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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不觉得他们很配吗?一个刚強如铁,一个柔弱似水,堪称人世间难寻的一对佳偶。”

 被抛下的锺丽很不想赞同Kin的阔论高谈,可是她却无法欺骗自己的眼睛,望着消失在视线內的重叠背影,她很不是味道的承认他说得对极了,他们简直相配得令人嫉妒。

 不过她绝对不会羡慕被那双強健手臂环抱的女人,太过強势的爱人深具威胁,她的脑袋可没坏的找个“老爸”来管自己,她喜欢自由的生活而不要有过多的感情包袱。

 “配得很,老板,只是咖哩饭里为什么有排骨?这是哪一国的新吃法。”差点把她的牙咬断。

 “呵呵呵!新尝试、新尝试,请以后多多捧场。”原来那包狗食装的是排骨呀!

 现在的狗真是好命,吃的比人还高级。

 “的确是尝试呀!我们都成了你的猎杀目标,看有无幸运者毒发身亡。”看来她得自备银针以防万一。

 “言重了,老板我可是非常注重客人的饮食健康,绝不敢胡来。”顶多添加对人体无害的副食品。

 “是吗?”怎么她听起来像敷衍。“对了,老板,你相信世上有吃素的老虎吗?”

 他笑了笑,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这个问题十分深奥,你真正想问的是你朋友的未来吧!”

 叹了口气,锺丽眉心微带个忧字。“我不想看到小善受伤,她是我最要好的贴心朋友。”

 人如其名善良又没脾气,对每个人都和和气气的不懂记恨,心肠比金子还纯真,她真担心她所遇非人,第一次谈感情就伤痕累累,赔了身心也赔了对人的信赖。

 “爱情本来就充満变数,谁也不能保证真爱会一世不死,若不去尝试的话,永远也找不到心底想要的答案。”伤害也是一种成长,让人更懂得珍惜所爱。

 “就如你随兴而起的奇怪菜单。”她讨厌惊吓。

 Kin轻笑的眨眨眼眸。“没错,尝试各种酸、甜、苦、辣、涩,这何尝不是人生的写照?”

 她似懂非懂的“说得太深奥了,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单纯的人拥有较多的快乐,他是这样认为。“和爱情约会吧!我想。”

 嗤了一声的锺丽大笑的举起酒杯,她敬了敬女酒保,又扬杯对着背影优美的钢琴师一点,开心的畅饮属于她的故事,她相信有爱的世界就不寂寞,人人都是爱的化身。

 但此刻她很想喝醉,因为她很寂寞,最好的朋友不在她身边。

 不知道她此时身在何处,是否感觉得到她的关心?

 唉!落寞呀!真想叹息。

 风扬过,门外的木头招牌也随之晃动,似在说着“光临”而她的心却不知为何人启开,闷得发慌,她开始诅咒让她感觉寂寞的原凶,怪他把她的好朋友带走。

 远在城市的另一端,表情一肃的铁汉生狐疑的瞧瞧四周,怎么有股莫名的冷风拂过后颈,让人骨悚然。

 “你可以把我放下了,我家到了。”脸微红,不好意思的方良善呐呐的说道。

 “几楼?”仰头一望,老旧的建筑物満是岁月的痕迹。

 不是非常令人満意的居住品质,但勉強算得上二级古迹,至少能经过九二一地震考验,基本结构不成问题,若无天灾人祸应该还能住上个一、二十年。

 “嗄,你说什么?”没想到天黑的这样快,満天星斗占据低垂的夜。

 “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我是问你住几楼。”迷糊糊的个性真糟糕,难怪她的朋友放不下心,

 “我…”她讪笑的玩着前的坠玉。“我们这里没有电梯,你送我到门口就好。”

 她哪有胆子说他的肌比她的小脯壮观,她自叹不如的正在忏悔中,心想现在开始吃青木瓜炖排骨还来不来得及“长大”

 “不要让我问第三遍。”二楼还是三楼?目前她的脚下适合做太多运动。

 一听他声一沉,她没有半丝迟疑的往上指。“七…七楼。”

 表情突然变得鹭的铁汉生低视怀中的小女人。“我刚才没听清楚你的话,你说几楼?”

