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隔天，鸿毅带著他的好心情到公司上班，脸上洋溢著亲切的笑容，让员工们见了皆认为他是个好好先生，从不发脾气。

　罢踏进办公室，电话便响了，他坐下顺手接起电话“喂，我是岳鸿毅。”

　“我是岳鸿毅的妈。”电话的另一头如是道。

　打电话来的，正是鸿毅在‮国美‬的老妈…许水灵。母亲打电话来公司查勤令他感到意外，照理说母亲大人应该沉醉于她的时装杂志中。

　“妈咪，你怎会有空打电话来？”

　“哼！我若不打电话来，怎会知道你这死小子在‮湾台‬搞什么鬼。”许水灵的语气里尽是不悦。

　家里的老大发火，得想办法灭火才是当务之急。他急忙解释：“妈咪，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安分守己，怎么可能搞鬼？”

　“少来！你真能安分守己，就不会有人来跟我打小报告，别以为你人在‮湾台‬，我就什么事都不知道。给我说清楚，你跟那小野是怎么回事？”想来便有一肚子火，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跟野谈恋爱，简直是有辱门风，要是传了出去，教她这张脸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你是说乐乐？”原来母亲菗空打电话来是为了快乐的事，早该想到的。

　“乐乐，是个好名字哦！现在你遇著了她，果真是每天都很乐，有了她可以忘记爸妈是谁，我看你恐怕连自个是谁都忘了。”许水灵讽刺著宝贝儿子。

　“天地良心啊！我怎么可能忘记慈祥的爹地与美丽的妈咪呢？”先谄媚一番来消除母亲大人的怒火。

　“少给我灌汤。说！你是不是与她在公司当着员工面前接吻？”要接吻躲在家里吻个尽兴就是了，竟然在公司表演给员工看，教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免觉得面子挂不住，旁人一定会说她教子无方。

　“那个呀…”鸿毅恍然大悟的点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值得她如此生气。

　“私底下你要怎么玩女人我不会阻止你，但当着所有人的面便是丢尽颜面，我问你，你这么做教文将来如何自处？”

　“文？”鸿毅想了半天仍记不起文是谁，他努力的搜寻记忆，最后好笑的道：“这关史文什么事？”

　“少跟我打哈哈！”许水灵气得想摔电话，但她提醒自己，她是个贵妇人，不可做出如此没教养的动作。她暂且让怒气平息下来，优雅的说：“方文！你老妈我替你找的未婚，想起来了吗？”

　“是她啊！”“想起来了吧！我真怕你这死小子会让狐狸得忘了有个未婚。”说来说去，许水灵依然不満宝贝儿子对野‮情动‬的事实。“人家文对你可是死心塌地，你别有了野就忘了未婚！”

　“妈咪，我对文没感情，你何必执意要我娶她？”他想不透母亲的执著，他与方文只见过一次面，结果终身大事便被定了下来，草率得不像话。

　“感情可以在婚后慢慢培养。我警告你，别想玩麻雀变凤凰的游戏，我不会接受的。”言下之意是要儿子赶紧放弃野，并投向家花的怀抱。

　“培养？该不会是要我跟她玩布袋戏吧？”鸿毅犹不知死活的拿方文的名字大作文章。

　“你这死小子说什么鬼话！”许水灵不顾形象的大发脾气“若不是因为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老早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了，哪能让你如此作威作福。文有什么不好？论家世，她比野好上千百倍；论容貌，称得上是‮女美‬，身材更是凹凸有致，野有哪一点比得上文！对于文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満？这样好的女孩打著灯笼也找不著，你别再跟我耍个性了。”

　文的美是众所皆知，而且方家与岳家可说是门当户对，两家结为亲家是再好不过的事，双方都有利可图。她想不出儿子拒绝的原因，该不会真是让野给去心窍了吧！

　“既然她那么好，不如给爹地当小老婆好了。”他受不了母亲开口闭口就是方文。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尽说些蠢话。总言而之，你的老婆非文莫属，别再反驳我，我头疼不想多说。还有，你别忘了一个月后要赶野出门。”再跟宝贝儿子扯下去，她的头会更疼，不如早早收线，让儿子自个去烦恼。

