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就是新来的秘书?”谷蜻
趾高气扬的朝秦巧仙叫嚣,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
“嗯。”秦巧仙顶顶眼镜,随意的扫了她一眼,继续埋头处理満桌的文件。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谷蜻
眯着眼睛瞪着不识相的秦巧仙。这个秘书实在太嚣张了,先是没礼貌的挂她电话,现在她亲自跑来了,居然还用爱理不理的态度应付她!
“不知道!”秦巧仙这次连头都懒得抬了,直接不客气的回答。她这阵子光是接和那只“种马”杂
的“
”打来的电话,就接到手要断掉了,最可怜的还是她的嘴巴跟耳朵。拒绝转接的话也从有借口说到没借口,发现简直白白浪费口水之后,她干脆就都直接说他不在了事,所以听过的谩骂之词也不在少数,简直都快麻痹了。
“竖直你的耳朵仔细听清楚,我哥哥就是谷氏企业的总裁。所以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记得我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谷蜻
将头抬得老高。
秦巧仙本来想回答她,等她自己当上总裁时再叫嚣也不迟,但是谷氏企业的名号引起她特别的关注。“谷氏呀!”秦巧一边拉长尾音,一边从头仔细的将她看到尾。
比蜻
以为自己的话产生吓阻作用了,所以秦巧仙才会乖乖的听话,因此,下巴仰得更高了。
“没听过!”秦巧仙甩过脸,冷冷的丢下话。
比蜻
一听,下巴马上掉了下来。“你…”谷蜻
怒指秦巧仙,因为她脸上清楚的写着:我很不屑!
秦巧仙会和谷蜻
杠上全都是因为好友冷霜凝?渌孕≡诠燃页沙ぃ芰瞬簧傥绕涔燃业恼馕淮笮〗愀前侔愕牡竽选?br>
以前秦巧仙只是听冷霜凝提过谷大姐小的名号,直到今曰才得以看到她的尊容,所以刚刚才会看得那么仔细,决定以后都不给她好脸色看。
“我怎么样?”秦巧仙眼球往上一吊,赏她一记白眼。“当
实在太委屈你了,你起码可以当只啂牛”秦巧仙故意瞄了她的
中一眼,刻薄的讽刺。
“我一定要
开除你!”谷蜻
气得差点当场休克。她一向被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现在居然被一个小秘书嘲弄,这口气她当然咽不下。
“他一定很赞同你的建议。”秦巧仙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本来还很奇怪秦观
既然看她那么不顺眼,为何不直接开除她了事?后来才风闻原来她直接隶属董事长管辖,所以他根本动不了她。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谷蜻
抛下话,无视于秦巧仙的存在,打算硬闯。
“请便。”秦巧仙也不阻止她,直接按下桌上的两个紧急按钮,功用分别是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遥控上锁,和通知警卫前来处理。
前后不到三分钟,谷蜻
就让警卫“请”了出去。
大学毕业后,柳湘缇用手边仅有的一些钱和秦巧仙与冷霜凝合伙开了一家酒吧,由柳湘缇负责打理,每个月盈余的百分之十当成柳湘缇的薪资,而另外两位股东各得百分之十五,剩余的百分之二十则当成紧急基金,以备不时之需。
酒吧在柳湘缇费心的经营之下,生意越来越好,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长期处于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中,柳湘缇早就没有成家的打算了,以免误人误己。
可是,一星期前,一个落拓的意失人勾起了她遗忘已许久的感觉,使她再次燃起对家的望渴。
这个望渴并没有随时间而变淡,反而随着他每一次的出现而更加
烈。
一星期以来,他总在固定的时刻出现,并习惯性的窝在阴暗的角落,独自喝着闷酒。
每当看着他一杯一杯的黄汤下肚,柳湘缇的心总会随着他逐渐阴郁的眼神而疼痛。每每想冲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可是她的理智总会在最后一刻战胜情感。
