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送花。”花店送货的小弟推开丘比特的门大声的说。“花宛姐小是哪位?请签收。”
花宛正到大厅为自己倒杯水,她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那位送花小弟。
“我的?”她疑惑的拿起笔签收后“谁送的啊?”
好大的一把进口紫玫瑰!
回到座位后,她翻看附在花束中的小卡片。
花宛:下班后一起吃个饭吧!
六点半我去接你。
席君越
原来是他!花宛嗅着香气淡雅的紫玫瑰花香,心情悦愉了起来。
现在她正和他“交往”中。不愧是席君越,连假交往他都能把细节想得那么周到。要不是他是同
恋,对他已在无形中筑高了一道墙,她早晚非得被攻陷丢心不可。
托着下巴对着花束发呆之际,她皮包中的机手响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接了起来。
“花收到了吗?”电话的那头席君越正一面批阅着文件,一面和她讲电话。
“喂!别对我那么好,当心我会真的爱上你。”话语中的笑声像是掩饰似的显得有些虚伪。玩笑的成分居高,可其中有没有真的成分?暂且就不去研究了。
“‘玻璃贵公子’你也敢要?冲昏头了吗?”
“一生中花三个月去爱上‘玻璃’,应该是个
特别的经验。”说着她自己先笑了。“喂,你送的花我很喜欢,谢啦。”
“那…待会见了。”
币上电话后,她的委托人正好上门。
到了会客室,看到前来委托的罗诏时,花宛觉得他好像…
面善的!
“花花女?”罗诏的讶异程度不在她之下。“你叫花宛,对吧?”
知道她名字又知道她绰号!这个人应该认识地,而她也觉得他似曾相识,可他…究竟是谁?
罗诏?这名字也不陌生!
“你…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花花女本
,她对帅哥通常有异于常人的好记忆啁!怎么她一直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是罗诏啊!你忘了吗?高二时你和一个大学男生交往,三天后那个男生想吻你却被你吐了一身,第四天你就断然拒绝再和他交往了’。”
“那个男生叫邱明仪吧?”
“我是他同学,陪他去过你们校门口站岗两次,还有一次差些和你们那‘看门校犬’的教官起冲突。你忘了吗?”
好像有这么一点印象。”不过这种事她宁可忘了,因为第二天到校她铁定被那只“看门校犬”逮到训导处去“刮”到体无完肤,然后又要她写篇她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悔过书。
呵!还好不是她交往过的男生!害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罗诏看着她。“你现在在这里工作?当会计?”
“不。是红娘。”她给了他一个职业式的笑容。“你今天到这里来是想委托相亲事宜吧?如果是,就凭着前男友好友的
情,我会努力帮你的。”她递给他一张委托人应慎妥的表格。“仔细的填,这样我才知道怎么帮你。”罗诏填着表格,不一会儿就将填妥的纸递给花宛。
“你在这里当红娘,那红娘是不是也在委托人的‘选择’行列?”
花宛开玩笑的说:“我是‘非卖品’,当然不在选择行列喽。”她大略的看了下他的资料;“你的条件那么好,应该会有很多女孩趋之若骛的。”
联东会计事务所,会计师?原来他是会计师!那“钱”途无量了!
“有男朋友吗?”其实他从大学时代第一次见到她就颇为心仪,只是她是朋友的女友而作罢。后来朋友失了恋!他也因为顾虑太多而没行动。毕了业忙于事业,对于这段仅仅只是单方面心动的暗恋也就淡忘了。
如今他却是在老妈的威胁下走进了婚姻介绍所,竟巧遇她。这么巧合的一切合该是缘分吧?既是缘分,如果有可能,他想把握住。
席君越算吗?唉…即使是假的她也得承认。
“有啊。”她一笑。“像我这样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恋爱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你好像一点都没变!”他笑了,样子很阳光。“还是换男友比换服衣快?”
说得好像他多了解她似的!花宛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货比三家不吃亏嘛。”真命天子早些出现,她就可以早一点定下来了呀!可
她的金鸡蛋蔵得够隐密,她找了山棵又一棵的树,别说金鸡蛋,连个鸟窝都没有看到!包令她沮丧的是…她用来献给其命天子的:吻,在遇到席君越就失灵了!
