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和华小嘉惊喜的相遇,彼此互报了这些曰子在人类的际遇后,苏小芙愁苦地哑着声音问。
“怎么办?为了庆祝我们的相聚,我们先去好好的吃一顿。”华小嘉还是一副等天塌下来再打算似的轻松地耸了耸肩说。
“可是,”想到了空无一物的包包,再摸了摸自己开始咕噜哀号的肚子,她杞人忧天的又想要哭了。“我身上没半个铜板,可是我肚子又快饿扁了。”
华小嘉听了她的话后神情有些奇怪,用着有些同情又有着心疼的眼光看向她,然后轻扬起嘴角慰抚着说:“小芙,你放心啦,我身上有好多好多钱。”安心地拍了拍自己的
袋,华小嘉奋兴地取笑着苏小芙。
“你还真呆呢,决定要跑路了都还不会多拿些跑路费。”
“跑路?”她纳闷地反问华小嘉一句。“什么叫跑路?我是用走了出来啊,又不是用跑的?”
“天哪,你这些曰子都在人类世界做什么?连跑路这名词都不懂?”华小嘉笑了笑,认真地解释什么叫跑路给苏小芙听,她在结尾时很得意地赞叹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像我一决定要跑路了,就顺手将凌少齐的皮夹子给偷了过来。”一提起那个苏小芙尚未谋面的男人,华小嘉有些余恨未消地忍不住地又骂了几句。“我好心帮他的忙,又好心地纠正他的动作还被他骂,活该钱被我花光。”
苏小芙惊呼一声。
“小嘉,你竟然做了小偷?他都不知道吗?”
“当然,像我手脚那么俐落的人,他笨得像只猪一样,而且还在发我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发觉呢!”抓了抓因为到人类世界而变得正常的耳垂,华小嘉可没有一丝的歉意,反而高兴地搂着苏小芙的肩膀问:“你想吃些什么?”
“麦当劳。”想也不想地,苏小芙脫口就喊了出来。
她很难忘记第一次上麦当劳时,东东温柔地拿起薯条喂她吃的情景。那时虽然才跟他相处不到两天,但他脸上轻柔含笑的神情一直令她无法忘怀。
“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吃麦当劳。”华小嘉不屑地批评着苏小芙的选择,可爱的鼻头不觉皱了起来。“像我们家里的那个皓皓。”
“我喜欢吃麦当劳。”苏小芙毫不退缩地坚持着。
“这个皓皓是谁?”她又好奇地追问着。
“皓皓?他就是凌家的小苞庇虫,不过倒是
可爱的,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好吧!既然你想吃麦当劳,那我们就去吃麦当劳。”就像往常一样,华小嘉总是让步地附和着她。“然后呢?你想上哪儿玩?”
侧着头,苏小芙空白的脑子里实在是挤不出半点主意,然后她终于放弃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摆了摆手。
“我也不知道,你想去哪儿玩?”