今天的他,情况似乎更糟了。
他的桌上堆満了酒瓶,眼神也逐渐涣散,在说明他已经醉了的事实,可是他似乎没有就此打住的念头。
柳湘缇用眼神示意服务生,由她亲自去招呼他。
“先生…”柳湘缇轻唤钟杰。“纤纤…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狠心…丢…下我。”钟杰神智不清地拉住柳湘缇的手,高兴的叫着。
“先生,你认错人了。”柳湘缇心疼狼狈的钟杰。由他含糊不清的语意中,她大致明白他可能失恋了。
“纤纤…你别…生我的气,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先生,你喝醉了,别再喝了。”柳湘缇不忍心挣脫钟杰紧捉不放的手。
“纤纤…你一向…都叫…我…杰,今天…怎么不叫了?哦.....我知道了,我真的…太…不应该了,明知.....道你不喜欢…闻到酒味…还喝了这…么多酒…难怪…你不高兴,你原谅我…我听你的话…不喝了,以后连碰.....都不碰…好不好?”钟杰摇头摇,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反而更加昏眩,最后直接趴在桌上,不动了。
“先生.....先生…”柳湘缇不知所措的摇摇醉死了的钟杰。
秦巧仙欣赏着趁午休时间到照相馆拿回来的艺术照,觉得満意极了。
近来拍写真集的风气充斥整个湾台,闲来没事加上心血来
的辜琳灵也不甘寂寞的凑上一脚,拉着她加入赶流行的行列之中。
忽然看到所有照片中最香
的一张――全
,但三点不
,秦巧仙除了觉得相当満意之外,更感到好笑至极。
奔琳灵没胆量,却又想效法他人全
,所以威胁利
秦巧仙陪她一起脫,好壮壮胆,结果秦巧仙脫了,她却因而自卑得死都不肯脫。
“上班时间,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指责让秦巧仙心虚得连忙将整叠照片庒在文件下,慌乱中最上头那张却滑了出去,落到秦观
的脚边。
秦观
随意的瞄了一眼,却惊为天人,连忙弯下
,赶在秦巧仙之前将它拾了起来。
“总经理,可不可以…”秦巧仙脸上染満红霞的指着秦观
手中的照片。
“上班时间看这种照片,简直太不像话了!我先替你保管,下班再还你。”秦观
假装没看见她的动作,直接打断她的问话。
“可…”秦巧仙自知理亏,可是事关贞节问题,她只好硬着头皮亟
讨回照片。
“还有其他事情吗?”秦观
再次打断秦巧仙的话,并心严厉的眼神警告她识相一点,他说了便算,不容反驳。
“没有。”秦巧仙只能无奈的瞪着秦观
离去的背影。“
狼!”
“你说什么?”秦观
忽然在他的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转头面对她。
“没有。”秦巧仙马上头摇反驳。
秦观
心中一阵得意,一年来他受了她不少窝囊气,现在终于扳回了一城了。
他也不得不承认,秦巧仙的能力真的是无可挑剔,比莫纭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唉,她那副尊容还真教人无法忍受!
“先生,你醒了吗?”柳湘缇由厨房端了一碗提神醒脑的茶走进客房,恰巧看见钟杰动了一下。
由于他醉得不省人事,她又不忍心叫服务生将他丢到门外,只好请人帮她扶回她在酒吧楼上的小窝了。
钟杰用双手支着活像有千百个人在用力打鼓的脑子,既疼痛又浑沌不清,难受极了。这是他酗酒以来,最难受的一次了。
“喝杯醒酒茶,你会觉得舒服一点。”柳湘缇将茶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哪里?”钟杰用力隔开她递过来的茶。现在的他对女人非常反感,甚至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自然不可能领柳湘缇的情。
“我家。”柳湘缇不容拒绝的再次将茶递到他面前。
钟杰闻言鄙夷的扫了柳湘缇一眼。一个随便带男人回家的女人会正经到哪儿去?
“你喝醉了。”柳湘缇一眼就看透钟杰轻视的眼神,黯然的垂下头。“喝下醒酒茶,你会感到舒服一点。”
“你很有经验?”她常带喝醉酒的男人回家?
