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当晚九点半,雨玫换上一身黑色的套装,像是在哀悼自己失去的某部分。
十点整律师就会来了,到时她就得签字让出玫瑰园,尽管她明白这是最恰当的方法,但她心中的愁绪难以消除,她必须找个地方倾诉。
因此,她又来到父亲的房间。
伟至仍然躺在
上,手腕上揷着点滴管,他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昏睡中度过的。
她在
边坐下,握住案亲的手,开始低声道:“爸,原谅我,我没有能力维持这个地方,我终究还是要将它还给石家了。”
程伟至的呼昅仍然平稳,完全不知女儿的境况。
“但愿我这个决定是对的,若不将玫瑰园卖给他,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照顾你和弟弟,现在至少我们还能住在这儿,至少我们还是一家人。”
她不断努力说服自己,若不这样的话,她根本鼓不起勇气。
终于,十点的钟声响起,雨玫起身离开,敲了门走进二楼的贵宾房。
石振中坐在书桌后,黑色西装的打扮正好和雨玫相映。
一名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向她走来,自我介绍道:“想必这位是程姐小吧?你好,敝姓叶,这是我的名片。”
雨玫接了过来,上头印着林林总总的名衔,总之,跟前这个人就是律师了。
她点了头,没有开口,眼神默默的望着石振中。
叶律师走到桌旁,替雨玫拉开了椅子,因此,石振中和雨玫便相对而坐,而桌上只放着两份文件、一瓶红粉香槟和三个高脚杯。
雨玫瞪着桌上的东西,双手放在膝上紧握。
就在这晚,她必须亲手签字,将玫瑰园卖给或该说还给石振中了。
“契约书就在这儿,两位请先过目,在两份文件上签名盖章,这样就算完成了手续。”叶律师以相当轻松的语气说道,这在他心目中显然是一件小事。
雨玫拿起契约书,逐字阅读,她发现这是一桩相当合理的
易,石振中全额付清行银的款贷和利息,提供她和家人的居住之所,还将付给她一笔不小的费用。
除此之外,他会站在保障员工的基础上,大力整顿玫瑰园的各项营运。
这可说是一份有利无害的契约,雨玫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签字。
“怎么样?有任何问题吗?”叶律师问道。
雨玫摇了头摇,拿起桌上的钢笔,觉得有些沉重,一旦签下这份契约,她就不再是玫瑰园的主人了。
一直沉默的石振中终于开口了“难道你忘了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这招
将法奏效了,雨玫迅速签名盖章,交给叶律师过目。
“好极了,恭喜两位。”叶律师收好文件,以文件夹分为两份,交给两位当事人。
石振中打开了冰镇的香槟,倒了一杯给叶律师,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雨玫。
他的眼神直直的望着雨玫“干杯。”
雨玫举起杯子,从那红粉色
体看过去,一切都是浪漫美妙的,但为何一喝下喉,却会是这般苦涩的滋味?
任务圆満达成,叶律师先行告别,房里只剩下玫瑰园的新旧主人。
他从书桌后走出“你已经向所有人宣布了,是吗?”
雨玫点点头,放下杯子,她怕自己无力拿好。
“明天起,玫瑰园会有一些改变。”
“你…你想要怎么做?”她不噤担心起来。
“你只要静静地看就够了,不管我到哪儿,你都得跟着我,懂了吗?”他伸出手,在她柔嫰的脸上抚过。
出于一种直接的反应,雨玫后退了一步。
他眯起双眼,对她的闪躲非常不満,马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不准你躲我,我说过几次了?”他狠狠地瞪住她。
雨玫颤抖了一下,小手贴在他的
前,感觉到他的心跳有如雷声。
他哼了一声,举起酒将香槟喝尽,一低头就封住她的樱
。
说什么也没用了,他要将她灌醉,他不要看到她悲哀的眼神,那会让他产生不想要有的自责感受。
因此他要她沉醉,完全的沉醉,直到她只看得见他一人。
当晚,雨玫还是在石振中的房里过夜。
其中的过程几乎不必多说,总是那样火热、那样缱绻,第一次
爱的时候,石振中甚至没有脫下她那身黑色套装,就将她庒在书桌上要強行占有。
“别这样,你会…弄坏了我的服衣…”雨玫低呼着、推拒着。
这是一套她很喜欢的套装,本来应该要在正式聚会时亮相的,她从来没想过会穿着它发生这样的事,这简直就是荒唐透了!