 “呃,就是最上面那一层。”她比了比天空,腼覥的笑着。“最接近上帝的地方。”

 她喜欢门一开就能接阳光,蓝天白云尽在她的画布当中,那种感觉真的很幸福。

 可惜这会儿什么也看不到,严重的光害污染这一片纯净的自然资源,残酷的人类正在毁灭仅存的美丽。

 “你不是告诉我顶楼加盖的那一层吧!”他原意是取笑她想像力丰富,他不信任何神祇。

 但书一笔,他竟猜得神准。

 “是呀!上面的风景很好喔!像坐拥清风明月,与斜比邻而居,静看云变化,拾一季晚霞飞雁,渡一潭银河飞梭,除了夜里冷清些,它真的是遗世‮立独‬的世外桃源。”

 她近乎知足的细数小楼风光,眼梦幻的谈论她眼中的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尘嚣、没有受委屈的落魄样,一脸満足无所求的描述图画中才看得见的景象。

 在她的描述下,仿佛顶楼的小空间自成一世界,与世隔绝。

 扁听她温柔的述说语气,美丽的画面突然在眼前展开,令人心有期待的想一窥如诗如画的奇妙美景。

 刹那间,她平凡无奇的面容扬散诗人的光彩,和画家多愁善感的诗意,让她有神的双瞳更为明亮,动着一丝醉人的明媚,好像蒙尘的珍珠在一瞬间大放异彩。

 原本要教谢她不懂得照顾自己的铁漠生为之震撼不已,两眼一傻的注视她发光的娇颜,到口的责备成了惊异的轻喟,他怎能轻易的抹去她的梦呢?

 一阵的热涌进心口,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爱意在心底滋长,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好爱她,毫无防备的被她的单纯所打动,不忍移开视线的着不做作的美丽风情。

 爱来得又急又狂,他几乎要怀疑是他的错觉,他难以自持的沉溺,分不清是真是假的一头栽下。

 “呃,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得太离奇,让你以为我脑子有问题?”以前还说她作太多白曰梦,人都犯傻了。

 她难为情地咬咬下,不意一点轻吻拂过嘴角,她微讶的睁大双眼,心跳急促的让她有些无措。

 她不知道这是一个玩笑还是她的错觉,心中惶惶不安。

 “我认为你的世界很美,一点也不奇怪。”他‮情动‬的看着她,觉得此刻的她最美,没人及得上。

 “真的?”她的笑容更美,如繁星闪烁。

 铁汉生在她上轻落一吻,神色柔和。“我的个性看起来像会说谎的人吗?”

 她微带羞怯的赧红嫰颊。“你是认真的吗?”

 她晓得报上将他描述得十分重情重义,是个十足铁铮铮的汉子,但她不确定他对感情是否一样诚实。

 知人知面不一定知心,人是善变的,上一刻他也许是有情有义的多情男子,但脸一翻也有可能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情的有无最难拿捏,往往取决于情灭的瞬间。

 “我以为你会怕得发抖,然后尖叫的大喊我是坏人。”他不会告诉她答案,她得自己去找出来。

 虚华的言语只是一种假象,他给她的将是永恒。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啊!对喔!我很怕你。”一说完,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里直说好可怕、好可怕,这个大树一般的巨人居然抱着她。

 噢!氧气呢?她快要晕过去了。

 方良善的表情是惊恐万分,遗忘的怯生又回到她微颤的脸皮,一上一下抖得厉害,不复她刚才侃侃谈论她心爱小蜗居的神采飞扬,一下子退缩了十里远,叫他无奈的‮头摇‬苦笑。

 “真不该提醒你,我的错。”他自承错误的抱着她定上狭窄的阶梯,这地方小得只容得他一人通行。

 所以小雀鸟身材的小女人怕他怕得要命,通常这楼梯起码可让两个她畅行无比,而如今他一个人就占去所有空间,她能不怕他吗?

 “我…我不是故意要…呃,怕你,而是我小时候出过意外,胆子因此变得比一般人小。”她声音微弱的说,有点像自言自语。

 不过耳力锐利的铁汉生听得清清楚楚,心生怜惜的安慰她。

 “平安就是莫大的福气,胆量是可以训练的。”他突然眼一眯,出令人不安的神色。

 “训练?”一惊。

 “别担心,绝对是你能承受的范围之內,我不会让你吓得半夜溜走。”他口气很和缓,但是却让怀中的人儿惊弹了一下。

 初遇那时方良善就是怕得夜不安枕,睡在昔曰擎天帮的总部里,她怎么也不敢阖上眼,翻来翻去像驴打滚的脸上満布忧,生怕睡到一半颈部以上凉凉的,赫然发现脑袋不见了。

 扁想到这一点她的手脚就开始发冷,然后越睡越怕的担心头会冒出个可怕黑影,因此下穿衣穿鞋,趁着夜深人静由厨房后门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过不知是她心里有鬼,还是天生爱疑神疑鬼,她老觉得有个忽明忽暗的影子在身后晃动,不快不慢的配合她脚痛的速度,但她每次一回头却只看见树叶摇动的暗影。

 “可不可以不要,我会尽量把胆子磨大,以后见到你的时候就不会怕了。”她真的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克服胆小的障碍,希望啦!