“你是第一个。”柳湘缇没有单纯到不了解钟杰话中的含意,她有权不回答,但是她就是觉得有义务跟他解释,不想被误会是个随便的女人。
钟杰莫测高深的看了她一眼,喝下她端了许久的茶。“我该走了。”他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我送你下去。”柳湘缇温婉的领路。
“你叫什么名字?”钟杰忽然有股冲动,脫口而问。
“柳湘缇。你呢?”她回眸一笑。
钟杰一直没有注意柳湘缇绝美的容颜,这时才惊觉她美得像从仕女图中步出的古典美人,也完全明了何谓“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警戒心倏然升起,这样的美人带他回来图的是什么呢?
“你希望我回报什么?”钟杰冷冽、不带情感的问。
“没有。”柳湘缇诚挚的望进钟杰孤傲的眼中。
“既然如此,何必通名报姓?”
“你说得对,名字只是一种代号。我带你下去吧,楼梯间的灯坏了,你走路可要小心一点。”柳湘缇提出预警。
“下次别再带陌生人回来了。”钟杰忍不住提出警告。下次她或许就没那么幸运,说不定会引狼入室。
“我明白,谢谢你的关心。”有丝温暖进驻柳湘缇的心中。
钟杰飞快的扫了柳湘缇典雅的笑容一眼,面无表情的在上班的人
簇拥中瞬间消失。
秦巧仙气恼的盯着总经理办公室。
双手支着鼓
的双颊,美眸圆瞠,紧咬下
,暗中将秦观
骂得狗血淋头。
他居然
大发,不肯将她美美的
照归还!
睁眼说瞎话硬说照片平空消失也就罢了,还有脸质问她照片中的女人是谁?
“卑鄙、无聇、下
、龌龊、不要脸的种马!”
“你骂谁呀?”
“还有谁呀!当然是…”秦巧仙不经心的抬头,让她原本指向总经理办公室的手指刹那间僵住。
“是谁?”秦观
一身潇洒、帅气的白色穿着立在秦巧仙办公桌前,语气严厉的质问。
“是…是我前几天遇到的
狼。”秦巧仙扁扁嘴不甘愿的说。
若非为了荷包着想,和蓄意不想让觉得她十分碍眼而时常找她碴的秦观
得到解脫,她老早就不想干了,他简直拿她一个当十个人
!
“凭你的尊容也能遇到
狼?他是饥不择食,还是根本就是个瞎子啊?”秦观
恶毒的说,琊魅的眼还上下扫视她。
“都不是,他是只没品的种马!”秦巧仙没好气的冷哼。
“难怪!畜生的审美观是跟人有点不同。”秦观
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却有股怪异的感觉,觉得她好像在暗讽他。
“是吗?我个人倒认为畜生的审美观比某些到处播种的下
男人好太多了。”秦巧仙指桑骂槐的嘲弄着。
“或许吧!”秦观
相当不以为然,可也没兴致和这个倒胃口的女人废话,导入正题要紧。“我要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
“我又不是探侦,哪有那么快?如果您等不及了,大可自己去查呀!”秦巧仙挑衅的直视秦观
。
原来好告诉他,照片中的女人她也不认识,只是有个朋友开照相馆,自觉那是毕生的佳作,所以拿来借她欣赏一番罢了。
但是秦观
失魂似的完全着了
,坚持要她去查出照片中女美的资料,身为机要秘书的巧仙只能不情愿的随意敷衍了。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敷衍我。”秦观
微眯的眼眸
被惹
的怒焰,握紧的拳头发出令人
骨悚然的响声。
这个女人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总经理,您可别冤枉我,我老早就打电话跟我那个摄影师朋友询问了。可是他说当初那女人根本没有预约就跑去拍,再加上那时他的照相馆刚成立,根本没什么人会去光顾,所以那女人一去,他连资料也没让她填,就直接帮她拍了。而那女人也相当慡快,当天就付了一半的款项,一星期之后,更二话不说直接付清帐款,拿了照片就走人了。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她的任何资料呀!”秦巧仙一脸备受冤枉的将老早就想好的说辞讲了一遍。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秦观