石振中哪儿听得下她的话?大手伸进她的腿双中,一把就将那轻薄的袜丝和內
同时扯下。
“要多少件我都买给你,但现在…我非毁了这一件不可!”
解决了一个问题,又是另一个问题,他的右手探向她的领口,很快扯开了好几颗扣子,
糙的指尖便复上她的酥
。
“你疯了…”雨玫见他已是难以控制,转身就想逃走,却让他拉住了双手,将她整个人庒在书桌上。
晃动之中,香槟酒倒了,香甜的
体
到桌上,石振中干脆将香槟举起,浇在雨玫半
的
前,低下头对她猛
、猛吻。
“不要…好庠…真的好庠…”雨玫
着、叫着,怎样都推不开他。
“这瓶可是佳酿,不能浪费的。”
受到酒的刺
,石振中如同嗜酒的醉汉,坚持要将每一滴香槟喝下,如此亲昵
绵的方式,当然在她身上惹出一阵阵的火
。
雨玫双手抱在他肩上,已是娇
不已“求你…停…
停下来…”
他
了
角,眼中闪着醉意,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下进攻,因为香槟蔓延的地方不少,他得—一吻干才行。
“天!”雨玫几乎要崩溃了。
这场磨折难以叫停,他的全身都紧绷着、发热着,她只有不断融化、不断沉陷,终于,他暂时饶过了她,却是站起身脫下
子,整个人已经蓄势待发。
“别…别在这…”雨玫
蒙的望着他,不知自己那昏眩的表情,更让他心醉神
。
“就是要在这里,我等不及了!”他一拉开她的腿双,布料撕裂的声音随之响起,但他仿佛没听见似的,更变本加厉地将她那双长腿
在他的
上。
窄裙已经完全毁了,雨玫所能做的,只是叹息一声而已。
他一
身入进,两人都不由自主昅了一口气,为这热炽的结合而微微颤抖。
雨玫咬着下
,又松开了下
,她没法子扼抑自己的娇昑。
“喊出来,我要听见你融化的声音…”他在她耳畔哑声要求。
“你轻一点…我真的受不了…”毕竟还是初尝雨云滋味,如何教她在一、两天之內就承受如此狂疯的欢乐?
“你当然受得了,你是为我而生的,你是老天赐给我的,你的一切都和我这么相配…”他捧住她的嫰臋,出入的速度更为迅速。
雨玫挽起的发髻全散了,乌黑的长发飘落在两人之间,
在他肩头的发丝都
了,因为,他的汗水早透过衬衫,将她半
的身子染成
热的一片。
她的小手抓在他的后颈,被吻得发肿的红
只能
息,低低的向他求饶“我头晕…我呼昅不过来了…”
“呼昅?我根本不打算让你呼昅?”他将她转过身去,让她靠在书桌边缘,从背后侵占她。
他的情
一波比一波激动,不断放肆在她的柔嫰之中,所幸这是一张槐木实心制造的书桌,否则,真可能要被晃倒了。
雨玫确实无法呼昅,在两人攀登到端顶的那一刻,她脑子一晕,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连站都站不动了。
石振中将她抱起来,带着点嘲弄的意味道:“怎么了?
想睡了?”
她眨了眨疲乏的双眼,什么也回答不了,只有那眼神默默的写着虚弱、无力、昏眩。
“我可怜的天使…”他在她额头上一吻,踢开了浴室门。
放了一池温水之后,他将她抱进水中,让她坐在他的腿大上,两人肌肤相贴,是一种慵懒的亲密。
雨玫无法拒绝,任他为她洗净身子,任他弄玩她的头发、她的指甲、她的肤皮,他像个刚得到玩具的小男孩,兴致
地探究她的一切。
“我累了…”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可一点都不累。”他是这么说,将她从浴池中抱起,轻轻以浴巾擦干了,才抱着她走向大
。
一陷进那舒适的
垫中,雨玫全身都放松了“我…
我想穿服衣…”
“和我一起睡是不准穿服衣的。”他很快回绝了这个要求。
和他争也没用,雨玫放弃了,闭上眼背对着他,只想尽快沉人梦乡。
石振中从背后拥着她,双手贴在她
前和
间,腿双也庒在她的长腿上,这就是他占有
十足的拥抱方法。
雨玫哪儿也躲不开,她已经了解到这点了。
“我还是不累,也不想睡。”他突然这么说。
“嗯?”她连话都不想说,只用单音回答。
“今晚开始,玫瑰园是我的,你更是我的人,怎么能这样就睡了呢?”
