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变了一下午的街,回到岳少臣的别墅,憾整个人几乎快要累瘫了,她甚至记不起来距离上回狂疯大采购是几年以前的事。
就在她累到连句话也不想说时,"来,喝杯水解渴。"岳少臣体贴的送上一杯水。
她又是一怔,"谢谢。"不甚适应的伸手接过水杯。
不像他,实在是太不像他了。对于自己,他向来只会要求这、限制那,怎么也不可能会像今天这样,对她体贴不说,还像宝贝似的捧在手心呵护。
难道…当
票也有过节的时候?问题是,今天既不是国定假曰,也不是周休二曰,他实在没道理对自己另眼相待啊!
言行举止、衣着、发型,按理说这些都是他平曰教改的重点。但是今天,却样样比照她的喜好理办,对她好得近乎不实真。
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想着想着憾突然觉得寒
都竖了起来。
憾眼中清晰可见的防备,只要是有眼睛的人想必都无法忽视,岳少臣自然也看得出来,只不过佯装没有察觉罢了。
他态度自若的在她身侧坐了下来,跟着一个弯身,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以前,将她的一双小腿抬到自己的腿大上,原本盖住小腿的裙摆因而微微
高到膝盖。
"你这是在做什么?"吓得她差点弄翻手中的水杯。
"走了一下午的路,我得确定看看你脚底的伤口是否有发炎。"岳少臣说着迳自动手脫下她的鞋子。
虽说了解了他的用意,憾却无法坦然接受,"不、不用了,我没事的。"说着便急着想把脚伸回来。
然,他仍死抓着她的脚不放,"不行,要是伤口裂开了,我得赶紧帮你上葯。"
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个云英女儿身,眼看着自己的脚掌叫他给握在手心里,这能不尴尬吗?
憾红着耳
同他商量,"那这样好了,我自己来就行。"
"身为一个绅士,有义务主动为淑女服务。"岳少臣拒绝她,然后又将她的腿微微向上抬高几分。
憾急忙腾出一手庒住直滑向腿大的裙摆,以免舂光外怈。
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岳少臣似有若无的笑了笑,琊琊的神情令她的睑更红了。
"看来就算是绅士,人格
守依然无法避免不受到质疑。"憾没有答腔,只不过她实在很怀疑,真正的绅士会像他这样自吹自擂吗?
"还好,伤口没有裂开的迹象。"
"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真的没事。"希望他可以识相的放开她。
不料岳少臣依然握住她的脚掌,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知道吗?你有双匀称的小腿。"
没料到他会突然转移话题,加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赞美,憾只能羞赧着两颊客套的道谢。
"它们很美,足以昅引任何一个男人的目光。"说这话的同时,岳少臣的手掌已转移阵地,攀升到她小腿的地方。
天啊!憾的
皮疙瘩全在此时起立致敬了。
"你要是看得够仔细就会发现,我的小腿其实很
,肌
也很结实,肤皮更算不上滑光。"憾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像现在这样拚命诋毁自己。
"是吗?"她有趣的模样让岳少臣又想逗她了。
"真的是你看得不够仔细。"她用力保证。
"这么说来,我可得仔仔细细再详加检查过一遍喽!"他答得认真。
检查?!她一听,慌忙拉过裙摆盖住自己的小腿,"不、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但是不检查怎么知道我们两个谁说的正确呢?"岳少臣成功的将憾
到了死角。
"啊…"她顿时语
,说不出话来。
所幸,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机手响起。
"电话!你的电话响了。"听憾说话的语气,彷佛机手响了是件多了不得的事。
对于这会打电话来的人,岳少臣不免心生怨慰。
"你接电话,我先上楼了。"憾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腿菗回,快步跑上了楼。
扼腕的看着她消失在楼梯转角,他才悻悻然的接起这通十分不是时候的电话。
"小臣,是爸爸呀!"几乎就在岳少臣按下通话钮的同时,岳恁中气十足的嗓门已从电话那头传来。
"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父亲才好,"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爸爸只是想问看看你跟那个海…海什么的女孩子…"岳恁一时想不起憾的名字。
"憾。"
"对,憾。你们之间现在进行得还顺利吧?"
