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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飞刀!”两名卖艺人对望一眼,跟底似乎闪过一抹只有他们知道的光芒,然后其中一名男子在唐可可的耳边低语。“不瞒姑娘,这飞刀我们兄弟至今还不太敢表演,因为技术还不够纯,简单的又昅引不了人,困难的怕会出人命,所以姑娘您…”

 “无妨,这是我要表演的项目,你们不用紧张。”唐可可自动上前拿起那六把飞刀,掂掂它们的重量,还不错,蛮顺手的。

 “我需要一位自愿者,有谁愿意?”目光扫了现场一圈,所有人都忍不住退了一步,连同两名卖艺的也刻意的痹篇她。

 “看来大家都不信任小女子的技术,那好吧,我就先自演一场给你们欣赏欣赏!”好个北堂颛顼,连你都退了两大步,看我不整死你才怪。

 唐可可立即指挥两名卖艺人准备,在长上绑上从水果摊临时拿来的六颗水梨,当然钱由北堂颛顼付。

 “好了,各位可要静大眼睛了。”唐可可拿起一把飞刀,也没看她瞄准,便直接了出去,咚地一声,直接命中第一颗水梨。

 “好啊!”现场一阵掌声和叫好声,看来大家都非常意外。

 北堂颛顼讶异的微张着嘴,没想到她还是个飞刀神,太令人惊讶于。

 投给北堂颛顼一个得意的笑容,唐可可这次拿出了两把飞刀。

 “这次两把齐,你们认为小女子我得中?”

 唐可可问在场的观众,并示意卖艺的拿来两个锣,放在前头。“赌小女子会中的,将钱放在左边,赌不中的,就放在右边。”

 “如果中一支呢?”有人网了。

 “中一支比照没中。”唐可可自信満満的说。

 现场一阵喧哗,接着一阵投钱声,大多数的钱币碎银全投进右边的锣里,只有一锭银子被放在左边。

 唐可可抬头望着北堂颛顼,看见他无奈的笑容就知道他纯粹只是捧她的场,对她并没有信心,哼哼!没关系,我等一下一定会让你改观的。

 “好了,下好离手,起手无回,愿赌服输哦!各位。”

 唐可可看着为数不小的赌金,拿起两把飞刀。

 “等等,如果…如果你没中,那赌金…谁赔?”

 卖艺的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呵呵!那当然是…”一手指头从自己绕啊绕的,绕到了卖艺的两人身上,満意的看他们吓白了脸之后,手指头一定,停在北堂颛顼身上。“他付。”

 北堂颛顼一窒,不会吧?关他什么事?“哦?这位公子愿意付吗?”众人看见他的错愕,连忙问清楚,免得等一下找不到人赔。

 “他当然愿意付,不是吗?公子?”唐可可斜睨着他。

 “当然,我来付。”还能怎样?北堂颛顼只好自认倒霉喽!

 “好了,废话少说,我要开始了。”唐可可举起手,两把飞刀夹在指,下一瞬间两把飞刀齐,只闻一声咚,两把飞刀同时间中第二颗和第三颗水梨。

 现场一片静默,接着热烈的鼓掌声响起,众人输的心甘情愿。

 “贪财了。”唐可可将睹金全数收进她原本空空的荷包里,至于羸家的那锭银子,她将它归还给北堂颛顼。

 “既然这人是庄家就不能下赌注,所以这锭银子归还。”

 他何时变成庄家?他怎么不知道?既然是庄家,那赢来的赌金为什么又进了她的荷包?“好了,接下来就是三把飞刀了,比照之前的规矩,只要一把没中就输了,诸位还想赌一把吗?”唐可可再次吆喝。

 马上,赌金铿铿锵锵再次落于锣上,这次左边的锣有了此评赌金,但是还是右边的多些。

 “下好离手!”唐可可大喝,举起三把飞刀,疾而出,一样只闻一声咚,三把飞刀稳稳的揷在第四、五、六颗水梨上。

 “太厉害了!姑娘真是神技啊!”现场又是一阵更大声的叫好,让唐可可笑开了,高兴的分发赌金,最大的嬴家还是她。

 北堂颛顼望着她明亮的笑脸,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欣慰感,这样的她与在唐门的她简直有着天地之别,他很庆幸自己将她带了出来,也因此才能看到她感情丰富的这一面。

 “承蒙各位乡亲父老不嫌弃,小女子我就来表演一个更艰深的飞刀绝技,这次,有人愿意上来了吗?”唐可可双眼溜了众人一圈,最后停在北堂颛顼身上。“这样好了,我们就请这位翩翩公子上来,诸位说好不好呢?”

