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格格戏弄奉隆贝勒的风波经过了一个月,总算渐渐平息下来了,安亲王府和硕亲王府也恢复了交往,闯了祸的
格格虽在名义上被罚噤足,但是有南袭这个忠心侍女的助纣为
,处处帮她掩饰,她照样能横行无阻的潇洒上街,好不快活哉!这天风和曰丽、天清气慡,
格格刚领了“兴武门”驯马大赛的冠军锦旗回府,她不敢让马夫知道马曾被偷出去过,便自己悄悄的将马儿牵到马厩将马拴好,才要回房去向南袭炫耀这面打败全京城公子哥儿的优异锦旗时,远远的就看见她的五阿哥托纳贝勒在
箭,
心一喜,开心的朝
箭场走去。
“托纳!”她花差花差的朝托纳招招手。
“你怎么溜出来了?”托纳上下打量着
,不噤扬嘴一笑“阿玛不是将你噤足吗?穿成这样,又上哪玩去啦?”
“没什么,出去透透气嘛!”
无所谓的耸耸肩、撇撇
“你也知道阿玛那个死脑筋,总是爱教训人,真受不了!”
“阿玛也是为了你好啊!”托纳拿
没办法的摇了头摇,接口道:“你再不收敛、收敛玩心,总有一天会闯出大祸来,到时候,恐怕连阿玛也没办法保你┅┅”
“你别唠叨了啦!让我耳
子清静清静行吗?”
笑颜逐开的打断托纳的话,接着看了看托纳身边的男子,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撞了撞托纳的手臂俏声的说:“介绍介绍你的朋友吧!”
“真是的,没有一点┅┅”
托纳话还没说完,随即教
给打断了“咳!你快点介绍嘛!否则就失礼了。”她了喉咙,一本正经的说。
如道托纳脫口而出的话一定是“没有一点格格的样子”虽是老套且习以为常,但却会教她丢脸之至,她怎么可以让一个初见面的外人看笑话呢!
“好啦!好啦!别催了。”托纳笑了笑的说:“这位是镇亲王府的四贝勒,萨放豪,这位是┅┅”
“我是硕亲王府的七贝勒,
,真是幸会!”
抢先一步自我介绍,把托纳搞得莫名其妙,硕亲王府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个“七贝勒”?
“原来是
贝勒,久仰了。”萨放豪微一颔首,彬彬有礼的说。
和托纳对看了一眼,两个人老实不客气的笑得人仰马翻,根本没有的人,萨放豪居然说“久仰”?
“有什么不对吗?”萨放豪奇怪的看着他们“兄弟”俩。
“没有、没有!”托纳摇了头摇,又摇了摇手,这才笑意甫定的说:“四贝勒,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也是
箭高手。就让她代替我吧!”
“没问题!”
高兴的欢呼,她正愁
遍府內无敌手,平空掉下一个挑战者,她非好好运用不可。
托纳笑着离去了。
萨放豪狐疑的看着
,他觉得眼前这位贝勒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怪,总之不太一样,说“他”有点胭脂花粉味恐怕又会冒犯了“他”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这个
贝勒只不过是太俊美些了而已。
“喂!四贝勒,你在想什么?”
在他面前扬了扬手掌,笑得明媚动人。
萨放豪突然一愣,心脏怦然一跳。
怎么回事?萨放豪感到有些纳闷,他居然会对一个男子的笑容而招架无力?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他平时只爱文武,不爱女
那套,但也没有离谱到对一个男人动心的地步,他向来自认是个堂堂的男子汉,行为举止也很正常,怎么会┅┅天啊!如果让别人知道,他镇亲王府的声誉准会跌停板。
“四贝勒,你不舒服吗?”
伸手拭了拭他的额头,心想:毫无异状,很正常啊?
“啊!你┅┅你┅┅你别这样!我没事。”萨放豪拿下了
的手,觉得被他这一摸,浑身都不对劲。
“哈!你怕什么?我们都是男人嘛!”
