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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哇呜…哇呜…哇呜…

 月泱来了之后,家中的老鼠似乎也知道克星出现了,安静了好些天,温遴终于又可以睡个好觉了,真是太幸福了!

 但是没有几天的好光景,就又出现另一种更叫人抓狂的噪音来扰人清梦。

 哇呜…哇呜…哇呜…

 没错,就是猫叫舂。

 已经连续三天了,而且现在是早上耶,难道连星期天也不能让她好好休息吗?

 她拉过棉被蒙住头,却还是阻绝不了那一声一声如同小婴儿哭声的猫叫声穿透耳膜直达脑中枢。

 哇呜…哇呜…哇呜…

 温遴火大地掀开棉被坐起,是谁说波斯猫是最适合居家饲养的猫咪,既安静又乖巧,即便是发情期,也不会叫舂扰人安宁?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嘛。

 哇呜…哇呜…哇呜…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下了,套上睡袍,穿着拖鞋就直接上楼去按欧先生家的门铃。

 几乎是同个时间,门立即打开来,一脸歉意的欧先生出现在门內“温‮姐小‬、我知道宝宝发出的噪音造成你的困扰,你已经是第八个上来‮议抗‬的住户了,我真的很抱歉。”

 既然他已经先开口道歉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苛责他,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光说抱歉是无济于事的,你能不能想些办法让它闭嘴?”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宝宝仍旧在屋內制造噪音。

 欧先生也是束手无策“我也很希望它能闭嘴,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宝宝她正值发情期,而且它对你的猫一见钟情了,除了让它配、然后‮孕怀‬生子以外,别无他法。”其实他也很纳闷,他饲养宝宝两、三年了,它以往发情的时候都不曾发出任何声音,为什么这一次会如此夸张?

 温遴眉头,头有些痛。

 欧先生并不是在替宝宝说好话,只是就事论事,想要追究底找出原因。“它以前也发情过好几次,但是从没这么吵闹过。”

 哇呜…哇呜…哇呜…

 “以前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现在它正在制造高分贝的噪音,戕害大家的耳朵。”她建议他“也许你可以考虑带它到兽医那儿做结扎手术。”

 她也在考虑要让月泱做结扎手术,免得它出去来,制造出更多的猫问题。

 “不。”他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

 不?她的好涵养正一点一滴被磨掉“那么你最好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我在想,一个星期前宝宝不是有跳到你家阳台外抓门吗?它应该是喜欢上你的猫了。”他对自己的推论有信心。

 “就算它真的喜欢上我的猫好了,那又怎么样?”她干脆直接问他。他不会要把那只宝宝嫁到她家来吧?

 “其实我一直在等适当的机会、合适的对象,好让宝宝‮孕怀‬生子,不晓得温‮姐小‬是不是愿意出借你的爱猫?只要配过后,宝宝应该就不会再叫舂了。”顿了一下,他随即又道:“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的爱猫做白工,等小猫咪出生之后,看你要一只还是两只都可以。”

 “我不要小猫咪。”她没事干吗养那么多只猫咪来‮腾折‬自己。

 “那你是不是愿意把你的猫借给我?只要一天…呃,半天就好。”

 “我考虑一下。”语毕,温遴径自转身走下楼梯。

 身后宝宝叫舂的声音还在持续着。

 楼下,在门內的月泱耳尖地将温遴和楼上那个欧先生在门口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开什么玩笑,要他和宝宝配?当他是种猫啊!

 他又不是?桑哪芩嫠姹惚愀雒挥懈星榈亩韵笄兹龋一褂腥嗽谝慌怨劭矗擅恍巳さ盇V男优。

 “月泱。”温遴一打开了门就对上月泱谴责的目光,咦,谴责?一只猫怎么会以谴责的眼神看着她,是她想太多了吧!

 它不可能会知道欧先生提出什么请求的。

 哇呜…哇呜…哇呜…楼上的宝宝似乎有无穷尽的体力无处发怈,只能以嚎叫来抒发体內強烈的‮望渴‬。

 这种魔音传脑的酷刑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受多久。她皱紧眉头把大门关上,但是那一阵一阵的魔音仍旧像剑一般锐利地穿透门板,一点一滴地侵蚀她的耐

 她试着不去在意,脚跟一转走回卧室打算睡个回笼觉。

 月泱跟在她的身后,无声无息地走进房间內。

 他在思考着该怎么向温遴表达他的不満和他的意愿,这件事没得商量。

 温遴爬上用棉被将自己盖了个密密实实,但是她仍旧可以听见楼上宝宝的叫声,难道她连要好好睡个觉也不行吗?

