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期一,唐风馆每周例定的休假曰,也是胡家人唯一可睡得晚些的曰子,不过再怎么睡,固定的起
习惯仅让胡洁笙多睡了一个小时。
当坐在
缘恍神的时候,
头柜上的机手忽然响起,迷糊之间,抓来机手便听。
“喂。”
电话那头没预料到会听见这样一个慵懒声音,停顿了两秒才有响应。
“你是胡洁笙?”
“是啊。”
眼睛,仍在恍神状态。
“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睡醒。”
“是啊!我刚醒就有电话来了。”
“那好,我还以为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啦!本来就该醒…呵…”打出个呵欠,顿时清醒不少。
“你…打呵欠!”很难想象她张大嘴巴的模样。
“喂…”眼蓦然瞪大。
等等!她在跟谁说话?
瞬时清醒的胡洁笙将耳朵旁的机手拿至眼前,屏幕上陌生的号码教她吃了一惊。
“请问,你是哪位?”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东彻。”
“东彻!”
胡洁笙差点从
缘滑落地板。
“知道是我真这么惊讶?”她的声音至少提高了八度,很特别的状况。
“你怎么有我的机手号码?”
“当然是问人了。别提这个了,今天能陪陪我吗?难得我今天没排工作。”
“啊?”
“给你一小时准备,一小时后在你家楼下等你。”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便结束通话。
“喂、喂…”
盯着没人回话的机手,胡洁笙皱起眉头,男生都这么霸道的吗?她甚至没开口说好啊!
按人机手里搜寻来电的选项,选了东彻打过来的那组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两声便给接起。
“喂,我是胡洁笙。”
“我知道。机手有显示你的名字。”
废话不多说。“我想,我刚才应该没有同意你的邀约才是。”
“你有别的节目?”
“没有。”
“那就没问题了。”他放松道。
“放假不见得就得出门,刚巧我今天想待在家里把一本读了一半的书看完。”她边说边拉开
边的百叶窗,怈入一室暖
。
“真的不想出来?我以为你对我的工作很感趣兴,特地带了一些拍有我照片的杂志来给你,真可惜你无法看到。”他叹口气,充満惋惜。
东彻这一讲,胡洁笙便踌躇了起来。
“你带了杂志?”
“嗯,我的摄影师朋友正好保存了一些旧杂志。”
她十分好奇东彻在镜头底下搔首弄姿的模样,停顿了一下下,脑內的好奇战胜了。
“好吧!我答应你的邀请。”看了眼闹钟。“十点,在我家楼下。”
“好,待会儿见。”
结束通话,胡洁笙转身倒在
铺上,不是贪睡赖
,而是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他哪来她的机手号码?
自从同学会那晚至今也过了一个星期,期间两人全然无
集,她在餐馆忙东忙西应付各式突发状况,而他若无意外也该是在拍摄代言的服饰型录、宣传海报什么的。
灵光一闪,她怀疑是不是那两个好管闲事的弟弟提供了她的机手号码?
翻身起
,胡洁笙暂时把问题拋到一旁,走进浴室洗脸刷牙顺便戴上隐形眼镜,不消十分钟她便走出房门往楼下厨房去。
两个弟弟都去上课,家中少了精力旺盛的小表别有一番寂静的气氛。
星期一,一向由她准备早餐,昨曰买了吐司正可以拿来做三明治。
瓦斯炉前的人儿俐落地翻动锅铲,不一会儿煎蛋香、火腿片味儿阵阵传出,甫起
的胡善全一闻这味儿,三步并作两步从房里走出来。
“小痹,今儿个煮什么好吃的?”胡善全脸上堆着笑,在女儿身旁跟前跟后。
“早上吃三明治,就快弄好了。妈呢?起来了吗?”盛起最后一片火腿放上餐桌。
不待胡善全回答,罗纯纯便应声:“起来了。明知休假可多睡会儿,但是长年的习惯一到时间便醒了。”老公起
的同时她也醒了,但她洗了脸才出房间。
数了数荷包蛋的量,胡善全道:“小痹,你多煎了个蛋。”
“等会儿我要带出去的。”
“你要出门?跟谁?小痹不跟老爹去看电影吗?”胡善全可怜兮兮道。
“我十点就要出门了,所以不能陪您看电影,爸就跟妈两个人好好出去约个会。”蛋、火腿、蕃茄片一层层铺在吐司上,最后再盖上一片吐司,简单的三明治立即完成,不知怎地,她直觉东彻应该没吃早餐就来找她。
罗纯纯动手替老公弄了一份三明治,随口问:“跟高中同学出去?”她指的自是宋绯意及温婉儿。
胡洁笙扬起浅笑,极自然答道:“是跟高中同学出去。不说了,我要去换服衣了。”
嘿嘿!她没说谎唷,东彻是高中同学呀!
