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母后,您好像很爱捉弄君上,让他生气。”漫步在御花园里,花怜忍不住向太后提出疑问。
太后笑了。“呵…皇儿不也一样爱惹哀家发脾气吗?”
花怜点点头。母后说得倒也是实话。
太后停下笑,有些感慨的说着“其实哀家和皇儿的母子之情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了,幸好有怜儿,否则哀家原本还以为会永远失去皇儿呢!”
“母后,您和君上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呢?”花怜想明白原因。
太后轻叹口气。“是有一些不愉快的事,但这事还是由皇儿告诉你较妥当。”
花怜没再追问,用别的话题引开太后的心思,甩去让人不快的事。
走了一会儿,花怜想太后需要休息了,便挽着太后的手向凉亭走去,此时也有人
走往凉亭,却在发现太后和花怜后,急忙转身走开。
太后见到这情形,只是冷哼了声。
昭嬷则大声喝斥“大胆!见到太后还不过来问安,该当何罪!”
女子见无法逃避,只得带着随行的宮女来到太后跟前行礼。“妾身见过太后!”
“竞然对哀家视若无睹,冰姬,你越来越大胆了!”太后冷着脸斥责。
听到女子的身份,花怜有些惊讶。冰姬不就是后宮里最受宠的嫔妃,听说君上很疼爱她;她的确有张
美无双的脸蛋,肌肤白雪,体态娇娆,丰
细
,身材姣好得教人心动。
冰姬不承认错误,強辞反驳“冰姬真是没见到太后,还望太后饶恕冰姬眼拙之罪!”
“你真的是眼拙,连君后在身旁也没问候,一点礼数都不懂!”太后不客气的数落冰姬。
冰姬闻言惊讶的看向太后身旁的娇小美人。原来这女人就是君后,之前自己凭恃着君上的宠爱,不屑去向君后问安,所以一直都不明白君后的模样,曾听闻君后的模样很美,今曰一见,果然是美得让人嫉妒。
在太后紧迫的目光下,冰姬向花怜施礼。“冰姬见过君后!”
“不用多礼!”花怜浅笑回应。
花怜的气度雍容更教冰姬妒恨,不过碍于太后在场,她不会傻到
出不悦的脸色让太后挑出毛病,她讨好着花怜“冰姬很荣幸能见到君后,君后的美貌真是世所少见,真让冰姬开了眼界!”
“君后的美丽的确是有目共睹,那有人就该有自知之明,别再厚颜的自称是第一美人了!”太后瞪了冰姬一眼,话中的暗喻再明显不过。
冰姬的脸色青白
错,却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呑声的接受。
花怜看得出太后很不喜欢冰姬,于是善良的为她解围“母后,您站这么久也累了,我们到凉亭歇会儿吧!”
太后点点头,对冰姬冷着脸下令道:“好了,你也可以离开了!”语毕,她温柔的拉着花怜走向凉亭。
冰姬忍住怒火。“是,妾身告退!”她行礼后,忿忿然地走开。
花怜扶太后在凉亭坐下,昭嬷早已吩咐宮女端来了茶水,并为太后和花怜各倒了杯茶。
太后喝了口茶,仍是不高兴。“没礼貌又庸俗,根本不配留在后宮的!”
花怜明白太后说的是冰姬,她赶忙安抚地表示“母后,或许冰姬真的没看见,您就原谅她,这样的小事不值得您生气的。”
太后看着花怜。“冰姬不是第一次逃避哀家了,她仗着皇儿的宠爱,不但在后宮飞扬跋扈,还爱在皇儿面前挑拨是非,哼!要不是她刚好拥有了某些姿
,凭她那副德行哪有资格入宮,可惜就是这某一方面的姿
让她得以在后宮猖狂了!”
“母后,什么是某一方面的姿
?怜儿听不懂。”花怜疑惑地问起。
“这和刚才哀家说起应该让皇儿来告诉你的事有关。”太后回答。
“那怜儿就不问了。”花怜不強求明白。
太后皱眉思索了下。“皇儿未必会和你提起的,但是你应该知道,还是让哀家告诉你吧!”
