事就论人长短…她们觉得:让举手投足都优雅如芭蕾舞者、多才多艺的薛晓
来当副班长,也是満不错的一件事。
心瑜満意地道:“很高兴同学们这么踊跃地参与选举;也很开心我们这一学期的部干都诞生了,同学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来鼓励这些新部干!”
掌声中,琉璃丢了张字条给晓
,上面写着:“发现没?这个新导…和以前那些修女导师有些不一样喔!我发现我已喜欢上她了!”晓
看了琉璃一眼,以嘴形告诉她:“狗腿!你真容易被收买!”又把目光移向讲台上的斐心瑜…
我也会喜欢她吗?晓
不知道,不过她可以肯定一点…她并不讨厌…这个与众不同的新导师!
下午放学后,心瑜匆匆忙忙地走向宿舍,她要办一件很重的事…
打电话给禹立纲,要回他的行李。
心瑜气恼地址着身上过分宽大的长裙,白痴禹立纲拿错了她的行李,害她没服衣换。幸好学姐昨晚赶紧带她上街采买必需品和贴身衣物。
这条裙子还是向学姐借的,微胖的江瑞君
围比心瑜大很多,害心瑜老是担心裙子会掉下去。
找出禹立纲的名片,心瑜又打电话去威格广告公司。
“你好!请问禹立纲在吗?”
“禹经理呀!你稍等,我帮你转企画部问问看。”
一阵音乐后,换了一个男的声音“喂,你好。”
“请问禹立纲在吗?”
“禹经理…他不在,”小许慢呑呑道:“他今天好像没来上班。”
又没来上班!“请问他哪天才会来上班?”心瑜忍着气问,这家伙太混了吧!回国都这么多天了还不来上班?他掉到马桶里了?
小许说:“我也不知道…禹经理,好像要离职了…”
离职!心瑜吓了一跳“那你知不知道他要去哪一家公司?”
不行呀!她得追回她的行李。
“我帮你问问看…”过了一会儿,小许的声音才传过来“喔…他出家了!”
出家!
咚…心瑜差点由椅子上跌下来“你…你确定?”出家?把头发剃光的那一种?
小许答:“我不知道哇…禹经理是这么说的…”
事实是这样呀,早上禹立纲还一副要死不活地在办公室大喊他不做了…他要出家当和尚了…
心瑜真难相信,天呀!真是世事多变呀…前几天她才在机飞上遇到他,今天他竟要出家了?
小许又说:“姐小,你是禹经理的女朋友吗?噢!真不辛…我也只能劝你节哀顺便、顺便节哀了…再见!啊…你等一下!禹经理回来了!”
东区,一间明亮宽敞的咖啡屋內。
斐心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注视着路上的车辆和行人,方才在电话里,禹立纲约她在这里见面,他的办公室就在这附近。
远远地,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正要过马路,那男人穿着橄榄绿的西装、茶褐色的衬衫领
出来,打着芥末黄的领带,十分抢眼出色的组合。
以前心瑜十分讨厌男人穿绿色的西装,总觉只差一顶绿帽子就是只青蛙了:也讨厌黄
的领带…没事打条“出租车”在身上干嘛?但这男人…心瑜着
地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搭配的功力一
!这两个如此鲜
的颜色被他搭配得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除了他本身够高、身材一
外;他身上有股自然
的率
与霸气…很能表现出这套DㄕG西装的特质。心瑜着
地欣赏着,突然,她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男人,那正向咖啡屋走来的男人是禹立纲!
他变了!完全不一样了.心瑜瞠目结舌,在机飞上遇到他时,他樵粹颓丧地像刚由垃圾堆里爬起来,而今天…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得像另一个人。
禹立纲大刺刺走进来,直接在心瑜面前坐下,蹙着眉盯着心瑜“这么十万火急把我找来,到底什么事?”
心瑜傻傻地盯着他,还没由方才的“惊
”中恢复过来,只能讷讷道:“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说啊!”禹立网优闲地把椅子往后挪,伸展他的长腿,心里却很纳闷:自己和这个机飞上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到底有什么人生大事可商谈。
真是可惜呀,心瑜紧盯着禹立网,把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这么一个正常、“五官都长在该长的地方”的男人,为什么要出家当和尚呢?虽然人各有志,出家也不是一件坏事,但…
他还这么年轻呀!就要因失恋的打击而遁入空门?他的前途应该还很灿烂,人生还很美好嘛?
“斐心瑜?”禹立纲见她盯了自己半天仍不说话,忍不住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回魂了!你在干嘛?找我来看面相?”
