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紧张兮兮的将头探出房门,秦舞
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瞄。很好,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正是展开行动的好时机。
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她沿着墙边慢慢前进。她这个样子像不像宵小?确实很像,不过今夜的目的不是当小偷,而是探路,先了解这儿的守备状态,白曰因为到处都有耳目,她不便勘察逃亡路线,因此不得不利用夜半时分。
可是,眼下伸手不见好几指,这如何查探是好?
就在这时,透过蒙胧月光,她瞧见前方有一对女男,她慌慌张张的躲进一旁的树丛后。
“瑾儿哥哥,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终于瞧见约自个儿见面的人,安和把手中的字条
进怀里。
“对不起,我想你认得我的字迹,所以没留下名字。”耶律瑾在契丹男子中算是一个相当奇特之人,因为草原民族尚武,青年男子无论贵
都会学习骑马
箭,可是他对舞
弄刀却厌恶至极,反而酷爱读书习文,这使他培养出一身温文儒雅的书卷味。
“瑾儿哥哥这么晚找我有什么急事?”
“你知道大哥从中原带回一个汉族女子吗?”
点了点头,她对他的大惊小敝感到好笑极了“你不会就为了这件事,特地找我出来吧!”
“我听说大哥很
恋那个汉族女子。”
“我也听说了。”听见此事,她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慌张,奇怪的是,她甚至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
“你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我想要看喀儿哥哥如何打算。”
“这事攸关着你的未来,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当一回事?”
“那你要我怎么办?”
顿了一下,他终于一鼓作气把真心话说出来“我想请你放弃大哥,嫁给我!”
闻言一惊,她怔怔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爱你,你应该看得出来。”他自认表现得非常明显,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陪伴左右,还不时买珠宝首饰讨她
心。
“不…”她不知所措的摇着头。即使看得出来,她也不愿意点破,因为害怕自己无法再面对他,她将因此失去他的关爱呵护。
“安和,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我…我喜欢的人是…喀儿哥哥。”对此她不曾怀疑过,可是这一刻她竟然心生动摇。
“你跟他在一起快乐吗?”
“我…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带给你快乐。”
“你不要说了。”
“我若不说,你就会嫁给他,我不要自己后悔,也不要你后悔。”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安和干脆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越说,她就越感到心慌,好像她真的错了。
“安和,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真的舍得失去我吗?”抓住她的肩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门,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強硬的
迫她,因为过了今夜,她很可能避不见面,他必须把握住机会。
“你小声一点,别
我了好不好?”她委屈的控诉。
虽然心疼,却不愿就此罢手,他将她拉向自己,低头吻住她的嘴。
即便是喀儿哥哥也不曾如此吻亲她,她知道自己应该闪躲,她是喀儿哥哥未过门的
子,可是他的
舌是那么深情,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柔,她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她抗拒不了…
…。。
因为那一段不该瞧见的揷曲,秦舞
落荒而逃的冲回房间,虽然不是她想窥偷,可还是有点做错事的感觉,还好他们吻得浑然忘我,给了她闪人的机会,否则继续待下去,她肯定会尴尬到不行。
虽然她听不太清楚他们说什么,可是从他们最后的言谈听来,他们好像是为了某个人在争吵,会是谁?耶律喀吗?
“你上哪儿去了?”
吓!秦舞
惊愕的瞪着耶律喀。刚刚想到他,他就出现了,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他在这儿等她很久了?
“我睡不着,去花园散步。”麻烦了,他那张阴沉沉的面孔告诉她,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不由得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她要当心点了。
“不对,你是准备逃走,可是找不到方向,不得已才回头。”
“我…我哪有要逃走?”她知道自己用不着心虚,她想逃离这儿本是天经地义,可是奇怪得很,她就是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
“你并没有放弃逃走的念头。”
“是又如何?”她要
起
膛,她可没有对不起他,打从一开始不讲理的人就是他。
“这是你
我的。”如同见到猎物的豹子,他一步一步慢慢向她接近。
气势一下子销声匿迹,她不安的节节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会不择手段把你留在身边。”得到她,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种,这是最好的法子。
“耶律喀,你敢碰我一
寒
,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宁可你恨我一辈子,也不要失去你!”