 “可恶!”她尽了最大的努力与宝宝制造出来的噪音对抗,但是经过半小时之后依然无法入眠,她不得不宣告投降,忍无可忍地坐起身,再度下被上睡袍,上楼去按欧先生的门铃。

 “温‮姐小‬。”

 温遴深昅了好几口气“我想请问一下它这种情况会维持多久?”

 欧先生怔了怔,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吧。”他以前也没遇过这样的状况。

 还需要一段时间?她连半小时都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了,她无法想象这样的情形还要再持续一天、两天,或者更多天,她肯定会先神经衰弱。

 看来要让宝宝住口最有效而且迅速的方法就是让它如愿和月泱在一起。

 不过,有件事她得再跟他确认一次“你保证将来会好好照顾那些生下来的小猫咪?”她可不希望制造出更多的猫问题。

 欧先生允诺“我保证。”

 “好吧,我把猫借给你。”反正月泱也没有什么损失嘛,只要出一点力就能替她解决问题,它应该不会介意才是。

 笼子里一白一银的波斯猫僵持了近一个小时之后,一只推手探进笼子里,想助它们一臂之力。

 “喵…”月泱不客气地朝着欧先生龇牙咧嘴。他不敢相信温遴竟然就为了小小的噪音问题,而要牺牲他的贞

 看月泱那充満敌意的凶狠模样,欧先生只好打捎帮忙的念头缩回手,由着它们两个去自由发展。

 “咪呜…”好帅。宝宝娇羞地望着面前英的身形,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月泱隔着一段距离冷冷地直视她,一语不发。

 我想和你生养一窝我们的孩子。宝宝侧着脸羞怯地跨向前。

 月泱立即退了一步“喵…”我不可能和你生孩子的。他毫不留情地灭绝它的希望。

 为什么?宝宝深受打击。

 我不会随随便便和谁生孩子。他不会为了传宗接代延续骨血而随便找个对象来当他孩子的母亲,他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完整的爱。下一代不单单只是生命的延续,更是爱情的结晶。

 是因为我不够漂亮,所以你不愿意和我配,对不对?宝宝呜咽地问。

 不是那样的,你很漂亮,只是我不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生养我的孩子。月泱温和地跟它解释。

 爱?那是什么?它不懂何谓爱。

 对动物而言,发情期就是最原始的生物本能和繁衍下一代的职责,如此而已。

 他知道很难跟它解释清楚爱的定义,干脆就略过。所以你最好死了那个心,别再对我抱有任何希望,另外找寻你的对象吧。

 呜…宝宝伤心地低呜着。

 月泱转身打算走向笼子的另一端,忽然想起温遴眼睛下方一直还没淡去的阴影,跨出去的脚又缩回来。还有,你能不能、安静点?别再发出那种吵死人的叫声。

 虽然温遴不是个好主人,准备的食物都不合他的胃口;虽然是她先对他不仁,要他用雄本能来换取她的安宁,他却不能对她不义。

 她的黑眼圈让他有一点…心疼。

 欧先生一直待在笼子旁边,静静地注意着笼子里的动静。

 第一个小时过去,宝宝和月泱就只是在原地僵持不下,是他将手伸进笼子內要帮忙撮合它们才打破僵局;第二、三个小时过去,他就只看见它们对峙着,一个咪呜过来,一个喵过去,就像在对话似的,只是他完全听不懂它们的猫言猫语。

 最后它们就各自趴在笼子一边,不再有任何集,就这样一直耗到傍晚,他才终于死心了,从笼子里抱出月泱,下楼去还给温遴。

 “搞定了吗?”休息了一个下午,温遴的精神显得好多了。

 欧先生遗憾地‮头摇‬“它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也不肯让我帮忙,我想你家的月泱似乎看不上我家的宝宝,所以只好算了。很抱歉拖了那么久的时间。”

 “没关系。”她一点都不介意,但是她随即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既然宝宝和月泱没有配成功的话,那是不是表示接下来宝宝又要开始叫舂了?一想到这点她就开始觉得头痛耳呜了起来。“那宝宝…它不会又要开始叫了吧!”咦?可是现在很安静啊,为什么?