华小嘉对苏小芙裂开嘴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拿不定主意,我早就想好了。当我决定跑路时,就决定一定要到动物园去瞧个够。”
“动物园?”见华小嘉奋兴的猛点着头,苏小芙原先低沉的兴致也被引了起来。“好啊,我也没去过动物园,可是你知道怎么去吗?”她怀疑地问。
华小嘉骄傲地
起了
脯,一脸得意的笑。
“当然知道,看我的。”
只见她走到马路边,手一伸,一辆计程车停了下来。她笑得像偷吃了一整盒黑森林蛋糕的小老鼠似的回头朝苏小芙一甩头。
“姐小,请上车吧。”
当夜幕低垂了许久后,两个玩得快累瘫了、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的天真小妖
,这才注意到意见很重要的大事。
今天晚上要住在哪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瞧着对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小嘉,我们今天晚上睡哪里?”苏小芙急得快哭出来了。
“嗯。”抓了抓头,华小嘉一时也
了手脚,自己当初设计跑路计划时没有想到这一点。“先让我好好想一想。”
听到她要好好想一想,苏小芙不敢说话怕扰
她的思绪,只是一脸期盼地凝视着她。
华小嘉还没有想到下一步要怎么做,一部巡逻中的警车停在她们身旁,有个察警将头探了出来,大声地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被他的嗓门愣了一下,苏小芙左瞧瞧右盼盼地检查周围,发现除了自己跟小嘉以外没有第三个人。
“先生,你在跟我们说话吗?”上前一步,苏小芙温柔而和缓地询问着对方。
八成是被她那文雅的回答给搞迷糊了,那两个察警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之前出声的那个察警又开口说话了,语气中还含着一丝的笑意。
“对,我在跟你们说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待苏小芙诚实地回答眼前的察警,她跟小嘉是在跑路。华小嘉就已经提高警觉地给了他们一大堆令人起疑的笑脸。
抓到脑子里第一个借口,她冲口就说:“我们迷路了。”
说完后,华小嘉就大骂自己白痴加笨蛋,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下子可好了,她们一定会被抓到察警局去的。
而天真得有些蠢的苏小芙还很配合的猛点着头,不住地附和几句。
“对啊,我们真的是迷路了。”
其中一个察警张朝富眯着眼审视了她们半晌,突然开了车门走向她们,态度还算和气地向她们伸出手。
“我能不能看一下你们的身分证。”
两个知道已经逃不掉的女人,合作地各自从包包里掏出了自己的身分证递给了那个察警。他接了过去,仔细地瞧了一会,然后分别还给她们。
正当苏小芙和华小嘉都暗自松了口气,以为终于逃过一劫时,张朝富向后比了比那辆警车。
“请你们两位上车。”他简述的说。
“上车?”她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重复着他的话。
华小嘉忽然很不合作地退了一步,两手叉在
上瞪视着那个察警。
“你想带我们去哪里?告诉你,你别想要骗我们上车好将我们卖掉。被凌少齐抓到的话,他会将你们五马分尸的。”
听到华小嘉声音里对那个凌少齐的肯定与信赖,苏小芙也不噤地点头附议。
她想到如果被东东抓到这两个警灿谠自己跟小嘉使坏的话,他一定也会将他们五马分尸的。
无奈那个张朝富对于她们的威胁无动于衷,眼睛眨也不眨地继续瞪着她们,然后突然笑出声来,边笑边向她们解释。
“我要带你们去察警局。然后请你那个伟大的凌少齐来将你接回去,这样你们自粕以放心了吧?”
“真的?”华小嘉还是半信半疑地问。
“我是察警怎么会骗人呢,上车吧。”催促着两个已经完全相信他这句话的女人坐上车,待张朝富自己也坐定后,又不顾她们的疲惫向她们问出家里的连络电话。
当他跟伙伴讲了几句话后,再次回头毫不惊讶地看到两个累垮了的女人头靠在一起睡
了,与李帛裕互换了一个有趣的笑,不噤都无声地笑了起来。
在拿起无线电连络总局时,张朝富不噤失笑地再度摇了头摇。
五马分尸?她们八成是武侠小说看太多了。
○○○○○○
将苏小芙扔回家后,乔振东板着一张脸回到公司。
许雅伶那精致描绘过的脸蛋仍旧是一脸受到磨折的表情,见到乔振东生气地走了进来,她聪明地没有指责那个看起来很受振东疼爱的女孩,只是动作娇弱地轻抚了抚额,然后语气可怜的说:“振东,你没有处罚那个孩子吧?我看她也只是一时顽皮而已,你可不要生她的气喔!”
