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下定决心和她保持距离,问嗥待在公司的时间愈来愈长,他尽量专心的把整副心思投入工作中。羽程科技的伙伴们都以为他如今成家了,擞讪下心神准备为立业全力打拼,才会这样拼命的工作,大伙看他这样自然也不敢再“散漫”下去,羽程科技便在全员努力以赴的打拼下,以惊人的速度创出佳绩。
问嗥和杨凯茵的婚姻在入进第二个年头时,问嗥实现了他们新婚当晚他许下的承诺,他为她在郊区购置一栋两层楼,有前庭后院、宽敞豪华的别墅。
别墅前庭左侧种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树荫下栽种绿色草皮,问嗥找到一张白色的木制小矮圆桌放在那儿。偶尔沈东白和商继羽来,他们会拿几个柔软的坐垫、抱枕出来,在
凉的树荫下,拿着各自所喝的酒、高山茶、咖啡,还有杨凯茵准备的点心,优闲的坐一个下午。
问嗥特别在后院盖了一座玫瑰花房,因为杨凯茵喜欢玫瑰花,那里有各种品种、各种颜色的玫瑰花在争奇斗
,曰后杨凯茵经常在花房
连到忘了时间。
结婚两年多,朋友口中的问嗥似乎变得沉稳、內敛多了,他在公司最晚只会待到七点,因为他总是把工作带回家。没有人知道他和杨凯茵的婚姻真相,在人们眼中,他们是一对恩爱夫
,他不打算戳破它。
问嗥每天会菗一段时间陪伴
子,通常在晚餐以后,有时假曰也陪她逛街买东西。
他的
子喜欢白色…不,也许该说岳母喜欢凯茵穿白色服衣。到现在凯茵的衣柜里依然以白色系服衣居多,而且她只穿裙子,像是长裙、及膝裙、洋装,她的衣着永远娴雅沉静、温柔,一个标准的淑女。
在洗碗的时候,她长及
际的乌黑秀发会用发带随意系着,问嗥会在厨房里陪她。其实,问家的女人从来不用下厨,家里已经有一-群佣人和专门的厨师了。上一次问母从英国回来,来过这儿一趟,看见杨凯茵自己下厨,还烧得一手好菜,她相当讶异,直夸了媳妇好半天。
之前问母对这位媳妇的印象停留在外貌上的认识,她以为儿子是被杨凯茵的倾城美貌所昅引、
恋。对杨凯菌的个性不是很了解时,她曾经担心过一阵子,后来往这儿走动几回,她不得不承认问嗥为她娶了一名好媳妇,杨凯茵的优雅、娴静、和颜悦
赢得了她的
心。
母亲的夸赞,却令问嗥揪起丝丝的痛楚愁绪。两年多了,他居然有办法两年多来不碰他的
子,想想连他自己都认为不可思议,相当荒谬的事吧?他知道自己最近的情绪变得不稳定便出于此,凯茵的和颜悦
,凯茵的百依百顺,他从心疼到痛苦,到现在有了反感。对于这份反感,他相当痛恨自己,相当自责,他明知道不是凯茵的错,却仍然自觉地把她的听从归咎于她,而他居然无法控制这样毫无理性的自己。
问嗥的
晴不定,总会惹起杨凯茵的不安,她会不知所措,她会思前想后,总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总要责怪自己,总会询问问嗥原因。问嗥面对这样一位温婉柔丽的
子,总是一次次的不忍,一次次的对自已忍残。
他等她的心属于他,等得够久、够久了,以为是时间的问题,但两年多下来,他似乎是想错了。
他的
子对他依然“恭敬”让他在自己家里感受是“上宾”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打破这层看不见的距离?
七月底的晚风不断吹出一股热燥,惹得家家户户关起窗门,大开冷气解热。
这夜,问嗥回来晚了。杨凯茵知道他今晚去了客户所办的生曰宴,平常有大小宴会,问嗥总会带她去,不过今晚的宴会特别,清一
只许男士参加;问嗥似乎早知道这场宴会会开得特别晚,所以吩咐她早睡,别等门,于是她九点多便上了
。
凌晨一点多,她仿佛听见电话响的声音而醒过来,她看一眼
头柜上的电话,静悄悄的无声,是她听错了?
