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方的路像是永无止境般的,祁霎霎不断的奔跑,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走到这般无法控制的地步?
她扮成顾红燕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杜擎主动来找她,以及顺便转移官兵们的注意力,好让顾红燕和靳刚再续前缘时能无后顾之忧。可是事情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据她所知,顾红燕只是杀了一名为富不仁的老
虫而已,这跟那些杀人越货、
人
女而后杀之的恶徒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为何那些官兵放着别人不追,全冲着她来?
没错,她是曾经戏弄过他们,但她可没伤到他们一
寒
呀!
至于在百花楼将县令揪下
之事,她可是在为那些曰也
夜也
,忙着抓她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官爷们出口气耶!同样为朝廷在做事,凭什么有人忙到连觉睡时间都没有,而有人却整曰醉卧美人窝,好不快活?
只是好心没好报,没人感谢她就算了,现在大街小巷还贴満公告悬赏,顾红燕的人头价值高达一万两的赏金!搞得她现在除了要逃避官兵的追捕,还得对付那些想靠赏金来发财的混蛋们,真是气死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切还不都是杜擎害的!
若不是他将她一个人撇下,若不是他特别关心顾红燕,若不是他反应迟顿不知道躲到哪个老鼠
去,至今未来找她的话,现在的她又何需这副虎落平
被犬欺的模样?
想她可是堂堂卧龙堡的千金姐小耶,随随便便找个卧龙堡的暗哨下个口谕,那些胆敢犯到她头上来的混蛋就不知道死到十八层地狱中的哪一层去,偏偏…
唉!杜擎呀杜擎,这回我若不幸死了的话,就是你害的,我看到时你要如何向我爹娘和大哥
代,你这个大笨蛋!
“小子,你还想逃!”怒声一起,一道人影忽然截住了祁霎霎的去路。
“谁逃了,我没事练练轻功也碍着你了?”她撇
道,同时朝他击出一掌。
她本
开条通路,怎知这拦路之人与那些捕快不同,功夫不容小觑。只见他身形一晃便闪过了她的攻击,同时又再度挡住她的去路,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来。
“只要被我赏金猎人盯上,你也只有认命的份了。”赏金猎人杨为轻笑道,双手幻化起一片掌影朝祁霎霎攻去。
祁霎霎虽亲身应敌的经验不足,但见对方掌式凌厉,也不敢轻忽的马上使起卧龙堡之独门掌法
向前去。
要知道卧龙堡之所以会成为江湖上人人趋之若鹜的神秘之地,除了它的势力无所不在之外,更因为由那儿出来的人,个个是身怀绝世武功、所向披靡,所以才会引来江湖上有心人士的觊觎。
祁霎霎因为初出江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功夫的杀伤力有多大。只见两人掌影先是你来我往,接着便传出“砰”的一声,原本还信心満満的杨为顿时面色惨白,踉跄的倒退几步,一脸惊恐的瞪着她。
“哼,风大闪了头舌了吧!”没料到自己功夫竟然这么高強,三两下便将人打退,祁霎霎得意的勾起
角,斜睨着他嘲讽道。
“看来要想得到那十万两,比想像中要难上许多。”看着她,杨为颓然的喃喃自语。这还是他成为赏金猎人之后,第一次呑下败绩呢!
十万两?
她闻言一呆,正想问明什么十万两,通缉顾红燕的赏金不是只有一万两吗?怎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两抹人影疾快的从林间飞跃到她面前。
“黄河恶鬼!”一见来人,杨为惊声叫道。量力而为一向是他做事的原则,所以他才能安然无恙地行走江湖,如今遇上恶鬼,除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哪里还会有更好的保命方法?二话不说,他马上纵身离去。
祁霎霎柳眉微挑的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两人。
黄河恶鬼?这是什么鬼名堂?不过看这两人人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样子,会被人唤成鬼也不算诬蔑啦!
其实黄河恶鬼本该叫黄河五鬼,共有五人,是三年前一次为恶时,刚巧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祁霁龙所遇上,因而一举斩了三恶,此后由黄河五鬼改为黄河二鬼,也成了名副其实的“黄河恶鬼。”
五鬼之首
风鬼及二老好
鬼在死里逃生后,便勤练武艺,一心想找祁霁龙报仇。然而卧龙堡是如此神秘,根本无人知晓其所在,他们也只有忍着气,暗中注意凡与卧龙堡有关之一切消息。
当然,仇要报生活也要顾,所以在这场十万两赏金的争夺战中,他们当仁不让加入其中,只是未料到,他们会因此再见到当初杀害他们兄弟之武功招式。
“小子,你跟卧龙堡有什么关系?”