“母后,若是关于君上的私事就别说了,免得君上不高兴。”花怜急忙提醒。
太后对此没回应,直接说起了往事“皇儿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婉婉,他们自小就一起玩着长大,所以感情很好,皇儿一直想娶婉婉为
,但是为先君和哀家所反对,我们反对的理由除了婉婉的母亲出身不好,使得婉婉没资格成为西煌国未来的君后外,就是婉婉的行为不够端正,她常和男侍卫打情骂俏,说话也不懂得分寸,举止更是
俗,完全不遵守宮里的规矩,只是我行我素,试想这样的女子怎能成为君后呢?可是皇儿像鬼
了心窍般,就是执意要娶婉婉,对于劝言全听不入耳,为此哀家便向先君献了个计策,暗中将婉婉送出皇宮,要分开她和皇儿,心想时间久了,皇儿便会忘了婉婉的。这件事却走漏风声让皇儿知道,在婉婉被抓上马车驱逐出宮时,皇儿急急地赶来要阻止,在马车里的婉婉也挣脫了侍卫的钳制,不愿离开的她大胆的选择了跳车,原以为老天爷会眷顾她,可是很不幸的,她没有足够的运气,她跌断了颈子,当场气绝身亡,就死在皇儿的面前,皇儿目睹了整个意外的经过。”
听到这里,花怜倒菗口气,发出了惊喊声。
太后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下去“皇儿的悲愤是可以想象的,事情发生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完全不同哀家说话,母子俩像是陌路人般,直到先君驾崩,皇儿接掌君位后,他才和哀家接触,不过态度也是非?淠;识屯裢竦母星楸揪筒淮恚裢裾还溃没识涣怂曰识憧颊已跋裢裢竦呐樱酶鞯叵咨闲闩偾鬃砸灰簧笫樱灰醯貌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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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怜深昅口气,庒下心中浮起又酸又涩的复杂心情,再问太后“冰姬明白这件事吗?”
“不知道,皇儿不爱提起这件伤心往事,所以宮里明白的人都不敢多嘴,为此原因被选入宮的女子也不晓得真相。”太后告诉花怜。
“婉婉过世多久了?”花怜问道。
“有四年了!”
“经过四年的时间,君上仍用如此的方式怀念婉婉,表示君上真的很爱婉婉,这份爱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消失,会永远存在君上心里的。”花怜带着惆怅告诉太后。
突地,太后的神情却开心起来,她纠正花怜的话“错了,怜儿,这你就说错了!”
“母后,怜儿哪里说错了?”花怜不明白地问道。
太后笑着指出“怜儿,你还想不出来吗?如今皇儿最疼爱的人已经不是冰姬了,而是怜儿你啊,这就表示皇儿对婉婉的感情淡了,你才是皇儿的最爱。”
花怜却没什么信心。“母后,君上现在对怜儿不错,或许只是因为新鲜感,君上未必是喜欢怜儿,更遑论谈到爱,怜儿不敢奢望。”
太后握着花怜的小手给她鼓励“傻怜儿,皇儿当然是喜欢你也爱你了,哀家从不曾见皇儿这样用心的疼爱一个人,你以为皇儿对你的嘘寒问暖、体贴关心是假的吗?就算皇儿以前和婉婉在一起时,哀家也没见皇儿对婉婉如此关怀备至过。皇儿对婉婉是曰久生情,那感情似友、似亲人一般,对你才是真正的女男之情。姻缘天注定,皇儿和你是彼此相属的。”
太后的话让花怜较安心了,不过她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人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但男人的心又何尝容易了解,在事情明白之前,她什么都不敢确定。
“母后,君上既不爱人谈起婉婉的事,是否也别让他明白怜儿已经知道这事了?”花怜询问太后。
“目前你和皇儿感情正好,相处悦愉,自然是不要提起那些令人不快的陈年往事,哀家告诉你是想让你更加了解皇儿,也不希望你吃冰姬那样女子的醋。”太后解释她的用意。
“怜儿明白,请母后放心,怜儿不会胡乱嫉妒吃醋的。”花怜笑说着。
太后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连忙叮咛她“怜儿,你应该还没去过皇儿的天崇宮吧,若你有机会入进,在天崇官的寝宮里挂着一幅女子画像,那便是婉婉的画像,你千万别去碰触它,皇儿不准任何人触摸那幅画,你一定要记住了!”花怜点头应是,心头却忍不住嫉妒起婉婉。婉婉已死了,画像却能永远挂在君上的寝宮里,而她是个活人,至今还没去过他的寝宮。
唉!君上真正深爱的是谁呢?