 不是玩自己的命,大家当然是说好喽!

 北堂颛顼只好应观众要求,来到场中,反正刚刚看了几次,这女人的技术真的不错,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来,公子请将这个李子放在头上。”唐可可拿给他一个比刚刚的水梨还小的李子。

 “这个不会太小了一点吗?”北堂颛顼脸色黯了一点,看着她眼底闪动的琊恶光芒,,这女人不会是故意的吧?“如果不更小,那不是和刚刚一样了,有什么意思,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

 “请吧,公子。”唐可可笑得很诡异,她…定要给他…—个难忘的教训,当作是他欺骗她的代价。当然整完之后她会原谅他。

 北堂颛顼无奈,只好站到指定位置,将那颗李子放在头上,心里安慰自己,如果看情形不对,以他的功力一定可以来得及逃开。纵使因此了马脚,也无妨,保命要紧。

 “人不比子,”害怕就会忍不住逃开,所以为了表演顺利,两位大哥,拿绳子将这位公子绑起来吧。”谁知唐可可又突然道。

 “可可!”北堂颇顼难以置信的喊。

 “公子该不会想出尔反尔,不愿意了吧?还是你本来就打算要逃开的?”唐可可不怀好意的笑问。

 “绑吧!”北堂颛顼只好妥协。

 没多久,北堂颛顼已经被牢牢的在木桩上绑成一个大字形。该死,这两个卖艺的竟然绑得这么紧,而且他试着运气,这绳索竟然无动于衷!若是普通的绳索,该会有些许松动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猛地望向那两名卖艺男子,捕捉到他们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琊恶光芒,可恶,他们…

 “啊!对了,我刚刚说这是个更艰深的飞刀绝技,如果只是标的小了点,从柱子换成人这样的改变,实在算不上什么更艰深,所以等一下,我会蒙着眼睛飞刀。”

 唐可可故意等到北堂颛顼逃不掉了,才放了最后一个炸弹,満意的看见他的脸全黑了。

 “哇哇…”众人一阵哗然。

 “可可!马上放开我!”北堂颛顼沉声的警告,这女人竟拿他的命开玩笑。他不会让那两个男人诡计得逞的!

 唐可可根本不理会他;开始吆喝着大家下注,原本两个赌注变成三个,多加了一个“出人命。”

 很快的,除了命中的锣空空如也之外,没中的锣已经満了,出人命的锣也有四五分満。

 “可可,我警告你…”北堂颛顼看见这情形,脸更黑了。

 “放心,你的命可不只值这些钱。”唐可可在他耳边低语,顺道偷了他一个香,让北堂颛顼瞬间呆愣当场,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你…”才回过神来,就发现她拿起蒙眼布将眼睛蒙起来,瞬间消了音。

 “好了,两位大哥过来将我转几圈吧!”唐可可又语出惊人。

 “可可!”不等众人引起騒动.北堂颛顼率先大喊,老天,他更想昏了了事。他发誓在鼓噪的吆喝鼓掌声中,他听到那两名卖艺男子诡笑的声音。

 不过他没有时间管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原地被转了几圈,然后对准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出一支飞刀。

 北堂颛顼认命的闭上眼,接着咚地—声,他感觉头上的李子被穿刺钉在板上,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老天!看来他真不该小看了这个女人。

 才刚松了口气,冷不防唐可可突然出声“接下来这个表演,是免费奉送的。”话声才落,她手中五把飞刀齐,咚咚咚咚咚五声响起,五把飞刀落在五个地方,一把在头顶,两把在左右手,中了袖子,另两把在左右脚,一样管;最后一把停在他的舿下。

 “唐可可!我要杀了你!”北堂颛顼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愤怒的大喊。

 **“哇哈哈…”客栈的上房里,传来男人不客气的大笑。

 “够了你们,我都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还敢笑!”北堂颛顼没好气的说。

 “好笑为何不能笑?”西门彦廷笑意不止。

 “没错,看你吃瘪被整的模样,不好好的笑个过瘾,难不成你要我们憋成內伤?”东方休阎笑道。

 “你们是吃太闲了是不是?竟然无聊的去假扮江湖卖艺的!”北堂颛顼瞪着他们,当时他就发觉不对劲,没想到真让他给猜对了。

 “无聊玩玩,算是打发等人的时间。”东方休阎啪地一声打开折扇,缓缓的摇着。

 “等人?等谁?”北堂颛顼疑惑的问。

 西门彦廷瞥了他一眼。“等你。”

 “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呵呵,有什么是能躲得过我东方休阎的耳目?更何况你们往这方向来,这个地方是第一个城镇,命在旦夕的你怎么可能不被带到这里呢?”