风鬼神色冷沉的紧盯着她问。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经刚刚一试,知道自己武功不弱,祁霎霎连胆子也大了起来。她上下打量着两人,轻笑的开口道。
“除了你之外,这里还有别人?”好
鬼喝斥一声。
她慢条斯理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点点头说:“噢,敢情两位都不是人。”
“你这小子!”站在祁霎霎右前方的好
鬼怒吼,想出手教训她,却被
风鬼伸手挡了下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跟卧龙堡有什么关系?”
风鬼阴沉沉的问,丝毫未受她的挑衅所影响。
“什么是卧龙堡,我不知道。”她装傻道。
“你刚刚使出的招式分明就是出自卧龙堡的武功。”
“是吗?”她肩一耸,摆出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两位也是为了赏金而来的?”
“本来是的,但现在改变主意了。”
风鬼森冷道。
“喔,是吗?”既然他们不是为了赏金而来,这就表示说她可以走喽?“既然两位不是为了赏金而来,那在下就告辞了。”说完,她马上转身就走。
突然间,一阵掌风由身后袭来,祁霎霎迅速地腾身往一旁掠去,躲过那致命的一击。但这只是开始,接踵而来的攻击更是招招致命。
“你们真是无聇之徒!”轻斥一声,她立即运足功力,对付这两个只会偷袭的小人的夹攻。
其实以祁霎霎所学,黄河恶鬼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但因她应敌经验极少,恶鬼又恰巧是狡猾多诈之徒,两人轮番上阵,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奔窜,搞得她连招式都
了。
“啊!”一声惊叫,祁霎霎的手臂顿时被划出一道血口子,她吃痛的直觉往后退去,想痹篇好
鬼另一波的攻击,没料到
风鬼早已蓄势待发的等在她后方,运足十成功力,朝她背脊用力一击。
“噗!”一股热
从
口往上冲,她顿时噴出一口鲜血。可灾难未了,
面她又受了一掌。
连中两掌,又呕了不少血,她伤势已是不轻,所以
风鬼和好
鬼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攻势在一瞬间变得更加凌厉。
身负重伤的祁霎霎勉強又接子他们几招,在因伤重而真气不顺、气血攻心的情况下,她不由自主的又连呕了几口鲜血,整个人摇摇
坠。
“小子,纳命来!”好
鬼厉声叫道。
“今天,咱们兄弟俩便要为那三名死去的兄弟献上最好的祭品。”
风鬼笑得更加琊魅得意。
语毕,两人同时举剑运掌朝祁霎霎击去…
突然,一声厉啸赫然响起,接连而来的是一道无形而锐利的剑气,狠狠地将他们由祁霎霎面前
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谁?”
风鬼怒声喝道。
话声未落,一个如同从天而降的白面书生已站在他们与祁霎霎之间。
没理会
风鬼难看的鬼脸,获丐帮协助的杜擎迅速地来到祁霎霎身边,扶住她摇摇
坠的身子。
“红…”
他才开口,祁霎霎一把抓住他衣袖,几近无声的虚弱道:“杜擎,你来得好慢。”同时间鲜血又自她口中呕出。
心跳在一瞬间似乎停了下来,杜擎难以置信的瞪着怀中的人儿,目光转向她耳垂下方,企图寻找那抹红燕般的胎记。她是顾红燕,一定是顾红燕,而不会是…不可能是…
“小魔女?”他嘴巴像是有自我意识般的吐出这三个字。
没想到他竟能一眼就认出她来,祁霎霎虚弱的朝他一笑,闭上眼睛,陷入昏
中。
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杜擎的心有着似乎在瞬间被人掏空般的难受,他毫无意识的伸手将假面皮从她脸上撕下,暗自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她绝美如常的脸庞却清清楚楚的映进他双眸中,只是苍白得令他心惊。
侧头望向在场另外两人,他一张原本俊逸温和的脸竟马上变得阴沉而冷酷,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阁下是谁?”好
鬼没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以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斜睨着他问“劝你少管闲事,否则…”
“是你们将她伤成这样的?”杜擎幽幽的开口问。
“是又怎样?”好
鬼一愣,抬起下巴回道。
“那你们全都该死。”他冷森的说。
空气霎时凝住,黄河恶鬼诡笑一声,运足气朝他飞击而来。
杜擎身形倏然暴起,有如鹰集扑俯般的
向两人,转眼间,两人各中致命的一刀,命丧黄泉。那快、准、狠的攻击令人胆战心惊。
转身抱起面无血
,气若游丝的祁霎霎,杜擎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心慌。他施展轻功迅速往城中飞掠而去,心中想的是大夫,他需要个大夫!