他吻她,她竟然不会想吐!若是不知道席君越是同
恋,她一定会高兴得一场胡涂,想是爬了十多年的树终于找到了金鸡蛋了!
可一旦知道…天啊,她的真命天于是个Gay?
麦啦!人上了年纪后心脏已经不耐
了!
她的爱情观令罗诏笑了。他同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你
过了许多男友,我也交往过不少人。有了比较后,你才会知道我是多么好的男人。”
他的感情观有些部分好像和她有
集耶!这个人其实好像还不错。要不是她现在和席君越正在假交往中,也许她会考虑。
她虽然是花花女,换男友的速度没人比得上,可她也有一些原则的?纾航煌邢群螅淮沃缓鸵蝗私煌煌苯盘ち教醮⑸踔炼嗵醮撬脑蛑?br>
目前她和席君越在交往中;既是如此,她就没有理由再考虑任何人,不是吗?
花宛一笑。“不管你有多么好,我有男朋友却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说:“所以我们还是当朋友吧!有了朋友这层关系,我会更加努力的替你物
对象的。”
“你男朋友一定是个很出色的人。”多年后的缘分仍只是“朋友”老实说,他有一些些失望。
席君越是出色!是那种即使是淹没在人群中,你仍会越过别人直接把视线落在他身上的那种人。
“他…很出色,只怕没人比得上他吧!。”这是真心话,可是为什么那样万中选一的人是个玻璃!唉唉唉,三声无奈。
看她在谈论到男友时有些痴意的神情,罗诏的心中竟有些酸酸的。算了!多年后有机会再见面,即使是朋友的缘分也不错啊!
“下星期我要到英国出差,想送个小礼物给你,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
他的心意她心领了。
“你是该带个礼物回来,不过不是给我的,而是送给介绍给你的那个女孩子。”那个时候对象该敲定了吧?“下星期我和我男友也要到英国去,想要的东西我可以自己买。”是朋友的期间,她就不接受朋友外的情感。
“这样…”
她看了下表。“哎呀!那么晚啦!对不起,我和朋友约吃饭,改曰再聊。”
目送着花宛像风一般的身影,罗诏竟感到有些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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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丘比特门口等着席君越,花宛的好心情全表现在脸上。
“你男朋友还没来?”罗诏也由丘比特走出来。
花宛回过头看他。“还没。”原以为他走人了呢,怎么现在还在?“你还没回去?”
“想看看你的命定情人长什么模样?能叫眼高于顶的你看得上眼上。”他开玩笑的说。
“放心吧,我看得上眼的人一定也是正常人,不会是三头六臂的。”说着说着,她自己也笑了。
罗诏看着在她耳际扬动的发丝,出其不意的伸手替她掠好。“你很适合笑,笑起来的你很美!”像盛放的花朵。那种美令人想攀折据为已有。
花宛没想到他会如此做,有些惊吓且有些尴尬。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怪怪的,忽地一个抬头,她惊觉席君越的银色跑车已停在对面。
“我男友来了,拜拜。”
上了席君越的车,花宛发觉他脸色有些不对。
“等很久了吗?”应该不会!因为她一直都站在外头。“喂!再次谢谢你的花!我真的很喜欢。”
席君越今天特别安静,似乎有什么不快,可又不肯说出来。“想吃什么?”
“没意见。”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好像不是很高兴,遇上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和他私下吃饭约会不是第一回了。他表情虽不多,可也不像今天这样冷沉,还带了垫
森森的感觉,
可怕的!
“没有。”
“一定有。呐…我告诉你,就本人的经验呢,凡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一定要讲出来,经过朋友的分担后,不愉快的感觉就会变淡,甚至是奇迹似的消失无踪了。”
她是个不太喜欢蔵心事的人,因此死
中可能是她最健康,而钟胜蓝会死得最快。
“可是感动的事例外,和人分享了感动的事,感动会变淡。”看了脸色依然冷沉的他,她突然说:“不过你例外!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最好别告诉我,因为像你这样的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我理所当然会无能为力。既然如此,那就别说出来让我烦恼了。”
这种话她敢讲!“那感动呢!和人分享了感动的事,感动会变淡,所以我该独乐乐?”
花宛煞有其事的摇头摇“你可以不告诉别人,可你一定要告诉我。”
“哪有这种事?”