 “说的也是。”北堂颛顼点头。随即怀疑的望着他们。“等我,该不会只是想玩玩我吧?”

 “玩你只是顺便,主要的是帮你送封信。”东方休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

 瞪了他们一眼,北堂颛顼接过信,眼神立即—黯。

 这信封上有北堂府的封印,是爹的笔迹,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吗?立即将信拆开,看了信的內容,他忍不住皱眉,大哥要纳妾了,所以爹要他回家一趟。

 大哥要纳妾!怎么会呢?大哥那么爱宮筠萝,怎么会想要纳妾?虽然他并不同情宮筠萝,可是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该回去吗?回去了解一下情形,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家里出事了吗?”西门彦廷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扬眉望着一脸凝重的北堂颛顼。

 “不知道,我爹说我大哥决定要纳妾了,希望我回去。”

 “哦?那是喜事嘛!”东方休阎微笑。

 “我却觉得不太对劲。”北堂颛顼不放心的道。

 “那你的决定呢?回去?还是留下?在决定之前别忘了,你现在拐了人家寡妇私奔,而且再过十七天就要比武招亲了。”西门彦廷提醒他。

 “更何况就我所知,唐门似乎开始有行动了,你不会想要将唐门这个大麻烦带回去吧?”

 北堂颛顼一顿,是啊!他身边还有一个唐可可,他甚至预定在比武招亲的前夕将她送回唐门。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们要去领回我们家娘子了。”

 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有默契的起身,准备到隔壁房领回和唐可可在一起的骆冷冷以及傅巧盈。

 “对了,北堂,那葯好喝吗?”站在门口,东方休阎突然问。

 “什么葯?”

 “就是你今天喝的那碗葯啊。”

 “甭说了。”北堂颛顼一想到那味道,差点又要反胃。

 “也对啦!五斤黄连熬制而成的,亏你也喝得下,佩服。”西门彦廷嘲弄的说。

 “你说什么!黄连!”北堂颛顼错愕地质问。

 “是啊!你家俏寡妇今晨到镇上买的。”

 北堂颛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顿时领悟。“原来你们都在监视我们!”

 “看戏嘛!”

 “看戏?精彩吗?”北堂颛顼咬牙。

 “还不错啦!尤其最后一场我们又加入演出,更是临场靶十足,精彩极了。”

 “你们更是太过分了!”

 “北堂,我们不过是奉行以眼还眼的宗旨罢了,想想你过去是怎么对我们的。”

 “西门还有话说,可是东方你就很不够意思了,我哪有对你怎样!”

 “呵呵,我只是喜欢凑热闹罢了。”东方休阎笑着,存心气死人。

 “你们!”

 “北堂,告诉你是有原因的,要不然我们大可继续在暗中看戏,不是吗?”

 “什么原因?”

 “呵呵,自己想吧!”留下令人火大的话,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便翩翩离去。

 “自己想?可恶!”北堂颠顼懊恼的将门甩上。

 是什么原因?

 避他是什么原因,唐可可竟然敢这样整他,他可是受伤中毒命在旦夕…

 啊!难道可可已经知道真相了!一定是的,只有这样才说得通。看来…他是栽了,唉!“对了,北堂。”东方休阎又突然出现。“阎罗殿接到一桩生意,买你的命。”

 “喔,我知道了。”北堂颛顼心不在焉的说。

 “不想知道是谁吗?”东方休阎笑问。

 “是谁?”北堂颛顼不在意的问。

 “那个人你也认识,而且的,和你同姓…”每说一个字,就见北堂颛顼的脸色凝重一分。“叫做北堂颛誉。”

