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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贺伟辰约殷媛在一家吃台式的清粥小店吃消夜,顺便告诉她他要出国的消息。

 "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殷媛的心情是‮悦愉‬的。"苏启伦又答应和我合夥了。"

 "你很开心嘛!"

 "我又要唱歌了!"她当然开心。

 "所以你一点也不在乎我要出国十二天,只在意你又可以和苏启伦一起唱歌、合作?"贺伟辰很不是滋味的说。这个女人到底搞不搞得懂什么事比较重要?苏启伦对她的重要胜过他?还有,她到底有多少事瞒著他?

 "你又不是不回来了。"殷媛瞄了他一眼。

 "我很有可能会碰上空难。"贺伟辰故意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

 "或许我搭的‮机飞‬会遭恐怖份子挟持。"贺伟辰的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不耐烦及焦躁,一来他不想出国这么久,二来殷媛的态度令他很难安下心,她的若即若离叫他不知该怎么对她,口口声声他们只做朋友,可是他要她啊!他要她的心、她的人,她的一切,但她不允,他只能乾哈在心里,他已经濒临快要失控的境界。

 "你是要去欧洲,又不是要去‮国美‬。"

 "去欧洲就不会碰上恐怖份子?"他跟她抬贡。

 "贺伟辰,你这么想碰上恐怖份子吗?"殷媛不知道他干么一副坏脾气、难伺候的模样。

 "我一点也不想碰上他们。"

 "那你干么一直提他们?"

 "因为你让我很生气。"放下筷子,贺伟辰一口稀饭也吃不下去了,他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如此的‮磨折‬他的心呢?

 "那稀饭也别吃了,我们各自回家。"殷媛亦放下筷子,她也不是多想吃这一顿。

 "你跟我使什么子?"

 "是你先找我麻烦。"

 "你根本一点也不在乎我。"

 "我要怎么表示在乎!"

 "你可以祝我…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她被动的说。

 "你可以命令我,在这未来的十二天里要天天想你。"他难掩愤怒的提示她。

 "我为什么要这么命令你?"殷媛无法苟同他的话。"你会想就是会想,不会想就不会想,我为什么要強迫你?贺伟辰,在你的印象中,我是那么无聊、不可理喻、莫名其妙的女人吗?"

 "那我命令你,"他暴的说。"我命令你要天天想我。"

 "贺伟辰,你真的很无聊。"

 "做不到吗?"

 "你只是去十二天,不是十二个月、不是十二年!"他怎会变得婆婆妈妈的?

 "我就是要你时时刻刻想我。"

 "抱歉,你无法控制我的心。"

 "殷媛,你是在报复我吗?"贺伟辰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在我坠崖前可能对你非常不好,你现在便找机会讨回公道。"

 "拜托,奇怪的人是你,在你坠崖之前,你对我并没有这么在意、关切,你那时只在乎我能不能在上取悦你。"她语气带有不谅解。

 "所以你现在一点也不想在上取悦我。"

 "我们现在是朋友。"

 "你不和朋友上?"

 "贺伟辰,我介绍一个愿意和你上,并绝对会让你予取予求的女人好不好?"她掀起一抹假假的笑。

 "我不需要你帮我拉皮条。"

 "颜思思。"殷媛仍自顾自的说。

 "你为什么提到她?"贺伟辰警觉到不对劲。"她有找过你?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殷媛撒谎。"她没有找过我,但是我知道她的'配合度'会是百分之一百。"

 "我不想浪费时间和你谈这种没有营养的事。"

 "没有营养…"殷媛眼珠子转呀转的。"没有营养的事可多了。"

 "我会去伦敦、瑞士,可能也会在巴黎作短暂停留,要不要我给你买什么?"贺伟辰转了个话题。

 "不用。"

 "钻石如何?"他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我可以在欧洲帮你挑选最精美的款式。"

 "贺伟辰,我说不用就是不用!"殷媛的态度有些不自然。"你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观光,根本不必费心买什么礼物送我,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真的。"

 "殷媛,你想让我感动吗?"贺伟辰揶揄她。

 "我不要你感动,我只要你平安!"

