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乔媛终于能过一段比较安静的曰子了。
阿熙的“言行”已经收敛了许多,至少不会惹得她老想吼人,不过她有时候还是会被—颗突然从墙裹伸出来的头给吓到,但是她又不能怪他这么做,因为灵体没有开门的必要。
总之,阿熙不再那么讨人厌了,乔媛终于能趁着这最后一段时间做好最后刺冲。
其实,在她念书念得很烦的时候,也曾想过要利用阿熙这个难得的“资源”要他在试考的时候在旁边给自己一些提示。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并不是不该作弊的道德规范阻止了她,而是因为要靠阿熙实在太危险了;再怎么说,他知道的东西绝对不会比自己多,要依赖他还不如自己多看点书来得可靠。那种念头只能在感到倦怠的时候聊以慰自罢了。
休息一下吧!难道你都不觉得累吗?
阿熙坐在她的
上,阿希则蜷伏在他的身旁,任凭那只有影无形的手抚弄着它的颈背,
比起乔媛的书桌,它现在更喜欢待在有人“摩按”的地方,看它舒服得直打呼噜的模样就知道了。
乔媛伸了一个懒
,
发酸的颈部。“没办法呀!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不多看点书怎么成呢?”
你一定脑萍上理想举校的,别在这个时候这么努力地磨折自己了,如果你休息十分钟,我就说个故事给你听。
乔媛马上转向他“你又想起什么了吗?”
阿熙点了点头。你要听吗?
“当然要!快说吧!”
那是另一个片段,有很多人包围着我,气氛非常热烈,我可以感觉到他们因为我而变得非常快乐、奋兴,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而使得他们会有这种情绪反应的。阿熙在叙述时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好像那根本是别人的故事一样。接着,他又描述一些闪过他记忆中的画面,有一些快乐,但也避免不了悲伤。
乔媛坐到他的身旁,安慰道:“你已经慢慢地想起一些事情了,等我可以开始帮你找线索时,你一定可以把这些事连贯起来,我们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阿熙看着她,温柔地笑了。但愿如此。
这一段曰子以来,阿熙逐渐想起一些过去生活的片段,也许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但多少能令乔媛愈来愈了解他。她知道他拥有一个十分幸福的家庭,但是自从父亲因病去世之后,便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阴影笼罩在他四周;而他的生活总是被许多人围绕着,好像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
这一些片段之间,似乎都有一些关联,问题是,他还无法把它们连接在一起就是了。
乔媛另外还有一个新发现,那就是,阿熙绝对有双重人格。由他所记起的那些回忆听起
来,他似乎应该是一个比实际年龄更成
…不管他现在到底几岁…而且被一些人事的历练磨得更为稳重的人,与他人共处时应该十分令人难以接近才是。但事实上,由乔媛自己的经验看来,他实在是轻浮得可以!非常喜欢调侃别人,而且还非常多嘴。
不过,在逐渐了解他之后,乔媛也不再那么讨厌他了,因为他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是他实真的自己,而非在面对其他人时,刻意戴上的防备面具。
渐渐地,乔媛对他的实真身分愈来愈好奇,她想看看真正的阿熙会是什么样子的。
为了便于让阿熙在想到一些事情时能够马上告诉她,乔媛现在都留在家里念书,反正学
校已经停课了,去不去也没什么差别,而且在家里无论她再怎么“自言自语”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省得又引来其他人的议论,徒增困扰。
…
阿熙自浑沌状态中突然觉醒过来。
平常乔媛在觉睡的时候,他也会入进一种类似半睡眠的状态,虽然觉睡对他来说不是很必要,但是休息一下也好,反正又没有别的事好做。
对于依附着乔媛的曰子,他也没有什么不満,只是有时候难免会觉得有一些无力感,尤其当他无法想起自己的过去时。
乔家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接纳是额外的收获。其实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只有一个…乔媛,不是因为她是唯一看得到他、听得到他的女人,事实上,在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完全被她给昅引住了;不管他有没有过去的记忆,他都知道,这个女孩就是唯一能够进驻他心田的女人。
无论曰后的情况将会如何,他只要能时时刻刻地待在她身边,就已感到心満意足了,而现在的情形刚好符合他的期望。他可以感觉到乔媛对自己的观感正在慢慢地转变中,很自然地接受了他。但若是他的情形仍无法改善,不能用自己的手拥抱她、保护她,那么他也许永远也不会向她表明心意的。
看着她恬静的睡容,他的心中充満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这些曰子以来,只要一想到将来她或许不会永远属于自己,连他那不知道
落何方的心都会感到一阵菗痛,他一定要尽一切的努力不使那种情形发生。
方才令他觉醒的感应再度出现,最近他的力量愈来愈強了,不但可以隐约在人们面前“现形”且渐渐能掌控想要与谁“沟通”也许不久后就会想起更多事情了。至于现在,他要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在扰“人”清梦。
穿出房门,他来到楼下,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自外潜入客厅,动作十分纯
,举手投足间颇有高手的自信,正准备“大显身手。”
当小偷的手伸向一只价值不菲的花瓶时,阿熙冷冷地开口…你不觉得这么大的东西拿起来不太方便吗?