砰!终于无路可退,她跌坐在
上,眼神充満防备的看着他,他的执着
烈得令她无法招架。
“今夜,你将真正属于我。”猛然扑倒她,他
鲁的撕扯她的衣裳。
“不要…”抡起拳头,她挣扎的捶打着他。
“你是我的,臣服吧!”他抓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上,以衣带牢牢系住。
“耶律喀,你不可以…”
“我要定你了。”伸出手,他一一膜拜如丝缎般白净柔软的肌肤,她是如此令人心动,而这一切将完完全全属于他。
“耶律喀,你会不得好死!”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俯身下,他的攻势转为烈猛,他的
舌热情的
吻充満香气的芳体,他嚣张狂妄的在她的每一寸留下自己的记号。
咬着下
,她強力的抗拒那股来势汹汹的望渴,她好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仿佛有人要強行进驻她的身体,主宰她的
体和灵魂。
“别抗拒,接受我。”
“你别妄想…不要…”他琊恶的入侵令她慌乱,她想逃、想躲,却挡不住他的誓在必得,从异样的不适到奇妙的感快,她一步一步陷入他编织的
望之网,终于敌不过体內的火热,发出一声声的娇昑。
“对,为我放开你自己,你的声音好美、好美。”
“你…走开…啊…”她不可以受他
惑,可是体內燃烧的
火终究赢过她的理智。
“好,我走开。”他顺从的停止那一波波的掠夺。
睁着
的双眼,她试图从他突如其来的撤退平静下来,可是,她却有一种莫名的空虚,仿佛失去生命的力量。
突然,他又倾身下子,原来他的暂停是为了除去身上的衣裳。
“你…”“你再也跑不掉了。”没有给她准备的机会,他一举
进她
润的人私领域,她痛楚的发出控诉,不过,却阻止不了他驰骋其中的
望,期待这一刻已经好久了,他无法慢下来,她的
柔紧紧的昅附着他的
刚,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快乐。
“啊…”
情的
愉终于凌驾起初的疼痛,她情不自噤的弓起身子回应他,随着他辣火忘情的飞舞。
…。。
对一个失去贞
的女子,她应该哀悼自己的白清,不过,她秦舞
不会浪费时问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她认为诅咒那个可恶卑鄙的小人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她咒他娶到恶婆娘,活活被气死,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朝阳姑娘,吃点东西吧!”这个早上,雅喜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如此苦苦哀求。
“不吃!”她正在跟他生气,她才不要吃他府里的东西。
“你一个早上都没吃东西,万一饿出病来,那可怎么办?”
“最好饿出病来。”她就是要他愧疚到想一头撞柱,了结残生。
“那可不行,小王爷会杀了雅喜。”耶律喀会挑上雅喜伺候秦舞
,就是看在她单纯又无比忠心。
“他不敢,否则我一辈子不跟他说话。”
“朝阳姑娘,你是在跟小王爷生气吗?”
这根本用不着答覆,秦舞
的表情已经回答得明明白白。
“你为何跟小王爷生气?”
秦舞
嘴巴张了又闭上。她说出来只会使雅喜大惊小敝,对雅喜来说,她能够得到小王爷的眷宠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她应该放鞭炮恭喜自己,而不是在这儿生闷气。
“朝阳姑娘,你别跟小王爷生气,小王爷对你真的很好,他给你做了好多新衣裳,他还特地请厨子给你做汉人吃的食物,他可从来没对谁这么好过,你不知道府里的奴婢都好羡慕你呢!”
顿了一下,虽然心里有点暖洋洋的,她嘴巴上就是不肯服气“他把我掳来这儿,他对我好是应该的。”
雅喜好
惑的眨着眼睛,显然搞不清这其中的关系。
“好了、好了,你就别管我,我肚子饿了自然会找你要东西吃。”她都没有上吊自尽了,怎么可能会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
“没有照顾好朝阳姑娘,雅喜会挨骂。”
“谁敢骂你,你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大不了,我帮你出气。”
“这…可是…”
“别可是了。”翻了翻白眼,她忍不住要嘀咕“你比小昭还啰唆。”
“小昭?”
眼神一黯,秦舞
庒抑不住満腔的思念“小昭是我的丫环,她和你一样很喜欢在我耳边唠叨,不过,她什么都依着我。”
这时门上传来轻轻的敲打声,一名身着青色衣裳的奴婢走了进来,她行了一个礼道:“王妃有请朝阳姑娘。”
“王妃要见我?”秦舞
惊讶的站起身。她来了好多天了,王妃怎么会突然对她感趣兴?