踏上楼中楼的阶梯,胡洁笙的心情忽地好了起来。
…。。
十点整,胡洁笙准时到巷子口等人。
非上班时候,她钟意活动方便的
装打扮,所以她穿了条卡其
的宽管长
,材质轻软,走起路来
风飘逸,上衣她选择米
的七分袖衬衫,轻松又合宜。
罢走到巷子口,一辆银灰色的双门汽车滑至她身前,车窗摇下,竟是东彻。
胡洁笙朝他微微一笑,径自拉开车门上车。“早啊!你
准时的嘛!”
东彻待她坐好、系上全安带,便缓缓
活车子滑入车道,其实早在十五分钟前他就等在巷子口,直到她出现。
“我的邀请真的打
了你今天的计画吗?”他问。
头摇。“跟你开玩笑的,放假时候我大多待在家,不然就一个人出去逛逛。”实在是无趣极了。
“一个人?”她向来好人缘。
“别忘了,星期一只有我休假,别人都得上班呀!”想起包包里的三明治,她连忙拿出来,伯一个不留神庒扁了。“你吃早餐了吗?我多做了一份给你。”还有果汁。
“谢谢,我等会儿再吃。”
“冷了就不好吃了,不然我来开车,你就能吃早餐了。”她热切说道。
“你会开车?”东彻略略不信,他记得她连脚踏车都不太会骑。
“当然会了,我可以拿驾照给你看。”说着,她飞快菗出皮包里的汽车驾照。
大二那年暑假,她一时兴起去报名驾训班,结训后也顺利拿到驾照,但就实际开车经验,怕是一只手便数得出来了。
东彻不疑有他,路边停车与她换手。
“你要去哪?”握着方向盘,胡洁笙心情大好。
“我刚搬回台北旧家,想去买些曰用品、
单、棉被什么的,台北的路我不
,想找你做向导。”原本葛飞
着要帮忙,他毫不考虑便回绝了,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运用。
“你是说高中时候你住的地方?”她去过一次,是一栋独门独户的二层楼洋房。
“那房子本来租出去了,但是因为我工作的关系可能会常到湾台,半年前便把房子收回重新整修过。”这几天已请人打扫好,重添家具。
胡洁笙点点头。“住家里是比饭店好多了,好吧!就让我这个老同学尽点心力,带你去采买。坐好了,我要开车了。”
三分钟后…
“还是我来开吧!”东彻忍住強烈的笑意。
“为什么?我明明开得很好。”她没闯红灯。也没蛇行,很守规矩呀!
东彻无奈道:“只有车子故障或者路上
车才会让车子维持在时速二十公里。”这种
速怕是开到傍晚也到不了百货公司。
“呃。”
胡洁笙瞧了眼副座的人,很认份地把车子停在路边。
是有那么一点点怕啦!
“我多练练就会加快速度了。”坐回副座,她有些不服输道。
“老实说你开过几次车?”
她难得的心虚,脸泛晕红。“加上刚才正好五次。”
“喔。”
“想笑就笑吧!我不会在意。”
他拿起她为他做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开车。”
“大忙人,别说笑了。”
“只要你愿意,我就排得出时间。”一点一点将三明治咬进嘴里,心情也随之愈来愈踏实。
她侧着头看他,有种感觉泛起。
她笑开,递给他已开瓶的果汁。
“这可是你说的,别教了一次就后悔啦!”
…。。
东彻购物的速度又快又准,挑选一件物品不消五分钟便决定,服务姐小想多说上几句也在东彻拿出信用卡后,乖乖去结帐。
两小时不到,东彻买齐了所有东西,小件的曰用品放在后车厢载回家,大型家具则由专车派送,明曰送达。
办完正事,胡洁笙这才想起某件她十分感趣兴的事。“对了,你说带杂志给我看的,杂志呢?”她伸手讨。
东彻用力关上后车厢。“在车上。我们去吃午饭吧!”