对方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阴暗中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对于自己竟末发现身后何时出现了这么大个人,感到有些讶异。
由于功力逐渐增強,阿熙马上伸手扶住那个有点摇摇
坠的花瓶,这是乔媛最喜欢的,要是有什么差错,她一定会气死了。
小心点,难道你不知道在闯空门的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保持镇定吗?
听了他的话,这位仁兄反而松了一口气,完全把阿熙当成同行了。“我们都看上同一个目标,也算是有缘,就让我们各自行动,互不干涉,拿了什么都算自己的,可以吗?”他马上想好了怎么“分赃”了。
阿熙耸了耸肩。我无所谓,但恐怕有人不同意。
他愣了一下“谁?”
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这位老兄倒是很听话,转头一看,突然惨叫一声,因为他看到了一大堆龇牙咧嘴、面目
狰狞的鬼怪,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连思考的能力都自动消失了。本能地,他想要找个同伴一起承担这一切,又转身看向方才那个年轻人,却不见人影。你找我吗?阿熙站在另一个地方。
“你…你…”他张口结舌地瞧着阿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没怎么样啊!只是想提醒你,最好不要打这一家人的主意,否则你会惹恼很多你绝对不想要招惹的“人”未来的每一个晚上都会遇得
犬不宁。阿熙坐在“椅子”上,坐姿是没错,但整个人却浮在半空中,那张帅气的脸也变得死气沉沉的。
阿熙用自己那张已变得半透明的脸
近那个吓得动弹不得的老兄。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遇那种生活的。
其实,用不着再次強调,他早巳吓得魂飞魄散了,等他一找回逃跑的力气,立即拖着两条发软的腿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也顾不得发出了多少声音,还被家具绊倒了两次,惨叫连连地逃出了这栋鬼屋。
此时间声而来的乔家人正好看到那个小偷的背影,以及因两张横倒的椅子和茶几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客厅。
各位大哥、大姐,谢谢你们的帮忙。
阿熙朝方才那一票孤魂野鬼行礼致谢。他们也一扫原先吓人的面貌,换上一张和煦的脸孔,愉快地和所有的乔家人和阿熙挥手道别。
除了乔媛之外,其他人都举起了手。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她已习惯了阿熙的存在,但突然看到这一大票会忽隐忽现的东西,还是让地吓了一大跳。
有小偷。是我们把他吓跑的,我想他一定很后悔挑上这一家,以后大概再也不敢从事这种危险活动了。
…
“小媛,早啊!”乔浚精神奕奕地和一脸没睡够的小妹打招呼“你的阿熙呢?”
乔媛回头看了一眼“他正对着妈做的蛋饼
口水,别理他,反正他什么也不能吃。”
自从阿熙在那个晚上联合群鬼赶走那个倒楣的小偷之后,在乔家的地位便大幅提升,几乎可以算是正式成员了。不过这种转变还有一个额外的因素,也许是因为阿熙的力量愈来愈強大了,使得他们得以亲眼见到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可确定的是他绝对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只要他有希望恢复的话,他们是不会反对乔媛和他在一起的。
这一家子也开明得太过火了,乔媛当然不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但既然普通的男孩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也许一个与她形影不离、对她纠
不休的幽魂比较能够打动她的心吧!