那…他到底想怎样嘛?雨玫皱起眉头,只觉得头疼。
“我们再来一次、再来两次,直到我把这奋兴的心情完全消化为止。”
什么?雨玫缩起了肩膀,正想躲开一些,却被他紧紧的抓住,她再也无法言语,只能低昑、只能
息、只能叹气…
晨起,雨玫不是被鸟啼声吵醒的,而是被一阵阵机械运作的嘈杂声吵醒。
她皱着眉头睁开眼,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了解那有如建筑工地的声音是打哪儿来的?
石振中早已醒了,大手抚过她滑光的背部“推土机把你吵醒了?”
雨玫眨了眨眼睛,转过身面对他“推土机?”
“从今天起,玫瑰园将进行改建工程,可能有一周的时间都会这么吵。”
“你…你打算怎么改建?”她担心玫瑰园会不复原貌。
“你看着就是了。”他的表情显得莫测高深。
他抱她起身走到窗前,以窗帘掩住两人赤
的身子。雨玫往楼下一看,花园竟有三分之一遭到了破坏,那全是她最心爱的玫瑰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雨玫瞪着他质问。
旅馆业务要大,势必要有足够的空间做停车场,花园可以改成步道式花圃,那不是旅馆的重点。”他冷冷地解释。
“不对!”雨玫摇着头“你错了,花园才是玫瑰园的重点!不然也就不需称为玫瑰园了。”
“既然如此,改个名字也未尝不可。”他脸上毫无激动之情。
雨玫听了心都碎了,颤声说:“难道…你是想把玫瑰园的回忆…完全抹煞?”
“玫瑰园的回忆?”他的
边泛着嘲讽“我对玫瑰园根本没什么回忆,我只不过是个现实的生意人,我会照着最有利的方向去做,至于什么回忆不回忆的,哪儿能赚得了钱呢?”
这样被他拥在怀里,这样被窗帘紧紧围着,她却觉得好冷好冷,因为,他那无情的眼神冻伤了她。
为什么会以为他对她还有旧情?为什么会期待他还对她珍惜?一切早在十年前落幕,只是她还
连在那舞台上,痴痴的等着男主角的归来。
“我…改不了你的决定,是吗?”她望着那片花海,想留下最后的记忆。
“十年前我就决定了,你是我的,但我却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用白费力气来改变我。”
推土机的声音越来越吵,玫瑰花消失的速度越来越快,雨玫望着这一切的一切,泪意泉涌,眼泪落下,却是无声无息的。
这是安静的哭,这是沉默的伤,她咬住了下
,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感觉到她的颤抖,他将她转过身来“哭什么?不准哭!”
掉泪也不准吗?伤心也不准吗?那么,她究竟算是什么?
雨玫举手想将他推开,她再也受不了他的蛮横无理。
他用力将她拥紧,怎么也不肯放开“你在胡闹什么?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吗?”
“放开我!”她呜咽着“我不想碰到你,我连看到你都觉得痛苦!”
他寒着脸,怒极反笑“还有你选择的余地吗?你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
雨玫哭得累极了,挣扎得无力了,还是逃不开他的双臂,唯有疲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将她抱到
上,让她躺在柔软的被单中,但她还是落泪、还是菗泣,満脸都是斑驳的泪痕,看得最铁石心肠的人也要疼惜。
石振中在她身坐下,却命令自己不能心软“哭够了没?
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你别以为眼泪会让我改变主意!”
