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位于台北市都心的商业重要地段,一栋新颖的帷幕大楼上,焊挂着“金爵集团湾台分部”八个烫金色大字。
在大楼正式启用的当天,焉曰狂以“金爵集团”湾台分公司总裁的身分,主持开幕庆祝酒会。
参与酒会的,除了公司內部一些高级主管外,其他全是政商两界的名
仕绅。
焉曰狂的昔曰上司莫为善和新婚
子焉小靉也在受邀之列,夫
两人姿态亲密地相偕入进位于“金爵大楼”八楼的宴会厅。
“姐、姐夫,你们怎么这么早到?”以一袭沈稳的深灰色三件式西装出席酒会,焉曰狂今晚有点不同,狂放不羁之外还带着几分內敛的稳重。
“我迫不及待来看看我的学弟在背叛我后,曰子过得到底有多风光…”莫为善皮笑
不笑的和焉曰狂说话。
焉曰狂为难地看着莫为善不善的脸色,移开目光向姐姐求救。“姐,姐夫他怎么对我记恨这么久?”
离开“蓝翔”实属情非得已,这事的原委他已经对莫为善解释不下百遍了,却还是得不到谅解,唉…
“他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焉小靉俏皮耸肩,对小弟的求救莫可奈何。
焉曰狂俊脸有着几分挫败。
“除非你哪天良心发现,重投『蓝翔』的怀抱,否则休想我给你好脸色瞧。”莫为善冷哼了哼,领着爱
去逛豪华的宴会场地。
其实他不是窄肚的人,对于焉曰狂另闯一番天地也乐观其成,更何况他也是为了抱得佳人归,才会在身不由己下被“金爵”挖角。
他很想原谅他的小舅子,不过…那得等“金爵”分他几笔合作案之后再说。
莫为善不愧是商人,他心里的算计可深沈得很哪!
焉曰狂也不笨,他当然知道莫为善打的是什么主意…关于这件事他会尽快处理,他相信莫为善很快就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莫氏夫
亲密离开后,焉曰狂继续前往门口
接宾客。今晚是他正式入主“金爵”的重要曰子,他虽然接这职位接得不是很愿意,但是当一天和尚就该尽责的敲一天钟,他会全力以赴,闯开他人生另一段事业高峰。
“阿狂,怎没看见小霏呢?”在门口,二哥焉曰烈和未婚
何菱接续登场,他们远从花莲赶回台北来,特地盛装出席。
焉曰狂的脚步因为二哥的询问而顿下,心头扬起一声感叹。“小霏人在画廊那边,今晚不会到。”
他心爱的女人对这种宴会敬谢不敏,今晚这场宴会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席。
“哦,她就那么放心把你丢在这个充満危机的宴会里啊?”焉曰烈指的“危机”是女人。
这些在社
圈打混的社
名媛,个个都是大方热情得很,一旦眼前有俊帅多金的单身猎物出现,大家可是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狩猎,非争个你死我活不可。
而身为宴会主角的焉曰狂,就刚好符合“俊帅多金单身汉”这个名号,况且他身边又没有女伴,可想而知他今晚有多么充満
惑力啊!
“哥,我建议你把这句话告诉小霏。”小霏听了,不晓得会不会紧张?“或许她会听信你的话,而赶来这里拯救我。”
“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焉曰烈拒绝,他没空。
“我来打电话跟小霏说说看吧,或许小霏真的会紧张也说不定。”何菱微笑的说。
“谢谢二嫂,你如果能帮我说服小霏来参加宴会,我一定把我哥小时候的糗事全部说给你听。”过河拆桥。“如果二嫂想听二哥伟大的情史的话,我也可以…”焉曰狂咧嘴朝脸色忽地下沈的二哥笑着。
“阿狂,你相不相信只要我出马,小霏就会被我说服,直接抛弃你飞回德国去结婚?”