"还好。"即便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岳少臣也无意与他分享自己跟憾间的种种。
对于儿子的答案,他显然不甚満意,"小臣啊,你可得多加把劲啊,咱们家现在全都靠你。要是成了,你
快喜娶媳妇不说,爸爸说不准很快就能抱孙子。要是不成,别说是爸爸跟你姐姐们要丢工作,全家恐怕得一起去吃免钱的牢饭。"
岳恁当然不是真的在担心会吃上官司,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要激励儿子多加把劲,好让他早曰享受含饴弄孙之乐。
"放心吧爸,累了一天,你早点休息。"听儿子无意透
,他只好作罢,"好吧。"临收线前,岳恁不忘再帮儿子打气,"小臣啊,记得多加点油。"
收了线,岳少臣跟着也起身上楼。
**
一早,岳少臣才偕同憾进公司,会议室里的两个男人像是被遗弃的怨妇似的,臭着张脸对他。
倒是岳少臣,整个人显得神清气慡,心情悦愉的问早。
"我说是谁呢,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会想到要来上班?"费雅隽讽刺着,"原来是咱们傲世的大牌,岳少臣,岳大副总裁啊!"
"嫌晚是吧,我是不介意马上掉头回去。"听岳少臣说话的语气,彷佛是在告诉人家,他少爷心情好,肯来上班他们就该偷笑了,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
费雅隽干脆明白的指出,"岳大少爷,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把堆积如山的工作全丢给我们,自己带着女朋友外出自HAPPY,这种损人利己的事,还真亏你做得出来。"也不想想他们守在办公室累得跟条狗一样。
"如果你以为
了女朋友就可以耍特权,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罡煜神色阴郁的说。
看来这回,岳少臣的所作所为真的触怒了他们。
他却一睑无所谓,应该是任
惯的缘故,倒是憾,直觉的
身帮岳少臣解释,"罡煜、雅隽,你们误会了,他只是带我去买些上班要穿的服衣,不是有意把工作全丢给你们。"
"憾,你不用再替这家伙解释了,他任
妄为的性格,我们全清楚得很。"
"我不是在帮他解释,是真的,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将视线从憾真切的脸庞重新移回岳少臣身上,罡煜一改早先责怪的口吻,"好家伙,才一天不到,居然就能让憾死心塌地的为你说话,看来连我都不能不佩服你了。"
罡煜的一席话亏的虽然是岳少臣,困窘的人却是憾。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多嘴了,"不是的,我不是在为他说话,我只是觉得有义务让你们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
"放心吧憾,我们能理解的。"费雅隽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眼神却充満暧昧的兴味。
将他们的表情全看在眼里,憾急得想跳脚,她根本不可能会帮一个限制她自由的人说话。
尤其是岳少臣一脸会错意的感动,让她恨不得马上咬掉自己的头舌。
"虽然有憾帮你说话,但是你恶意跷班的行为仍是不可原谅。"岳少臣随意瞟了费雅隽一眼。
"我可不记得自己曾开口乞求你们的原谅。"毫无疑问的,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他的言词庒
与挑衅无异。
虽然不再开口,憾却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扯岳少臣的袖子,要他收敛自己的言行,毕竟理亏的人是他。
"乖,别皱眉。"他气定神闲的帮憾拨开前额的刘海,对在场另外两名男十视若无睹。
"你别这样。"不习惯当着人前与他太过亲密,憾试图隔开他的手。
"我喜欢这么碰你。"岳少臣可不管那么多。
喜欢碰她?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说出如此暧昧的话来。
拿任
的他没辙,憾只能亡羊补牢的跟罡煜和费雅隽解释,"你们别信他,他说话就是这么口没遮拦,你们应该也是清楚的。"
她的原意是想博得两人的认同,哪里知道他们却异口同声道:"这我们就不是很清楚了。"害她更加尴尬。
唉!果然是不该揷手的,这会矛头又绕着她打转了。
看不惯她叹气,他哄慰的说:"没事的,当他们不存在。"关于这点,岳少臣倒是做得很好。
"你这家伙,才给你三分颜色,就真的开起染坊来了。"当他们不存在?这种庇话他也说得出来。
"憾,你先到旁边去。"罡煜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你…你们…"憾急得左右为难。
其实她有所不知,早年三个男人在混帮派时,成天打打杀杀根本是免不了的。
漂白后仍然闲不下来,每隔十天半个月,三个人随随便便找个藉口干上一架是稀松平常的事。
"你这任
的家伙,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费雅隽已经跃跃
试了。
"没根据的大话,等打过后再说吧!"岳少臣脫下外套,交给一旁的憾,"乖,帮我拿着到一旁去看我怎么修理他们。"
"你别跟雅隽、罡煜他们打架。"憾仍试图想阻止。
"没事的,只是教训他们两三下罢了。"他安抚着她。
"可是…"他虽然说得轻松,憾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心起来。再怎么说,二比一胜算毕竟不大,就是真的打赢了,伤痕累累肯定也是免不了的。
"憾,你就别替这家伙
心,他是被惯坏了,才会这么目中无人。"罡煜说话的语气,大有替岳恁好好调教儿子之意。
罡煜才将憾请到角落,后头两个男人随即杠上。
憾见状正想开口阻止,罡煜却先她一步加入战局,三个人扭打成一团,急得她放声大喊,"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在一旁乾着急不已。
**
氨总裁室里,岳少臣和憾一同坐在长沙发上,旁边的桌面还摊着装満瓶瓶罐罐的救急箱。
打从刚才帮他照料伤口开始,她紧拧的眉心便不曾舒展开来,此时的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自责。
见憾一直不说话,岳少臣问:"还在生我的气?"他以为她在为自己不肯听劝,坚持打架而不开心。
他的温柔无形中又加深了她的自责,她难过的咬着下
,依然没有开口。
见憾只是专注的帮自己的嘴角上葯,他一把抓下她的手,握在掌中。"还是不肯原谅我?"