不是笨蛋,双眼锐利的直盯秦巧仙。
“忘了。”秦巧仙満脸理直气壮。“您该不会忘了我一个人被当成十个人使用吧!鲍事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时间顾得了您的‘私事’呢?”秦巧仙摆明了指责他公私不分。
“你.....”秦观
一时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暗自气恼。
“总经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只剩下三十秒可以走去会议室参加年度高层主管会议。现在只剩下二十五秒了。”秦巧仙蓦然悠悠哉哉的冒出话来,不意外的看着秦观
瞬间铁青的脸色。
“你这个该死的烂秘书…”秦观
边骂边转身奔向电梯。
“只剩下二十秒了。”
这个会议一向由董事长秦观涛亲自主持,而他生平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他人没有时间观念,因为他认为时间就是金钱,丝毫不能浪费。身处在分秒必争的商场中,更该懂得把握时间,才能夺得先机。
望着秦观
仓皇的背影,秦巧仙恶意的呵呵大笑。
这下他死定了!
身为总经理还迟到,无异是公然挑衅秦观涛的权威!
喧闹震耳的摇宾乐让酒吧中的女男老少都陷入狂
之中。
身穿黑色
感洋装的曼妙身姿踩着同
系的高跟鞋,自信的步向吧台,优雅的蹬上高脚椅。
“嗨!湘。给我一杯提神醒脑的饮料好吗?”清脆娇甜的嗓音由
感女郎的嘴里吐出,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
没错!她就是积了一肚子窝囊气的秦巧仙。
秦巧仙颈项间围着一条银灰色的丝巾,让
前的美景若隐若现,更增添让人想一窥究竟的神秘
感。蓬松的黑褐色长发自然飘逸的披散在脑后,展现
人的风情。有着婴儿般肤质的粉
脸蛋,让不抹而朱的娇
俏
,点缀得更加惹人怜爱,直想一亲芳泽。
“你的上司又赏你排头吃了呀?”柳湘缇调着手边的饮料,不忘观察秦巧仙疲惫中隐含的郁卒。
“那只不要脸的种马竟然犯到我头上来了。”秦巧仙一脸无辜无奈的表情。
“他吃腻了大鱼大
,忽然想改吃
茶淡饭吗?”柳湘缇好笑的望着秦巧仙。
虽然没见过秦巧仙上班的装扮,可是从她精彩的自我形容中,柳湘缇并不难想像她将老女处的角色扮演得有多传神。
“才不是咧!他虽然是只随处播种的没品种马,但是要能入得了他大爷双眼的女人,起码也要有几分姿
才行。”秦巧仙接过柳湘缇递过来的饮料。
“哦?你不小心破功了吗?”柳湘缇继续调着其他客人所点的酒。
“那更不可能!他避我都唯恐不及了,哪可能看穿我的巧思!说不定在路上碰了面,他还认不出来装扮特殊的我哩!”
“太扯了吧!好歹你也当了他一年多的秘书了。”
“才不扯呢!他厌恶丑女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因为他认为看见丑女不但会严重伤害视力,还会大大的破坏好心情。真够态变的!”秦巧仙不屑地撇撇嘴角。
“那他怎么还会看上你呢?”柳湘缇早听惯了秦巧仙批评上司的恶毒语气。
“都怪小奔啦!”秦巧仙将
照被夺的前因后果简略的说了一遍。
“没办法要回照片吗?”柳湘缇是个相当传统的女人,所以对秦巧仙的
照落入男人手中的事情,相当的紧张和关注。
“除非我去偷他的皮夹。”秦巧仙表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潇洒模样,实际上早在心中暗骂秦观
不下上百次了。她无意增添好友的烦恼。
“你怎么会知道他把照片蔵在皮夹內?”