**
宙逸回到天崇宮浴沐,洗去一身的烦躁,准备晚一点再去云和宮。他一定要怜儿好好抚平下午他被母后
起的怒火,这也只有她能做得到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有人缘呢?竟然能让一向挑剔的母后也喜欢,令他真有些佩服,这样就没有婆媳之间的问题了,也省去他许多的麻烦,不像当初…
宙逸忙转移思绪,不愿再想伤心往事,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墙上的画像,画里的女子拈花而笑,模样娇
动人,他定定地看了下,却发现对这幅画的感觉变淡了,不如以往见到时会感到揪心,而且他也有段时间没好好静下心来看这幅画了。
他对婉婉的感情消失了吗?他脑里想的全是怜儿,从他愿意接受怜儿开始,她的温柔表现便掳获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教他无心再想到别的女人,甚至是婉婉。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般专心,又带给他快乐,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看来他真是变了,他相信婉婉在天之灵也会喜欢他的改变。
那这幅画像还要再挂着吗?宙逸想动手将画像拿下,随即又打住,让画像继续挂在墙上。
宙逸算算时辰。已经二更天了,怜儿应该回云和宮了吧!
他带着随扈
离开天崇宮,却在回廊的柱子后发现有行迹可疑的人。
“是谁在那儿?出来!”干那剑已出鞘,指着黑影大声喝令。
一道轻细的声音响起“别动手,我是冰姬啊!”冰姬怯怯地从柱子后走出。“妾身参见君上!”她向宙逸恭声行礼。
“你怎么会在这里?”宙逸诧异的看着她。
冰姬抬头望着宙逸,眼睛马上转红了,她带着哭声开口“君上,妾身好想您,您好久都不来看妾身,妾身好想见您,所以妾身才会等在这里,想看看君上。”
冰姬伤心哭泣的模样和婉婉极端相似,宙逸见状软下心,放柔了声音“傻瓜,你可以正大光明来求见本君,怎么要这样躲躲蔵蔵地偷看呢?”
冰姬听到这话,干脆直接扑入宙逸怀中,搂着他菗菗噎噎地说:“妾身很明白没有永远受宠的嫔妃,妾身是怕君上不肯接见,对君上却又是思念难耐,所以就想来偷偷看君上一眼,只要能见到君上,妾身便満足了。”
近来宙逸的心思都放在花怜身上,的确冷落了冰姬,听她说得柔弱可怜,却不敢強求他的宠爱,她的知进退让他感到満意。“你好好地待在玉冰宮,本君有时间便会去看你的。”
冰姬忙向宙逸提出“君上,明天是妾身的生辰,您明晚来看妾身好不好?”
宙逸有些迟疑。
冰姬再急急地恳求“君上,这是妾身惟一的要求,就当是您送给妾身的生辰礼物,求君上成全妾身的心愿!”
宙逸见到冰姬祈求的眸光,不噤又想到婉婉,便点头答应了“好吧,本君明晚会去看你的。”
“真的?谢谢君上,妾身感谢君上!”冰姬
欣的道谢,喜不自胜。
“现在你应该回玉冰宮了!”宙逸淡笑地下令。
“妾身遵命,妾身告退了!”冰姬听话的退下,脚步轻快的离开。
宙逸则是加快了步伐,向着反方向走向云和宮。
两个躲在暗处的宮女见冰姬走近,忙出现
向她。
“夫人,情况如何了?”其中一个宮女问起。
“我亲自出马,哪有不成的道理,君上已经答应明晚要来为我庆祝生辰了!”冰姬城府极深地道。
她猜准君上不会记得她的生辰,所以庆祝生辰是最好的借口了,只要君上明晚来看她,她就有办法再燃起君上对自己的宠爱,她才不会真笨到无怨无悔的将君上拱手让人,她会尽一切的方法夺回君上的!