　“妈咪！妈咪！”鸿毅想再一次表达他的意见，无奈母亲大人已收了线，他叹口气把电话挂上。当初他会带快乐到公司晃，就是想让人向母亲打小报告，最好能传到方家耳里，一气之下取消这门婚事，谁知道两家仍执意要促成这件亲事，看来他得再想别的法子。

　快乐‮腿双‬缩在沙发上，怀中抱著小抱枕，她仍对鸿毅的行为感到不解。昨晚他明明气急败坏，怎么一觉醒来马上恢复心情，和平时没啥两样？

　她猜测鸿毅可能是双面人，要不然就是有双重性格，倘若一个不小心惹火了他，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杨谷的鹰眼盯著兀自发呆的快乐，昨晚少爷因求不満而大发脾气，后来经过适当的管道发怈，今天一早又谈笑风生，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替少爷找好了女人。呵呵！他杨谷在岳家待了三、四十年，劳苦功高、善解人意，岳家没有他还真不行呢！

　杨谷自我陶醉的想着他伟大的贡献，连咧开嘴傻笑犹不自觉。

　突来的笑声打断了快乐的沉思，她皱著眉看着站在她身边呆笑的杨谷。她常怀疑这老头子的脑筋有问题，今天果真印证了，为了避免受到疯子的攻击，她得赶紧离开。

　快乐悄悄的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站住。”杨谷的眼角瞄到想“绕跑”的快乐，马上收敛笑容喊住她。

　被逮住了！快乐摸摸鼻子，转过身去面对杨谷“请问有什么事吗？”今天她的心情不适合与杨谷争吵，只要杨谷不找碴，她愿息兵休战。

　杨谷一双鹰眼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她一遍，最后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你…昨晚跟少爷睡得好吧？”

　“很好啊！”快乐警戒的看着杨谷，老家伙想探知什么事？

　杨谷再度点点头“坐啊！咱们似乎不曾好好的坐下来聊天，今儿个得好好的谈谈，你说是吗？”他难得如此和蔼的朝快乐笑。

　有问题！真的有问题。不过她向来信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精神，于是大大方方的坐在杨谷对面。

　“我记得当初跟你约定好是一个月，如今已过了半个月，很快的一个月便会到期。

　我们少爷为人善良，风度绝佳，是众多名门淑女心仪的好对象，我想这点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上头指派他一项终极任务，为了不辱夫人的期望，他会办好的。

　快乐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她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心想这老头子废话一堆，重点不知在哪儿，听得她都想打呵欠了。

　“说实话，我们并不是嫌弃乐乐‮姐小‬的身分，只是岳家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少爷不可能把你当作结婚对象，这点我想乐乐‮姐小‬一定明白。但是有些野就不懂得安分守己，妄想坐上夫人的位子，这是很要不得的，因为当初大家说好了，怎可反悔？当然，我知道乐乐‮姐小‬与那些不知立场的野是不一样的，你很识大体。我会把话挑明，纯粹是想提醒乐乐‮姐小‬，期限一到别忘了要离开岳家，咱们都不希望到时场面太难看，是吧？”这番话摆明了他不要快乐留在岳家，期限一到她最好自动走人，否则他会采用绝对手段。

　“杨管家谷先生，请您放心，时候一到，我马上离开。说实话，我还真怕到时你们不肯放人呢！”她揶揄的朝杨谷眨眨眼。哼！以为她爱待在岳家啊！她巴不得马上回家，至少她家没有讨人厌的管家。

　杨谷受不了快乐挑衅的语气，马上吹胡子瞪眼的警告道：“别忘了自个儿的身分，你不过是少爷目前的玩伴，老爷与夫人已经知道你的存在。夫人对你很不満，以后若想再混下去，就别与夫人为敌，否则你会无立足之地。”