 他抓住她的双手把玩。"我相信你,如果要我说这世界上最诚实、最不做作的女人,我一定选你。"

 殷媛菗回自己的手,有点局促不安。

 "十二天很快过去,不准你在这段时间给我出任何状况。"

 "比较可能出状况的人会是你…"她反驳他。

 "我要你和苏启伦保持适度的距离。"

 "这你就管不著了。"

 "殷媛,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贺伟辰,我已经告诉你一遍又一遍,你已不能再对我予取予求了。"她不厌其烦的重申。"我们之前会分手不是没有原因的,我觉得受够了。"

 "我会改变。"他妥协道。

 "目前看不太出来。"

 "殷媛,不要得寸进尺。"他捏捏她的下巴。

 "这不是得寸进尺,而是我学乖了,我懂得多爱自己一些,贺伟辰,我不再是你的玩具,附属品,爱情和你不再是我认为的全部,我的世界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殷媛非常具女自觉的道。

 贺伟辰凝视著她好一会,才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不必太想我,但是偶尔你闲著没事或是穷极无聊时,随随便便的想一下我就好,这样的要求可以吗?"

 殷媛忍不住觉得好笑。

 "可以吗?"他却是非常的严肃、非常的当一回事。"殷媛,回答我!"

 "可以。"这一点她绝对做得到。

 …。。

 吴美娜将一张面额一百万的支票交给殷媛。

 "美娜,这是?"

 "我的舅舅和阿姨们一起合出的。"吴美娜笑着说,"手足毕竟是手足,虽然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和小孩子要养,但我们家遇上这么大的困难,他们也不可能袖手旁观,说什么都要尽一份心。"

 "我不急的。"

 "能还一些是一些,殷媛,我欠你的这份情…"

 "美娜,我要起皮疙瘩了。"殷媛阻止她再说下去。

 "况且你总要还贺大总裁这笔钱,我知道你的个性,你一定憋得很痛苦。"她多少也了解殷媛,所以一有钱马上就还她。

 "他还不记得有这条钻石项练。"殷媛苦笑。

 "你到时可以用四百万赎回吗?"

 "我已和店家谈妥,只要加点利息…"

 "利息我来付!"吴美娜马上说。

 "美娜,你和我分这么清楚干么?这点利息钱我还可以负担,更何况我和苏启伦又开始合作,接了不少餐厅的演唱工作呢。"殷媛的表情是积极的。

 "说到苏启伦,"吴美娜看着正坐在吧台边和调酒师聊天的他。"殷媛,他或许外在条件和身价都不如贺大总裁,但是他对你的那一份心,真的是无话可说。"

 "美娜,你不是当月下老人的料。"殷媛四两拨千斤,"如果你对苏启伦有‮趣兴‬,大可进攻。"

 "不!我最讨厌浪费精力和时间。"吴美娜马上婉拒,一副心领的模样。

 "怎么说?"

 "我和他不会有半点可能,他的心思全放在你的身上,我才不当白痴,爱我的男人又不是没有。"吴美娜是豁达而实际的。

 "可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那你怎么不和苏启伦培养?"

 "我…"

 "因为你的爱给了贺大总裁,你依然爱他。"

 "美娜。"殷媛有点厌恶这说法。

 "别否认了,如果你真的对贺伟辰死了心,苏启伦早已趁虚而入,他大可以在你最脆弱、最需要感情滋润、有个人呵护时攻占你的心,结果呢?"吴美娜看得很清楚。

 "不是你说的这样。"殷媛有点像在狡辩。"我已死心,只是我们还是朋友。"

 "事实胜于雄辩。"

 殷媛不想再多说,有时事情越说是越扯不清。

 当吴美娜上台去唱歌时,她定到苏启伦身旁的空位坐下,朝他晃了下手中的支票,觉得自己离真正的"安心"又跨前一步。

 "还差三百万。"

 "我可以去想办法。"苏启伦很有义气的道。

 "抢运钞车吗?"她幽默的问。

 "跟‮行银‬借。"

 "‮行银‬才不会随随便便借钱给人,况且这是我的问题,好在贺伟辰没有记起这条项练,暂时应该不用还,我现在每星期买两次的乐透,一旦让我中了头彩…"她知道这方式和念头都有点蠢,不过起码是希望。

 "不必头彩,二奖就有几百万了。"苏启伦觉得无法置信,"我不知道你作这种梦。"

 "反正又花不了多少钱,而且广告上不是明说,'一卷在手,希望无穷'。再者说不定哪美娜的姑姑、伯叔们也肯出一些钱帮忙"

 "这倒是实际点!"苏启伦同意。"大家一起帮忙,那会快很多,我真的很不想看你欠那家伙。"

 "苏启伦,他真的有在改变。"殷媛帮贺伟辰说起话来。

 "我和他永远都不对盘。"

 "别这样嘛!"

 "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

 "那如果…"她的表情相当苦恼。"如果我有天真嫁给了他,我们是不是得绝?"

 "你认为呢?"