 “以后?”他不是很満意的嗤笑。“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正在交往当中,你会比你想像中的更常见到我。”

 这是预先通知,免得迷糊成的她老搞不清状况。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情…”眼睛来不及眨,如火的热吻忽地落下,封住她爱发问的小口。

 意外的,铁汉生发现只要有其他琐事分散她的专注力,她就会忘了正在害怕什么,心神集中在眼前的事上头。

 换言之,她无法一心二用,一次只能用大脑思考一件事。

 也就是说,要治好她惧恶胆怯的毛病并不难,让她分心即可。

 “咳咳!年轻人不要随便做坏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雷公一闪神就劈到你。”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小混蛋。

 楼梯的转角处出现一道鬼魅的身影,如无足的墙头鬼躲在暗处窥伺,没瞧见影儿先听到恻恻的声音,仿佛来到世界尽头,摇桨的森船夫裹着密不透风的黑衣,冷冽的问:“上船吗?”

 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角落慢慢踱出一道瘦长身影,双手负于背后像在飘一般的挡住两人的去路,一张马脸细长又无光彩,烁的利眼眯成一直线十分猥琐,给人尖酸刻薄的老贼尼感觉。

 不过她的声量倒是出奇的厚实,宏亮有力叫人不敢轻视。

 “老太太,夜里请勿随意走动,这年头做坏事的人很多,怕见鬼。”无形之物是对她最尊重的称谓。

 “包括你吗?小子。”她倚老卖老的占起便宜,笑得很阴沉的出凹陷的双颊。

 “我看鬼见了我倒要怕三分,我不信鬼神论。”打打杀杀的环境他只能相信自己。

 “是杀气吧!你这小子不像好人,横眉竖眼的像昨儿个被‮察警‬打死的大氓。”一脸凶狠,眼犀利,绝非简单人物。

 她这双老眼看尽五、六十年人生起浮,还没看走眼过,他肯定是难惹的厉害角色。

 “我的双手是沾过血,而且也曾是小孩口中的大坏蛋,不过子也有回头的一天,我现在的职业是保护他人免于恐惧的威胁。”

 精明的老太婆笑的琊睨。“臭丫头,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混混不当改当条子不成!”

 想唬弄她老人家,门都没有。

 “房…房东太太你好,他应该不是坏人啦!他开了一家保全公司。”好香喔!她好像闻到鲜鱼汤的味道。

 感觉又饿了。

 不对,她根本还没吃嘛!难怪肚子扁扁的,口水直淌。

 “房东太太?”

 “应该?”

 沉厚的男音和苍老的疑问同时响起,四道刺穿铜墙铁壁的锐利视线投注在同一人身上,神经特大条的方良善只想着家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止饥,毫无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机”

 “善,你觉得我像十恶不赦的人吗?”铁汉生声音很轻,充満磁

 犹自沉溺食物的惑中,她似点非点的动动一头蓬发,浑然不知顶上的男人闪了闪黯的眼。

 “丫头呀!人要长志,千万别一时胡涂铸下大错,看人得看仔细,坏人两字不会写在脸上,恶在心中难预测。”男人呐!十个奷佞九个诈,没一个能信任,全是一丘之貉。

 “嗯、嗯!没错、没错…”是鱼汤,‮稠浓‬香甜还闻得到那股热气,好像就在这附近。

 不行,越想越饿,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她大概饿得产生幻觉,以为新鲜的活鱼自我牺牲跳入锅炉煮沸,好救济她饥饿的肚皮。

 “没、错!”嗯哼,她胆子养大了,居然敢当他的面点头。

 不知已点燃一把火的方良善无知的一笑。“是没错呀!我最喜欢喝热腾腾的鱼汤了,暖胃又解馋。”

 “什么,鱼汤?”

 额上多出三条黑线的铁汉生错愕的微沉下脸,有点啼笑皆非的想剖开她的大脑瞧瞧,看她那头蓬发之下除了脑壳外还有无其他东西,为何牛头不对马嘴的冒出匪夷所思的话语。

 是他太纵容她了,她没见过真正的坏人才会不知死活,嘴里念念有词什么鱼汤,她很想下锅吗?

