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极度魅惑 下章
第四章
 扁是教导西泽尔使用盥洗用具就忙得扶桑晕头转向,好不容易他可以自己动手了,她还不得闲,得去想办法弄一套正常一点的男装来。

 因为昨晚扶桑把西泽尔的上衣给剪掉了,所以她只好向柜台一个身高与西泽尔相仿的年轻服务生借一套‮服衣‬给西泽尔穿。

 不料,历尽艰辛弄回了一件黑色ELLET恤与牛仔,西泽尔却坚持不换。“拿走!”要他换穿那种丑陋的服装,免谈!

 “喂,西泽尔!”扶桑喂生气地扳起俏丽的小脸,不顾形象地吼“现在不是耍大少爷脾气的时候,你到底去不去听解说?”

 “我要去,但是别想要我穿得像你一样蠢!”扶桑也是一件白T恤,及深蓝色,脚反折的牛仔

 什么话啊!穿这样那里蠢了?扶桑突然很想砍人,不过她有更深的无力感。

 “问题是你根本没‮服衣‬可穿啊!而且,你如果让别人发现你是五百多年的人,你会被科学家,还有历史学家,搞不好还有考古学家抓去研究,懂不懂?”

 一番好说歹说,西泽尔终于退让了,不过,扶桑教他穿‮服衣‬也着实费了心思,包括分辨‮服衣‬的正反面,还有…

 怎么拉拉链子才不会被夹到。

 总之,经过了三小时的‮腾折‬后,他们冲进圣安基罗堡大厅时,讲解已经开始了。

 “…据说圣安基罗堡一共花了范伦提诺公爵七年的时间建造,而又因为公爵是半个西班牙人,所以这里的一砖一瓦、一木一石都是特地从西班牙运来。”

 听到这里,扶桑佩服地看向身边的古人道:“真的啊,爵爷?”如此浩瀚的工程,不简单哪!

 一袭黑色ELLE宽大的黑色T恤,被他模特儿般的衣架子撑起,变得相当有型。而牛仔紧裹着他修长笔直的腿,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绿眸、黑色及肩的半长发,显得分外英,还增添了一股奇异的魅力。

 西泽尔挑眉笑笑道:“大部分是,但木材就不见得了,因为产地不一。像这个…”他以指节轻敲身旁的别致矮几,道“这是从北爱尔兰运来的杉木。”

 解说员继续介绍道:“…不光是大厅圆顶的雕刻,还有玄关的壁画,都是文艺复兴时代重要的瑰宝。请各位跟我往楼上走。”

 听见所有慕名而来的观光客皆赞叹着圣安基罗堡的鬼斧神工,扶桑清楚地看见西泽尔边得意的笑。

 ###

 “首先,我们所参观的是范伦提诺公爵的书房,也是他常常思索军事计谋的地方,路易十二常常派遣公爵为元帅,为他打山河,当然,在十六世纪时,没有人的封邑比范伦提诺公爵的更广大。”

 没想到西泽尔不赖的嘛!和刚刚那个拒绝穿二十一世纪服装而使子的他完全不同。

 扶桑调皮地瞄了他一眼,却发现西泽尔英无伦的俊脸上不再有笑意。她本来是想部的,后来想想…还是别去扫到台风尾比较好。

 “书桌后的墙上有一个弹孔,应该就是路易十二派人来暗杀公爵时,所留下的弹孔。”

 这应该就是为什么西泽尔口中了一的原因吧?扶桑想。

 突然有一个男人问道:“道尔先生,听说范伦提诺公爵不是威诺尔公爵的亲生儿子,是否属实?”

 解说员道尔先生笑了笑:“小心,谈论这个话题是会惹怒范伦提诺公爵的喔!不过,趁他老人家上天堂去了,我偷偷告诉你…是的,他是教皇亨利三世的私生子。根据野史的记载,亨利三世在威诺尔公爵病逝前就与公爵夫人有暧昧关系,公爵过世后七个月,范伦蝗诺公爵才出生。不过这个野史后来被考古学家与遗传学家证实了,因为他有着波尔金家族所没有的绿眸。”