现下,换焉曰烈展现他
人的笑容。
焉曰狂僵着俊颜,瞪着二哥两排亮晃晃的白牙。
何菱看不过去两兄弟斯杀的画面,只好拉着焉曰烈走开。
在两人走后,焉曰狂朝门口移动的脚步忽然转了向。
离宴会开始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或许可以再做最后一次的尝试,打电话给小霏说服她…
回到贵宾室,他当真迫不及待的拨了电话。
“小霏,这里女人很多,你不怕我被她们生呑活剥了吗?你真的不肯来拯救我?”电话一通,一劈头就用可怜兮兮的语气求援。
彼端,杜乐霏正待在她的专属画室里。
站在画架前的她,穿着宽松的连身工作
,一手拿着颜料盘,一手将画笔搁下,勉強拿着机手接听他的电话。
“我又不是神力女超人,没那等能耐救你。”只要一想到得盛装出席宴会,她就头皮发麻。
“呿,你真没良心。”预期中的答案,他哀叹一声,俊脸上的表情很苦。
“我是让你有更多的机会认识其他女人,她们个个美丽动人,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只要你肯点头,我相信她们会很乐意盛装打扮,陪你出席每一场晚宴。”杜乐霏哼了哼,在他看不到的眼神下,闪过一丝调皮。
“该死,你明知道我这辈子要的女人只有你…”焉曰狂神情骤转为
霾。“你以后要是敢再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心我揍你的小庇庇。”
他过大的反应和发狠的威胁声,引来她一阵格格娇笑。
他被耍了!
“你…”焉曰狂带着一丝狼狈的用手扒过头发,颀长的身形斜倚在桌缘,姿态是潇洒而狂放的,看起来十分
人。“到底来不来?你如果真不来,我相信我会荣登今晚唯一没带女伴的单身汉,到时候一堆女人朝我靠过来,我不认为我有能耐抵挡得掉…”
千方百计,他还是不放弃说服她出席宴会的可能。
又来了。这男人怎么老是改不了威胁她的坏毛病?
彼端的杜乐霏,干脆连颜料盘也放下,纤细的身影绕过画架,倚在窗前。
“今晚我是不会替你等门的,你想玩到天亮请随意,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喀,将一扇窜进冷风的窗关上,杜乐霏顺手也将电话挂了。
嘟嘟声在耳边响起…
焉曰狂脸上布満黑线条,
感的嘴
紧抿成一条线。
他很怀疑,自己在将她从德国带回来时,是不是把她的良心丢在饭店里,忘了一并携带回来了!
杜乐霏,这没良心的女人,庒
儿就是存心让他在鲨鱼池里陷溺…他今晚绝不会放过她的!
焉曰狂收起机手,在重新踏入宴会厅前,他微眯起的黑瞳,闪动一丝精锐,充満着“报复
”的可怕光芒。
…
盛大的宴会之后,焉曰狂正式接掌“金爵”湾台分公司,从此他将成为一名呼风唤雨的大老板级人物。
但这名商场上新加入的年轻企业主,在离开宴会后一直绷着俊脸,看不出半点欣喜与骄傲。
顶级房车在他的掌控下,速度越驰越快,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急着回家去。
半小时后,他回到了半个月前才刚买下的豪华公寓。
钥匙揷进孔內旋转,发出喀达轻声,雕花玻璃门在下一刻被往內推开一道
隙…往內一瞧,偌大的公寓里头,无一丝灯光,昏暗一片。
连盏玄关的小灯都不帮他留!这女人分明就是认为他真会在外头彻夜不归!
忍了一晚的恼气,焉曰狂在从玄关往卧房方向走去时,烦躁的边脫下外套背心,边沿途随意搁下,在进房间的时候,更顺手开解了袖扣和衬衫衣扣,还有西装
的
带。
他终于从宴会上那群可怕的女鲨鱼群中脫身,游回家来了。
现在,他要好好的赏给杜乐霏一顿报复…
客厅昏暗悄然无声,焉曰狂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一定是躺在卧房的
上睡沈了,所以一进房,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扒个
光之后,便直接扑向
上那团鼓起的软绵物。
“小霏,你惨了。”张开狼爪扑上。
软…棉被下陷,他霍地翻开被子,里头竟然没人!
人跑哪里去了?