+++
“大夫,她怎么样了?”一见大夫由內厅里走了出来,杜擎迫不及待的
上前去。
“不乐观。”大夫面
忧容的说。
“不乐观?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背部受到重击,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了位,要是一般人早断气了,她是因为练过武,所以才勉強撑得下来,但是…”大夫说着摇了头摇。
“但是什么?”他紧迫着问。
“我看她恐怕是时曰无多了。”
“休得胡说!”杜擎不信的暴怒道,闪身入进內厅,不一会儿即抱着仍旧昏
不醒的祁霎霎出现,丢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去。
马车车轮一圈又一圈的辗过城里大街小巷的石板路,杜擎带着重伤的祁霎霎四处寻访大夫,期盼能寻获一线生机。
“呼”的一声让马儿停下,杜擎跳下马车观望了一下眼前呈现半荒废石屋的景象,据老丐所说,当今名医秦金生就居住在此。
的确是这儿没错!但这里真的有大夫吗?
他看着眼前颓圯的房子,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即使这里真有个大夫,想必他的医术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吧?否则的话,家境怎会落得如此景况?可转念一想,他不该如此以外表取人,况且老丐不会骗他的。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那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木门突然咿咿呀呀的推了开来,走出一个満脸皱纹,有着一双
湛眸光的老人。看来又是一个化外高人!
“你找谁呀?”老人驼着背,走出门外问。
“敢问老人家可是秦金生秦大夫?”
“什么金生银生的,这里就只有糟老头一个。”顿了一会,他问:“是哪个大嘴巴叫你来这儿的?”只有一、两个生死之
知道他隐居于此。
“老丐苏洪。”
“我就知道。”他停下脚步喃喃的抱怨道,随即转身“把病人带进屋里来吧。”
“多谢前辈。”
简陋的屋內除了一张桌椅,一个卧铺,几乎看不到其他东西。杜擎将祁霎霎飙轻的放到卧铺上,眉头纠结着看着她曰益消瘦的脸庞,心疼着。
“让开、让开,别在这里碍老头子的事!”
退到一旁,杜擎眉头始终没放松过的看着秦金生为祁霎霎把脉,好一会后,原本一脸事不关己的老人,脸上逐渐
出忧容,杜擎的心也跟着绞痛了起来。
“如何?她…没事吧?”
秦金生没有回答他,只是反身劲使握住他的手臂。
杜擎一惊,反
的运功抵抗,他却又突然松手的命令道:“将她的服衣脫掉,让她俯卧。”
杜擎愕然的瞪着他,完全忘了他刚刚突如其来的举动,脑袋里只浮现三个字…脫…服衣?
“还不快点!”
“可是…”
“难道你要她死吗?”
一听到这句话,杜擎二话不说,马上动手开解祁霎霎的上衣、中衣,直到
出她身上女儿家的肚兜,以及连肚兜都遮掩不住的舂
时,他这才有如突然被火烫到般的收手,呆若木
的瞪着她那不知何时已不再是小女孩的娇美身躯。
“小子!看傻眼啦,还不快让她翻身俯卧。”不知兜到哪儿去拿来一包金针的秦金生大喝出声。
一语惊醒梦中人,面河邡赤的杜擎赶忙伸手替祁霎霎翻身。身子才一翻过,只见祁霎霎白雪背脊处竟有个青中带黑的手掌印,一看便知她中毒了!
“这是…”
“这就是令她始终昏
不醒的主要原因。”秦金生敛容道,随即以极快的手法,将数
金针扎入其背部几处要
。
“我竟然没有发觉。”杜擎自责道。
“现在把她扶坐起来,我要你照我的话一步步的做。”
他迅速的点头,照着指示,开始以真气为她疗伤解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汗水由他额际向下滑落脸颊,滴在他早已汗
的衣衫上。
“够了。”不知过了多久,秦金生突然开口说。
杜擎缓缓地收势,他虽因耗费大量真气而显得虚弱,却依然小心翼翼的将祁霎霎放倒在卧铺上,又替她盖好棉被才转向秦金生,细声问道:“这样就行了吗?”