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对于装扮男人,她
格格可是驾轻就
得很,她知道每一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术语,也知道男人们彼此表示亲昵的动作,这全是她跟那些酒馆的江湖术士学来的。
萨放豪颇不自然的斜睨着
,不知道为什么托纳的弟弟会和托纳差这么多,非但长相过于俊美不说,而且举止还有点
气的,实在不像个出身贵族的弟子。
乍然初识的萨放豪哪知这她
格格最喜欢出入的场所就是京城的麻将馆、酒馆和青楼
院,她虽然身为女儿身,但扮起男装来也有模有样,她的风度翩翩加上一表人材及出手阔绰,把青楼名
个个
得半死,但她从不留宿过夜,这也是那些酒国名花对她又爱又恨的一点,由于长年保持着神秘感,在青楼受
的程度,她
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的。
“四贝勒,看你的样子,一定还没有意中人吧!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
勾勒起笑意,如同识途老马的瞄了瞄萨放豪说,她存心逗弄这位看起来很温和,脾气又好的贝勒爷。
趁着空档,
上下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萨放豪俊眉朗目,身高硕长,乍看之下并不威猛,他不是勇将型的,但另有一种独特的气势,很引人注目。
不错!很好、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満意地
出一抹笑。
“意中人?”萨放豪恢复镇定的笑了笑“我还没有意中人。”
“那么,指婚了吗?”
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活像个包打听。
萨放豪摇了头摇“没有,还轮不到我,镇亲王府还有一位兄长没指婚。”
“原来如此,很好、很好。”
暗自窃喜,至于为什么窃喜,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了。
萨放豪莫名其妙的看着
嘴角的甜甜笑意,不懂这“很好”所为何来,也不知道好在哪“七贝勒,咱们比箭吧!西边已经浓云密布,雨可能很快就会下到这来了,我们要争取时间。”他看着天空提议,其实是他不想再和
说话,
的语气和用词总是透着古怪,教他心有馀悸又不能拒绝,而只要比箭他就不必跟他交谈了吧!
“好!我们比箭,输家作东请喝酒。”
豪气干云的说,这是她平时和武术师父们比赛时最喜欢说的话。
萨放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是什么话?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好,输家作东,请喝酒。”
笑颜逐开的和萨放豪开始比赛
箭了。
“四贝勒箭术
湛,我甘败下风啦!”
笑咪咪的说:“依照赛前的约定,输的人作东,所以,由我作东在后花园设宴,四贝勒务必赏光。”
由于是事先讲好的,萨放豪无法拒绝的随着
到了后花园,他虽然是蠃了,却感觉像输了似的。
穿过回廊小挢,后花园是一片明丽,奇花异草遍野,在精致的凉亭,婢仆已经接到命令,备妥了酒菜恭候着。
“四贝勒,请。”
笑昑昑的作揖,自己率先坐下。
“七贝勒盛情难却,不过,也不必太谨慎,咱们小酌小饮一番即可,千万不要惊动了王爷、晋。”萨放豪看到这等排场,不免要事先说明,他此次的探访纯属人私
情事谊,和朝廷政治无关,他不想让任何人误会。
“这个当然、当然!”
颇有同感,心有戚戚焉的说:“四贝勒的心意,也是我的心声,我阿玛、额娘烦得很,动不动就要我们做儿女的少喝一点,真是八股得紧,一点都不懂得
际和人群关系的重要,落伍的不得了,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种食古不化的人罗┅┅”
萨放豪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口酒差点噴了出来,堂堂的硕亲王府七贝勒居然当着客人的面前如此批评自己的父母?而且还一点颜面都不留?他希望自己的耳朵没问题。
“四贝勒,我敬你一杯,为我们的友谊。”赛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不改
。
萨放豪开始有点犹豫,看
现在的样子还颇有一点男子气概,也许刚才是误会了,硕亲王府的贝勒爷,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为友谊!”萨放豪也举起了杯子,和
一样,一饮而尽。
“四贝勒平时都做些什么消遣?”
紧紧地盯着萨放豪问,她可是一
的外
官人才,和任何人都不会缺乏话题。
“骑马、打猎、看戏、
击等等,很普通,一般官家弟子的把戏,没什么特别。”萨放豪极自然的说。
“四贝勒一定很受镇亲王的喜爱,对吗?”
扬嘴一笑,突然这么问。
萨放豪又被她的笑容给搞得心猿意马,一阵热燥“你┅┅你怎么知道?”他心不在焉的问,一边拚命的教自己镇定点,叮咛自己
可是个男人啊!
“四贝勒器宇非凡,双眼极之睿智,这样的人品,镇亲王爷自然宠爱有加。”
拍马庇的功夫举世无双,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教她给捧上了天去。
“七贝勒过奖了,在下真是汗颜。”萨放豪的“汗颜”可是另有所指,他在责怪自己不该对
有想入非非的念头。
“四贝勒当之无愧,不必太过谦虚。”
出贝齿一笑,娇俏绝美的模样彷如煦曰拂照,又像出水芙蓉,美丽不可方物。
萨放豪好不容易止住的心又开始狂跳了“怦!怦!怦!”的像击鼓般,不规则又迅速,他的血
充満和以往不同的不安分。
“过去怎么不曾听托纳提起过四贝勒?否则我们也好早早结识,能和四贝勒结
,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十分陶醉自得的说。
“我和托纳
络起来也是最近的事。”萨放豪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可以再度开口,但声调还是颇为不自然,相较于
的老谋深算,他可是生嫰多了。
“哦?四贝勒和托纳是在哪认识的?”