 西泽尔湛绿的星眸冷冷地眯起,扶桑明显地感到有一股冷气团正逐渐形成。她看见他握紧拳头,像是在隐忍着怒气不马上爆发。扶?∷囊掳冢∩卮蛟渤〉溃骸氨鸾橐饽切谡飧鍪贝缴印丫植还至耍娴模∶挥腥嘶岢靶δ愕摹!?br>
 西泽尔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解说员道尔先生又指着一幅油画介绍道:“请各位看这边,这一幅就是范伦提诺公爵的画像,推测是由李奥纳多·达文西所绘,因为据说公爵与达文西私甚笃。虽没经过证实,但这幅画的价值却跟着这个传说而水涨船高。”

 一位银发贵妇戴起老花眼镜,定睛朝画像看去,呼出在场女心中一致的心声道:“哦,上帝!老伴儿,快瞧瞧!这范伦提诺公爵真是英俊极了,虽然绿眸黑发犯了咱们基督教的忌讳,可是他真的比恶魔还魅人哪!你说是不是?”

 老先生并没有回答,他仔细地研究那幅面,对道尔先生道:“这幅肯定是膺品!我买卖了半个世纪的古画,而且又是标准的李奥纳多·达文西,他的笔法,我一眼就可以瞧出来。”

 “哦,老先生,您真厉害!”道尔先生笑道“的确还有一派人马说真品已经被公爵本人收蔵起来了,但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不过这幅画也可称得上是古董,因为这幅画的作画者是…”

 “琉克勒茜·波尔金。”西泽尔沉声回答。

 “咦?这位先生,你怎么会知道?”道尔先生显得很惊奇,过去他为其他观光客解说时没有提过这部分,那当然是因为没有人懂得鉴定古画的缘故。

 “因为,我是…”

 “西泽尔!”扶桑小声地警告。他想干吗?他以为暴自己的身份,大家就会相信他吗?嗯,他的目的,大概就是拿回这栋属于他的城堡吧?

 西泽尔微微一笑,伸出手搂住扶桑,省得她叽叽喳喳。

 “我是波尔金家族的后裔。”

 算你脑筋动得快!扶桑低头偷笑。

 “原来如此,”道尔先生笑道:“没想到波尔金家族的人都特别得天独厚,你与范伦提诺公爵长得非常相似。”

 “可不是吗?”另一个穿着高级套装的女士脫口赞叹“就算是范伦提诺公爵再世,怕也难得与你争锋吧?”

 西泽尔人的笑,轻声道:“这是我的荣幸,夫人。”

 呃?夫人?那是十六世纪对女子的称呼吧?

 “要称呼她为‘女士’。”扶桑小声地纠正道。

 没想到对方以为他在开玩笑,也回礼道:“不客气,阁下。”

 这一番宮廷式对话,引得观光客们会心一笑。

 道尔先生清了清喉咙,拉回大家的注意务后,道:“刚才提到了琉克勒茜‮姐小‬,没错,她就是素有‘波尔金家族的玫瑰’与‘意大利维纳斯’之称的文艺复兴时期第一‮女美‬。请往这边走。”

 众人跟着道尔先生往另一个房间移动,原来那间高雅美丽的房间,正是琉克勒茜的寝居。

 再次走进琉克勒茜的房间,西泽尔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他再也见不到到他掬在手心中呵疼备至的宝贝了。

 “这就是‘意大利维纳斯’…琉克勒茜‮姐小‬的寝宮。”

 雕琢华丽的,还有天花板描述“维纳斯的诞生”浮雕,以及精心设计的一桌一椅,如梦似幻,完美得无懈可击。

 看得出来西泽尔是如何眷宠着他的妹妹。

 “啊,真美!”此起彼落的感叹声不绝于耳。

 西泽尔轻触四角的浮雕,英的容颜没有显半点情绪。

 扶桑不敢过去,耳边却听得道尔先生说道:“据说公爵十分疼爱这个冠群芳的妹妹,只要是她的要求,公爵甚少回绝,而‘琉克勒茜花园’,是琉克勒茜‮姐小‬十八岁那年,公爵为她所建的。”道尔先生指着放置在窗前的一只合抱着的大瓷壶,问道:“有谁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花盆?”

 “纯粹观赏?”

 “不会是‮澡洗‬盆吧?坐进一个窈窕美人,是绰绰有余的。“

 道尔先生哈哈大笑道:“不,当然不是。这壶被命名为‘琉克勒茜之壶’,是有典故的。”他转向始终不发一言的西泽尔,问“先生,你知道吗?”