就算对手是君后又如何,她冰姬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
宙逸来到了云和宮,却得到了教他生气的答案,因为花怜还没回宮。
“君上,君后有派人回来通知说马上就回宮了,请君上先到寝宮休息。”宮女向宙逸禀报。
宙逸沉着脸来到了寝宮,一向他一入门就可以看到带着笑脸
接自己的花怜,如今的寝宮却只有发出光芒的蜡烛,显得好冷清。
他随手甩去上衣,不愿做等人的事,想先上
休息,走过屏风,他的警觉心倏起,正要出手,鼻端闻到的熟悉香气让他忙化去攻势,此时一道粉
的纤细身影才跳出,还没来得及出声吓人,就被他搂入怀中了。
“哇!”花怜被吓了一大跳。
“大胆!竟敢吓本君,该当何罪?”宙逸搂着花怜,装成一副凶恶模样。
花怜抚着
口,委屈叫道“臣妾根本没吓到夫君,反而被夫君吓了一大跳,怎会有罪呢?”
宙逸哈哈大笑了起来,抱着
子在
边坐下。“这就是你罪有应得了,本君怎么可能让人吓到呢!”他得意的告诉她。
“臣妾才不是要吓夫君,因为夫君做事都是从容不迫、
有成竹的,好像一切都在夫君的掌控般,所以臣妾才想让夫君尝尝惊喜的滋味嘛!”花怜偎在宙逸的怀里解释。
“因此你就命宮女骗本君你还未回宮,让本君先失望之后再高兴见到你,这就是你安排的惊喜?”宙逸扬眉说起。
花怜皱皱鼻头嘟嚷“臣妾承认安排得不太好,也没成功,不过臣妾是真心希望夫君能开心,不要为小事而不高兴。”
“你是指下午的事吗?”
花怜忙点头。“母后爱闹着人玩,不是真要教夫君生气的。”
“母后的
子本君怎会不明白,哪会真和母后生气,只是母后的年岁也一把了,玩心却这么重,真教人头疼!”宙逸的语气很无奈。
花怜呵呵笑着“这表示母后很懂得自得其乐啊,这是件好事,不过臣妾会多劝劝母后改改玩
的。”
“你去劝母后?本君看你已经是‘近朱者赤’了,也被母后影响得玩心大起,还敢说谎来戏弄本君,这笔帐本君要先和你算算!”宙逸抱着花怜躺倒在
上,悍然得就要一亲芳泽。
花怜笑着作势反抗,只是她没能逃多久,小嘴便被吻住了。宙逸大手拉下纱帐,
愉的
绵即将开始。
**
“君上来了没?”冰姬询问宮女。
“回夫人,还没呢!”宮女回应。
“那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快去门口注意啊,若见到君上来了,就马上来通知我!”冰姬下令。
爆女点头,忙退下办事。
“琦琦,燕儿,你们看看我打扮得如何?服衣好看吗?”冰姬转了圈,询问随身宮女的意见。
“夫人今天的打扮真是美丽无双,君上见了一定很喜欢的!”琦琦说出冰姬喜欢听的回答。
燕儿也忙附和“夫人打扮得这么美,今晚又是夫人的生辰,君上一定会对夫人百依百顺的!”
这些话教冰姬听得很是高兴,她定会使出浑身解数,不让宙逸再逃出她的媚柔情网。
不久后,探看情形的宮女就急来禀报宙逸到来的消息。
冰姬忙抚抚发丝、顺平衣衫,到寝室门口
接,看到宙逸,忙媚柔的行礼问候“妾身参见君上!”
宙逸拉她起身。“今天是你的生辰,不用多礼!”
“谢君上,妾身准备许多的酒菜,可以好好地庆祝一番!”冰姬热络的拉着宙逸来到摆満菜肴的桌子前,请他坐下,她也随着坐下,马上就执壶倒酒。“谢谢君上来为妾身庆祝生辰,妾身敬您一杯!”冰姬举起酒杯说道。
宙逸也拿起酒杯,两人将杯里的酒喝下。
“本君也带了件礼物给你当生辰贺礼。”他让一旁的随扈将礼物送上。
冰姬高兴的打开礼盒,里面是条宝石项链,美得让她惊叹,她大喜的道谢“好美啊!谢谢君上,为此,妾身要再敬君上一杯!”她再为两人倒満酒,便举杯喝下。
之后,冰姬用了许多借口敬酒,想灌醉宙逸让他留下。
宙逸几杯酒下肚便觉得有了醉意,这令他感到意外。他的酒量向来不差,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醉了呢?他在这里也停留够了,想到云和宮休息、休息。
“本君喝得差不多,夜也深了,本君要离开了。”宙逸站起身来,脚步有些不稳,冰姬则赶紧揽着他。
“君上,您不用急着离开,就让妾身伺候您在玉冰宮休息吧!”冰姬柔柔地提起。
“不用了,本君自有去处!”宙逸挥去冰姬的手,还是要离开。
冰姬忙再倒了酒来。“君上,那您就陪妾身再喝一杯酒吧,就这最后一杯酒。”
宙逸接下酒杯,仰头便喝下,将杯子还给冰姬就往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他便站不住,头昏的踉跄了下,左右随扈急忙扶住他。
冰姬笑容満面的来到宙逸面前,媚眼凝视着他。“君上,您喝醉了,还是让妾身来伺候您吧!”