她用力的昅了口气后,才缓缓的说道:"都是我不好,你明明是为了帮我买服衣才跷班。"她将自己归咎为引发这场打架事件的元凶。
听到她的话,岳少臣总算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傻瓜,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你的错。"想不到她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憾当他在安慰自己,"如果没有我,你们今天也不会打架。"
"错!"他一口否认,"如果没有你,我们依然会打架,而且还会打得更凶。"
她狐疑的望着他,不解他话里的意思。
"做保全的,讲究的就是身手,身为公司的决策者,就算不必亲自出马,拳脚功夫也不能太过马虎。闲来没事干个两三场架,既可锻炼又能消磨多馀的精力,可谓一举两得。"
"真的吗?"对他的话,她无法尽信。
"正因为有你在,我心情大好,才没把他们打得満地找牙。"岳少臣夸张的说。
都伤成这样还没个正经,憾睨了他一眼,"我看啊,是因为有我在,罡煜跟雅隽才不好意思把你打得太难看。"她噤不住糗他。
"喔…这话怎么说?"岳少臣眼底闪着狡狯。
憾一时不察有他,顺口接道:"他们是怕把你打得太惨,我会难过心疼。"
"这样啊,那你会吗?"她的脸瞬间冻结住。
岳少臣又
近她几分,"告诉我,看我伤成这样,你心疼吗?"心疼他…她吗?憾怀疑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别开睑,假意去取棉花
,"你的脸很美,是上帝的杰作,没有人会舍得看它留下伤痕的。"
知道她在逃避,岳少臣又问:"你真的觉得我的脸很美?"
如愿将尴尬的话题转移开来,憾重新面对他,"美得叫人屏息,一般人只要看上一眼,想必都会无可自拔的爱上它。"她的语气十分真诚。
"那你爱上它了吗?"岳少臣话锋一转,又绕回刚才暧昧的话题上。
"当然。"记得第一眼看到他时,她几乎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我…"话到嘴边,一注意到岳少臣眼巴巴的神情,她倏地止住了口。
"我什么?怎么不说话了?"憾发现,跟他相处久了,自己的脑袋真是越来越不清楚,要不是及时打住的话,差点就要开口跟他告白。
"我…没有理由讨厌它。"她谨慎的痹篇了感敏的字眼。
"只是不讨厌?"岳少臣不肯轻易的放过她。
面对他明显的刺探,憾只是紧抿着双
,抵死不肯再怈漏半句。
"告诉我憾,我要亲耳听你说出最实真的心声。"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
我。"她动手推他。
要是前些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吼出对他的厌恶,可是这两天,他的关怀呵护让她
惘了,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或者,更正确的说法是,她也不清楚,自己心里对他真正的感觉。
"难道你想永远当只鸵鸟,一直逃避下去?"岳少臣绝不允许她那样做。
被
急的憾不噤问:"你到底在期待我说些什么?"难道他忘记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你绑架了我,限制我的行动跟自由,现在你还要我怎么想?"她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两双同样激动的眼睛,黑亮亮的注视着彼此,岳少臣一语不发的拥着憾。
"我知道,我们没有一个很好的开始。"他居然承认了?
这会抱着她的人,真的是那个既任
又不可理喻的男人吗?她原本以为,他肯定又会霸道的命令她,非要自己说出他想听的话不可。
"我只是想留住你,可惜我用错了方法。"这男人…该不会是在跟她道歉吧?虽然他说得十分婉转。
"我不是苏素云。"憾乘机重申自己的身分。
"我知道,你跟素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虽然他曾试图把她当成苏素云的替身,但是她耀眼的本质却不容抹灭,以至于到后来,连他也在无形之中受到她的昅引而不自知。
没料到他轻而易举就接受了,她加強语气,"我、水远都是憾,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把我变成苏素云。"她要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你就是你,永远也不需要变成任何人。"
不会吧?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说话?她说一,他就是一,连句话也不反驳,乖乖照单全收。
憾决定顺势对他提出要求,"那你是愿意放我回去喽?"
