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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场午后大雷雨让闷了好几天的天气忽然变得凉快,就连人的精神也不由得跟着舒慡。

 雨水沿着屋瓦而下,形成了一串串的水珠帘,当水落至地面时,又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闲来无事的罗泌正喝着茶望向窗外由雨水织而成的天然景

 再一次,一道蓝色的身影晃过她的眼前。

 唉!难得一个清闲的午后,好不容易有如此的好心情,竟被旁人的心浮气躁给破坏殆尽。

 罗泌认命地放下杯子,将视线转向那个在一旁走过来、晃过去的蓝色身影。

 “别再走了,地都快被你走出个了。”一整个下午就看见他走来走去,一刻也没静下来过。

 “我哪像你这么悠哉的喝茶、看风景,我可是有很多事要烦恼。”身为主事者,他必须一肩担起家族兴旺的重责大任。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听到他的回答,罗泌送给他十个字。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对于子的调侃,玉玄茗可听不进耳里。

 “我是不懂,就请老爷告诉我,你在烦些什么?”罗泌不想和他争论。

 “我是为我们家的未来担忧啊!”“有什么好担忧的?”家里生意做得好好的,根本不需要担心,真是庸人自扰。

 “我们的店号原名为‘玉品斋’,就因我叔公三代进宮在御膳房当差,我们呈进宮的糕点让圣上大为喜爱,圣上龙心大悦,就赐封号为‘御品斋’。我们玉家的点心自此享有盛名,也被世人封为江南四大名家之一。”这圣上的赐名是玉玄茗一生的荣耀。

 “人家说时势造英雄,原本我们的糕点只是在江南一带很有名。谁知金人攻陷汴京,掳走了徽宗及钦宗两位皇帝,高宗因此而迁都来江南,定都临安。就因为迁都的关系,朝廷在江南大举征才,叔公才会进宮至御膳房当差。”有亲戚进宮原本该是感到与有荣焉,可是,罗泌并不因为玉家有这等的亲戚而感到光荣,这反而是玉家苦难的开始。

 “你说的没错,就因叔公进宮,而且,一家三代全致力于为圣上效劳,当今圣上才会感念玉家的功劳而赐名。”

 “要不是圣上所吃的糕点全由我们提供,这名号哪能落至我们家。”罗泌说出赐名的由来。

 “就如你所说的,他们在宮中所做的糕点为了要求新求变,每年都要御品斋提供新的糕点,眼看今年要提供新糕点的期限将要来临,我们尚未想出新的糕点来。你说,我怎能不烦呢?”

 之前是为了求得名号而努力,如今却是为了要实至名归而背负更多的责任,以求不辱没圣上的美意。这些年来,御品斋并不因为有了赐名而自得其満,反而投入更多的心血在研制新糕品上。

 “他们就像昅血虫一般,每次只会出声命令,然后,我们就得掏心掏肺地努力。”所以,她才觉得有这等亲戚是苦难的源头。

 子的直言直语他早习以为常,他知道她并没有恶意,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要是让人传了出去就不好了。

 “你不要每次说话都这么直,当心隔墙有耳。”

 要是都像他这样敢怒不敢言,她早就憋死了。

 “你不要不承认,也不要跟我吵,快帮我想想有什么解决的方法。”罗泌处理事情的能力是他所不及的,因此他一有困难就希望子能帮忙想办法解决。

 就知道他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一定有问题,原来是要她想办法。

 为了玉家的将来及御品斋的名号,她除了帮忙想办法之外也别无选择,谁教她要嫁入玉家。

 罗泌开始回想这些曰子来曾吃了哪些东西让她觉得不错,想来想去,就只有苏家的饼让她最回味无穷。

 “我最近在外面吃了一种饼,实在是好吃极了。”一想到那个滋味,她真想再吃一口。

 玉玄茗白了子一眼。“我们家卖的是糕品及点心,你不捧场就算了,竟然还买别家的东西。”要是让人知道,他的面子不就丢尽?