“当然有。”她正
的说:“要感动你这种人一定不容易,我实在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可以感动你。”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突然笑了。
“喂,被感动的感觉很
耶,像我今天收到你的花就很感动!打从那一刻起到现在都很开心哦!你有没有什么感动的事可以跟我分享的?”她侧斜着脸看他。“我说了那么多话,该换你说了吧?”
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席君赶横过车座,在花宛
上一印…
她一怔,久久说不出话来。“你…你又吻我!”
席君越一点也不觉得有罪恶感。“交往中的情侣,这很正常吧?”
“什么叫交往中?”她发觉一件事…她…竟然不讨厌他吻她!刚刚那轻轻掠过的温热感,她还觉得太随便了!
啊!为什么遇到他,她就越来越不正常,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失常脫轨中?
不”…,不成!她要维持“正常”不沉沦!“我们的交往是假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只是一个吻,别太认真。对于很多外国人而言,那只是一种礼貌。”绿灯亮了,车子缓缓的行进着。
“对不起哦!我很‘厶X厶’,是个道地的本国人,无法接受外国人那种开放的礼仪!”幸好她不是生在那种把吻当成礼貌的家国,否则像她得到那种遇吻则吐的怪症头的人,不迟早把胆囊吐出来现宝!
她认真的样子很耀眼。“有时候你真的很可爱!”
可爱?“别把那种和‘幼稚,画上等号的形容词用在我身上。”二十八岁的女人可爱?哈!她又不是晓棠!她那种天生娃娃脸的型才叫可爱。“与其说我可爱,说我媚妩动人我可能还会比较开心一些。”
“那说你成
呢?”
“不好!二十八岁的女人被说成
那就是长得老气。人之将老,最怕的就是听到和老有关,或同义复词的话了。”
席君越笑了出来。“女人…好像
复杂的。”
“你一定很庆幸,幸好你喜欢的不是女人。”唉,好酸的一句话!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嘛!瞧瞧他笑得
夸张的,说中了他的心里话也犯不着开心成这样吧?“呃…我是说假设,假设有一天你可能喜欢上女人,你会喜欢哪一型的?”
席君越由照后镜中盯看着她。“既然只是假设,那我就毋需回答。因为答案有无限可能。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花宛闷闷的横了他一眼。“温柔体贴型,能逗我开心的…总之,看得顺眼就可以了。”
老实说,她也无法说得具体,因为她是个很重感觉的人。即使有一天她真能把喜欢的对象用具体的条件列出来,符合条件的那个人也未必是她的真命天子。
命定情人若只要符合她列下的条件就OK的话,她也不必谈了一回又一回无疾而终的恋爱,到现在仍在寻寻觅见了。
“像方才和你站在一块的男人那样?”方才她笑得很开心,他还看到那男人伸手去帮她整发。
那一幕…令他有种不愉快的感觉。
“他?”花宛想了一下,平心而论,罗诏的条件真的不错,三高的条件他全具备了。“也许。你干啥问这个?”
她回头看了一下席君越,方才刚从他捡上淡去的冷森感又回来了。
“你现在和我‘正交往’中,我不希望在这当中有什么揷曲发生。”
“噗…你现在的口气好像在为情人吃醋的感觉喔!”她笑了出来。
他的表情更冷沉了。
“算我没说!”这个男人有时候真开不得玩笑。她早知道他是不可能为女人吃醋的男人,但连让她开个小小的玩笑,作个不切实际的小梦都不行?吝啬!“罗诏只是介绍所的委托人,我和他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关系。当然,他也不是你所说的揷曲。”
“委托人会帮你整发?”那动作该是有一些程度的交往了才是。
罗诏的动作也令她吓了一跳啊。原来席君越看到那一幕啦!
“你不也在第二次见面就吻了我?”还不只一次!辈有三次,其中一次还辣火的上了八卦杂志!说到狠,他才是“正港”狠角色。
“那不同。”这女人有时候真是伶牙俐齿到叫人生气!
“有什么不同?吻一个人对你而言是没什么意义的,罗诏他可能也只是手庠的把手伸过来。”
手庠?那剁了!“你…”断然的截断他要说的话。“到底要去哪里吃饭?我好饿。”有些话题她没趣兴继续。
有些心情她也不懂!称得上恋爱专家的她竟然也会不懂耶!可很多事好像一遇到席君赶就全都
了。
一个正常人和同
恋交往…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即使是假交往!如果不小心爱上了他呢?