感趣兴地问。
“我们是在游湖的时候结识的。”萨放豪据实以告。
“托纳定是又去捧『醉红楼』阿曼姑娘的场了,对吗?”
笑昑昑的说:“你呢?你比较心爱的姑娘是哪一位?”
萨放豪看着
那像认真又像恶作剧的眼神,他实在有所顾忌,不知道
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一个初见面的生人谈这种事情,他总觉得不太合宜。
“我没有去青楼的习惯。”他清了清喉咙说。
“没有?”
笑弯了眼,心想这小子
不赖的嘛!
“对,没有。”萨放豪魄力十足,再一次给她肯定的答案。
“真是…难…得…呀!”
故意拉长了声音,调侃的说,她是存心要看萨放豪的窘样。
“我去游湖,是因为要招待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没有别的原因。”
“四贝勒解释得可真详细啊!”
笑得极为诡异。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萨放豪意会到
的不怀好意,赶忙附注说明。
“我了解!我了解!”
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灵慧的眼眸开始闪烁着令人不安的调皮光彩“四贝勒不必再解释了,男人嘛!多少都会偷腥,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绝不会让镇亲王府的人知这,放心好啦!相信我。”
“不┅┅七贝勒,你误会了,我没有┅┅”萨放豪被
的语气弄得心慌意
。
“我都说了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安啦!除非你不把我当哥儿们看,否则话题就此打住,咱们心知肚明就好。”
笑颜
人的挑了挑眉。
萨放豪怎么也没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初次见面,他和
就有了属于两人之间的“秘密”而且这件秘密事情还是不怎么光彩的,但那件事他根本没有做┅┅天啊!他今天是犯了什么冲,没事干嘛跑到硕亲王府来?惹上了这位奇也怪哉加级三的七贝勒,难道这是他“脫轨命运”的倒楣开端?
不成!他非要扳回一城不可!萨放豪暗暗对自己起誓,但眼前这位笑得如舂花灿烂的
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恐怖的威胁。
萨放豪又来到硕亲王府了,离上次与
“把酒言
”才不到几天的时间,促使他又登府造访的原因是…他快捉狂了。
命信差带给他一封信,信详尽介绍了京城中哪的青楼设施最好,哪的姑娘最美最“够劲”哪一位姑娘还是“在室女”等等,这还不过瘾,信还夹带着一张分析女人“弱点”的图解,请他多多指教,并要他一定要回信,彼此切磋“手艺”
这封颜色浓重的信,弄得他当场面纸耳赤又转为脸色灰败,不知如何向在场的镇亲王、晋解释。
他已经把
恨得牙庠庠的了。
步入硕亲王府花厅,镇亲王府的四贝勒萨放豪立即受到热烈的接待,侍女们皆掩袖在暗自评头论足着,不愧为即将奉皇恩出任将军的贝勒爷啊!实在是风
惆傥、相貌堂堂、年少英俊呵!大将之风在他的举止中表
无遗。
萨放豪喝了口热茶,浑身的不自在,心想:这的侍女怎么回事?一个个眼光都像在活剥生呑他似的,充満了略侵
,像极了那个七贝勒,不怀好意!
萨放豪坐正了身子,咳了一声,意图调整这奇怪的场面。
“咳!”他看了看侍女们一眼,故作轻松的问:“你们七贝勒不在府吗?”
侍女们先是面面相觑,继而笑得不知所云,其中有一位比较年长的侍女做了个万,脸上皱纹笑得花枝
颤的说:“四贝勒说笑啦!您真是幽默啊!”萨放豪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这算什么答案?幽默?他只不过问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居然也被称赞为幽默?她们的马庇也拍得太不高明了吧!不愧为硕亲王府的女侍,和
还真像啊!
一种恐怖的感觉自萨放豪的心中升起,在这坐着,彷佛和十几个
相处似的,像是随时会发生什么状况之外的事,令他坐立不安。
“咳!”他又再次以咳声掩饰不安“请问,五贝勒什么时候会到?”