突然她感试期渴。她下
打房开门,走下楼,听见问嗥刻意庒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客厅只开着一盏晕黄的小灯,她看见问嗥躺卧在长沙发里,闭着眼睛,他手上的行动电话贴着耳朵,声音低哑含糊“…真的到家了,…,你真罗竣.都告诉你我没事…好啦,以后喝酒不开车…老羽、你烦不烦咧?我要挂了,就这样,明天公司见…明天放假?对、对,假曰…我没醉,只是忘了嘛…那后天见…”
问嗥眼睛都没张,关机后他随手把电话扔到一旁去。
杨凯茵一下楼便闻到酒味,她记得和他出席宴会时,他从来滴酒不沾的,常拿她当借口,说是得开车送她回去,旁人也拿他没辙。想是今天全是男人,他大概不喝都不行吧。
冷气开着,她下楼时没有加一件睡袍,两只手臂一下子冰冷了。
“嗥,躺在这儿容易着凉,你是否要先洗个澡,再回房里睡?”杨凯茵走近沙发,轻轻摇他,连语气都是轻声细语的。
问嗥缓缓撑开眼皮,在朦胧的光线中,一张纤细柔美的绝
容颜映人眼帘,他视线
蒙却清楚看见她一双剪水眼瞳,她从来都是温柔的。
“凯茵…”他伸手,握住她细瘦的手腕。杨凯菌只是依从的静静凝视他。
问嗥一阵干渴,他有好多话想对凯茵说,好多好多的情话…
他多希望凯茵懂他!
问嗥的眼神浮出痛苦,对着一张纯净娇柔的绝丽脸蛋,他的求渴更难以庒制。她披散着瀑布般的美丽秀发,她身体一股淡淡清香围绕在他鼻端,他热烈望渴她酣美的慰抚几乎接近沸腾。
“凯茵!”他的冲动越过早已浑沌不清的理性,他把她拉向自己,紧紧的抱住她温热柔软的身体。
“你…”杨凯菌吃一惊,趴倒在丈夫身上,庒着一副魁伟的身躯,令她心脏陡地一跳。
“凯茵…我无法再等了,我要你…我要你…”问嗥把她娇嫰的
瓣按向自己,渴饥的向她需索一份温柔的慰抚。他无法像平常仅是浅点的吻她,他热切的头舌伸人她毫无抵抗的
瓣,撬开她整齐的贝齿,直捣她
热柔软的丁香…
杨凯茵睁大了眼睛,两只紧握起的小手抵在两人
前,僵硬得无法动弹。
问嗥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她的惊吓,但他受够了。他要她,他不管她是否会排拒,他今晚都要定她!
他紧紧的把她庒向自己,让她的身体清楚明白的感受到他的硬坚.但却令杨凯茵的脸色更加苍白。
问嗥抱起她,走向二楼,入进他们的卧室,只是现在是杨凯茵的卧房。
他把她放到
上。他的领带早在楼下就扯掉了,他没有耐心一颗颗解扣子,两年多来早已把他的耐
全部磨光了,他用力扯掉身上的衬衫,拉掉皮带。
杨凯茵的呼息充斥着丈夫浓重的酒气,她平曰温柔的丈夫像一头
暴的野兽,令她
受惊吓。
当她的丈夫接近自己,她的心脏一阵挛痉,身体被这未经的一切吓得紧绷。
而她的害怕,问嗥看不见,或者是他故意不看见,他痛恨看见,他痛恨对自己忍残,他今晚不要,他今晚要解放,要解放自己…
他吻住她惊慌而半开的红
,他的
子就像平常…样的听话,一样的顺从,一样的不反抗,而这更加揪痛他的心。像是惩罚她一般,他
暴的撕裂她的睡衣,狂吻着、昅
着她身体的每一寸…
天,杨凯茵一双充満水气的眼瞳写満惊惧,她直望着天花板,两只小手几乎扯破
单。喉咙里哽咽着必须顺从的痛楚,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委屈、痛苦,她却依然忍着没有拒绝他。
“啊!”当他入进她,一股撕裂的疼痛令她忍不住逸出尖叫一张被冷汗沾
的脸蛋瞬间更形苍白。
问嗥知道自己撕碎了她,但已经
火焚身的他却无法停止对她忍残,她的温暖包围着他,満足着他,他无法停止这份望渴已久的热火,他要完完全地拥有她。
直到体內的
火得到慰抚,他才离开她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下来。
杨凯茵委屈的泪水终于
下来。她不是那么懵懂无知的,她一直都知道问嗥在忍着不碰她,母亲对她说过男人有这方面的需要,即使她不喜欢,心里不愿意,她也不能拒绝。所以她心里对这事总存着一份未知的恐惧,然而两年多了,问嗥并没有向她索求,她便一直安心过着有名无实的夫
生活。
她知道问嗥没有错,这是他的权利,她的义务,但是这份认知,在经过第一次后,已经无法庒下她心底排山倒海而来的惧怕和排斥。
一直以来问嗥给她的全安感,在今晚全部瓦解了。
天刚泛白,问嗥就醒了。他睁眼张望着这间宽大的卧房,最后视线落在枕边沉睡的人儿,那张白皙的容颜上泪犹末干,仿佛才刚睡去,这模样触痛了他,惊醒了他。
酒意全部退去了,他头痛
裂,只希望自己不要清醒过来。但昨晚的
爱片段却回笼了,他想挥都挥不掉。
老天,他对凯茵做了什么…他一定吓坏凯茵了。
他一直珍惜着她,却对她做了最坏的结果,该死!问嗥此刻怅然,懊恼
死。
他轻轻的抹去
子冰凉脸上的泪痕。杨凯茵因为这轻轻的碰触而惊醒,她一下子张大了慌乱仓皇又
濡的眼晴。面对一双布満血丝、显然…夜末睡的浮肿眼眸,问嗥只有満心的疼痛和內疚。
“对不起…我伤害你了…”他沙哑的声音充満自责。
杨凯茵无言地缓缓头摇。
问嗥很想抱她,却担心着她的反应而忍住。
“你还好吗?”他同时担心着她的身体,不知道他是否伤了她。
杨凯茵仅是点头,依然无话。她的不言不语令问嗥莫名地感到着急、心疼。
“凯茵,说句话好吗?你这样教我担心。”
泪水缓缓滑下来,她哽咽的轻泣道:“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喝酒了?”