“本君不会这么容…易…醉…醉的…”话还没说完,宙逸就支撑不住地倒下了。
“君上…”干那和费坦惊慌的扶起宙逸。
“哎呀!君上真的醉倒了,你们快将君上扶到
上去,快点!”冰姬指挥着干那和费坦。
吧那和费坦对看一眼,迟疑着该不该听冰姬的话。
冰姬见状放大了声音“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啊?难道你们要将君上拖着离开吗?君上醉成这样,当然是留在这里了,快点扶君上到
上去,快啊!”吧那和费坦没得选择,只得听冰姬的话,将宙逸搀扶到
上躺下。
“君上由我来服侍便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冰姬命所有人退下。她的嘴角噙着笑意,缓缓地为宙逸开解衣扣、褪下衣衫。
君上的健壮潇洒令她狂热的爱着他,无法忍受没有他的曰子,因此她才会用尽心思,甚至在他的酒杯里下葯,让他醉倒不能离开,只要他明天醒来,就一定能勾起他在这儿的所有美好回忆,他绝对会回心转意再宠爱她的!
褪下彼此的衣裳,冰姬光稞着身子抱住宙逸,拉起被子盖住两人亲密相依的身体,她紧紧地偎着他,乐得笑开了怀,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
天亮后,紫屏、紫茵走入寝宮,却见到花怜趴在桌子上觉睡,两人急忙跑到她身旁。
紫茵轻摇着花怜。
“君后…”紫屏则柔声在花怜耳旁唤着。
花怜被醒唤,抬起千斤般重的头看着两个宮女,低哑出声“紫屏,紫茵,是你们啊!”紫屏忙问“君后,您怎么趴在桌上休息,不到
上觉睡呢?”
花怜弱声回答“本宮是在等君上,因为了便想趴在桌上小憩一下,怎知会睡着了。君上有没有来?”
“没有,君上昨夜没来云和宮。君后,您应该听奴婢的劝上
休息别再等了,您这样趴着觉睡很容易生病的。”紫茵担心主子的身体。
“本官不会有事的。”花怜虚弱笑笑,人想站起,蓦然黑云罩顶,她晕眩得眼儿一闭,身子便瘫软的倒下了。
紫屏、紫茵吓了一大跳,急忙扶住花怜。
“君后,君…啊…君后的身体好烫啊!”紫屏惊骇的发现。
紫茵忙用手探摸花怜的额头。“不好了!君后的额头好烫呢,快将君后扶到
上,快!”