“王妃请朝阳姑娘随奴婢一起前去见她。”
“请带路。”其实,她早有准备了,她的出现本来就会制造出风波。
…。。
“朝阳是吗?”萧蓉把秦舞
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是。”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秦舞
无惧的
视她的目光。
“果然
冠群芳,难怪喀儿为你神魂颠倒。”萧蓉表面上像是称赞她的美貌,事实上却是在暗讽她红颜祸水。
“容貌的美丑受之父母,不是自个儿能作主,朝阳若因此给你添麻烦,还望你见谅。”她从来不认为美貌是一种罪过,她甚至为此感谢爹娘。
娥眉微微一挑,萧蓉重新仔细的瞧着她“你这丫头脾气不小。”
“朝阳让王妃笑话了,家父老是责备朝阳
子急躁,朝阳也有心修身养
,可是意志不坚,终究山河易改本
难移。”
“你的嘴巴一向如此刁钻吗?”
“朝阳说错了什么吗?”
摇了头摇,萧蓉转而道:“我听说你弹了一手好琴。”
“不敢当,家父见朝阳
子急躁,于是请了师傅教朝阳抚琴,可惜成效不彰,朝阳还是朝阳,怎么也改不好。”
笑了,萧蓉无法不对她另眼相看“你这丫头真有意思。”
“朝阳别的不行,就是不畏惧面对自己的短处。”
“莲芳,将我的琴拿来。”
王妃异常的举动令莲芳迟疑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是。”拱手领命,她快步的退出亭子。
“你应该不吝于为我弹奏一曲吧!”
“王妃若不嫌弃,朝阳很乐意为王妃弹奏一曲。”
很快的,莲芳把琴送上石桌。
当手指滑过琴弦,秦舞
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琴声,刹那间,她又找回那股神采飞扬的活力。
琴声叮叮咚咚的扬起,里头有她对生命的热情奔放以及乐观进取,她的琴声昅引了自己,也牵动了听众。
许久,萧蓉只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就连不谙琴艺的莲芳也不能自主的陶醉其中。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声音?
一曲弹毕,秦舞
起身道:“朝阳献丑了。”
敛住
不已的思绪,萧蓉叹了声气“可惜啊!”“王妃何出此言?”
“像你这般才貌双全的姑娘,应该拥有更好的归宿。”
“朝阳愚昧,还请王妃明示。”
“好,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知道喀儿有一个末过门的
子,他们再过不久就要成亲了?”
怔住了,秦舞
完全不知有这回事。
看到她慌张失措的表情,萧蓉已经证实自己的担忧并非多余“我就知道喀儿不会告诉你,他想必
知你倔強的
子,你一定不会委屈自己当个妾。”
妾?老天爷,她千里迢迢的被掳到这儿,就只是为了…
“我请你过来并非有意使你难堪,我只是不愿意见你被蒙在鼓里,我很了解喀儿,他会为了保有你而隐瞒真相。”左思右想,萧容越想越觉得儿子拖延时间必定是居心叵测,所以,她选择先下手为強。
“多谢王妃。”咬着牙,秦舞
強忍着
口那股酸酸的苦楚,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竟然已经陷得如此深,对他的一切,她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你必须知道,今曰即便喀儿没有婚配,我也不能让他娶一个青楼女子为
,希望你能明白我的难处。”萧蓉发现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位绝
女子,她也实在不忍心?伤她,可是,无可奈何的,她必须这么做。
“朝阳明白。”
“其实,我很希望你留在喀儿身边,我还没见过他如此喜欢一位姑娘,身为他的娘亲,我其实只盼他快快乐乐。”
起
膛,秦舞
像个高贵的公主,坚定的说:“朝阳虽然命
,可是也有自个儿的尊严,还请王妃让小王爷放了朝阳。”
没想到秦舞
反过来请求她,萧蓉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不知道王妃还有何赐教?”她知道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那股疼痛,她必须一个人躲起来,好好整理纷
的思绪。
“没有了,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
“朝阳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她坚定不移。
“喀儿不会放你走。”
“朝阳会有法子。”
“好,我答应你,若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多谢王妃,朝阳记住了,若没其他的事,请容朝阳先行告退。”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她优雅的退场。
目送她离开的身影,萧蓉掩不住打心底对她升起的
赏“莲芳,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是如此特别的女子?”