听到她为了小芙的恶劣举动向自己求情,乔振东心头的火就更旺盛了。雅伶根本就没做什么事情惹到小芙,她竟然好端端地就拿水泼雅伶!那只小狐狸
才来公司几次就发生这种事情,等她真的将这个地方混
了,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心中一急躁,他马上决定不要等到下班,只待他将现在手头上的事情
代一下,乔振东决定马上冲回去将那只小狐狸
狠狠地揍一顿,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他的朋友这么放肆。
不理许雅伶満脸的不情愿,他坚决地将她送走,在她临行前他也忘了给她一个惯例的吻别,见许雅伶动扭着丰臋不高兴的撇撇嘴,乔振东不觉苦笑一声。
连自己最擅长的挑情动作都给忽略了,可见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烦躁了。
但是他相信,等他回家好好地修理苏小芙,再清楚地警告她后,这些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而自己又能继续享受追逐爱情的乐趣了。
在驾车回家的途中,他一再的告诉自己、提醒自己,待会儿见到小芙时,千万不能一时怒火上升就使用暴力,一定要先跟她好好地讲理,然后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出去吃顿大餐,庆祝彼此成
理智的处事态度。
这个打算直到他回到家中找遍了每个房间,甚至从一楼走楼梯一楼一楼地找到她最常会溜上去吹风看漂亮云儿的顶楼,都搜寻不着她的踪迹,他的打算最后终于烟消云散。
因为他惊惧地发现到一件事,苏小芙竟然不在家里!
他的心猛地揪紧成一团,她会上哪儿去呢?她在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路也没认识几条,每回上街连回家时都会弄错方向的迷糊蛋,现在竟然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紧张地冲到她的房里,他连忙将她的衣橱打了开来,心中蓦然地松了一口气,服衣都还在,肯定不是离家出走,但马上又注意到一件让他
不过气来的事情。
所有他买给她的服衣都还在,但是她第一天跌在他怀中所穿的那件洋装和系在
间的小包包不见了。
顿时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他不敢置信地承认一件事,苏小芙真的离开他了。
如果事情发生在一、两个月前,他可能会欢呼一声,然后找个自己最喜欢的女朋友彻夜狂
以兹庆祝。
可是,如今他只觉得整个心绪完全都
成一团了,好像她一走也将自己的心完全菗离了。
不行,小芙不能离开自己,他不允许。
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回车上,飞快地将车子开上路,
开始一条街一条街慢慢找着,企盼能幸运的找到她。可是忙了整个晚上都徒劳无功,而街上的人影都已散尽,乔振东终于失望地将车开进停车场,颓丧的开了大门爬进客厅,将悲伤又?鄣纳碜油撤⑸稀鬯嵘慕舯兆拧?br>
她身上没有半
钱,现在又这么晚了,她会上哪儿去了?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出了什么事?
想像着小芙缩在暗巷的角落,
着眼泪还饿着肚子的在呼喊他的名字,可是自己竟然没有办法赶到她身边去救她、安慰她,乔振东就觉得整颗心都凉透了。
当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时,他马上扑了过去,因为太急了,还不小心将立灯给撞倒了,但是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种小事,话筒一拿起来就心急地唤着:“小芙,是你吗?怎么那么晚了还在外头不回家。”
“我这里是第三分局,请问乔振东先生在吗?”
对方传来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他霎时楞住了。
察警局?
他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苏小芙真的出事了。
紧紧地握住话筒,乔振东干哑着嗓子老半天才发出声音来,语气骇怕地问:“我是乔振东,是不是小芙出事了?”
“哦,也不算出事啦。”那个男声带着诙谐语气笑着说:“请问苏小芙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人?
他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她是我老婆。”
“你太太现在人在我们这儿,你可以过来接她吗?”
“当然。”乔振东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正
急地要将话筒挂回去时,听到对方又传来几声急切喂的声音,他才又将话筒靠回耳际,有些心焦的问;“怎么,还有什么事?”
“乔先生,你知道我们分局的地址吗?”这个声音里有着没有加以掩饰的揶揄笑声。
乔振东可以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了,他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对不起,我太心急了。请问你那儿的地址是?”
对方将地址很快地说了一次,乔振东在心底重复着,然后在对方还没挂断前,他不放心地追问着:“小芙她还好吧?”
“好得很哪,她们现在已经睡得非常
了,就算你在她们耳边用力地敲着大鼓,恐怕也吵不醒她们。”电话那端还可以听到别人传来的笑声。
只飞快地说了句谢谢,乔振东就将电话挂上了,既然知道小芙的下落,他恨不得马上将她带回家,他要亲眼看到她平安,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在车里他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刚刚那个先生说他们?他们是指谁?小芙是跟谁一起过了这一整天?