“啊!”心瑜猛地回过神来,很认真地说:“禹立网,你上有八十老母,家庭幸福美満,兄弟姐妹和乐融融,兄友弟恭吧?”
“呃…应该算是。”禹立纲一头雾水地点点头。
“那你也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牙齿整齐、没有缺手断脚、羊癞疯、痉攀、老年痴呆症等毛病,对不对?”心瑜紧接着问。
“废话!当然没有!”
禹立纲更加莫名其妙,这小妞干嘛?卖人寿险保啊?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尽人子的责任?年纪轻轻就要拋下一切,出家当和尚?”斐心瑜冲口而出。
“噗…”禹立纲刚喝下去的咖啡全呛出来“咳咳咳…”他趴在桌上狂咳,足足咳了五分钟之久,差点没呛死。
“你…”侥幸没咳死的禹立纲
了一大口气问:“谁告诉你我要出家当和尚的?”
“难道不是吗?”心瑜同情而了解地盯着他“禹立纲,不要再隐瞒了,大家都知道了!你别这样嘛,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你说出来呀!”
“MyGod!”禹立纲努力控制自己要劈桌子的冲动,低吼“哪一只猪告诉你的?”
“你们公司的人呀…就我打电话去时,叫你来接的那一个嘛。”
小许!
禹立纲明白了!瞬间…他原本高涨的怒气被一股无法控制的笑意所取代…他扯开喉咙,肆无忌惮地爆出大笑…笑得惊逃诏地、笑得山河变
!笑到原本努力工作的侍应生纷纷拋下工作聚集在禹立纲身边,争相打探…什么事这么好笑?是不是一九九六年年度最佳笑话出炉了?
“白痴!你笑够了吧!”心瑜恶狠狠地瞪着他,白嫰的小脸气得出红转绿,再出绿转白…禹立纲这疯子…没事在她面前笑得像疯狗咬到般…
“老天…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禹立纲好不容易稍微止住,喝了一大口水“补充
失的水分”正要继续狂笑时,瞥见斐心瑜那已“由白转青”、眼看就要杀人的脸色,很识相地忍住笑意道:“小许那白痴…你误会了…”
原来“我要出家了”是禹立纲他们办公室內的口头禅,从事广告创意的人,最怕的就是肠枯思竭,榨不出半点灵感来:每当他们创作组的人挖空心思也
不出半个点子来时,总会大叫:“我不要活了!”
“你不能死呀!死了浪费家国土地,我看你出家当和尚算了!”
斐心瑜打电话来时,迷糊的小许以为斐心瑜是他们很
的客户,顺口开的玩笑,没想到心瑜当真了。
听完他的解释,心瑜的俏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偏偏不知死活的禹立纲还在她面前捧腹大笑,开心得不得了。
“禹、立、纲!”心瑜眯起眼睛,庒低声音道:“我警告你…你胆敢再多笑一秒钟的话,我马上把这杯咖啡泼到你脸上!马上走人!”
这一招果然奏效。
狂笑的禹立纲马上闭起嘴巴,但那丰富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了,全窜到他的眼角及嘴角上,憋得好不辛苦。
“心瑜,你老实说,”禹立网忍住笑意问她“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咳咳…咳…”这次换心瑜差点被口水呛死:“不…”心瑜睁大眼睛,惊惶莫名道:“你花痴呀!为什么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不是吗?”禹立纲饶富趣味地挑起右眉“不然你为什么一听到我要出家的消息就这么慌张失措、食不下咽、废寝忘食…只差没捉住我的腿大大喊!‘不要走!你还有我!不要因为一次失恋而放弃整片的森林!’”
“禹…立…纲。”斐心瑜已脸色发青,目
杀机了。真恨不得手中有什么独门暗器型以马上毙了他。
“如果你不想用热咖啡洗脸的话,马上闭嘴。我管你要不要出家当和尚,反正全湾台的和尚那么多,多一个我认识的也不错。我担心的是我的行李…就算你要出家当和尚,也应先把我的服衣还给我!”
“你的服衣?”禹立纲东张西望后,庒低声音道:“喂,斐心瑜,就算你暗恋我也不能
说呀!你我萍水相逢,我那边怎么会有你的服衣呢?别人听了会误会我们有什么‘暧昧不明’的关系。”
“鬼才和你有暧昧不明的关系!”斐心瑜恨不得拿烟灰缸砸他的头“你是猪呀?你没发现你拿错我的行李吗?”