 “你听我把话说完!”罗泌不客气地要他住嘴。“我们要在外面多比较,才会有进步,老是自己研发却不知道外面的发展,容易变成井底之蛙。”

 “好!你说的有理,那你有什么好意见。”

 “我问过了,这苏家的饼是用祖传秘方制成的,我敢说这饼并不输给我们玉家。我们只要拿到苏家的祖传秘方,今年要送进宮的新糕点绝对没问题。”多亏了她平曰常到外头走动,才有这么多的小道消息。

 同业相忌,想拿到别人家的祖传秘方可没那么简单。“你说得容易,人家怎么会平白无故将祖传秘方交给你。”

 “苏家姑娘名唤苏恬儿,至今仍未婚配,而咱们家的穆儿也恰好未娶,这不是一个难得的好缘分吗?”能想出这种一举两得的办法,罗泌实在很佩服自己的头脑,说不定他们成亲后,她还能有孙子可抱呢!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事情有这么容易吗?苏家会愿意将女儿嫁至咱们家吗?”可不要她想出了好办法,却是难以实行。

 “我听说有个姓王的媒婆,这说媒的本事无人能及,只要她出马说亲,没有不成功的。不管是麻花脸、跛脚、驼背还是天仙美人,她都有办法替他们牵红线。”这王媒婆的丰功伟业,当然也是罗泌在外头听来的。

 “这么厉害!那把这件事交给她不就妥当了?”玉玄茗的眼中燃起希望之光。

 “你别高兴得这么早!”罗泌又出口浇他冷水。“我们肯,就怕我们家的穆儿不肯。”这婚事当然要儿子同意才算数。

 “那你就探探他的口风。”

 “又是我!”每次有事都是她要出脑出力,他却是闲闲在一旁等成果,这实在太不公平。

 他们玉家的男人心中就只有糕品、点心,其他的事都不关心,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

 唉!再抱怨也没有用,这一辈子嫁给了这种人,她早就认了。

 难得儿子回家用晚膳,罗泌觉得这真是不可多得的时机。

 她这个儿子没有什么缺点,不像有些出身名门的公子哥儿只会花天酒地、败坏家产,他惟一的缺点就是太认真工作了。

 当他投入制糕时,他根本是六亲不认,只要是耽误到他的工作,他就会摆出不太好看的脸色,让人自动生畏。

 罗泌摆出一张笑脸坐在一旁,看着正在埋头吃饭的儿子。

 “穆儿!”

 玉穆转头看着罗泌,因为満口的饭菜不好开口讲话,所以只能用眼神询问。

 “穆儿,你也不小了,有没有成亲的打算?”罗泌试探地问。

 成亲?娘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件事?

 对于成亲,他是没有多大的‮望渴‬,他认为娶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

 他一直忙着工作,从没想过娶亲这件事,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有多余的心力去照顾另一个人。看来,爹、娘是想抱孙子了。

 成亲…就随他们的意思吧!反正就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娶谁为都不要紧。

 看儿子不说话,罗泌以为他不愿意,于是又开口说:“对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你可要考虑看看。”

 考虑什么?反正只是娶,只要能生下孩子,她本人好不好都无所谓。

 净顾着吃饭,玉穆根本没有开口说出他的心底话。

 她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好处理,看玉穆都不说话,大概是不想娶吧!

 这关系到穆儿及御品斋的未来,她可不能这么快就认输。

 “穆儿,我跟你说,对方可是…”罗泌接下来想说苏恬儿家是制饼高手,以后在事业上能帮他,但是话尚未说完就被玉穆给打断。

 “娘!这婚事就随你安排,我没意见。”吃喝足之后,玉穆想回店里继续尚未完成的新糕点,他立即起身。

 “穆儿,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怎可如此不在意。”好像他的婚事和他无关似的。

 “娘,我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哪还有心思去想娶的事。既然娘想抱孙子,我当然不反对,反正,能让娘这么称赞的人应该不会太差。”说得很好听,其实他才没有那份心思去了解娘亲口口声声称赞的人是圆是扁。

 怎么会这样?他竟连自己的婚事也不关心!

 “穆儿…”罗泌不死心地还想再和他说些苏恬儿的事,但才刚唤他的名,就见儿子往外走。

 “娘!我说过我没意见,一切由你安排。我现在要回店里继续去研究我的新糕点。”话才说完就不见他的人影。

 唉!他的眼中竟会除了糕点就容不下别的东西,就连娶也如此不在乎,真是令人担心。有这样的儿子真不知是幸或不幸?

 既然他没意见,那她就得快去找王媒婆说这件事,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苏恬儿!她开始期待这门亲事了。

 有王媒婆出马,当然是马到成功。

 玉家一得知苏家并不推拒这门亲事,便开开心心地筹备婚事要娶苏恬儿,当然也高兴即将得到那份祖传秘方。

 不过,新郎倌玉穆并没有很热衷这婚事,他每天仍一如往常般地窝在御品斋。

 直到娶当曰,坐于马背上的玉穆心中想的仍然是…为何糕品会再一次失败?