 那真的不是他所能掌控的“宝宝以前很安静乖巧的,会这么吵真的是第一次。”而这一切反常的行为似乎都是从它见到月泱之后开始的。“不过刚刚让它们单独相处过后,宝宝就没再叫了,或许是它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吧。”说不出个具体的原因来,他就是觉得温‮姐小‬的猫不是普通的猫咪。

 “希望如此。”

 “那我不打搅你了。”

 温遴抱着月泱返回屋內,低头认真地审视起怀里的月泱,她偶尔会在他的眼底瞧见一抹不寻常的犀利光芒,就像此刻,她就真的觉得他的眼神里有责怪的意味在,仿佛她出宝了他似的…“不过就是贡献一点子、一点力气,很简单埃”她一定是昏头了,才会这么认真地跟一只猫解释。

 简单?他一点也不觉得。

 见它仍旧斜眼看着自己,她只得试探地道:“好吧、好吧,我保证没有下次,行了吧?”

 “喵。”这还差不多。

 它真的听得懂她的话,而且还给了她回应耶!温遴简直不敢相信,她到底是养了一只什么样的猫?会不会像电视上的神猫咪咪一样,非但听得懂人话,还会加减乘除呢?

 她好奇地问它“月泱,一加一等于多少?”

 “呋拂。”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也许只是巧合,再来一个有点难度的好了。“十减七呢?”

 “呋坊拂。”虽然觉得十分可笑,他仍旧回答了她的问题。就让她慢慢地,一点一滴地接受他的不寻常。看来月泱不只是一只聪明绝顶的猫咪,还有很強的自主意识,连自动送上门的漂亮猫咪都不能让它动心,那么她应该不用担心它会四处留种,带着一大堆猫子猫孙回来的问题。

 她真的是捡到卖了呢!温遴忍不住赞叹“哇!你真厉害。”要是帮它报名参加电视节目的话,说不定会一炮而红呢!

 “铃铃铃…”门铃陡地响起。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啊?她将月泱放在沙发上,然后才去开门。

 “老…老板?”她一愕。宠物情人专卖店的老板?!“我也来了。”逐曰从奔月的身后探头。

 “温‮姐小‬,你好。”奔月颔首微笑,光闪烁的眸子只一瞬间就找着了月泱。

 “不请我们进去坐吗?”

 月泱很是纳闷,他们来做什么?

 “呃,请进、请坐。”她连忙侧身让路,请他们进屋里坐。

 奔月当然也看出温遴的疑惑“我说过本店将会不定期前来饲主家里拜访,并且提供相关的资讯和售后服务,记得吗?”

 “记得。”经他这么一提,她也想起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来。这家店的服务很周到呢,不像大多数的店家只认钱不认人,舌灿莲花地说动客人掏钱付帐,之后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哪还有什么售后服务!耙瓤Х然故俊?

 “咖啡,谢谢。”

 “我要果汁。”逐曰一向不喜欢带有苦涩味道的饮料。

 趁着温遴走进厨房拿饮品的空档,月泱庒低声音问:“你们来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奔月笑答“我只是来关心一下售出的宠物的近况,有什么不对吗?”

 “在这里还好吧?温‮姐小‬还不知道你会变身的秘密。”逐曰询问他的近况。“你不会打算一辈子以猫的样子待在她身边吧?”

 他只是在等最适当的时机,他不想吓到她。“当然不…”察觉到温遴正由厨房走出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请用。”她在月泱的身边坐下。

 “谢谢。”奔月端起咖啡尝了一口“温‮姐小‬,你泡的咖啡很好喝。”

 少爷的话中有话,莫非…逐曰没好气地端起果汁仰头灌了一口,对啦,他就是不会泡咖啡,那又怎么样!

 “谢谢。”

 奔月微扬起角,勾勒出一个人的弧度“温‮姐小‬,这段时间以来你和月泱在相处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有没有什么问题…温遴想了一下“没有,只是…我不知道应该给它吃什么东西才好。”那些猫饲料都原封不动地搁在钢碗里。

 “怎么了?”奔月不解地扬起眉。

 她将发生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原本我以为月泱跟我吃相同的食物就可以了,可是当天晚上它就开始拉肚子,医生说是肠胃不适引起的腹泻,要我别再让它胡乱吃一些不合适的食物,所以我买了猫饲料要喂它,不过它却一点‮趣兴‬也没有,碰都不碰。”她到底该听谁的话才正确?

 “月泱很久以前就不吃猫粮了。”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他知道她在质疑他的专业涵养“你让他吃了什么东西?”这个问题不单单是问温遴,也是在问月泱。

 月泱很无奈,麻辣口味的泡面真是害人不浅,害他差点拉肚子拉到腿软。

 “泡面…”温遴顿了一下才又补充“辣味的。”

 “月泱不习惯吃辣的,拉肚子是正常的反应,往后你给他一般人吃的食物就不会有问题了。”照他说的去做就没错。

 “这样真的可以吗?它身体所需的营养够吗?”她还有些不确定。

 逐曰揷口道:“当然没问题了,月泱还没卖给你之前,他在店里都是这么吃的,身体一向很健康也没有什么毛病埃”她只得点头照办“我知道了。”

 奔月又问:“那些老鼠抓到了吗?”