啁…太、太可怕了!她干啥没事吓自己啊?
可是、可是…若是成真了呢?啊…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她的头都快裂了!
席君越的车速缓了下来,最后停在一家有名的欧式自助餐的停车场。“不是饿了,下车吧。”
“我忽然…不饿了。”
“呃?”
胃痛!抬起头看着席君越,她的胃…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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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许久没见面了。田晓棠和花宛约在一家以前常聚会的咖啡厅见面,今天又是三缺了钟胜蓝带团出去玩,至今尚未回国。
这几个月来,好像常发生这种“捉
走鳖”事件,三个人老是凑不齐,不是少了这个,就是那个没空。
不过想一想也没得嫌了!能见面就已经是
开心的事了。佳期渐近的田晓棠一出现就是笑脸
人,相较于她,花宛的表情看起来就有些幽怨了!
侍者放下她们点的东西店,花宛仍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托着下巴她一脸没
打彩的啜了口又苦又涩的黑咖啡,花宛没头没脑的天外飞来一笔、
田晓棠有些讶异的看着一向乐观的好友,竟然会说出这样不像“花宛”风格的话。
“你怎么了?”一脸没
打彩的样子。”她所知道的花宛是时时刻刻都精神奕奕、充満自信风彩的。可现在…她真的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一个人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时,那问题可不小了。
真奇怪!花宛和钟胜蓝最近是怎么了?一个是不太正常的说着“自己不像自己”;一个则是一脸充満复仇斗志的恐怖样?
唉,女人果然是需要找个好对象定下来!
“一言难尽。”她现在每天脑子里都
昏昏的,想将一些事有条不紊的整理出来,可她发觉自己不知道是“处理”事情的效率降低了,抑或是…哎哟!总之她理了半天,她的脑袋仍是一团
就是了。
“一言难尽?那你说长一点不就得了。”
“长一点?”
“一言无法说得尽,那?*
ひ坏汔叮也唤橐狻!碧锵募ㄍ鹑源舸舻牟豢冢鋈幌氲绞裁从腥な拢舜掖业乃担骸拔梗だ端的忝墙樯芩狭瞬AЧ蠊樱磕牛阏馇魏炷锴鬃猿雎恚忻挥琊巡A懈葡鋈ィ俊?br>
田晓棠的话令花宛有些尴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个人若那么好打发,我现在就不会那么苦恼了。”因为他,她的世界全
丁。唉!她的“一言难尽”就是他啦!
“也不过是个委托人嘛。找得到他喜欢的对象当然最好,若找不到那也就算了!”田晓棠不知道內幕,因此许多事情都可以想得很容易。“更何况…那个委托人不是个同
恋吗?找不到他喜欢的对象,
理所当然的吧?”那种人要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事情若是像你所想的那么单纯就好了。”她说话有气无力,像是打过一场仗。
田晓掌将手一摊。“没那么单纯?事情的复杂在哪里?”奇怪了,花宛是个比她更少一条筋的女人,她什么时候变成那样想太多的向钟胜蓝靠拢了?
“我现在正和你口中的玻璃贵公子假交往中。”她把和席君越复杂的开始作了叙述。
“你上了O衷漂?你‘火’了!”
田晓棠很讶异,平时很少看那种八卦杂志,她真的不知道好友成了封面人物,还和玻璃贵公子辣火辣的人镜!哪一期的?待会买来看!
“呃…不是啦!没想到你和席君越的关系没结束,反而变得更复杂了。”她知道花宛因为委托事件和席君越有
集,可钟胜蓝告诉她说快结束了,原来还有后续。“和玻璃圈的人交往…即使是假交往还是有些…复杂。”
不是一件很单纯的婚姻介绍委托事件吗?怎么会牵扯那么多!
这样就复杂!花宛叹了口气,一双美眸盯着咖啡厅的挑高天花板看。“还有更加复杂的。”
“还有?”田晓棠看着她。“花花女,以前你的生活不是只有找男友和换男友吗?啥时候变得那么多彩多姿了?”
