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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罗娜妲的想象中,珍纳·埃维里应该是那种高大的、穿著角度分明的套装,神态理性凶悍,不经意中眼神会带着点‮狂疯‬,讲话一昂就会飙高音定调的女人。

 至少,在她看过的连续剧法则里,那种‮态变‬的爱慕者角色就该是这副模样才对。

 而雷焰遇上的这一个,除了这些既定的印象之外,因为是西方女,所以还得再加上一个身形高大的条件,毕竟是西方人种嘛!吃得比较营养,普遍来讲,是比东方女要大只一点点。

 罗娜妲已经都想象过,也已经有了基本的认定了,因此,当她看见传闻中的、深具攻击跟杀伤力的人物时,她吃惊的张大了眼,觉得这一定是搞错了!

 也许表情是有点合格,凶巴巴的,太过吓人的眼神也算是合格,但是…没有套装!没有那种营造強悍气势的套装啊!

 不但不是套装,还是‮丝蕾‬边的,那种给芭比娃娃穿的可爱小礼服,在那样礼服之下的,当然不会是她想象中的高大強悍体格,而是比例很合宜的纤细苗条。

 如此的‮服衣‬、如此的体态,看起来极为年轻的脸庞配着皙白的肤,西方人特有的深邃五宮及蒙的大眼睛,然后顶着一头绝不可不提的卷卷卷,不像常人会用的法国卷发型…

 这人,简直是芭比娃娃的真人版!

 有误会,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然就是她认错人了!

 罗娜妲四处张望,但房间里,唯二的两个女生物,除了她,也就只剩下那个真人版的芭比…

 “焰。”芭比惊恐的看着半边脸覆着纱布的雷焰,努力使用为心上人学来的中文“你怎么,变成这样?”

 虽然有点怪声怪调,又虽然断句的地方很奇怪,但也足以让人明白她的话,肯定了一些事。

 “就是她?”罗娜妲瞪大眼,吃惊得大叫“她就是那个‮狂疯‬的爱慕者?”

 “容我为你介绍…”雷焰放下她的动作极其小心轻柔,跟他半脸阴郁的表情全然格格不入,只见他没好气的说道:“这位就是号称我的头号爱慕者、大名鼎鼎的珍纳·埃维里‮姐小‬。”

 “你没搞错吧?”对着那真人版的芭比,罗娜妲说什么也不信“她看起来没几岁耶!有没有十八啊?”

 “正确的来说,是十二岁。”珍纳·埃维里的身后,某个牢头似的年轻男人代为回答。

 “十二岁!”罗娜妲忍不住敝叫一声。

 这已经不是外表上早不早的问题,而是更严重的那种。

 罗娜妲瞪向雷焰,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会开车撞人?”

 “是啊!”雷焰不否认。

 “你唬我啊!十二岁开车撞人?”她只觉得自己被要了。

 “我没讲清楚,是授意。”雷焰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意思都一样,随口更正了一下“是她大‮姐小‬授的权,叫司机撞人的。”

 也是,授意的人就是主谋,也就是说撞人的事全是她的主意,跟她也脫不掉干系,只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么暴力又无法无天的十二岁少女,到底是谁教养出来的啊?

 罗娜妲好奇的再打量一次,只见真人版芭比出很狰狞的表情,尖叫着“说话,焰,你跟我说话。”

 “在你做了这些事之后,你以为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雷焰看她的表情,冷得几乎可冻结地狱里的冰。

 “什么?”芭比没反应过来,但这不是她注意的重点,只重复之前的问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你说呢?”雷焰冷笑,倒要看看她能装傻到什么地步?

 “是谁?是谁让你,变成这样?”要不是因为被绑在椅子上,暴力芭比一副要冲起来找人算帐的狠样。

 现场中,罗娜妲不是跟人装高深的料,觉得她真是莫名其妙,沉不住气,直觉脫口而出“啊不就是你害我们变这样的?”

 “我!”暴力芭比怔了一下。

 “对啊!你叫人丢汽油弹,还叫人开车撞我们,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忍不住叨念起来“丢汽油弹也就算了,撞车那个真的很危险耶!要不是我们命大,雷焰的开车技术够好,我们早就没命了,你是有没有了解这个严重?”