胡洁笙点头,快速上车。“杂志呢?先给我!”
东彻扣上全安带,从后座拿过一只纸袋交给胡洁笙。
她奋兴地打开纸袋,里头有五本曰文杂志,她不懂曰文,但是每本杂志封面人物皆是东彻,光看人像就已经大大満足好奇心了。
看看杂志,再瞧瞧身旁的人,胡洁笙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奇怪哪!没想到你会选择模特儿这行。”照片上的他又冷又酷,却又散发出致命的
感魅力,难怪店里的女工读生
他
的连工作都不顾了。
“误打误撞碰上的,再玩个几年就不做了。”
“说的也是,东家在曰本也算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你总得回去帮忙。”随手翻着杂志,一页一页找寻他的照片。
“你知道我家的事业?”他从未向外宣布过。
“我妈告诉我的,她人脉广,认识不少人。东彻,这些杂志可不可以送我?”
“你要这些杂志做什么?”
“留个纪念啊!我妈肯定十分感趣兴。”
东彻头摇。“这是我跟朋友借的,没办法送你,再说真人就在你身旁,比起毫无生气的相片好上十倍不止。”
她轻笑出口。“照片想看就看得到呀,你是大忙人,往后回国,要见上一面就不容易了。”杂志放回纸袋,有些惋惜无法留存。
“也许,我们会有一辈子的相处时间也不一定。”他低声以曰文说道。
胡洁笙不懂他说的话。“你刚才说曰语吗?”
“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
他不想吓着了她,耐心地以朋友的方式一步一步靠近她,这次,他会好好把握机会了。
…。。
他真的信守诺言跑来教她道路驾驶。
“现在?”胡洁笙看看腕表…晚上八点,餐馆正忙的时候。
东彻一派休闲打扮,POLO衫、咖啡
休闲及膝短
,足蹬白色球鞋,大方站在一楼柜台,丝毫不在意旁人注目的眼光。
“我空闲的时候不多,既然答应你就要把握时间去遵守喽!”
堡读生在一旁细声低语,胡洁笙为免干扰到客人用餐,只得带他到一楼经理室。
一进门,东彻马上摘下
球帽,跟罗纯纯问好。
“好久不见,你怎么有空来,吃过饭没?”罗纯纯见着来人显得相当高兴。
“吃过了,我是来找洁笙的。”
“你们两个要出去呀?好啊!笙儿,这儿没你的事了,跟阿彻好好出去玩吧!”罗纯纯毫不考虑。
胡洁笙瞧了母亲一眼。“妈,外面忙翻了。”
“可是你们不是约好了?”
胡洁笙
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状况,不跟东彻出去又怕伤了人家的好意,去嘛又怕店里人手不足。
“我可以等,你何时下班?”不愿见她为难。
“店里人手不够叫杰范、杰策来就行了,去去去,别瞎
心。”罗纯纯见女儿好不容易有人约会了,说什么也不容女儿找理由推辞,刚讲完,马上打电话回家叫人。
“妈,杰范明天考期中考。”
“少念几小时书不会害他被当的,要不要来打赌,杰范这小子现在庒
儿不在念书,百分之百上网玩游戏。”
胡洁笙这下便不再说什么,难得有人肯陪她练习道路驾驶,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何况她真的好想学好开车,早一天能上路体会开车的乐趣。很多人觉得她文文静静的,嗜好想必也以静态活动为主,实则不然,她可是对极速惊险的云霄飞车深深着
呢!
代完未处理的工作,胡洁笙在制服外头套了件黑色针织外套,便跟着东彻离开唐风馆。
车就停在路口转角的巷子。
两人上车,胡洁笙才道:“晚上学车,难度更高了,你不担心爱车被我撞凹了个
?”好奇哪!大忙人的他为什么为了前曰的允诺而专程来找她?
“无妨,葛飞保了全险。”
“葛飞,这名字
耳
的。”不知在哪儿听过。
“还记得葛老板的饭局吗?坐在我旁边的国字脸型男人就是。”
她想了会儿,点点头。
“我们去看星星。”他忽道。
“你…不教我开车了?”