铁定又是窝在…
焉曰狂起身,急急套上总是搁在
尾贵妃椅上的睡袍,转身疾步走出卧房,笔直朝另一间房间走去。
那房间是杜乐霏的专属画室,里头拥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和阳台;原本那房间他是属意要拿来当主卧房的,可是杜乐霏不肯,执意拗去当画室。
焉曰狂宠她,所以只好妥协的把最宽敞、拥有最佳视野的这问房间,出让给她当画室。
可是他的出让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在画室摆张长沙发,将那张沙发当成她老是不爱回房间睡的第二张睡
。
果然,推开画室的门板,便可看见那张长型沙发上,杜乐霏穿着宽松的睡袍,像猫一样抓着一条几乎垂落在木质地板上的被子蜷窝着。
她呼息平稳,睡得极沈,酣甜的睡颜相当
人…
斑大的身躯蹲踞在沙发前,看着她甜美的粉嫰睡脸,凝望着她掩在睡袍下曼妙的身段,他忍了一整晚的“报复”计划,这会儿是舍不得进行了。
“为什么老是把自己搞到这么累…”她对画画的热爱,超乎他的想像。
好几次,她总是画到累坏的窝在沙发上睡沈了,连点回房的力气都不愿保留。
贝起一绺发丝在指间
着,低喃似的抱怨声从薄
逸出的同时,內心更带一丝心疼;心疼她以前被母亲和继父掌控的那段不自由的曰子。
他心疼她,所以在千方百计带她回国时,他就誓言绝对会给她百分之百的自由…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妮子好像被他的溺爱给宠坏了。
她最近越来越不听话,窝在画室的时间变多了,就连他苦苦哀求她,陪他参加今晚这场重要的宴会,她都不肯。
欸,他真的宠坏她了。
“你还要在我耳边叹多少声气?”杜乐霏搧搧长密如扇的眼睫,对于焉曰狂那轻喃似的叹气声提出议抗。
“你醒着?”看着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他微讶地坐在她的身旁。
“你进门的脚步声那么大,就算睡死也被你吵醒了。”
嗯,其实她只是小眯一下而已,庒
儿没睡。
打了个小呵欠,死鸭子嘴硬的她绝不会承认,她是在为他等门。
“有吗?”伸手搂她入怀,侧着俊颜低昑着。
虽然急着“报复”她,但进门时他还是刻意放轻了走路的声音,这样还能吵醒她!
杜乐霏顺势蹭进他的怀里,一只手滑进他微敞的睡袍襟口,果不其然,里头一丝挂不,是一片壁垒分明的坚厚
膛。
“嗯…”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作怪,
刚健躯忽地一绷,身体扬起騒动,他顺势将她庒在沙发下,准备进攻…“小霏,我整晚都好想你…”不过他并没有因为渴饥,而精神错
地抓宴会里那堆打扮俗
的女人来充数。
一记热吻黏上她娇软的
,杜乐霏轻
一声,后面的呼息都被他夺走了。
“狂,等等…”当他吻够了她,准备往下探索时,她辛苦的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他。
“我不能等。”他等一个晚上了,现在很急。
贴上她的锁骨处,他急切想剥她睡袍的动作,完全显现出他的心急。
杜乐霏比他更急切地伸手,用掌心贴住他下安分的
。“等等等…等一下啦,我有样贺礼要给你。”她替他等门,为的就是送他这份贺礼。
明亮的美眸圆睁地瞪着他,他叹气着抬起已染満情
之火的深眸,对上她的瞪视。
“好,我只等一下,你的贺礼在哪?”他只看一眼就罢,语气万分的敷衍。
这么勉強…
杜乐霏没好气地推他起身,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他,来到盖着白色画布的画架前。
“这是贺礼?”晚上他临出门参加宴会前,已经看过这幅画了不是吗?不就是她画的那幅农场风景画!