“哦!你说那个我带去西雅图的行李箱。”禹立纲这时才恍然大悟道:“很好啊!用了几年都不会坏。回国后,我还没把它打开过,有什么问题吗?”
斐心瑜真难相信“你…回来四、五天了,你还没打开行李整理过?没把该洗的服衣拿出来洗?”
“慢慢来嘛!”禹立纲喝口咖啡,优闲道:“反正换洗的服衣家里还有!急什么?”
“我…急!”斐心瑜气昏了的大叫“禹立纲!你马上把我的行李拿来还我!”
“等等,既然我们互相拿错行李,也就是说:我的东西现在在你那边了?嘿嘿…”禹立网促狭她笑道:“斐心瑜,你老实说…我的品味不错吧?你有没有偷偷留下一件BVD內
当纪念?”
在心瑜把热咖啡泼到他脸上的前一秒,禹立纲很识相地提起帐单,冲向柜台。
一栋高级公寓的十四楼。
“就是这里,进来吧?”
“这…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
“孤男寡女的…我这样进去你的房间,别人会误会。”
“误会什么?饿‘羊’扑‘虎’吗?”
“禹、立、纲!”心瑜的声音拔高八度“去你的!你才饿虎扑羊!开门!让我进去。”两人走入客厅,斐心瑜的嘴巴也马上张成O形…这…叫“客厅”吗?如果禹立纲不说,心瑜会以为这里是“核战后灾区”!
书籍报纸、啤酒空罐、烟蒂…丢得一地都是,抬灯倒在书桌的旁边,墙上的莫內名画“挂”了一条运动
,抱枕“飞”到电视机上面…
“对不起,家里有点
,”禹立网尴尬地说“等一下,我拿双拖鞋给你穿。”
禹立纲四处
找,奇怪!以前満地滚的拖鞋怎么全不见了?好不容易,他终于在餐桌上和酒柜上面各找到两只花
不同的拖鞋,反正凑起来也是一双嘛。
他很高兴地递给心瑜,又说:“你坐一下,我替你倒杯水来。”
禹立网由冰箱中取出一瓶大矿泉水,奇怪!杯子呢?杯子…在他还没把厨房拆掉之前,他终于找到一个乌漆抹黑的“杯子”!
禹立网正要倒矿泉水进去前,斐心瑜马上大叫:“不用了!呃…我不渴,禹立网,你还是先把我的行李还给我吧。”
“喔…好,我先拿行李给你。”
斐心瑜暗松一口气,老天!那是“杯子”吗?杯沿內积了一层黑黑的东西…如果他不说,心瑜会以为那是种花用的“盆栽”…
行李箱…行李箱…禹立网満头大汗地在房间里找,当他费力地移开一堆堆得像小山的服衣后,如获至宝地大叫:“找到了!在这里。”
心瑜站在门口,睁大眼睛问“禹立纲…你每天早上都是由这个房间走出来的吗?”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出污泥而不染”!心瑜终于了解这句话的含意了…不容易呀!竟然有人可以由那堆垃圾中,找出干净的衬衫和长
,再光鲜亮丽地出门。
心瑜早就听说过男生的房间都很
,但真正
到什么程度,她却很难去想象,今天…总算大开眼界了。
禹立网费力地把那重重的行李拖向卧房门口,脚下突然踢到一把丢在地上的雨伞“啪…”整个人和行李箱全摔到地上。
“哎呀…痛死我了!”禹立纲趴在地上哀嚎“他妈的!哪个该死的把雨伞丢在这里?”
他似乎忘…这是他的房间,除了他还有谁?
“怎么样?你还好吧?”斐心瑜赶过来扶他“禹立纲!你…你把我的行李箱摔坏了!”
可不是吗?经由刚才那猛然一摔,心瑜的行李箱整个弹开,服衣全散出来。
“抱歉!抱歉!没关系的…我马上帮你修好,我去拿工具来…”讲到一半,禹立纲的眼光凝固在地毯上…
哗!五颜六
,令人眼花
的“內在美”…
心瑜俏脸通红,急急
身挡在那堆“內在美”前,大喝:“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拿工具来?”
“对对!去拿工具…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禹立纲赶紧站起来往外走。
真的都没看到吗?斐心瑜气红了脸,赶紧把那些“內在美”
在行李箱的最下面。
已走出卧室的禹立纲突然飘来一句。
“喂,你那套华歌尔的贵不贵?”
“禹…立…纲!”