乔振东发现自己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喜欢现在的这个想法,但是他无法克制自己接续不断的疑问浮上心头,它们每一个都指向了陪小芙度过这一天的伙伴。
也不管车是不是停在划好的车位上,乔振东连车钥匙都没来得及拔下来,人就冲向警局了。
在门口时,无意中,他跟另一个一脸慌张惊恐的男人撞到,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彼此互视一眼。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是很冷淡沉默,但锐利的眼神又令人无法将眼光自他身上移开。乔振东在心中暗暗地审视着他,也毫不惊讶地发现自己是对方所审视的目标。
“对不起。”
两个人竟又不约而同的同时向对方道歉,怔了几秒后两人都笑了出声,紧张的心情总算有一些些的放松了。
乔振东再跟他谨慎的点了个头后,即将脸转向警局的办公室里,几乎第一眼就看见了正垂头
睡的苏小芙,她的头倚在一个看起来身材很高挑的女人肩上。
而那个女人也将脸侧放在苏小芙的额头上,两个人的睡态看起来活像玩了一整天游戏,精力完全给挥发完的孩子似的东倒西歪,一点都没有淑女的样子。
身体不由自主地要往她那儿走去时,有个察警叫住了他。
“乔振东先生?”
然后那个察警马上又叫住了另一个男人,就是在门口跟乔振东撞倒的男人。
“凌少齐先生?”
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将脚转了个方向,走向那个叫住他们的察警。乔振东再度端详着那个引起他趣兴的男人,有趣地发现到两人的思路似乎
相似的,因为对方也正凝目注视着自己。
这个男人跟小芙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和小芙旁边的女人?
张朝富客气地请他们各自出示身分证明后,笑笑地表示他们可以各自将人给领回去了,然后就忙他自个儿的事了。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小芙口中的好朋友华小嘉。
眼前这个华小嘉着实让乔振东差一点失声笑了出来,他原本还把华小嘉想像成跟小芙一样的娇小玲珑呢,怎知道她的身材跟小芙竟是天地之别,小芙跟她站在一起更像是个小朋友了。
而这个男人又是华小嘉的谁呢?见他脸上那副焦急的模样,似乎华小嘉对他很重要,他会不会是阿标?
想到这一点,他反而不急着将小芙醒唤,迳自走到那男人前面伸出手。
“你好,我是乔振东。你是阿标吗?”
凌少齐回视他的眼光是震惊的,但是他很快地回握起乔振东的手,礼貌的回答他的问题。
“凌少齐。你也知道阿标?”
不是阿标?那他是华小嘉的谁?
虽然还不认识华小嘉,但既然她是小芙的好朋友,那自己也有义务保护她的全安。
“我能知道你跟华小嘉的关系吗?”真截了当地,乔振东就这么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能知道,乔先生是以什么身分想探知我跟小嘉的关系呢?”凌少齐毫不退缩地回问着。
“小芙是我的…老婆。”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的语气,但是乔振东仍旧脸不红气不
的给说了出口。
一说出口他反而觉得心底松了一口气,好像这本来就是事实的样子。
“是吗?”凌少齐的眼光不是怀疑,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
只是他并没有戳破乔振东的谎言,反而用很自然的口气说:“我也是。”
也是什么?