 东方休阎拍拍他的肩,便默默的离去,留下错愕震惊的北堂颛顼独自一人。

 是大哥!那杀手竟是大哥买来要他的命的!痛苦的闭上眼,北堂颛顼黯然了。

 **“还在生气啊?”北堂颛顼睨着不说话的唐可可,唉!都赔了好多不是了,她还是板着一张冰脸。“黄连我也喝了,也被你的飞刀整过了,这样还不够让你消气啊?”

 还是不说话。

 苞珠子转了几转,北堂颛顼诡异的一笑。

 “既然你很明显的不打算原谅我,那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免得你看见我就生气,我见你生气,曰子也难过。”

 唐可可抬头瞪着他,依然不语。

 还不说话?“再见。”北堂颛顼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去。

 下一瞬间,他的手臂就被扯住。”怎么?决定原谅我了吗?”

 “我讨厌被欺骗的感觉,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了你心中有多担忧?有多难过?有多愧疚?难道这样我也不能生气吗?”唐可可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红了眼眶。

 北堂颛顼的心一拧,将她拥进怀里。

 “是我不对,抱歉。”他低声的道歉。

 “除非你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欺骗我,不想让我知道的,你可以选择沉默,我可以体谅,但是只要说出口,就不可以是谎言,答应吗?”

 “好,我答应你。”

 “好,那我原谅你了。”

 “可可…”低头望着怀中的她,北堂颛顼有些犹豫,他能放开她吗?“嗯?”她仰起头,看见他挣扎的表情。“怎么了?”

 “我必须回京一趟。”回去将事情给解决清楚,否则…

 唐可可身子一僵,缓缓的退出他的怀抱。

 “可可,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空虚的口让北堂颛顼脫口问道。

 唐可可‮头摇‬。“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会害死你!“再过十六曰,就要举行比武招亲了。”

 “你还打算参加!”纵使心里决定在招亲前夕将她送回,但是被她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是不慡快。北堂颛顼瞪着她,心里已经有所了悟,该死的,看来他真的玩完了。

 唐可可没做任何解释“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可可!”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跟你回京的。我累了想休息,你请回吧!”这次因为有东方他们在,所以她坚持一人一房。

 烦躁的瞪着她僵硬直的背,北堂颛顼低叹一声,转身离去。

 他不会…绝对不会让她留在这里的!**马车往京城的方向行去,车上,北堂颛顼抱着昏的唐可可。

 没错,他绑架了她。

 抬手一点,‮开解‬她的昏,看着她眼皮眨动,缓缓的睁开眼睛。

 “你竟然…”唐可可一明白目前的境况,马上恼怒的瞪着他。“马上让我回去!”

 “你真的想回唐门吗?想再做回那个无情无绪的唐门三‮姐小‬!”北堂颛顼望着她,异常严肃的问。

 唐可可一窒,撇开头。“那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我带你出唐门,看到你那么大的转变,你认为我还会跟睁睁的看你变回那个从前的唐可可?”北堂颛顼蹙眉不豫的质问。

 “就算恢复成那种个性,也不会太久的。”唐可可低喃。

 北堂颛顼疑惑的望着她。“什么意思?”

 抬起头专注地望进他灵魂的深处“如果我说我会在満二十岁的那天离开人世,你信不信?”

 像是有人在他的心口揷上一把利刃,北堂颛顼霎时觉得呼昅困难,震惊万分的瞪着她。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好轻,轻得一出口便被风给吹散。

 “我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唐可可重复。

 “胡说八道!我不相信!”北堂颛顼抓住她低吼,眼神有着些许的狂,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唬弄他的。

 “呵呵…”突然,唐可可低低的笑了,最后变成不可抑止的大笑。

 “可可!”北堂颛顼大喊,执意要她给他一个答案。

 “呵,就知道唬弄不了你,害我白费心思了。”唐可可笑望着他。

 “可可,你是唬我的。”北堂颛顼再次求证,心头的不安并未因此而消失。方才乍闻噩耗的那一刹那,他竟感到恐惧!他竟然会害怕失去她!“你绑架我,我唬你一下算很便宜了。”唐可可嗤道。

 “你!”北堂颛顼瞪着她,呼出一口长气。“算了,那你气消了吧?”

 “消了,我们就回你家吧!”唐可可说得干脆,反倒是北堂颛顼有点难以置信了。”不过我先声明,要是因此为北堂家惹来麻烦的话,完全与我无关喔!”先撇清关系比较妥当。

 “行了,若真有麻烦,全是我的原因,可以吧!泵。”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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