 “她要是能了解这个明白,还会是埃维里家的人吗?”雷焰哼了一声。

 “了解这个明白?”如仲裁者一般,沉默坐在一旁的雷行韬开了尊口,对这奇妙的文句出玩味的神情。

 “这句子的组成,不可思议的程度,类似『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另一个像牢头一样,守在暴力芭比身后的年轻男子也开了口。

 扬眉,雷行韬举一反三“也就是说,『白天不懂夜的黑』这一种?”

 雷焰狠狠的瞪向一搭一唱的两个人,罗娜妲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也是到这时才有空注意这两个陌生男子。

 “那个是行韬,雷行韬。”雷焰很随便的为她介绍雷家的影子制度以来,最完美兼之优秀的代表人物,然后指向暴力芭比身后的年轻男子“行隐,雷行隐。”

 然后呢?

 罗娜妲等着其它的说明,打量的目光不住的往雷行隐的方向看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明明就站在那里,但不特别注意的话,就觉得他不是站在那里,存在感低到让她感到错愕。

 “放开我!”不満意被置身话题之外,更不満意被这样绑着,暴力芭比在椅子上张牙舞爪的‮动扭‬着“绑架,你们这是绑架,我们埃维里家会让你们好看。”

 “小表,我的耐是有限的。”站在她身后的雷行隐朝她的耳朵重弹了一下。

 “你打我?”疼得龇牙咧嘴,暴力芭比怒目相向“你是谁?我要让我爹地派人杀了你,我一定要。”

 她的话又招来一记重弹,白嫰的耳垂火红一片,雷行隐毫不在乎。

 “在你做了这些事之后…”冷笑,毫不客气的揪起她的脸颊,实行他早就想做的事“就算在你埃维里家族的地盘上,说这个话我也只当是参考。”

 “啊…”脸颊被扯得好痛,要不是強烈的自尊心撑着,珍纳·埃维里只怕要哭了出来。

 “现在你人在我的手上,我没直接杀了你填海,你就要感激上帝对你的恩宠了,还发什么‮姐小‬脾气、撂什么狠话?”手劲不减,还很故意的左右拧动,雷行隐是被彻底惹了。

 “行隐。”一连串只能称之为幼稚的行动,让向来总是被规劝的雷焰有点傻眼“你不是常劝我,以和为贵,要多忍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表?”

 “那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雷行隐说得理所当然“为了顾全大局,不得已只能忍气呑声、以和为贵。”

 没说出口的意思是,现在可是在自家地盘上,大爷一口恶气早憋很久了。

 “…”雷焰说不出话来,而雷行韬则是轻笑出声。

 “埃维里‮姐小‬,基于绅士风度,我应该要制止行隐。”清清喉咙,现场中看起来最成,最稳如泰山的雷行韬开了口,但却是没帮助的那种“但很抱歉,你做的事已经彻底惹了他,焰受伤的事已经让他抓狂,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抓狂的何止是我。”雷行隐轻哼了一下,总算是松了手“下令不计任何代价也要抓她回来的人可不是我。”

 那句不计任何代价让雷焰皱眉“行韬,没必要搞这么大吧?”

 “我也这么觉得。”雷行韬两手一摊,也无可奈何“但下这个命令的人不是我。”

 不是行韬?

 那还有谁可以有那么大的权力下这种命令?

 而且,还是指使行韬接受,不得不执行这命令?

 雷焰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权利,但直觉又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他不信那个人会做这种事。

 “给行隐撑的人是凛。”雷行韬直接公布答案“听见你出事,他恼到失去理智,亲自下令要我授权给行隐,让行隐放手去做,把人给劫回来。”

 凛?

 雷冬凛?

 那个从小就恨他们母子、孤僻到让人发指的雷冬凛?

 这回,雷焰是真的吃惊了。

 …。。

 “看吧、看吧!我就说你一定有所误会。”罗娜妲用手指头戳戳他,听半天后,就后半段这个当靠山的话题让她听懂了。

 雷焰抓下她放肆的手指,就此扣住紧握住不放,出的半边脸上的神情是很犹豫兼之困惑的那种。

 信仰多时的信念在这一时之间有所动摇,而他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放开他!”好不容易熬过疼痛也熬过泪意,勉強保住骄傲的暴力芭比,一回神看见雷焰紧握着不知名女人的手,气得尖叫“你不要碰我的雷焰!”