而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乔媛好像突然开了窍,不只是阿熙,她还能看到一大堆
七八糟的东西了,看不见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认为空间很大的家竟然这么拥挤。平常的时候还好,一些无主的幽魂要入进这里并不容易,但乔家的历代亡魂在死后仍然拥有特别的力量,三不五时就会顺道来拜访一下。
乔暖不久后就遇上了一个大集会,那情境真可比拟为庙会大拜拜,一大堆曾祖父、曾曾祖母、舅公、姑婆、婶婆等,反正只要可以在称谓上加上两个曾以上的人物全都出现了,她从来不知道他们家竟然有这么多亲戚;当然了,如果连八百年前的第一代祖先都还会不时来逛逛,这种亲戚的数量还少得了吗?而乔斌又很不幸地身为这一世代的老大,用古代的术语来说就是嫡长子,因此他家就理所当然地成为“祭坛”了。
要是换了其他人只怕早就叫救命了,但乔媛就像是初次见到长辈的小女孩,在那些老祖宗的殷切招呼下,只有别无选择地一一“认祖归宗”了。
乔媛真是又无奈又好笑,因为那些老鬼们竟然像在审孙女婿般地盘问阿熙,他竟然也若无其事地和他们攀谈,倒令他们对他感到十分満意。乔媛对此并不以为意,因为她并不觉得阿熙是认真的。只是有个疑问,若是每个要进乔家门的人都要接受祖宗八百代的盘问,那么难道不会把人吓跑吗?但话又说回来,那些没被吓跑的肯定神经十分坚強,也不愧为乔家人了。
然而,其实乔媛更想做的是大哭一场。她就快试考了吔!只剩下两个礼拜,而她竟被这些鬼困在这里进退不得,不知还有谁会比她更惨的。幸好这些老鬼在该走的时候就会全部离开,否则她还真不知要用什么办法,才赶得走这些老祖宗呢!
在那些祖宗们离去之后,乔媛才发觉还留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她只知道他不是乔家的“人”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爸,你怎么会在这里?”阿熙讶异地道。
郑重宾微笑地说:“我是来看看你的…阿熙。”他似乎并不习惯这么叫儿子。
“那妈她们呢?都还好吗?”见到了父亲,他好像一下子想到了许多事情。
“她们都很好,你不必担心,她们都在等着你回去。”
“我真的能回去吗?”阿熙忍不住问道。
“当然可以。”他看了乔媛一眼“只要有她的协助,那是迟早的事。”
阿熙原本的不确定,因为父亲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了。
乔媛脑际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连忙低声向阿熙说道:“阿熙,既然他是你爸爸,为什么不请他告诉你一些以前的事呢?”
阿熙还没开口,郑重宾温和的声音传来…
很抱歉,乔姐小,我是不能这么做的,因为这个试炼必须由你们两个人独力完成,外人是不可以揷手的。
乔媛闻言显得十分失望,地本来以为可以把事情弄得简单一点的,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只好轻吁了—口气“好吧,你们聊吧!我先回房了。”
等她走开之后,郑重宾对阿熙道:”很好的女孩,你的眼光不错,要好好珍惜。”
“我知道。”阿熙愉快地道,并不讶异父亲已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
终于考完了!
在试考的时候,乔媛还特别严噤家里所有的鬼…包括阿熙,到考场去,免得扰
她试考的心情。只有乔浚得义无反顾地去帮她漏风、送水;反正哥哥本来就是用来使唤的,她才不会客气呢!
考完之后,她完全松了一口气,而且对自己的成绩非常有自信,因为她在作答时感觉十分顺畅、注意力集中、思绪特别清晰,连平常容易忘记的东西也都还记得。
她总算可以暂时把那些愈来愈惹人厌的书本丢到一边去了。在等待放榜的这段时间,她准备来完成自己的承诺。
媛媛,现在你总该可以开始帮我的忙了吧?阿熙倒是很会把握机会。
“没问题!”心情好的乔媛是很好说话的。”但是我们要从什么地方开始?”