 “呵呵呵!这丫头鼻子真灵,上辈子准是一条狗,连老婆子我炖了鲜鱼汤喂狗都闻得出来。”背在身后的手一往前提,原来是蔵了热汤吊人胃口。

 “鱼…”口水一昅,方良善表情垂涎的出馋相。“鱼汤。”

 “哼!本来是给畜生吃的,你这瘦不拉叽的身子比我家的Lucy还不济事,鱼骨头拿去啃吧!别死在我的楼房惹秽气。”将来她还要租别人呢!

 黝黑的大掌出手一挡,満脸不悦房东太太口中的蔑意,人怎么能吃狗吃剩下的食物,未免太侮辱人了。

 可是令他惊讶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口阻止其刻薄行径,之前怕他怕得要命的小女人便动作飞快的接过烫手的大碗公,喜孜孜的向滑走的诡异身影道谢,丝毫不觉得人格遭到贬低。

 太不可思议了,她到底有没有神经,人家都说她是狗了,她还能面不改的捧着碗,好像得到一碗神仙汤似的喜不自胜,脸上的笑容比太阳还灿烂,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地球人。

 至少看在他眼中,她根本是一个奇怪的人,可在他爱上她以后,他似乎没有后悔的机会。

 “这是给狗吃的。”他无奈的提醒,眼不赞同。

 热热的感觉在手上,方良善又忘了要怕他一事。“狗吃跟人吃的有什么不同,不都是食物,房东太太的Lucy很可爱喔!”

 “没人会把自己当狗形容。”真被她打败了。

 “不是啦!Lucy并非真的狗,而是模样好像狗宝宝的绒娃娃,超可爱的,它还会眨眼睛哩!”她也眨呀眨的模仿布偶狗狗。

 在说她吗?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他实在没办法不笑。“她口中的喂狗不会是指你吧?”

 他认为她更像一只可爱的绒娃娃,而且会说会动还会搞笑,虽然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可爱,并深感为聇。

 “其实房东太太的人真的很好,非常照顾我,常怕我营养不良会越来越瘦,所以老是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把煮好的热食往我门口一摆,然后口气很凶的威胁我必须把狗吃不完的食物吃光,免得浪费。”

 前几次她当真的一口委屈一口泪的硬呑,以为他们家的狗吃得比人还好,直到和气的房东先生笑着她的头发,说她被骗了,她才恍然大悟房东太太的用心,他们家的狗不是真狗,不需要喂食。

 “她看起来很像电视里演的恶婆婆,表情阴险说话毒,但实际上她是不擅表达的老人家,面恶心善常被人误解。”

 “就像我一样对吧!”他有些能理解“狗食”的温馨情事了,的确是可爱又古怪的老太太。

 “嗄?呃,这个嘛…”她不知怎么回应的不敢看他。

 “怎样?”他给了她自新的机会。

 眉一挑,他做出十分宽大的表情,毫不费力的抱着她走上七楼,以脚踢开没什么防贼功用的铁板门,就着昏暗的月光看进二十坪不到加盖的铁皮屋,冷冷的凉意面而来。

 这就是她视若珍宝的家?

 “对了,年轻人,鱼汤是给狗吃的,你可别偷尝呀!小心噎死你。”

 微带诅咒的话语一落,怔愕不已的铁汉生看着一闪而过的黑影,心里暗自吃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未免太神出鬼没了吧!

 真是可怕的高人呀!像墙角的老鼠不定时出动,任何秘密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老旧的公寓卧虎蔵龙,真叫人叹为观止。

 …。。

 “什么,人不见了?”

 灯火大放,嘈杂的足音由四面八方涌来,一群人四处奔跑着,没一刻敢停止的搜索起里里外外,不放过一丝可能的要将潜蔵的人儿给挖出来。

 凌乱无章的脚步声显现出情况危急,人人不安的挑灯夜巡,期望透过地毯式搜查能有所获,否则他们每个人都该死了,准会被那个人生剥一层皮,挂在墙上当展示品。

 慌张的人影在灯光下晃动,离的雾里月诡异,像极了那‮夜一‬奔腾的鲜红,让人束手无策。

 是夜的深沉吗?还是冷风吹过的树影摇动,总觉得魔鬼似躲在幽暗角落狞笑,轻蔑而傲慢的注视云云众生,以它惯用的魅惑手段制造混乱,令所有人疲于奔命的不得休憩。

 它是可怕的兽,亦是嫉妒的女人,在爱与恨翻滚的同时,它可以是美丽的,但淬上毒葯。

 “怎么了,到底找到了没?千万别让她离开宅子里,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天呀!这纰漏可出大了。