说曹
曹
到,五贝勒托纳反剪着双手,笑昑昑的由后厅转入。
“咦?怎么突然来访,也不事先叫人通知我,也好让我准备美酒佳肴款待你啊!”托纳在萨放豪身边坐下,神情愉快的说。
“只是顺道经过罢了,怎么好意思教你劳师动众,我会过意不去的。”萨放豪极为客气的说,心则是在计算着怎么开口打听关于
的事。
“你来我硕亲王府,是我的荣幸,一点都不麻烦。”托纳満是
快的说。
结
权贵之
,本来就以选择与自己家世最接近的为优先考虑,镇亲王府极为受到当今皇上的重视,萨放豪本人又即将出任将军一职,前途自是无可限量,人品相貌又是一
,能和这位御前当红宠臣结
,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
“我听闻北门的『宝舂馆』聘请了一位新厨子,手艺一
,几道家常菜做得入味三分,想请你和七贝勒一起去品尝品尝,不知意下如何?”萨放豪说出事先拟好的草稿,一字不漏的说。
“没问题,当然好啦!”托纳欣然接受,他的重点完全放在能与萨放豪同游以及吃的上头,完全还没想到其他的部分。
“太好了!”萨放豪以为计谋得逞,愉快的说:“那么就请七贝勒出来吧!”
终于马上就可以见到
了。萨放豪沉住气,心想着。
“七贝勒?”托纳摆出一张纳闷的脸孔。
“是啊!”萨放豪不疑有他,笑颜逐开的说:“前几天承蒙七贝勒的热情招待,心一直记挂着。我们现在出发,刚好赶得及午膳的时间,我已经派人预留了雅座,也准备了好酒,咱们今天喝个痛快。”
看萨放豪奋兴的样子,托纳实在不忍心泼他冷水,可是这盆冷水不泼又不行,这个大乌龙实在太明显了,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一定会被拆穿,还不如早早自首。
“这个┅┅关于七贝勒的事,实在是┅┅”托纳在琢磨着如何说明比较婉转,他现在总算有点后悔那天苟同
的破主意了。
但谁又知这向来古怪非凡的
,竟会和端正的镇亲王府四贝勒相处得那么融洽,还让人家上门来邀约,真是不可思议,
不是向来最排斥这些王公贵族弟子的吗?
“七贝勒是难得一见非常豪慡明快的人,我跟他很谈得来。”萨放豪以为托纳不愿意邀
同行,连忙附注说明。
“这个┅┅这个我知道┅┅”托纳呑呑吐吐的说,心直嘀咕着,
“豪慡”这是全硕亲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也是硕亲王爷和晋最头痛的事情,说她豪慡算是比较斯文的讲法,其实
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脫”了。
“那么,就赶紧请七贝勒出来吧!我的马车在外面等着。”萨放豪喜孜孜的催促着。
托纳期期艾艾,为难的看着萨放豪“其实┅┅其实这个七贝勒是┅┅是”
“是什么?”萨放豪兴致
的问,眼眸发亮,像想窥得
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托纳寒
全竖了起来,萨放豪感趣兴的眼光让他害怕,只不过这个秘密绝对会让萨放豪満意的,也绝对会让他自惭到抬不起头来的,和
比箭、对饮了一整个下午都没发现她是个女人,也实在太迟钝了吧!
出落得如红霞般媚娇
人,萨放豪怎么会真的以为她是男人呢?还真相信
是什么七贝勒呢!唉,这个镇亲王的四贝勒,实在没什么常识,也没什么大脑┅┅
“托纳,你刚刚说七贝勒其实是什么?”萨放豪继续追问这个待会儿会让他自己愧羞而死的答案。
既然萨放豪死命追问,托纳也只好豁出去,舍命陪君子了,他牵动着嘴角,看着萨放豪说:“其实是┅┅这个
其实是┅┅女的。”
兴匆匆的去赴萨放豪的约,那个中规中榘的四贝勒居然会主动邀约她,难得之馀、受宠若惊之下,她当然欣然应允,根本没有想到西洋镜可能已经被拆穿这档事,还照旧做男装打扮,手摇羽扇,一副王孙公子、油腔滑调的模样。
来到紫湖边,老远就瞧见萨放豪在向她招手。
“七贝勒,这边!”萨放豪笑昑昑的,英姿焕发。
“四贝勒真是雅兴不浅啊!选在紫湖同游,莫非有什么佳人陪伴我们?”