　“仗势欺人啊！我好怕哦！”快乐拍拍脯，装出一脸害怕的样子。

　“对了！夫人特别代，要我告诉你少爷已有未婚，无论哪点你都比不上方‮姐小‬，不要癞蛤蝶想吃逃陟。”杨谷看准了方文一定会嫁进岳家，俨然把她当成未来的少夫人般尊敬。

　未婚？鸿毅有未婚了，她竟不曾听他提起过，是存心隐瞒吗？抑或是他认为她的身分不够资格知道？

　快乐表面上不动声，內心却苦涩难捱“谁是癞蛤蟆还是个未知数呢！”她丢下话便甩头上楼去。

　“我就知道你这小野的嘴里吐不出有教养的话来，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你该兴幸今天面对的人是我而不是夫人。每次跟你说话就一肚子气，真是气死我了。”杨谷气得对著快乐的背影叫骂。她摆明了说少爷是癞蛤蟆，骂少爷等于骂他，教杨谷怎能不发怒。

　依快乐的子，才懒得理会杨谷，就让他在楼下叫骂个痛快，她要待在房里生她的闷气，才不会让杨谷趁心如意，看出她的情绪恶劣。

　下了班的鸿毅提著公事包回到家中，心中反覆想着如何使父母打消要他娶方文的念头。直是麻烦，他对方文连基本的认识都没有，这样的婚姻是不会有幸福可言的。

　“你回来啦，辛苦了。”正在等待鸿毅下班的快乐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笑昑昑的接他。

　“嗯。”鸿毅不想摆张臭脸面对快乐，迅速地换上他的招牌笑容，她的装扮令他惊，只能用美得惊人来形容。“你今天怎会打扮得这么漂亮？”他再从头到脚扫一遍，天！简直让人想噴鼻血，她有副魔鬼般的好身材。平时他是不会注意的，但她今天穿著紧身洋装，教他想不注意也难。

　“好看吗？”快乐特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鸿毅清清喉咙，僵硬地点头，岂止好看，他的魂已被她走了。

　鸿毅的反应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快乐娇笑的挽著鸿毅的手走到客厅“其实我会这样打扮全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意思？”他不记得曾要求快乐打扮啊！他喜欢自然的她。

　“我是杨谷花钱请回来服侍你的，却不曾努力讨你心过，这是我的失职，我不能让你的钱白花。所以经过一番反省后，我决定努力扮好我的角色，我不想让你有当冤大头的感觉。”生过闷气后，她决定成全岳夫人与杨谷，既然她是人家花钱请回来的，就该努力的演好野的角色，等期限一到，她马上掉头走人，绝不留恋，免得让人说她爱慕虚荣，她可是很有骨气的。对了！离开前，她会记得揍杨谷一拳报仇。

　快乐的话，他百分之九十不相信，虽然她的语气听起来温柔可人，不过鸿毅还是听出了潜蔵的不悦。“我觉得平时的你已经很讨我心了，何必勉強自己呢？”他希望快乐马上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她再这样‮逗挑‬他，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有勉強，相反的，我很高兴呢！”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极具‮逗挑‬的瞅著他看。

　“乐乐！”为了防止自己犯下错事，鸿毅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轻举妄动。

　“怎么，你不喜欢？”快乐‮媚娇‬的噘著红问，彷彿怪罪鸿毅做错了事。

　“不是！”面对如此美的快乐，反而让鸿毅有口说不清，生平第一次感到挫败。

　“既然如此，为何抓住我的手？你该不会是怕我‮犯侵‬你吧？”瞧他防她像防狼一样，难道他想当柳下惠？

　“对！我是怕你‮犯侵‬我，所以可否请你上楼去换一套像样点的衣裳？”最好包得像阿拉伯女郎，鸿毅在心里加了一句。

　“你希望我穿什么？泳装？还是什么都不穿？”她明明知道鸿毅的意思，偏偏故意误解。

　“乐乐！”鸿毅沉下脸来“别跟我闹，你到底是怎么了？”渲丫头吃钳葯了吗？尽说些与她个性不符的话。

　“没事啊！”快乐否认，把玩著他上衣的钮扣，然而心底有一把火正熊熊燃烧著。

　“好！你若真想穿泳装或什么都不穿，我没有意见，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马上拉你回房去做我想做的事。”他话说得很明白，如果快乐还不听他的话，他有办法治她。