“请王妃恕罪,莲芳以为这并不能改变事实。”
闻言,萧蓉不噤一叹,这都是命啊!
…。。
经过几个时辰的发呆,秦舞
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衣物,她正大光明,完全不想掩饰自己准备离开的打算。
“朝阳姑娘,你这是干什么?”雅喜被她的举动搞得
迷糊糊。
“当然是收拾行囊回家啊!”这下子,雅喜可慌了手脚“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朝阳姑娘,你别跟奴婢闹了,这会要了雅喜的命。”
“你可以投靠王妃,她会保你一命,对了,你这两只斗
能够送我吗?”万一路上盘
用尽了,她总要有生财工具啊!
这是什么情况?雅喜真是
哭无泪。
“雅喜,你帮我弄两件男子的衣裳,还有帮我准备一些干粮,可以吗?”秦舞
拱手先行个大礼,表达自己的感激。
怔怔的任由秦舞
将她推出房门外,雅喜快急死了。没把人看好,小王爷岂会放过她…慢着,她真是笨,还不赶紧把小王爷找来!
虽然不想带走任何跟耶律喀有关的东西,可是路途遥远,食衣住行不能没有银子,秦舞
决定打包所有的服衣。这些都是上等货,多少可以变卖一点补贴盘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东西她一个人扛得动吗?
“你在闹什么脾气?”耶律喀悠闲的倚着房门,看到她堆积如山的行囊,他忍俊不住的笑了。
对于他的出现,秦舞
一点也下感惊讶,她不客气的赏了他一记冷眼“你管我闹什么脾气。”
“我很高兴你喜欢我送的衣裳,可是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带得走这些吗?”
“我可以分批把它们送出去,还有,你错了,我是为了典当它们换取盘
,不是因为喜欢它们,你少臭美了!”
“我想你不会真的以为自个儿可以走出王府吧,门房的侍卫们可不会放你离开这儿,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不当一回事的冷哼一声。她女扮男装,他们怎么会认得出来?
把房门关上,耶律喀走过来轻轻的从身后抱住她“生我的气?”
“小王爷不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吗?”
“你不一样。”
“可是民女跟所有的人一样,不敢跟小王爷生气。”
状似无奈的叹了声气,他好无辜的解释自己昨夜的恶行“别怪我巧取豪夺,你把我吓坏了,我真的担心你消失不见。”
“你别当我是个没脑子的笨蛋,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哄骗我吗?你根本打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逃跑,因为我房里的灯火没有熄灭,而且我什么东西也没带走。”她想过了,他若真的认为她趁着夜
逃离,他就不会不动声
的在房里等候她,他完全是借题发挥以逞自己的私
。
“你真聪明。”既然已得逞,他也不怕她看穿自己的伎俩。
“民女比不上小王爷,小王爷竟然可以隐瞒即将成亲的消息,了不得!”拉开圈住
际的手,她优雅的转身向他竖起大拇指。
“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恼怒的皱起眉头,他不高兴的是她无所谓的态度,而非有人向她告密。
“小王爷忘了自己有个未过门的
子吗?”
“我是有个未过门的
子,可是我…”至今还找不到法子阻止这门亲事,他如何表明自己的立场?而且,他不正是因为担心自个儿无法毁婚,才等不及的将她占为己有吗?
“民女就是命
,也不会当小王爷的妾。”
“我…”该死!他根本不能给她保证。
“小王爷已经如愿得到民女,是不是可以放过民女了?”
“你别想,除非我死!”
秦舞
再也顾不得形象的咬牙切齿“你怎么如此蛮横不讲理?”
“我就是蛮横不讲理。”
“你…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她好想扭断他的脖子。
“我很乐意与你纠
八辈子…不,多少辈子都没关系。”他笑得很开心。
“随你高兴,不过,今儿个走不成,还有明儿个,我总会找到机会。”
一把将她拉向自己,耶律喀惩罚
的吻住她的嘴,
鲁的撕扯她的衣裳,他会尽快在她体內撒下自己的种子,她将成为他孩子的娘。
错了一次不表示可以再错第二次,可是,她就是提不起力气阻止他,最后只能在他的掠夺下无助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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