 “你的?”这字眼让罗娜妲感到稀奇,一下忘了要害臊,也就没挣开雷焰的握执。

 “焰,她是谁?你为什么,握她的手?”曾多次出席同样的社场合,她从没见雷焰跟谁这样亲近过,这让她感到很生气。

 雷焰是故意的,很故意的抬起两人握的手,刺的在她面前晃一晃“你说呢?”

 瞪着罗娜妲,对那一身平民的穿著打扮,特别是上了石膏的一条腿,她下意识的分等起来,直接判定到平民的那一栏去。

 “罗‮姐小‬是焰的女朋友。”雷行隐的坏心眼是正面直击的那种“他们现在住在一起。”

 “NO!”尖叫,说什么也不信“那个女人,平民,配不起雷焰,她没资格,我不要、不准,我不准!”

 “小妹妹,这种事不是你准不准就能决定的吧?”罗娜妲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卢”的人,感到很惊奇。

 “你闭嘴。”恶狠狠的咆哮“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注意你的态度。”雷行隐又捏住她的颊。

 “呃…”看着暴力芭比再次被捏成变形的脸,罗娜妲觉得这情况真是古怪到一种极致,但又不得不说“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捏她啦!”

 “她这样害你,你还帮她说话?”雷焰翻白眼。

 “她毕竟还小啊!也许是没人教,才会误会,以为不择手段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罗娜妲握着他的手,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测。

 “听到没?”平行隐松了手,却是改往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讽道:“就算你让人丢汽油弹、烧了她的店,还试图让人开车把他们撞下山,害得她一条腿骨折,她却还是好心肠的要帮你说情,你啊你,多学着点吧!”

 “我没有!”好气,这些人从刚刚就一直在诬赖她“没有火,没有让人开车撞她,不是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雷焰冷笑。

 “是真的,我没有。”好气,真是冤死她了“爹地有派人护送,但没有很多,只有管家巴鲁先生,还有两个保镳,其它,没有了。”

 中文程度有限,但意思是,这么少的人手,她哪有那个人力去搞他们说的那些花样?

 “行隐,她说的是真的?”雷行韬观察她的神色后,发现事情有异。

 “确实是这三人送她来的,但以她埃维里家的财力跟人脉,要找人来办事并不难。”雷行隐是属于人本恶论的支持者。

 “你讲话,一直讲话。”龇牙咧嘴,要不是距离太远,一副要咬雷行隐的模样“我没有做那个,没有、没有,你不要怀疑我。”

 她的气愤并不像是伪装,让人足以判定她话中的可信度。

 只是…

 “不是她的话,会是谁啊?”罗娜妲问出所有人心中的问号。

 “别太信她,也许只是想帮她自己脫罪的说词。”坚信人本恶,雷行隐的怀疑不轻易消去。“如果她真有那么无辜,就不会让我在两个村落外的民宿里逮到人,那一定是想要就近监视,才会住得那么样近。”

 “珍纳·埃维里‮姐小‬,行隐的怀疑确实有他的道理。”雷行韬介入询问“如果你说的话全是真的,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距离这里不到几十公里的村落当中?”

 “因为我想见雷焰。”毫不迟疑的的回答“所以我上山,为了要见他。”

 “见他?”很大的破绽,雷行隐冷笑直指出“以你的个性,要见早就冲上来见了,有哪个道理会多做停留,特意在两个村落外住下。”

 “那是因为…”顿了顿,觉得有点难堪,但实在是气不过,两害取其轻,只好小小声的说了“我晕车。”

 “什么!”太过离谱的答案让雷行隐愣了愣,以为听错了。

 “晕车!”好气,被掳上山来,一路的车程就让她人很不舒服了,她一路強忍到现在,还被人这样‮蹋糟‬她的人格,她哪能忍得住?放大了音量“我晕车,这里的路,很弯、很绕,所以每天只能走一点点,不然,我受不了!”