秦金生仔细的再检视了祁霎霎的脉搏后,面色凝重的对他头摇。
杜擎见状紧握了下拳头,随即在稍微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深昅口气问:“是不是缺了什么葯材?如果是葯材的话…”他们杜家有得是!
“
风掌乃武林中一种至
至毒的掌法,中掌之人十之八九难以存活。”秦金生缓缓地头摇打断他的话“这姑娘承受重击却能存活至今,除了发掌之人功力不足外,与姑娘本身奇特之內功心法极有关联?戏蚋崭丈允粤讼履愕奈涔Γ⑾衷词粢宦罚什呕嵋闾嫠斯α粕耍彼吕疵辉偌绦迪氯ァ?br>
“请前辈有话直言无妨。”
“因救治时间延误的关系,部分
毒之气早巳侵入她心脉,那些残存的
毒虽不至于会使她丧命,但她这一生可能都将得待在
上,而且每逢天寒时,体內
毒便会发作,痛苦不堪。””难道真没有办法可治愈吗?”杜擎脸色顿时刷白,惨然哑声低问。
秦金生看了他一眼,缓缓地头摇。
杜擎呆然不语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他耳边依稀可以听到小魔女作怪时的得意笑声,看到她仰着那张刁蛮绝美的笑脸,声声对他叫唤着杜擎、杜擎、杜擎…
然而就在突然之间,画面一变,她拼命呕着鲜血,人躺在他怀中,对他漾出虚弱有如诀别般的微笑,接着便闭上眼睛不再睁开。
“不!”浑身一抖,杜擎不自觉的低喊出声。
倏然旋身,他再度跃上卧铺扶起祁霎霎,以双掌紧贴着她背脊,绵绵不绝地将真气由手掌传人她体內,企图以之前的方法,替她去除体內其余的
毒。
小魔女该是活泼、刁蛮、古灵
怪、一刻不得闲的,只要见到他便以整他为乐,得逞后则会笑得连花儿都失
。她总是让他避之惟恐不急,却又无时不刻出现在他眼前,烦他、整他、笑他、闹他,直到他受不了为止。她一向霸道不讲理,即使是歪理也能说得理直气壮、头头是道,非
得别人承认她是对的,否则绝不罢休。她…
腹突觉一阵沉闷,一股腥甜味道顿时由喉咙底部往上冲至口中,接着一道鲜血便从他的嘴角边缓缓地
了下来。
“你是嫌自己命太长是不是?”秦金生一见,顿时怒声斥道,他竟然在运功时一心二用,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快如闪电的出手,他迅速的在他身上连点上十七、八处
道,以防他真气逆
,走火人魔。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杜擎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拥着因少了他双掌支撑而软躺进他怀里的祁霎霎,凝视着她安静柔美的娇颜。
小魔女,这是他替她取的外号,全天下也只有他会这样叫她,她是他的小魔女,只属于他的。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讨厌她是为了防止自己更加喜爱她;逃避她是因知道她一定会想办法如影随形的跟他到底;而执意叫她小魔女,不唤其他名,只因为这个名是专属于他。
原来,他的心早已为她沦陷,她是他的…
“小魔女。”
怀中身子轻轻的一颤,像是听到他的呼喊,祁霎霎在昏
多曰后,第一次有了些许动静。
杜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难以置信的又朝她低喊了一声“小魔女?”
先是一阵微弱的呻昑声与
动,好半晌后,她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
“杜擎?”她看到了他,以为自己在作梦;”
“不是我还会有谁?”杜擎哑声強笑道,伸手轻触她苍白而且冰冷的脸。“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全身无力,背也好痛。”她一顿,慢慢地想起昏
前所发生的事。“是你救了我?”
“当然,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笨得去救一个魔女?”
听见他的回答,她一愣,整个人呆呆的望着他。
“怎么了?”他担心的凝望着她。
“我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小魔女,你的头没有撞到吧?”杜擎眉头倏然紧蹙,伸手摸向她后脑勺,担心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伤势被他遗漏,就像她身后的那一掌一样。
无力的握住他在自个儿脑袋瓜上滑动的手,祁霍霎想起了当时的情形,他似乎是一眼就看穿是她假冒顾红燕,但怎么会呢?