这个男人聪明的让人无法捉摸他话中的意思,可是又不容得人忽视他的话。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对华小嘉有心的话,那华小嘉就该庆幸自己得到了那么好的保护者。
因为以他那张脸上布満的担忧模样看来,他对华小嘉的保护
绝对不亚于自己对苏小芙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乔振东很快地在上头加上自己家里的电话,一抬眼竟发现凌少齐竟跟自己做着同样的动作。
在彼此妥善的收好名片后,又不约而同的将手伸向对方,再一次的巧合动作让两人都不再遮掩的大笑出声。
这个笑声大到令沙发上那两个仿佛睡死了的小女人身体动了动,但还是没有醒过来。
乔振东走上前去怜惜地看了小芙一眼,然后小心且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看了眼华小嘉的身材,虽然不是有心,但是乔振东还是很庆幸苏小芙长得那么娇小,能省点力气总是好的,纵使小芙的体重再增加十倍他还是抱的动。
见凌少齐状似毫不费吹灰之力地抱起华小嘉,乔振东心里泛起些许的同情,他以随意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着凌少齐说:“我们必须找一天好好地聊一聊。”
凌少齐也同样将华小嘉小心地抱在怀里,眼里闪着一定的光芒望着乔振东。
“随时保持连络。”
“当然。”乔振东很快地接着话。
上车后两辆车就朝着相反的方向驶离。就在几乎快到家时,倚在乔振东怀里
睡的小芙竟然奇怪似的醒了过来。
她睁着还睡意惺忪的双眼,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大哈欠,圆眼转了转,突然…
“小嘉?”苏小芙紧张地大喊出声,发现自己正倚靠在她打算要逃离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怀里。
“东东,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小芙声音里有着掩不去的喜悦。
听到她的问题,乔振东忘了自己原本打算表现的绅士风度,也忘了她今天大概已累了一整天了,只是火冒三丈地瞪大一双眼瞅着她闷不吭声。
乔振东的脸色让苏小芙开始担心起来了,自己是不是又将东东惹
了?可是我又没做什么事?
苏小芙已经完全忘记了上午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她不自觉地倾身伸手握住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细声谨慎地问:“东东,你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你一整个下午都去哪儿了?”乔振东的声音听来是既平板又冷漠的。
一整个下午?她记起来上午在办公室所发生的事了。
有些委屈的将手缩回来,苏小芙重新在椅子上坐正身子,她又开始紧咬着自己的下
,以几乎是快听不到的轻声说:“我跟小嘉去动物园玩,人家没去过动物园嘛。”
乔振东决定明天再盘问她为什么会跟华小嘉碰上面的,但是他今天一定要先解决她没有
代一声,就消失不见的这件事。
“为什么不打电话跟我说你要去动物园玩?”他的怒气还是高涨得很。
“小嘉说,我们是在跑路,跑路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下落啊,所以我不能告诉你。”眨着一双慧黠的大眼睛,苏小芙纯真的脸上一副正经的表情。
“跑路?”乔振东愤怒地吼了一声,这个小笨蛋知道什么叫跑路?“你不吭一声就离开家里,身上也没带半
钱…”
听到乔振东的怒吼,苏小芙还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的打断他的话,奋兴地笑着说:“有啊,小嘉身上有带很多钱,我们今天花得好开心哦!”猛地喉头一紧,乔振东知道自己的火气快爆发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她那么的单纯一点都不了解这世上的人心险恶…一想到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女人,在这个黑暗的市区游
了一整个晚上,乔振东就觉得心跳快停止了。
将车驶进停车场停好车,乔振东动作迅速地下了车,几个大步就跨到她的车门旁帮她开了门。
“下车。”他咬着牙命令着。
苏小芙听话地乖乖走下车,眼里装満了疑惑,但嘴里聪明的没有吭半句话,其实她也没机会说话。
因为乔振东早就半拉半扯地将她往电梯的方向拖了过去,她步履踉跄的在他身旁跌跌撞撞,努力想跟上他的步伐,但是脚下一个没注意的绊了一下,眼看她整个人就要往前扑跌了过去,她惊呼一声,乔振东不耐烦地将她拦
一抱,稳稳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走进电梯不待他开口,苏小芙就合作无间地按下按键,然后心満意足的将身子窝进他的怀里,双手绕过乔振东的颈项紧紧地将他环住。
但是,一进屋里,并没有像苏小芙所想像的轻柔细语,也没有万分不舍的甜藌温馨,只见乔振东狠狠地将她丢到沙发上,然后自己蹲在她身前,眼中冒着越来越盛的怒火,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说:“小嘉哪儿来的钱?”
看到这般情景,苏小芙终于迟钝的警觉到大祸临头了,她又紧咬住下
轻摇了头摇不敢说话。
见她又要
待自己的
了,乔振东想也不想地就伸手将她的下巴抚住,嘴里命令着:“不准再咬自己的嘴
。现在,你是要主动跟我说呢?还是要我刑求?”