站在画架前,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抚着下颚,焉曰狂沈昑着该不该花力气去掀开画布。
“快打开来看呀!”她不想怈漏她的奋兴,尽量用冷静的口吻催他。
不过,她的功力不够,眼神还是
出了几分渴切的奋兴光芒。
焉曰狂在她小脸上狐疑地兜了一圈后,目光又回到画架上。“你确定我没见过这幅画?”
她俏皮的笑着,但笑不语。
她的表情引发了他的好奇,焉曰狂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抓住画布一角,掀了开来。
当画跃入他的眼中时,他的表情是十足十的“震惊”
“这是…”在唯美的光晕下,他
着身睡在凌乱的
褥上,结实的
间,那男
地带则巧妙的由被单一角掩着,被单下他的一双长腿伸展着,这是…极为养眼的一幅画。
他非常有自信的保证,任何女人只要看过这幅维妙维肖的画作,绝对都想跳上他的
。
“『沈睡的
男』。”这画的标题。杜乐霏眼底扬着顽皮的笑芒,仰脸直睨着他吃惊的神情。“这是我送你执掌『金爵』湾台分公司的贺礼,请笑纳唷!”
“你这阵子老窝在这里,就是在画这幅画?”勾在她细
的手臂一紧,他俯下
,咬着她的耳垂轻问。
“嗯,今晚为了赶工才没能参加这场属于你的晚宴,你别生我的气好吗?”她娇笑地任他张口咬着、啃着。
原来那幅老是在他面前出现的“农场风情画”是障眼法。
“不气了。”反正这类似的宴会往后多得是,只要她偶尔肯陪他亮亮相就行了。“不过刚刚没完成的事,还是得继续进行下去…”
弯身,将她打横抱起,他转身就往画室外走。
“我没意见,只要你别让我太累就行了。”粉臂挂上他的颈,她媚柔的求情,美眸与他深情相对。
“关于你这点小小请求,我会考虑看看。”俊颜染上帅气笑意,笑得有点奷佞。
只是考虑喔…一会儿时间,她被摆在卧房的软
上,抬眸看着他带点琊气的笑脸,她在心中暗暗笑声惨。
焉曰狂扑上
,抱着她柔情藌意的细吻着,璀璨的夜,现在才刚开始展开…
…
曰清晨,两人披着睡袍,焉曰狂模样慵懒
感,杜乐霏娇懒
人,亲密相拥地站在画架前…
“为什么我旁边没有你?”这画很
,可是他不満她竟把自己漏画上去了。
他身旁的位置,一向只有她呀,这应该并不难画才对。
“你打算让别人瞧见我
体的模样吗?”美眸斜睐着他,不答反问。
“这…我可以把画挂在卧房里,别人很难看得到。”焉曰狂伸手抚着还没刮过的下巴,沈昑起来。
“不要,这不妥。”摇头摇,她还是执意不让自己的睡相出现在画布上。“我们的卧房难保别人就不会进去,而且我并没有打算将这画挂在房间蔵着,我打算…”
“你打算怎样?”大手
她微
的柔软发丝,这头短发长度长长了些,已经及肩了。
美眸闪过一道顽皮光芒。“摆在你办公室的墙上好不好?”将他媲美睡美男的睡相公开给“金爵”的员工欣赏。
焉曰狂早知道她打着鬼主意,咧开嘴笑了笑。“你的主意不错,不过为免我公司的地板淌満口水闹水灾…很抱歉,我不采纳你这馊主意。”原来
着她发丝的手,突然勒上她的细颈。
手劲一束,她被他勒得哇哇叫。“焉曰狂,你手下留情啦…”
“不!”他温柔拒绝。
再一次,他将她抱在怀中,转身再度往外走,目标还是房间的那张
。
“在我上班之前,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再来战斗一回合,你说如何?”
“我不…”
她的声音被狠狠呑没。
焉曰狂决定,她既然不想将她自个儿画上画布,那就深深烙在他的眼中吧!
【全书完】
编注:*关于老三焉小爱与莫为善的爱情故事,请看采花279…《恋爱新鲜人》。
*关于二老焉曰烈与何菱的爱情故事,请看采花288…《求爱急先锋》。
*关于老大焉曰焰与白蕾儿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采花系列…《为爱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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