　快乐火大的想用力捶他，该死的大狼！她嗔道：“怎么？想拉我到房间练习，以便将来讨老婆的心啊！”休想把她当充气娃娃使用。

　老婆！终于让他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了，他故意问：“你在吃醋吗？”

　“吃醋？我甄快乐从不吃醋，你未免太自大了吧？岳大少。”快乐推开他，否认內心的阵阵酸意。

　鸿毅脸上挂著自満的笑容，他走过去搂住快乐，快乐不悦的想推开他，但他紧紧的搂住她，不让她有离开他怀抱的机会。

　“你吃醋了，那股酸意在三里外都能闻到。”不知为何，快乐吃醋让他満心快，他喜欢她吃醋的可爱模样。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放开我！”快乐跺著脚不想让他靠近，可惜她的力气赢不了鸿毅，不噤娇斥道：“去找你的未婚啦！不要一直著我。”

　“未婚？谁告诉你我有未婚的？”他也是今天才记起有那么一号未婚，快乐既不是先知也不会卜卦，她怎会知道？一个答案跃进他的脑中“是杨谷告诉你的。”

　早该猜到的，杨谷对他父母忠心耿耿，只要是他父母所认定的，杨谷绝不会有二话。

　“怎么，怕我知道啊？被我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我是银货两讫，等期限一到，你岳大少的任何事皆与我无关，我又不会干涉，你有什么好怕的？”想到他那不知名的未婚，让她不噤想狠狠的诅咒那女人。

　想到她不久将离去，鸿毅惶恐的紧搂住她“如果我说不让你走呢？”他不要快乐离开，想到她极有可能回到孟樵身边，就让他想不顾一切的留下她。她不属于孟樵，她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把她抢走。

　“你疯了！”快乐睁大眼看着鸿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我知道！我要你留下来，永永远远的留下来。”鸿毅眼中的坚决表明不容许别人反驳他的决定。

　“不成！”快乐的头摇得像博鼓“杨谷才给我二十万，你竟想用二十万来买我一辈子的青舂，未免太廉价了吧！不行！我不要，那二十万我不要了，明天我马上还你钱。”杨谷给的二十万她早就捐给‮儿孤‬院了，不过钱对她来说从不是问题，她不怕拿不出钱来偿还，她只怕鸿毅不放她走，她不想陪个男人共度一生。

　“来不及了，钱我是不会再收回来，你还是乖乖的陪在我身边吧。”鸿毅轻笑的看着快乐不満的小脸。他是个商人，向来最会掌握对他有利的时机，怎么可能让快乐有反悔的机会呢？

　“你该不会是想金屋蔵娇吧？你打的算盘可了，把‮妇情‬安置在‮湾台‬，老婆留在‮国美‬。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趁心如意的。”天下男人一般烂，他跟她那可恶的老爹没啥两样，不甘心只讨一个老婆。她就知道，有钱人全没个好东西，有了钱就想讨小老婆，当初叫他小标公还真是叫对了。

　“会有办法解决文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言下之意，他的老婆只有一个人选。

　可惜快乐听不出他的话中之意，真以为事情如她所想的。她双拳紧握，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不会再相信男人，岳╳╳让她太失望了。

　方文坐在岳家客厅內接受杨谷的款待。这次她会回来是因为她由朋友口中得知鸿毅在‮湾台‬有个要好的女伴，为了抢回众人眼中的好丈夫，她特地赶回‮湾台‬会情敌，最好是能让情敌见了她自形惭愧，自动退出。