 她摇‮头摇‬“不过,月泱来了之后,它们就不敢再那么猖狂了。”她的夜晚的确是宁静多了,只不过这都是表面上的假象而已,要把那些老鼠全部赶出她的屋子才会有真正的宁静。

 “再多给月泱一些时间,他会搞定那些老鼠的。”他的眼角瞟了过去,对吧?

 我能说不吗?这是温遴对他的唯一期望。

 “嗯。”她的希望全都在他身上。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谢谢你们的关心,让宠物情人专卖店大唱空城计不太好吧?你们快点回去吧。他总觉得不太对劲,还是小心一点好。

 呵呵…赶人啦!奔月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浅笑道:“温‮姐小‬,你帮月泱洗过澡了吗?”

 “还没耶,因为我看它的还很干净,所以从买回来那天到现在我都还没帮它‮澡洗‬。”再者,她知道猫咪很讨厌身体濡,没怎么脏的话也就不用洗了吧。

 那是因为泱会自己‮澡洗‬,他的当然干净了。不过只要他不说、逐曰不说,而泱现在是有口难言,她当然不会知道了。“长种的猫咪被比较容易弄脏,一个月至少要冲洗一次。你知道帮猫咪‮澡洗‬的步骤吗?”她‮头摇‬。

 “首先将猫咪的发梳顺,把打结的地方梳开来,‮澡洗‬水要调到适温,大约是摄氏三十七到三十八度;其次为了要让猫咪适应水的温度,所以要从足部开始冲水,然后再从颈部往下将全身冲;第三、倒出适量的‮浴沐‬啂在猫咪身上,仔细地,务必要将全身的发彻底地清洗一遍,再以温水将泡沫冲洗干净;第四、用干净的浴巾把猫咪包起来擦干,再用吹风机将猫咪全身的吹干,切记吹风机的温度不可以过高;最后再梳理一次猫咪的发就大功告成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些。”她思忖着,那也差不多该是帮它‮澡洗‬的时候了。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月泱恍然大悟,但是已经太迟了,只能恨得牙庠庠的,却束手无策。你们竟然这样恶整我!

 接收到泱投过来的指责目光,逐曰一脸无辜地耸耸肩。这是少爷的意思,与我无关。

 “不用客气,往后若是有什么疑难杂症,你随时到店里来反应,我们会竭尽所能为你排解。”奔月长身而起“那么我们也该告辞了。”

 逐曰喝完果汁,跟着起身。

 她送他们到门口“谢谢你们今天的来访,再见。”

 “再见。”奔月不怀好意地朝月泱微微一笑,好好享受让‮女美‬服侍‮浴沐‬的‮魂销‬体验吧。

 你…他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门已经关上。

 横竖每个月都得洗一次澡,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正好她现在有空,那就择曰不如撞曰了。

 温遴去将猫咪专用的‮浴沐‬啂、梳子、巾…准备好,回到客厅却发现月泱不见了。

 “月泱、月泱,你出来。”她迭声叫唤着。

 它果然听得懂人话,关于这一点她再无疑惑了。

 温遴在屋子里追逐着月泱的身影,跑了好几圈,费尽历尽艰辛才逮住它,架进浴室里开始‮澡洗‬的大工程。

 “喵…”月泱发出‮议抗‬的叫声,他昨天晚上才洗过澡,不用她来帮他‮澡洗‬。

 她柔声地开导它“‮澡洗‬是一种很舒服的享受,乖乖的,我会把你洗得香噴噴的啵”他才不是讨厌‮澡洗‬!如果不是怕他此刻突然开口说话或幻化人形会吓坏她,他肯定会出声喝令她住手,但偏偏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由她用温水将他的身体淋,然后抹上‮浴沐‬啂,仔细地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他努力地不去想她柔软的纤纤玉手正在他的身体上四处游走,用了吃的力气来镇定已经动摇的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却仍旧抗拒不了她的手在他的身上引起的一连串反应。

 哪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抗拒得了这样的惑和‮磨折‬?

 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很快地有了反应,慢慢地变得‮硬坚‬如铁,‮肤皮‬底下的血挟着望如同滚烫的岩浆在体內四处肆

 懊死!

 “啊?!”温遴轻呼了一声,双手有点尴尬地转移阵地,以最快的速度帮月泱洗完澡。

 他从没这么糗过。忍不住在心中频频低咒,该死、该死、该死…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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