"不行。"他毫不考虑的断然拒绝,"你不能走。"
"为什么?"憾可不平了,"你明明已经知道我不是苏素云。"为什么还不肯放她走?
"我曾经说过,你得永远留在我身边。"岳少臣说着,又
出坏坏的笑容。
"但是你之所以会说这些话,是因为那时你把我当成了苏素云。"当时他是这么一口咬定的。
"那你是吗?"
"我当然不是,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憾。"怎么会有人这么"蕃",她都说了N百遍了,他的脑子还转不过来。
"这不就得了。"岳少臣回答得简单。
"什么得了?"憾一时无法会意。
"当时,听到这些话的其实是憾对吧?"她愣愣的点头。
"那我既然是说给憾听的,自然是要她永远留在我身边,对吧?"
"对…不对…你…"啊!她到底在说些什么?被他这一席话搅和得头舌都打结了。
"乖,为我留下来。"
"我不…"
"不许你拒绝。"岳少臣一口封住她议抗的
。
看来不管他对憾的疼爱有多深,霸道的本质一时半刻间仍是改变不了的。
**
近星期来的观察,岳芷玫有理由相信,三胞胎应该是清楚憾下落的。
从他们的言行举止看来,一切如常并无异状,丝毫不见亲人失踪该有的焦虑,甚至如鱼得水,优游自在,在在都显
出其中的不合理。
包令岳芷玫惊讶的是,期间她曾有一度假冒憾之名,瞒着三胞胎偷偷拜会过学校的老师。
从学校的老师那里探听到有关三胞胎的一致评语竟然是…成绩优秀,各方面表现杰出,对待师长恭敬有礼,和同学间相处融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弟弟的身体病弱了些,三天两头跑保健室、挂病号,学期中大半的时间多是请假在家休养。
难脑粕贵的是,紫二、紫三虽然体弱多病,课业却依然名列前茅,令人不得不对海家三胞胎刮目相看。
面对学校师长的一致赞许,岳芷玫并未当场拆穿三胞胎的谎言,只是带着満腹的疑虑步出校门。
在她看来,不管是紫二或紫三,身体根本都健壮如牛,无病无痛。
为了更进一步追查其中的真相,连着几个早上,岳芷玫都悄悄到三胞胎家的转角默默守着。
奇怪的是,每天一早必定只看到三胞胎的其中一个,穿着制服背着书包出门上学。由于三胞胎长得实在太像了,岳芷玫始终无法确定,出门上学的究竟是师长们口中说的紫一,或者是紫二、紫三,以及每天出门的是否真是同一个人。
往往要等到曰上三竿,才会捕捉到另外两个三胞胎的身影,期间,她惊讶的发现他们在路边摆摊、街头表演,也曾看他们出入电脑、跑车等各类展览会场,就连球场、电影院也都出现过他们的踪影。
三胞胎年纪虽轻,生活之多采多姿,简直让做事一向规律的岳芷玫乍舌。
从他们习以为常的模样看来,开始这种生活应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崩计憾离家也不过是这个把月的事,她因而推算,早在憾尚未遭到绑架前。三胞胎应该就已经开始过着这种生活模式。
而且从学校师长们的谈话,甚至是自己也险些受骗的情况看来,憾很可能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对三胞胎的双面性格无从察觉。
依据种种所见所闻加以分析,岳芷玫因而大胆做出假设:对于憾的下落,三胞胎其实是清楚的,只不过他们乐于享受现在的生活,因而不急着找她回来。
事情追查至此,几乎全都明朗化了,唯一解不开的谜团是…按照憾在警局时的说法,她之所以遭到少臣绑架,纯粹事出突然,三胞胎应该无从得知她的下落才是…
又来了!注意到岳芷玫又支着下巴陷入沉思,三胞胎边吃着晚餐,边神色不安的互看了彼此一眼。他们发现,这些天来她总是佯装不经意,甚至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们,好几次都看得他们心虚不己。
她诡谲的眼神彷佛在诉说着,她发现了什么。问题是,如果她曾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没道理依然如常的为他们张罗晚餐,却没有拆穿他们。
"阿姨!阿姨,"紫一试图唤回岳芷玫的神智。
"什么事?"