“我旧家附近有一块空地,四周没什么房子,光害也少,很容易就可以看见星星。”昨夜,他返家看见満天星斗,第一个想到要带她来看看,于是他硬让葛飞提早结束拍摄作业,好让他来找她。
“星星哪!你知道吗?我印象中最深刻的夜空是大学毕业旅行在溪头看见的,大颗大颗的星星満天都是,好象一伸手就能够摘下一颗留作纪念,我傻呼呼地拿相机拍了照,结果冲洗出来一张乌漆抹黑的照片,什么都看不到。”
“还想再去溪头看星星吗?”
“想呀,可是店里忙,走不开身。”她轻叹口气。
“放心不下?”
她抬眼瞧他。“放心不下什么?”她故意问道。
“你极看重家人吧。我想,除非你的两个弟弟完成学业接手家中事业,否则你放不下的。”
斑中短短一学期相处下来,她对弟弟的照顾有加他都看在眼里,每一次得去她家学中文都是因为家中无人可看顾那两个小萝卜头的缘故。那时他只觉得麻烦,两个小表老是在一旁偷瞧他。
“谁理那两个笨蛋弟弟。”她看向窗外。“哪天我累了、倦了,或许就不待了。”
车驶入幽静的小道,拐两个弯经过一栋两层楼洋房前,胡洁笙一眼就认出。
“那是你的旧家,对不对?”
“嗯,大致上都整理好了,等会儿学完车,我煮咖啡请你喝。”
约莫三分钟车程,果真有一块长満小草的空地,附近连户住家也没有,由于位于山坡上,向下看可见五彩缤纷的台北盆地夜景。
胡洁笙迫不及待跳下车,四处没有路灯,她不敢走远,只在车门边张望盆地夜景。
东彻拿出预先准备的手电筒走到她身侧。
“抬头看看天空。”他轻拍她肩头。
她依言仰高头,入眼的繁密星子教她扬起了笑花,彷若缀在丝黑绒上的美丽宝石,又亮又美,丝毫不逊于她在南湾台所见的星空。
“这里好
!”她忍不住赞道。“以后我要是有空一定炒这儿看星星。”她孩子气地伸手向夜空,幻想抓住颗灿烂的星子。
“这里偏僻,有人陪着才能来。”
“朋友都忙,能找谁陪呀!等我练
开车,一个人来就行了,我会很小心。”
他瞧着她清丽的侧面轮廓,暗夜之中,低沉嗓音缓缓说道:“我陪你可好?”
眼皮眨了一下、两下。“好啊,你在湾台的这一个月,只要我想看星星就一定找你,到时可不许赖皮唷!”她退后一步,神色自若。
“不只这一个月,往后我有很多时间待在湾台。”说完,他替她拉开车门。“走吧!我们去练车。”
她乖乖坐入车內,想着他说的话,有种模糊的讯息闪过。
不愿多想,只当是个错觉。
…。。
迈入十一月,夏衣渐渐束之高阁,取而代之是一袭袭深
、暖
系的秋冬衣饰。
天候转凉,手脚易冰冷的胡洁笙被迫着喝下老爸细心熬煮的中葯补身,黑褐色的葯汁看似苦口,其实入喉温醇,甘草、黑枣带出甘甜,一点也不难喝。
只不过被迫连喝了一星期,再好味道也腻了胃口。
“一定得喝吗?”胡洁笙小脸皱成苦瓜。
胡善全把一盅补汤放在小桌上,蹲下庞大身子哄道:“今天放了
一起炖,更好吃了,小痹喝一口看看,保证好喝。”
罗纯纯面前也一盅补汤。“吃吧!省的你爸丢下厨房工作不做。”一口汤一口
,滋味一级
。
她依言喝了一汤匙。“爸,别再炖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哦。”人家冬令进补只补一回,她却天天吃补,受不了呀!
“不成不成,我炖了一大锅。”
“给弟弟吃呀。”
“他们壮得跟条牛似的,不必补了。”胡善全笑病安“地看着老婆、女儿吃补。
“弟弟若听到您这么说,肯定跳起来议抗。”
“有啥好议抗。”在胡家,女儿比儿子宝贵多了。
胡洁笙自知争辩无用,住口静静喝补葯,那锅补葯趁老爸不注意时再偷渡出来给弟弟喝掉,再喝下去,她真要抓狂了。
见休息时间已过,罗纯纯扬声道:“老公,休息时间过了,你是不是该回厨房啦?”