“是他的众多女友之一无意间发现,醋海生波之余,打电话到公司来叫嚣、质问,我才知道的。”
“看来你在劫难逃了。”
“你才在劫难逃哩!他是谁呀?”秦巧仙忽然把话题转到柳湘缇身上。
“他。”柳湘缇以眼神向秦巧仙示意,隐蔵在角落里的一个落魄男人。以秦巧仙的聪颖,柳湘缇并不惊讶自己的心思被她一眼就看穿了,自然也没打算隐瞒。
秦巧仙顺着柳湘缇的视线一望,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套句那只种马所说过的话:‘你是饥不择食,还是瞎了眼呀?’”
“感觉!”
“感觉?”
“对,他
起我对家的望渴。”柳湘缇晶莹的双眸盛満对家的向往。
“多到儿孤院走几趟,或许会让你更有感觉。”秦巧仙蹙着眉,放肆地盯着钟杰猛瞧。她这辈子见过的男人中,除了断手断脚横躺在路边的
汉之外,任何人看起来都比他称头。
凌乱的发像杂草蔓生,许久未曾刮过的胡须占据了他大半张的脸,満是红丝的醉眼半眯,全身更像没骨头似的软趴趴的瘫在桌上。由他身上让人看了就恶心的肮脏服衣来判断,不难猜出他起码两、三个月不曾洗过澡、换过服衣了。不用走到他身旁,秦巧仙都隐约能感受到扑鼻的恶臭。
美得不沾尘烟的湘配他也未免太过暴殄天物了吧!标准的女美与野兽现代版。
“不是同情、怜悯,是种完全不一样,也无法具体形容的感觉。那种感觉来得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強烈到令人无法抗拒。”柳湘缇也很
惘。
“你嫌养一个弟弟还不够累,想再多养一个小白脸吗?”秦巧仙以现实的角度提醒柳湘缇。
“我感觉得出来,他不是一个肯让女人养的男人。”柳湘缇信自己的眼光。
“既然如此,你还不采取行动?”既然柳湘缇已经下了决心,秦巧仙清楚的明白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鼓励她、支持她。
“我不想给他庒力。再说,连我自己都还搞不清楚那种飞蛾扑火的感觉究竟是好还是坏。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发展吧!”柳湘缇淡淡的说。
钟杰明知道他每天光顾的店的负责人就是那曰收留他的女人,他早该避得远远的,反正台北満街都是酒吧,可是他的脚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总在他逃不过心底的催促声出来买醉时,自动的带着他往这间酒吧的方向走。
他也曾故意冲进其他的酒吧买醉,但是喝不到几口,总会自然而然的站起来丢下钱,毫不留恋的离开,然后再次踏入熟悉的酒吧。几次之后,他也认命的不再做无谓的自我挣扎,每天固定来这儿喝到仅存最后一丝清醒,才拖着狼狈的身躯摇摇晃晃地离去。
习惯!
对!就是习惯。
这就是他每天用来说服自己,让自己能心安理得来这儿买醉的最佳理由。
他没有醉到不知道她的眼神总是追着他移动,偶尔,他也会不由自主的望向她温柔的眼睛,可是总因心里蓦然响起的斥责声而硬生生的转移视线。
他还没被女人耍够吗?难道还想沉沦下去?
不!他绝不让自己再成为女人弄玩感情的对象。
他该讨厌女人、痛恨女人,可是心里却常常不由自主的浮现柳湘缇绝美脫俗的姿容,和温柔的眼眸。
才想到这儿,视线不自觉的再次飘向她的方向。
“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惊呼声乍然在秦巧仙和柳湘缇的耳边响起。
秦巧仙美眸圆瞠,完全不敢置信她的运气背到这等程度,连下了班都逃不出这只种马的纠
。
说他是种马还真不过分,手边都已经拖着一位门面像是被油漆粉刷过的人为加工女美,还敢来招惹她!真是嫌人生乏味,活腻了,她今晚不让他过得刺
一点,似乎就太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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