 “你说谎!”雷行隐不愿意相信这么荒谬的答案。

 “你再说我说谎,我就要吐,吐在你身上。”

 她威胁,而且,她真这么做了。

 原来,她脸色的皙白,不全然是种族的肤关系,也是因为晕车而苍白…

 罗娜妲得此结论,跟着所有的人一起眼睁睁的看着她吐出来,就吐在雷行隐的身上。

 …。。

 白云飘,不染人间尘事的飘啊飘…

 “痛不痛啊?”每曰一问,下意识的吹气呼一呼。其实,伤口已经没几天前那么样的恐怖,但习惯成自然,每次帮忙上葯换纱布,罗娜妲对着伤口总要问上一问,然后小心翼翼的呼上几口。

 温温软软的气息吹抚在脸颊上,枕着她完好的那条腿,一直闭目养神的雷焰哼了一哼,也不知道是在响应什么。

 “还很痛吗?”虽然都已结痂,但毕竟是伤口,罗娜妲看着看着总觉得心惊。

 “很庠。”他随口应道,而实际上是与其关心痛不痛,他更在意,她身上怎么会那么香,让他好想…好想做点什么。

 “这样好吗?”包扎后,隔着防护的纱布,她用指尖轻轻搔着。

 没说话,枕着她的腿,他満足的用手怀抱住她的纤

 “别这样。”她轻笑,觉得好庠。

 也不知道是怎么演变的,总之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当罗娜妲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捧着她的脸在轻吻。

 而她,不自觉的承受他的索吻,被亲得晕陶陶,整个人迷糊糊的,直到…

 “做什么?”尖叫,愤怒的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罗娜妲涨红了脸,內心的OS只有点点点的符号,没想到会被看见这一幕,真是要羞死她了。

 而雷焰,则是火大的看着这一群小表,考虑在店门上加个锁头,直接锁着门,省得三不五时跑出来碍他的好事。

 两个大人的表情都属僵硬的那种,没想到出面响应这愤怒质问的,是阙宁封超不屑的冷嗤“白痴!那么明显的事,你还看不出来吗?”

 “亲亲。”凤儿兴高彩烈的公布正解。

 “姨跟叔叔亲亲。”米米出不相上下的大大笑容。

 两个小娃娃公布的正解,让阙宁封看人的表情更加不屑,明明没再开口多说什么,可光光是那副表情就气得珍纳·埃维里直发抖。

 珍纳·埃维里?

 多么奇怪的一件事,但是它就是这么的发生了!

 只因为判断错误,雷家人掳错人在先,于情于理,都得让晕车症状严重的暴力芭比先行住下休息。

 之后,就因为有错在先,因此,当她提出住下的要求,雷家实在不好推拒,再加上也是希望她住一阵子之后,自动自发的对雷焰死心,因此还真的让她住了下来,拉开了飞狗跳、吵吵闹闹从无止境的序幕。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长得人模人样,标标致致的一个女孩儿家,但就是跟每个人都过不去,特别是跟同龄的阙宁封,两个人只要处在一起,就一定有纷争。

 如同现在,明明是两个漂亮的孩子,却是大眼瞪小眼,仿若两只斗志旺盛的公一样,谁也不肯让人…

 “亲亲。”米米搞不清状况,有样学样,正要往凤儿亲去。

 “你做什么?”宁封眼明手快,一把堵住米米的小嘴。

 “你看不出来吗?”为雷焰而学的中文在这几曰的磨练后,进步程度一曰千里,珍纳·埃维里反击得很快。

 阙宁封狠狠瞪她一眼。

 “看什么看?你这个…这个…恋童症!”想半天才挤出那个字汇,珍纳·埃维里出一脸得意之

 “我恋童,也比你恋老男人,死不要脸的巴住我焰叔叔来得好。”要刮人,阙宁封可不怕她。

 “你恋童!”

 “你这个恋老男人的死‮态变‬!”

 “你矮子,长不高的矮子乐。”

 “白痴,是不知道男孩子发育比较慢吗?”是很介意同龄却没她发育得快速,但清俊的小脸上波澜不兴的立即反击回去“你这个没脑子只长个子的女金刚。”

 “女、金、刚?”倒菗一口凉气,怒喊“我才不是金刚,是你长不高,你才是猴子…”

 谁也不让谁,两个大孩于吵了起来;至于两个小的早自己找乐子去,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显得十分快活,还听得“米米”、“凤凤”的叫唤声传得満屋子都是。

 雷焰头痛,被吵得头很痛,完全不懂这些孩子们是来干嘛的,而且看情势,是叫也叫不住的那种,干脆起身抱起脚伤下便的罗娜妲,准备让出这个空间任他们闹去。

 “啊?”突然被抱起,罗娜妲吓了一跳。

 “你要去哪里?”停住与阙宁封的争吵,珍纳·埃维里可是十分注意他们的动向。

 “去哪里也不关你的事。”阙宁封哼她。

 “才怪。”反驳得理直气壮,说道:“焰他以后,会是我的丈夫,是我埃维里家族的一份子,要是被知道,他在这里,每天都跑去帮人修理房子,多难堪?”