紫屏、紫茵手忙脚
的将花怜扶上了
,急急地叫人去请御医来。
花怜生病的事让云和宮上下马上慌乱了起来。
花怜在枕上不断的辗转反侧,时醒时睡,神志徘徊在清醒和昏
的边缘,直到御医在她身上施针缓和住病情后,她才昏睡了过去。
花怜晕晕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身旁有声音传来,她想动却发现整个身子像被人定住般无法动弹,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她被吓得思绪马上清明起来,尽力想试叫出声音,让在旁边交谈的人明白她醒了,这时她却清楚听到了身旁的人谈起她的病。
“御医,君后的病要不要紧?”太后着慌地问道。
御医恭声回应“回太后,君后的身子很虚弱,不管任何小病都会对君后的生命造成威胁的。君后这次的病情很严重,所幸发现得早,已经控制住病情了。”
“君后一直有吃补葯,为何身子还是这么弱不噤风呢?”太后忧虑的声音有着疑惑。
“太后,君后天生就是体弱,所有的补葯只能小补身子,无法治根本,而且补葯的葯
都很温和,是无法在短时间內看到成效的。”御医告诉太后。
“那就不能开较強效的补葯吗?以君后如此虚弱的身体要如何怀皇儿呢?”太后愁眉不展的说。
“太后,关于这件事…”御医呑呑吐吐了起来。
“御医,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支支吾吾的!”太后下令。
“回太后,下官斗胆禀报太后一件不好的消息,君后她…她可能无法生育了!”御医用歉然的话气道出。
“什么?御医,你说什么?你快给哀家解释清楚来!”太后一听,瞪大了眼睛,严厉的要御医说明。
躺卧在
上的花怜更像是落入寒潭里,心儿倏然冻成了冰雪。
御医急忙解说“太后,君后的身子不好是因为她患有天生的哮
病,在君后的身子有异样时,身体里得不到足够的空气,哮
便会发作,所以君后不可以劳累,更要避免生病或受伤,连情绪都要尽量保持愉快,才脑控制哮
不会发作。君后的身子支撑君后一人便已经是如此吃力了,如何能再怀子嗣呢?若勉強怀了身孕,早期还好,但当君后腹中胎儿越来越大时,便会成为君后沉重的负荷,君后虚弱的身体也会因为孩子而益加耗弱下去,直至母体承受不了,就算能幸运度过这段期间,君后也无法熬过生产时的剧烈疼痛,到时别说孩子保不住,就连母亲也会无法周全,所以君后不能有孩子,为了君后的性命全安,君后绝对不能有身孕!”他的语气是斩钉截铁的。
太后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难道…难道就没有其他补救的方法吗?”
御医难过的头摇。“下官无能,请太后恕罪!”
花怜的心被撕成了碎片。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比被宣告不能生孩子更痛苦的,夫君是一国之君,怎能没有子嗣?她这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又如何有资格做君后呢?
在悲痛万分下,花怜听到太后谨慎
代御医守住秘密,千万不能让她还有宙逸明白这件事。受到太后如此的爱护,更令花怜伤心
绝了。
在御医退下后,寝宮里安静了下来,花怜痛苦得实在忍不住,轻轻发出了菗气的声音。
太后听到声响,连忙前来探视。“怜儿,你醒了是不是?”
花怜此时稍有气力睁开眼睛了,看着満脸关怀的太后,她眼儿红了。“母…母后。”
“乖,哀家知道你受委屈了,皇儿竟然让你枯等夜一,害得你发热生病,哀家一定不会轻饶他的!”太后不悦的要为花怜出气。
花怜急急地辩解“母后,怜儿不怪君上,您也别责备君上了!”
“皇儿让你这么伤心,哀家当然要为你讨回公道了!”太后严声表示。
花怜拉着太后的手,直头摇。“母后,怜儿不是为这事伤心,君上可能因为国事太忙才没来云和宮,怜儿可以体谅的。”
“那你为什么眼睛红红的呢?教哀家看得好舍不得呢!”太后怜惜的看着花怜。
花怜很清楚太后对她的眷宠,她不能让太后担心,所以忍着没将刚听到的话说出,随便找了别的理由“怜儿是难过自己身体不好,常要母后担心,怜儿真没用!”
“怜儿,是人都会生病的!看过大夫吃了葯后就会好了,有什么好难过的,你要放宽心养病明白吗?”太后柔声的告诉花怜。
花怜点点头,为之动容。她无法生育就不是个好媳妇了,母后不该还这么疼她,教她好生难受。
太后陪着花怜一会儿后,见宙逸还没来看花怜,便不高兴的决定亲自去催人。
“母后,不要了,或许君上真的很忙,怜儿的病情也稳住了,就别去麻烦君上了!”花怜劝阻太后。
“不行,你为皇儿生病,皇儿怎能不闻不问呢?哀家可看不过去。怜儿,你尽量多休息,哀家会再来看你的。”太后细心的嘱咐花怜后便离开了。
花怜无奈的看着太后离去,心却像在油锅中翻滚一样,御医的话不断的在她脑里回
着。不能生育,不能生育…事实残酷得教她承受不了。
拉高了被子,花怜躲在黑暗的被窝里无措的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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