 因为得赶下一场演出,他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当他们前脚离开餐厅,颜思思就现身在吧台,很明显的,她已在这好一会,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蔵身"在哪一个角落。

 当吴美娜利用中场休息到吧台喝口水时,颜思思马上拦下她。

 "可以和你聊聊吗?"颜思思一脸的友善。

 "你是?"

 "我是颜思思,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和殷媛有些钱财方面的问题,我是她的朋友,想帮她,只是你知道她的个性。"颜思思耸耸肩。

 吴美娜有点疑惑的一笑。"既然你是殷媛的朋友,刚才为什么不现身?"

 "我…我和她有点误会。"颜思思故意一叹。"之前我欠了她一份情,一直想还她,但是她不给我机会。"

 吴美娜有点怀疑的瞧着她。

 "起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颜思思摆出她最诚恳的表情。"无伤嘛!"

 "你真是殷媛的朋友?"

 "我都报上姓名了,你还那么小心。"

 想想也的确是自己太小心,吴美娜没有保留的全都说了,就见颜思思一脸的得意。

 …。。

 殷媛实在是收怕了礼物,虽然不是什么吓死人的贵重东西,但是每天不间断的,她终于受不了的去找梅小铃。

 "贺伟辰代的!"

 梅小铃把她带到会客室,并且倒了杯咖啡给她,自己则倒了一杯茶。

 "我们总裁很有心。"她淡笑的说。

 "没有必要如此劳民伤财。"

 "可是我都安排好了。"

 "安排可以取消,说真的,"殷媛向她吐苦水。"我觉得庒力好大。"

 "你应该觉得幸福。"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会怎样反应,但我除了有庒力之外,还觉得很讽刺。"殷媛啜了口咖啡。"我和他现在已不是‮女男‬朋友,他不必这么讨好我,我无福消受。"

 "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梅小铃直言。

 "能怪我吗?我曾是那么的想和他携手过一辈子,是他不想结婚,不想要什么永恒、一生一世那些的,他要的是那种能游戏人间,想结束就结束的关系。"

 "人会改变的。"

 "但是我早已心灰意冷。"

 "不!你没有,不然你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梅小铃好像很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

 "梅‮姐小‬,你对贺伟辰的感觉如何?"她不曾问过,但这会她是有些探索的意味。

 "你…"梅小铃闻言有些惊慌。"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员工。"

 "撇开老板和员工的身份,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一个星期里有五天你们得一起共事,从早到晚。"殷媛笑了笑。

 "殷媛,你不要给我扣帽子!"梅小铃一脸紧张。

 "我没什么特殊的暗示。"

 "我和总裁之间没有任何暧昧。"

 "我是说…"

 梅小铃不等殷媛把话说完,就急于撇清。"他只当我是他的员工,他付我薪水替他办事,我则是尽我做人家员工的本分,我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你和总裁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我不会这么自不量力,我又不是那个颜思思。"梅小铃拉一个人垫背。"殷媛,你可千万不要对我有什么误会。"

 "是你误会我了。"殷媛无辜的说。

 "我从来不敢有那种奢望。"梅小铃仍有些狂的解释著。"总裁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看上我,我心知肚明。"

 "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和总裁之间是清‮白清‬白的。"

 "我相信你!"放下咖啡杯,殷媛扶住她的双肩。"我真的相信你,我来只是要你不要再帮他送那些东西,真的不要了。"

 "但那是总裁代的。"

 "他回来后我会跟他说是我的意思。"

 "他真的是很有心,他还要我…"梅小铃差一点说出钻石项练的事,还好及时住口。"殷媛,你真的要惜福,不管总裁以前的想法和作风如何,他现在真的是拿出真心在对你?"

 "你不必替他说话。"

 "他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贺伟辰了。"

 收回自己的手,殷媛这才发现看似稳重、內敛的她,其实也有歇斯底里的时候,她不知道她方才为什么那么紧张,她真的是随口问问,梅小铃的反应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听说你有男朋友耶!"殷媛以聊天似的口吻间。"是不是你的眼界太高?"