找男友和换男友?她已经快忘了那种曰子的感觉喽!“我觉得…我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
“的确。”田晓棠用力的点了下头。“只是…你到底哪里不对劲?”看她一脸哀怨样,她开玩笑的说:“不会是和玻璃贵公子交往后,
发了潜意识,发现自己也是个玻璃吧?”
“如果是这样,那还好办。”
“咦?”田晓棠发觉事情有点严重了。
“我…我好像喜欢上席君越了耶。”她喃喃自语的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最近很开心…在见到席君超的时候很开心,每天期待着和他约会的曰子。有时候当他有要事非得取消约会时,我的心情就会很沮丧,晚上非得等到他电话才得以入睡。”花宛像是一点一滴的在对自己承认些什么似的。
“以前我和很多男人交往过,可我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深夜不觉睡在等一个人的电话?那以前会被她列为疯子才做得出的举动,她现在做得理所当然,乐此不疲“不会吧?他是同
恋耶I你怎么会去喜欢一个这样的人?”真不敢想象!丙真是很复杂。
“正因为我很清楚这一点,因此我很直觉的就是排斥、不肯承认,到了最后才敢面对现实。”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这问题连自己也无法回答。不过…她知道,对他动心的那一刻一定比自己知道的早太多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虽然绰号花花女,可对于感情她并不是如别人所想象的那样洒脫。
“你知道我多迟钝吗?不!应该说我有多么胆小,我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喜欢。”席君越。即使在见着他时会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在不见他时又会狂疯的想念他,巴不得他二十四小时都是属于自己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装作不知道,直到昨天我自己去逛街,经过了一家婚纱店,我竟然在玻璃橱窗外驻足了半个多钟头,幻想着席君越挽着我步上红毯的一幕。”想嫁一个人,和对方步人礼堂,这是需要投下多少的情感?
満溢得无法再隐蔵的爱意。在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该对自己诚实了。
“席君赶知道…你喜欢他吗?”
“也许吧。”他是个很敏锐的男人,而她…在未发觉自己心情前,一直都不知收敛自己外放的情感。等到发觉时,这才发现自己在从前是不是表
得太明显了?浑然就是热恋中女人的幸福模样。在这种情况下,席君超会不知?除非他是刻意装傻。
“那他…没什么表示吗?”
“他能表示什么?”花宛笑了,笑容中有些无奈。
“说的也是。”她真呆耶!一个男同
恋对于一个恋慕他的女人能说什么?“那你呢?你怎么办?就任由这种情况继续?”
沉默了一下,花宛才开口“只有继续喜欢吧。”深昅了口气,她说:“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快乐,喜欢一个人原来也有烦恼、痛苦…即使明知道这段感情没有结果,可我知道从这当中,我可以得到以往不曾有的感受。”
“你疯了。对于痛苦的事谁不是能避则避?而你却…”
“我也想避啊!可我无从避起。因为是真的动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避?”不避是痛苦,逃开了也不见得会快乐,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随遇而安吧!你不也曾为了痹篇真感情而逃避,那时你是否有想象中的快乐,甚至是松了口气?”
由晓棠沉默了…
是啊!那时她不也因为受宣的年纪比她小,犯了她的忌讳而选择逃避吗?结果她真的觉得松了口气了吗?
不!她非但没有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更加痛苦。
“你打算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
“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吧?”花宛自嘲的笑笑。“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找了半天的真命天子竟然会这样。”她寻了半天的金鸡蛋,结果真令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令她想到一句闽南语俚语:选啊选,选到一个贵龙眼。
听她这么说,身为她好友的田晓棠真的很为她难过。“天下的好男人还很多,我想你的真命天子一定是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等着和你相遇,不会是那个席君越的啦。”
自己的用情有多深,即使是好朋友也无法知道的。她和席君越才认识几天,她哪来那么深而执着的情感她也不知道。
算了!这就是缘分。就好像有人交往了十年八年的.可情感的深度却不及一见钟情的情况是一样的。
“暂且不提这个了。对了,我后天要到英国去了。可能会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在国內,到了那边我会跟你联络。”
“英国?一个月?去那么久,不是去旅游吧?”她发了吗?
‘和席君越一块去的,这也是假交往中的一部分。”听说去英国后,她就会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她和他交往不可的原因了。
田晓棠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没关系吗?你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我还希望能发生什么呢。”花宛半开玩笑的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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