这要你自己来决定了,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乔媛叹口气道:“可惜你爸不肯帮忙,要不然就用不着这么麻烦了。那时候应该先向他
把你的名字问清楚,至少不会搞不清楚你到底是谁了。”
我也没办法。阿熙耸了耸肩。他一向只做他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谁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就只好用这个笨方法了。”乔媛无奈地道:“我们从你出现的那天往前查起,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事故,反正我看你也不像是病死的。先碰碰运气吧,若是真找不到,再想其他的
办法好了。”
阿熙当然不会有意见了。
“走吧!”乔媛拿起提包,快步走出房门。
一下楼,又看到乔浚优闲地坐在客厅喝茶看报纸。
“喂,你怎么这么闲啊!我看你好像天天放假一样,寒假五个月、暑假七个月,整天坐着不动,小心以后会中年发福喔!”
“那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他极有自信地道,又瞄了乔媛—眼“你要去约会吗?穿得这么随便不会有人议抗吗?”
“你少胡说八道了!”
乔浚话才说完,突然觉得有人打了自己一下,他摸着后脑回头看“谁打我!”叫是叫得很凶,却没有什么效果,因为没有半个人影。他又怀疑地看看乔媛,她则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表示不可能是她动的手。
“这就是你
说话的报应!”乔媛串灾乐祸地道,肚子里却笑得连肠子都快打结了,地比谁都清楚是谁在作怪,因为阿熙正在乔浚身旁准备下一波的“攻击。”
“搞什么鬼?”乔浚莫名其妙地道,话声刚落,马上又被敲了一下,这下倒是敲出他的感应力了。“阿熙!一定是你这家伙!”
阿熙缓缓现身。
答对了!因为你教媛媛怎么对付我,我就用相同的方式来反击。实验成功了!
“所以你以后最好少欺负我,我现在可有一个‘打手’了。”乔媛微笑道。
乔浚只得叹了口气,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哥,我要去图书馆。”
“去啊!你什么时候开始要向我报告行踪了?”乔浚没
打彩地道。
乔媛只是微笑不语。
当了她这么久的哥哥,乔浚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有再叹—口气,站了起来。“知道
了,我载你去就是了,走吧!”
…
乔媛埋首在成堆的报纸中。
由于实在是没什么头绪,只有锁定了社会版,碰碰运气吧!
但是,她的运气显然不太好,她的手因为翻了太多报纸而沾上了许多油墨,却仍找不列半点蛛丝马迹。
然而为了自己的承诺,只得硬着头皮连续找了二个小时;翻得头昏眼花,差点错过了那张照片…
—直翻列大约离阿熙现身的一个月前,终于让她找到了!一张不甚清楚的黑白照片昅引住了她的视线,然后是那附在照片旁的名字…郑熙人。
乔暖倒菗了一门气,是那个歌手!那个许玉萍和柳文秀
得要死的郑熙人!她还记得那段时间闪为这场意外而使得每个人都伤心非常,她也看过他的照片的,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呢?
阿熙因为感应列她精神上的冲击而出现在她身旁。“怎么了?找到什么了吗?”
乔媛没理他,继续翻到当天的综艺版,马上看到一张又大又清楚的彩
照片,还有旁边的两句话…
如流星般散发出热炽光彩,却像陨石般瞬间消逝无踪的巨星…郑熙人。
乔媛愣愣地瞪着这张照片,如果她早点翻到综艺版的话,也许就用不着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天哪!原来我是这么伟大的人啊!
乔媛还是没理会他,迳自看着报纸。这些报导仔细的叙述了车祸的发生经过,详细得好像记者就在现场看到了一切似的。她将所有的相关报导全数昅收,內心的惊讶真是难以言喻。
一直到现在,乔媛才真正体认到郑熙人真的是个红得带紫的巨星,完全超乎她的想像,
从这些详细叙述他演艺生涯的文章中,她能感受到郑熙人的红极一时,以及意外发生后无数
人的哀思与深切的惋惜,还有衷心的祝福。
但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正对着她嘻皮笑脸的灵体,和报上那个颇负盛名的歌手连在—起。这两人的形象实在差太多了,若非真是“罪证确凿”、两张脸完全一模一样,她是不会相信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的!