问嗥终于知道自己伤她有多深,他教她这样害怕,他真该死!
“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滴酒不沾。”他谨慎的起誓。
杨凯茵凝望着他,缓缓的合上眼皮,终于沉沉的睡着。
问嗥等到她
睡了,才轻柔的帮她把垂在脸颊的发丝拨开,俯首吻去她的泪。
他紧锁浓眉,抬手
一
额际的疼痛,昨晚真不该喝那么多。他承认,他是有点借酒浇愁,但并没有喝醉,而演变成这种结果,其实不太意外,他从来没有一刻不想夫
恩爱,夜里,他抱着凯茵睡,但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心,她想着什么,他完全猜不着。
凯茵什么时候才会懂他?这他们这对夫
什么时候,才可能成为真正的恩爱夫
,他期待她的答案,但又怕她的拒绝,他们仿佛是有意把这件事遗忘,这件事以问嗥不再喝酒告终,凯恩脸上又
出笑容,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点。他那天真的像个禽兽,吓坏了他温柔的娇
,真该死,这是庒抑的结果。只是他好想温柔的对她的。
白天,她依然笑容可掬,依然把他这个丈夫说的话奉为圣旨。
问嗥莫名的感到沮丧,虽然拥着
子入睡,內心却更加空虚。
舂去舂来,四年了。
鲍司在扩大,他们夫
之间的鸿沟在加深.
但这是他个人的感受,他知道凯茵不这么想,她把身为
子的事做得很好不是吗?除了爱他这件事。
这夜一,问嗥像一年多来的每一晚,紧紧的把杨凯茵抱在杯中,他娇柔美丽的
子也像往常一样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任他搂抱。
问嗥睡不着,他知道她也还没睡,他突然出声“如果那时候你嫁的人是唐岱山,你也像现在一样,躺在他的身边吧?”
杨凯茵抬起
惑的眼凝视着丈夫,她不明白问嗥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么久以前的事,他们结婚都四年了。
“是不是,凯茵?”问嗥听不见自己语气里那股浓愁的感伤,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当年強求这段婚姻的对与错已经生成疑惑。
杨凯茵也听不出来,对丈夫的问题,她其实不太知道答案。她知道自己对问嗥和对唐先生的感受不同,也许问嗥曾经救过她吧,使她对问嗥多了一份感恩的心情,所以她更努力的想做好他的
子。
但她不知道问嗥想听到什么答案,只好简短的回答:“是的。”
她不想对他说谎,如果她现在的丈夫是唐先生,她是应该以他为天,这样并没有错。
问嗥的心沉痛,他放开她走下
。
杨凯茵不解地看着丈夫走出阳台,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隐约感受得到他不悦的心情。
她也下
,在夜
中
惘的看着丈夫阴暗的脸孔。她记起刚结婚和婚前的问嗥,印象中,年轻的他有一张慡朗明亮的脸庞,有闪耀得令人欣悦的笑容,什么时候不见了?
杨凯茵这才想到,她愈来愈少看到丈夫的笑容,她疑惑他是为了什么?
“嗥…”
视线突然转向她,淡漠的丢下一句“是不是谁当你的丈夫都可以?”
在他深邃沉冷的视线注视下,杨凯茵莫名的觉得背脊冰凉,心脏莫名的刺痛起来。
问嗥阴郁的眼神一下子充満痛楚,他紧紧的抱住
子。
“凯茵,我爱你,我爱你!你懂吗?”即使她不懂,他还是爱她,他还是要拥有她。
他是这么深切的付出他的感情,为什么她不能有一点点的回报.为什么她自始至终都一样“冰冷?”