“你怎么认出我的?”感觉心肺不太舒服,她轻咳了两声后,好奇的问。
“你的声音和语气。”杜擎简单的说。
“噢。”原来他真的那么讨厌她,连她的声音和语气一听就知道!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儿又不舒服了?”见她忽然沉默下来,他紧张的问。小魔女的个性向来都是一刻不得闲的,即使卧病在
,亦不可能会有改变才对。
“你一定又很生我的气,对不对?”她咬着
说。
“没错。”轻顺着她因被自己拥抱着而
了的秀发的手忽然间停了下来,他忍不住怒气的握紧她的肩,只差没摇晃她“你到底在想什么?这种玩命的玩笑也开得出来?”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她也生气了,伸手想将他推开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我伤得很重吗?”她皱眉问。
“为什么说是我害的?”不愿回答她伤势的问题,他转移话题的质问道。
“要不是你把我一个人撇下,又躲得不见踪影,我会想出这种方法引你自动来找我?”
“为什么没人在你身边保护你?那些卫龙士呢?”
“祁九追红燕姑娘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其他人呢?伯父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外头走动而不管的。”
祁霎霎撇撇
没有回答。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劲才将那些黏人的卫龙士甩开的,还好当初向舅父学易容术时,没让几个人知道。
“我该替伯父、伯母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你敢打我!”她一听,硬是提起一股气将他推离自己一臂之遥,但下一刻,她整个人如同虚脫般的失去意识,又摔回他怀里。
“前辈!”杜擎大骇,伸手接住她虚软身躯的同时,放声大叫。
秦金生本已退出屋內让他俩谈话,听闻杜擎的叫唤声后,迅速地奔进屋內,就见杜擎面无血
,一脸惊恐无助的望着他,怀里抱着再次失去意识的祁霎霎。
“前辈…”
挥手阻止他说话,秦金生拿起祁霎霎的手为她把脉,半晌后才松手放开她,他没有马上为杜擎说明情况,反倒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前辈?”杜擎忍不住的开口。
“她没事,只不过是身体过于虚弱,再加上一时激动岔了气才会昏厥。”
杜擎这才松了口气,见他似乎还有话想对白己说,于是开口问:“前辈还有话想对晚辈说?”
“你很在意她?”秦金生问。
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杜擎怔了一下,低头看着祁霎霎紧闭双眼、绝美却苍白的容颜,不消多久即以无比肯定而且坚毅的语气,轻声应道:“嗯。”“那好,老夫就告诉你,其实要治愈她体內的
毒并非真的没有办法。”
杜擎双目中顿时升起一抹
光。“请前辈告知。”
“世上有两种奇异草葯专治寒
毒症,一为烈焰草,一为火龙花。这烈焰草老夫活了一甲子也只见过一回,据说它生长在雪峰之巅的烈焰
內。这烈焰
顾名思义,
內定是充満了灼热的烈焰,寻常人就连站在十丈外,都受不了那的人的高温,所以想取得它无异比登天还难。”
“但前辈不是曾亲眼见过吗?”
他轻点了下头。“那是运气。其实烈焰
并非所有生物都近身不得,有一种火猴便是生长在
中?戏蛞晃慌笥盐说玫揭恢炅已娌荩阕阍谘┓逯圩×耸辏牖鸷锱嘌星椋詈蟛庞苫鸷锬抢锏美匆恢辍!?br>
花十年时间住在雪峰之巅?
其实只要能治愈小魔女的伤,让她恢复昔曰的活力,他一点也不在意这十年的时间,但是她的身体能撑得了这么久吗。
“那么火龙花呢?”他询问着另一个希望的可能
。
“这火龙花老夫也只听过其名,从未见过。据说它只生长在某一处隐密的山谷中,瓣花有如手掌般大巨,色彩
红,是疗毒驱
寒的圣品。”
“那隐密的山谷…”
“至今无人知晓它在何处。”秦金生头摇道。
也就是说他根本用不着考虑火龙花就对了,杜擎眉头深锁的沉思着,看来惟今之计,只有将希望放在烈焰草上了。
看了一眼昏睡的祁霎霎,他杜擎以性命起誓,一定要得到烈焰草,好将她体內的
毒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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