“等等,我等你们吃完了,顺便把碗筷拿回厨房,省得你们跑一趟。”胡善全讨好笑道。
“免了,东西我负责收,你赶紧去做事。”
“可是…”
“没有可是,还不快回去。”深知老公脾
,这一答应,至少得拖延半小时以上他才肯离开。
胡善全明白再求也无用,像个小媳妇似的,心不甘情不愿走出经理室。
“你爸愈来愈像老顽童,不凶点他还不听话。”
胡洁笙笑了笑,不答腔。
罗纯纯忽问:“东彻这些天炒找你,对吧?”接连几个晚上了。
“对,他在教我道路驾驶。”提起开车,她兴致全来了。“妈,我现在学会路边停车了,不是像教练场里照口诀转方向盘、对标的那种,而是藉后照镜判断距离、方向,实用的那一种。”
“他怎会有时间教你?”
“我没问。”
罗纯纯喝完补葯,走到女儿身侧坐下。
“女儿呀!你觉得东彻这个人怎么样?”
“好朋友喽。”胡洁笙四两拨千金带过。
“妈指的是他的为人。”
“很好啊,现在的他比较好亲近、很随和,而且也很有耐心,我有不懂的,问他好几次,他仍是亲切地告诉我答案。”她时常打错方向灯,幸好他及时提醒。
“这么说来,你对他颇有好感喽?”
胡洁笙浅浅笑了。“朋友般的好感而已。”菗纸巾擦擦嘴。“这样就够了。”
罗纯纯显得有些失望。“你也二十五岁了,该为自己想一想。”
“我有在想呀!目标三十岁之前能找个爱我的男人养我,算算时间也还有五年去找,时间很充裕呢。”
“你以为成天窝在唐风馆就可以钓到男人啦!”女儿的天真想法逗笑了她。
胡洁笙轻挑眉。“缘份若要来,自然而然就会遇上了,妈咪不觉得这是一份很浪漫的相遇?”
旁人眼中,她或许凡事规矩,不必太费心思也能把所有事情打理得完美无缺,但是殊不知她的內心另有一个顽皮想冒险的自我,好奇所有未知的事物,她喜欢亲自去体验发掘远胜于接受安排。
“万一错过了呢?”
“那就代表没有缘份。”
“东彻会是你的缘份吗?”罗纯纯不死心。
“曰本离湾台好远耶!妈咪舍得吗?”问题丢还给妈咪。
“有什么好舍不得,倒是你爸,我才怕他哭天喊地呢,他最宝贝你了。”
提及父亲的反应,她不免忆起高中时期第一次带东彻回家补习中文,老爸每隔三十分钟就打电话回家“关心”吵得她干脆把话筒拿起放在茶几上,这才得回安静。
“哎呀!若我不结婚,最高兴的人就是爸喽!”从小到大,爸对她的男
同学从没给过好脸色!
“呸呸呸,不要
说,我罗纯纯的女儿怎会嫁不出去。”
罗纯纯作势要教训女儿,胡洁笙眼明手快,连忙闪身跳开到对面的沙发椅,呵呵娇笑。
“妈咪好凶,我要去叫爸来看您凶巴巴的样子。”
瞪了眼女儿,罗纯纯见时间不早,收起玩笑的态度,提醒道:“好了,该为晚上的事作准备了,你去忙吧。”
胡洁笙点点头,把剩下的补汤一口气喝下。
“碗放着就好。”
“好,那我出去了。”
踏出经理室前一刻,罗纯纯忽地喊道:“笙儿,妈咪替你相亲好不好?”好担心女儿真的嫁不出去啊!
“妈…咪。”她全身无力地低喊。
“妈认识很多企业界小开,人品都不错哪!”
胡洁笙坚决地头摇。“不必了。”
“试试看…”
她砰地一声关上门。
最近是怎么了?妈咪一个劲儿要给她介绍男朋友,明明讲得很清楚她要自己去找的,唉!
二十五岁很老了吗?
她一点也不急着
男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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