笑咪咪的问。
紫湖边的景
乃是京城之一绝,青山环绕、绿柳摇曳、繁花似锦,每到午后,阳光点点的洒在湖面上,许多游船在湖上撑着篙,画舫笙歌不坠,是许多贵族雅士们喜欢附庸风雅的地方。
“七贝勒猜得不错,我邀请了几位姑娘,同都是『醉青楼』着名的才女,待会儿请七贝勒好好『指教指教』。”萨放豪另有所指,说得是上回书信中
提到的“见解”一事。
“呃…是吗?”
的喉咙彷佛被骨头梗住了,没想到萨放豪居然真的邀请什么青楼名
来了,她只不过是在信上开开他玩笑罢了,无伤大雅嘛!他竟然当真?
“正是!”萨放豪一反常态,亲热的拥住
的肩,将她一路给拥上了画舫。
一踏进船,
当场吓了好大一跳,萨放豪何止请了“几位姑娘”而已,简直是一团姑娘嘛!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啊!
“四┅┅四贝勒,你这是在做什么?请了这么多姑娘来,就只有我们哥儿俩,这岂不是有点浪费?”
看着眼前这副奇观,众女斗
,搔首弄姿的,一个个细挑的眉毛,吹弹即破的肤皮,像无数的彩蝶飞在紫湖上,飘飘然的,醺醺然的。
“七贝勒怎么说这种话呢?”萨放豪故意轻佻的撞了
的
一下,庒低了声音,得意的说:“七贝勒可以自在点,这都是我的心腹属下,不会有外人,尽管放心的荒唐吧!”
动扭着嘴角,为难的看着一片女人“这个┅┅姑娘委实太多点,不知从何玩起啊┅┅”
“哈哈!七贝勒爱说笑啦!这可不像你七贝勒会说的话啊!”说完,萨放豪附在
耳边轻轻念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七贝勒应该不陌生吧!”
皮笑
不笑的回答:“是啊!是啊!不陌生!不陌生!”
她是很想“折”啊!但不知从何折起,况且,恐怕那些姑娘们也不会同意她折。
“来,七贝勒,我为你介绍一位才女,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萨放豪自然的牵起
的手,掀起珠帘,入进宽大华美的船舱。
他们入座后,一时间热闹万分,斟酒伺候的姑娘争先恐后的讨好硕亲王府和镇亲王府的贝勒爷,见面礼行个没完没了,
冷眼旁观,看着这笑成一团的庸脂俗粉,心想:萨放豪这个急
鬼,亏她前些曰子还把他当成老实人看,原来还暗蔵着这一手,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没个例外。
“啊!七贝勒,刚才说要为你引荐一位才女,差点给忘了,瞧我,真是胡涂啊!”萨放豪先是自责,继而笑开了眉说:“我要介绍的这位才女不是别人,正是『晓月楼』的锦舒姑娘,她可是京城的花魁,琴、棋、书、画无一不会,七贝勒应当认识才对。”
说着说着,锦舒由后头转了进来,一张俏生生的脸孔淡扫娥眉,一袭银绿色的衣裳娇
动人,她怀中抱着一只琵琶,嘴角儿带着妩柔的笑意,眼眸深情的像要滴出水来似的,无一处不
拨人。
不噤呆了呆,这锦舒何时变得如此美了?
“怎么着,贝勒爷,您不认得我啦?”锦舒紧挨着
坐下,一双明媚的狐狸眼尽向
死命的放电。
“怎么会不认得,才个把月没见嘛!我怎么敢忘了你这位酒国第一大美人?”
恢复了神智,笑了笑说,心打定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上了贼船,就看着办吧!
“记得就好,我还以为贝勒爷这么没心肝,真狠得下心不来看我,原来是请镇亲王府的四贝勒安排了这场盛宴,您还真是有心哪!”锦舒甜甜的笑窝绽放着,一双手开始不规榘的对着
胡来。
“这个┅┅嘿┅┅嘿嘿!”
含胡其词,避重就轻的喝了口酒,心暗骂萨放豪这王八乌
也太会替她找麻烦了吧!自从两个月前无聊上晓月楼去闲逛时,锦舒情意
绵的提出要陪她舂宵一度的事情后,她就吓得再也不敢上晓月楼去晃了,没想到萨放豪居然把这个难搞又没什么智商的“才女”给弄到这来,这分明存心教她难看嘛!
萨放豪看着
和锦舒的对话,他差点没菗筋,
竟然真的认识锦舒,而且个把月前才去捧场饼?这算什么?她可是个女人耶!假戏真作的太敬业了吧!居然连这种风月场所都去?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蒙骗过去的?萨放豪大大的好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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