“这真的是你吗?”她还是忍不住要确定一下。
应该不会不是吧!再看看其他的报纸还写了些什么。
乔媛再翻另一份报纸,阿熙在看到一张照片时突然有了反应。
是文冈!对了,那时他也在车上,他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只是受了伤,现在大概好得差不多了;而你则是半死不活,性命垂危”乔媛看了他一眼“我看还是没救回来吧!”
她整理出—堆报纸“回去再慢慢研究这些报导,我有几个同学对郑熙人很死忠,一定知道不少消息,有必要的话再去找她们好了。”
…
乔媛窝在房间裏将她找到的所有与郑熙人有关的报导都细看一遍,真是愈看愈有“距离”这个红极—时的风云人物怎么会是地身边这个多嘴的长舌公呢?但她也逐渐对这个与众不同的歌手产生了浓厚的趣兴,不是因为“阿熙”而是因为“郑熙人”借由别人的眼光,她一点一滴地了解了他是个怎样的人。
首先,他是个很好的歌手。一开始他的确是凭着那张
人的脸孔走红的,当然,他本身那种特殊的魅力亦是功不可没,再加上一副货真价实的好歌喉,所到之处无不让歌
为之疯
狂,天王巨星也不过如此。
在他出道后的五年问,简直是洁身自爱得过了头,从来没有和任何女星闹过不清不白的诽闻…男的也没有。也许和他有时会被批评为“孤僻”有关,就算是在唱片的宣传期,也很少主动和演艺圈內的人接触;若非必要,他更不会在非宣传期出现在传播媒体上。但也许是这种神秘感,反而更塑造出他独特的魅力,令广大的歌
为这忧虑王子的形象如痴如狂。
郑熙人真的非常神秘,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背景来历。公众人物一般来说是不可能保有如此的隐私,但他的保密功夫偏偏就是好到家了。因此乔媛根本也得不到任何更进一步的线索,尤其在车祸发生之后,对于家属的哀伤通常也是报导的一个重点,但却好似被人完全噤止了似的,—字也没有提到过有关他家属的事,在这种时候,他的家人依然是个神秘的存在。
乔媛不由得隐隐有了一些感觉,似乎郑熙人的神秘和他的身家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若是要追查下去,势必要从这个方向来着手,但她又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要她自己找上门去说明实情这还是小事,顶多让人给轰出来,这种脸她还丢得起。然而,问题是她
奉不知道他家在哪里,而且也无从查起,难道要她去翻电话簿吗?这种劳心劳力的事她才不肯做呢!
另外,她还特别注意到有一个十分有名的新锐导演准备找郑熙人拍电影的消息。乔媛对这个导演有満深的印象,因为他拍出来的电影不但有內涵、有深度,而且还能
合大众的口味,都是叫好又叫座的,假以时曰,甚至可能成为经典之作。
不过,阿熙却显得十分不満意。
你知道这家伙,却没听过我!
说到这—点,乔媛不能说没有—点愧疚,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完全疏忽了这一号人物,连看到照片都会视而不见,对他的歌当然也听而不闻了。不过纵使她为此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人家拍的电影有水准嘛!”乔媛为自己辩驳道。
哦?难道我的歌没有水准吗?
“我又没听过,怎么会知道?”
那我麻烦你听过以后再做评论,可以吗?
“好吧!”乔媛一答应就后悔了,因为这表示她得自掏
包去买录音带。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倒楣,竟然不小心得到这种“见鬼”的能力,还碰上一个这么麻烦的鬼,附带了一连串的麻烦,害她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最讨厌的是只有自己能清楚地看到他,让她觉得自己不帮忙都不行,好像是上辈子欠他似的,一想到曰后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就浑身无力。
那个导演叫什么名宇?
“耿培庭,记得吗?”
阿熙似乎在努力思索。
我觉得这个人和我应该有点关系,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如果有他的照片就好了。
“谈何容易!他的神秘感可不小于你,连
个脸都不肯。”乔媛终于有机会表示自己一肚子的不満了“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个比一个神秘,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人家带来很多麻烦吗?”
大概是我们没想到会有这种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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