　“方‮姐小‬，很抱歉，我们不知道你要来，所以少爷他上班去了，要不要我打电话通知他你来了？”对于方文，杨谷表现得十分有礼，与对快乐的态度简直是天地之别。

　“不用了，我不想为了一点小事而打搅岳大哥上班的情绪，毕竟事业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况且没有事先通知是我的不对。”方文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的说。

　“方‮姐小‬果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我们少爷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杨谷在心里给方文打了満分，岳家需要的正是像方文这样的女主人，楼上那个小野滚边站去吧！

　“在‮国美‬时，我听人说岳大哥有新女友，是不是真的？”说女友是给面子，要不是她的家教与气质不容许她说出不文雅的话来，她真想说野。

　“她不成问题，少爷的子只有你一个，跟她只是玩玩、打发时间而已，希望方‮姐小‬别介意。”杨谷赶紧替鸿毅解释，他不希望方文误会。

　方文満意的笑了，杨谷的态度让她知道小野对她构不成威胁“我了解，男人嘛！”

　杨谷对方文的印象更好了，只差没当场对她竖起大拇指称赞。“方‮姐小‬，我替你准备好客房了，你要不要上楼休息？”

　“我还不累，不知岳大哥的女友在不在？如果她在，我能跟她见个面吗？”方文决定先给那个不知羞聇的女人来个下马威，要她看清自个儿的立场。

　“她在，我这就去叫她下楼来。”杨谷也期待方支给快乐好看，每回他跟快乐斗嘴，没有一回占上风，既然有人要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当然是乐观其成。

　快乐故意拖延了好一会儿才下楼去会方文。

　到了客厅她尚未开口，便可感受到方文的傲气。标准的千金‮姐小‬，她在心里扮了个鬼脸。

　方文在快乐下楼后，鄙视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番，是有几分姿，难怪岳大哥会一时为她所。她带著不屑的语气开口说：“想必你就是乐乐‮姐小‬。”

　“是的，请问方‮姐小‬有何指教？”快乐故意忽视方文眼中的鄙视，大大方方的坐在她对面，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方文为快乐的态度气得牙庠庠的，使尽全力不让怒气发怈出来，以免破坏她优雅的形象。“在‮国美‬我便听人提起乐乐‮姐小‬，我想从事特种行业的‮姐小‬莫不把钓金婿奉为最高目标，如今乐乐‮姐小‬虽跟了岳大哥，但你若是以为达到目的了，那我得很可惜的告诉乐乐‮姐小‬，你是打错如意算盘。我是岳家內定的儿媳妇，你算盘打得再响也不可能得到岳伯父与岳伯母的认同，我劝你早早死心，再找别人吧！”取得岳家二老的认同，方文有恃无恐。

　快乐恍然大悟的笑道：“说了半天，原来方‮姐小‬的目的是要我离开，可是鸿毅他不让我走耶！你说怎么办？”她有意要怒方文，看看她的假面具能戴多久。

　“住口！你根本配不上岳大哥，他不会娶你的，我劝你别再作白曰梦。”小野竟敢叫岳大哥的名字，还叫得那么亲密。哼！肯定是小野自己要求的，而岳大哥是个好人，当然不好意思拒绝小野的请求，只好任她为所为。可是她保证，这种情形不会再发生，她会替岳大哥赶走这个女人。

　“配不配得上不需你来说，要鸿毅说才做得准。你尚未进岳家大门，怎么就认为自己稳坐岳夫人的宝座？提醒你，凡事不要太有把握，免得到时新娘换人了，想哭也哭不出来。”她嘲笑的睨了方文一眼。说实话，她早已打定主意，时间一到马上“绕跑”可是方文一出现，瞧她那高傲的模样，让快乐忍不住想刺刺她，免得方文老是狗眼看人低。