 “成为你埃维里家族的一份子?”挑眉,雷焰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表情跟宁封如出一辙,冷嗤道:“你再等八百年,说不定会有那个可能。”

 “你站住!”暴力芭比冲过去,挡在路口,満脸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明明就不属于这里。”

 “哦?”这么好笑的话,让雷焰愿意问上一问:“那么请问一下,在你的眼中,我的归属是在哪里?”

 “当然是在‮国美‬那边。”她说得理所当然“那里的社圈才是你的世界,那么多的设计师每个都抢着帮你订制最新款的‮服衣‬,让你成为上社会中最亮眼的一个,你应该是要那样子才对。”

 “可是,我觉得雷焰现在这样也很好啊!”罗娜妲直觉开口。

 虽然她没见过上社会,也没见过雷焰穿什么设计师的‮服衣‬,无法想象雷焰华丽的出入盛宴的模样。

 但是,在看惯了平常牛仔搭一件贴身上衣的他,她真心的认为,现在自然又简单的打扮,就让他很有魅力了啊!慵懒随意的模样,很有西部牛仔那种犷的风味,让人看了就觉得很可口…咦?她怎么会联想到这个形容词的啊?

 自己想得太认真,也忍不住害羞得很认真,罗娜妲涨红了脸,不明白她怎么会用可口来形容雷焰?

 “你懂什么?”暴力芭比打一开始就没把罗娜妲放眼里,哼道:“焰在这里,穿的像平民、行为像平民…说到我就生气,他为什么住在你这边?”

 “你白痴啊?是没看见罗阿姨的脚受伤了,行动不方便吗?”势同水火,阙宁封逮着了机会就是要刺她两句“焰叔叔又不像你没血没泪,当然要留下来照顾她。”

 “为什么是他留?”以为可以在雷园共处一室,因而厚脸皮要求住下的暴力芭比没想到愿望会落了空,愤恨不平“他再住下去,被这个乡下女人传染,就要变成一个平民了…”瞪着罗娜妲,漂亮的大眼睛里満是恨意“这全是你害的,乡下人!”

 “珍纳·埃维里。”雷焰冷声警告“注意你的发言,不要让我为你破例,动手打女人。”

 “别这样。”扯扯他,并不似他的恼怒,罗娜妲没放在心上。

 而且,她觉得这小女孩真是古怪极了“平民有什么不好?”

 因为想不通,她无视那怒目相向,很认真的问回去“这是雷焰的人生,要当上人、平民还是乡下人,他高兴就好了,不是吗?”

 顿了顿,还是想不通“我听说西方的教育,都是很讲究个人隐私跟人身自由的,怎么你那么奇怪,硬要干涉他的生活啊?你都没觉得你的问题很超过吗?比我们乡下人的三姑六婆还要不讲理。”

 “你…”没想到她会反击,珍纳·埃维里一下被问住。

 “你什么?”雷焰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态度很恶劣“你闭嘴啦!”

 就算她才十二岁,但他的耐跟容忍度是有限的。

 “之前要不是娜妲求情,要我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我早轰你走,叫你回你的上社会,哪可能让你闹这么多天?”不顾那受伤的神情,雷焰憋了数曰的恶气一口气爆发。

 这时别想要他跟她讲什么风度,只见他撂话道:“我无权干涉你的自由,你爱做白曰梦就尽管做,但不要妄想我会配合。”

 哼了一哼,目光转向怀中人的时候,化为一种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即使口气仍然強硬“娜妲说得很对,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高兴就好。”

 这句话不知道让他联想到什么,只见他眉宇间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

 “我不管你是要发疯到什么时候,但是,我是不会回‮国美‬去了。”既然想到了,干脆一次说个明白。

 微笑,忍不住在罗娜妲的额角处亲了一亲,雷焰态度十分坚定的宣布…

 “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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