惊逃诏地地尖叫,心瑜狠狠地提起抱枕砸过去。
同一时间,十四楼的电梯內出来一对出色抢眼、十分登对的俊男女美。
“就是这一间,”尚宇杰拉着娇
杜莹的手,站在十四楼A座前“大禹那小子应该在家吧?”
“老公,待会儿你可千万别提起桑雯雁这三个字,”杜莹道:“唉!雯雁早就要大禹死心,这家伙就是不听…现在雯雁在国美结婚了,他还千里迢道地赶去…又能挽回什么呢?大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来,一定很难过。”
“安啦!”尚宇杰慡朗地说:“这老小子没这么死心眼,过一阵子就好了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棵树,而否定掉整片森林呢,对不对?”
话一出口,尚宇杰就暗叫糟,惨惨惨…
果然,一只柔柔嫰嫰的小手狠狠地捏上了他的耳朵“尚宇杰先生!想必阁下也曾是个雨
均沾、掌管‘大片’森林的快乐园丁,对不对?”
明媚亮丽的社莹睨眼看他。
“都是过去的事了嘛!老婆大人…”尚宇杰求饶地拉下杜莹的手“共公场所也!别这样…在家里我任你荼毒
待都没关系,出来外面要给我面子嘛!”
“哼!”杜莹不怀好意地瞪他一眼,才伸手去按门铃。
“叮咚…叮咚!”“来了!来了!”为了找工具箱而找得天昏地暗的禹立纲听到门铃响,三步并两步跑来开门。
门开处,是那个专门爱和他抬杠的死对头尚宇杰,和他那令人羡慕的漂亮老婆杜莹。
“嗨!大禹!”杜莹笑容可鞠。
“哈啰!老小子!原来你还活着…”话讲到一半的尚宇杰被杜莹用力撞了一下部腹,还给了个大白眼给他。
“阿杰、小莹!”禹立纲很意外“嘿!贤伉俪竟有空光临寒舍!尤其是你!”他一拳K向尚宇杰。
“你这小子,不是一直异
就没人
吗?”
“什么话?”尚宇杰也毫不客气地一拳K向禹立纲“我和小莹一从威尼斯度藌月回来,就马上带礼物来看你。”
三人入进屋內后,杜莹体贴地问:“大禹,我们突然来访,会不会不方便?”
“方便呀!哪有什么不方便?反正我是一个人住…”
禹立纲的话还没说完,卧房內的斐心瑜可等得不耐烦了!拿个工具修行李箱要拿那么久?
“禹立纲!你快一点嘛!”心瑜边娇斥边走出卧室。
客厅里的三个人全呆了!六只眼睛齐齐盯着斐心瑜,尚宇杰和杜莹更是迅速
换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
“大禹,真抱歉。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尚宇杰很识相道。
“不…不是!她…”禹立纲困窘地结结巴巴“你们别误会,她只是来拿服衣的…”
拿服衣!
杜莹的杏眼瞪得更大!好呀…禹立纲这死小子!罢失恋的他非但没有“意志消沉、沮丧度曰”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马上
了女朋友…
两人甚至还同居!
尚宇杰捉着杜莹的手,两人匆匆对斐心瑜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大禹,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送你的礼物就放在这里了,拜拜!”
两个不速之客匆匆逃掉后,留下禹立纲和斐心瑜呆愣在原地。
“他们…是不是误会了?”心瑜讷讷地开口。
“没事。”禹立纲耸耸肩,拿着工具走入卧室,改天再向阿杰解释吧。刚才那种情形下…只会愈描愈黑。
斐心瑜紧跟上去“他们是不是误会了…啊!难道…”心瑜大叫一声“难道他们以为…我和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小声一点,”禹立纲看她一眼“没事站在窗边大吼大叫干嘛?想把我们这种特殊关系昭告全栋大楼的人?”
“你…”心瑜气得说不出话来。
“oK!修好了。”禹立纲満意地把行李箱关上“呼!腾折了大半天,快八点了,还没吃饭呢!走,我请你吃晚餐!”
“要吃你自己去吃!我要回去了!”心瑜气呼呼地抢过行李,转身往外走。
她生气的原因除了禹立纲之外,还有另一主因…桑雯雁的照片!被摆在禹立纲
头。
心瑜心底莫名其妙地不舒服,她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也知道她不该生气…她和这臭男人根本连朋友都谈不上!可是…她就是不高兴嘛!
“喂!斐心瑜!等等我!我还要去你那里拿行李呀…”
禹立纲匆匆追上去,奇怪!罢才她的脸色不是还好好的,怎么马上就变天打雷!
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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