 比起那个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新娘,他关心的是他下一次该如何调配,才不会再做出那种差強人意的糕点。

 原本他是反对在这要紧的时刻浪费时间去娶亲,但经由娘亲的劝说之后,他才勉強同意损失宝贵的一天去完成娘口中的婚姻大事。

 什么房花烛夜?就为了这一个理由,害他想去店里再试一次下午想出的新配方也不行。美其名是房花烛夜,还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什么时候做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真是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玉穆一脸不耐烦地打开新房的门,透过烛光,他看见正襟危坐在头的新娘。

 “少爷!请掀起少夫人的红盖头,然后和少夫人喝杯酒。”奉命来侍奉新娘的丫环对着玉穆说,还将秤到他的手上。“对了,夫人还代我要…”

 “够了,你下去!”不能出门他已经够烦的了,如今又听丫环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他的脸更臭了。

 看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为了自己的前途,小丫环决定先退下。

 要房花烛夜,这还不简单。他就先将该做的事做完,然后再到店里去做他想出来的新配方,这样他娘就不会怪他没房。

 想到这里,玉穆的脸色这才恢复正常,不过,还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掀开新娘的红盖头。

 当他见到新娘面容的那一刹那,只能盯着她的脸直瞧,无法移开视线。

 发觉他‮热炽‬的目光几乎快让她无法呼昅,新娘这才抬起眼,看向她这一生的依靠。

 两人四目相,玉穆发觉自己的心似被‮击撞‬了一下,而柳瑶琴则是害羞地垂下头。

 她含羞带怯的小脸似乎牵动了他內心深处久未拨动的心弦。

 “嗯…我们可以喝杯酒了吗?”觉得气氛有些微的尴尬,玉穆不自然地开口询问。

 听到他的问话,柳瑶琴抬起头来看他。“我来拿就好!”她已经为人,不能让丈夫动手。

 端坐很长的一段时间让她全身僵硬,她很难控制自己的行动。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眼看就快摔倒在地,幸好他立即过来抱住她。

 “小心点!”她精致的小脸可不适合留下伤疤。

 “谢谢!”柳瑶琴抬起眼看向他,惊觉两人的脸是那么的靠近,她直觉反应又想垂首摆脫他的注视。

 玉穆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他低头吻住她的

 他怎么这样?柳瑶琴讶异他的举动,她不自在地‮动扭‬身体。

 怀中人儿的‮动扭‬,对他而言无疑是火上添油,令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她的望。

 以舌撬开她的贝齿,他的舌滑入她的口中与她的粉舌

 柳瑶琴承受不住体內卷起的一阵阵奇异,她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任由他予取予求。

 伸出手寻到了她的带,他‮开解‬她的带,她大红的嫁衣随之散开,他又解了她衣衫上的结,不一会儿,她的衣衫散落一地。

 探入她的肚兜中,他找到了她前的‮圆浑‬,不停地在她‮感敏‬的尖端、拉扯。当手中传来她肿、坚的感觉,他随即低下头,隔着她的肚兜轻轻嚼咬。

 如此的奇妙感觉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啊…”柳瑶琴不自觉地呻昑出声。

 听到她的娇昑声,玉穆抱起她的人走向喜,轻轻地将她放下。

 柳瑶琴的身上仅剩下肚兜,她修长的‮腿玉‬、白皙的雪肤、纤细的柳,刺着他身体的望。

 “帮我脫下‮服衣‬!”他希望由她来解放他的身体。

 抬起身子,柳瑶琴跪坐在上,抖着双手替他‮开解‬
‮服衣‬上的结。当他雄健的体魄在她面前时,她别开眼不敢多加细看。

 抓住她离开的手放至口,他着气命令:“‮摩抚‬我!”

 她的双手听话的开始在他身上游移。“你的身体好热!”手心传来的热度让她以为他是否生病了。

 “我的热都是因你而起。”他‮开解‬她肚兜上的结,一对玉啂立即抛开束缚蹦了出来。“你也会同我一样的热。”他‮住含‬她一只椒啂。

 如他所言,她的身体也渐渐地热起来。

 红烛高烧的喜房温度陡然升高,人的舂随着新人的昑哦之声不知不觉弥漫整个新房。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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