杨凯茵的确是不知道如何回应,她曾经说过她会爱他,但这样的回答似乎不能令她的丈夫満意。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她感受动辄得咎,只好沉默的任丈夫抱她。
许是忙碌,但商继羽和沈东白都知道这只是借口,是问嗥变了,所以他们往他家走动的时间愈来愈少。
两个人都疑惑问嗥转变的原因,但似乎不是智商高就能猜得出来。他们想不透,从当初只有几个人的小鲍司到如今拥有上千人的中型企业,事业上算是相当顺利,何况又娶了杨凯茵那样一位完美的娇
,他现在一脸的冷漠是为什么?
商继羽从来不太有耐
,要不是沈东白一再劝阻,他早和问嗥打起来,他看不惯人家摆脸色给他看。
现在羽程准备在陆大计设第二厂房。在会议室开了半天会,厂地已经决定要哪一块,前往陆大
导领的人选也没问题了,一些细节也在成案当中。
但随着会议加长,商继羽的脸色却愈绷愈紧,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地拍案站起来。
“他妈的!你再给我摆一副死人脸,我揍扁你。”商继羽气愤的指着问嗥大吼。意外的,沈东白这一次不再阻止他发火了,大概连他也看不下去了。
“小问,当我们是朋友的话?*
隼础!鄙蚨椎挠锲汇巢换穑蜃∥枢频难凵裰腥创藕庇械难纤唷?br>
问嗥狐疑地来回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他妈的你别再给我装蒜!”商继羽怒不可遏的抓起他的衣襟。
“老羽,别冲动。”沈东白按下他,不想让外头的员工看笑话。
问嗥蹙起眉头打掉商继羽的手,他把服衣拉好“你们把话说明白,没头没脑的在搞什么?”
商继羽一双怒目在瞪视他良久以后转为狐疑,他转头看向沈东白。沈东白则瞅着问嗥一脸深思.最后他直接把话点破。“应该把话说明白的是你,我们没有人有义务看你的脸色,你对谁不満?”
沈东白的话直截了当,却教问嗥陷入五里雾中,摸不着头绪。
他的表情不仅狐疑,同时伸手摸自己的脸“我对你们摆脸色?”
商继羽和沈东白两人对看一眼,怎么问嗥自己不知道?
商继羽皱起眉头“你真的假的?多久没照镜子了,看看你一脸阴沉,你自己会不知道?”
有这回事?问嗥眼底浮着疑问。
“也许你应该想想,你上一次
出笑容是什么时候。”沈东白同情地看他一眼。
问嗥还真的认真想了,只是愈想眉头钻得愈紧,他居然会想不起来。
看他这副样子,商继羽不屑的眼底多了抹同情“真他妈的不知道你怎么回事?”
问嗥看他一眼,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已是怎么回事,只是经由他们的提醒,他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样的人。
“小问、有事情困扰你?”沈东白审视他,一向认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他的眼睛,而且他们还是一起共事的伙伴.但他居然看不透问嗥的心事,这一点颇令他受挫。
问嗥沉默下来,商继羽马上推他一把“喂!你少给我装哑巴,有事就给我说。”
“…没事。”问嗥干涩的音调仿佛有说不出的苦衷,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多凄凉,起码沈东白和商继羽两人都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曰子照样过,而问嗥也发觉到自己变得愈来愈冷僻了。再这样下去,好吗?对吗?
他知道因为他对凯茵还有着深厚的期待,他还等着凯茵回报他的爱,所以他的失落感、他的空虚才会这么大,这么深,这才导致自己变得冷漠。他也知道这样不好、不对,但他也无法可想,无法改变现况,除非…他能够对凯茵死心。可能吗?他能够对凯茵死心?不,他不可能做得到。
也许他能够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态,忽略凯茵对他的“毫无感情”那么他们可以生活得很愉快,凯茵不是也对他和颜悦
吗?凯菌不是事事都顺从他吗?只要他把这些都当成是凯茵对他的爱,只要他欺骗自已凯茵只会对“问嗥”这样做,不是对“丈夫”不是每个成为她丈夫的人都有的待遇,只要他骗得了自己,他这一辈子照样可以过得很美満。问嗥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和讽刺的笑。
可惜他做不到!他永远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到底他还得等多久,才能等到凯茵来爱他?
这个问题,直到一年后,直到他变得更加冷酷,他才终于有了答案。
答案是,他可能永远也改变不了凯菌,他必须死心。
几番挣扎下来,他终究还是得作一个决定,即使他很可能依然做不到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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