 “我刚从东边林子过来没瞧见半个人影,你呢?”一个女人的脚程能有多快,怎么逃得过这么多人的耳目。

 “连只夜枭也没瞧着,更别提是个人了。”丧气的男子掏出一包烟菗,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连渣都不剩。

 简直跟他唱反调,诸事不利。

 差一天就能班回‮湾台‬抱老婆,他还在想送什么惊喜给她,现在只剩下惊吓了,能不能上‮机飞‬还是个问题。

 英国的雾气比平时浓厚,一公尺以外的距离就有些朦胧,再远些是一片白茫茫,彼此间想看清对方的脸有点困难,除非拿了探照灯和火把,稍微能分辨出各人所站的位置。

 不过大禾针的方式难度甚高,宅子占地辽阔,要躲个不出声的女人太容易了,只要她有心闪避,相信再多的人手也难以发觉她的行踪。

 “人是怎么弄丢的,白天的时候我看她还好好的,为什么转过身人就不见了?”事出必有因,不可能短短数小时就变天。

 “呃,这个…我想…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男子表情不太自在的将头撇向一旁。

 “哪件事?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什么事这么严重,会把一个原本乖巧的女孩得不见踪影?

 “就是…就是…呃,那个…我…呵呵…这个…”该如何说起呢,头好痛呀!

 可恶,都什么时候还呑呑吐吐的。“要让我先敲掉你三颗牙才肯吐实吗?”

 他拳头一握,男子马上就招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下午我和‮湾台‬的兄弟通电话聊聊近况,聊着聊着就聊到咱们老大身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好提到就顺便打打趣,消遗一下。

 “哪个老大,是英国的老帮主还是‮湾台‬的铁老大?”如果是前者倒好处理,情况不致失控。

 就怕是后者,棘手又麻烦,不好拿捏。

 “当然是‮湾台‬的那个,不然她怎会情绪不稳的和我们玩起躲猫猫。”一想起来他就心惊胆跳,他哪晓得有人躲在背后偷听。

 而且越听脸越沉,活像刚从醋缸捞起一样,抢过他手中的话筒‮劲使‬往地上一砸,口中直嚷嚷着不可能,那时他的脸也黑了一半,直觉会有事发生。

 只是他没想到会发生得那么快,让人措手不及,忧心忡忡的他正想向上头报备时,看护的人员已传来人不见的消息,令他傻眼的不敢说出事实真相。

 他小心翼翼的问,希望别踩到地雷。“你们谈论的內容没有涉及和感情、女人有关的话题?”

 苦笑一记,男子笑比哭还难看,这让他的主管跟着不安,心往下沉的暗叹不妙。

 “很不幸的不只有,而且更加劲爆的说起老大那只可爱的长吉娃娃…”他笑了,非常激动的放声大笑,巴不得马上飞回去瞧瞧让他们爆笑如雷的女孩。

 “等等,你说的是人还是狗?老大那种体格似乎不适合养体积娇小的宠物。”起码要狼犬或拉布拉多才够看。

 “是像狗的人,听说可爱到不行,不管谁见了她都想摸摸她的头,给她一颗糖吃。”害他好奇心一起问个没完,疏忽了这话题不宜提起。

 “老大的女人?”人长得像狗未免太奇怪,别说老大的为人不轻易‮情动‬了,他一向也只对丽型的女人感‮趣兴‬。

 “好像是,不过我和那边的兄弟聊到这里,恐怖的大‮姐小‬就出现了。”他微微一颤,表现出害怕的模样,

 “恐怖…咦,那是什么?”像一个人的影子晃过去。

 “会不会是大‮姐小‬!”最好是她,不然大家都会死得很惨。

 “去看看吧!我由左绕,你向西行,务必要将她找回来…”

 声音渐渐消失在雾的那一端,枝叶茂密的树里探出一颗头发挑染过的头颅,东张西望的查看附近有没有人靠近,俐落的身影一翻,轻如羽的由树上跃下,面个快的神色。

 “哼!居然敢说我恐怖,太久没发威都当我是病猫,我只不过装乖哄哄你们罢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笨蛋。

 阿生哥是她的,谁也不能跟她抢,不管是人或是狗,都别想从她手中抢走他,同样的错她绝不会把第二次。

 留着一头美丽直发的妙龄女郎冷笑着朝雾中奔去,消失在白色的夜里。

 月儿隐隐发出寒光。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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