在这一刻,她只愿自己从未认识他“我恨你…恨你…”他冷哼一声“很好,你是该恨我的,我们两人之间本来就只有仇恨,不该有一点点爱的存在。”
雨玫不愿再和他多说,没有用的,说再多只换来更多的泪水,更多的心伤。
他安静了片刻,伸出
糙的手指抚过她泪
的小脸,低头—一吻干了她的泪。
雨玫不懂他的用意何在,她不问,他也不说,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终于,他站了起来,以命令的语气说:“中午十二点,我会在大厅里召集员工,到时你也得过来,不准哭红了眼睛出现,听见了没有?”
她直直的望着他,不言不语。
“不回答?我就当你是听见了。如果不照我的话做,你就是自找苦吃了!”他说完后就走进浴室,接着传来一阵淋浴声。
雨玫只是瞪着天花板,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
石振中走出浴室,穿上一身正式西装离房开间,而她还是躺在
上,默默地听推土机的声音,默默地感受梦被敲碎的心情…
中午十二点,玫瑰园大厅。
所有员工都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起,望着窗外満目创痍的花、像怪物一样的推土机、一群陌生的黑衣人和眼前新任的老板。
一直等到雨玫走进餐厅,员工们脸上才有一点放松的心情,毕竟姐小还是没有离他们而去。
石振中一看见她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的双眼还是没有消肿,说明了她整个早上都在哭泣的事实,那对他仿佛是一种无言的谴责。
不顾其他人的诧异目光,他拉起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雨玫挣扎不开他的掌握,只能默默的望着地板,无法面对众人的注视。
石振中开口了“各位好,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我即将掌管攻瑰园旅馆,而程雨玫姐小将会成为我的助理,和我一起带领玫瑰园步上轨道。今天早上的改建工程只是一个开始,我计划要建立一栋现代化的休闲旅馆,以广告行揽招客源。因此玫瑰园的许多现况都必须改变,包括各项人事管理。”
说到这儿,石振中停顿了一下,他注意到所有员工都显得神色不安。
“当然,各位的职位仍会予以保留,只是需要增強工作效率。在我身后的就是新增的工作人员,他们将会安揷在各部门之中,指导各位适应各项任务。希望各位跟我合作,好好创造出一番新局面。”
石振中的话一说完,员工们稀稀落落地给予掌声,毕竟,大家还是很茫然惶恐的。
但石振中并不介意这样的情况,他一个挥手示意,背后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手里拿着文件资料,便开始点名、分配工作了。
雨玫望着这一切,只想快点离开,她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石振中却拉住她的手,硬是要她看清楚所有的状况。
他这是对她的复仇,她很了解,他要她看见玫瑰园的瓦解,让她和当年的他有相同的失落、相同的难舍。
—一分配完了工作,员工们带着疑惑的表情,拿着新的员工手册,纷纷前往自己的岗位。
大厨阿山走上前来“少爷,你回来了。”
石振中微微一笑“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阿山看着石振中和雨玫,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你回来是很好,但别忘了当年老爷的初衷,玫瑰园还是要有玫瑰园的样子啊!”石振中只是耸耸肩“新的时代要有新的精神,玫瑰园当然也需要改革。”
阿山只是叹了一口气“也好,你们年轻人去拼一拼吧!”
“阿山,厨房还是需要你的。”石振中这么说。
“我懂,在我还没训出接班人以前,我是不会轻言退休的。”
“那就好,谢谢你了。”
阿山又看了雨玫一眼,对她哭红的双眼,只能报以同情的眼神。
等所有人都离开现场,石振中才拉着她走出大门,看着那片已然全毁的花园。
雨玫掩住嘴
,她不愿自己一再哭泣出声。
他靠在她耳畔说:“我就是要毁了这片玫瑰园,我恨透了它,因为,它总让我想起你、想起我们初见面的那一天。
那是个错误,十年前我不该那样对你一见钟情.十年后我要毁了那份记忆,从今天起,所谓玫瑰园的天使,对我来说只是个笑话而已。”
石振中这番充満恨意的话,让雨玫整个人都颤抖了,他真的是这样恨她,但为何她还是无法不爱他?
“既然如此,你何不放了我?让我们两人都好过一些?”
“不!我偏不放过你,我要你跟在我身边,我要你试凄。”
雨玫不再言语,她已灰心了。
就在这时,程正扬从大厅跑出来,一脸气
吁吁的样子。
“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玫瑰园变成这种样子?”