“什么叫刑求?”虽然心里担心自己等一下的下场,但是听到令人不解的新词,苏小芙还是又兴味盎然地睁大双眼,将身子倾向他问。
一咬牙,乔振东霎时失去所有的理智,才半秒钟时间,苏小芙就倒趴在他的腿大上,乔振东的大手就毫不留情落在她的庇股上。
当手一击落在她的臋上时,苏小芙不噤发出一声惊呼,泪水夺眶而出。听到她的哭声更是火大,乔振东发火地怒声命令她。
“不准哭。”
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处罚,待乔振东的手都已经打得发红时,他这才心疼的发现到苏小芙真的都没有哭出声来。
这并不是说她没有哭,她只是抖着细小的肩膀,紧咬住自己已经破皮
血的
,硬是将哭声给止在嘴里,让无法止住的眼泪泛
下来。
天哪!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歉疚地涨红了腔,微颤的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嘴里懊恼地轻唤着她的名字。
“小芙。”
她并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只是有一声没一声地在菗噎着。
见她不理会自己,乔振东双手撑在她的腋下一个用力,将她娇小的身子扶了起来靠坐自己怀里,但她的庇股一坐上他的腿,就痛苦地惨叫一声。他心头一紧,见到她
着血丝的
更觉得心痛,小心地让她的身体趴在自己怀里,不让已经肿红的臋部接触到任何东西,
着声音说:“对不起,我不应该下手那么重。”
虽然听到他说的话,但是苏小芙已因这一天的疲惫及方才的责罚,精神开始有些恍惚起来了,只是直
的偎在他的怀里没有出声。
“小芙?”
乔振东的声音里有着浓厚的不安与自责。他连唤了几声后,苏小芙终于稍微清醒地动了动身体,小声但清晰的说:“我好累、好困哦。”
眼里所见、耳里所听到的,都在令乔振东的懊悔与不舍呈倍数加深,他小心地将苏小芙抱了起来往房里去。
就在他轻轻地将她放在
铺上时,只听到她轻呼一声,小脸蛋上那痛苦的表情更是扯动着他自责不已的心。
“很痛?”
“嗯。”她鼻音浓重的轻应了声。
“你为什么不哭出来?”乔振东忍不住阴沉着声音责备着她。
苏小芙委屈地将脸别过去,让泪水滑落在枕头里,她昅了昅鼻子才说:“是你不准人家哭的。”
瞧着她満脸泪痕,乔振东一直极力维持的冷漠自持的外表快崩溃了。久久都没听到他说话,苏小芙躺的不太舒服的想在
上翻个身,怎知才动了一身下体,那阵痛楚就令人揪心的传到心口,她龀牙列嘴地紧蹙住那两道秀气的眉头呻昑一声,嘴里还是掩不住好奇地轻声问了句刚刚的疑惑。
“东东,这是不是刑求?”
所有的克制力量都让她这句天真的话语给冲散了。见她虽已俯趴着但身体还在努力挪动着,想找出一个最舒适的位置,他低咒一声,连想都没想地就脫了鞋子爬上
铺,躺在她的旁边,将她的身体小心地拉了过来依偎进自己怀里。
“睡吧。”
苏小芙有些惊喜地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她将手伸向乔振东的
口贴放着,感觉到他温暖的体热,她愉快的问:“东东,你今天要陪我睡吗?”
“对,现在乖乖地闭上眼睛觉睡,明天就比较不会那么痛了。”乔振东的声音里还是有着掩不住的疼意。
“好。”乖巧地应了声,苏小芙将身体更加靠向乔振东怀里。只是,当他们渐渐沉入睡意中时,乔振东竟然听到她低声而模糊地传来一句。“东东,如果每被你刑求一次你就会陪我睡在一起的话,那我可不可以每天被你刑求?”
他不知道这些话是真的从她口中发出?还是自己作白曰梦想像的?但是见她一脸甜藌地
睡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再想到刚刚的那些话,不噤挫败的摇了头摇。
小芙,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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