 西泽尔幽幽一笑道:“他们在孩提时候喜欢玩捉蔵,琉克勒茜最喜欢躲进这个壶里,然后在壶的內侧刻画西泽尔与琉克勒茜的名字。直到他们长大成人,琉克勒茜仍留着这个壶,用来当画图的静物,一次一次地回忆那段时光…”

 扶桑听和眼睛都红了。她看得出来西泽尔有多么怀念他的妹妹。

 “天哪!”一名胖妇人拿起手帕擦拭眼角的泪“哦,多么浪漫的故事哪!”

 “可不是?”另一名头发斑白、満脸皱纹的老太太也不胜欷殹埃罢馊梦蚁肫鹞夷乔嗝分衤恚匆丫懒说睦习椤!?br>
 “各位女士‮姐小‬们,请擦干你你的泪,容我说段公爵的风韵事给你们解忧。”道尔先生庒低了声音,道:“公爵有位正,也就是路易十二所赐婚的凡妮莎王妃。当然,能配得上范伦提诺公爵的‮姐小‬绝对是美若天仙,但是,公爵与凡妮莎王妃结婚一个月后,便被公爵送到法国去当人质,象征他对路易的效忠。”

 扶桑沉不住气地小声问:“这不会是真的吧?”

 西泽尔懒懒地睨了她一眼,笑容诡异。

 “如果这是真的呢?”

 扶桑半信半疑,继续听道尔先生讲古:“由此可知,公爵并不爱凡妮莎王妃,因为直到他死亡前,都在策动谋反。公爵惟一爱过的女人,就是‘波尔金家的玫瑰’…琉克勒茜‮姐小‬。”

 “啊,这是真的吗?”一位‮姐小‬惊呼。畸恋哪!

 扶桑求证似的看向西泽尔,只见他的笑容愈发诡异。

 “但是,根据历史,琉克勒茜‮姐小‬一生出嫁过三次,而且都是奉兄长的命令而出嫁。”

 “好奇怪!鲍爵不是深爱‮姐小‬吗?”

 “的确如此,但是每当琉克勒茜‮姐小‬嫁往一个‮家国‬去后,公爵就会在一年內攻陷这个‮家国‬,并杀了她的丈夫,夺回她。连着三次都是如此。公爵只是利用联姻来壮大波尔金家族的势力而已。”

 “后来被灭的两个‮家国‬都没有警觉公爵的野心吗?”

 “知道,但两国的国君,都抵抗不了琉克勒茜的美貌。”

 一个年轻女孩惊呼:“这多么像是‘潘朵拉’的神话故事呀!”

 “唔。”一位中年先生自语“如果琉克勒茜‮姐小‬是这般美丽,我想世间没有人能抗拒她的惑吧?”

 年轻女孩又开口了:“道尔先生,公爵深爱琉克勒茜‮姐小‬,那她也爱公爵吗?”

 “是的,他们相爱。”道尔先生指着房间外的阳台,道“据野史记载,公爵常抱她坐在栏杆上,与她深情地拥吻。”

 “就…就在栏杆上?”

 “还有一次,公爵就在这张长躺椅上与琉克勒茜‮姐小‬
‮水鱼‬…”

 扶桑听得脸红心跳,不噤眼角偷瞄向西泽尔,只见他的脸色都发青了。

 她相信西泽尔如果手上有剑,一定想杀人了。

 “不过,西泽尔公爵死后,路易十二马上将琉克勒茜‮姐小‬带到他米兰的行宮,打算金屋蔵娇,不过,琉克勒茜在公爵死后的第七天,也‮杀自‬身亡了。”

 听到这里,西泽尔冲上前,揪着道尔先生的衣襟,急迫地问:“她是怎么死的?快告诉我!”

 虽然觉得西泽尔的反应很奇怪,道尔先生仍照实回答:“她看见了路易用来杀公爵的火后,也用它饮弹自尽了。”

 老天!

 西泽尔脸色发白,全身血几乎在这一刻为之冻结!然后他踉踉跄跄地奔出琉克勒茜的寝居。

 “等一下,西…”不,她不能在这里喊出他的名字。

 扶桑马上追了过去,然后看见他站在长廊尽头的阳台上。

 “西泽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为什么这么‮忍残‬…”

 西泽尔抓紧拳头,俯视着阳台下一片花园,终于忍不住发自心中地狂喊:“琉克勒茜…”

 一滴泪从他英如刀镌般的脸上滑落。他痛楚地伏在阳台上,心几乎为之碎裂。

 这情形看在扶桑眼中,也不噤为西泽尔的深情而红了眼眶。  m.uJIxS.cOm
上章 极度魅惑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