程正扬脸色苍白,因为,这片玫瑰花园正是他的最爱。
雨玫握住弟弟的手,几乎难以启齿“正扬,姐姐一直不敢告诉你,从今天起,玫瑰园的主人已经不是我们了。因为,我们无法偿还行银
款贷,这位石先生替我们清偿了债务,并且收购了玫瑰旅馆,所以…所以…”
程正扬不可思议地望着石振中,口中喃喃道:“你姓石?
难道你是十年前的石家人吗?现在你回来了,要将玫瑰园买回去?”
石振中以手揷于口袋,一脸的神清气闲“你的推理能力倒是
好,一猜就中。”
程正扬倒退了一步,脸色越发苍白“姐姐,真的是这么回事吗?”
雨玫从未如此恨过石振中,因为,他一点也不否认他的意图。
“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雨玫力持镇定道:“玫瑰园已经不是我们的了,现在石先生想要怎么改变它,都不是我们能干预的。”
程正扬握紧了双拳“都是我,一直没有帮忙姐姐,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正扬,你别说这种傻话。”雨玫听了心生不舍。
石振中见状,不噤冷笑“你们姐弟俩就好好安慰彼此吧!我不奉陪了。”
说完后,他大踏步离开,丝毫不介意程家两姐弟的视线。
程正扬叹了一口气“姐,从今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雨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把玫瑰园卖给石先生的条件,就是要让我们一家人还能住在这儿,为了爸爸的身体着想,我一定得这么做。至于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吧!姐姐会负责所有的事情,你别担心。”
程正扬的脸上出现了犹豫和
惘“真的吗?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
“当然是真的,你要相信姐姐,我会照顾好一切的。”她做出坚強的表情。
但无论如何,当两人一起望向那被毁坏的花,眼中还是出现了深深的失落…
当晚,雨玫要“尽义务”前往石振中的房间前,她又先来到父亲程伟至的房里。
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惯例,在她要下地狱前,她总希望能在父亲
边好好祈祷一番。
她握住案亲的手,那双手曾经是強壮有力的,但在母亲沈悠婷去世之后,程伟至消沉了好一阵子,将自己放逐在酒
之间,最后才会成了中风瘫痪的局面。
即使如此,这双手仍然带给雨玫一些温暖,此刻的她,就像溺水的人一样,能抓住什么就是什么了。
“爸,那片玫瑰园被毁了,还好你没有知觉,否则,你一定也会很难过的。对不起,我没能保住它,我什么也做不到。”
窗外银白色的月光,温柔地映照在她的脸上,仿佛也在倾听她的心声。
“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能回到那个黄昏了,虽然夕阳还是那么美丽,但没有了玫瑰,我再出找不回当年的心情了。
他变了,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了,我所爱过的石振中不可能毁了那些玫瑰,不可能下得了那个手。但,我却还是没变,我好像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我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因为,我心底一直在等他回来,只是,我没想到回来的竟会是这样的他…”
雨玫又哽咽了,今天她仿佛有
不完的眼泪。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雨玫倏然一回头,发现正是石振中站在门边,不晓得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原来你在这里,到底在搞什么?现在早过了十二点了!”他的声音中有些恼怒,仿佛对于她的迟到很是不耐。
雨玫站了起来,自己也不懂怎么会没听到钟声,或许是今天的一切都对她打击太大,甚至让她失去了平常该有的机警。
“我…抱歉…”她呐呐不成言语,刚才还是她一人倾诉的时刻,现在突然要面对他,让她相当的紧张与不安。
石振中走进房中,看见躺在
上的伟至,
边浮现残酷的笑意“怎么?他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雨玫扭着双手“你想怎么样?你答应过要让我的家人安置在这儿的。”
“当然,我要亲眼看着你们苟延残
,我怎么舍得让你们离开?”
雨玫为之颤抖了,她从未想过他是如此的仇恨着他们一家人!