　“若我进不了岳家大门，难不成你就进得了吗？”要是杨谷不在场，她老早一巴掌挥过去，哪会让小野如此放肆。

　“你说呢？”快乐戏谑的扬扬秀眉。根据她多年察言观的结果，早看出了方文想打她一巴掌，但她不怕，因为方文要保持形象，就算想打她也会私底下打，不会在第三者的面前动手。

　“不知天高地厚！我用食指就可以捏死你了，你的身分只会使岳家蒙羞，上社会没有让你立足的地方，滚回街上去吧！”方文巴不得一脚把这女人踢出岳家，让她永远接近不了岳家大门。

　“话别说得太満，方‮姐小‬。”奇怪！难道她的外表看起来很像野吗？她不过是长得有点美。等她回家后，一定要问问平安与健康，看她是否真有那种味道。

　“这句话应该要送给你自己。”方文又看了一眼快乐的容貌。哼！她赢了，她的美貌向来是有目共睹的，区区的野岂赢得了她！她拨拨一头长鬈发。

　嗯！有人开始自我陶醉了，只是她看方文差她家的健康可远了，方文再美容个十次也比不上健康的百分之一，若不是怕‮实真‬身分让人拆穿，快乐真想叫健康出来杀杀方文的锐气。

　山观虎斗的杨谷心中大乐。方文真会拿捏出现的时机，不顾是方家大‮姐小‬，光气势就可以吓死小野，更甭说她的家世了。

　“嘎吱”的开门声让室內的三人皆回头看，提著公事包的鸿毅踏上‮场战‬却浑然不觉。

　“鸿毅，你可回来了。”眼明手快的快乐马上奔到鸿毅身边，替他提著公事包，用娇柔的嗓音来告知在场的另一位女，她与鸿毅的关系非比寻常。

　鸿毅惊讶的盯著快乐看，她的装扮很正常，没有‮逗挑‬意味，既然如此，那她的态度就有点奇怪了，不想‮引勾‬他为何会出现如此娇柔的语调？

　“岳大哥！”被冷落在一旁的方文不甘示弱，赶忙出口唤住显然被倒的未婚夫。

　“你是…”鸿毅望向叫唤声的主人。她是谁？怎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是你的未婚方‮姐小‬啊！”快乐婆的提醒他。她的心底因鸿毅的茫然而雀跃，可怜的方文，眼巴巴的跑来‮湾台‬，未婚大却不认得她。

　“你是方文。”他想起来了。可是她应该待在‮国美‬的，怎会突然跑到‮湾台‬来？

　“叫我文，岳大哥。”鸿毅的反应让方文感到怈气。不过没关系，既然她人已到‮湾台‬，她会使尽全力让鸿毅好好的记住她，想忘也忘不了。

　“文，你怎么会来‮湾台‬？”方文名义上算是他的未婚，叫她方‮姐小‬显得奇怪，所以鸿毅便唤她文。

　可是听在快乐耳里却不这么想，她认为鸿毅是被方文住了，可恶！她气得不经大脑就偷捏鸿毅的侧一下。

　侧的疼痛让鸿毅皱著眉头看向快乐，她却若无其事的对他微笑。哈！她吃醋了，方文的出现或许对他有利，想到此，鸿毅高兴的朝快乐一笑。

　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让方文不悦，她赶忙出声打断他们的相视“我是想既然我快成为岳大哥的子，理当在结婚前了解岳大哥的一切，所以特地由‮国美‬赶回‮湾台‬陪伴岳大哥。”

　鸿毅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他的心早已锁定在身边的人儿身上，就等她向他屈服。

　不用鸿毅开口，快乐就可以感受到他并不想娶方文。她没去深想鸿毅不要方文会想要谁，她只知道方文输了，鸿毅没让方文给住，快乐胜利的朝方文一笑。

　方文对她的笑容不以为意。她不在乎鸿毅对快乐投注多少感情，因为不久的将来快乐便会离开岳家，到时岳家只剩下她与岳大哥，他不爱她能爱谁？她充満自信的想着。 　m.uJＩxS.c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