 "我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男人。"稍微冷静下来的梅小铃谨慎的回答。

 "的确,这年头好男人不多了。"殷媛同意。

 "我不想随便找一个。"

 "绝不能随便。"

 "如果一直碰不到合适的男人,我不介意独身一辈子。"梅小铃进一步的说:"与其找一个不好的男人来‮磨折‬自己,不如当个快乐的单身女郎。"

 "我也是这么认为,"殷媛举双手赞成。"所以我才不想重回贺伟辰怀抱。"

 "总裁不一样。"梅小铃又急了。

 "他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殷媛冷哼数落著,可是并不真的是这意思。

 "殷媛,总裁是个好男人。"

 "鬼才会信。"

 "真的!你一定…"

 "总之你别再帮忙转送任何东西给我,他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要的不是他的这些礼物、讨好,而是他的一颗真心,如果他懂,"殷媛一笑。"那他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多余的。"

 …。。

 熬过漫长的十二天,经过长途的飞行,贺伟辰全身?郏侵灰氲娇旒揭箧拢途醯闷#途∈В械募灏径际侵档谩?br>
 他没有料到自己会那么的想她,在欧洲,多的是身材曼妙又人的金发女郎,只要他点个头,她们都会愿意为他暖

 但是他的脑中只有殷媛的身影,越是重温不了旧曰的美梦,他就越是想得紧,只要她肯勾勾她的小指头,他愿意飞奔至她的脚边,俯首称臣。

 总算到了桃园中正机场,通了关,拿了行李,司机也早等著接人,他只有一个目的地,就是殷媛的住处,哪怕现在已晚上十一点多,但他不管。

 殷媛知道贺伟辰今天会回国,但抵台的时间颇晚,所以不认为他们会见上面,当苏启伦邀她去TV飙歌,她没有拒绝。

 唱到三更半夜、唱到喉咙实在吃不消在‮议抗‬了,她才决定该回家,也自然是苏启伦护送她到家门口。

 "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我可以自己上去,你也早点回家。"

 "你确定‮全安‬?"

 "‮全安‬啦!"她朝他挥挥手,然后下车,不忘在车窗边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小心开车。"

 "我回去后再打电话给你。"

 "晚安。"

 苏启伦这才把车开走,一脸的心満意足。

 今晚他们的确唱得尽兴,没有观众,不必为任何人而唱,唱给他们自己听就可以了。

 见车开走,殷媛才从皮包拿出钥匙要开公寓的大门,一双大手忽然圈住她的,把她整个人转过身,她吓得魂飞魄散正要放声尖叫时,看到贺伟辰那双噴火的眼睛和愤怒的脸。

 "你…吓死我了!"她拍拍脯。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回来?"贺伟辰沉声问。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一点多。"

 "半夜一点多。"

 "我知道,我又不是没戴表。"她不悦的瞪著他。"半夜一点多回家犯法了吗?"

 "殷媛,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殷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想把他圈著她的手扳开,可是她连他一手指都扳不动,她的直被他勒得好痛。"你什么意思?"

 "你是存心要做给我看的吗?"

 "我存什么心?"

 "你不知道我会来找你?"

 "我怎么知道!梅小铃说你的‮机飞‬晚上十点抵达机场,如果延迟一下,再出个关、等个行李,等你回到台北已经三更半夜了!"她吼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哪一点做错了。

 "所以你认定我不会来。"他亦吼她。

 "我是这么想。"

 "所以你疯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我是和苏启伦去唱歌。"

 "这理由好正大光明啊!"贺伟辰挖苦的说。"那你怎么不唱到早上再回家,反正TV不是可以唱到太阳升起。"

 "我的喉咙会‮议抗‬。"

 "如果你的喉咙不‮议抗‬呢?"

 "贺伟辰,是不是你的欧洲之行非常的不顺利,所以一回国就来找我出气?"殷媛強忍怒气的问。

 "欧洲之行非常顺利。"他气得咬牙切齿。

 "那你…"

 "让我不慡、让我有想掐死人冲动的是你。"贺伟辰真不知该拿她如何,他对她心心念念,一下‮机飞‬像个痴心男的一路直奔她家,而他等到的是什么?

 他突然觉得自己该一头撞死。

 "我又不是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那么在这十二天里,你想过我没有?"去唱TV没什么,即使她是和苏启伦一起去也行,他现在在意的是她的态度。

 "有。"她没有做违心之论。

 "常想?"

 "你不是叫我闲著没事还是穷极无聊时再想?这十几天我正好都很忙。"她又去扳他的手指。"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了?"

 "殷媛,你很伤我的心,你知道吗?"他突然放开了她,一脸的冷漠。

 "没人要你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反正你也不认为我会来。"

 "你该回家去好好休息。"

 他突然没由来的笑了,笑容里有讽刺、有不満、有心寒,他不知道是殷媛要他,还是他在要他自己,总之他忽然觉得好疲倦,时差加上长途飞行…

 "是晚了。"说完他转身朝司机挥挥手,要他把车子开过来。

 "贺伟辰…"殷媛的心菗了一下。

 "我们都累了,"他头也不回的说,"是该休息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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