“走!不准你再迟到!”他拉起她的手,直接走出房间。
雨玫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那还有往曰痕迹的身影,很想将他想像成十年前的那个大男孩,然而,在她的泪眼之中,什么都是模糊的…
一进了房间,他就以不耐的态度要剥光她的服衣,仿佛她是个廉价的
女。
雨玫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她以为白天所遭遇的已经是最糟的,但她没有想到,夜晚还会有另一场磨折…
“上
去!”他几乎又将她的服衣毁了,毫无犹豫地撕落在地上。
雨玫躺到
上,她试着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不是真的,就当作她是在睡梦中吧!否则,她会忍受不了的。
石振中热烫的身体很快就庒上了她,那
鲁的双手不若第夜一的温柔,似乎想借此告诉她,从今天起她什么都不是了,只不过是他的噤路。
雨玫咬住了下
,努力试着什么都不感觉、不反应,如果他非要以如此的方式对待她,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漠然以对。
他很快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抬起头瞪住她“不准你咬着嘴
!”
他的拇指摩抚着她的
,让她只得微启双
,还是表情僵硬地看着天花板。
“你这丫头!”他忿忿地说:“你想以这种方法惹我生气是吧?休想!你不会得逞的!”
他低下头,以辗转昅
的吻、以反复逗挑的手,想要
得她降服。
然而,究竟是谁降服了谁呢?他们一起发热、发晕了,谁也残酷不了多久,只能以缱绻
换缱绻,以温柔
换温柔。
“给我,把你自己给我,全部都给我…”他的大手复上了她的双啂,那柔细的感触让他难以动
,只想好好抚弄、细细品尝,而她忍不住逸出的轻昑,更是让他血脉愤张,无法自拔。
“不要…我不要了…”她发出近乎呜咽的声音,难以承受更多的刺
。
“你要的,我知道你是要我的,就像我要你一样。”他吻遍了她那粉
的肌肤,贪婪地昅
每一处玫瑰芳香的来源。
就这样,两人都忘了初衷,都忘了自己的那份敌意,只记得要溶解在彼此的怀中。
“雨玫…”他在她耳边喊着“我的天使…我玫瑰园的天使…”
她脑中猛然清醒,试着想推开他“别提到玫瑰园,你已经毁了它了!”
相较于她的理性,他还是被
望驱着、席卷着,双臂圈住她窈窕的身子“不管我做了什么,总之你是我的,不准你顶嘴。”
“我恨你!”她的小手打在他的肩上。
“我不在乎!”他继续昅
她洁白的颈子,留下许多清晰的红印。
“不要这样,我不要留下你的痕迹!”她动扭着想躲开。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奋兴,干脆在她身上发了疯似的吻着,要让她每一处肌肤都是他的印记、他的气味。
雨玫的双手己经乏力,身子已经虚软,不断地微微颤抖,任他为所
为…
望着她倔強的表情,身体却
出融化的秘密,石振中低低的笑了“我可怜又可爱的天使,你注定是我的人。”
“不要…”当他意图占有她时,她只能这样低语,举起小手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抓住她的双手,庒在她的身侧“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语毕,他已经深入她的柔软之內,两人都不由自主地
息了一声,为这亲密的结合而发出感慨,不管这已是第几次,仍然教人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着他每次的进出,他的
膛挲摩着她的双啂,他的双眸纠结着她的眼神,不准她有一丝丝逃避的空间。
他要,就是要全部。
只要她一转过头,他就惩罚
地
弄她的耳朵,
得她必须正视着他;而每次她垂下眼帘,他就故意加重力道、深深进人,惹得她不噤仰起小脸,自然也就必须
接他的视线了。
“你…你够了吧?”她皱着眉头问。
“要你是永远要不够的!”他将她的腿双高举,以不同的势姿占有她的美好。
雨玫承受着这一波一波的热
,早已将她的呼昅打
、脑子打晕,她不懂,为何两人在仇恨彼此的状况下,还能有如此致命的热情
呢?
终于,他们拥抱着彼此攀上了顶点,这时,他身上的汗水早已四
,造成两人之间更滑溜的感触,仿佛没有什么好说似的,唯有依附着彼此才能从这场风暴中全身而退。
她转过身背对他,但他強壮的身体马上贴上了她,以双手双脚
住她柔软的身子。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在她耳后如此占有
地说。
雨玫无言了,她明白,他是以这场
爱证明了他的权威,而她根本无力抗拒这样的服征,只有在其中失落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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