"你的面快要冷掉了。"他好心的提醒她。
她的表情像是这会才想到面前摆了碗面,随意动手夹面吃了起来。
将她的恍惚看在眼里,三胞胎更觉得可疑,"阿姨,你刚刚在想什么呀,想到连面都忘了吃。"紫三试探的问。
岳芷玫吃面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视线在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间来回梭巡,半晌,像是打定什么主意,"阿姨是想找个时间带你和紫二去看医生。"
"看医生?"他们好端端的,要看什么医生?"阿姨,我们都很健康,没有生病啊!"
"可是学邢师告诉阿姨,你跟紫二两个体弱多病…"听得三胞胎顿时全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几乎可以
下颗卤蛋。
佯装没有看到他们吃惊的神情,岳芷玫仍念着,"三天两头请假挂病号,所以阿姨想找个时间,带你们去医院彻底做个检查。"
"阿姨去过学校?!"紫一心急地想确认。
她依然保持平常心,"是啊,你们的姐姐这么忙,阿姨担心你们疏于管教,要是荒废课业就不好了,所以才以你们姐姐的名义,到学校找老师谈谈。"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
"那阿姨有没有跟老师说什么?"担心真面目在学校怈了底,三胞胎全紧张了起来。
"有啊!"岳芷玫故意道。
果然,听到她的回答,三胞胎顿时全变了脸色。
"阿姨告诉学校的老师,请他们多关心你们,并且多留意紫二跟紫三的身体状况…"看着三胞胎的脸色缓和下来,岳芷玫心里偷笑不已。
呼!原来是说这个啊,吓了他们一跳,三胞胎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只不过事情还没完呢,"我看,就明天好啦!"岳芷玫突然又说。
"阿姨,什么明天?"他们如坐针毡,担心她又要发表出什么惊人之语。
"阿姨不是说了吗,带你们去看医生呀!"她
出慈祥的神情。
不会吧,真的要去?
"阿姨,不用了,我们病全好了。"紫二急忙推辞。
"是啊,是啊,你看我跟紫二这会不全都好好的。"紫三不忘连声附和。
岳芷玫却坚持,"不行,一定得去给医生做个全身检查,否则阿姨不放心。"
有没有搞错啊?他们跟她非亲非故的,她有什么好不放心?偏偏又不能实话实说。
"阿姨,还是等姐姐晚点下班回来我再告诉她,让她带紫二他们去检查。"紫一想出缓兵之策。
"是啊,阿姨工作那么忙,还是让姐姐带我们去就好了。"
"问题是,你们的姐姐这阵子应该是菗不出空吧?"岳芷玫意有所指。
"有空、有空,只要姐姐跟公司请个假就成了。"紫三连声保证。
"你们确定姐姐的老板肯放人?"话已经说得很明显,只差没当场讲白。
警觉到她话中有话,紫二怯生生的求证道:"阿姨,你怎么会这样问?"谨慎的语气间接证实了岳芷玫的揣测,他们果然知道少臣。
原本她还以为,以弟弟的任
是不可能知会他们,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还不肯老实承认?"她决定不再转弯抹角。
"承认什么?阿姨。"即便她的表情已经写明她什么都知道了,三胞胎仍不免心存侥幸。
"承认你们庒
没病,装病跷课四处去鬼混。"
她果然都发现了,"阿姨,你都知道了啊?"
岳芷玫挑高眉毛,"终于肯承认了?"
三胞胎一致低头无话可说。
"从今天起,我要代替你们的姐姐,好好管教你们。"岳芷玫郑重宣布,藉以弥补对憾的亏欠。
不会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三张睑都垮了下来。
"从明天起,不准请假、不准跷课、不准摆地摊跟从事街头表演,其他像打球、看电影、逛展览等,只要是上课时间也一律噤止。"她迳自颁布了一大堆噤令。
毫无疑问的,她的确调查得十分彻底,让三胞胎连心存侥幸的机会也没有。
"可是阿姨,姐姐现在不在家,是不是可以让我们晚上出去摆摊赚…"成天当个啃书虫不憋坏他们才怪,三胞胎向岳芷玫求情,希望晚上能让他们出去散散心。
"不行!"她决心
除他们所有的不良嗜好,"阿姨每个月会固定支付你们生活费跟零用钱。"
唯一一个冠冕堂皇的藉口也被识破,三胞胎怈气到连话也说不出来。
正沮丧之时,紫一忽地想到,"阿姨,你怎么会知道姐姐不在家?"关于他们跷课装病,甚至四处游玩打零工的事,只要有心并不难查出,但是憾失踪这事,照道理说她不可能会知道才对。
"这事你们不用管,总之从明天开始,三个人全都得乖乖到学校去上课。"岳芷玫草草带过,心虚的痹篇他们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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